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与刀刀》是水底捞月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花椒椒自幼便在土匪窝中长大,整日里扛着把刀追鸡赶鸭,日子过得好不快活,直到某日,山下有人来寻她,说她乃是承恩伯府流落在外的小姐娇娇,娇娇收拾好了行李便回了府,本想着低调做人,在府中过安生日子,可总有些不识相的人往她刀口上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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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唇边泛起冰冷的笑,眸中带着鄙夷,看着面前的老妇就像是看着脚底卑贱的蝼蚁。
“你倒是有能耐,不但能解了我的毒,还能拖着这副残躯回到京中,既然此,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傅鸢背对着她,沈含娇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话间的讥嘲与恨意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那人漫不经心地弯起嘴角,像是愉悦,像是冰原突然漾开了一朵娇艳的话,但是细细看去,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他道,“杀了你,这小木屋谁来帮本王看着呢?”
看?
沈含娇暗暗瞅了瞅那大铁链子,不免咋舌,京中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不过……本王?
也没听说朝中的哪位王爷是个残废啊?
“你将我囚禁于此,不过是想逼我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饶,我告诉你,绝无可能。”傅鸢突然大笑起来,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那粗嘎难听的笑声回荡在屋内,分外的渗人。
她笑够了,像是突然又有了底气,“毒解了又如何?你永远是个瘸子,这辈子还不是只能待在这轮椅上,在方寸之地徘徊,形同废人。怎么样?这双腿尽断的滋味不好受吧?”
下毒,还弄断了人家的腿?!这老妖婆也忒可恶了些。
沈含娇怜悯地向轮椅上的人投去一眼。
那人一身白衣,双手掩于袖中,虽坐在轮椅上,但气度风华,丝毫不显病弱之势。
她还是收收她的怜悯吧。
“怪只怪你与你那贱人娘亲一样,都是下贱的货色,却不守本分,整日肖想着一些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如今这番下场,也是活该!”
傅鸢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畅快而又疯狂地大吼大叫。
“什么下场?”那人轻声嗤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傅鸢,本王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愚蠢,你以为如今的盛京还和往日一样,以你傅家独大么?”
他轻轻侧头,眸光落在某处,故意做出诧异的样子,“怎么,你那亲信没告诉你傅家的境况?”
“你怎么……?”傅鸢轻声喃喃,而后猛地指着面前的人。
“是你干的,是你干的!”
“本王不过让人递了份折子,是那两个蠢东西彼此生了嫌隙在先,还是莫将功劳归于我了”那人语气轻缓,话间却尽是冰冷,绕着弯儿像是刻意引着人去揭开某些隐匿的残酷事实,“你就不奇怪为何前几日你的亲信寻到此处,却再无回音?”
“你杀了她。”
傅鸢语气飘忽,傅家的没落像是让她认清了某些事实,语气死寂得与刚才大吼大叫的疯婆子判若两人。
但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正好,有人正不遗余力地想要引她去看某些残忍而龌龊的真相。
“本王行了方便,让她找到这里,又让她入了宫,又怎么会杀她。”
入了宫?傅鸢蓦然抬头。
那人慢条斯理地掸着衣角,修长的手指轻点,美玉荧光投下浅浅的影子,“许是你那皇帝儿子杀了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帝儿子?
这老妖婆是当今太后?
我的天诶,怎么净是些大人物?
沈含娇小心翼翼地摸出怀里的信,展开。
出乎意料的是,洁白的纸上,空无一字。
老妖婆拿错了?
……不可能吧!
而屋内的傅鸢显然是陷入了恐慌与不可置信,她神经兮兮地反复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当某些深信不疑的事情有了突破口,一切的顺理成章便轰然崩塌。
为何这些年无人寻到此处?
当初,那些人又是怎么在大内之中瞒天过海将她劫了出来?
意儿为何不派人来救她,反倒杀了报信的人?
莫非……
傅鸢微微侧了些身子,以至于沈含娇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干枯而又不停地颤抖的手。
她脸上的皮肉遽然紧缩,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人的声音却是更加的温柔与缥缈。
“那是因为你的亲生儿子从未有过找你的打算,四年前你的失踪本就是他一手设计,我不反,他将你的命交与本王。你不是最喜算计么,这桩买卖如何?”
轻飘飘的话语却犹如一道利剑,直插 入心,鲜血淋漓。
沈含娇再次往后缩了缩自己的狗头,为觉得这厮是神仙感到深深的内疚与自责。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不可能!不可能!”像是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豁然崩塌,“哗”的一声桌上的茶盏被挥到地上,傅鸢声嘶力竭地大吼,“我是他的亲生母亲啊,他怎么可以如此!”
“我宫前殿后,拉拢人心,算计筹谋,双手沾满了鲜血,将他扶上了那个位子,他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意儿自小孝顺,绝不会如此的,你骗我,你骗我!楚荆!你一定是故意骗我,你这挑拨离间的孽障,你不得好死。”
伴着清脆的铁链的哐当声,一道锋芒闪过。
傅鸢突然发作,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向着那人扑去。
这不是找死么?那人绝对不可能没准备。
沈含娇眯起双眸。
果不其然。
那人广袖轻挥,袖间蓦地旋出几道暗芒,细小的箭直直地钉入傅鸢的手腕与膝盖。
一声凄厉的惨叫,匕首哐当落了地。
但是让沈含娇诧异到睁大眸子,傅鸢目眦欲裂的是——
那原本应坐在轮椅上的人。
却——突然站了起来。
烛光轻闪,有人一身白衣、长身玉立。
双腿——
踩在地上。
地上,傅鸢死死地盯着那人的双腿,面容扭曲如鬼,像是疯魔了一般,“怎……怎么会……?”
那人却是没了解释的耐心,一挥手,烛台一头栽倒,火焰欢快地在桌上跳跃。
而后浅笑着,如神祗一般,看着傅鸢拼命地往门外蠕动,犹如蝼蚁,狼狈不堪。
他说,“傅鸢,本王之所以没夺江山,不过是因为——我不屑姓楚。”
桌椅燃得极快,烟悄无声息地往帘子后头钻。
沈含娇死死压下想要呼之欲出的咳嗽,轻手轻脚地向着另一道门而去。
“唰!”
沈含娇利落地往一旁躲,有锃光瓦亮的匕首,擦着她的脸颊,正正好好锲在木门之上。
她顾不得抹脸上的血迹,心惊肉跳地摆手证明清白,“我不认识她。”
那人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冰冷,“你想怎么死?”
沈含娇警惕地盯着他,手悄悄地伸至腰间。
心下顿时一咯噔。
完了,甩给那浪荡子杀鸡了。
但是——
随着沈含娇伸手去扒拉木门上的匕首的动作,那人袖中暗芒乍现,凌厉狠辣地直朝着她面门而来。
竟是直接要取她性命!
沈含娇反应极快,利落地斜斜一躲,顺手用力拔出木门上的匕首。
小箭咻的一声,连带着沈含娇的袖子钉在了木门之上,紧紧挨着匕首留下的凹痕。
你奶奶的!
“嘶”,她不管不顾地一扬手,向着那人扑去。
一两招后,沈含娇发现自己像是被遛了一圈儿,连那人的衣角都没摸着。
反倒是匕首没了,还被逼得离火势蔓延的床帏越来越近。
浓烟渐大,炙热的气流蹿上她的后背。
她重重地呛了一口烟。
“既然你不选,我就替你选了。”
那人像是溜猫逗狗够了,声音里一如既往地轻缓飘忽,但却带着隐藏不掉的杀意,踏飒而起,直朝沈含娇而来。
狗东西!
选你大爷。
“看我见血封喉粉。”
沈含娇猛地手一挥。
那人以袖轻挥,却不料正中她下怀。
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洋洋洒洒地糊向那人的眼睛。
沈含娇也不敢回头,像是虎口逃生的兔子,双脚带风地往帘子那头蹿。
推门,关门一气呵成。
她拿出了小时候被狗撵的架势,向着来时的小竹林的方向拼命地跑。
但是她刚跑几步,一口气尚未松下,便像见了鬼一般僵在了原地。
一道白色的身影优雅地从天而降,踏月而来,美轮美奂。
当然,如果他手里执着的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没有指着她就更好了。
“你跑不掉的。”
沈含娇下意识地后退。
他双眼紧闭,眼角微微泛红,与黑色睫羽投下的小片阴影相衬。
已然是中了招的模样。
难道还跑不过一个瞎子不成?
她当机立断,趁那人还没动手,利落地调头反方向跑。
匆忙而烦乱的奔跑声踩碎深夜的寂静。
通透的长剑隐隐蓄力,泛着嗜血的锋芒,再次横在了她的面前。
她干脆地转身,猛地往一旁的竹林里跑。
“哎哟!”
沈含娇肩膀上陡然受了一记重力,压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她眯眼看去。
三更半夜,暗处猛地飞出几个黑衣人,像是有黑色的鹞子蹿起,惊落一地竹叶。
那些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举着刀就向着那白衣人而去。
若是往日她定然会骂上一句“什么半吊子的轻功,还得踩着人借力”。
但是此刻她只再次看了一眼那最后一个身形微微有些踉跄的黑衣,就默默地往暗处挪动。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风声凌厉,杀气尽显,一如烈烈平原上的寒风,抹天煞地。
“他被那丫头伤了眼睛,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快上——”
那领头的黑衣人凌空而起,挥舞着大刀,气势汹汹地向那人砍去。
但他的刀却并未落下去。
伴着一声惨叫,长剑穿胸,血肉模糊,有腥黏的液体滴答而下,侵染了这漫长的夜。
更为可怖的是,那杀人的长剑,依旧寒光凛冽,竟丝毫血污不曾染上。
紧跟其后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片刻间便达成了默契。
一人慢慢缓了冲劲,一人突然绕去了那人的身后。
霎时便成了一人前,一人后,向着那人夹击的形势。
干得好!
已经悄悄走至院角的某人暗暗顿了顿步子,控制不住地扭头看。
但前头的药粉像是白洒了,那人唇角的讥嘲转瞬即逝。
诡异的长剑温柔地抚上一人的脖颈,鲜血喷薄而出。而后它丝毫不做停留,一个轻旋,刺入另一人的心脏。
血色暗沉,悄悄地没入土里。
后面的那人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胸膛上的血窟窿,一头栽在了被割了脖子的那人身上。
长剑拖地,砂砾尽为两半,沙沙的细碎声响,像是来自阴诡地狱的催命曲。
那落后的最后一个黑衣人,躲在另外一个黑衣人身后,手里举着刀,惊惶地看了一眼惨死的同伴。
他的双腿倏然软了,只得脚步凌乱地往后退。
与此同时,他额上滴下一颗豆大的汗,啪叽落在了他的刀上。
两位大哥,你们别往这边退啊!
沈含娇猫在院墙的角落,一动也不敢动,焦躁地看着那个向着她这个方向而来的黑衣人。
你去那边!那边!
沈含娇像是守卫领土的小母狼,狠狠地挥了挥手里的拳头,无声地冲着那两个黑衣人做口型。
什么?你说我们一起上?
那前头的黑衣人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也不知道是哪边派来的勇敢小姑娘,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羞愧。
自己方才竟然想退缩?!
可是你都没有武器!
黑衣人焦急地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刀示意。
武器!
沈含娇再次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好!
有勇气。
那黑衣人微微一抱拳,给后头的同伴递了一个“上”的眼神后猛地一个起跃。
“咻”一道暗芒掠过,精准无比地契入黑衣人的喉颈。
血呲地溅了后头的人一脸。
那最后的一个黑衣人感受着脸上的温热湿黏。
腿像是得了失心疯,控制不住地颤抖。
而此刻,他就停在了离沈含娇不远的地方。
风声渐停,浓烟滚滚。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黑衣人压制着自己的腿的同时,也学着她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周边陷入诡异的寂静,静得只剩下屋内烈火席卷的声音。
那人缓步轻移,像是黑夜里的杀神,不疾不徐地朝着墙角摸来。
一步一步,如同勾魂使的脚步,踩在两人的心脏上。
火光夹杂着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惊心动魄而又诡谲非常。
“咚……咚……”
杀神沿着另一面墙而来,沈含娇窝在墙角,冷汗淋漓。
近了,更近了……
汗水顺着脸颊而下,手慢慢地收紧,死死的按着某样东西。
但是,心猛地一松。
因为——
那人却是莫名放过了墙角,而是绕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朝着那最后一个黑衣人去了。
黑衣人勃然色变,脸倏然煞白。
颤着的双手轻巧地弹出一个致命的杀招。
“啪”一粒石子清脆落地,就落在墙角。
沈含娇死死瞪着那黑衣人,心里将他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而后便是彻体冰寒。
“别跑了,去死不好吗?”
清冽而柔缓的声音像是在她耳边低喃。
黑衣人松了一口气,就在那道呼气声传出的同时。
剑入胸膛,干脆利落。
“咚!”一声闷响。
月光下,沈含娇举起手中的石块,重重地朝着那人的后脑砸去。
素衣长身,倏地倒了下去。
沈含娇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长风迎面而来。
她蓦地惊醒,顿住了步子。
不,不行,他醒来,定然会四处搜寻我。
慌乱之中,沈含娇颤着手握起地上的长剑,凌厉锋芒。
“这人杀人不眨眼,是个魔鬼,我……我这是为民除害!”
“阿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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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加油呀,终于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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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开新坑啦! 庆新坑开坑~ 幽幽加油!幽幽多多更新! 偶就负责送发发啦!(打赏什么的最近氪金氪得没钱了,罪过罪过) 之前的比赛我是彻底没希望了 这次力挺幽幽!幽幽我的积分全给你!冲鸭!!! 相信你幽幽,必得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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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好少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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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荨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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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五人格名字叫上哭杰克的园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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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大大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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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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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回来给你长评!
智能火网友
文笔好好!
智能火网友
国庆节想出去玩啦???不想更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