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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未雨绸缪

肉肉喵 13750字 2023-03-20

  两人就在这屋子里, 一理一搭的说话,两人对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便是个傻子,这时也听明白了。原来贾瑞病重若此, 病根在王熙凤!得罪了王熙凤,她是会致人于死地的,不管是贾瑞,还是她尤家的三姑娘!

  王熙凤明知这贾瑞是什么人,还要给三姐说亲,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这尤三姐又是哪里得罪她了呢?屋内众人一时都神色古怪起来。

  贾蓉闻言脸色都变了,三姨能说出这些话, 就说明她不但知道凤婶子算计瑞叔的这整件事情,也知道自己是这件事的帮凶;这事若正经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是见凤婶子标致,一个年轻小叔子不知轻重罢了。

  府里的男人这种事见多了, 听后也不过添个笑料, 最多琏二叔抽他一顿罢了;现在都快闹出人命来了, 还让人知道自己和蔷儿也是帮凶,这是谋害亲族,折损手足的大事, 便是父亲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自己;他毕竟是族长,在这种事上是要负责任的。

  但是只听三姨的话, 又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贾蓉想了想,只得赔笑道:“二婶子给三姨说亲,只怕也是开玩笑;以三姨的人品才貌,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哪里还要说给瑞叔呢?此事不说别人,我第一个是不同意的!便是父亲和母亲,那也必要细细察问,没有这样随便就定了的道理。三姨放心,我这就过去和二婶子说,让她休要再提这事儿!”

  禇英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放心,便真个去说,也轮不到你,我还想当面问问呢!我不过是来此作客,也不曾得罪过她,我却不明白,她这般费尽心思对付我是做什么。什么琏二爷凤二奶奶,一对儿赫赫扬扬,多早让她吃些教训,她才知道我的手段呢!”

  正如对柳湘莲一样,禇英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两口子是逼死二姐的元凶,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对凤姐儿有所忌惮,言语上也有些生硬;作为一个纯粹的外人,她不但能讨贾母欢心,又有怂恿尤氏与她别苗头的可能,这让王熙凤下意识里就对她不待见。

  王熙凤本就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凡是于她有碍的,比如她娘家带来的陪房丫头,贾琏原来屋里的丫头,那是用尽手段,死了才作罢;还有她收了昧心银子替人打官司,那里面受冤屈而死的男男女女,于她来说,只怕跟死个猫儿狗儿没有区别。她又不怕什么阴司报应,说她心狠手辣一点也没错。

  虽然现在,一切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但郑氏总带着二姐往宁国府跑,总有一天会撞上贾琏;珍、蓉父子已经让禇英穷于应付,何况那边的贾琏和凤姐儿呢?这也就是时候未到罢了,禇英一向觉得事态紧急,疲于奔命,便是如此。

  为贾瑞诊视完毕,一行人出了园子。禇英与柳湘莲约定了回程的日期,又到屋子里和二姐说了一番话,便依旧让人送自己回了荣府。

  这时已到了晚上,尤氏过来安顿好禇英,又看望了惜春,嘘寒问暖一番,便打算回宁府了;禇英和她说着话,一直送到二门口,尤氏这才明白贾瑞与王熙凤的这干公事,心下好笑的同时,也有些担忧;好笑的是,凤姐儿这么刚强,瑞哥儿还想她的帐;担忧的是,禇英若真治好了贾瑞,王熙凤会不会报复,毕竟如今看来,这凤姐儿比她想象的更狠辣,更有手段。

  禇英闻言一笑,“姐姐,你放心。我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我就有办法应付她。便我没有得罪她,她还想着把我说给贾瑞呢,你说她这是存的什么心?她又瞧不起你,更别提你妹子了,你还不早想应对之策?”

  见尤氏神情微变,禇英又道:“姐姐,你自己想想,究竟你差了她什么呢?就差了个娘家?这娘家又不是你选的,又不是你造的,你能有什么办法?所以你能认命吗?不能!你嫁到了这家里,就得一心一意的为这家打算,这是没错的。依我看,那些依倚娘家,在婆家作威作势的,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女子,首先自已持身要正,做事要稳,凡事要积阴德,要为家族大计,不可谋一己之私;你便得了封诰,那也是你男人挣的,不是娘家给你的。”

  尤氏的底气,不应该比王熙凤差,她是东府正经当家理事的人,上无公婆孝敬,下无妯娌掣肘,她可以发挥的余地,远比王熙凤大得多。已经说了这么多,连王熙凤放印子钱的事,她都透露给尤氏了,相当于尤氏手里有了王熙凤的把柄,她就不信尤氏还不明白。

  尤氏心下忐忑,只问禇英,“你说她还放印子钱?还逼死过人?她胆子怎么这么大呢?”

  禇英一笑,“何止!也就姐姐这种一味贤良瞎小心的人不知道罢了!你看那边府上,人口又多,进出又杂,又花钱如淌水一般;你仔细为他们算算,吃的用的玩的,哪一项不要钱?他们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内囊在此,花销却大,他们还不知道省俭,一味的贪玩享乐;这琏二奶奶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便托着那净虚老尼,为别人销案子打官司,一般赚的昧心钱也不少,这里面又不知有多少冤魂野鬼呢?究竟人家得罪了她什么?不过是她贪心不足罢了!”

  见尤氏仍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禇英又道:“姐姐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明天咱们去老太太那儿,把提亲这事了结,我也就放手了。二姐和母亲我就拜托给你了,千万要好好照顾她们。我已经和柳师哥说好了,明天就走;我会尽快和师父一起过来,给父亲瞧病,等父亲病好了,母亲和二姐就会回家的,那时也不用再麻烦姐姐。”

  第二天一早,禇英便到贾母处辞行;因此事太过突然,众人都有些讶异,齐齐挽留,史湘云更是拉着她的手不放,“三姐,你不是答应了我,等中秋节过了,咱们一起回去的吗?这还有几天呐?”

  禇英无奈道:“我和你不同,金陵那边还有一大家子等着我呢!我再不回去,家里没个当家处事的人,怕是会乱了套!你若是也回去了,咱们离得又近,往常也能见到的,和这里不是一样?”

  “湘云姐姐倒是能时时见到你,我们再见可就不知何年何月了呢!”惜春也走了上来,不舍地道。

  “放心,四姑娘,以后我和你湘云姐姐一样,她什么时候来,我也就什么时候来;我也念着你们呢!何况我母亲和姐姐都在京都,你还怕我不过来么?下次来的时候,我带一本插画书给你,我亲自手绘,如何?”因为要着力改善尤氏与惜春的姑嫂关系,免得她小小年纪就孤介薄情,禇英对她又格外细心。

  惜春闻言十分高兴,连连点头,还忍不住抱了抱她。

  一众姐妹又都给禇英送了礼物,贾母又吩咐将上次的赏赐依旧拿出来,让禇英务必收下,“若不收,倒是嫌少了,想要多一些也没有的!”禇英只得依从,几大箱子的绫罗绸缎,要运回金陵,这可是个大活计。

  等柳湘莲来接她的时候,见到她这一圈累累赘赘的行李,也不由得有些无奈。思忖片刻后,他突然眼睛一亮,“正好,前几天我们有个朋友来京述职,而今要回金陵去,他们正好有船,是走运河的,我们可以坐他的船!论起来这人和咱们都还有些渊源呢!”

  禇英就有些奇怪,“是谁?怎么和咱们有渊源的?”

  “你可还记得咱们从扬州坐船回来,遇到水贼那次,不是有管带营的人过来,帮我们赶跑了水贼么?就是那人,陈经,他是忠顺王府总管事陈颂的远亲,这次在京中咱们也聚过的。”柳湘莲一边看着贾府的下人将箱子放在牛车上绑好,一面道。

  两人将东西拉到客栈,见了何妈妈,柳湘莲又出门去找他那有船的朋友了。到了晚上,柳湘莲才过来,“我那朋友让人过来帮忙搬箱子了,这些东西要先在船上安放妥当,咱们明天一早就走。”禇英闻言就要过去看一看,不管怎么说,他那个叫陈经的朋友也算是帮过大忙的,现在又有交集,总没有躲着不见的道理。这次打个招呼,等以后到了金陵,再让元绪上门致谢才是。

  在柳湘莲与何妈妈的陪同下,禇英见到了陈经,此人生得颇为俊朗,只是身材高壮,皮肤微黑,又长着一蓬大胡子,看上去有些老相,再一问,这人将将才满了二十。禇英郑重的向他行了礼道了谢,感谢他对自己母女三人的救命之恩,陈经脸都红了,“姑娘不要客气,这都是我等份内之事。”

  禇英难得看到一个大男人如此羞窘,便随口又笑问道,“陈大人籍贯何处?父母安在?家中可有妻小?”据柳湘莲说来,这人的行事手段都是有的,从上次救人后不慌不忙的向他们勒索银子就能看得出来,何以现在这般拘谨呢?

  “我祖籍却是京都,家中父母都在,开着几个粮油铺子;两个哥哥都在南边做生意;还有个姐姐,已经嫁人了;我十五岁上从的军,去年才在族兄的安排下进的管带营,因为时常不在家中,并无妻小。”陈经想了想,也没什么可瞒人的,便一一说了。

  事实上,他是高不成低不就;因为家境还算殷实,寻常人家的闺女,他父母是瞧不上的,毕竟是个老儿子,如今也算有出息;而好一点的人家,又看不上他们,这一家子行商,再加上老小也不过是个管带,又常年不着家,听说于女色上又挑剔,别人渐渐也就不过问了,倒把这陈经拖成了个大龄未婚男。

  “哪有一上来就盘问人的家下老小的,跟那些婆子一般!”柳湘莲没好气地道。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人家陈大人还没说什么呢!”禇英白了柳湘莲一眼,“再说了,我问问怎么了,和人交往不都先问这些吗?”

  “俗气!”柳湘莲直接评价。

  “你最高洁,你见了人先打个机锋说句偈语?你不问这些?我才不信!”

  论起耍嘴皮子,柳湘莲当然只能甘拜下风,于是一声不吭的去搬行李了;陈经笑了笑,也连忙去帮忙,他看得出来,柳湘莲和这女孩的关系不一般,因此一边搬东西,一边就问柳湘莲。因为两人并无太深的交往,柳湘莲也不好说什么,便反问起他来。

  陈经叹了一口气,“现如今不但我父母着急,连我自己也着急了。我呢,是一心一意,要找个性格温顺,知冷知热的绝色女子为妻,可这样的人上哪儿去找呢?这年头,只有男人让女人相看的,究竟婚前我又看不到人家,别等到了洞房里,掀起盖头发现是个丑八怪才好。人都劝我,娶妻娶德,只像咱们这样的身份,又不指望三妻四妾的,便想找个漂亮点的媳妇,一辈子就这么过了,也不成吗?”

  柳湘莲这才知道他也是个爽直人,不由大生好感,“若说绝色之人,那往往在公候府邸;那颜色好的,自然是被有钱有势的人得了去,再生儿育女,也必然不差;再则出身富贵之家,又会妆饰,又会打扮,自然不是平常女子所能及;便那些风月场中的女子,比起来也到底失了庄重。”

  陈经不由一笑,“看来柳兄弟倒是风月场中过来的,这番话说得颇有见地呀!”

  柳湘莲生怕这话被禇英听到,忙看了她一眼,又连连的向着陈经使眼色。

  陈经立刻恍然大悟,“柳兄弟,好眼光!除了年纪略小些,这姑娘可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必是个绝色,更难得的是落落大方,口齿伶俐,只是这温顺上面就难了,以后怕是不好管束。”

  柳湘莲心道,你懂什么!这样一个鲜活灵动的女子,难道还比不上你口中那千依百顺的木头美人吗?

  正要说话,就见禇英向两人走过来了,他连忙闭了嘴。

  禇英走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陈经,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连忙直起了身子;柳湘莲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禇英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是什么意思?哪有姑娘家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的?你也年纪不小了,懂不懂什么叫避讳!”

  禇英也不理他,仍问陈经道:“陈大人,你既说你不曾婚娶,我这里有一个绝色的女子要说与你为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陈经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姑娘,你这是,你这是在为我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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