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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宁温荣全文最新章节

一枝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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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不知处》是作者一枝香雪所著一部长篇古言小说,主角是傅清宁温荣,全文讲述的是:在温荣眼里,阿宁哪哪都好,软娇萌可爱又温顺,真是等不及要将她压倒,在傅清宁的眼里,温荣喜怒无常又不讲道理,还很会算计,得他一分殷勤就要还十分回去,真的很难对付,什么时候才能撒手不干?

9万字|次点击更新:2019/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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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不知处》是作者一枝香雪所著一部长篇古言小说,主角是傅清宁温荣,全文讲述的是:在温荣眼里,阿宁哪哪都好,软娇萌可爱又温顺,真是等不及要将她压倒,在傅清宁的眼里,温荣喜怒无常又不讲道理,还很会算计,得他一分殷勤就要还十分回去,真的很难对付,什么时候才能撒手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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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宁又被押回了原来的房间。又过了数日,突然又给她换了一座带着院落的住处,还多了个侍候她的粗使婆子,给她送饭洗衣什么的。虽然照常不能出门,居住的条件是好了很多了。这样坐井观天般地过了几日,温泓居然偷偷地跑过来看她了。

  傅清宁一见他就来气,“温泓,我让你害死了,你为什么胡说八道啊。”

  温泓被她一喝,也有些气短,说道:“我,我不是想救你吗?”

  傅清宁恨不得掐死他,“屁,什么想救我,你想救你自已吧,你不想成亲,想拿我做挡箭牌借机会退亲是吧,那你也别这样拉我下水,我真给你害死了,弄得现在有冤难诉,有家难回。”

  温泓道:“对不起啦,是我的错。不过你放心,等大哥消了气,我一定会和他仔细解释,让他会放你回去的。”

  傅清宁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温泓有些心虚地道:“我,我也不知道,你耐心等待,总之不会太久的。”

  傅清宁压低了声音:“温泓,我不想留在这里,我要回家,你一定要帮我的忙。”

  温泓打了个冷颤,“清宁,我劝你千万别动什么主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要是偷偷跑掉,大哥会很生气的,到时候你们傅家就有麻烦了。”

  傅清宁被他一语道透心思,颇有些悻悻的,说道:“我不会偷偷跑的。我家人现在还不知道我的下落,他们会很着急的,我想写封信和家里说一声,你帮我带出去寄了吧。”

  温泓带着家书走了。过两日,一个明眸皓齿长相秀雅的侍女来了,很有礼貌地说道:“大人要见你,请姑娘随奴婢来。”

  这次不是到书房了,傅清宁跟着她第一次穿过温府,到了大门外。只见外头停着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外表低调并不奢华,车厢里头倒是很舒适宽敞。

  温荣己经坐在里头了,见了她道:“坐吧。”

  傅清宁想问问去哪儿,却又不敢多问。她规规矩矩地坐着,只见这马车一路行去,两边都是繁荣的街市,傅清宁以前也听说青州是西南的第一大城,如今一看,果然比蓟阳要热闹许多。街上还有穿着奇装异服的外族人,有些头上盘着头巾,有些脸上刻着刺青,也有一些人把牙齿涂得黑黑的,看着很是古怪。傅清宁看得目不暇接,暂时便将所有的疑惑都抛下了。

  也不知马车走了几条街,转了几个弯,傅清宁突然觉得下腹隐隐的有些疼痛,没多久,似有一股热流从体内涌了出来。她吃了一惊,这才突然想起,女人的特殊日子来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傅清宁坐立不安,几次看着温荣,都没法说出口,她的不安温荣也注意到了,开口问道:“有什么事?”

  傅清宁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想去方便一下。”

  温荣皱了下眉头,“忍着,一会就到地方了。”

  傅清宁哪里忍得了,索性豁出去了,“我癸水来了。”

  温荣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傅清宁快哭了,“我,我癸水来了,能不能找个更衣的地方。”

  她低着头,也不敢去看温荣的脸色。过了一会,便听他问那车夫:“小郭,这附近有没有成衣坊。”

  小郭回道:“有的大人,前面不远就是羽衣坊。”

  马车很快便停在了羽衣坊门口,不愧是城内第一字号的成衣坊,光看门面就有四间,雕梁画柱十分气派,更有不少衣饰讲究的顾客进进出出。

  温荣对着小郭耳语了几句。小郭点点头进了羽衣坊,不一会儿,里面就出来个衣着雅致的姑娘,将傅清宁领进去了。

  傅清宁收拾妥当换好了衣服出来,上了马车还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她小心地看了一眼温荣,恰巧温荣也在拿眼瞅着她,两人四目相接,温荣突然哧的一声笑了,然后他就把头扭过去了。

  傅清宁的脸更红了,心下暗暗腹诽:“笑吧,笑死你最好。”

  又走了大概有一刻钟,马车在一个乐坊前停了下来。

  坊名长乐。

  这个名字傅清宁可不陌生,她一看肚子里便来了气,觉得这就是她悲惨生活的开始。

  温荣见她瞪着那写着名号的牌匾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便问,“傅姑娘是不是对这名字有意见?”

  傅清宁道:“我对这名字有意见,对这地方也有意见,我能不能不进这种地方?”

  便听一个柔和悦耳的女声接口道:“姑娘觉得,这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傅清宁看到说话的女子不禁呆了一下,以她道听途说的印象,烟花之地的女人大多是浓妆艳抹妖娆风情的,面前的这位姑娘衣着雅致气质出尘,容色也很清丽,和想象中的风尘人物大不相同。看她发呆,那女子微微笑了一下,又道:“想来姑娘你对我们长乐坊是有什么误会,温大人,你也不和她解释一下。”

  温荣含笑道:“这个么,还是棉棉你亲自解释一下比较好。”

  棉棉娇嗔道:“多时不见,温大人也会为难人了。”

  说话间,她己将两人迎进坊去,眼前青砖碧瓦,檐浅廊宽,房舍十分齐整,走进屋内,只见里头的摆饰更是精雅,图书字画、琴剑棋砚罗列满室,不带一丝红尘烟花之气。环墙设了一圈矮榻,上面俱铺软褥,摆着文锦丝棉的靠垫,榻前置一小几,上面摆着茗碗酒杯等物。

  棉棉请两人在其中一张矮榻坐下,说道:“温大人,还是照旧让人来弹一曲吗?”

  温荣将身子往榻上一靠,“听说你这里新来了一位窈娘,小曲唱得极好,不如让她来吧。”

  棉棉一怔,随即笑道:“温大人真是消息灵通,窈娘来了还没多久呢,就叫大人你惦上了。大人请稍侯,我这就唤了她来。”

  她出去不一会,便有一个弱柳扶风似的美人拿着琵琶走了出来,对着他们盈盈一拜,“窈娘见过温大人。不知大人要听什么曲子?”

  傅清宁见那窈娘虽然品貌不如棉棉,然体态婀娜,腰肢纤纤不盈一握,别有一股风情。只听温荣道:“不拘什么随意唱吧。”

  窈娘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说道:“有新谱的曲子,大人要听吗?”

  温荣点了点头,窈娘调了调弦,檀口轻张,唱了起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声音清泠泠犹如清泉一般动人,偏又带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媚情丝。一首悲壮豪放的曲子让她唱得百转千回。傅清宁觉得还是很动听的,突然只听咣当一声,温荣将那水晶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笑道:“唱得这样凄凄惨惨,你是故意来消遣我么?”

  窈娘吓白了俏脸,棉棉忙道:“不喜欢就换个曲子吧,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温荣板着脸不说话,棉棉向着窈娘道:“还不快换个曲子唱来?”

  窈娘战战惊惊地又唱了起来,这回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傅清宁也不知那首曲子惹了温荣的哪块逆麟,难道他是有什么怪癖,正寻思着,突听温荣道:“清宁,别光站着,过来倒酒。”

  傅清宁不料他使唤起自已来了,心里老大不乐意,便硬梆梆的道:“对不住,大人,我不知道怎么倒酒,也不做这种事情。”

  温荣脸色一沉,还没发作,一旁棉棉柔声道:“温大人,你的这位清宁姑娘倒是很有脾气。”

  温荣说道:“她刚入府不久,所以不太懂规矩。”

  傅清宁怒从心头起,恨不得一酒壶砸他头上,好叫他知道什么是不懂规矩。她忍着怒气,捏紧了拳头只不吭声。

  屋里的气氛一阵紧张。许是看到了她眼中冒的怒火,棉棉连忙打圆场:“这侍候大人的事情,还是我来吧。”她接过酒壶,给温荣满斟了一杯,“我看清宁姑娘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见温荣没有反对,她便唤来一个小丫头,让她带着傅清宁去休息了。

  小丫头领着傅清宁进了一间屋子的门,只见里头的陈设又雅致又温馨,靠墙一长排檀木架子,上面摆放着古玩玉器,内侧设一长榻,榻边有一小案,上面的梅花攒盘里放着些糕点蜜饯。

  窗台上置着一个三足小玉炉,幽香郁沉,余烟犹袅。

  小丫头说道:“姑娘好好歇息,小玉先出去了。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小玉就在外头的偏厅。”

  傅清宁点点头,那小玉便退出去了,还轻轻替她带上了房门。傅清宁倚在榻上,耳边听得外面隐隐传来的丝竹弹唱,断断续续地听得人心头烦躁,她便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往外望去,只见外面是一条静寂小巷,也不知通往何处。

  她心下突然起了一个念头,暗道不如乘这个机会偷偷偷溜走算了,一转念又想起温泓的话,自己这一跑不知会不会连累到傅家的人。她正躇踌间,突然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她关上窗,走回到是榻边坐下,便听吱地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圆脸美人走了进来,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目如秋波流动,情态颇妖娆。

  她上下打量了傅清宁一眼,忽然开口问道:“新来的?”

  傅清宁正没好气呢,回道:“我是新来的客人,你是来侍候我的吗?”

  那圆脸美人闻言,又看了她一眼,讪讪地道:“哦,原来你是温大人带过来的姑娘是不是?不好意思,是我得罪了。”

  她这么一说,傅清宁倒不好和她计较了,便又重新走回房里坐下了。

  那圆脸美人跟了进来,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和温大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带你来这种地方呢?”

  最后一个问题正是傅清宁想要搞明白的,她也不明白温荣带自己来这种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做什么?不会是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想到这她心下一阵恶寒,说道:“我姓傅,和温荣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那圆脸美人用明显不信的眼神看着她,嘀咕道:“没什么关系你和他一块儿?莫非是嫌你侍候得不好,带你和这里的姑娘们学一学?”

  傅清宁一开始没明白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脸立即红了。那圆脸美人靠近两步,正要再说几句,忽听门外脚步声远,那个叫小玉的丫头走了过来。

  小玉见到那圆脸美人,颇有些诧异地问道:“瑟瑟姐,你怎么过来这里了?”

  瑟瑟道:“我听说新来了个姑娘,就来过一过眼。”

  小玉笑道:“傅姑娘是跟温大人来的,不是新来的姑娘。”又向着傅清宁道:“傅姑娘,温大人要回去了,让我来和姑娘说一声。”

  一路沉默地回到了温府,傅清宁直接回住处去了,此后温荣没有再来找她,倒是派了个名□□雨的婢女过来侍候。

  春雨是个鲜言寡语的,问她什么一问三不答,唯有微笑而已。久而久之,傅清宁也不再和她说话了。

  眼看已经入夏,傅清宁是个怕热的,因屋内闷热,她便把竹椅搬到院中树荫下,无事常坐着乘凉。

  夏日天长,蝉声鸣噪,吵得人心烦。她闲来无聊,就向春雨要了根长竿,竿头绑一个纱笼,又在墙角树从里找了些蛛丝放在里头,伸到树上去粘那知了,初时没能粘到几个,后来熟能生巧 ,竟让她粘了在大半桶下来,她就让春雨送到厨房去炸了。

  春雨看着那半桶知了犯了难,想了想悄悄地去找温荣的贴身大丫头姬月去了。

  “傅姑娘让奴婢把这些送到厨房去,说要吃什么炸金蝉。奴婢不敢冒然做决定,特来请姑娘示下。”

  姬月皱了皱眉头,“什么炸金蝉,谁吃那些玩意儿,你拿出去让小厮处理了吧。”

  正巧温泓过来探望傅清宁,路过这里听了一耳朵,他是个好吃的,忙道:“先不忙着扔,我去问问傅姑娘,这炸金蝉该怎么做。”

  傅清宁听他问起,便道:“掐头去尾,剪去翅膀洗净后,过油的再放入热油中炸!”

  温泓向来没甚么大的爱好,偏在吃食这一块上有些讲究,好吃些个稀罕的,听了笑道:“我还从来没有吃过知了呢,这下一定要尝尝鲜了。”他亲自提到厨房交给管灶的厨子处理。看在他的面子上,厨子三分也拿了十分的力气出来,很快炸了一锅知了肉,果然很是美味,外壳酥脆,里肉喷香,温泓吃了赞不绝口,说道:“可为绝佳酒食。”又命春雨送了一盘给温荣。

  春雨回来后,说道:“大爷说了,让二爷多做学问,不要耽于食乐。”

  温泓因这顺水的人情反被教训了一顿,脸上便有悻悻之色。傅清宁在一旁笑道:“马屁拍在马腿上,谁叫你想讨好你大哥那个阎王爷,活该。”

  温泓面子上也有些下不来,说道:“大哥也真是的,有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音刚落,突听温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说我说的都是废话?”

  温泓一向对他颇为畏惧,连忙站了起来,说道:“哎呀,哪里哪里,大哥你听岔了吧,我是说我自已呢,平时太多废话。”

  温荣走了进来,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跟着陈夫子上课,到这里来做什么?”

  温泓忙道:“陈夫子生病了,放半日的假。”

  温荣道:“放假就不能温书了?”

  温泓忙道:“是,大哥,小弟这就回去温书。”

  说完,他见傅清宁对他挤着眼笑,便偷偷做了个鬼脸,脚底抹油跑了。

  温荣打量了傅清宁一眼,只见她敛眉垂目,端坐在细竹编的躺椅上,穿着一身蜜合色罗衫,脸上脂粉未施,头发梳成两个抓髻,简简单单的也没戴什么首饰,只插了支翠玉簪子,在这闷热的夏日里显得很清爽。他便在原先温泓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你这里倒是很清静。”

  傅清宁暗道:“废话,我捉了那么多的知了,当然清静了。”

  又听他下一句说道:“我书房外头的蝉噪声也大得很,听说你粘知了的手艺是一流了,不如也替我那边粘一粘。”

  傅清宁道:“对不住,这两日我的胳膊很酸,举不动了,不能替大人你分忧,大人你另请高明吧。”

  温荣道:“手酸就好好休息,不要折腾。”

  傅清宁横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温荣道:“温泓已经订了亲了,以后你别和他走那么近,不然容易让人闲话。”

  傅清宁再佛性的人听到这话也要七窍生烟了,更何况她的性子并不好。她腾地立起身来,“笑话,你还来怪我了?是谁无缘无故把我关在这里?温大人,这些日子只怕你把我的祖宗八代都查清了吧,请问我究竟犯了什么事。”

  温荣等她发完飙,尽量用温和地语气说道:“你没犯什么事。”

  傅清宁焦燥道:“没犯事你为什么这么关着我?”

  温荣道:“我会送你回去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傅清宁追问:“究竟是什么时候?”

  温荣道:“等找到卫昀再说吧。”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刚要门口,突听傅清宁叫道:“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温荣回转身,“什么话?”

  傅清宁将心一横,“温大人,你要是为了那件事,你尽管放心,我一丝口风都没和人透过。我以性命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温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

  他转身往外走,傅清宁瞪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十分泄气。她一眼瞅见桌上那盘炸金蝉,心头顿时涌出一股无名怒火,伸手操起那盘炸金蝉,连盘带蝉对着他的后背狠狠地砸了过去。

  温荣听到背后风声袭来,头也没回,只将手一伸,将那盘子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他回过身,看着双眼冒火的傅清宁,难得的居然没有动怒,将盘子往地上一扔,又对从屋内出来快吓傻了的春雨道:“好好侍候傅姑娘,别让她累着了。”

  春雨回过神来,应了声是,对着傅清宁道:“姑娘回屋换身衣衫吧。身上这件溅了油渍了。”

  傅清宁见温荣旁若无人的走了,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有气没处发,春雨这会开口,正好撞在了气头上。她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会儿不装哑巴了?你家公子让你好好侍候我,那你先给我载上十身八身衣服,把一年四季的都补齐全了。”

  说完便回屋去了。

  春雨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自去拿了扫帚,把落了一地的炸蝉清扫了。

  清理完毕,她又去寻了姬月,把傅清宁要裁衣裳的事和她细细地讲了。

  姬月也觉得数量太大做不了主,说道:“等着,我去请示公子。“

  过了一会,她走了出来,说道:“裁吧,要的布匹针线你去库房领。”

  春雨得令,便领了两个小丫头,到库房领了一堆各有花样不同料子的布匹来。

  走在半路上,突听路边一人叫道:“春雨姐。”

  春雨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矮胖丫头走了过来,却是与她一起入府的

  双喜。刚进府的时候两人还住过同一个屋,后来春雨因为针线做得好,被姬月选到了温荣院里,现在又到了傅清宁的住处。双喜呢因为嘴巴甜会来事,被表姑娘看中,现在表姑娘的雪拢院侍候,两人平时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

  双喜看着那堆布匹,好奇地问道:“春雨姐姐你领那么多布做什么?”

  春雨道:“做衣裳。”

  双喜啧啧了两声,说道:“这么多匹布料,要做多少身衣裳啊,是给姬月姐她们准备吗?”

  春雨摇头,“不是。”

  双喜两只小眼一亮,“那是给谁啊,难道...”

  她凑了上来,悄悄地道:“听说你现在新的主子是大人新纳进来的,

  是不是给她做的衣裳?她为人怎么样,好侍候吗?”

  春雨一向嘴紧,说道:“我做丫头的,侍候人是本份,双喜,没啥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双喜从她嘴里掏不出有用的信息,有些不高头地撇了撇嘴。走回雪拢院,见了自家姑娘冯雪茵,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冯雪茵瞪眼道:“真的,你看见了?”

  双喜道:“人是没见着,不过,春雨领了布料回去,足够裁上十几身衣裳了,奴婢悄悄摸了下,都是上好的料子。”

  冯雪茵便有些愤愤不平,“裁那么多穿得了吗?别说一个新纳的小妾,就是连姨妈她这样的长辈也没这样浪费的。”

  双喜附合道:“姑娘说的是,依奴婢说,姑娘不如去阮夫人那里问问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府内的事不都是夫人管着吗?”

  冯雪茵经她一提醒,说道:“对哦,我去问问姨妈。”

  她便往姨母小阮氏处来。

  小阮氏是温泓的生母,也是温荣的姨母,他生母阮夫人的庶妹,因两兄弟都还没有娶亲,所以府里的内务便由她管着,不过小阮氏为人一向小心谨慎,除了规规矩矩的打理内事,一向是深居简出不管闲事的。

  这会儿,她正在看夏季各院管事递上来的帐单,见外甥女儿冯雪茵进来,便和她聊了几句。

  冯雪茵很快便把话题扯到了衣服上头,“姨妈,我刚遇见春雨那丫头领了那多么布料,说是要做十几身衣裳,这夏日还没过呢,就要准备四季的衣服了。府里有这样的先例吗?”

  小阮氏道:“这件事姬月姑娘和我说过的,那是给荣哥儿院里新来的姑娘做的。”

  冯雪茵好奇地问道:“表哥院里什么时候纳了姨娘,怎么都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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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这文也太骚了吧,我喜欢的类型

  • 智能火网友

    讲了麻烦你给我更勤一点儿

  • 智能火网友

    我非常感谢各位的花和收藏,我觉得这本书人气并不高,我刚开始写这本书其实也并不在乎人气,有人看是我最大的荣幸有人喜爱这本我也非常的感觉,人生的第一本小说完结,掰掰各位₍ᐢ •⌄• ᐢ₎

  • 智能火网友

    Call文笔超好der

  • 智能火网友

    女主没有名字吗

  • 智能火网友

    抱歉,各位小可爱,大大上高三了,一个月放一次假,时间很紧,没时间更新,请多多原谅

  • 智能火网友

    快点来吧

  • 智能火网友

    我来了~一周更新一章哦

  • 智能火网友

    哦,对了!明天有空可以多更几章!

  • 智能火网友

    你是我唯一的偶像,以后谁黑你我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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