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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似被前缘误

肉肉喵 14685字 2023-03-20

  禇英还没来得及说话, 柳湘莲就拖着她往里走,到了僻静没人的地方, 这才放了她,冷笑着问:“提亲?给谁提亲?见到个略齐整些的男人就挪不开眼?你这是打算自荐枕席?可惜你年龄小, 又泼辣,人家看不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见他吃醋如此明显,禇英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差点掉下来了,“不是你想的这样。不知为什么,我一眼见到这位陈大人, 就觉得他是个有担当的人。我是想把我姐姐托付给他;如果我不能尽快给姐姐找一个归宿,她就死定了;我可能是太心急了,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姐姐?”柳湘莲极力的开始回想, 终于想到自己曾在夹马巷见过一面,确实也是个美人, 只是他当时恼怒于禇英的不辞而别, 并没有太过留意。

  “你姐姐不是好好的吗, 她怎么会死呢?况且她现和你母亲都在宁国府住着,你大姐又不是刻薄之人;怎么,怎么还哭起来了?”见她珠泪滚滚而下, 柳湘莲有些手足无措,想帮忙拭泪,又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的印象里, 禇英一向刚强,她都开始掉眼泪,说明事态真的很严重了。

  “昨天蓉儿说的那句话,你听明白了吗?”禇英自己抹了一把眼泪,突然又问柳湘莲。

  “哪句话?”柳湘莲努力回想着昨天的情境,贾蓉说的话又不是一句两句,他哪记得呢?

  “他说我是鬼。”禇英轻声道。

  “你理他呢!像这种绣花枕头一包草的东西,说的都是混话!这也值得你不痛快?你若不高兴,我今晚就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知道就为这点小事,柳湘莲暗暗松了口气,忙安慰她道。

  “噗……”禇英差点破涕为笑,立刻又摆出正经脸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说你是鬼?”柳湘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说什么胡话呢,我不信!”

  “这是真的,”禇英看着他的眼睛,“按照命理,我本该是你剑下之鬼。”

  “你是我剑下之鬼?我要杀你?这怎么可能呢?”柳湘莲摇着头,“我不信,不可能。就算你真会殲纬之术,看到了什么前面后面的事,那也只是你看错了,绝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不,柳师哥,你没有杀我,我却会因你而死;我先问你,你身上可有一柄家传的鸳鸯宝剑?”

  柳湘莲面色微变,“有,可这是父母留给我的东西,除了家里人,谁也没见过的,你怎么会知道?”

  “可否借我一观?”

  柳湘莲犹豫着,手伸到背后,摸到了那柄鸳鸯剑,这是父母留下的遗物,片刻不曾离身,于他来说十分珍贵。解下剑囊,他有些忐忑地将这柄剑捧到褚英面前。

  “雌雄双剑,了情缘,断绮念,来自情天,去自恨海,”呛啷一声抽出雌剑,寒光闪过她的如水双眸。

  “小心,这剑很锋利!”柳湘莲连忙上来止住她。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也知道,我胆子有时候很小,割到手都会害怕。现在,你可以设想一下,”

  一手执剑鞘,一手执雌剑,禇英神色清冷地看着他,“如果,我没有留在金陵,没有执意去接回我祖母和弟弟妹妹;后来母亲改嫁,我和姐姐一样,随她进了京;后来父亲一病死了,我又不得不随母亲时常出入宁国府;等再过几年,我和姐姐都长大了,依着贾珍和贾蓉的德性,你猜我和姐姐会怎么样?”

  “可,可你并没有进宁国府,就算去过一次,那也是我陪着你去的。事情没有如果,我猜不出来,也不想猜!”柳湘莲不过略一思忖,就觉得可怕,于是立刻否定了。

  “不,现在,你必须忘了我是禇家二姑娘,只当我是尤三姐,那个随着母亲改嫁,已经失去本来姓氏的女孩儿。”

  “在东府行走几年,我和姐姐名声就都不好了;便贾府的人看来,我和二姐也跟那些暗门子似的,不过体面一点,终久是个玩物;可是,我不甘心,”

  深深看了柳湘莲一眼,她这才又轻声道:“如果我说,多年以前,我心里就有一个人,我早早的就喜欢着他,从在老娘的堂会上第一次见,我就看上了他,我喜欢了他五年!好不容易,他来到了贾府,也有人帮我去提亲,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能得良人为伴,自喜终生有托,我在佛前虔诚的磕足了一千个头;他送了家传的鸳鸯宝剑为定礼,我于是将这剑放在枕边,每天要擦上一百遍,因为它是心爱之人送给我的礼物;就像一个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浮草,我想我终于要脱离苦海,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了;而且我也发过誓,他一日不来,我一日不去,他便一生不来,我剃了头发做姑子去;便来再好的人,也和我没有关系,我要等的,只有他!”

  见柳湘莲只是发怔,她才又轻声道:“可是,他很快就来了!我喜出望外,尽力收拾打扮了去见他,没料到,他却是来退亲的!他说,这东府里面,除了那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他嫌我不干净呢!”

  轻笑一声,她才又道:“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干净了,是心里,是身上,还是名声?我想都有吧!他都觉得我不干净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怕不是个死,他才能知道,我的心是干净的,我不愿这样!可是名声已经坏了,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将雌剑隐在袖中,禇英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为那个因为性烈而逝的女子,“人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果然很难啊,我这辈子是没这个福气了,所以,我只有一死以证清白!”

  她突然将还剩了雄剑的剑鞘掷还给柳湘莲,“还你的定礼!”一边将那雌剑横在颈间,“不过一死而己,以三姐之烈性,轻而易举;除了你,她谁也不爱,连她自己也不在乎,所以她必死;你可以想见,她死得有多么惨烈!”

  柳湘莲眼底的泪水慢慢溢了出来,一幕一幕,虽只是想象,却也足以让他黯然神伤,肝胆俱裂,让他心痛得无以言表。

  可一切又合乎自然,好像事情本来就该是这样子的,这样的,难以阻止,又不可挽回。

  “不,不会有这样的事,绝不可能!”柳湘莲一把抓住了她握剑的手,“她们都说你会编故事,我还不信;如今我信了……这个故事編得不错,我差点以为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而今你既然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那么他不是我,你也不是尤三姐,你只是你!”

  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好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反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是了。何必为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而烦忧呢?你是拿这个打比方,来说服我,帮你撮合陈经和你姐姐吗?这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没有必要,编出这么一大段故事来,倒教我怪伤感的。”

  不但伤感,还很心痛,痛到无以复加的那种。

  禇英顺从地雌剑收了起来,淡淡一笑,“你别误会,我可不想死;我既接了祖母和弟弟妹妹过来,便身负奉养教导之责;元绪还要读书,我的药铺还要开下去,我还要孝顺师父呢!”看着柳湘莲微红的双眼,不知为什么,她也感到特别难受。

  柳湘莲深吸了一口气。

  看得出,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别瞎想,我就只当你讲了个故事,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咱们以后也不要再提此事,我也绝不允许此事的发生。”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呢?你就不想听听我姐姐的故事?你不想知道她的结果?”禇英犹有不甘。

  “瘆得慌!”柳湘莲不容分说地拖着她往外走,“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不理你了!若真想为你姐姐提亲,你这样不合适,咱们得找个机会!”

  “什么?”见柳湘莲似乎已经开始在为自己筹谋打算,禇英反而愣住了。

  “上赶着不是买卖,你懂吗?”柳湘莲看了她一眼,“男人的心思都一样,得到的太容易,他们就不会珍惜。”见禇英看向他,他突然想到自己这话很有歧义,本来想要解释一句,想了想又不知道怎么说,也就算了。

  陈经一直在院子里等着,因为他很好奇,这位尤三姑娘明明要给他说一位绝色的姑娘,这柳湘莲却一把将她拽走了,什么意思嘛!

  见两人走了出来,陈经忙迎了上来,却见他们表情都有些异常,禇英像是刚刚哭过,眼泡都是肿的,柳湘莲眼角也似乎有泪光,不由得就有些尴尬,心道这俩该不是吵架了吧?难道是为了他?

  不得不说男人胡思乱想起来也是够可以的,柳湘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走,陈经兄弟,我们一边说话。”

  不知道柳湘莲和陈经说了什么,就见他连连点头,还不时好奇地看一眼禇英,最后还在柳湘莲胸前捶了一拳,一幅兄弟我懂你的样子,然后就继续去搬箱子了。

  禇英不由好奇,“你和他说什么呢?”

  “猜猜。”柳湘莲得意地笑了,片刻后却又忍不住告诉禇英:“我说我俩吵嘴,你说气话呢,不过这会子又好了。你放心,二姐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定让此事圆圆满满。”

  禇英白了他一眼,上楼去找何妈妈了,柳湘莲又在后面道:“你今晚早点睡,不要再熬夜看书了,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早上想吃点什么?我买了给你带过来!”

  啧啧,酸死个狗。

  陈经听不得,扛起个箱子直接走了。

  船行七八日后,到达板渚。

  正是八月十五,一轮满月早早挂上了天空。

  入夜后,禇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船头甲板上。

  想着上一次坐船,她还和姐姐在一起,这次却分开在两地;算着日子,秦可卿差不多该病死了;再过半年,道观里修行的贾敬也要故去,因为在这之前,宫里的老太妃薨逝了,是国丧,两府没有主事的人,留下尤氏报了产育在家,谁知贾敬又突然死了,于是尤氏只好独自打理公公的丧事;一个人也确实力有不逮,于是她又叫了郑氏和二姐来帮忙。就在这个时候,贾琏看上了二姐,开始和她眉来眼去,而二姐的悲剧也就从这里开始。

  能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把二姐顺利的嫁出去吗?

  有郑氏这个绊脚石在,禇英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又想到金陵家中的祖母和弟弟妹妹们,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不过想到有师父在那里,她又觉得一切都很安心。

  正一个人闷闷的想着,就听到后面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轻快又矫健,不用看,一定是柳湘莲。

  “夜深露重,怎么一个人在此处?要看月亮,那可以让何妈妈陪着你呀?”柳湘莲见她穿的单薄,便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关心一个人。

  “还好,今夜不怎么冷,”禇英看着那轮圆月,有些惆怅:“我们可还有几日才到家呢?”

  “少则四五日,多则七八日。怎么了?”

  “唉,横竖是赶不上了。”禇英叹了口气,再过三天就是她和元绪的生日;很久以前,她就开始策划,在这天要好好的庆祝一番,要让元绪有一种归属感,也要让她自己有一种紧迫感;因为她扇动的蝴蝶翅膀,一些事情的发生可能己不在她的预料之内,特别是贾府;而二姐还被迫呆在那个地方。

  虽然临走的前一天,她和二姐推心置腹的说了好久,她只希望二姐自己能争气一点,哪怕郑氏糊涂昏聩,只希望她自己不要错了主意,面对贾府男人的勾搭,她得学会拒绝。可是她又怕二姐禀性软弱,根本受不住郑氏的胁迫。

  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怎么说?”柳湘莲干脆也在她身边的甲板上坐了下来。

  禇英想了想,就干脆把自己的担心都告诉了他。经过前几天那事,柳湘莲似乎改变了许多,对她的一切都分外小心起来。而她的事情,她也都不再避讳着柳湘莲。两个人似乎已经有了一种默契,虽然谁都没有提起,却都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你这么个一心一意为她打算的妹妹,你姐姐也真是有福气。”柳湘莲看了她一眼,语气比以前温柔多了,“别担心,一切我都安排上了;东府那边,暂时没人敢打你姐姐的主意;至于以后,咱们可得想办法了,按你这一说,要先退亲,还要让你母亲同意把二姐嫁给陈经,这很难啊!”

  “对,还不知道陈经怎么看姐姐的事。我也是一时着急,难道是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在我见过的人里面,我就觉得这位陈大人不错,尤其比起贾府那班碌蟗之辈,他可要好太多了!”

  “呵!”柳湘莲用一声冷笑结束了两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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