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姐救命》是尹暮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一世花昭嫣是个养在深闺的病娇娥,当灭顶之灾降砸在偌大的相府一家老小头上,她除了抹泪毫无转圜之力,一朝重生,她回到了发生变故的前一个月,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护好家人,绝不再重蹈覆辙,凡是她所爱之人,她一定要全都庇佑于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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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朗目疏眉、白面黑须的儒雅男子坐在桌案后,他头戴高冠、身着仙鹤补服,悬腕运笔、神色专注,听到动静也未抬头。
花昭嫣站在三步之外行过礼后,就一言不发地立在原地,等着这封长长的陈情奏折被写完。书房里寂静得似乎能听见两颗沉稳的心跳。
终于,桌案后的人搁了笔。
“你与你母亲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你便问吧。”花伯敦抬起头平静道。
“父亲这封折子是写给陛下的?”女声清脆,语气却是求证多于疑问。
“自然。”
“为谁而写?”女声继续问道。
“……东宫。”花伯敦见她问的平静,心下叹息,还是答了。
花昭嫣对视着一身朝服、眼光温慈的父亲心里止不住地悲哀,即便早知道了结果,可听见他坦然说出来,还是心头一颤、五味杂陈。
前尘种种皆浮现在眼前,那折子像是一道催命符,就在三步之外嘲笑她,重新来过又能如何,你依旧改变不了任何人。
花昭嫣的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埋怨来。为什么那人就能这样一脸慈爱的模样把自己、把全家老小送上绝路?又凭什么宝座上的人一句话,就能叫人生叫人死,平日里命你肝脑涂地,翻脸了就让你晚节不保、家破人亡!
“为那太子……值得吗?”不由得她问出口,带着长久以来笼罩心头的迷茫不甘。
“昭嫣,你不明白。”花伯敦一声轻叹,起身走向她道:“朝堂有小人作乱,陛下遭受蒙骗,为父身为一国宰相此时更应当身先士卒、拨乱反正。为父做事,从来不看值得与否。”花伯敦抖落宽大的袖袍,朝服上绣的仙鹤仰颈、振翅欲飞。
“你可知道,在世的五位皇子中,骄奢纵逸者大有人在,唯独这位大殿下不贪不色、不偏不薄,心怀社稷、爱民如子。待到陛下百年之后,他必会是我大邺王朝又一代明君,眼下为父又怎能深知他遭人陷害、含冤被囚却置之不理呢?”
“可是太子即便被废依旧是皇室贵胄,性命无虞,而父亲你此去若是触怒天颜,只怕凶多吉少,甚至祸及满门啊!”
花昭嫣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谈起大义来眼里透露着忧国忧民的悲悯和一股文臣死谏的执拗,自始至终,花昭嫣从不怀疑他以身徇道的决绝之心。可上一世,家破人亡,她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依旧想问他一句“值不值得?”
而现在,重来一遭,自己将那样惨烈的后果撕开捧到他面前,他又当如何自处?
花伯敦负手站在花昭嫣半步之外,沉默不语,少女昂着头言辞犀利地质询自己,眼睛里就像溶着岩浆,压抑着一种就是要喷薄而出的忿忿与悲哀,莫名地灼人。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打量过这个嫡长女,尽管他自以为观人入微、看得清身边的每个人。
在他久远的记忆力,自己与发妻的第一个骨肉很是叫自己欣喜,即便她是个女孩。
彼时他还是个小小的侍郎,远没有现在这般繁忙,就亲自给年幼的长女启蒙。然而小学生冰雪聪明,五岁稚龄就能辩得七岁的子侄哑口无言,叫他好生骄傲。
可后来妻子姜氏发现女儿的体弱之症,担忧之余,自己的官位一升再升,加上姜氏不愿她煎熬心力,遂不再授文,只请了夫子教些浅薄的琴画养性怡情,却没想到她自己一个人琢磨得倒也很深。
昭秀和昭琪大起来,常常在府里玩闹,大女儿却变得不爱出院门,寥寥几次在家宴上见她都是一副苍白沉默的模样。慧极必伤,姜氏说她心思敏感,不愿婚嫁拖累旁人,罢了,自己便供养她一辈子,也好过在别人家里遭受磋磨。
其实她的话说到一半自己心里就有了答案,很难选择吗?“国家”这两个字孰轻孰重早就一目了然。倘若连自己都置之不理,朝堂之上谁还敢站出来说话?真叫小人成事,日后民不聊生,上者欲加罪责,下者千夫所指,何处有立锥之地?
可花伯敦看着女儿单薄的肩膀和紧绷的身躯,有口难言,难道他要对尚在豆蔻的面前人说:“为父早已知道后果,依旧决意如此”。这和说“我知道自己怕是要死,所以决定带着全家一起死”有什么区别?
他沉默再三,心知今天注定要叫她失望了,想要换一个不那么残忍直接的回复,所以避开那抹视线,又一次答道:“……哪里有那么多值不值得,我只求无愧于心。”
可没想到原本态度执拗的少女听见这句话后猛地抬头,嗫嚅着嘴唇,然后慢慢地弯下了腰。就像一张原本胀满了的弓,蓦地松了劲,花伯敦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上锐利之气一点点冰消雪融。
这便是……血脉吗?花昭嫣心里疼痛难忍地问着自己。哪怕面前的人在那孩子出生前就赴了黄泉,一日都没有教导过他,血浓于水依旧叫他们做出同样的选择。
“今时今日,得偿所愿,有辱门楣,无愧于心。”眼前浮现起那稚嫩的脸,与眼前这个人为难的表情重叠在一起,花昭嫣久久地拜伏,眼泪悄无声息地砸落在地。她起身拿起桌上沉甸甸的奏折,双手捧过头顶,扑通一声跪下,她听见那人的叹息与自己喉头破碎的哽咽声:“昭嫣发誓必定护得族人周全,万望我父……珍重!”
成启二十七年三月十九,这是在大邺王朝历史上风云变色的日子。
破晓时分,皇宫外传来一份密报。陛下接到心腹的八字血书:“北蛮逆反,太子叛国!”,随报附上一十三封旧信作证,封封皆盖有太子随身私印,信上言辞承诺蛮王若生擒圣上拥自己坐上龙座,愿意割让半壁江山交好“邻邦”。
这些信件中不仅有太子嫉恨父君手足的大逆言辞,有许诺给蛮王丧权辱国的种种“好处”,甚至还有北境边防兵力布局和边关至京城一路各大要镇的绝密與图,狼子野心,见者齿寒。
陛下大发雷霆,早朝上就命羽林军拿下太子及一干党羽,不顾群臣恳求三思彻查的反对之声,即刻下诏废黜其储君之位、幽囚东宫,□□众皆罢免官职、扣押天牢。散朝后,更是紧闭御书房大门,对飘雪飞絮一样递上来的请见奏本视而不见,连素来颇得圣心的花相爷都被挡了回来,一时间朝堂上众生百态,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有人辛灾乐祸、坐收渔利,也有人隔岸观火、暗自谋划。
午后,宰相花伯敦带领直臣们入宫面圣,不见,呈上奏折,不阅,一干位高权重的大臣们长跪在殿阶上,从旭日当空到红霞漫天,终于得以当面陈情,谁曾想等到的不是陛下的三思,而是疑为逆党的降罪。花相爷心知无力回天,一力保下同行的大人,最终落的个抄家问斩、妻小流放的下场。
至此顶层的权利圈乾坤一改,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顷刻间成了楼起楼覆,权倾朝野的一国宰相转眼便成为阶下囚,余下的几位皇子争锋相对,京城之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
消息传回花府时,主母花姜氏受不了打击当场昏厥过去,偌大的相府就像滚油上泼冷水,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老爷下狱,花府抄家啦!”仆从们奔走相告,脑子里浮现的念头不是跑,而是——抢!库房里的金银财宝、书房里的字画古玩、厢房里的珠宝首饰、厨房里的燕窝银耳,到后来连门环、窗扉、盆景、廊柱都被砸得稀巴烂。
“章嬷嬷,劳烦你在这里看着母亲,我去把其他人找来。”花昭嫣褪下腕上的玉镯塞在嬷嬷手里。
“小姐是要把我当做这些黑心之人呐,老奴断不能要!”章嬷嬷扶着主母,苍老的脸上满是严肃折辱。
树倒猢狲散,一朝抄家,多得是胆小的人早早遁走,花昭嫣毫不意外,此事本就与他们无关,何必强留下来枉做孤魂野鬼呢?跑吧,能跑一个是一个。
“拿着吧,你该得的。”不容人推拒,花昭嫣说完转身就走。此刻,偌大的府里也只有这个陪嫁老嬷嬷还坚定地守在母亲身边。
花昭嫣快步穿过一进进院落,耳边疾风卷着刺耳的喧闹和自己急促的喘 息声呼啸而过,起初还有些人看到她后眼神畏缩、尴尬收手,后来发现她根本视而不见抢红了眼甚至三五成群动起手来,甚至有些人看向女眷的眼神都变了味。
花昭嫣先是在揽菲院里找到了躲在墙角痛哭的花昭秀和花昭琪,年幼的花昭琪看到她后红着一双眼急切地问道:“长姐,抄家是假的,骗人的对吗?”
她虽然心里止不住地疼,还是咬着牙直白又残忍地回答:“是真的”。而后不忍看她们的表情拉过两人的胳膊就朝外走。她叫花昭秀去找人,自己带着七岁的花昭琪往回走。
如果没有记错,再过半刻羽林军就要来拿人了,她现在谁都不敢相信,要把人全部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暮云合闭,残阳的余晖慢慢收敛,天空像是有团厚重的黑云压下来。
花昭嫣觉得自己正穿梭在地狱里和阎王抢时间,一路所见就像妖怪小鬼闹事,打砸哄抢声此起彼伏,她在脑海里闪电般过着前世的细节,心跳得很快,身后细细碎碎的啜泣声一刻不停地朝着耳朵里钻,心里越发烦躁,沉声呵斥:
“闭嘴!哭有什么用,看看周遭,你难道指望这些蛀虫一样的奴才同情你这个相府三千金吗!”
她看不见三妹妹的表情却没再听到抽泣声,跨进西柳院终于找到了躲在竹林里脸色惊惶的楚二娘。
楚二娘作为爹爹的三房虽然性格合了她的姓氏温柔婉约,但是为母则刚,府里乱起来,她担心恶奴欺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保全骨肉,前世就是躲在竹林中直到夜里才被羽林军拖了出来,夜深露重,长久伏地,险些滑了胎。
花昭嫣蹲下为柳二娘号脉,确定无事后把人带回大堂。
此刻的正堂上,东门大开,首座之上缓过神来的花家主母坐阵、旁座侧室柳二娘、下首花昭嫣、花昭秀、花昭琪、章嬷嬷并花家老管家汇集一处,当来势汹汹的羽林军破门而入后就见到庭院里奴仆争打不休、张牙舞爪,堂上却肃穆以待,一屋之隔,喧嚣至极与寂静无声就像两个世界。
羽林军办过许多次差,大难临头各自飞,什么丑态没见过,唯独没料到眼前这群老弱妇孺一脸平静、坐等人来的场面,心里升起一丝丝敬佩。
“把这些叼奴给我绑起来。”羽林军都统宁行尧一声令下,转眼间乱象被镇压。
“在下奉命抄没相府,府内亲眷押送天牢、奴仆充军,请花夫人领旨。”为首的青年,一身银甲,身材高大,五官冷硬,拱手沉声道:
“罪妇接旨。”
花府里哗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对比面色不改的主子们,下人个个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卷了财宝就该跑路,怪自己贪得无厌,现在想跑也不行了。羽林郎上前先羁押夫人小姐,再是满院奴才,谁知道轮到一个老仆妇的时候被人阻拦。
“慢着,她不是我相府中人。”花昭嫣扬声,枷锁在身,一步上前挡在章嬷嬷面前。
“既在你府上为奴怎么不是相府中人?”,皮肤黝黑的副统领趾高气昂地质问。
“笑话,她一没有卖身契,二不是我花姓,我不过见她老迈收留几日,大人你如何就敢武断她是我花家奴,冤枉无辜?”
副都统冷笑道:“哼,你说没有就没有?待我搜到纸契跑了的没跑的,一个都漏不掉!”
“不必,我早替大人找好了,花家所有仆从人、契都在此,周叔,把契约给这位大人看看。”
“大人,这里面是府中所有下人的身契。”老管家面无表情地捧上木匣。
“你当我傻吗,堂堂相府,奴仆就跪着的这二十来个人?”黑脸统领在宁行尧的点头默许下上前,一把抓过匣子里的纸张亲自点起来,“一、二……三十八、三十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上,随着报数越来越多,好些伏在地上的男仆们都吓得浑身发抖。他们这些人心里清楚:所谓的军奴并不是在军营里做奴仆,而是和俘虏一样都是犯了罪的最下等人,军帐前是供兵卒练习拳脚的“人桩”,上沙场就是战前消耗敌人箭失的活靶子,连人都算不上。
黑脸都统看着脚边抖如筛糠的小厮,嘴里嗤笑“没出息”,一脚踹翻在地。
宁行尧神色淡淡,像是没看见手下在“虐待犯人”。
羽林军办过许多次差,对这些犯人的想法可谓是了如指掌。墙倒众人推,越是鼎盛的门楣,越是会摔得粉身碎骨,因为自己仰望着它高高在上、风光太久,终于有一天见它摇摇欲坠了,怎么忍得住不去拉下它?不仅如此,压抑的不甘嫉妒更会催着你跳起来痛踩两脚、破口大骂。
你问起为什么?
嘿嘿,咱们只是奴才做久了,也想试试做主子是什么滋味……风水轮流转,咱们也想被主子伺候一回……穿主子的锦衣、吃主子的佳肴、甚至……睡主子的妻女……
怕什么!人人都这么干,又不是我一个!主子们很快要下狱了,谁会在意囚犯的安危,谁又会在意囚犯是不是刚刚被强呢?
宁行尧见堂中央少女与副将对峙,心里道,本以为人世的患难与共不过是话本里的故事,却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赶上一出意外好戏……
章嬷嬷枯木一样的老脸悲戚的看着大小姐绷直脊梁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在自己面前,混浊的眼里淌下泪来。
“大小姐……您……”
“嬷嬷别怕,清白之人必不会被冤枉。”花昭嫣行动受限,只好偏过脸低声安抚老嬷嬷,再抬头时却正好撞上一双深沉的星目。
宁行尧单手握在腰侧的刀柄上,远远读出那女子唇齿间吐出的低语,心道区区女流、当真大胆!此案是天子亲裁,她竟也敢讽“冤枉”、心有怨怼,又见她对上自己的目光后,不见寻常闺秀的畏缩避让,难得有兴致打算把这出戏看完。
“……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点完最后一张,黑脸军爷手指众仆从,俯视低头的花昭嫣,冷笑起来:“这里跪着的可至多二十来个,想来那四十余叼奴趁乱跑走了!”言罢一转身拱手请命道:“大人,不如先把这些人带回去,末将带人去将逃犯全部抓回来。”
宁行尧微蹙剑眉望向那胸有成竹的女子,想起来时一向害怕自己的小妹宁玲珑特意跑来对自己说的话:“哥,那花昭嫣最是狡诈善辩,你可别被她骗了,定要好好教训她为我出口恶气!”
“你还有什么话说?”淡淡的,宁行尧开口问道。
“看来点数的大人不识字,花府确实所有人都在场,请都统大人明鉴。”
宁行尧走上前去查看,片刻后心下了然,契约确实有六十七,可仅仅其中二十三张有花府的印,余下的四十四皆被转给伢行,想来这女子料到自己会追捕逃奴,欲放人生路,索性将他们的卖身契都转卖他出,只留下了这些居心叵测的宵小鼠辈来应付自己。
宁都统心里思咐着,羽林军出兵不过一刻不到,她便迅速考量、大胆决断,有魄力;借自己的手惩治这些心思龌龊之徒,有智谋;不计较胆小先逃的丫鬟老仆,难得还有些为上为主的仁慈胸襟。而他一张张过眼,确实没有一张老妇人的卖身契……宁行尧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欣赏面前这位弱质女流。
“都在这里,把相干的人押回去吧。”他淡淡道。
“大人英明。”花昭嫣朗声一拜,语气带着诚恳和感激。
看一眼那低头向自己蹲身行礼的女子,纤纤淑女,落落大方,心道:“倒是评价中肯,确实狡诈善辩……可也让人厌恶不起来。”
……
翌日,黎明刚至,东边泛起鱼肚白,繁华的邺都城还拢在阴蓝冷清的天光下。城门内远远传来接连不断的呵斥声,惊得鸟雀扑簌翅膀飞离枝头。
“快走,别磨蹭!”十几个精瘦的差役手里握着粗皮鞭子,吊着眉毛呵斥身边的囚犯。
这一行共六十余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穿着不合身的灰蓝褂子,胸前印着显眼的“囚”字,腰上绑着一根粗麻绳一个缀着一个,长裤曳在脚下,脚腕子上戴着黑铁镣铐,“哗啦——哗啦——”沉重又麻木地一步步走出都城。
灰扑扑的花昭嫣跟着前面人渐渐走远,她明白这场漫漫长路终于开启,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只要与至亲一起,千山万水她都必须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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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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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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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的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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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生命中最耀眼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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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对我的支持。这是我第一次写作。有不到之处,还希望你能多多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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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师傅 啦啦啦啦 嘻嘻
智能火网友
给十七的长评 最近才发现我们已经认识两年了,本以为是三年,到头来是因为大家记错了。 十七呢,是一个很毒舌但是人很好的女孩子,是mk里面的毒舌女王,因此我从来都不和你怼,毕竟怼不过。忘了你是mk里面我是第几个认识的了,但我们现在的关系非常好。 mk这两年里面变了许多的吧,但我还是希望我们可以坚持下去。人们都说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朋友越少,经过时间的沉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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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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