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自作自受85
“可我就想求个明白。”
她再贴近他,扶着他手臂, 踮脚凑到他眼前, 从他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小小缩影。
“真的不想我再过来吗?”
“不想。”
男人侧过头,语调冷静, 薄唇紧闭, 露出了利落的颔角线条,颔下肌理随着动作一缩。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委婉的说辞不信, 明白的也不行。”沈徵沉默了一下,“我一定要对郡主死心塌地?”
“我不是……”
“也罢。”他忽地一笑, 转过头来, 反手将她一扯,毫无阻挡地按在了怀里。
“郡主既不想走, 留下与我共度良宵?”
“……”
“日后沈宅这面墙就凿一道门,我们不谈名分,郡主想什么时候来临幸, 就什么时候来。”
他手掌顺着背脊扫过,握在侧腰,见她毫无动静,更得寸进尺地游移。
姜玥不知是麻是痒, 掌心抵在他肩头,勉强稳着气息:“可你越这样,我越不信。”
沈徵手一顿, 继而加重力道。
她深深吸了口气,“沈大人真有此心, 麓湖泛舟那日就……何必故作孟浪来激我。”
“那日艄公就在船尾。我行此事,不喜旁人在近前,原来郡主不知?”
“……”
“也难怪……毕竟,我们未到那个地步。”
沈徵一把将她抱起,三两步走到一张狭长的花鸟纹红木橫几前,将她放了上去。
姜玥退无可退。
背后是墙,身前是沈徵,她既不挣扎,也不同他讲话,赌气一般地瞪视。
沈徵是连洞房花烛夜都不愿勉强她的人。
婚后她吃错莲子长了风疹,康复后是月信,月信结束后,她多番明示暗示,沈徵岿然不动,直到她忍不住捅破了窗户纸去问,才知道原因。
“县城有位看妇人杂症的女大夫来义诊,我去问过,她说敦伦之礼,女子若是年纪太小或者太紧张害怕,容易凝涩,才会极度不适。”
“我不想此事成为你心头负担。”
“不妨再等等,等夫人习惯了有我,等夫人日添年岁,更康健舒展。”
她错愕至极,那女大夫来义诊,她远远看过一眼,医案前排队等候的都是小姑娘和梳髻妇人家,沈徵一个大男儿怎么去开口问?
沈徵仿佛堪破她心中所想:“我等到日暮才去的,是陈大夫的最后一位问诊人。”
她几番张唇欲语,低不可闻地念了一句:“可是我、我去年就及笄呀。”
“陈大夫说,人自然本寿,百岁为足。及笄不过是初长,是世人观念有误。而且从她接生的经验看,无论贫富之家,总是更年岁长些的妇人临盆时凶险更少。”
“更年长些是……长到多少岁?”
“大夫没说,”沈徵捏了一下她脸颊肉,“但这位小娘子,你夫君都二十了。”
也不知二十岁有什么好骄傲。
明明也没比她对此事精通多少。
姜玥腰间徒然一松,燕居服的丝绦被抽走。
眼前郎君已过二十四岁生辰,无论是身体或脾性都比从前更成熟沉稳,眸色幽暗而汹涌。
沈徵咬住她耳垂,贪婪地攫取。
她如风中细叶,簌簌震颤,轻飘无力的视线看向对侧被关上的那一扇支摘窗,从四方窗框下落到墙,再下落到窗侧摆着的茶座和软垫。
男人的吻也像她视线一样降下。
她交领燕居服的领边绣着一圈花边,那花边无声萎落,缠绕在手肘间,如月色皎皎的玉臂在微凉长夜里,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徵的手掌贴在她颈后,拨开她的发。
灵巧手指穿过发丝,穿过绳结,绕动开解。
姜玥心跳杂乱无章,在下一刹那,心头感到比手臂更明晰的凉意,是夏末长夜的幽冷。
她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几乎不知所措。
她想抱臂,可手背被沈徵按住。
沈徵将那片还带暖热馨香的薄丝绸布料按在她手上,隔着隐秘的绣花,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我时常觉得,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因此才忘了我说过,不做君子。”
沈徵的唇猝然贴上。
她扬起颈脖,两手紧攥着红木橫几的边缘,抿紧了唇,才堵住喉头要溢出的呜咽。
“如何?还是不信?”
男人的呼吸贴得极近,在低处抬眸。
她还是抿着唇不答。
怀中女郎肤色如雪,脸颊绯红的酣浓,薄薄的眼皮紧闭,浓密眼睫止不住地颤,还湿漉漉地染着一层薄泪。不知是委屈,还是意乱情迷。
沈徵只当她是委屈,她理应委屈。
但是她亲口说过的,她不会再看别人,除了他,她谁都不愿意嫁,他才敢这样有恃无恐。
把白鹤堂那幅画与东宫的渊源查清楚就好。
御史台参与三司会审的重案。他自调任御史台做侍御史,就负责纠举百官,推鞫狱讼,因此也查阅到了秣陵江家私藏禁书案的卷宗。
比裴耀卿给他看过的刑部卷宗更为详尽。
案件在他看来,除了判罚重,没有大疑点。
但这是在他得知东宫与白鹤堂的关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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