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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还要跟我敬个礼啊……”蒲薤白用手挡住自己半张脸,“你怎么还穿着睡衣,脱了,我不要我自己一个人光着。”
“这就!”商陆简直是要把睡衣撕开的架势,衣服被他团吧着扔到床尾凳,“疼的话一定要说。”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蒲薤白记得自己每次都会在这个时候开始紧张,但这一次的心情似乎跟往日不大相同。
他在思索其中原因,思索着的时候,注意力稍微分散了些,回过神来,他看到商陆的呼吸频率有些加快。
商陆俯身,温柔地单手抱住蒲薤白的脖子,用手指揉着他的头发:“疼不疼?”
蒲薤白毫无情绪波动地流出眼泪,他茫然地摇了摇头:“有点儿胀……不对,好像,特别的胀,但是,不疼……”
商陆松了口气,亲吻着蒲薤白眼睛,“再适应一会儿。”
“所以我们……成功了吗?”蒲薤白哭着问。
“要是我忍住不至于早泄的话。”商陆苦笑着说。
蒲薤白近距离看着商陆,发现这人此刻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该说是强硬吗,但好像又很温柔。他伸手确认着他们真的连在一起,然后胸口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塞满了。“商陆……”
“怎么了,疼吗?”正打算开始动的商陆一听这呼喊,再次强忍着停了下来。
蒲薤白摇着头,又摇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商陆忽然身体一颤,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蒲薤白茫然地看着他,而商陆则是面红耳赤地趴在他的胸口上。
“干嘛突然说这话啊,这谁受得住!”商陆委屈到了极点。
蒲薤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然后放声大笑。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商陆巴不得钻进床缝儿里,他感觉他“那事儿不行”这个传闻眼看就要被证实了。
“笑是因为……”蒲薤白用力揉着商陆的脑袋,“因为觉得你好可爱。”
“……你前两天还说可爱不是用来形容男的的。”商陆嘟囔着。
蒲薤白摇了摇头,“那时候我还没理解可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我肤浅了。抱歉,抱歉呐,让你忍了半年。”
商陆哼哼唧唧地说,“就是,都怪你。”
“我补偿你吧,”蒲薤白捧起商陆的脸,轻轻啄着他的嘴唇,“无论多少次,我补偿给你。”
“这不叫补偿……你要是抱着这种心情,那我宁愿以后一次都不做。”
蒲薤白怔住,感觉商陆又慢慢有了精神。
“我希望你情不自禁,”商陆再次撑起身体,“希望我们都是情不自禁。”
那之后他们不再说话了,大概也没办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蒲薤白记得自己神情恍惚之间一直在喊商陆的名字,但又没有力气喊得太大声,声音就像是飘在半空中。
至于商陆,他想的事情就复杂多了,每次感觉要去了的时候,大脑都会随机切换到某个公式上去,停一会儿,再继续。努力到最后,他发现蒲薤白似乎意识都有点儿迷离了,才把他抱起来随心所欲了一番。
“薤白……”他喊着他的名字,脑海中闪过一句“我爱你”。
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被身体的愉悦所支配的大脑,不配对别人说“爱”这个字。
于是他就在一声又一声呼唤里,尝到了期盼了半年的甜头。
两个人谁都没力气再爬起来收拾,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听着彼此沉重的呼吸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这对新人!
今天立春了啊,是不是北方还是很冷,这不就是寒春吗,哈哈哈。
#include the 25th
#include the 25th
早上蒲薤白先醒过来的情况并不少见,大多都是因为前一天商陆工作到很晚,所以蒲薤白通常不会赖床,总是眼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就伴随着闹铃声爬起来,为了准备当日的早饭。所以听到闹铃、关闭闹铃、起床预热烤箱这一连套的动作已经成为了蒲薤白的下意识。
大年初一,手机闹铃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开始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蒲薤白被吵醒之后,下意识翻身摸向床头柜,摸来摸去什么都没找到,他才勉强睁开眼。偌大的房间,豪华的摆设,厚实的窗帘……蒲薤白茫然地揉了揉眼睛,想要坐起来的时候,身旁的人突然有了动静。
他保持静止,侧过头确认着对方有没有被吵醒,在看到商陆还是睡得很沉的时候,松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说起来,这里是酒店啊。
蒲薤白稍稍昂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照片,回忆着之前在德国的时候,自己破罐破摔一样的心境。
那时候真的不敢随意幻想,将来有一天他居然真的能和商陆走到这一步。
走到……这、这一步。
蒲薤白后知后觉一样感觉脸颊发烫,翻身背对着商陆,把脸缩进被子里。
手机闹钟很快就自动停止了,重新恢复安静的房间里,能够让他清晰地听到身后的人的呼吸声。他越听越是心痒,稍稍向后挪动了一点,直到贴上对方的身体。
想到去年自己还因为害怕和对方有肌肤接触所以在被窝里要一点一点远离开呢,蒲薤白不受控制地傻笑着,心痒的感觉扩散到四肢,感觉手心和脚心都是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