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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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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服人》是老8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毒医传人的三七凭借一手好医术行走天下,却万万没想到被师父给坑了一把,十年前和那白家公子白逸轩定了亲,白逸轩才学惊艳天下,如今却缠绵病榻,更有传言他活不过二十岁,对此三七表示:我的夫君,是死是活我说了算!

5.2万字|次点击更新:202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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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服人》是老8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毒医传人的三七凭借一手好医术行走天下,却万万没想到被师父给坑了一把,十年前和那白家公子白逸轩定了亲,白逸轩才学惊艳天下,如今却缠绵病榻,更有传言他活不过二十岁,对此三七表示:我的夫君,是死是活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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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约定下的当晚,停了好些天的雨水又如瀑般飞泻而下。

  爷孙俩收拾着各自的包袱,三七嘟囔着嘴,“非要挑这么大的雨天走吗?”

  “怎么?在这侯门大院住的舍不得走了?”老者收拾好包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今夜不走不行,丞相病愈已经开始上朝,皇帝下旨让他进宫领赏,他才不想进那劳什子的皇宫给人下跪磕头。

  三七没有搭腔,利落的收拾完包袱,她们的东西本就不多,多的是草药,收拾起来倒也不麻烦,行至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因有些烫,便小口抿着。

  “是舍不得那小公子?”老者翘起二郎腿,哪里还有外人所见到的超然物外的高人模样,吊儿郎当的抖着腿,好整以暇的看着三七。

  摇摇头,“才不会。”早都习惯了跟着爷爷到处走,本就不会在一处多待,像爷爷说的,怎么能为了一处地方就放弃了天高海阔。

  “不是你说小公子长得比那歌姬还好看吗?又不会舍不得了?”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你还走不走?”三七仰着头看他。

  “三七,待你长大了嫁给这小公子好不好?”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她。

  三七后背顿时一阵发麻,每当爷爷这么笑,意味着他又想作弄人,而此刻在他面前的只有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可是上过爷爷太多次当了,但凡学医习武的喊一声累,不想学了,爷爷肯定下狠手在她身上洒上三五天的痒痒粉。

  飞快摇头,“不要,三七要一直跟着爷爷学医。”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我吃苦,在这儿多好,你看这府邸多大!”

  “才不大,没有翠华山大。”三七才不上他的当。

  递给她一块白玉,就是那块白家的传家玉,“今天让你损失了一块玉,这块补偿你。”

  三七只看了一眼便摇摇头,嫌弃道:“不要,没泡过药缸子,戴着没用。”

  在三七看来,玉都是差不多的,这玉也没被草药泡过,防不了蛇虫鼠蚁,戴着累赘。

  “让你戴着就戴着,贴身戴着,回了翠华山自己去泡药缸子。”老者将玉丢到她手里,想了想又吩咐道:“若是丢了,我就给你洒上痒痒粉,绑到树上,让你挠不了痒难受死。”

  每一次才捣鼓出来解痒痒粉的解药,爷爷下一次的痒痒粉就更厉害,让她新捣鼓的解药没有半分用处,搞不过老头子,只能认命的接过玉佩,妥帖的收起来,随身戴着。

  老者还想再说些什么,透过层层雨声,突闻院落外有些细碎的脚步声正走近,利落的拿起包袱,背上药篓子,“有人来了,再不走怕是要去给人磕头。”

  三七背起包袱就跟了出去,一老一少窜上屋顶,老的游刃有余,小的虽有些吃力,也算是勉强能跟上老的。

  不过小的踩上屋顶之时,因功夫不到家落脚有些重,丞相府的守卫自是有些察觉,奈何老的一把拎起了小的飞速蹿了出去,顷刻间就在重重雨幕下遁去了身形,守卫只觉得是自己眼花。

  院落里安静了下来,院外少年踌躇,来回踱步,祖父已同他说了订亲之事,他知道三七今后便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现下她还这么小,该是不懂这些的。

  三七的爷爷对白家有救命之恩,自己更是该好好待她,虽说订亲的信物已经交换,他还是觉得该送些什么给三七。

  不过深夜来访,似乎于理不合,只是自己刚提好字的扇面,他想尽快送给三七,便也顾不得礼数。

  自小祖父便夸他知礼数,从未要他操心,现如今遇上三七,他似是常有出格的举动。

  打着伞,拿着自己刚提好字的折扇走进院子里,屋子里烛火通明,想来还未休息。

  行至廊下,收起伞摆到一边,即便没有人看见也依旧躬身作揖叫门,“老先生,晚辈有一物件赠予三七,可否叨扰片刻?”

  屋子里没有人回应,白逸轩又拱手说了一次,依旧未果,便上前轻叩了两下门,却发现门压根未上栓,轻轻一碰便推开了一条缝。

  “晚辈叨扰了。”白逸轩念叨一声,这才推开门走进屋。

  屋子里人影全无,烛火摇曳,桌上放着两个用过的茶杯,他快步走至桌前,伸手碰了下杯壁,茶水还是热的,但是屋子里的包袱不见了,药篓子也不见了。

  他们走了?三七离开了?

  少年有些失神的坐到凳子上,看着手里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折扇,还有拽在掌心里的紫玉。

  她何时才会回来?

  三七丝毫不知自己被人惦念,只知道自己被淋了个湿透,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在宵禁前出了城门。

  她就不明白了,为何不雇辆马车?再不济买匹马也行啊,为何非要用两条腿跑?虽然两个人身上的银两几乎都花在了醉香楼,可是买匹马的银子还是能凑出来的。

  爷爷解释的很合理,马车和马肯定没有轻功快,先跑到离京城最近的小镇在做这些打算,免得被皇帝老儿召进宫里下跪磕头。

  还吓唬三七说皇宫比丞相府大了不知道多少,要从宫门口一直三跪九叩到金銮殿,堪比绕着丞相府跪好几个圈。

  光是用想的,三七就觉得膝盖疼,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走进皇宫,最好连京城都不来,腿下不禁跑的更快了。

  这趟出门在丞相府里住了半个月,采来的草药和从丞相府坑来的名贵草药不少,得赶着回去制成药丸,想到要回翠华山,三七心里欢喜。

  翠华山虽说远在边关,但是山上极其适合种植草药,山里还有世人以为绝迹的草药,三七很是欢喜终日与草药为伴。

  三七知道爷爷的医术了得,且一手毒用的更是出神入化,若是在城里居住,用爷爷的话来说,定是门槛都被踏破,会被扰得没了清静。

  之所以会选择翠华山为居所,不仅是山上草药多,还有它的地势险要,绝对是个避世的好居所,更重要的是翠华山靠近边关,前方战事起,老爷子便会下山行医。

  虽说老爷子向来治病都是看心情,且严格坚守规矩,医一人,取一物。但是他教导三七,大灾大难面前,身为医者便要前往,不为金银财帛,高官厚禄,只为穷苦百姓。

  岁月悠悠,如同白驹过隙,转眼便过了十个年头。

  近两年,边关算是稍稍稳定,老百姓也是有两天安生日子过,能换来这样的安定日子,无一不感谢莫家军。

  谁都记得十年前的那场恶战,北燕十万大军压境,莫将军率五万铁骑苦守城池,死伤大半,援兵未到,粮草被劫,已是强弩之末。

  却不想一夕之间,北燕大军战马死绝,将士身染恶疾,莫将军如有神助般的打赢了此次战役,凯旋而归。

  人人都道是天佑我朝,顺武朝只需有莫家军,何愁家国不安。

  他们却不知在那一场恶战中,以近花甲之年的莫将军痛失三子,此后皇帝便哀其所痛,召回京城颐养天年。

  莫家军的帅旗在边关也是一份强大的震慑,莫将军回京后,北燕此战元气大伤,边关也安定了好些年,直到两年前,北燕卷土重来,五万大军压境。

  守城的将领哪有莫将军如此骁勇善战,被北燕将领斩落马下,军心大乱,紧闭城门不敢应战。

  终于,他们等来了援军,等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莫家军,只是领兵之人已非莫老将军,而是他的孙女莫云英。

  虽她是一军将领,但是从未领过兵,临危受命,又是女流之辈,边关将士不服气的不在少数。

  谁曾想莫云英一到边关,当晚就派人突袭了敌军右翼,烧了粮草,杀北燕一个措手不及。

  自此,军心大振,莫家的旗帜重新高挂在边关。

  莫云英镇守边关的这两年,边关重归安定,百姓津津乐道莫家军打的战役,不过提及最多的还是十年前的那一场,毕竟那次战役里除了神勇的莫家军为人称颂,医圣和毒医两位现身边关,相传那次战役能取胜,和这两位高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战后,医圣入宫,皇帝钦赐太医院院首,至于毒医则少有听闻,只偶尔有零星传言,毒医依旧性格乖张,治病全凭喜好,治人不多,毒死的倒是不少,只是近两年,毒医的传闻越来越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何了?

  谁能想到,被世人又爱又怕的毒医老怪已魂归黄土。

  安葬好爷爷,三七一身素衣跪在坟前,看着木头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爷爷之墓”四个字,心想若是爷爷还在,一定气得拿着藤条追着自己和枸杞打。

  爷爷交待,他走后碑上无字,不留姓名,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也无需人记得。

  枸杞偏偏不让他如意,非拿着刀在木头上刻上“爷爷之墓”,坐在他的坟包前一刀一刀的刻,嘴里嚷嚷着,“你起来呀,起来打我呀,起来和我抢鸡腿吃呀,你再不起来……我就把鸡腿都吃了……”

  枸杞是五年前爷爷和三七在江南捡的,那一晚爷爷说出去喝花酒听小曲儿,三七寻思他肯定彻夜不归,谁曾想他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个刚出生的婴孩,说是被人丢在路边捡回来的。

  也是在那一天,三七知道爷爷并不是亲爷爷,自己也是他顺手捡回来的。

  爷爷说,捡她回来是因为突然觉得一个人寂寞,有个奶娃娃陪着热闹些,现在他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正好捡个男娃娃回来给她作伴。

  如今,爷爷走了,再也没有人拿着藤条和各种毒追着他们两个满山跑,这座山里有些太过安静。

  爷爷的尾七刚过,枸杞“砰砰砰”的敲开了三七的房门。

  “三七,老头子给我们留的信你看了没有?”枸杞生的白白嫩嫩,一点儿都不像是常年满山跑的,软软的小手拉着三七的衣袖,原本圆乎乎的脸上近来消瘦了不少,没人同他抢吃的,他似是顿顿都没什么胃口。

  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知道刚哭过。

  爷爷走后的这些天,枸杞越发的粘着三七,不管她做什么都想跟着,生怕她也像爷爷似得死了。

  其实爷爷走前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也没什么遗憾,只是放心不下他们两个人。

  那时爷爷已经时日无多,连下榻都难,有一天非吵着下床,说是要留遗书,怕自己死了他们两个人为了他留下的钱财打得你死我活。

  临死前说信要在他尾七过后才拆,怕三七看了信直接就给气下山,不给他守孝,拉着三七耍无赖的以死威胁,要是不答应他尾七过后再看,他现在就喝药呛死自己。

  见三七答应下来,这才拉着她的手,正正经经的吩咐她,“三七,你都十六了,是大姑娘了,别守着翠华山熬成老姑娘,等我走了就按我信里说的去办,我给你安排好了去处。至于枸杞,他还小,你多照顾他,他的路比你难走,当姐姐的得看着弟弟。”

  由记得爷爷最后还说了一句,“若是真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去处,那便回翠华山,守着我的坟包,记得天天给我上香。”

  要说爷爷洒脱,那也洒脱,他从不曾和他们提及自己的名字和年纪,走了连块碑都不用他们立。说他不洒脱,也是真的不洒脱,放心不下他们两个,生怕被别人欺负去,怕他们记得他,想起来便会伤心,又怕他们忘记他,他自己会伤心。

  收回思绪,三七摸摸枸杞的头,问道:“你是看完他留的信了?”

  “嗯!”枸杞点点头,“老头子让我跟着你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三七从柜子里拿出信,盯着信封上写的“三七”两字出神,伸手轻轻抚过字迹,深吸口气,将信取出,小心的展开。

  三七:

  我走之后,你独自带着枸杞,我实在是不放心,幸亏我早有安排,十年前给你订下了一门婚事,订亲信物就是你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

  还记得十年前我带你去京城吗?丞相府的小公子便是你的未婚夫婿,那可是金孙,记得当年你还说过那小公子长得好看,我就帮你把他订了下来。

  虽说我不愿你嫁到这样的人家,毕竟一入侯门深似海,不过你这未婚夫婿父母都已故去,没有兄弟姐妹,故此也少了深宅内斗,我也放心些。

  我是不是很疼你?

  你定要问我,为何不早些告知你此事?

  为师我,想到你要远嫁京城,舍不得你,想着多留你两年学学本事,也不至于到了京城无亲无故的被人小瞧了去。

  此刻你肯定气我自作主张帮你订了这门亲事,不过我既然亲口答应下来,你可不能反悔。

  怕你做出违背师门的事情,我把多年行医的手札全收起来了,顺便把你的手札也给偷出来了,交托给了一个非常稳妥之人,待到你大婚之日,手札自会交到你手上。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你若不买京城醉香楼的酒菜祭奠我,手札绝对不会给你。

  还有,这可是我写给你的头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你要毁了就是龟儿子。

  我收藏了一些东西放在我房里的药柜,你带上去京城,说不定能帮的上你。

  好好照顾自己和枸杞。

  师父绝笔。

  定定的看着信,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从衣襟里取出一直贴身戴着的玉佩,这块白玉通体透亮,上头雕刻着几棵竹子。

  这是订亲的信物?

  爷爷骗自己戴了十年?

  十年前……京城……

  那时自己才六岁,这十年她跟着爷爷去过很多地方,遇过很多人,十年前的事她记得并不分明。

  思忖良久,她忆及是有这么一位少年,该是姓白,白……什么呢?

  “三七,我们要去京城?”枸杞在边上巴巴的盯着信看。

  “嗯。”三七轻应一声,素净的小脸上看不出喜怒。

  枸杞扯着她的袖子不自觉地拧着,“那……你会嫁人吗?”

  会不会不管我了?

  三七捏了一下他的脸,担忧全写在他的脸上,岂会不知他什么心思?“不会!”

  “不会嫁人?”枸杞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又耷拉下脸,“老头子的遗命,你会不听吗?”

  若是平常,老头子说得,他们不一定听,但这是遗命……

  “我没说会违抗爷爷。”三七杏眼转了一圈,“我自有办法,收拾收拾,我们趁早下山,早一些办妥此事。”

  自老头子去世至此,三七从未笑过,枸杞看着她勾起的唇角,不禁觉得后背发凉,每一次三七生气,都是这样笑的。

  三七要收拾的东西不多,只带了几件换洗的男装,出门在外还是男装便于行走,还有就是带各种药,装了满满的一个背篓,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下来喝杯水。

  订婚与否,她其实并不太在意,反正婚她自己会退,重要的是爷爷的手札。既要不伤爷爷的颜面退婚,又要拿到札记,她得好好思忖。

  想到还有爷爷信里提及收起来的东西,药柜底层最里边放了一个小箱子,里头放着一个册子,她随手翻了翻,里头全是人名,想来是爷爷记下来未收回的人情。

  他行医多年,并不是次次医治完就取物件,想不到要什么,便声称改日再来取,要人一个承诺,这些人通常也会给个信物,老爷子倒也不会拒绝。

  总之,他不会白白医治人。

  三七知晓很多人欠他恩情,也知晓他从未回头找人要过还恩,没成想他竟记下来了。

  将册子收起来,箱子里有各种信物,有玉佩,也有石头……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小石头,这都能当信物?这些东西她没有拿,只拿了册子,并非想去要回人情,而是册子是爷爷亲手写的,带着留个念想也好。

  刚入冬不久,边关的风却是特别凛冽,带着沙直往人脸上招呼。

  天色渐暗,官道上的树大多光秃,有的只是个干枯的树桩子,风一吹来便灌到里头似在哀鸣,显得有些诡异,一辆马车往前跑着,只不过拉车的不是好马,故此跑的并不快。

  赶车的老汉一边驭马,一边冲车里说:“小哥,今晚就在这歇吧,虽说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总好过晚上过燕子岭。”

  “燕子岭怎么了?”马车里传出软萌的童声,紧接着帘子一掀,钻出个小脑袋,“大叔,你快说说。”

  语气里难掩兴奋,正是枸杞。

  “这燕子岭闹鬼。”赶车的老汉说起那地方,身子就哆嗦了一下。

  燕子岭其实就是一片林子,这一带的树木全是光秃秃的,零星有几棵还算长得不错,可是燕子岭的树木长得特别好,鸟儿在里头筑巢的也多,一有人经过,常有百鸟齐飞的景象,故此得名。

  靠近边关,龙蛇混杂在所难免,一路的官道别说是鬼,人都不多,一眼就能看见老远的地方,即便是想杀人越货、打家劫舍,在这样的地方难免是太显眼了些。

  林子挨着官道,不过从林子里穿过到下一个镇倒是近了很多,往那儿走的人自然就不会少。

  也是邪门,林子里总闹出人命,白天经过那地方都阴凉阴凉,更遑论是晚上,死在那儿的人多了,久而久之就说那儿阴气重,闹鬼。

  不说还没事儿,赶车的老汉一说完,枸杞就来了精神头,越想去那儿看看,活到五岁还没见过鬼,怎么都想去碰碰运气。

  老汉不敢往前去,别说抄近路穿林而过,就是挨着林子走官道都不敢,给再多银子都愣是不走了,有银子没命花有什么用?

  只得下了马车,让老汉往回赶。

  “二位小哥,劝你们一句,真别去,我们就在马车上凑合一宿,明儿个一早我再拉你们过去。”老汉看着眼前这对兄弟俩。

  “大叔,你回吧,我们自己走。”穿着一身朴素男儿装的三七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将药篓子背起来,对着老汉挥了挥让他走,扭头就往燕子岭走。

  她说出口的声音宛如一只惨叫的乌鸦,枸杞缩了缩脖子,甚是嫌弃,次次和三七出门她总是这般将自己的嗓子弄得似一个粗旷大汉,一点也不寻思她即便穿了男儿装看起来像个酒楼跑堂的店小二,音色明显不搭,还乐此不疲的非要如此。

  枸杞对于她的恶趣味难以理解,不过这是自家三七,再嫌弃也得跟着,身后背着个比他人都大的包袱蹦跳的跟上她。

  老汉见拦不住他们,只得叹了口气,驾着马车转了方向,往来时的路“哒哒哒”跑远了。

  对于三七和枸杞而言,餐风露宿乃是家常便饭,两人压根没把闹鬼当回事儿。

  在林子里走了约莫一盏茶,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飘来,隐约还能听见打斗声,两人齐刷刷的蹿上树,从高处往那儿靠近。

  篝火旁躺着几个人,俨然已经没有了气息,一位姑娘正慌乱的逃窜向一辆马车,后头追着的十几个人。

  有两名护卫打扮的人骑在马上,马车的赶车位子上也有两人,这四个人看起来都功夫不弱。

  “救……救救我……”姑娘衣服散乱,一头栽到了马前,晕了过去。

  “英雄救美?”马车里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随即帘子被掀开,冒出一张唇红齿白的娃娃脸,一派世家公子的打扮,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笑意,完全没将杀过来的十几个人看在眼里,伸长脖子瞧倒在地上的姑娘,“小模样不错,那这事儿本少爷管了,难得能当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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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加油!好看

  • 智能火网友

    很甜,很喜欢!大大加油ớ ₃ờ

  • 智能火网友

    太喜欢了

  • 智能火网友

    个位想不想看肉呢

  • 智能火网友

    我又来更了

  • 智能火网友

    amazing!

  • 智能火网友

    师傅爱你嘻嘻嘻

  • 智能火网友

    占个坑先,感觉会爆火

  • 智能火网友

    宁悦憨批出道叭

  • 智能火网友

    其实我比较好奇这个文章的女主到底叫什么名字因为我看到了两个名字一个叫柒虞一个叫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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