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大理寺卿多妩媚》是杉杉是棵树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徐玉娘为了方便查明身世,顶着兄长的名字女扮男装,成了徐玉郎,玉娘向来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却与那世家公子季凤青各种不对付,偏偏两个人还都被派到了大理寺,一起查案断案,谁知这查着查着,竟是查出感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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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郎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徐老爷坐在正屋跟着徐夫人说话,见他来了,脸色一板,挥手让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
“回来了?”徐老爷的声音很阴沉,“你还知道回来!”
虽然声音严肃,但是他眼里的笑意可是藏不住的。徐玉郎知道父亲这是在做戏,毕竟他家的院子,可没有那么严密。
他沉吟了一下,就看向徐夫人。寻常人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都去找娘亲救急嘛!
“老爷。”徐夫人接到眼神开了口,“玉儿还小,做事情难免冲动,不是也没带回家吗?他小孩子家家的,不过就是重情义一些,替那姑娘赎身,也算是积德行善不是?”
“哼!慈母多败儿!”徐老爷一甩袖子又看向徐玉郎,“滚回你的院子,给我老实反省,没什么事情,别出门!过些日子我去汴梁谈生意,你跟我一起,免得又闯祸。”
“是。”徐玉郎说完,抬头正好看见徐夫人伸手照着徐老爷腰间掐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他冲着爹娘眨眨眼睛,才转身准备回了自己院子。
“回来!”徐老爷又说道,“自己在院子好好反省,把要去汴梁的东西让知春收拾了。”
“是。”徐玉郎恭敬地应了。
徐老爷沉吟了一下,又开了口。
“这几日给我老实待着!不许出去!”
徐玉郎拱手应了。
徐老爷这才挥挥手,让他回去了。
晚间,徐夫人把侍女都打发到外间,起身去靠床的柜子掏出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她叹了口气,打开盒子。
里面放着的不是什么名贵珠宝,而是一方叠好的绸缎。徐夫人伸手拿了出来,原来是一个小小的襁褓。虽然已经老旧,但是光华仍在,一看就是好物。
“老爷,去汴梁的时候把这个带过去吧。”徐夫人说道,“现在这个院子不安稳,这个东西若是被嫡支那边知道了,怕是会惹出惊天大祸来的。”
徐老爷点点头,从夫人手里接过襁褓,手掌从精美的绣纹上缓缓地滑过,这块绸缎可真是精美。徐家是经营绸缎生意的,过手的东西无数。一打眼就知道这是好物,不是王爷也得是朝廷大官才能用得。
“真的要打算告诉玉儿?”徐老爷忽然开了口。
徐夫人点点头,说:“还是告诉吧。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来处都不知道,又有什么意思?玉儿的亲娘,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舍得吗?”徐老爷又问道。
“不舍得又能如何?”徐夫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玉儿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八岁上他兄长没了,咱们迫不得已让玉儿女扮男装,你还记得玉儿说的什么吗?”
“怎么不记得。”徐老爷语气也有些哀伤,“这孩子后来日日跟在我身边,见识了得。若真是个男儿身,再过几年,徐家能更上一层楼。”
徐夫人看了看襁褓,又把它放回盒子里。
“这孩子自小跟我就亲,这么多年,跟亲生的也没有什么区别。我总想着到了汴梁,咱们从养生堂在抱一个回来,假做亲生儿子,再给玉儿恢复女儿身,寻个好人家嫁出去。”
“那你怎么还舍得让他知道真相?”徐老爷起身把夫人揽进怀中。这么多年,徐夫人跟着他也吃了不少苦头才有了今日的富贵,他亏欠她良多。
“玉儿这孩子有主意,我总觉得还是让他知道真相的好。毕竟他不是从养善堂里抱出来的孩子。他亲生爹娘,总应该是迫于无奈才舍了他。”徐夫人靠在自己夫君怀里,语气很是哀伤。
徐老爷捋捋胡子,沉吟了一下,又开了口。
“若是牵扯到一些不能知道的秘辛呢?”
徐夫人也是一愣,抬头看向徐老爷。
“要不就不告诉玉儿?”
徐夫人犹豫起来。
“你放心。”徐老爷说道,“玉儿这孩子知道轻重,查到不能查的时候,自然会放手的。你说的也对,若是玉儿能寻到自己的来处,兴许日后的婚事会更上一层楼。毕竟商人式微,寻不得太好的人家。等闲人家的孩子,我觉得都配不上玉儿。”
听了夫君的话,徐夫人这才高兴起来。
“那我斟酌一下,过些日子就告诉他。若不是因为郎儿的事情,这会子,咱家都开始准备玉儿的及笄礼了。”
“说起来,咱家能有现在这个局面,真是亏了玉儿。若不是有他,现在恐怕早就被老夫人压着认了嫡支那边的孩子做嗣子了。”徐老爷说完又叹了口气,“希望到了汴梁一切顺利。”
徐玉郎在家待了几日就跟着爹娘去了汴梁。徐夫人想着日后还是要回来几趟,只带了几个贴身的侍女并得用的下人,其他人,都留在金陵,想着等过些日子回来了再做处置。
那些得用的人手,愿意跟着他们去汴梁的就带走;不愿意的,就给点银子放了他们的奴籍,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一行人到了汴梁,就直奔徐老爷在汴梁置办的院子。里面有几个看房子的下人,所以稍作收拾,就能住人了。
徐玉郎跟着徐老爷忙了好几日,那青 楼楚馆也去了不少,每日香喷喷的回来,惹得知春直发笑。徐玉郎在家也偷着穿过女装,没有一般女子的柔美,很是英气。着男装后,像个清秀的书生,白白净净的,确实很讨小姑娘喜欢。
徐老爷的好友方池管着宫里绸缎采买。这一日他去拜访方家,想着能不能从中分得一杯羹。这样,金陵那边的生意或许可以分一部分给嫡支,免得他们日日惦记算计自己。
方池正在屋里对比下人采买上来的绸缎,听闻徐老爷来了,刚忙让人请他进书房。
两个人相互见礼之后,方池就把手上的绸缎递给徐老爷。
“左边这个是宫里一直用的浮光锦,右边是前些年才兴起来的雨丝锦。你看看。”
徐老爷伸手接过来,仔细地瞧了瞧。徐玉郎立在他身后也看了几眼。心道果然是好物,缎面光亮细腻,色彩绚丽。
徐老爷心里却突地一下,漏跳了一拍。这浮光锦,跟他家藏着那一块,虽然颜色不同,但是质地跟纹理,一模一样。
“不愧是宫里的东西。”徐老爷说道,“真是华美。”
方池点点头,说:“这是自然,宫里的东西,肯定都是好的。寻常人家,不要说用了,连见都很少见到。”
徐老爷又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斟酌了一下言辞,又开了口。
“这汴梁城,除了宫里,也就丞相或者太傅才能偶尔得到赏赐吧?还是做官好啊。”
“徐兄这话可说错了。”方池摇摇头,“这两种锦缎金贵得很,一台织机连轴转,一天也不过才出几寸。你想想做成裙子,得几天几夜?除了宫里人,也就是汴梁城里世家的女眷能穿得起。”
“果然金贵。”徐老爷说道,“这个活,我可揽不过来。”
他听到世家女眷也是穿得起的,这才松了口气。宫禁森严,想从宫里扔个孩子可太难了。倒是世家,表面光鲜,暗地里的事情也不少。
方池知道徐老爷因为家里的关系,谨小慎微惯了。他笑着接过锦缎,说:“我知道你想来汴梁定居,你我之间这么多年交情,我也不说虚的。到底是天子脚下,你若是想跟金陵一般可有些难,若是安心做个富家翁,倒是可以。”
徐老爷点点头,说:“这么些年,我家的事情你也清楚。对于银钱这身外之物,我不能说看淡了,但是对比家人来说,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这话有理。”方池笑着接话,“我最近又接了宫里绢花的采买,日常生意就有些腾不开,正好有两间铺子要转手,不如就转给你好了。”
徐老爷虽然知道徐玉郎的身世可能藏着巨大的秘密,留在汴梁可能会多有麻烦。但是以他现在的身边,汴梁到底比金陵好一些。况且就是接了铺子,过些日子若是想去其他地方,借口经营不善,转卖也是正常。
徐老爷沉吟了一下,就接了下来。
“多谢方老弟。”
徐老爷起身对着方池行了个大礼,唬得方池赶忙跳开。
“使不得使不得。”方池说着,按着徐老爷的肩膀,又让他坐回椅子上。
徐玉郎在一边瞧着,从父亲身后走了出来,对着方池正式行了揖礼。
“玉郎多谢方世叔。”
方池见他眉清目秀,虽然有些文弱,却眼神坚定,又如此懂事,愈发的喜欢他。
“徐兄,就冲你这个儿子,徐家不愁日后不发达。”
“惭愧惭愧。”徐老爷谦虚道,“这个孩子,淘气得紧!前些日子在金陵惹了一出大事,我这才把他带在身边,生怕再作出祸来!”
徐老爷知道金陵汴梁消息是通着的,徐玉郎在金陵的事情很快要传到这边来,要早做解释才好。总不能让人认为他是个贪花好 色的主儿。
“小孩子么,不懂事,有冲动,总是要多闯几次祸才能学到经验的。”方池笑着接话,这么个年轻人,能闯出什么大祸啊!
“你也知道,徐家大房总是恨不得把我家产业据为已有。玉郎年岁也大了,那边天天张罗着给他做媒,不就是为了让这孩子娶个跟那边亲近的媳妇,一来二去,这家产还不都成了那边的。结果这孩子倒好,为了回绝媒人,去画舫把经常陪着他的清倌人赎了身,这下倒是没有媒人上门了,我看啊,这几年都没有了!”
徐老爷说完,故作生气地瞪了徐玉郎一下。
方池闻言确实一笑,抬眼看向徐玉郎,心道这后生,可真有趣。
徐老爷虽是做戏,但是终究不是件光彩事。徐玉郎红着脸抓抓头,这幅样子落在方池眼里,却觉得可爱。
他不由得心头一动,心道自家小闺女今年不过十一岁,若是过几年许家在汴梁发展起来,倒是可以嫁过去。到时候,自己这个老岳父对徐家有提携之恩,虽然不会挟恩求报,但是自家闺女终归会硬气点。
这么想着,方池看徐玉郎更加可爱。
“年轻人么,心事好的,不过就是容易冲动罢了。”方池笑着说道,“就是这几年没有媒人上门如何,横竖你们家日后要留在汴梁,这里的姑娘,不比金陵的要好?”
“方老弟这话说得有道理。”徐老爷笑着说道。
“汴梁到底是天子脚下,不比金陵自在,但是一等世家都在这边住着,这里富贵人家又多,只要东西好,生意还是好做得很。”方池说道,“这汴梁城里的人,连百姓都眼睛毒得很!”
他极喜欢徐玉郎,忍不住出言提携几句。
“我负责宫里的采买,其他生意到底顾不到那么多,过几日我闲下来,引荐几位同行给你,你家在金陵苏州都有铺子,有好东西往那边卖一卖也是可以的。”
徐老爷跟方池多年的交情,他一开口就已经明了是什么意思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惋惜,如果徐玉郎真是个男儿,倒是真可以跟方家姑娘凑成一对。
不过他转念一想,方家小儿子跟玉儿一样大。若是顺利,明年就可以从养善堂抱一个男娃娃来养,到时候再让玉儿回复女儿身,兴许也能做成一门好亲。
徐玉郎却没想那么多,他以为方家老爷的话不过是因着好友而提点几句。
“多谢方老爷指点。”徐玉郎笑着又起身对着方池行了个礼。
方池见这后生懂事,内心更加喜欢。他盘算着过些日子就是自己生辰,倒是不妨让自己闺女瞧上一瞧。
徐老爷心里一直惦念着那个缎子,方家老爷倒也大方,临行前送了一匹浮光锦给他。当年方家老爷落难的时候,多亏徐老爷出手相助,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份恩情,他得一直记着。
“这缎子可真美。”徐玉郎说道,“可以让娘亲做条马面裙来穿。”
徐玉郎这话让徐老爷愈发过意不去,若是没有之前的事情,恐怕这个孩子会兴致勃勃地想要给自己做件衣裳吧。
晚间,徐老爷挥退众人,把那个襁褓拿出来,两个人对着一比,果然是一样的缎子。
“玉儿到底是什么出身?”徐夫人说道,“怎么觉得来头不小呢?”
徐老爷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跟方老弟套了一些话,多半是世家的孩子吧。兴许是外室所出,当家主母容不下,才不得不舍了。”
徐夫人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虽说没进过宫,但是话本子跟戏文总是看过的,这宫禁那么严,怎么可能送个娃娃出来?狸猫换太子,不过就是看给老百姓一个乐罢了。若是真的如此,那皇家内宫岂不是比内宅还要松散。
“汴梁一等世家不过那几个。许家、方家不纳妾那是有了名的。”徐夫人说道,“剩下的就是季家、严家并谢家。可惜咱们接触不到,不然瞧瞧长相也好。”
“走一步算一步吧。”徐老爷说道,“今日玉儿这孩子说这段子正好给你做马面裙的时候我眼睛都酸了,平常人家的姑娘,这个时候不是正应该想着怎么打扮自己的好年岁吗?这次回金陵过年,你还做无事,开年就跟我回汴梁,到了来年八月,正好能从养善堂里抱一个回来。若是大房那边问起来,先头两个月,没什么大反应,谁能注意!到时候,再把郎儿过世的消息散出去,玉儿也就可以恢复女儿身了。”
“老爷。”许夫人把头靠在徐老爷的肩膀上,“这么多年,咱们只得了一个孩子,到底还是我亏欠你。”
“胡说什么呢!”徐老爷拍拍夫人的手,“这些年你跟着我吃苦受累担惊受怕,是我亏欠你才对。孩子么,就是个缘法,兴许咱们就是子女缘薄了些。不过你看玉儿如此听话孝顺,再来一个,咱们好好养着,兴许也跟玉儿一样。”
徐夫人点点头,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徐老爷慌了手脚,赶忙拿帕子给她擦,擦着擦着,两个人越贴越近,最后到了一处,夜里就要了一回水。
徐老爷有心留在汴梁,方家铺子转到自己名下后很是用心。功夫不负用心人,徐家生意做得极大,整整在汴梁住了两个月,刚忙活利索,阖家准备回金陵过年,徐夫人却病了。
“娘,都说刚来的时候容易水土不服,您这怎么过了两个月,反倒开始不适应啊?”
徐玉郎说着,把一杯蜜水递给徐夫人。她这些日子天天胸闷,胃里还一阵一阵地反酸,今日早晨更是把吃的东西全吐了。
“不过就是时气不对罢了。你跟你爹倒是慌得不行,要我说,请什么郎中,躺几日就好了。”徐夫人说着又皱起了眉头,“这蜜水怎么一股怪味,快拿走。”
她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干呕。
徐玉郎接过来之后自己喝了一口,说:“没有啊,跟往常没有区别。”
这时,徐老爷领着郎中走了进来,侍女们赶忙避开。徐夫人因为年岁已长,又是病人,倒不必忌讳。
老郎中须发皆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徐玉郎在一边瞧着,心道这位不论医术如何,看着就是很靠谱。
郎中仔细地号脉,又看了看徐夫人的舌苔,说:“徐夫人有了身孕就不要过分操劳了。要我说,这药也不用吃,静养几日就好了。再过一个月,这胎满三个月,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
徐家三个人听了这话俱是一愣,徐夫人自十七岁产育之后,十几年都未再开怀。结果来了汴梁没多久,就有了这等好消息,怎么能让人不惊讶。
“不是吧?”徐夫人自己有些不相信,“我虽然小日子不准,但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再有孕呢!”
“老夫虽然不是什么神医妙手,但是这喜脉若是再诊不对,我那福安堂,恐怕早就让人给拆了。”
“可我今年都三十四了!”徐夫人忍不住说道。
“那又如何?”郎中笑着开了口,“夫人保养极好,这个年岁再有一个,也是正常。”
曹妈妈在一边立着,看了徐夫人一眼,开了口。
“严郎中,我家夫人刚来汴梁没多久,这就有了。先前在家的时候,可是一直没有动静。”
老郎中愣了一下,又仔细地给徐夫人诊了脉,转头看向在一边傻乐的徐老爷。
“劳烦徐老爷也让我诊诊脉。”
徐老爷不明就里,也伸手过去。
老郎中仔细地诊了许久,看了看徐老爷,说:“您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什么意思?”徐老爷有些不明白。
“那我就直说了。”这位郎中是方池的故交,跟徐老爷也见过几面,说起话来,自然也更熟稔一些。
“我家祖上做过前朝御医,很是知道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您这脉息虚浮,还有些滑润,显见是被人下了见不得人的药。”老郎中说道,“这药啊,影响子嗣。”
徐老爷沉吟了一会儿,起身对着郎中行了个礼。
“多谢严郎中。”
老郎中笑了笑,说:“这药我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是什么不好告诉您,不过我跟您说,只要不再接触,就无甚大影响。这药性虽然霸道,但是不持久。要我说,这害人的人也是个厉害角色,藏在暗中使这阴损招数,若是可以,夫人还是不要回金陵的好。”
“一定一定。”徐老爷恭敬地应了,不管自家夫人这胎是男是女,好歹有了盼头。就算是个女娃娃,兴许过些年还又添一个。
徐老爷让人封了上等赏递给严郎中。
他也不推辞,笑着就揣进怀里。
“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遣人上门。横竖我在家也无事做。”
“日后少不得劳烦您。”徐老爷说完,又把曾经淘换来的医书孤本递给严郎中,“这是我之前在金陵淘换来的,放在家里也是个摆设。”
“哎呦,这可是个好东西,早拿出来啊,诊金我就不要了。”严郎中接过来之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都拿着都拿着。”徐老爷赶忙说道。
他跟严郎中又说了几句话,亲自送他出了大门。关上门之后,他阴沉着脸转身走回去。
徐夫人在床上坐着,愣了一会儿,眼泪就留了下来。
“娘亲哭什么?”徐玉郎说道,“要给我添个弟弟,这可是好事。况且爹爹这事,肯定是徐家大房搞的鬼,现在知道了,多少有个防备。他们就是再拿孝字压着您跟爹爹,咱们也话说不是!”
徐夫人抹抹眼泪也笑了,她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这一日。原来,不是她的事情,而是有人暗害他家。
“都好生照顾娘亲。”徐玉郎板起脸叮嘱道,“娘亲这一胎宝金贵,若是有什么事情,有你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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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鉴于各种威逼利诱!老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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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本篇名字应该叫虐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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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书,没有经验望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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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自己打call啊呜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