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君往后稍稍》是蜂蜜清酒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周涟涟十五岁便死了爹娘,嫁给了二世祖黄锦行为妻,辛辛苦苦挣出家业一年后被海寇端了脑袋,一朝重生,她回到了新婚之夜,这一次,她决定先存钱,存够了钱就携款潜逃,成婚小半年后——黄小少爷发现自己的夫人背着他攒了一个庄子,两家店铺,几千白银,想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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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涟涟睁开眼看见一片红色,外边嬉闹的声音不绝于耳,底下撒满的花生桂圆有些硌人。
前一秒脑袋刚刚落地,后一秒自己就上了婚床,人生真的是大起大落。
周涟涟抬手掀掉了头上的巾子,视线顿了顿,这间屋子实在过于熟悉了。
她小跑到一边,拿起铜镜,视线凝着在里边有些清瘦的脸上。
这是她十五岁的时候,是她嫁人的那一天。周涟涟睫毛一下子盖了下来,心里涌上惊意。
这个时候正是爹娘到扬州做生意,却一去不回,音信全无的第三个月。
这里的亲戚动了心思,占了家里的铺子,遇上黄家上门提亲,周涟涟的大伯看彩礼丰厚,便二话不说将人嫁了出去。
周涟涟几乎什么也不知道,便被大伯母下了药,醒来的时候就在花轿上了。她虽是娇养,性子却硬气,当日拳打脚踢,闹了一个难堪,还是被按头成了亲。
只是一睁眼,这里边却是换了一个芯子。
嫁入黄家后,前几日黄锦行温声好语,之后受不了周涟涟日日的冷面色,婚后一周便恢复旧态,夜宿花楼,日日笙歌,为当家花魁一掷千金。
唯独黄家父母对她极好,带着她做生意,上手家里的中馈和铺子。虽是累了些,但好歹学了东西。
她也不再搭理黄锦行,日日沉迷赚钱,各行其道,相安无事。
直到五年之后,李家王朝朝动乱,宁王造反,流匪横行,各地起义频发,局势一片混乱,尤以江西为重。黄家父母双双失了性命,只剩下黄锦行和她,二人去了黄夫人的娘家避难。
黄夫人娘家是广州的大户,里边规矩多,向来看不起逃过来的黄家人。黄锦行又是一个不争气的,还是只知道吃喝玩乐。
周涟涟的日子愈发难过,但好歹有些做生意的本事。
过了三两年,她好歹也攒了银钱,有一两个铺子,日子好了些。她本想就这样凑合过下去,却未料到南海海寇忽然作乱,她刚从铺子回来就被掳走了。
周涟涟不愿受辱,直直地向着斧头撞了去。
那股子后劲颇足的疼痛还恍惚缭绕在白皙的颈上,撞过去的时候是生猛极了,现在反倒开始心悸后怕。
周涟涟往镜子里看了看,是完好无损的,脑袋还好好地顶着。
她正愣着神,听见有人迈步过来的动静,坐回到床上,将盖子胡乱一盖,做出一副无事的样子。
门吱呀便打开了,一股子酒气冲进来,周涟涟脑子习惯地顿了顿。月白竹叶,五百两银子一壶,是她去了广州之后再也没有尝到过的味道。
座椅移动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撞到了谁的脚。
黄锦行轻轻闷哼了一句。她眉眼低敛,听见熟悉的声音。现在的黄锦行也才十七岁,声音比之后烟酒伤过的嗓音更加清亮明朗。
黄锦行的醉眼在周涟涟的脸上晃了晃,似乎有些晃了神,视线在她的脸上巡视了一圈,之后抬起手来,手指从周涟涟的脸蛋上划过去。
上辈子也是一模一样的动作。
当年这时,不甘的火气在当年那个十五岁小姑娘心尖上就烧了起来。
周涟涟回想着,嘴唇一抿,看向面前的这张脸。
黄锦行的眼睛眨了眨,他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除了这一张好脸,瞧上去自带风流美艳,明眸皓齿,沾着馥郁的酒香,眉目流转。
许是有些半醉的缘故,笑中显出几分暗哑的温柔,极讨人喜欢。
只是这张脸周涟涟上辈子看了八年,倒也不觉得稀奇了。无论来几次,这副好看皮囊下装的都是荒唐性子。
周涟涟对着这张让她上火了八年的脸蛋,低眉敛目。
周涟涟最后看见这一张脸是在她被海寇抓起来之前。
那时候她走出铺子,街上纷纷乱乱,黄锦行的背影匆匆掠过春风楼。
她喊的最后一句话是他的名字,他似乎回头看了一眼,但周涟涟到死也没有再看见他。
周涟涟直视着这一张还年轻的脸,和八年后不一样,但太像了。要是能早一天回来,她如何也不会坐上那花轿,再一次走回来。
斧头砍在脑袋上的痛感钝钝地被回忆起来,从脖子向下像毒蛇一样缠绵下去,就着这张脸往着周涟涟的心缝里钻了进去。
——她前生说到底都从未负过黄家人,也从未负过黄锦行。
她念着黄家人的恩情和嘱托,将她所有能做的也都尽力做了。
纵使逃到广州的黄家情况艰苦,她这几年日日奔波,也渐有起色,钱财从未短过黄锦行。
该报的早就报完了,该还的也都干净了。
她的视线望着前边定住——和黄锦行的日子,几乎消磨了她所有的意气。
可是她又偏偏重新活了回来。
周涟涟却看见黄锦行神色动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渐渐软了下来。
黄锦行的手指有些犹豫地碰在她的脸上。
周涟涟往后一缩。
“你没事吧?”
周涟涟似乎愣了愣,才发觉眼眶似乎是湿了。
黄锦行坐在一边,半晌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来,递给周涟涟。
周涟涟转过头去,一张女人帕子,她神色一顿。
黄锦行却是拿着那帕子不动,上边的凤仙花掠了眼。
周涟涟望了一瞬,扬了嘴唇,目光里挟着意料之中的神色。
周涟涟有些想笑,眼泪却失了堤,压不住地从眼眶里往下边坠下去。
黄锦行一下子被她哭醒了大半。
周涟涟哭起来的时候脸色还有些煞白,混着脸上的胭脂落下来,看起来甚至有些狼狈,脑袋只到了黄锦行的肩膀。
黄锦行怔了怔,低下头,视线正好落在帕子上,忽然想起来这是昨儿顺手从柳月楼拿过来装作自己点了人的。
他一下子明白了些,状若无事地伸手把那个帕子放在了一边,用手挪了挪。
“我……先去收拾一下。”他身影远了,看上去有些像落荒而逃,被搁在边沿的帕子从他身后落到地上。
周涟涟勉力压住气息,将自己失控的眼泪止住。
周涟涟脑子里晃过那些花楼女人柔若无骨的楚楚可怜样子来,黄锦行向来是偏爱这样的女人。
整整八年,终于有一次轮上她撞上了这套。
真是瞎了眼。
她回过神,慢慢地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镜子里的姑娘今年面容年轻,刚刚过了生辰,她还有时间,还可以走上和原本周涟涟不同的路。
她不会死在那个要人命的深坑,不会被砍下脑袋,尸首不知道滚落到那块海域,不会二十三岁就满面飞霜,不会到死都见不到爹娘,一辈子困在一方之地。
这是她重新可以赚回来的。
现在的周涟涟才十五岁,还可以做更多十五岁心怀四海的周涟涟想去做的事情。
她低下头看了看底下沾了灰的帕子,抬脚把帕子踢得远了些。
呸。
-
黄锦行一走,屋子里就安静下来。周涟涟抹了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外边传来丫头的声音,是留春。
留春跟着她从小到大,从这儿随她嫁过来到之后颠沛,都是一道走过的。
周涟涟愣了愣,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心中安定许多。留春声音关切,“小姐,没事吧?”
留春刚刚见着黄锦行出来,声音里有些担忧。周涟涟被她的问话唤了回来,试图挤出一个浅浅的笑脸。“没事。”
留春却是推了门,看了看周涟涟的样子,眉眼里溢着些难受,快步走过来。
她难得哭,往日在家里,没人给她气受。
上辈子被黄锦行气了两回,后来也就认了,眼泪这种东西向来不落,便是哭也是背着黄锦行的,免得惹他瞧不起。
半个时辰性命全失的情景还没有散尽,一打眼看却又到了这个鬼地方——三分惊一丝喜倒失了控。
留春不明白,只当她不愿意嫁,也知道周涟涟原本有些固执的性子。
留春顾虑得向来比十几岁的周涟涟多些,小声劝道,“这姑爷虽是人...不大好,往日总是要一起过的,你多柔一些,他也偏疼你些,没必要当日便置气。”
周涟涟拉了拉留春的手,才有了些实感。
留春小声继续对她说着,交代了好一些,声线年轻,手也是更年轻些的。周涟涟低着头听她说话,慢慢被真正拉回这个时候。
留春正说着,便听见外边有着脚步声,是黄锦行回来了。
留春脸上露出些喜色,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便低着头走了出去。
周涟涟眉目低敛,似乎已经听了话。
纯金财神像和两边盛着的翡翠白菜红玉桃子,瞧上去颇有些俗气,却是明晃晃写着富贵。
刘道家的山水画在侧面墙上挂着,是黄老爷高价求来的。这个时候商人地位比往日好了些,但还是被人瞧不起。
黄老爷做梦也想黄锦行能考个功名,好来改换门楣,奈何这个愿望到了黄老爷合眼也没个实现的踪迹。
黄老爷和黄夫人已经在那儿了,周涟涟端着茶水,叫了爹娘。
黄夫人脸上依旧挂着温和体贴的笑容,给了周涟涟一对水玉镯子,替她戴在手上。
周涟涟瞧见上辈子戴了许多年的物件,面色如常地说了几句好听话。
黄夫人和她的母亲是好友,自打她进门对她就是极好的。
只不过这辈子也没有出现黄锦行离房的乱子,脸上的欢喜就更加多了些。
黄夫人拉过她的手坐在一边,昨日听到周涟涟在轿子上闹她多少有些慌了神。现在见二人昨晚平安,心里总算是略略放下一些。
黄老爷轻声咳了几句。
黄夫人收起神色,笑道,“瞧我。”黄夫人便冲着周涟涟笑道,“我瞧见你便想起你娘亲,都是一等一的漂亮,我都瞧痴了。”
周涟涟看了看黄夫人,乖巧笑起来,黄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你不用怕,在这儿便是和你家中一样的,若是受了什么欺负,你尽管同我说。”这话也是耳熟的。
黄夫人扫了一眼一边的儿子。“锦行娶了你是他的福气,若是他欺负你了...”
周涟涟笑容不变,只是摇了摇头。“没有。”黄夫人见她这样不多话的样子,更是心疼,好言说了许多话。
“我怎会欺负她。”黄锦行笑起来,“娘,你放心。”
周涟涟似乎有些晃了神,眉心几不可见地一蹙,之后又浅浅地舒展开来。
黄夫人横了他一眼,周涟涟坐了许久,同着黄夫人唠着家常。
黄夫人瞧了瞧她脸上的倦色,又嘱咐了几句,便打发二人回去休息了。
黄家的厅堂在正中间,周涟涟和黄锦行的院落在右侧,倒也不算太远。
二人前后走着,黄锦行比周涟涟高上许多,步子也迈得快。转头一看,只看见自己夫人落在后边。
黄锦行停了步子,往回走了几步,伸出手。
周涟涟手掌动了动,隐约避开。
“我累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周涟涟说道。
黄锦行只当她不好意思,开口说道,“你昨儿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我让他们备了几个菜,现在回去正好吃一些。你若是累了,吃完再休息一会儿。”
周涟涟有些奇怪地打量着他,忽而笑起来。
这段话她是听过的,上辈子黄锦行纳了小妾的第二日,便是在她的面前抱了小妾回去,口中也是这样温柔,几乎是没什么差的意思。
他这样的样子她在别人身上多少见过听过多次,现在一看多少有些古怪。
留春当时站在她的身边,忿忿不平地骂着没规矩,却是担忧地瞧她。
黄锦行见她神色有些古怪,也不知道为何。最后只当她大约是真累了,倒是笑道,“要是夫人走不动,我可抱夫人回去。”
周涟涟抬手打掉他的手,看了看黄锦行的样子。
他的面目笼在早间的晨曦里,瞧上去不像一个商人家的孩子,倒像一个王公贵族的小公子。
这张脸倒是迷倒了外边一群一群的女人,之后一掷千金的样子大约也是这样。
周涟涟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巡回一圈,想到,若是再将枕头摔在他的脸上,日后说不定还能省点银子。
黄锦行无端觉得背后有些发毛,放慢了脚步,周涟涟迈步跟上了。
她低眉顺眼地跟着黄锦行,像个再乖巧懂事不过的小媳妇。
周涟涟手指搁在自己腰上的琉璃玉上,轻轻一点一点,脑子里想着其余事。
当务之急是——她得弄些银子才好。
她若想要有自己的银子,从她自个儿本事来说,便是做生意。
要做生意必须要有本金,这些本金不是现在的周涟涟能拿得起的。
若父母还在,她嫁妆里面自然有许多好物件。
只不过大伯送她出嫁的时候,家中那些堂姊妹几乎将她的首饰拿了个全。
最后陪嫁过来的只有留春一个还有二十两银子。
她向来做客旅生意,江西和广州都是水运枢纽,往来商旅皆多,是最适合最这个的。
要做客旅生意,得需要有着切切实实的铺子,原本在她名下的铺子全被人夺了去,是拿不回来了。
周涟涟的眉心隐隐约约疼起来。
周涟涟这边正出的神,前面的影子却是停了下来,显然是到了。
她一不留神撞了上去,口中轻呼了一声,黄锦行转过头来,“没事吧?”
“没事。”
黄锦行见她眉头一下子皱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留春在院门看见了这边的动静,急急忙忙迎上来,见了她的样子。
她抬手放下了周涟涟的手,看了看。周涟涟抬了抬手示意无事。
留春去取了冰来,扶着她去坐了。浸了凉的,周涟涟感觉好些,看上去鼻子却是红的,像是哭过了,显得有些可怜。
黄锦行接过留春手中的帕子,向着周涟涟给她擦了擦。
周涟涟偏了头。
留春不动声色地拿回来,笑道,“姑爷一个大男人,力气大,做不得这些事情。我来便是了。”
黄锦行出了屋子,留春叹了口气。“小姐你何必这样。”
留春语调温和,只劝着她,“虽是姑爷往日声名不好,不过到底年轻,心思不定也是有的。小姐生的好看,又是有本事的,姑爷现在对你也是不错。”
是了,周涟涟坐在椅子上,周围没见着黄锦行的踪迹,她觉得舒服多了。
周涟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的确是嫩的,有这张脸在这儿,的确有些便宜。
不过黄锦行...他瞧上的女人多了去了的温柔小意,也不是没有好看的,也没有一个被他足足喜欢上半年的。
留春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我知道小姐心里有人,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李公子也不会回来了。”
周涟涟被她说得一愣,才想起她说的是何人来。
周涟涟摇了摇头,这和李彤知有什么关系。
“当年老爷出钱供了李公子考功名,现在也没个消息。”留春抬手按着自己小姐的肩膀,视线落在周涟涟的腰间,“难为小姐还留着这琉璃玉...”
周涟涟指尖一触,一股子凉意刺了一下。她手指动了动,她心思多在黄家和其他地方,倒是忘了这个。
她低声喝住,“好了。”周涟涟摆了摆手。
留春见她样子,声音低下去,知道她主意定了,不好再多说下去。
“不说这个。”周涟涟抬手招了招留春,“我这儿倒有一件事儿要做。”
“你且将我的首饰银钱都取了过来。”
留春轻声啊了句,周涟涟轻轻推了推她,她动作起来,将那些东西取了过来,里面传来些碰撞着木匣子的声响。
周涟涟打开盒子,数了数里面的事物,零零散散加起来不过一百五十两银子。
里面还要留下一些首饰做了日常的用处,现在乾县一个还算好的铺子也要两百银子,这些定是不够的。
更何况还要购置桌椅,找下人。
周涟涟细细想了想,眼睛忽然亮了亮,有了主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看向一边的留春,留春靠了过来。
周涟涟附耳过去轻声说了几句。
“小姐这可使不得。”
周涟涟皱了皱眉,只催促她,“我还是不是你主子了。”
“当然是。”留春点了点头,神色为难。想到周涟涟说的事,头又飞快地摇了摇。“是主子也使不得。”
“乡试考生这样多,我们对这方面又不明白,去压头名说不准就是无本买卖。”
周涟涟眼神一闪,“你信不信你主子。”
“自然是信。”留春叹了口气,“只是这个....”
周涟涟叹了口气,握住留春的手,“那我便不瞒你了,你说得对,我一个人怎有能耐去压着个头名。”
留春愣了愣,周涟涟微微仰起头看向留春,语气低弱,“是爹娘托梦告诉我的。”留春似乎是惊了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来。
周涟涟抿了抿唇,似是回忆着什么。
“昨儿晚上,我本不愿嫁。只是大伯逼迫欺瞒,我心里郁郁,却是梦到了爹娘,爹娘心疼我,知道我的状况,便托梦与我说了这吴柳旷的事情,说是他定然会中一个头名。”
“我思来想去爹娘怎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个,直到我今日需要用钱了,我便明白了。”
留春呆了呆,“是夫人老爷。”
官家信神,地方的神仙传说也是格外盛行,许多人都是信上八分的。
信的人多,传说也多,周涟涟说的话说出来虽是玄乎,但总会时不时传出过这样托梦发家的故事。
周涟涟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了底。
“就是爹娘。”周涟涟说道,“你想想,如不是这样,你小姐我怎么知道什么考生的名字,更何况是个不出名的。”
留春神色为难。
“你若不放心,可去先打听打听,看看今年的考生有没有这个叫吴柳旷的,若是没有便也罢了,若是有....”周涟涟继续说道,“这岂不是天降福气。”
她一双眼睛看向留春,语调坚决,带着些哀愁。
“这是爹娘走后第一次与我托梦,纵使是不是,我也要当个念想的。”
留春见她神色诚挚,心里多少有些半信半疑起来。又见她颇有些哀婉,不由地心疼起来。
到了这个境地,周涟涟除了留春身边也没个别人,一见她神色动摇,开口趁热打铁。
周涟涟脸上露出些可怜的神色。“就这一次。”
留春终究没办法地松了口。“那压多少?”
周涟涟说道,“即是信了,便信一把大的。”
周涟涟从盒子里挑出一些首饰,其余的全给了留春。“全压了。”
“全压了?”
“去不去?”
留春咬了咬牙,接过盒子来,“还能怎样,不都是听小姐的。”
周涟涟继续交代道,“只是这些事情,万万不可外传,我们知道便是了。”
留春点了点头,“小姐不必担心,我自然是明白的。”周涟涟略略松了口气,见留春收拾起东西来。
那吴柳旷的确是个名气一般的,当年一举夺了头名在乾县热闹了好一阵,周涟涟才记得他的名字。
不过就是因为没名气,这赔率才是真正高的。
周涟涟眼睛轻轻眨了眨,自从对黄锦行失了指望,她便一心扑在了生意上。
现在重拾旧业,倒是颇有些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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