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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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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四小姐》是未及之地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纪淑恪上辈子活得很糟糕,花信之年死在了尼姑庵。重生回十三岁,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要替父亲挡住嫡祖母和大伯暗中的刀子,疏远大房的堂姐妹,躲开前世心机深沉的丈夫。再觅一位好夫婿,这辈子就功德圆满了,候府庶子燕九眼冒精光:小姑娘活得这么累做什么?嫁给本公子,我帮你搞他们...

4万字|次点击更新:2019/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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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四小姐》是未及之地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纪淑恪上辈子活得很糟糕,花信之年死在了尼姑庵。重生回十三岁,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要替父亲挡住嫡祖母和大伯暗中的刀子,疏远大房的堂姐妹,躲开前世心机深沉的丈夫。再觅一位好夫婿,这辈子就功德圆满了,候府庶子燕九眼冒精光:小姑娘活得这么累做什么?嫁给本公子,我帮你搞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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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听得如何?”

  “那小林子说文曲街的路安巷子有一位玉匠,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玉经由他手,都能修补得回来。”

  “名声倒是响亮,我亲自去一趟。”

  “小姐,这不妥吧?”清兰有些担忧,毕竟是闺阁女子,也从没去过那等鱼龙混杂的地儿,“还是交给下人去吧。”

  “无妨。叫小林子去准备两套男装。”

  “啊?还要假扮男子啊?”

  “笨,就这样出去万一被人盯上了怎么办?”再说,光明正大的出去,没准大房那边又要整幺蛾子。

  “好吧。”

  纪淑恪摸着手里这块碎玉,总觉得似曾相识,能肯定上辈子除了在淑念身上见过,在别处也见过,可具体却想不起来,这玉的成色不似羊脂玉,也不似和田玉,但一看就知有些年头了,且价格不菲。江姨娘具体出身她不清楚,但这上头的“旵”字已经被摸的印记浅薄,就知江姨娘生前定是十分珍视的。

  旵

  会是谁的名字吗?

  “清兰姑娘,您跟小姐要的男装我给寻来了。”

  “成,置办得不错,二两银子没白花。”清兰摸了摸包袱里的衣裳,料子细软,不会硌着小姐皮肤。

  “您瞧?小的还了价,还省下了一串钱呢。”小林子讨好似的将银钱双手供上。

  “这钱赏给你了,给小姐把事办好来,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毕竟是小姐跟前的一等丫鬟,为人处世都是门儿清的。

  “诶,是...是...”小林子点头哈腰的收回了钱,看着清兰走远,这才激动出声:“这是个什么财神爷哟,一赏就是一两银子。”

  纪淑恪率先换上男子衣袍,想到能出去外头转悠,心情就极好,上辈子她自从出嫁,便一直没能出去逛逛,整日在府里头喝药调养身体,都快忘了外面是什么光景了。

  清荷不满的在一旁嘟囔着嘴,“小姐回回向着清兰,这次出去这么大的事儿也带着她。”说着便瞪了一眼清兰。

  纪淑恪有些心虚,确实每一次都是先想到清兰,毕竟清兰在她身边待得最长。纪淑恪捏了一把清荷的脸,嬉笑着说:“回来给你带些外头的零嘴。我的清荷,别生气了好不好?”

  清荷看着这样活泼劲儿的小姐,简直被气笑了,还以为小姐自那次噩梦之后惊醒变得沉稳了,如今看来,都是假象,清荷撇撇嘴,“好吧,小姐知道奴婢爱吃什么吧?”

  “蛋黄酥。“纪淑恪不假思索。

  清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

  清兰在一旁幽幽出声:“小姐,那是奴婢爱吃的。”

  纪淑恪讪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哎呀,嘴瓢了,是豌黄酥,豌黄酥...”

  主仆三人在屋子里笑作一团。

  “四妹妹,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呀?”是纪淑妍的声音。

  “不好,不能让她看见。”纪淑恪赶忙躲进屏风里头,穿上毛褂子。

  清兰反应够快,“请三小姐安,三小姐请坐,奴婢沏壶茶来。”

  淑恪从里间走了出来,面上带笑,“三姐姐有何事?”准没好事。

  看着穿的如此随意邋遢的四妹,纪淑妍心里是鄙夷的,可一想到母亲教训自己时说的话,便只能陪笑着面对纪淑恪:

  “四妹妹,你也知道,姐姐的闺中密友有那么几个,下个月,姐姐想办一场迎春颂词。”纪淑妍一说到这些个哗众取宠的诗词歌会,脸上的神情仿若世间才女,为此一人的自信。

  纪淑恪真想给她鼓个掌,“妹妹才拙,就不献丑了。”

  “上回祖母那里,是姐姐的不是,母亲已经训斥过我了,还请妹妹莫要计较,咱们可是一家亲。”眸色楚楚可怜,仿佛她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谁跟你一家亲?姐姐长妹妹短的,虚情假意。

  “可不是一家亲嘛。”淑恪陪笑。

  “那姐姐就直说了,下个月初八,姐姐想办一场迎春宴会,届时请三两好友,前来家中吟诗作对,可是......”

  说话说一半,欠揍王八蛋。纪淑恪也只能在心里过过嘴瘾。

  “是这样的,姐姐那院子着实太小,怕怠慢了请来的客人,所以想借用你这梅院。”纪淑妍怕她不答应,连忙说:“先前三叔没回来的时候,这个院子便空着,一直都是我差人来收拾的。”

  纪淑恪心中腹诽:明明二房留了人在看顾着,真是好不要脸。

  “三姐姐不觉不妥吗?”

  “有何不妥,这梅院最是适合办这等文雅之风的宴会了。”纪淑妍脸上难得一见的奉承与急切了。

  “阿爹才是梅院的主人,你得同我阿爹说才行。”

  工部要事繁多,掌管着山泽、屯田、工匠、水利各项工程。

  阿爹自从回来之后,工部大大小小的公务就分在了阿爹身上,先前京中连日的大雪,致使京郊的普陀寺山下河流断流,城中的百姓用水困难,这回这件事便落到了阿爹头上。

  阿爹如今大忙人一个,纪淑恪自己也是连着几日没见到阿爹的身影,更别说大房的纪淑妍了。

  “这...三叔何时回来?”女孩的眼里写着大大的疑惑。

  纪淑恪依着脾气真想把她赶出去,“妹妹也好几日未曾见着阿爹了,听说那普陀寺山下的河流被大雪给截断了,兴许还要个几日才能完工吧。”

  没谈妥的纪淑妍盯着纪淑恪的脸看着,幽幽说道:“四妹妹该不是不想借吧?”

  纪淑恪吃吃一笑,“三姐姐哪里的话,妹妹想小憩了,姐姐若无事,还是先回了吧!”

  等纪淑妍走后,清荷便气的开始念叨了:“依奴婢看,这三小姐也忒不要脸了,上回明里暗里挤兑小姐,现如今借院子这么大的事,还好意思假惺惺的跑过来讲,真是不要脸面了。”

  纪淑恪自是同意清荷的观点,“清荷,以后这些话少说,现在回了纪府,可不是在原先的大同和宜州,说话都得滑溜点,别让人抓着错处,不然犯在祖母手里,我也保不住你。”

  “小姐,我就是看不得她们这样针对咱们二房,凭什么呀,老爷名下的各个庄子的进账可都入了公,我可听说现在纪府的商铺庄子的生意都不景气,光是过年的花费,可都是用的咱们二房的银钱,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纪淑恪面色一冷:“你听谁说的?”

  清荷被吓着了,知道自己的丫鬟身份,窥探主家的开支是要被发卖的,支支吾吾的说:“是...是几个下人。”

  纪淑恪有些头疼,上辈子可就是因为这个,清荷不知听了谁的话,在背后同她说起纪府内部的银钱开支,被孙氏听个正着,给了个口无遮拦,居心叵测的罪名,给一顿打,发卖了出去。这辈子可不能重走这条老路啊!

  “清荷,虽说我们是主仆,可你们俩都要知道,我是那你们当做亲人的,你们俩从小便跟着我,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可要听仔细了。”

  两个小丫头郑重其事的重重点头。

  “以后不得谈论纪府的阴私,更不得同府里头其他下人一样嚼舌根,我知道,在大同和宜州,都没有这样那样的规矩束缚着,可这在京城,这个规矩就是本分。”纪淑恪说的严肃,清荷有些惭愧,小声的说了句:

  “奴婢错了,那小姐就不要给奴婢买豌黄酥了......”

  纪淑恪:“......”

  小林子顺利的将纪淑恪与清兰带出了府,穿着男装的纪淑恪身量不高,却是生的唇红齿白,戴着个瓜皮小帽,倒像是哪家的小公子跑出来贪玩。

  小林子直接引着两人来到了文曲街,纪淑恪看着街边的河,大白天的竟还有三三两两的画舫,不禁有些疑惑。

  “公子,这是文曲河,进京赶考的各地学子都会来一趟文曲河,相传文曲星君投胎在了文曲河旁的一户人家,所以才名声大噪。”小林子见纪淑恪露出不解,嘴皮子极为利索,“那画舫啊,是对街儿的宜花阁的,白日里有些什么达官贵人,也是会......”

  小林子还没说完,清兰一声呵斥,“也不怕污了公子的耳!”复而在纪淑恪耳边低语,“这些个腌臜,小姐可不能听。”

  小林子摸了摸鼻子,面色讪讪,“是小的的不是,公子勿怪,公子勿怪。”

  “宜花阁?”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了燕九。

  忽地,纪淑恪肩上被人用扇子轻轻一点,“想不到纪四公子刚回京不久,就晓得宜花阁了...”

  是齐如峰。

  “是齐二哥,失敬。”没想到在这地方都能遇上相识,看他手里拿把折扇,纪淑恪顿时一阵语塞。

  “无妨,你姑娘家的,来这里作甚?”话锋一转,“莫不是偷偷溜出来的?”眸中一喜,倒像是被他抓到了把柄一般。

  纪淑恪不欲理他,修玉要紧,“齐二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诶,别走啊,一起吧。”齐如峰立马跟了上来,清兰也不好说他什么,毕竟是老爷好友家的公子,且两人都穿着男装,不好将人扯着不让说话,那反而更加奇怪,只能用身体将他二人隔开。

  “我来文曲街寻书找那神算子,这不,我哥八月就要乡试了,听说那神算子特别灵,你要不要也去算算?”纪淑恪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齐如峰,长得也算是俊朗,不说话也能充一个清秀少年郎,可年纪轻轻的却是个话痨子,还要去算命,纪淑恪这么无奈的一看他,不想多言,便加快了脚步。

  齐如峰见纪淑恪不理他,也渐渐闭上了嘴。

  到了罗玉匠的铺子门口,木头牌匾上的字迹已经糊了大半,铺子也没有想象中的玉器行该有的派头,纪淑恪看着这个破旧的小屋子,大概只有府里的耳房那么芝麻大点的大小,街尾那处卖烧饼的都比这里气派。扭头看着小林子,“确定没来错?”

  “公子,就是这处。”

  “你来买玉?你早说啊,前面有家玉器行,是我家开的铺子,我给你打半价啊!”讨好大姨姐,是很有必要的。顺便再做个买卖。合着人情以后也好接近纪六小姐。

  纪淑恪对齐如峰礼节性的笑了笑,也不做声便走进屋内,屋子里很是古朴,挂着寥寥几幅字画。

  店里的伙计从帘子后头冒出个头来,看样子十五六岁,穿得很厚实,嘴里还吃着热乎的烤红薯,含糊不清地说道:“买玉呐还是补玉?”

  “补玉,请问罗玉匠在吗?”

  “您呀,来的不凑巧,我师傅刚出去打酒喝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小伙计这才放下手里的烤红薯,将帘子掀开,“您要不急,先看看咱们店里的成玉,全是我师傅自己刻出来的,都是极好的。”

  纪淑恪应了一声好,便开始看玉。

  小伙计笑着开口,“您呐,别看我们店小,其实很多玉别家还买不着。就比如这白玉,青白玉,青玉,碧玉,哪家玉店都有得卖,可这手艺还真不如我们这儿。”

  纪淑恪拿起一枚成色与淑念的这枚差不离的玉,“这玉......?”

  “这啊,是天山碧玉,西疆来的玉种,不多见的。”见买家若有所思,又拿起了一旁的绿松石,小伙计趁热打铁,“这是青琅玕,是打郧县来的,这对掌珠,拿在手里把玩是再好不过了。”

  “成,将这两枚玉包起来,我要了。”纪淑恪财大气粗,十分爽快。

  小伙计仿佛还不相信似的,待反应过来,立马笑呵呵的拿出两枚小木匣,小林子在一旁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乖乖嘞,这四小姐还真是一位散财童子啊!

  这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齐如峰将小伙计的手一拦,对着纪淑恪勾起唇角,“你倒是财大气粗,听他这三言两语就一掷千金。”

  “齐二哥,你这管得有点宽了吧?”

  “诶,师父。”门口晃晃悠悠飘进来一老头,留着山羊胡,脸冻得通红,穿着灰扑扑的棉大衣,整个人醉醺醺的,瞧着十分滑稽。

  小伙计将老头搀扶了进来,对着纪淑恪不好意思的说道,“您先等等,我师傅他喝了不少,我将他扶去里间。”

  “我能进去看看吗?”看小伙计点点头,四人一同跟了进去,里头是罗玉匠雕玉的小作坊,里头雕玉的物件儿一应俱全,一时之间众人还没得地方落脚。进了屋的罗玉匠一直没出声,精神头还特别好的将手伸向炉火上烤。

  “罗玉匠,您几时能修玉?我家公子还等着呢。”小林子问。

  罗玉匠没有理,看这样子仿佛根本就不搭理他们,齐如峰急了,怎么对我大姨姐的?“你倒是开口啊?哑巴了?”

  “您呐,别激动,我师父他听不见,也说不了话。”

  “还真是个哑巴...”齐如峰也自觉矮一截,讪讪的退了一步。

  “公子要修补的玉可拿来给我,我来与师父说。”

  小伙计接过玉,叹息了一声,“这真是块好玉,不多见啊!可惜了。”说着拿给了罗玉匠,手语了一阵,将玉递给了他。

  罗玉匠接过玉,前后翻看了一阵,突然异常激动,喉腔里发出低哑的撕裂声,吓得几人直往后退。“怎么了?疯了不成?”齐如峰连忙护住纪淑恪,往自己身后带。

  过了好一会儿,小伙计才将罗玉匠安抚好,纪淑恪感觉不对劲,让罗玉匠将玉交出来,“我不修了,还给我。”

  没成想罗玉匠紧紧护住手中碎玉,愣是不给。

  小伙计也觉为难,师父平日里好好的,今日怎么就失控了呢?最后好说歹说,还是将玉还给了纪淑恪。

  “大姨姐...呃,四公子,上我家铺子里去修吧。”

  “不用了,齐二哥请回吧,我们要回府了。”

  纪淑恪没了心情,一行人走到了河边。齐如峰才离开。清兰看主子的面色有些不对,“公子,我们去亭子里坐一会儿吧?”

  “也好。”

  见四小姐看着河面上几艘画舫,立马说道:“往日里倒春寒,天太冷,河上自然没有画舫。可近两日天气回温,虽然屋子里还是凉飕飕的,但外头阳光能照到的地方都是暖烘烘的,今日自然就有画舫出来了。”

  “小林子,你去街边买些吃食来。”

  小林子走后,清兰轻声开口,“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纪淑恪摇摇头,只觉得心中复杂,多活一世,总觉得什么也不知道,举步维艰。究竟上辈子有多少事是她不知情的?

  “小姐,你别骗奴婢了,自您在宜州被噩梦惊醒,奴婢就看出您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纪淑恪一怔,看着清兰的这双眼,仿佛又看到了上辈子她死在南山上的那个漫天大雪里。

  “清兰,你相信......等等,那画舫里......”

  清兰扭头看去,河上的画舫很是精美,丝丝缕缕的琴声从画舫里飘了出来,是那羞人的靡靡之音。

  那画舫渐渐停在了文曲街这边的岸上,画舫里下来一个人,一个男人。

  很是年轻的脸庞,相貌极为周正英挺,模样却是轻佻,一袭玄色金线暗纹圆领襦袍,被河岸风轻轻吹起衣角,宛若翩翩佳公子伫立在旁。

  岸边的白梨花一树一树的盛开,纪淑恪之前都还没发现这梨花开的这样好。微微一阵春风,花儿飘落了些许,沾在了男人肩头与衣襟处。

  燕九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花瓣,与画舫上依依不舍的姑娘道别,玩世不恭的脸上还带着些薄醉的绯红,嘴角却是微微一扬,痞气的很,一双桃花眼仿佛要溢出了水波,竟比那画舫的姑娘还要多含着些情。

  这样一看上去,画面异常的和谐,好似那浮华织锦的文字堆砌而成,竟是说不出来的恣意迤逗,纪淑恪心里想着,若是再下些小雨,梨花细雨,俊面檀郎,这燕九会不会更迷人些?

  待燕九转过身去,眼底没了一丝旖旎温情,好像方才发生的一切皆与他无关。纪淑恪依旧是那样直直的盯着他看。

  上回被绑,她也没好好的看他,现在青天白日,阳光正好,她可得好好看看这个为她报了仇的男人。

  现下十八岁的燕九,身量还不似日后那般高大,但也是肩宽腰窄,身形挺拔了,虽然还是带着些少年郎的单薄,也不难窥见日后的魁梧。

  燕九貌似察觉了有人在盯着他看,警觉性的环顾了一周,发现是个小孩,不对,是两个小孩。

  站着的小孩身后还有一个坐着的胖小孩。燕九面上又浮起一摸不着调的笑,慢步走了过来......

  纪淑恪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不知是被发现的窘迫,还是上辈子的感激与亏欠。

  她还是一样的目光与表情,就那么看着向她走来的燕九......

  一步,两步,走到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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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江詞是易烊千玺的西酞普兰 是他活下去的希望,是他热爱世间的唯一理由 而江词对易烊千玺也是一样的一往情深 他是她最最最挚爱的男孩子 只可惜老天太会捉弄世间有情人,他们最终还是分开了 那一天,江词在飞柏林的飞机上哭的彻底 只因她最爱的男孩子不要她了 她在异乡他国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她生命中最难熬的两年 同时也是没有他的730个日子,更是最痛苦最麻木的17520个小时 古人说:“一日···

  • 智能火网友

    有事,5天不更新( ´◔‸◔`)

  • 智能火网友

    这几天爆更,欢迎来看啊(✪▽✪)!各位。

  • 智能火网友

    嗨,我也来惹!(*´∀`)

  • 智能火网友

    自于自乐真有趣。。。。

  • 智能火网友

    求回复

  • 智能火网友

    语言不够自然,抱歉

  • 智能火网友

    那个是傲漫

  • 智能火网友

    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 智能火网友

    妈耶!来晚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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