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废柴登基了》是司爻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将军府大小姐荀滟一朝失忆后白石村收了仨徒弟打发时间,大徒弟和二徒弟都很是争气,只有废柴小徒弟下落不明,荀滟还没找到徒弟,她这个将军府大小姐先被找到了,还被莫名定下了一桩婚约,让她嫁给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燕王顾亭山,新婚之夜揭开盖头后,她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她那失踪了的废柴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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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捕头去隔壁镇上办差了,过几日才得回来。”
捕快见过荀滟,知道她是秦树的师父,因此说话也很客气。
荀滟蹙眉,“去办什么差事?”
“自然是官府的差事,不方便告诉姑娘的。”小捕快道。
怎会这样巧,顾亭山的失踪和秦树去办得差事是否有关?荀滟到镇上一趟,顾亭山没找到,反而更加疑惑起来。
她一个人又在镇上找了大半天,书铺、酒楼、茶摊……能去的地方她都去了,逢人就问,却没一人见到她口中的俊美少年。
荀滟走得脚酸,便找了一家面摊坐下。
“对不住,要打烊了,姑娘您去别家……”老板娘忙着收拾碗筷,但当她看清荀滟的样貌时,却不禁愣住,差点把手中的碗筷打了。
荀滟听说要收摊了,便站起身,却被老板娘一把拽住,“姑娘!”
荀滟猝不及防,回头皱眉道:“大娘您认错人了。”
“姑娘,您不记得奴婢了吗?奴婢是太太身边伺候的莺儿啊。“老板娘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荀滟一头雾水,“我是哪家的姑娘?”
“自然是镇国公府,荀老将军家。”老板娘看着荀滟一脸的茫然,不禁红了眼眶,“莫非您都忘了?”
荀滟心头一颤,喃喃道:“是,我都忘了,但我记得我姓什么。”
老板娘一时百感交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给荀滟煮面,“奴婢明儿就写信给镇国公府,老爷要是知道姑娘还活着,不知道多高兴呢。”
荀滟一个人坐在桌边,盯着老板娘的身影,道:“您先别激动,万一不是呢?”就算是姓荀,就算是长得相似,也未必就是她了。
“不会错的,姑娘额头上有三颗痣,算命先生说这样的面相要当男孩养才好,骑马射箭枪法棍法,姑娘都学过,而且学得特别好。”老板娘似是已经认准了,亲切道。
她把热腾腾的面端上桌,上面还卧了一个荷包蛋,“姑娘慢点吃。”
街上行人渐少,临街的铺子也都打烊了,唯独街角的面摊亮着一盏油灯,荀滟埋头吃面,老板娘坐在对面,不停地落泪。
“您是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女,一直把您带在身边教养,后来更是带着您去了镇北营,三年前那一战,镇北营惨败,老将军毒发身亡,姑娘下落不明,镇北营的将士说姑娘被匈奴俘虏了,张将军去要人,那些蛮子却说姑娘已经死了。”
荀滟有一瞬的恍惚,仿佛有记忆要破土而出,却又被更强大的力量压了回去,最后只剩下些许钝痛留在心口。
“太太得知这个噩耗,大病一场,不到半年便也去了。”说到这儿,老板娘更是难过,“太太若是知道姑娘还活着,在天之灵也该安心了。”
“那我爹呢?”荀滟问。
老板娘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老爷自然也是伤心的,也不必写信回去了,明儿奴婢就送姑娘上京。”
荀滟摇头,“不必麻烦大娘,您还是写封信吧,问问我爹的意思,若他不想让我回去,我便不回去了。”
“姑娘这是说哪里的话,老爷怎么会不让姑娘回去呢?那个女人出身高贵又怎样,在荀家还是老爷说了算。”老板娘道。
荀滟心说果然,“哪个女人?”
“太太孝期一过,老爷便娶了西平郡主。”老板娘说完,又想起荀滟什么都不记得了,便介绍道:“西平郡主是淮南王的次女,陛下的亲侄女。”
荀滟颔首,换了个话题,“大娘今日可见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灰色布衣,长得格外俊秀。”
“奴婢未曾见过,怎么,那少年是姑娘的……?”大姑娘今年也十七,的确到了成亲的年纪,莫非这三年间,大姑娘已经把自己嫁了?
“我徒弟,”荀滟说着站起身,“大娘我得回去了,明日再来找您。”
“哎,姑娘住在何处?要不要奴婢过去伺候?”老板娘不放心,生怕第二天又找不到荀滟了。
荀滟笑了笑,“您不必担心,有好心的老人收留了我。”
“那改日奴婢再上门感谢老菩萨的救命之恩。”老板娘道。
荀滟回到周奶奶家时,已经是深夜,周慧娘已经睡了,周奶奶却似是被她的脚步声吵醒,轻手轻脚过来,拉着她到院中说话。
“怎么样,还是没有小山的消息?”
荀滟点头,“镇上都问遍了,没一个见过的,秦大哥也去别处办差了。奶奶莫要担心,明日我直接去报官,让官府的人帮着查。”
荀滟最怕的是有人盯上了顾亭山家里的东西,知道毛峰走了,他一个人无力反抗,便连人带东西一起虏了去。如果真是如此,她一个人是找不回来的,须得官府帮忙,把周围的山匪和村里的每家每户都查一遍,才可能有结果。
周奶奶点头,掏出两块碎银子,“报官须得上下打点,这些银子你拿着,好办事。”
荀滟摇头,忙推回去,“银子您留着,我去年帮人干活攒了些钱,也够了。”
周奶奶只得把银子收回,拍了拍荀滟的手臂,“知道小山丢了你着急,却也该注意自己的安全,下次不可这么晚回来。”
荀滟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等荀家那边回了消息再说不迟。她亲密地揽着周奶奶的肩膀,轻声说:“奶奶您真好,是我见过最好心的人了。”
周奶奶只是笑,又听荀滟问:“您当初为什么要收留我啊,您就不怕……不怕我是戴罪之人么?”
“你一个姑娘家能戴什么罪?”周奶奶笑,“再说我只管救人,若官府真来抓你,拿出证据,我也不会拦着。”老人说着打了个哈欠,荀滟便扶着她进屋睡觉。
屋中安静下来,荀滟自己却依旧没什么睡意,从包袱底下找出那把她被捡回来时就带着的佩刀,刀柄处镶嵌着一颗绿色的宝石。
匈奴王室以绿色宝石为标志,象征狼的眼睛,这件事荀滟常听秦树、毛峰他们提起,想必周奶奶大概也是知道的,才没帮她找家人。
荀滟得知这件事时就猜测过,自己身上可能流着匈奴人的血,除了这把佩刀,还有她的一身功夫,大齐的姑娘向来以娴静温柔为美,鲜有舞枪弄棒的。
因此,她从未想过寻找家人。
这三年里她听了太多匈奴暴虐嗜杀的恶行,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是那些蛮人的后代。
但今日,老板娘的话却让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答案,她许是偷了匈奴人的东西,从敌营跑了出来,因为身受重伤,晕倒在山中。
荀滟舒了口气,前所未有的安心,她以后说:“扫平匈奴,收复雍州时,又多了几分底气。
荀滟第一回去衙门报官,从县令到衙役对她都特别客气,客气的她都有些不适应。
县令老爷满脸堆笑,旁边的师爷埋头做记录,秦树的表舅也在,恨不得给荀滟倒杯茶。
待荀滟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县令老爷道:“荀姑娘放心,本官定会彻查这件事,你回去等消息便是。”
荀滟:“民女想着,该从白石村查起。”
“好好好,”县令老爷忙答应,“本官今日便派人去白石村。”
秦树的表舅笑道;“荀姑娘放心,小山我也见过多次了,把他当自家晚辈一样,他丢了我也着急,定会竭尽全力找人……”
表舅话音未落,被县令老爷狠狠瞪了一眼,县丞讪讪一笑,继续道:“不过衙门办事有衙门的章程,需要时间的,姑娘在家等着就是了,人找到了,我们第一时间通知姑娘。”
荀滟蹙眉,“若真是白石村的人,一天便可查个明白……”荀滟更倾向于是白石村的人干的,因为只有他们了解顾亭山家的情况,她甚至都有了怀疑的对象,要么是张家,要么就是与张家关系不错的人家,毕竟那晚张大哥找她打架的时机也选的太巧了。
她没忍住,把自己的猜测和分析说了出来,在座几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
“姑娘分析的很有道理,但还是那句话,衙门有衙门的规矩,姑娘既然报官了,就该相信本官。”他看了眼表舅,“送荀姑娘回去吧。”
秦树的表舅送荀滟出来,荀滟问道,“秦树去办什么差事了?”
“上面安排的差事,不归我管,我也不好过问。”表舅陪着笑脸。
荀滟皱眉,“那王师爷呢?”她还想看看,王师爷被她揍过一回之后,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呢“
”
“说来奇怪,王师爷前几日也遇上了劫匪,劫匪抢了他身上的银子,还砍了他一只手。”
荀滟听得一惊,最近白石镇怎地这般不太平,她不禁想起顾亭山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来,虽然干不了什么活,也拿不动刀枪棍棒,但万一真的被砍了……
荀滟从县衙出来,有些心神不宁的,犹豫了片刻,还是去了那个面摊,老板娘一见她来,连生意都不想做了,“姑娘若是不嫌弃,便去奴婢家中坐坐,奴婢不太识字,孩子他爹写信也前言不搭后语的,还是请姑娘去看看,那信可有不妥之处。”
荀滟见老板娘一脸真切,不好推辞,便随着她去了家中。
老板娘在荀家应该是比较有头脸的奴婢,家里不算富裕,却也收拾的体体面面,两个孩子穿戴的干干净净。
老板娘的男人姓胡,见了荀滟也甚是激动,“大姑娘真的都不记得了,您从前玩的小弓、小木剑一直是奴才做的。不过您十岁以后大部分时间都跟着老将军在镇北营中,难得回家几次。”
老板娘道:“可不是,太太那时候就成日念叨姑娘,怕姑娘受伤,但姑娘在家呆不住。”
“也是那两年不太平,北边总打仗。”胡木匠叹息道;“听说匈奴又来了。”
“是啊,若往东边打,白石村也要受影响。姑娘还是尽快进京的好。”老板娘把信拿出来给荀滟,“姑娘看看,可有错漏。”
胡木匠字写得不怎么样,难得一片真心,把荀滟这三年的经历写的格外悲惨。
荀滟;“其实,我过的挺好的。”
老板娘心疼道:“那是姑娘能吃苦,哎,姑娘从小便是如此,”
荀滟;“……”
行吧。
胡木匠当天就把书信送了出去,不巧的是,没过两日北僵便起了战事,北方一片兵荒马乱,等荀家收到书信时,已是烟柳满皇都的四月天。
“母亲,白石村路途遥远,北边现在又不太平,让莺儿一家陪同滟滟上京我不放心,还是多派些人去。”惊喜过后,荀家人开始商议如何接荀滟回京,荀贺没有让西平郡主参与此事,而是独自一人到了母亲房中。
“也好,这回路上可不能再出事了。可怜我的滟滟,在外面不知受了多少苦。”荀老太太说着,又不禁落起泪来。
荀贺也面露心疼之色,他生得丝毫不似将门之后,身形瘦削,两颊凹陷,一双眼中也没什么神采,若是脱了一身锦袍,扔在人堆里就像个生活潦倒的穷秀才。
待荀老太太情绪平复一些了,荀贺方继续道:“只是有一事,儿子有些担心,想与母亲商议。”
“何事?”荀老太太坐正了身子,问道。
“如今北方战事刚起,大家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若滟滟这时候回来,恐怕有人会心生怀疑。”荀贺微微压低了声音,“毕竟当年镇北营上下都知道滟滟是被匈奴人俘虏了去。”
荀老太太面色不由一变,荀滟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找回来了,就算荀家相信她绝无二心,外面人也不一定信,尤其陛下,这些年越发多疑,若有人拿这些事做文章对付荀家,那他们这些年的小心翼翼就白费了。
“且不说荀家会因此受牵连,恐怕滟滟还未到京城,就有可能……”荀贺担忧道。
“既如此,便让滟滟暂避风头,等战事结束了再回京?”荀老太太道。
荀贺摇头,“可儿子实在想念滟滟,一刻也不想耽搁。”
荀老太太皱眉,“那你说,该怎么办?”
荀贺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人自然是要回来的,但不可以荀滟的身份回来,母亲可还记得,季家舅老爷有个女儿,身体不好,从小养在庙里的,后来舅老爷和舅太太先后去世,那姑娘一直在玉佛寺中住着,托咱们照应着。”
季家便是荀滟生母的娘家,太,祖亲封的安国公,地位本在镇国公之上,但因季家人丁稀少,三代单传,到了季氏这一辈直接断了香火,安国公夫妇去世后,国公的爵位被收回,大家也只叹一句可惜,少有人知道,辽东府玉佛寺中,还住着一个国公府的独女。
“这可不成,让滟儿代替人家的身份,总要经过人家的同意,再说若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更麻烦?”荀老太太皱眉,荀家与季家是世交,加之荀贺因为种种原因娶了西平郡主,荀滟又流落在外多年,荀家本就对季家有愧,再代替人家女儿的身份,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荀贺扯了下嘴角,“也是巧了,就在上月,玉佛寺来人,说季家表姑娘跟寺中香客有了私情,问我如何处置。”
荀老太太眉头皱得更紧,“竟有这等事?”
荀贺叹了口气,“这也是人之常情,表姑娘从小一个人孤零零在外面,也怪可怜的,到了要出嫁的年纪,父母都去了,根本没人管她,咱们家又自身难保,无暇他顾。听说那香客家中有几亩薄田,不算殷实却也不至饿死,表姑娘若真的与他有意,我们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但国公府的姑娘嫁给了普通农户,还是在代发修行之时与人有染,说出去总不好听,倒不如让表姑娘换个身份,如此便可与心上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了,至于她的身份,就给滟滟,我们便说是表姑娘到了成亲的年纪,接她回京。”
荀老太太沉默半晌,迟疑道:“这法子虽然两全其美,只是太冒险了些。”
荀贺道:“为了滟滟的安危,为了荀家,只能如此了。”
荀老太太叹息一声,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既如此,便多给表姑娘些东西,莫要委屈了她。”
“儿子会安排妥当的。”荀贺道。
“对了,此事不要让郡主知道。”荀老太太嘱咐道。
荀贺应了,“她今日一早便回王府去了,听说王妃身子不好。”
荀老太太哼了一声,“我看他们是后悔了,自从太子薨逝后,她便处处找茬,前几日见了燕琳好一顿数落,又发落了燕平房里的两个贴身丫头。”
荀贺与季氏生了一子二女,长女便是荀滟,大少爷荀燕平今年十四,二姑娘荀燕琳才刚过了十岁生日。
太子还在时,西平郡主念着荀家与太子的关系,对这两个孩子虽说不上视如己出,却也很少为难,如今太子薨逝,荀家失去了唯一的靠山,西平郡主便将心中怨气撒到这两个孩子身上。偏偏她这时又怀了身孕,荀老太太和荀贺都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想到自己这些儿女,荀贺闭了闭眼睛,心中酸楚难言,“是儿子无能。”
荀老太太抬手,在荀贺瘦骨嶙峋的手臂上安抚似的拍了拍,“效忠太子本就是你父亲的决定。”
荀贺颔首,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前日朝会上,吏部周侍郎与我闲聊了两句,他一直是韩王的人。”
韩王便是二皇子,荀老太太闻言不禁若有所思的皱起眉,“韩王莫非是想不计前嫌,让你投靠他?”
“我们与沈家不睦以久,如何能不计前嫌,只是现在燕王回京,韩王有些慌了。”
说起燕王,荀老太太眼角不禁多了几分笑纹。
皇帝十七年前北巡,爱上了当地富商吴家的女儿,还未来得及给吴娘子一个封号,匈奴便打了过来,皇帝慌忙回京。
待战事过去后,皇帝再去找人,整个吴家都以不见踪影。
诏书上说的是陛下多年苦寻,终于找到了吴娘子的下落,可惜吴娘子已经香消玉殒,只留下一位龙子,陛下便立刻让这位流落在外多年的龙子进京,封为燕王。
吴娘子的事情有皇帝近臣可以作证,但吴娘子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龙子,朝臣们却都半信半疑,即便连太后都说燕王酷似当年的皇帝,朝中也一直有人持怀疑态度。
无论真假,陛下此刻让燕王回京,其中用意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屋内安静下来,过了许久,荀老太太才问:“依你看,燕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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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詹我都给你鲜花了,十个,你也给我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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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空罪大大!长裙和灵子都好好看,内容特别吸引人!(ˊ˘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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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啊!!!给大美人打callaaa冲冲冲!!!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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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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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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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灵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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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些粉丝都是些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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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是我?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