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寄余生长》是九千税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席瑜宛成为寡 妇后把自己的小日子计划得很好,买几亩田,再买个小庄子,余生静好,过得也会很是滋润,可谁知某人偏不让她如愿,仆人被赶走,田地被充公,就连小庄子都变成楼台宫阙,席瑜宛怒了:“能不能让我好好的混吃等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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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瑜宛猛然惊醒。睁眼的瞬间忘记了前一刻还做着的噩梦,正因为如此,越更惊魂甫定内心惊惧大脑空茫,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问守在床边的小丫鬟,“相爷呢?”
小丫鬟脸上的表情略微奇怪,不过还是乖乖回答,“老太太让碧清姐姐来问奶奶的情况,相爷过那边去安抚老太太了。大少奶奶,您觉得怎样了,好一些没有?”
席瑜宛两眼发直,呆愣愣的,“哦……筱叶和棠衫呢?”
“筱叶姐姐在小厨房监督着给您熬药,棠衫姐姐出门送相爷,会很快回来的。”
席瑜宛还要说什么,却突然咳了起来,小丫鬟忙跳起来,又是递帕子又是端痰盂,在看到帕子上的猩红后,差点吓得当场喊出来。
屋里的动静这么大,外头的人全都冲进来了。床上的席瑜宛咳得喘不上气,双眼通红;床下的从人们又是喊大夫又是灌药,焦急万分。和嘉院忙成了一锅粥。
等报信到老太太和相爷处,两位主子紧赶慢赶的过来,席瑜宛才将将止住咳,勉强喝了小半碗药,已经再次睡下。
老太太坐在床边,看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咳得脱了层皮,奄奄一息的陷在被褥里,仿佛随时都会撒手去了,再联想到早逝的孙儿,眼泪再止不住。
尤铭不比女眷,只能隔着帐子看一眼。帘内大太太正小声安慰老太太,也是一脸忧色,不明白好端端一个人,早上出门都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尤铭默默退了出来,去了会客厅。
兰嬷嬷在听到席瑜宛受惊吓晕过去,是相爷一路抱着她回和嘉院的消息后就撂下手里的活赶了过来,此刻正拘着大夫再三询问席瑜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用什么药才能好转,不管是要人参鹿茸还是天山雪莲,只管开口就是。可怜的大夫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被她问得满头大汗,坐立难安。
尤铭进去,兰嬷嬷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对方就明白这个大夫是个水货,没什么能耐,还得进宫请那几位首席太医或者某位高人才行。他挥了挥手,兰嬷嬷会意,客客气气地“送”大夫离开,他留在会客厅,等兰嬷嬷回来同他汇报有用的信息。
尤铭才落座,就有丫鬟端了茶水进来,小心搁在一旁的案桌上。尤铭顿时来气,冷声呵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茶!”手一翻就把茶水掀翻在地,白玉杯盏被砸得粉碎,热腾腾的茶水将地毯洇湿了一大块,升腾起一股水汽。
丫鬟吓坏了,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磕头求饶,已然是吓哭了。
尤铭还要训斥,突然闻到那茶水的味道,脸色顿时沉下来,“这是什么茶?”
丫鬟不明白相爷这是在整哪一出,她死死埋着脑袋,压制着哭声,抖着声音回答,“回,回相爷的话,是安吉白茶。”
尤铭脸色更沉,“是我给你家主子那些?”
丫鬟的哭声还是很重,“是的,相爷。”
“是兰蓉送过来的?”兰蓉是兰嬷嬷的名字。
“不是的,相爷。不是兰嬷嬷。”丫鬟趴在地上艰难解释,“那几日大少奶奶病着没有管家,府里的东西都是三太太在管,上头赏的东西、旁的人送的礼都登记了收到库房里。相爷赏大少奶奶白茶,也是兰嬷嬷开了条子,三太太看过了让人去库房拿了送过来的。”
“你家主子每日都喝吗?”
相爷的声音听在丫鬟的耳朵里,感觉他像是极力压制什么情绪,究竟是什么,她无法准确判定。丫鬟仔细回忆了才说,“大少奶奶一向喜欢喝白茶,她还同小的们说相爷这次赏的茶很好,比以往府里的都好,一日要喝好几盏。棠衫姐姐劝她,她也不怎么听。”
丫鬟说完,没有等来尤铭的回复。她只是听棠衫姐姐的话沏了杯茶过来,万没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难道是茶水有问题?可是大少奶奶待她极好十分信任她,棠衫姐姐也很喜欢她,没缘由会害她才对。
她隐约听见细微的响动,小心翼翼地把头抬起来一点,看到金丝楠木椅的扶手已经被相爷徒手捏到开裂!
她迅速埋下头,不敢再乱瞟半眼。
“你叫什么名字?”好半天尤铭才再次说话。
“奴婢桃沛,是和嘉院二等丫鬟。”
“好。你有功,下去找兰蓉领赏,以后跟着兰蓉多学多看,为主子效力分忧。”
桃沛并不知道自己立了什么功劳,能得到相爷亲自赏赐,还能跟着兰嬷嬷学东西,定然是大大的功劳了。原本以为自己会命丧今日没想到却飞黄腾达了一把的桃沛不敢表露出喜悦,她恭恭敬敬行礼谢恩,捡起杯盏碎片退了出去。
送大夫回来等在门口听吩咐的兰嬷嬷把屋里的动静听了个大概,她和尤铭一样,也是心惊不已。
居然有人敢在相爷的眼皮底下用相爷的东西害相爷重视的人!
若不是席瑜宛今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不是阴差阳错有这盏茶,恐怕人都疯了魔了,也不一定查得出来原因。
“相爷……”
尤铭坐在椅子里,撑着额头闭着眼,脸上写着冷漠与厌恶,“我久不过问内宅的事,没想到已经脏成这样了。”
兰嬷嬷宽慰道,“宛主子太小,本事又太厉害,哪里看着都是一等一的好,总有不服气不甘心的人心生嫉妒。”
“那也不该下此狠手。”那白茶按照席瑜宛的喝法,要是再连着猛喝几天,只怕尤府又要丧事了。
兰嬷嬷问,“相爷,可要小的把人带过来问清楚?”
“先不要。”老三媳妇当年是贤亲王指的婚,如今贤亲王如日中天,尤铭不得不考虑他的面子。
“那宛主子这儿……”
“由你坐镇,全力看护,把和嘉院里里外外都清理一遍。至于那些人……”他掌下一用力,可怜的扶手终于被他掰断了。
一次也就罢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他的人,无法无天,哪怕对方是郡主公主,也容不下她蹦跶太久。
午后宁静,阳光渗过窗棱照进屋内,暖意融融。
席瑜宛靠坐在床上,手里端了碗药,她拿着勺子翻动浓黑的药汁,没有要喝一口的意思。
坐在脚踏上捯饬针线的是筱叶、棠衫、桃沛、栾雪四个亲近的丫鬟。门紧紧关着,呦呦的几声鸟叫从打开的后窗传进来,屋前屋后都格外安静,只有屋内主仆五人凑在一起说着体己的话。
桃沛一边绕线团一边说,“相爷确实生了特别大的气,椅子扶手都被他捏断了,奴婢看得真真的!按理说能让相爷如此动怒的人肯定落不得好下场,可奴婢留意了这几天,总不见蜀香园出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大少奶奶,相爷不会就这么算了吧?他不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呢……”
“人家是贤亲王的亲侄女,相爷要动她,不得不看一看贤亲王的脸面。”自己的丫鬟当着自己的面编排府里顶顶头的主子,席瑜宛没有呵斥提醒也不责罚,她用勺子挖了满满一勺汤药,抬高,然后慢慢倾倒回碗里。棠衫一开始以为她是嫌药太烫了,后来才发现她是单纯在玩而已。
筱叶有些愤愤不平,“咱们差点赔进去一个桃沛,结果相爷什么表示都没有。相爷能耐,去抓蜀香园的椅子啊,吓我们这些小丫鬟有什么用。”
“不急。”席瑜宛慢条斯理,“相爷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年纪最小的栾雪眨巴眨巴眼睛,“那您呢?”
席瑜宛微微一笑,“我也是啊。”
栾雪被这笑容一晃,耳朵都红了起来,一时间竟有些结巴,“您,您让奴婢打听的消息,已经有眉目了。”
“哦?”席瑜宛挑眉,“怎么说?”
“您喝了这些大夫开的药一直没起色,”为什么没起色,这几个近身丫鬟都清楚得很,那些加了乱七八糟奇珍异草的汤药席瑜宛一口都没喝过。栾雪接着说,“加上兰嬷嬷旁敲侧击,相爷已经不相信大夫们了,对宫里的太医们也失去了信任。昨儿个一早云松就带着信物出门去苍南山送信去了。相爷派出云松,足见重视,那位高人不会不来的。”她挤挤眼睛,调皮道,“再加上您和高人的交情,即便没有相爷这层关系,他也是要来的对不对?”
“也许吧。”席瑜宛随手把药碗搁在柜子上,不再多看一眼,“要是人来了,怎么说话,怎么接人待客你们可都清楚?”
“清楚呢。”四个丫鬟齐声回答,“府里都不知道您和那高人是旧识,奴婢们晓得怎么说话。”
“好,那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棠衫开箱子,每人领十两银子。桃沛受了惊吓,多支二两。等事儿成了,还有你们不少好处。”
一口气打发出去四十多两银子,席瑜宛眼皮都没抬一下。丫鬟们欢天喜地的,说起别的事来,被筱叶一个笑话逗得前仰后合。
棠衫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蜀香园没动静,那白茶又被兰嬷嬷拿走了,您可有下一步打算?”
“兰嬷嬷在这儿可不止是盯着别的院,也盯着咱们院呢,妄动不可。先前喝的那些白茶里的东西够我再躺两个月了,不着急。”
棠衫叹了口气,埋怨道,“您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席瑜宛毫不在意,“以后好好调理就好了,不能因小失大。”
桃沛则说,“兰嬷嬷现在喜欢奴婢喜欢得紧,还打算收奴婢做干女儿。大少奶奶您放心,等拿下了这位大人物的心,咱们在这府里做事就会更方便许多了!”
“这么厉害?”席瑜宛故作夸张,“看来那十二两银子赏得少了,应该给二十两才够。”
大家全都笑了起来,继栾雪之后,桃沛也脸红了。
云松在苍南山下等了两天,才有小药童出来替他传话,递上信物后又等了半天,高人才愿意见他。等到高人终于愿意出山门,亲自到尤府给席瑜宛看病,已经是第四天了。
云松一直有听说这个高人的名字,姓白,名鸿冉,很有名气,寻常人来找,怕是连药童的面都不一定能见到,相爷与其有过一段不菲的交情,也还花了四天,架子之大非同一般。云松本以为对方是个老头子,再怎么也得和相爷一个年纪,没想到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长相俊美,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颇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不愧是世外高人。
他们到尤府时天色已晚,白鸿冉拜访了相爷就歇了,尤府安排了卧雪轩给他住。
第二天天气很好,白鸿冉还在用早点,来请他的人已经在屋外等候了。
“晚去一刻又不会死人。”白鸿冉端起茶喝了一口,和他的药童白芷说。
“晚去一刻是不会死人,但是像师父这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把午饭当早饭吃的就不一定了。”白芷看着屋外艳阳,面无表情地说。“凉透了都。”
白鸿冉放下茶杯,摸了摸鼻子,“白芷还是这么冷淡呢……”说完也许是觉得这语气不太符合他仙姿卓绝的气质,佯咳两声,理了理袖子,端坐了压低声音道,“请人进来吧。”
席瑜宛没有在和嘉院见白鸿冉。
阳光甚好,园子里百花争妍,春光明媚,席瑜宛不顾丫鬟劝阻,让人把她抬到园子里透透气,晒晒太阳。
烟兮园的大花架下铺了一张厚且软的羊毛绒毯,上面堆着猩红的引枕靠枕,里面卧着一位孱弱的素衣女子,不远处有丫鬟在摆弄茶具和点心,小碳炉上的水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缤纷落英洒落在女子的裙摆上,雪白的绒毯上,还有绒毯之外黑青色的石板以及石板外的草地,三两支杏花横斜在低处……此情此景,如诗如画,如痴如醉。
实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到尤铭和白鸿冉同时忘记计较这不是见客之仪。
白鸿冉问,“这便是府上少夫人了吧?”
尤铭没回答,白鸿冉扭头看他,才发现对方看花间的女子竟然看到发痴,那双眼睛微微眯起,眼尾拉长,里面是汹涌澎湃浑浊暗黑的光影。
白鸿冉再回头看席瑜宛,觉得对方美则美矣,却太过虚无缥缈,有种抓不住的感觉,他更喜欢师妹那种黑心都黑心在表面,内里却傻得可爱的实诚女孩儿。
一个孙媳妇儿而已,劳动堂堂相爷亲自派亲信去苍南山请他,连在府里都还不放心,要一起跟过来,还用那么明白清楚的眼神看着她。
白鸿冉摸了摸手中的玉笛,他要是再琢磨不出点什么,就妄为高人了。
席瑜宛晒得正舒服,见人来了打算起身,被尤铭制止了。
“你身子不适,躺着吧。”他说,“总不见好,这回特意请了苍南山白鸿冉先生。白先生名声在外,甚是难请,你可要争气些。”
为尊重这样一位贵客,席瑜宛还是坐了起来,棠衫把几个大团枕堆在她背后给她靠,再取了手枕放在小案桌上,方便白鸿冉诊脉。
席瑜宛见到白鸿冉,什么都没说,乖乖伸出手,“有劳先生。”
“相爷过誉了,白某不过一山野农夫,承蒙相爷高看,才有机会进一趟皇城,见了回市面。”白鸿冉嘴上谦虚,行动上不来虚的,上来就干正事。只是他切着切着脉,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看得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们心惊胆战。
尤铭也感觉到不对,“怎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是清楚那几盒白茶里被人加了什么东西的,吃多了会昏昏欲睡,惊厥昏迷,甚至产生幻觉,最后毒发身亡。席瑜宛所食不多,而且基本上是泡水喝,毒性减少了大半,不至于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如今连白鸿冉都是这个表情,他不由怀疑席瑜宛是不是远不止吃了那一种毒物。在他没发现的地方,她还被下了无数种毒,如今这么虚弱,病症反复,就是多病齐发。
白鸿冉没有回答,从白芷手中接过一枚银针,自席瑜宛腕间扎下去,问她有没有感觉,对方摇头。针抽-出来时没有带出血。白鸿冉说“冒犯少夫人了。”伸出两根手指去挤,才挤出一点黑色的血,像颗痣似的吊缀在腕间。
“哎……”白鸿冉重重叹气,摇头道,“少夫人……”
席瑜宛半点没紧张,脸上居然带着柔柔的笑意,“是不是不大好?”
“岂止是不大好。”白鸿冉扭头向尤铭,“相爷可知,少夫人至少从前年起,就同时在服用十种以上的毒物,平时这些毒物互不相生,甚至相克,潜伏在少夫人身体里难以察觉。直到前段时间,被另一种毒物触发毒性,反应才如此猛烈。”
前年,前段时间,另一种毒物,触发……
尤铭脸色黑得可怕。
白鸿冉让丫鬟们把最近席瑜宛吃的药连同药渣一起拿过来给他看,看得又叹了口气,“这些东西治标不治本,完全治错方向了……没有人会闲的没事同时吃十几种毒物玩吧?少夫人底子厚,可惜不通药理,先前给您调理身子的大夫又没能检查出来,底子再厚也给掏空了。”
栾雪早就按捺不住了,不顾尤铭在场,担忧地问,“那还有法子治吗?”
尤铭这时才出声,“还望先生能怜此女孤苦伶仃,尽力救治,无论是怎样的奇珍异草,难寻的药材,紧着先生用。”
家人全都健在,只是死了丈夫,并不孤苦伶仃的席瑜宛笑容淡了些,目光还是柔和的,“是啊,正是因为不通药理,很多东西不能浑吃也不晓得,总是吃错呢。”
这语气全然没意识到长时间同时服用十几种毒物是个什么概念,对自己身体的情况也没什么概念。尤铭怀疑,就算白鸿冉告诉她,她只有半年可活,她也不会很吃惊,反而会觉得是种解脱。
“白某不才,但既然都来了,总不会对相爷藏私。白某倾尽毕生所学,全力医治少夫人。少夫人好转之前,白某或许要在尤府多叨扰了。”
尤铭客气道,“白先生哪里能是叨扰,若能将人治好,便是尤府的恩人,尤家定有重谢。”
原本听白鸿冉语气,以为席瑜宛必死无疑的栾雪听到这句话,激动的当场湿了眼眶,哽咽着恭喜主子。
梨花带雨的样貌,娇娇滴滴的声音,玉珠落在白玉盘般,惹得尤铭看了两眼。
席瑜宛立马说,“白先生忙碌半天,连茶都没能吃上一口,是妾身招待不周。栾雪,还不上茶?”
栾雪忙擦干眼泪,转身去沏茶,脱离了尤铭的视线。
接下来便是开药和抓药,看得出来尤铭对白鸿冉很是信任,这一次的药方他连亲自过目都不曾就直接交给下人了。席瑜宛也在白鸿冉的劝诫下回了屋,喝药休息。
白鸿冉写给她的不仅是药方,包括一日三餐吃什么、怎么吃、吃多少,通通由他开单子后交给尤铭的厨房去做,做好他再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了才端上和嘉院的桌。除此之外,他还列了长长的一串清单,规定席瑜宛许做哪些,不许做哪些,恢复的阶段不同,吃的东西,做的活动都不相同。白鸿冉还向尤铭取得首肯,但凡府里有半个人质疑或插手他规定的东西,他转身就走,回苍南山去,以后就是用十万黄金或圣旨来求,他也不会出苍南山半步。
棠衫见这男人的架子这般之大,规定如此之多,越发觉得他是个非同寻常的高人,把之前请的那些全部比下去了。唯一觉得头疼的是他规定的那些菜品实在是太精细太复杂了,采买监制的重担又落在她身上,简直忙得不可开交,要是他敢给宫里哪位娘娘列这么多条条款款,不出一个月,那位娘娘定会被钉在宫墙上,被满朝文武唾骂是祸国妖妃,要除之而后快。
当天夜里,丫鬟们伺候席瑜宛歇息,憋了一天再也憋不住的筱叶一直笑个不停,听了棠衫给席瑜宛一条条念她每天该遵守的衣食住行的规矩后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相爷真是给尤府请了一个活宝贝!”
栾雪糯着声音道,“奴婢倒是觉得这位高人怪是怪了点,本事还是有的,他诊断出的那些毛病可是一样也没有错,就是说的夸张了些,让奴婢真以为大少奶奶快不行了……呸,奴婢说错话了,掌嘴。”说着在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一下。
席瑜宛哪舍得因为这个就处置这么水灵的丫鬟,她说,“今日你在花园里为我流泪,我是真的感动,你们都是念着我的安危的,我自然也时刻念着你们的安危。”
栾雪反应过来,“今日大少奶奶突然让我去给白先生沏茶,也是出于这句话吗?”
“何尝不是?”棠衫玉白的食指点在栾雪的额头上,笑她一团傻气,“小傻蛋,反应这样迟钝,竟没能体察到大少奶奶在担忧关心你,何德何能呀你。”
“以后你躲着相爷些,千万别和他单独相处。”席瑜宛低着头,摸着膝盖上的玉如意说,“你还太小,许多事,无论是尤府里头的还是和嘉院里头的,你都暂时理解不了,等你再等长大些自然就懂了。”
栾雪虽然的确不明白,但她知道主子是在保护她。她用力点头,“奴婢记下了。大少奶奶,药已经不烫了,您喝了早点歇息吧。”
席瑜宛看都没看药碗一眼,“倒了。”
“诶?”栾雪傻眼。别人开的药主子不喝她理解,高人开的药也不喝吗?
“傻丫头。”棠衫恨铁不成钢的又戳她脑门,“大少奶奶喝了万一病好了怎么办?这就是碗养颜嫩肌的汤药,倒了也可惜,你喝不喝?不喝我可和桃沛她们分了喝了。”
栾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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