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夫上位重生》是都未满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前世,沈嘉以为自己是条妥妥的锦鲤。被后母继妹诬陷与父亲的属官有染,还被“实锤”捉 奸在床;结果,她没像以为的那样被沉塘,她那老奸巨猾的老爹将她欢欢喜喜地嫁了,沈嘉以为,自己这是要过上好日子了,却不料等来的是一封休书,一朝重生,她回到了与柳晏“坦诚相待”之时,这一次,这个劳什子夫君,她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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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徐太后赐下的两位美人被送到了齐王府。
有赋曰: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沈嘉望着底下朝她行跪拜大礼的两位绝色佳人,心内不由感慨:齐王殿下何止是“一美人兮”啊,这分明是出双入对的齐人之福。
“免礼,平身。”她无波无澜地说道。
徐孺人规规矩矩地又叩了个头,方垂着脑袋站起身来;她身后的王姬则要活泼一些,竟趁机抬头偷偷觑了沈嘉一眼,撞到她注视的目光,便似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缩了回去。
还是两个个性完全不一样的美人,倒也有趣。
“我已为二位安排好各自的居室,两位着人搬进去吧。”沈嘉公事公办,柳晏的女人她没心思多掺和,只要不碍了她行事就好,“殿下现在不在府中,今晚何人侍寝,待殿下回来定夺。”
“谢王妃。”她们行了礼,便告退出去了。
阿次忧心忡忡地瞄了她家女公子好几眼,待回到寝居方欲言又止地说道:“王妃与殿下尚在新婚,怎么能先松口说侍寝那样的话呢?”
“她们是权贵之后,又是太后所赐,既入了王府,难道还能晾着不成?”沈嘉冷淡地轻轻一叹,“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有美一人,婉如清扬。殿下自然也不忍心晾着她们。”
“那王妃觉得,我便忍心晾着你么?”柳晏的声音朗朗传来,很快便瞧见了他大步而入的身影。
他挥了挥手,阿次与阿吉她们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殿下何必委屈了自己?”沈嘉收回眸光,兀自打理着茶盘上的茶具。
他要与她做情深意长的戏,也别太苛刻了呀,关起门来,谁人又会晓得呢?
柳晏负手悠悠踱步过来,勾了勾唇角:“你就不怕她们先你一步生下庶长子?”
“殿下宠幸她们是一回事,她们是否能生下庶长子是另一回事。”沈嘉淡淡说道,“我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相信殿下也不会。”
如今,既然是她做了嫡妻,真要论庶长子的生母,有哪个会比他的“故乡谣”更配呢?
故乡谣,那个她只听了一回名字便心生向往的人。多好听的名字,一定在他的故乡,遥遥盼着他归去吧?可惜,盼来盼去,只等来他的“娇妻美妾”呢。
“那王妃觉得那两人如何?本王该挑谁宠幸?”柳晏的笑意淡了几分,口气有些冷硬。
“皆在殿下一念之间,我如何能做主?”毫不相干的语气。
“王妃就没想过,那两人可能心怀不轨?”咄咄逼问。
“一个是太后与大司徒的侄女,一个是司空大人的暗桩,自然是心怀不轨的。殿下难道还指望她们能对您全心全意,毫无保留?”沈嘉奇怪地瞟了他一眼,继而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殿下兴许可以用魅力感化她们,自古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又何尝容易过英雄关呢?”
“呵,王妃的伶牙俐齿,本王怎么能忘了呢?”柳晏扯扯嘴角,拂袖而去。
这似乎才像样么……
前几日他们之间保持的那份微妙平衡实在太诡异了些,仿佛给她一种他们真的是相敬如宾的夫妻的错觉。
——
结果柳晏还是没有去临幸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不知他是如何想的,被她那样赤-裸裸地嘲讽以美色收服人心,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回来与她枯等到天明。
难不成是被她一刺激,倒不好行事了?亦或是,做戏做得乐此不疲?
“王妃,徐孺人与王姬在外等候。”有婢女前来禀报。
她们的来意,沈嘉自然能猜中八-九分,她瞥了一眼恍若未闻的齐王殿下,幽幽应道:“请她们在前庭等候。”
后院之争,总是要有争才名副其实,才能不辱了她们的使命,瞧,而今便已是磨刀霍霍了。
“妾身拜见殿下,拜见王妃。”
“起,”不同于方才的冷淡,柳晏饶有兴致地开了口,“抬起头来。”
徐孺人娇羞怯怯地抬了头,明眸善睐,眉目如画,当真是一等一的绝色女子;王姬自然要灵动一些,抬眸的同时,甚至挑衅地瞟了沈嘉一眼。
沈嘉挑了挑眉,不该是这样没脑子的人呐。
王姬单名一个侨字,乃王御史之女,原是太后长信殿里的一位女史,随同徐初雲一起赐给柳晏为妾。明面上自然是徐太后的人,但由沈荔挖出来的消息显示,她是简家数年前埋下的暗桩。
既是藏得如此深的探子,便不该这般单纯外露才是……罢了,如今这齐王府里也算是全员到位,三角齐全,单看他齐王殿下如何招架了。
“太后果然很会替本王着想,思虑周全。”柳晏手掌撑着膝盖,慵懒地说道,“两位美人在王府里可还住得惯?若有什么不妥,只管找你们的主母便是,相信王妃很乐意替本王排忧解难。”
他这般说着,便将头转向了沈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徐孺人正欲开口,不料王姬抢先一步做了答,娇俏而略显拘束地问道:“那我可以去找殿下么?”她怯怯地瞥了沈嘉一眼,状似解释地补充道:“我看王妃挺忙的。”
“那美人就不觉得本王会忙么?”柳晏莞尔一笑,十分有趣地望着她。
王姬眨眨眼,美目流转:“我自然会在殿下不忙的时候,去叨扰您……”
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勾-引之事!
恶心,放肆,不要脸!
阿次的肺都快气炸了,这……这就是太后赐下的权贵之女?当着殿下正妻的面,言语轻佻,指桑骂槐,简直就是来搅乱家宅的!
再看他们家王妃,阿次的那口怒气本就没地出,这一瞧又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只能自己揣着受罪——他们家王妃一脸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幕,竟是毫无动容之色,仿佛自己只是个看戏的局外人。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阿吉,只见她也蹙了眉——好在还有个与她一样正常的,否则她都快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
“甚好,本王倒是十分期待美人的叨扰呢……”柳晏眯了眯眼,喃喃道。
“既然内眷都在,有一事想请殿下示下。”沈嘉饮了口茶,终于幽幽开口了,却是与眼下全然不相干的事,“殿下打算何时起身返回封地?我好早些安排下去。”
阿次这会儿若是含了口茶,定会喷出来。她以为她家女公子终于觉悟了,没想到是打算视若无睹到底……
“唔,王妃这么期待去本王的封地啊?”柳晏闲闲地说道,“本王许久未进京,自然要与故交好好叙叙旧。”
“恐怕殿下再叙下去,太后与陛下就要不高兴了。”沈嘉也不避忌,一语戳中要害。
柳晏尚未怎样,一旁静静听着的徐初雲先就变了脸色,沉静娴雅之姿也局促了几分。王姬依然是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誓要将天真纯情演绎到底。
“容本王与镜藤商量商量,待有了决议,再告诉王妃不迟。”语气虽淡,柳晏倒还算给沈嘉面子。
——
经由沈嘉这一提醒,柳晏很快便有了决议。十日后,他们整装待发,在京城永嘉的十里亭外,与沈荔话别。
“我儿此去,要恪敬恭谦,端和忍让。侍奉婆母,整肃内帷,当不在话下。”沈荔殷殷教诲。
“谨记父亲教诲,女儿自当恪尽职守,日夜不忘。”
“恪尽职守”四个字在柳晏听来,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岳丈大人放心,小婿自会将雅叙照顾妥当。往后岳丈大人在京,也请保重身体,切勿多思挂怀。”柳晏躬身行礼道。
沈荔抚须敛眸,淡淡回道:“我儿长这么大,从未远走京城,更是未曾离开老夫半步。殿下叫老夫勿多思挂怀,恐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柳晏的宽慰之语被轻飘飘挡了回去,不免有些讪讪。此情此景,人家父女话别,他这“夺人所爱”的外人,总是惹人讨厌的那一个,不是么?于是便住了口,自顾找了个秋风瑟瑟处,凉快去了。
“阿嘉放心,临淄那处……已安置妥当,卫璧你瞧着可还好?”
沈嘉望着不远处抱剑立在她马车前的英挺男子,冷漠而内敛,瞧着便不好亲近,只是作为护卫,这样的不近人情是再好不过的。
“阿翁的眼光怎么会差,女儿自然相信阿翁。”沈嘉勾唇笑道,自重生后,倒是难得流露出这样真心的笑意,“他那话虽是客套话,却正是女儿要说的真心话。往后女儿不在京,阿翁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秦氏已避入佛堂,沈善今后有翟可臣看着,应当会安生一些,也可免了阿翁的一些精力。
沈荔沉沉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知晓了……你只管在临淄顾好自己,京中之事不必担忧,自有为父看着。”
萧萧暮秋,万物凋零。
沈嘉如同那南归的大雁,踏上往东的马车,望着渐行渐远的十里亭,以及亭中逐渐化为一个模糊黑点的老父,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透彻明朗。
十几日前,她还觉得前途未明,如今却看得清清楚楚——前世,柳晏踩着他父亲的尸骨坐上那至尊之位;今生,她便要压着他,为她沈家改朝换代。
齐地的临淄是何模样?听说齐地靠海,那里会刮咸咸的海风么,是不是要比京都的气候温暖湿润一些?
沈嘉合上那本地方志,不由自嘲一笑。她的心绪倒真不像深入敌人腹地的孤勇之士,倒像是出来游山玩水赏乐的。
齐王府的车驾已经行了五六日,一路的风土人情看下来让她长了不少见识。尽管是深秋索然的风景,但往东去总比往西北去的路上要繁华有人气一些。
去西北海东的路实在太苦了,那种满目疮痍的凄凉,她似乎还历历在目。
“王妃在看什么书?”
车子什么时候停了一下,沈嘉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柳晏的身影一跃而入——他寻常都是在前头骑马的,只有累了,才会到她的马车里躲懒歇会儿。
今日却还未到午时,这么早便累了?
“齐地志。”
柳晏挑了挑眉,捞起来随手翻了翻:“我以为王妃都快看完了,这么些日子,才翻了这些?这样如何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
沈嘉偏过头去望着他,平淡地说道:“书中的话不可全信,不如自己亲身体验来得真实靠谱。亦或者,殿下有闲心说于我听听?”
“我的话,你敢信?”柳晏笑眼如丝。
沈嘉静静回道:“殿下敢说,我便听着。”
信与不信,便在于她了。
“好,那就说说。”他竟很爽快地答应了。
柳晏的兴致倒也足,一口气讲了半盏茶的工夫,从齐地壮丽的风景讲到淳朴彪悍的民风,当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难听出他话中的得意与睥睨,若非那一道道破空而来的羽箭,他一定会继续讲下去。
马车被“簌簌”的羽箭震得左右摇晃,可见力道之猛。紧接着,车轮便停止了前进,车外传来兵刃相撞的声音。
沈嘉已是被柳晏扑倒在地,确切地说是扑倒在车厢里,像一只小鹌鹑似的被他紧紧护在怀里。不时有箭矢穿过车窗,也有泛着寒光的刀刃横插-入车壁……
“莫怕。”他的唇抵在她耳边,轻声宽慰道。
终于有人动手了……
他们的婚事实在太容易了些,这样反倒正常。
“女公子!”
是卫璧的声音。
他现在应该忙于应付那些刺客,百忙之中却还要顾忌她的安危,果然是个尽职尽责的护卫。
“我无事。”沈嘉出言应道。
卫璧应了一声,刀剑入肉的声音应声而起,夹杂着数声惨叫。
“女公子?”柳晏口中喃喃重复了一句,“你已是我的王妃,他还唤你女公子?”
沈嘉默然无语,此情此景,是考虑这个称呼的时候么?
好在齐王府的兵丁都是精兵强锐,而沈嘉的护卫也着实不弱,那帮半路杀出的刺客很快便被消灭殆尽。
沈嘉跳下马车,望着满地的尸首,以及快被射成马蜂窝的齐王妃车驾,不由望向柳晏:“殿下不考虑留个活口?”
柳晏回眸冲她一笑:“这种事情,留什么活口?”自然都是死人,更好行事。
“啊~”
后面的马车里响起一道惊声尖叫,仿佛能贯穿日月,吓走哀雁一片。
柳晏勾了勾唇角,大步走过去,边走边问:“我的美人,怎么了?”
那是王姬的叫声。
沈嘉也走了过去,尚未靠近,便透过半扇残帘看到了胸-口-插-着一支羽箭的徐孺人。
“徐姐姐她……她……”王姬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徐孺人的尸体,下一刻便惊慌地扑入了柳晏的怀里。
徐初雲死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起来依旧美丽动人,却已无半点声息。
“美人这样,我如何去查探你的徐姐姐呢?”柳晏垂着双手,任由王姬挂在他身上,苦笑道。
王姬这才抽抽噎噎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双眸已是哭得泛红肿起,这回是真跟小兔子一样了。
——
他们半路遭遇伏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将就着上马继续赶路,到下一个驿馆再商量治伤员,换马车的事。
沈嘉已无心看书,她的脑海里都是徐初雲的死状。死人她见过——她父亲的死状她也是见过的——只是这样激烈地惨死,在今生还是头一遭碰见,总是要震撼一些。
柳晏又如鬼魅般地跳上了她的马车。
“殿下安慰好小美人了?”沈嘉问道。
柳晏直直盯着她,似笑非笑:“王妃有些醋味儿。”
沈嘉眯了眯眼,甚至不屑冷哼一声:“殿下好一招将计就计,借刀杀人。不知是哪个倒霉鬼要背锅了?”
不是肃王便是吴王,照这简单无脑的行事,八成是肃王了。
“这么直来直往的豪爽个性,非我那三哥莫属。”
果然是肃王。
“便算他倒霉吧,”柳晏深深一叹,似有无限遗憾,“到下一站蕉岭郡的驿馆,本王会着人将徐孺人的尸首运回京城安葬,也算是让她落叶归根了。顺便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也一道送过去,要鞭-尸,还是要如何,皆由大司徒定夺。”
“殿下的心,真狠。”沈嘉沉默了一会儿,下了评语。
他借肃王的手灭了徐家的棋子,肃王一时半会儿定然逃不脱徐太后和大司徒的责难,可谓一石二鸟。
柳晏顿了顿,凑过去直视着她,他们的鼻尖几乎要相触,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之声。
“王妃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我的心狠,也值得这样大惊小怪?”他的话近似呢喃,却像沉闷的石头一字字砸在沈嘉的心房。
她的眸光一瞬间转冷,连语气都能冰得冻煞人:“是啊,我差点忘了。多谢殿下好意提醒……”
柳晏转而低低一笑,仿佛方才那个阴狠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我不过开个玩笑,倒把王妃吓着了。如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自然不会对你心狠,毕竟你还得是我长子的生母呢。”
他说着,便偏头往前凑,想去吻她的唇。
沈嘉立时往后一靠,转头冷冷躲过。
——
这场刺杀以柳晏的大获全胜而告终,接下去就该轮到肃王担忧了。
到蕉岭郡换了车驾,齐王府的车队继续前行。王姬不时会找借口缠着柳晏,柳晏起先还有耐心哄着,后来厌烦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将她镇得老实了。
如此又行了四五日,他们终于入了齐地境内。
“再有三日,我们便到临淄了。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柳晏懒懒地靠在马车里,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自从上次遇刺事件后的不欢而散,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说话了。沈嘉实在想不通,他柳晏有什么好不高兴的,该不高兴的不应该是她么?
“比如?”她淡淡开了口。
“比如你该问问我,我母亲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或者说喜欢什么样的儿媳。”
沈嘉抬眸望着他,皱眉不解:“她喜不喜欢,我都已经是她的儿媳。若太妃不喜欢,殿下打算休妻么?”
又被堵回来了……
自从上回得罪了她,他们的对话便一直是这个模式。
哼,真是个记仇的女人……
“你与我母亲相处好了,行事也便利一些。所以我劝你,还是花点心思。”齐王殿下循循善诱。
“太妃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么?”沈嘉想了想,喃喃自语,“唔,能在太皇太后手底下熬出来随你到封地,确实应该算厉害。”
“这不是关键吧……”
“我倒是有个关键,想请教殿下。”沈嘉打断了他的话,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虽然事隔多年,我如今对殿下也无多少期盼,但那件事总是如鲠在喉,叫我好奇。”
“什么事?”柳晏的眸光闪了闪,似乎有些猜到了她的好奇之事。
“那位'故乡谣'姑娘,”这么多年,她终于可以问出口,虽不能说毫无芥蒂,但至少心口已不会隐隐作痛,也不再有那种酸涩之感,“我阿翁说,殿下王府的长史就姓顾。那位顾家女公子与殿下是青梅竹马吧?如今殿下带着'娇妻美妾'回去,不知该如何同那位'故乡谣'姑娘交代?”
到后来她换了个问法,并微微有些快意。看来她的芥蒂还是不浅呢,毕竟那个女人让她前世的夫君对她不闻不问七年有余,到最后更是休掉她,替她挪了位子。
到底有些意难平啊……
柳晏眸中的瞳孔愈听愈深沉,原本懒怠的身子也显而易见地紧绷起来。他沉默了许久,方冷淡地说道:“今生不会有那样的事,我答应了岳丈许你后位,你就是我的皇后!”
沈嘉垂眸冷笑:“殿下要我问些问题,我问了,殿下又不答了。”
他那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马车里又陷入了死寂的沉默,冷凝得仿佛冬日的湖面,没有一丝风,一切都冷冰冰,硬生生的。
“她叫顾湘谣,湘水的湘,歌谣的谣。”不知过了多久,沈嘉以为她已触碰到柳晏的底线,他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竟沉沉开了口,伴随着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叹,“前世,她没能成为我的皇后,今生更不会。”
居然没有么?
沈嘉这回是真诧异了。
“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柳晏抚着唇角,讥嘲地望着怔愣中的沈嘉。
沈嘉回过神,盯着他勾唇一笑:“倒更让我疑惑了……不过没关系,有件事情提前跟殿下说一下。她没那样的心思倒也罢了,她若有那样的心思,您可别怪我先下手为强。”
到时伤了您的小青梅,可别又来埋怨我。
柳晏“噗嗤”笑出了声:“就凭你那个护卫么?”
单枪匹马,敢在他的地盘行事?
“唔,方法多着呢。”沈嘉轻轻柔柔地一笑。
——
三日后,他们终于踏入了临淄。齐地的王都也终于迎回了他们多日未见的主人,以及一个新的女主人。
他们自然都听说齐王在京都娶了王妃,而那王妃还是大司马的爱女,而大司马掌管天下兵马。再无需多说其他,只要有些见识的人都该知道,这个新王妃对他们齐地有多重要,有多尊贵。
齐王府,自然是威风的。
巍峨庄严,画栋飞甍,不输于京都的宫城。果然是天高皇帝远,小皇帝也管不到这离京十万八千里的赤-裸裸的违禁建筑。不过,齐王殿下的心思还真是昭然若揭啊。
“下臣等拜见殿下,拜见王妃!”齐王府的属官们已在王府外列队相迎,声若洪钟,气势磅礴。
“王妃如何说?”柳晏垂首轻声问道,“这也是你的臣民。”
沈嘉抬眸,这么给面子?
“这是本王的诚意。”柳晏浅笑。
怕是有诈,叫她树敌……
柳晏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凑过去低声提醒道:“猜忌,可不利于我们的大计,尤其是在属臣面前。”
事到如今,沈嘉若不就坡下驴,便显得自己有些心虚小气了。于是,她缓缓伸出手,朗声说道:“平身。”
“谢王妃!”属官们起了身,却仍躬身垂首立在两旁,足见齐王府规矩之严谨。
柳晏伸出手,将掌心递到她跟前,笑道:“王妃?”
沈嘉看了看他的手掌,又看了看他笑意盈盈的脸,迟疑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中,任由他牵着,一步步朝那巍峨的高楼走去。
是啊,她已是齐王妃,是这座城池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她从京都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荣耀地回去。
她也该在这里开始她的战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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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ಥ_ಥ,女神威武是没写完就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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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来占坑,坑底7mԅ(¯ㅂ¯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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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花pick肖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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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甜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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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呀,作者,加油!我看不够…… (已收藏,作者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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