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养成手册》是浮云一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冉秋直到临死之前才想起,那个传闻中心狠手辣的镇南王顾焱原来是她年少之时曾救过的一个少年,一朝重生,她回到了年少时,这一次她看着眼前的少年,探下 身子摸着他的头,柔声道:“别怕。” 然后带着他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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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在这里,下人们不敢再怠慢,短短一中午,便将这屋子收拾整齐,点上了暖炉,又恭顺地停在这院子听候差钱,原本冷清的院子顿时有了人气。
只是少年得了瘟疫,冉秋怕染了其他人,照顾少年的事,她还是亲自上手,事无巨细,又叫熬了药,让府中的人都服用。
上辈子她照顾过不少病人,如今做起来并不棘手,在接连几天的照拂下,少年的气色终于有了好转,身上的红点也渐渐消去了。
趁着少年昏迷的这段日子,冉秋提起笔,细细回想着西绥发生的事,将记得的事一一写了下来。
上辈子自己被关在西绥,并不知当时战场的情况如何,但这三年也零零碎碎打听到一些消息,拼凑出了断断续续的线索。
当年,父兄死后,原来的左将军接替了冉修诚,后来这个左将军暴死,接任的是原坨门州的总兵萧力瑛。
萧力瑛原先便听朝廷的令,一直在派兵,候在西义关以随时支援。
而当日那一战,萧力瑛也在战场上。
是他打开了城门,与西绥人里应外合,把她的父兄推向了死亡。
她父兄镇守西义关多年,向来防守为主,纵使迎战,也绝不可能冒太大的风险,一旦出战,必将对方拿下。但是当时她作为人质被留在西绥,父兄很可能是因为她,才让萧力瑛有了可乘之机......
想到这里,冉秋心中钝痛。
容峤曾说过,此战威汗将军本无胜算,然而下决定攻打时却斗志满满,如此看来,他手里确实掌握了重要信息,足以使他有信心拿下大祁占领的东河三郡。
西绥人只津津乐道于他们的将士凶猛,以一敌十,没有人会深究那日的战场究竟是什么样子。只有冉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时常出现梦魔,在梦里,她看到父兄死在血泊中,大地上蔓延着一片死寂……
她原已心如死灰,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如今父兄还在京中,她还有时间,寻找机会将这些事一一透露给父兄。
还有冉子初……
南方此时已经有动乱的态势,各地瘟疫横行,如今最要紧的是将医治各类病的药方告于冉子初,让他做好准备。
冉秋叫下人备了些信纸,她提起笔,在脑中细细描绘着那些药草的形状。前世自己跟丹蔓学习医术时,就曾绘过一本图集,每日将习得的方子默写上去,早已烂熟于心。她自幼便善丹青,眼下做起来,也无太大困难,只是要耗费些时日罢了。
冉秋将这些药方写完,已是五天以后的事了,冬盏用针线将这些纸张订了起来,冉秋估摸着冉子初此时也到了凤阴,便命人快马加鞭将这些药方送往凤阴。
她这几日连续劳碌,做完这些,看着手下的人将东西送了出去,只觉全身疲累。
冉秋坐在桌案前揉着脑袋,退下了身边伺候的人,躺在榻椅上准备小憩一会儿,裹了毯子,眼睛刚闭上,却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
在西绥的三年,她闭眼时感官总是格外敏锐,冉秋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极快睁开了眼。
她坐起来,本以为声音只是错觉,却又听到了声音,像是很轻的脚步声,只一点地,又立刻消失不见。
但这次她听清楚了,声音是从里间传来的。
想到躺在屋中的人,不知为何,冉秋的心急剧地跳动起来,是那少年苏醒了吗?
她脑中不断浮现着前世死前看到的顾焱那一张脸,少年睁开眼睛,会是那样冷峻的目光吗?
冉秋吸了口气,不知怎么,倒像是要去见一个久远的故人。她步子轻轻,朝里间走去,推开门,却一下顿住了脚步。
床上空空如也,已没了少年的身影。
冉秋脑中一片空白,刚想唤人来,后领突然被一只手抓住,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力量狠狠压在墙上。冉秋霎时间回忆起自己上辈子被西绥的人抓到时的情景,下意识闭紧了眼睛。
对方用下臂牵制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在墙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感觉到有气息渐渐靠近自己,冉秋才睁开了眼,眼前却不是西绥人的面孔,而是一张俊秀的脸,只是那人目光冷峻,甚至带着一丝狠戾。
昏睡时只觉得他柔弱无害,如今少年站在自己面前,年龄明明看起来不大,冉秋看着他,心中却有股强烈的压迫感。
少年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这里是哪?”
此时已经有下人听闻动静赶了进来,一看到屋中的场景,纷纷做出警备的样子,对着少年喝道:“大胆!放开我们家小姐!”
几个身壮的护卫已经向前几步,想要前来捉拿少年。
少年不语,冉秋感到压在脖子上的力量又重了些,她轻吸了口气:“你们都出去,我不会有事。”
下人们相看一眼,都没有动作。
冉秋提高了声音:“都出去。”
场面僵持着,只是少年制住了冉秋,这些下人们唯恐他做出些什么来,冉秋发了话,他们最后还是慢慢退了出去。
屋中又只剩下他们二人,冉秋看着少年,她此刻也不了解这少年的心性,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只好回答他:“这里是冉府。”
少年没有松手的样子,冉秋却已经感觉到他的力气软了下来,硬着头皮继续道:“你昏倒在门前,是我救你回来的,忘记了?”
少年神情并没有丝毫松懈,依旧直视着她的眼睛:“为何要救我?”
冉秋反问:“不救你,难道任由你死在我家门前吗?”
少年没有说话,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他的眼睫浓密柔软,静静覆在眼睑上,看起来倒有几分乖巧。
冉秋在西绥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看少年这反应便知道他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又继续道:“我救了你,你这么把我压在墙上,是不是不太合适?”
少年抬眼看着她。
冉秋晓之以理:“这里是冉家,冉将军的府邸,不会有人拿你怎么样的。但你今日若是伤了我,那可就不好说了。”
少年似是权衡了一番,最终松开了手臂,退开两步。
冉秋身子有些发麻,轻咳了两声,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看着少年道:“你腿上还有伤,坐着吧。”
少年站在那里没有动,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道:“我要离开。”
冉秋没想到他一苏醒便说要离开,一时间有些惊讶。
然而有些事情她还未搞清楚,并不想让他这么快就走,她微微沉思,开口道:“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现在离开,不妥。”
少年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冉秋不知怎么,想到了他昏睡时的样子,心中感慨,还是昏迷的时候乖一点,不像现在这般,怎么看都是一身硬骨头。
闭着眼的时候生怕她离开,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
“怎么?想挟持着救你的人从这里跑出去?”
冉秋扬了扬嘴角,“冉府戒备森严,我若不放你离开,便是挟持着我,你也逃不掉。当然,你若是想拿我的命去搏一搏,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救了你,本对你也无所求,你若真这么做,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少年一语不发。
这时冉秋听到外面有动静,似是下人们在说话,她想起来这个时辰,吩咐的药膳应是做好了,便叫丫鬟端进来,又让那些守在外面的护卫退下了。
“你得了瘟疫,知道吗?”
少年那张冷冰冰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他看着冉秋,神色有些茫然:“瘟疫?”
“看样子是不知道了。你方才使出那般力气,现在是不是觉得身子发软,头昏脑涨?”
少年警惕地看着她,脸上已经泛起一些病中的潮 红。
“你在府中昏睡了七日之久,已经勉强控制住了,不过药是少不了的。”
冉秋端着碗递过去,向他点了点头:“喝了。”
看少年没有动作,她又道:“喝了吧,这几日一直都是我在喂你喝,若是下毒,又怎会叫你醒过来。”
少年脸色暗下来,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手扶着床栏,已经在发抖,却还是强撑着,冷声道:“出去。”
冉秋几句话下来,差不多也摸清了他的性子,知道这人不怎么愿意讲话,便也不逼他,起了身准备离开,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却忽地记起自己先前脑中所想之事,回头对少年笑道:“我救了你,还不知你的名字。”
她看着少年,少年却好像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冉秋心中默叹一声,准备离开,脑后却传来清清冷冷的两个字,她扶着门栏的手顿时收紧了一瞬。
“顾焱。” 是顾焱,这少年真的是顾焱。
尽管冉秋心中早有猜测,却在得知这一事实时,突然没了方向。
她匆匆走出房间,看到院中的几个家丁,想起方才屋中发生的事,道:“今日之事不要声张,不能传到我父兄那里,知道了吗?”
下人们听令,冉秋才复又折回房中,时不时看向屋里一眼,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上辈子,顾焱是离她很远的一个人。
她作为俘虏,被困在西绥的一方天地,顾焱这个名字,只有从别人的口中才能听到。
大祁南方动乱,无数人揭竿而起,各成势力,分据着那里的土地,对抗朝廷,却又互相残杀,盘踞在南方的动荡迟迟不散。
后来,那个少年出现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那样的年纪有了自己的将士,等他们注意到时,这少年已经有了自己的羽翼。短短三年,顾焱势不可挡,那些比他强大的,比他弱小的,最后都以不同的方式被吞并或灭亡。
顾焱的名字在西绥打响时,他已经成为了占据大祁南方,接守西义关的镇南王。
西绥人谈起此人无不恨得牙痒,冉秋那时却如何也想不出来,这该是怎样一个人。
她的父兄是接任祖辈镇守西义关的将军,吃的是朝廷的粮饷,守的是本属于大祁的土地。可顾焱在战乱中一步步成为名震天下的人物,拼杀夺取着自己原没有的一切。冉秋觉得,这样的人离她太过遥远。
就连她死前与他对视的最后一眼,都是短暂的仰视。那人骑在马上,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一触即转,甚至连一个带有任何性质的眼神都不曾给过。
如今,少年顾焱就在她一墙之隔的地方。
上辈子顾焱扫平南方用了三年,算起来,今年他十五岁,很快就会搅进南方动乱的漩涡中。冉秋想象不到,这样一个看起来一无所有的孩子,怎么去跟那些能在南方占据一方势力的人抗争。
她甚至想不到,顾焱上辈子得了瘟疫,从冉府离开后是如何活下去的。
她这辈子既然亲自救下了他,便会一直守着,直到他好起来。
上辈子见了太多为家国大义所付出的牺牲,也见过无数权力纷争中的阴险手段,她虽然没有体会过,可知道在那种你不反击便会被吞噬的动乱中,最后冲杀出一条血路,会有多难。
她想起前世顾焱的眼睛,那里面有威慑,有压迫,却不像是那人想要表达的,而是从整个人的气势中透出来,只有别人能感觉得到,而他自己一无所知。
那眼中没有常人的情绪。
这辈子,她就只想让身边的人平平安安,她将顾焱救了回来,看着他从浑身是伤到如今能站在她眼前说话,便想继续看到他能够像普通人一样,从他身上看到何为喜,何为忧。
哪怕只有短暂的一段时光也好。
冉秋盯着桌面上的茶壶出了神,直到有丫鬟过来问要不要进去收拾,冉秋才想起下人们看到方才那一幕,恐怕此时也顾忌着不敢进去,况且顾焱的病还未好。
她道:“你们先下去吧。”
冉秋站起身,自己推开门,就见顾焱靠着床沿,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火成焱,可你这性子,倒跟这字不怎么相符。”冉秋浅浅笑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这个焱,对吧?”
顾焱抬头看她,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冉秋继续道:“我父亲冉修诚,是镇守西义关的大将军,大哥冉子阳,是军中的少将军,二哥冉子初,是京中的文状元,前几日刚去了被认命为巡抚,去了凤阴,我母亲早逝,府中只我一个女眷,自小由没长我几岁的二哥教养,未多受女德约束,所以我也不忌讳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冉秋,是冉家的三小姐。”
“顾焱,我将这些都告诉你,不求你卸下心房,但你要知道,我无心害你。”
冉秋道,“我救人便救到底,如今时局动荡,京中也未必安全,你是我救下来的,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等哪一日你身上的伤完全好了,你是去是留,我不加干涉,但是现在,你留在冉府好好养伤,懂吗?”
顾焱没说话,两人僵持了片刻,他转个身躺下了,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冉秋看着他,心想:也不是那么难说话。
“冉府不大,不过你要是在屋子里闷得慌,府中也够你转一阵了,不过我父兄这些天都留在东院,你不可去打扰,书房被他们用来商讨事情,你也不可以去打扰。后院有小书房,是我专用的,你要是想看些什么解闷,也可以到那里去。”
顾焱无甚反应。
冉秋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看对方背对着自己躺在那里,也不知是不是睡了,不过顾焱身上的伤今日还未上药,她也不打算离开,起身走到顾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冉秋揶揄他:“今日还没上药,你怎么就躺着了?是这些日子让我照顾习惯了,连动都懒得动?”
顾焱不理她。
冉秋在床边坐下来,声音带着笑意:“你身上还有好些皮外伤,你得了瘟疫,我不敢让其他人来照顾,一直亲力亲为,自己也服着药。这几日给你擦药的,可都是我。”
顾焱耳后有些红,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
不过他还在病中,所有的力气都在把冉秋按在墙上时耗光了,现在看起来又虚又软,这一眼可没什么威慑力。
冉秋觉着这样看他,愈发像小孩子,语气不知不觉便带着诱哄:“好了,来上药。”
说着她就要上手,顾焱眼中终于有一丝波动,他向后一缩,挥手一把打开了冉秋的手。
他这一掌倒是使了些力气,冉秋手背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也不生气,看着顾焱有些不安的样子,嘟囔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那自己来吧。”冉秋将一旁调制好的药膏拿过来,“给。”
顾焱接过来,又下了逐客令:“出去。”
“怎么总赶人?”冉秋笑了,“这是我家的府邸,我还不能待着了吗?”
她知顾焱想擦药,得把衣服撩起来,不过顾焱昏睡这些日子,她早就看过他身上的那些伤口了,况且冉秋是个医者,病人的身子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稀奇。
只是看着顾焱不情愿的样子,冉秋平白生出了些逗弄的心思:“怎么?我都看过了,你还怕羞啊?”
顾焱眸色暗了暗,他低着头看了那药一会儿,也没坚持,直接当着冉秋的面将上衣脱了下来。
他身子削瘦苍白,上面都是还未长好的伤疤,冉秋本以为没什么,但是真看到顾焱脱了上衣坐在那,脸还是腾地一下热了起来。
以前都是看躺着的,头一回看到有少年坐在自己面前脱衣的。
顾焱神色自若,仿佛当她不存在。
冉秋不自然地收回视线,这才意识到把自己坑了进去,她站起身:“你记得每日上着药,等你身上的瘟疫退去了,我再叫人来伺候你。”
说完,冉秋没看顾焱,径自走出了屋。
冬盏就站在门外,看到冉秋出来,神色有些不平:“小姐,分明是咱们救了他,怎么还叫小姐屈尊去和他说理?这也太不识好歹了......”
冉秋轻轻在嘴边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吩咐道:“去叫人裁几身合适的衣服来,这孩子还要在府中留一阵。”
冬盏虽然仍不能理解,但还是应道:“奴婢明白了。”
冬盏刚离开,一个小厮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小姐,老爷和公子在前院设了宴,叫小姐前去。”
冉秋记起,这天该是贺家人上门来道歉。
上次的诗会,冉子初存心给了贺言寻难看,本是她冉家有错在先,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贺家人来道歉。然而如今冉家手握二十万大军,镇守西义关,无人能代,前不久在接风宴上,万丞相又有意交好,可以说是风头无两。
贺家此次,道歉不过是个由头,实际上是想趁此机会与冉家交好才是。
冉秋幼时读学堂,曾与贺言寻是玩伴,如今说起来也有段青梅竹马之谊,长大后,贺言寻也常借着共谈诗词与她接近。不过冉子初向来不待见这贺家公子,冉秋上辈子不明白,但如今见的人多了,也对她二哥的心思知晓了几分。
贺家重礼仪,重门槛,重尊卑,看似古板守礼,却又趋炎附势,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贺家这次来,先不论他们是何目的,单外人看来便会认为,冉家有错在先,却叫贺家来道歉,实属嚣张跋扈。此事传出去,坏的是冉家名声,贺家则依然维持谦谦有礼、胸怀大度的形象。
这样的机会,贺家岂会放过?既能与冉家交好,又能美化他贺家门第,至于对冉家有何影响,并不在他们考虑之内。
她父亲和大哥常年征战在外,不拘小节,自然想不到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如今冉子初不在,冉秋自是不会放任不理。
既然来了,便让她去会一会。
冉秋于是整理好仪容,柔声道:“那便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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