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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绑架332

冰临神下 18071字 2023-03-18

  邓海升笑着摇头,“你没入教,我们的规矩用不到你身上。”

  “我没入教吗?我怎么记得自己是火神教的人呢?”

  邓海升一怔,一些往事涌上心头,“可是……”

  “值得争一下吧?”胡桂扬挤下眼睛。

  第四百零六章 追玉

  江耘既愤怒又激动,愤怒的是自己阴沟里翻船,竟然被两名“下属”联手算计,激动的是神玉终于有了下落。

  两名“下属”当中,江耘更痛恨沈乾元,“我曾经那么信任你,将你从亡命之徒抬举为墨主。”在被五行教搭救之后,他这样说。

  沈乾元只看他手里的刀,微笑道:“恭喜,你已经开始感受到神力的诱惑,至少可以明白我为什么会离开非常道,神船乃是唯一真神。”

  就是这句话令江耘大怒,极少亲手杀人的他,挥刀砍落人头,没像寻常好汉那样举刀呼叫,而是扔掉腰刀,重叹一声,向其他人道:“他本有机会接任经主之位,没想到……此番北上,诸事不顺,尤以此事为最。我已意兴阑珊,你们去找胡桂扬吧,谁寻回神玉,我们非常道认谁当教主,绝无二心。”

  江耘拒绝护送,独自骑马回城,越跑越快,坐骑被鞭子抽得直吐白沫。

  听五行教介绍过目前情况之后,江耘立刻醒悟,于是支走教徒,他要独自夺玉。

  事情进展得不是特别顺利,还没进城,他就被一群锦衣卫包围,说是搭救,其实是抓捕,连夜叫开城门,直接送往西厂。

  五行教相信他没拿神玉,想让锦衣卫相信,却只有一个办法。

  西厂里,更多人在等着他,草草地慰问之后,委婉地请他接受检查。

  “我愿受查,就是现在。”江耘心中坦荡。

  蜂娘走过来,她不太喜欢人多,神情躲闪,围观者只好退出,只留李孜省、东厂尚铭和代为说话的罗氏。

  每个人都心怀期待,一番检查之后,其他人的期待纷纷落空,只有江耘越发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胡桂扬撒谎,神玉一定是被他藏在别处了。”

  “这个小子。”尚铭恨恨地说。

  “如果早听我的建议,就不会有今天。”李孜省更恨胡桂扬,早想除之而后快,一直没能如愿。

  “他人呢?”江耘明知故问,只字不提五行教,之前说到脱身时,声称是江湖朋友相救,反正没人关心详细经过。

  “很可能是被一群闻家人绑走,没关系,东厂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尚铭拱手,匆匆告辞。

  李孜省更是连拱手都免了,不告而别。

  他们关注的只有神玉。

  罗氏和蜂娘还在,一直没参与交谈。

  江耘拱手,挤出一丝微笑,“不打扰了,我得回去……”

  “整个南司已由东厂接管,江大人回去无事可做,何必着急?”

  “我需要休息,虽然没受大苦,这几天的确心急如焚。唉,怀太监很失望吧?神玉即将被找到,我却寸功未立,反而落入宵小之徒手中。”

  “怀恩说了,谁找到神玉都行,只要他肯交给陛下。”

  “咱们都不是纯粹的江湖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找到神玉当然要立刻送到宫中。在这件事上,怀太监不必过虑。”

  “若是我拿到神玉,就未必能甘心交出。”罗氏笑道。

  江耘跟着呵呵两声,不想浪费时间,拱手道:“告辞。”

  “不送。”罗氏淡淡道。

  西厂几乎空了,江耘尽量控制脚步,不要显得过于急迫。

  西厂到南司外衙有段距离,江耘骑马慢行,途中遇到巡夜官兵,他都应付过去,越发不敢显出匆忙。

  天亮不久,他赶到衙门,正好是开门的时候,校尉、番子手大都被调用,文吏却要正常办公,见到经历大人都很惊讶,纷纷上前慰问。

  江耘尽量微笑着敷衍过去,“还没回家,我得先来衙门里看看,公事为重,这几天辛苦诸位了。那个……陈吏目在吗?我需要他帮我整理一下书房。”

  衙门里的所有房间都被翻个遍,尤其是己房书房,连房梁和瓦片都被拆了,大量文书曝露于外,的确需要收拾。

  一人道:“陈吏目受到惊吓,两天没来了。”

  “是啊,陈吏目一直看管己房书房……”说话者马上闭嘴,因为强行夺走书房的人正是这位江经历。

  江耘不生气,微笑道:“我就是四处看看,大家忙去吧。”

  文吏们散去,江耘真的到处走走看看,然后找到一位比较熟的小吏,询问陈吏目家住何处。

  “不远,就在衙门后面的巷子里,从东数右手第五家。经历大人真是体贴下属,其实他与大人的遭遇比不了,老陈只是受惊过度而已。可他有什么害怕的?校尉也没专门针对他,衙门里所有人都被问到。”

  “是啊,而且自从我来之后,他就没再进过书房。”江耘心里清楚,陈吏目必然留有钥匙,能够趁他不备时进入书房。

  “说的就是这回事嘛。”

  小吏还想再讨好几句,江耘却已转身走开,也不骑马,步行进后巷,寻找陈家。

  陈家很好找,虽在锦衣卫南司任职,文吏靠月俸生活,不比校尉和番子手,另有收入,陈家很小,大门破旧,与左右邻居没有多少差别。

  江耘仔细数了两遍,又观察一会,确认没人跟踪之后,抬手敲门。

  连敲多次,门内才有一名老妇的声音问道:“谁啊?”

  “陈……吏目在家吗?我是衙门里的同僚。”江耘只知此人姓陈,忘了问名字。

  大门打开,一名又矮又胖的老太婆抬头眯眼看向客人,“你是我儿的同僚?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锦衣卫经历,你儿子的上司。”

  “哦。”老妇打量几眼,不是特别相信。

  江耘没穿官服,拱手道:“听说陈吏目卧病不起,我特意过来探望。”

  “空手来的?”老妇倒爱挑礼。

  江耘忍耐多时,面对一名老妇再无心情敷衍,直闯进去,“哪有上司给下属送礼的?”

  “哎,你这人怎么没点规矩?自称我儿上司,我看不像,南司的人最守礼节……那是厨房。你、你……我儿子不在家,你乱闯什么?”

  总共就三间房,都很小,进去之后一目了然,江耘很快出来,“你儿子不是生病了吗?怎么不在家?”

  老妇面露疑惑,“我儿子叫什么?”

  “他姓陈,在南司外衙己房任职,我是他的上司,姓江,他在家里没提起过吗?”

  “姓江的上司……”老妇想了一会,“你就是那个江外行吧?”

  “嗯?”

  “我儿提起过,说是衙门里来了一位外行上司,屁事不懂,却霸占了他的书房,天天查看没用的旧公文,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就是我,你儿子去哪了?”江耘强忍怒火。

  “我说啊,江上司,你刚刚上任不久,理该体贴下情……”

  “我一句话就能将你儿子赶出衙门。”江耘冷冷地说。

  这句威胁果然有效,老妇马上道:“哎呀呀,这可不行,我们娘俩儿全指着这点月俸生活呢,江上司别跟我这样一个老婆子见识,千万不要为难我儿。”

  “你儿子去哪了?我要立刻见人。”江耘心中越来越急。

  “我儿子被衙门派出公干,你是他上司,不知道他去哪了?”

  “实话说吧,你儿子犯事了,衙门根本没派他外出,他这是要逃亡。”

  “什么?我儿……”老妇话说一半就要大哭。

  江耘抓住老妇的胳膊,厉声道:“别哭,我能救你儿子一命,但是必须尽快找到他。”

  老妇吓坏了,“我儿没说去哪,但我听他一个人嘀咕着要去南方找什么人。”

  江耘转身就走,剩下老妇一人惊慌失措。

  “果然是他,难道他要去江南找姓何的女人?愚蠢,真是愚蠢至极……”江耘回到住处,换一身衣服,骑马出门,直奔通州。

  陈吏目年纪不小,又是一名文吏,想去南方只能在通州乘船。

  江耘快马加鞭,午时前后赶到码头,不去官府衙门,而是找朋友帮忙。

  五行教合一之前,单有一个至善教,教徒以商人和船工为主,经常南来北往,江耘与这些人最熟,很快找到一位码头舵主。

  船工在码头上找人再轻松不过,江耘这边屁股还没坐热,消息传来,果然有一位单身客人与江耘描述一致,自称姓江,人已上船,还没出发。

  江耘暗自冷笑,谢过舵主,拒绝更多帮助,独自去找陈吏目。

  船很小,装满货物,只有一间小舱载客,在等官府放行,寒冬将至,这是今年最后一趟行程。

  江耘用一块碎银打点船主,整整衣裳,弯腰进入舱内。

  面对一名老弱的文吏,他实在没什么可怕的。

  果然是陈吏目,他正坐在舱里发呆,扭头看见来者,不由得大吃一惊,“江、江大人……”以手支地想要起身。

  舱里没有椅凳,江耘抬手,示意陈吏目不必起身,自己坐在对面,微笑道:“你自称姓江?”

  陈吏目脸色惨白,“我、我随口胡编的。”

  “没关系,姓江就是本家,更好说话。”江耘沉默一会,伸手道:“交出来吧。”

  “啊?”陈吏目满脸惊讶。

  江耘轻轻摇头,表示失望,“我知道你姓陈,名字是什么?”

  “陈、陈逊。”

  “年纪多大?”

  “四十八……”

  “你母亲快有七十岁了吧?”

  陈逊点头。

  “人生七十古来稀,像她这么大年纪,理应享些清福。你一直没成亲?”

  “有过妻子,前年病故,没留子女。”

  “还有兄弟姐妹吗?”

  陈逊摇头。

  “你这一走,老夫人怕是挨不过这个冬天。”

  陈逊突然失声痛哭。

  江耘等哭声渐小,和声道:“除了我,你的事情还没人知道。”

  “真的?”

  “两厂能够查出谁接触过神玉,却没对衙门里的人进行检查,正说明他们不知情。”

  “找不到神玉,他们肯定就会怀疑到我头上。”陈逊瑟瑟发抖。

  “我来处理,把神玉交给我,我交给陛下,不会提起你的名字,你回去继续当吏目,事后我会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你奉养老母。”

  “真、真的?”

  “找到神玉对我来说就是立功,将事情闹大,对我反而没有好处。”

  陈逊发了一会呆,慢慢解开腰带,伸手在后面摸索一会,拿出一个小包,紧紧握在手里,“神玉真能让人成神吗?”

  “它对你一点用处没有。”江耘再不犹豫,伸手去夺。

  陈逊右手握包,左手一挡,竟然准确抓住江耘伸来的手掌。

  江耘意外,陈逊也很意外,渐渐用力,看到上司脸色发红,他说:“瞧,神玉对我有用。”

  第四百零七章 心诚

  “你想当教主?”邓海升笑出声来,觉得说这话的人是在异想天开。

  胡桂扬歪靠着车厢,打个哈欠,“唉,我就知道,所谓信神信鬼都是自私自利,鬼神对自己有用,信之,对自己无用,不信,说来说去,大家信的是自己、是贪婪。”

  “你根本不懂我们的教义。”邓海升冷冷地说。

  “不懂,我就知道曾经有一群人自称信仰火神,祭神仪式弄得神秘兮兮,还认我做‘火神之子’,那枚真火令牌还在我家里藏着呢……”

  “别说了。”邓海升严厉地打断。

  胡桂扬适可而止,不仅闭嘴,连眼睛也闭上,却没有入睡,偶尔叹息一声。

  车厢摇摇晃晃,停止得颇为突然,胡桂扬摔倒,急忙坐起,“这么快就进城了?”

  “不是。”

  一名教徒掀开帘子,探头进来,“前面消息,咱们被盯上了,大队锦衣卫正在赶来,咱们得弃车。”

  邓海升稍一犹豫,“让大家散开。”

  “是。他怎么办?”教徒看向手脚被缚的人质。

  邓海升又一犹豫,“留下他,或许可以吸引锦衣卫。”

  “可是……”

  “我做主,我负责。”

  教中重要人物大都去找江耘的下落,邓海升乃是唯一留下的长老,那名教徒再不敢多说,领命走开。

  邓海升向胡桂扬道:“明天晚上,来火神庙找我。”

  “没问题,你终于……”

  “我什么也没承认,你究竟算不算是教徒,得由所有长老共同决定,我可不保证明晚你在火神庙一定会安全。”

  “不成教主,便成祭品,挺公平。”

  邓海升嗯了一声,跳出车厢,胡桂扬大声道:“我也不保证一定去啊。”

  邓海升没有回应,大步走开。

  桂扬手脚被绑,身体仍能移动,他却宁愿躺在那里,嘴里小声嘀咕人名:“左预?梁秀?尚铭?李孜省?覃吉?怀恩?”

  厢帘打开,露出一张脸孔,胡桂扬大笑,“我正在想谁会是第一个露面的人,果然是你。李仙长,好久不见。”

  李孜省一脸细汗,跳上车厢,坐在邓海升刚才的位置上,正要开口,又有一张脸出现。

  尚铭同样气喘吁吁,“你没死!”

  “险些遭到活埋,托尚厂公的福,还剩下多半条命,就是肚子有点饿……”

  “神……”尚铭看一眼李孜省,笑道:“请李仙长往里让一让。”

  “地方就这么大。”李孜省不满地说。

  “再小我也得挤进来,咱们在宫里说好的,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共审,不是吗?”

  李孜省没办法,只得让出一块地方,移到胡桂扬正对面。

  胡桂扬收回双腿,笑道:“听说是大批锦衣卫前来救我,没想到会是两位带队,在下感激不尽。呃,能帮我解开绳子吗?”

  对面两人谁也不动手,都以严厉和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胡桂扬,可以啊,一卫两厂这么多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尚铭先开口。

  “这话从何说起?我……”

  李孜省插口道:“别说没用的话,胡桂扬,神玉在哪?”

  “丢了。”

  “嘿,丢了,真是个好借口,可为什么迄今为止,蜂娘只查到你一个人接触过神玉?”

  “这件事应该问蜂娘吧,让她多查些人。”

  李孜省一见到胡桂扬心里就有怒气,几句话说过之后,怒气更盛,“这是欺君之罪,你以为东宫还能保你吗?”

  尚铭劝道:“这是个无赖小子,对他说这些没用。蜂娘功力有限,不可能将所有人挨个检查,必须有个范围。胡桂扬,本来你有三天时间……”

  “对啊,三天,现在过去多久了?”胡桂扬问道。

  “一天多点。”

  “还剩下将近两天。”胡桂扬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

  “给你三天,是以为神玉必在江耘身上,如今他已排除嫌疑,胡桂扬,你没有三天,也没有两天,就是现在:交待神玉的下落,免你一死,若是还要嘴硬,或是再耍花招,当街处斩,我们另想办法寻找神玉。”

  胡桂扬吓了一跳,“我好歹也是锦衣校尉,至少得由法司给我安排一个罪名,才能处斩吧?”

  尚铭冷笑一声,“一切都经过法司,还要东厂何用?只要罪行确凿,东厂可以先行刑,再由法司追论罪名。胡桂扬,你藏玉不交,犯下欺君之罪,无可置疑……”

  “我明白了,我若是交待呢?”

  尚铭心中一喜,与李孜省互视一眼,“我没权力恕你无罪,但是会将你送到西厂,东宫对你印象不错,那边的人可以替你求情。只要拿回神玉,陛下心情大悦,肯定会饶你不死,还会重赏于你。你笑什么?”

  胡桂扬的笑向来不讨好,这回更是惹人生厌,“抱歉,我只是觉得有趣。”

  “我的话很可笑吗?”尚铭脸色一沉。

  “不不,只是尚厂公刚才说‘拿回’神玉,让我想起这几天来几乎所有说到神玉人,都用‘拿回’、‘取回’这样的词,人人都以为神玉原本就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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