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娇》是梨乔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薛相国薛烬墨青俊居高位,长公主秦琞月身世坎坷权倾西宫,俩人向来互看不顺眼那是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儿,可某日有小太监见着长公主趴在书房的书案上睡得很是香甜,那相国大人竟是俯下 身温柔地吻住了她...这是什么惊天大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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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郁芽,公主殿下怎么了。”从主殿回来的侍女悄声问道。一回来就殿门紧闭,也不用晚膳。
蹲在角落的小侍女眉毛撇成八字:“我、我不知道呀……”
此时一小太监送来一张翰林院的帖,说是明日午后邀请嘉定公主前往太子爷的书房紫霄殿。
众人撺掇郁芽给公主送过去,郁芽一听翰林院死活不肯,众人把帖子塞她怀里便跑散开。
秦琞月哪里知道她们这些小打小闹,专心致志地钻研着医籍。
一会儿似略有眉目,在纸上快速写着;一会儿似陷入难题,用笔戳着额头。
终于写好一张方子,站起来推开窗,对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吹起短哨。不一会儿,一只灰色鸽子扑棱扑棱落在窗台上。
秦琞月打开鸽子脚上绑着的一截小竹筒,取出一张字条。
上面只有一个意味不明的画符,秦琞月思索良久,在小纸条背面画了个叉,放回小筒。
双手托着鸽子往上一送,鸽子便迅速消失在黄昏中。
来信上说,没有找到炎草宫。秦琞月让他暂停探索,速回。
挥去心头的杂念,又拿出一张上好熟宣铺开镇好。
楚迟从大开的窗台翻进来的时候,秦琞月正好收笔。
“来得正好,把这签了吧。”秦琞月把宣纸倒过去朝着楚迟。
楚迟走到桌子对面,看到是他梦寐以求的和离书,喜悦一闪而过,又被多疑的性格压制住,“什么意思?”
“和离书啊。”秦琞月抚着鬓发缓缓道。
楚迟狐疑地看了她几眼,细细把和离书从头到尾看了两遍。确认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和离书,秦琞月甚至已经签好了自己的名字,盖了印章。
秦琞月皱了皱眉,这家伙看什么呢!她没有练过书法,字虽说不上好看,却也一笔一划不少,不至于分辨不出是什么字吧。
楚迟略有思索,提起笔在和离书上飞快签了个字,捏破指间盖了指印,推回秦琞月面前。
秦琞月拿起和离书端详,仔细地收到案面的小匣子里。
“虽然我们已经和离,但和离书什么时候公布,由我决定。”秦琞月玉指摩挲着梨花木匣面镶嵌的珍珠玉石,沉声道出自己的条件。
楚迟闻言喜悦全无,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言下之意就是,在秦琞月公布和离书之前楚迟要保密,秦琞月和楚迟还是夫妻之名,她头上还顶着东楚炽王妃的名号。
秦琞月打量着他的神色,笑了笑:“别生气,时间不会太久。你想带谁回府就带谁回府,你的事,我一概不管不过问。只消在我娘家人面前陪我演一下,时机到了我便公开。”
他主动求娶在前,刚和亲没多久就和离,南秦也不会善罢甘休。反正和离书都签了,之后就算秦琞月反悔不公布,他楚迟也可以直接撕破脸,毕竟是她先毁约。
“没问题的话,这是我初步列的药方,可缓解秦淳的毒性。完整的治疗方案还需要些时日。”
楚迟接过秦琞月递过来的纸张,零星认出几味常用的中药材名字。
不待楚迟抬头,秦琞月先开口。
“我认为我们应该有相互信任,我会全力救秦淳,”秦琞月眼睛里泛着冷意,“而你,要陪我把戏演完。”
秦琞月又说了些什么。
“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到福临客栈,就说找二公子。”楚迟一口应下,满心只想回到驿站,把这张药方快马加鞭送回东楚。
轻轻响起两声叩门声,秦琞月及时噤声,楚迟跃出窗外。
秦琞月扫了眼周围,没有不妥,才问:“什么事?”
“公主,翰林院那边差人送了贴,邀公主明日午后到紫霄殿。”郁芽声音有些颤抖。
“进来吧。”
“公主明日可要前去?”郁芽问。
秦琞月接过折帖,似笑非笑:“为什么不去。”
“奴婢还以为——”郁芽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
以为翰林院哪位书呆子得罪了公主呢,看到公主“笑”,她便放心了。
问秦琞月是否用膳,得到肯定回答后欢欢喜喜地出去张罗了。
秦琞月转动着小脑袋。
秦后中宫的管理比想象中的要森严得多,近身宫女是出嫁之前带过来的,资历最老的的跟了秦后十余年。
即使是这样,夜晚也不能在正殿侍候,都要避到外殿去。更不遑论一般宫女太监,只能在最外围做做杂活儿。
秦琞月在南秦无权无势,安插的眼线只能汇报哪些人员出入中宫,更深的消息不得而知。
近两日秦后都没有踏出中宫,将前朝政务交由相国辅佐。
不知道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秦琞月要趁着这个机会,多多增加自己手里的筹码。
手里的帖子一下下轻敲在案上,这个筹码,可不能放过。
*
早起申时,太阳已经高悬。
夏天对怕热的人来说是灾难,但对体质偏寒的秦琞月来说刚刚好。
侍女给她挑了浅水蓝的烟罗软纱,外披白色纱衣,腰间垂下宫绦。
比起刚回宫的时候,秦琞月的气色好了很多,鹅蛋般的小脸上略施粉黛,一双杏眼略见妩意,又清灵透彻。
“什么样式的发髻看起来比较流行?”秦琞月突然问。
“回公主,堕马髻时下最为流行。”
梳妆完毕的秦琞月出门,见庭院里的侍女拿着网,捕捉树上烦人的蝉。
扰人的蝉没了,可扰人的人依旧不少。
花园角亭边,两个洒扫宫女你一言我一语窃声闲聊着。
“你听说了吗,有黑衣人夜夜出入公主寝宫。”宫女百无聊赖地扫着地。
“你可别瞎说,侍卫不将他擒拿?万一是刺客怎么办?”
“我一姐妹,之前在皎宁宫近侍当差,她亲口说的那能有假?夜夜出入,侍卫都不敢动的人,还能是什么人——”宫女拉长了音调,挤眉弄眼。
“哎哎,小点声,小心主子拧掉你的耳朵。”
“怕什么,哪朝没有几段长公主的风流韵事?”宫女神色鄙夷,嘴角的痣跟着开合的嘴跳动,“只是还没当上长公主呢,就这般难耐了。”
“真的呀?可公主不是和亲东楚了嘛?”浇花的宫女将信将疑。
“公主驸马关系肯定不好,此番回国守孝,你可曾见到驸马?”
“……”
木雕拱门后,秦琞月随意地靠着墙,发丝披在身后露出一截细脖颈。
身后是墙头垂下的繁花茂叶,漫不经心地绕弄着手里的花骨朵,低垂的眼眸里闪着不明神色。
没想到走到这里,竟然能听到自己的“风流韵事”。
“公主殿下。”
一声轻唤,惊得门那边的传来木桶踢翻的声音。
秦琞月抬眼望向来人,银色的发扣将头发高束,一身白衣青衫男子朝她拱手作揖,阳光下有种熠熠生辉的清朗。
虽然她们说的不是事实,但也让在要拉拢的对象面前跌了形象。
她抿了抿唇。
秦琞月点头示意他免礼,像是没看到埋首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二人,径直穿过拱门,沿着卵石道路往紫霄殿走去。
两个宫女赶紧爬起,拿着东西跌跌撞撞跑了。
薛烬墨望着这一切,众人称赞的温润在他眼底渐渐暗下去,神色淡淡。
秦琞月刚踏进紫霄殿,忽的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孩童脆生生的声音带着喜悦:“淳儿姐姐!”
秦琞月悄悄挣开,提醒似地开口行礼:“陛下。”
眼前九岁的小娃娃,她素未谋面的弟弟,南秦新帝,秦子彻。
刚才秦琞月背对着殿门,他从外面进来,乍一看她身高身形和秦淳极为相似,梳的发式也是秦淳的喜好。
“哦,还以为是淳儿姐姐。”小皇帝这才看清,是和他完全不熟的秦琞月,丝毫不掩失落之色。
算一算,淳儿姐姐溜出宫已有几个月了,也没有音讯传回。
他真是纸牌玩多瞎了眼,这都能认错,这女人抱起来硌得慌,哪里比得上淳儿姐姐窈窕玲珑!
就算肩如刀削,梳着柔弱的堕马髻,也是冷艳多于娇柔。
脸也完全没有长到他的审美上,只一双眼睛还算有些特色,哪里像是享有“天下第一绝”的秦王宫血脉。
见粉雕玉琢的小皇帝瞪着玻璃珠般的眼睛,轻鼓腮帮一脸嫌弃上下打量她,秦琞月暗暗低头看了看自己,并无不妥。
两人干瞪眼间,薛烬墨走进来。小皇帝端端正正地行礼唤道:“薛相国。”
“传我懿旨,新帝即位,诸多国事尚未知悉,特请薛相兼任帝师,教导新帝,辅佐陛下尽快熟悉政务。”跟在小皇帝后面的宫女宣了太后的懿旨。
“辛苦萱姑娘跑一趟。”薛烬墨温润地笑着。
“有劳薛相。”太后殿里的掌事大宫女萱姑姑看了他几眼,把懿旨递到薛烬墨手里,朝他柔柔点头一笑。
又朝秦琞月一礼,便退下了。
薛烬墨神色如常,很快便进入上课状态。
授课中的薛相展露出与他年纪不符的正派儒气,讲解南秦的历代王侯将相的故事,治国治民之道,穿插着南秦各地的奇风异俗,小皇帝入迷得嘴巴都忘记合上。
秦琞月没有多大学问,那一本本医书是靠她的求生欲艰难啃下来的。
她只能时不时提出看起来不太蠢的疑问,薛烬墨应答,言谈甚欢。
课程结束后,小皇帝被领着去用膳,听太监的话语,接下来还有行程。
她特意没带侍女,薛烬墨很有风度,送秦琞月到前朝与内宫之隔的宫门。
秦琞月想着,应该扳回一点点形象了吧?
回到皎宁宫后,秦琞月用过晚膳,靠在贵妃榻上看医书。
秦淳邪燥攻心,邪凉侵肺。她给出的药方应该可以解决秦淳的咳血,还辅用党参,白术,太子参,墨旱莲养着她的心肺。
秦琞月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细节,那时候在东楚,送膳小厮曾经提到过……
秦琞月披上外衣往太医署去。
月光洋洋洒洒挂满枝头,花园清池里声声蛙鸣。
沿着记忆中的路。
忽然听见小道灌木丛传来布料拂过的窸窣声,秦琞月停住脚步。
不仔细听会以为是小动物之类,可在药罐子里浸泡多年的秦琞月耳目清明。
小道出来的人看到她,也有点意外,“月下游园赏花,长公主殿下这般闲情雅致。”
今日他耳听她的风流韵事,她目睹他的夜不归宿。
旗鼓相当。
薛烬墨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身暗青色的衣衫与浓稠的黑夜融为一体。黑白对比下愈发白净的脸上,一双柔情的双眼微弯,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平添了一股神秘的魅惑。
秦望月蓦地想起今日,薛烬墨和传诏的大宫女,公开调情,双颊绯红。
“闲情逸致哪里比得过薛相,深夜滞留宫中可是砍头的大罪。想必是中宫的花让薛相流连忘返罢。”
秦琞月看了看他来时的小道,通往太后的寝宫中宫,只越发觉得这人笑得像不像好人,脱口便成了嘲讽。
他早就是秦后那边的人,还是秦后用大宫女来拉拢这位年轻权重的薛相国?
可笑自己竟然想拉拢他做靠山。
他不会已然看穿,看着她的举动心里暗自发笑吧。
“陪陛下批复奏折,一时忘了时辰。陛下年幼,习惯在中宫就寝,臣不放心便亲自送回。臣有罪,让殿下受惊了。” 薛烬墨也不恼,耐心地解释着。
远远跑来一小太监,“薛大人,您在这儿呀,太后娘娘让我——哎哟!”快到眼前时,小太监看到秦琞月也在,吓得脚下一歪,手里的折子扑啦啦散了一地。
小太监捂着膝盖泪眼连连,“奴才冲撞了公主殿下,罪该万死。”
薛烬墨弯腰扶起小太监:“没事吧?”
有东西落在秦琞月脚边,秦琞月目光闪动。
“方才是我言语过激,薛相切莫放在心上。”秦琞月蹲下手很快地捡起散落的折子,递给薛烬墨。
便转身往自己的皎宁宫方向走。
再回头时,宫门重重,花道已经空无人影。
紧闭的厚重宫门被手臂般粗的锁链缠绕,落了三重大锁。久经风雨的墙面满是斑驳痕迹,几枝焦黑的树干高过红墙,往天空伸展。
秦琞月沿着东宫外宫墙走着。她今日又去太医署拜访了顾太医。
去的时候她横穿御花园,那是最快到太医署的路。回来时她装作闲逛,绕了远路,只为路过东宫。
前日夜里撞破薛相国夜入中宫,扶起小太监的时候,从他袖子里掉出来一本折子,规格比奏折小太多。
她一眼就看到,装作捡折子,眼疾手快把本子一脚踹进了小道旁边的低矮灌丛里。
在他们走后,她又悄悄折返,捡起折子回到自己宫里。
秦琞月描摹出来拿给郁芽看。
郁芽瞅了半天摇摇头:“奴婢虽背得这宫里的所有路,可这个宫殿不曾见过。”
“但我有个远房表姑,在宫里的御膳房当差十三年了,奴婢去问问她,说不定她知道!”
得到许可后,郁芽拿着图纸去了趟御膳房。
回来告诉秦琞月,那可能是东宫。姑姑说跟东宫的宫殿布局很相似,她之前为东宫送过几日的膳食。但年代久远,姑姑也记不太清了。
郁芽悄悄告诉她,东宫原是历代太子住处,自先朔帝登基后就封禁了东宫,宫人都被处死,从那以后,太子改居住西宫。
谁都不能再议论东宫,久而久之,封禁的原因无人得知。
郁芽是后来进宫的,所以不知道东宫里的模样。
秦琞月让郁芽拿了赏银去给姑姑,并说让她不能将此事说出去。
薛相国身上为何会有封禁十年之久的宫殿图?这个人真深不可测。
秦琞月转念一想:她对母亲的了解只有先帝说过,她的母亲亡故后,被追封端淑先皇后。其他的消息完全被抹杀,母亲与秦后的恩怨也无从下手。
也许进入被封禁的东宫,一切就水落石出,迎刃而解。
秦琞月悄悄夜潜,还没进到东宫,差点被巡查的侍卫抓到。
一座经历过大火焚烧的禁宫,外围巡守的守卫兵力竟然与中宫相当。
她不由得更好奇了,隐隐感觉解开这谜题,就能知晓秦后和她母亲恩怨。
秦琞月收回目光,一队亲卫兵迎面走来,见了她,垂首退散到两边,秦琞月目不斜视地从中间穿过,不动声色计算着人数。
自昨夜后,外围守卫又增加了。
现在,像这样三十人为一伍的巡卫,大约有四队,两队两队轮班巡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东宫。
秦琞月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不够周密,才引来注意。此事应从长计议。
行至皎宁宫外,听闻一阵清脆风铃声。
秦琞月遥遥望到屋檐上,垂吊风信子形状的风铃,秦琞月当下加快脚步,月白裙摆拂过门槛,荡出流光涟漪。
之前说好的,回来时,会在显眼的地方挂上一串风铃提醒她。
他回来了。
进主殿便闻到一股异香,幽幽飘在空气中,不是宫中常燃的香的味道,带着丝丝甜味。
秦琞月看到郁芽,先前她觉得这小侍女蠢萌可爱,让人看着欢喜,便调到了身边作近侍。
郁芽倒腾着殿中央的香炉,秦琞月便问:“这是什么?”
“殿下您回来啦,”郁芽放下手里的工具,小跑迎上来。
“是地方进贡的奇香,说有安神的功效。陛下听闻您回宫这几夜都没睡好,方才差人送了一些过来,奴婢就自作主张给您点上了。”郁芽笑着。
秦琞月上前捻起一截香,看了看,熏香的确是几味安神助眠的草药研制而成。
小皇帝跟她的关系哪有那么好,小皇帝的背后就是秦后,还是谨慎道:“味道很好闻,可我不喜熏香,收起来吧。”
“是。”郁芽应声,麻利地收拾好退下。
秦琞月反手关好殿门,轻轻咳嗽两声,一个少年身影浮现在帘子后。
“尚武。”秦琞月望着眼前一别五日的少年,自从他成为她的侍卫,他们还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嗯。”尚武的担心终于放下,皇宫将她照顾得不错,秦后没有对她动手。
注意到尚武是在和亲路上的那场劫杀,他反应极快,只身浴血杀敌,才稳住众人的心一同抗击。
击退敌人后,秦琞月注意到他肩膀一片的衣裳被血浸红。
医官检查说他肩膀的旧伤裂开,很长的一道口子,根本想象不到他如何坚持持剑,打杀这么久。如果不好好养伤连累到筋骨,以后都不要想挥剑了。
她问他:“你不怕死吗?”他说:“我不想你死。”
她说“这还没出南秦,你现在回家养伤吧。”他说“我没有家了。”
她想了想:“我可以做你的亲人,以后我罩着你。”
他虽冷面,但一次次不畏生死,挡在她身前,她已经卸下开始防备,打心眼里完全相信他。
尚武应声之后并无后话,秦琞月早已习惯他的沉默寡言:“你肯定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便让侍女在前厅摆好膳食后退下,才带着他到前厅。
一同用过晚膳后,把尚武秘密安置在离皎宁宫主殿最近的凌宇轩。
两人在凌宇轩里呆了很久,尚武把近几天的事细细和她说了遍,尽管没有找到炎草宫,还是发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的。
秦琞月也把自己这边的经历全告诉了尚武,两人盘算着下一步。
叮嘱尚武好生歇息,秦琞月回到主殿。
主殿里的熏香已灭,可香味更甚,秦琞月皱着眉把窗户都打开来,坐到案边修改药方。
今日与顾太医探讨,她的想法是可以立起来的。
在东楚时,楚迟将秦淳护的好好的,她也是从送膳小厮口中才知道,秦淳的膳食里不允许加任何的参类。
当时小厮以为妻妾之间水火不容,还在她面前说不少秦淳如何矫情、恃宠而骄的坏话。
现在想来,秦淳红疹症状与天花荨麻疹不同,所以她想到,秦淳会不会是因为对药中参类过敏,才导致红疹。
她已经找人送信到驿站给楚迟,不久便可以证实。
之后定需要花不少时间在探索东宫上,所以她先把后续的药方写好,以备不时之需。
不知写了多久,突然感觉喉间血腥涌动,窒息的感觉格外明显。
“……”秦琞月突然想到什么,站起回身望向殿中的香炉。
还没走出一步,感觉眼前一黑。
梦里又回到了熟悉的场景,艰难的行走于巨大的池子中,竭尽全力拨开袅袅的烟雾,也还是看的不真切。终于摸索到岸边熟悉的石头,想要上岸。
又被凭空出现的手推落水里,背脊顶着池底的鹅卵石,生疼生疼的。
“不要妄想逃离这里!” 令人恐惧的尖利声音响起,伴着寒意深入骨髓,秦琞月抱紧了身体。
一股暖流渗入五脏六腑,冷热交杂,最后只感觉体内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要冲出身体把她烤成灰烬。
秦琞月难受的哼出一声。
尚武收回渡内力的手,从背后扶住歪倒的秦琞月。
“殿下!”床前的小宫女哭得梨花带雨,秦琞月认出这是凌宇轩。
“感觉,怎么样?”尚武焦急地盯着她的脸色。
“殿下怎么会突然昏倒呢呜呜呜……如果不是这位少侠……我……银耳雪梨汤……殿下一个人躺在地上……那可怎么办哇呜呜呜……”郁芽还在沉浸在悲伤中,哭得气一岔一岔。
秦琞月思绪早就飘远了。
自己也算是从小被百毒淬炼的,能让她有这么大反应的毒,照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了,看来下毒之人并没有打算让她活过今晚。
“别吵了。”尚武头也没回,冷冰冰地说。
“呜呜呜嗝……”郁芽哭声猛地一停,便打了个嗝,不好意思地揉揉红扑扑的脸,“那殿下要不要喝银耳雪梨……奴婢再去给您端一碗来。”
哭得这么真切的是她,但燃香的也是她。一时之间无法判定,她是演技太好还是被利用了。
秦琞月心里略思索,心生一计:“端来吧。”
郁芽抽泣着往凌宇轩外走。
秦琞月朝尚武眨眨眼,尚武默契地闪身上前,一个手刀劈在郁芽后颈。
尚武把郁芽扛起放到收纳被褥的大衣柜里,落了锁。
“有发现什么吗?”秦琞月扯扯尚武衣角,低声说道。
“夜里,一个黑影,往你那边去了。我不放心,追过去,你晕在屋子里。进殿的时候,有感觉到体内真气翻涌。”尚武认真回忆着。
又重复了一次细节,“香炉附近,特别强烈。”
尚武师承名门武力高强,这点毒他可以用内力压制驱除。
秦琞月靠在床榻上,皱着眉:她回宫之前,熏香点了有一段时间,郁芽也闻了不少,她却没事。
要么她的近侍宫女被收买了,是帮凶;要么熏香和晚膳相互作用,所以只有秦琞月和尚武有反应。
秦后终于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吗。
“我去查验。”尚武起身。
秦琞月拉住他:“不必。”
想必早都处理干净了。
她心下有数,缓缓呼出一口气躺下,“管他什么牛鬼蛇神要害我,明日自然见分晓。”
要好好休养生息才行。
尚武把被子掖到她的肩膀,抱着剑站在床边,“睡吧。”
“你不睡吗?”秦琞月想到她占了他的床,就要坐起。
“习武之人,不需要睡觉。”尚武把她摁回床上,很正经地说道。
秦琞月有些发笑,刚要说点什么,见尚武眉头就要皱起,她赶紧闭上眼。
她很信任他,可也有些“怕”他。尚武只要不说话,小身板往那儿一站,也能让氛围降到冰点。
秦琞月缓缓睡去,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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