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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肉肉喵 18297字 2023-03-11

  “……”人家在里面性命攸关,你却有闲心在这里掰手腕?

  言聿自是明白即墨在想什么,有闲心是因为他很放心,里面那家伙可是个神啊!

  言聿收起心思哈哈一笑:“不过诗诗,看你这么一副文弱书生的秀气模样,也不知道掰不掰得过我!”

  即墨轻扫他一眼:“下次用激将,记得再自然些。”

  “……那你到底玩不玩?!”

  “玩。”

  “这么痛快?”言聿表示不敢置信,“既然答应了,咱们便来个彩头,谁要是输了,无论对方做什么,他都必须承受,不得反抗,怎么样,还要玩么?”

  却见即墨把石桌上的茶盏挪到凳子上,沉默地摆好一副我等你挑战的姿态。

  “……”言聿嬉笑着挪到即墨对面,把右手的袖子撸得老高,深吸一口气,迎上即墨悬在空中等候良久的玉手。

  不知为何,言聿居然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即墨握紧言聿的手,等他点头说开始后,真正开始发力。

  两人僵持着,论力气似乎谁也不输给谁,言聿本以为自己稳胜的,可不料没过多久,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便朝即墨那边倾斜,言聿急了,一咬牙,狠狠地将手又掰了回来。

  即墨自始至终注意的就不是手,而是言聿那张表情丰富的脸,手中动作进行的更像是游刃有余。

  就这样进行了不知多久,言聿率先叫唤道:“哎呦不行了,诗诗你力气怎么这么大,我都疼了……”言聿皱眉,恨不得将另一只手也用上,然后狠狠地把即墨掰倒。

  即墨闻言,下意识地手一松,言聿瞅准时机,卯足了劲把即墨按了下去。

  即墨:“……”

  “哈哈,诗诗你输了!”言聿站起来,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拍了两下手,“愿赌服输,不许反悔。”

  即墨收回手,理了理袖子:“自然。”

  言聿再次做好,把茶盏挪回来倒了两杯水:“不急,先喝点茶,慢慢来。”

  也不知道谁急,即墨心道。

  言聿轻笑着举起茶杯到唇边,趁即墨没看这边,猛然把手中的茶杯丢了过去,目标直指即墨那张波澜不惊的俊颜。

  即墨本能地要抬手应对,脑子里突然想起言聿说的不得反抗来,于是压下冲动,任迎面而来的杯子打到额头上,然后被杯子里的温凉的茶水浇了满脸。

  “滴答,滴答……”晶莹的水珠顺着光洁的下颏向下滴落,晕湿衣衫,如玉的脸颊上遍布斑驳水渍,在月光下映衬下愈发透明,一双凤眸好似含着一汪潭水,泠泠地反射着月光,泠泠地望着言聿,端得是无言的优雅,狼狈也掩不了的风华。

  于是言聿看傻了。

  即墨放下手中茶杯,慢吞吞道:“可满意了?”

  一句话让言聿思绪归位,言聿摸了摸鼻子,道:“那个,诗诗,你疼不疼?我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

  其实扔过去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了力道的,他就是单纯地想看看诗诗狼狈的样子而已,哪里料到结果大失所望,他期待的场景一点也没出现。

  “没有。”

  “真没有?”

  “嗯。”

  “那再来一次好了。”

  “……”

  待东方晨光熹微,山中传来清脆的鸟啼时,阁楼亮了一夜的光终于熄灭,姬宫涅打开门,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言聿已经醒来,觉得吹了一夜山风头有些疼,彼时一股熟悉的暗香萦绕鼻端,细究才发现源自身上覆着的那件玄色外袍,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那一幕可谓荒唐的游戏,当下脸上微微发烫,游戏之后,他心血来潮都干了些什么……

  越想越觉得心虚,言聿赶忙将衣服丢给即墨,走到亭边想要吹吹风,刚好和门口的姬宫涅打了个照面。

  即墨没说什么,穿好衣服出来亭子,言聿也跟了上去。

  姬宫涅来到两人跟前,献宝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当当当当!”

  言聿揉揉眼睛,将那物仔细看了又看,又确定姬宫涅确实没有带出其他东西,眼睛都瞪圆了,道:“进去了一整夜,你就下了个蛋?!”

  二人:“……”

  姬宫涅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爷就知道会有这种误会!给爷看清楚了,这可是灵蛋!”

  言聿顿时缄口不言。

  通体碧红,有鸡蛋般大小,姬宫涅把它翻转过来,壳上赫然布着一条无规则的裂缝,依稀可见里面白色的蛋清。

  “关键时刻,还得爷来放血,爷已经把它催熟了,如此承载那芜遏痕也方便些。”

  即墨点头:“辛苦你了。”

  “这个东西,还有用么?”姬宫涅指了指那条裂缝,“怎么处理?”

  “给我吧。”即墨道,顺手接过,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让它小些,能装进去。”

  姬宫涅颔首照做,言聿撇了撇那个灵蛋,亲眼看着即墨把它收好,并不多问什么。

  “司空寂呢?”即墨问。

  “爷让他先睡了,苏儿说让他听爷的,他可真是乖得很!”

  “……”

  魂未殇(十二)

  介于要看看司空寂恢复的情况,几人暂时于雁苏山上住了两日,即墨言聿无甚不妥,当中最郁闷的莫过于姬宫涅,相里苏一回来,整日大把的时间都被那群小师弟强行占有,相里苏又乐在其中,姬宫涅还真不好把人硬拉回来,于是每日对着窗前的树木小鸟感时伤怀就成了他的必修课。

  时间过得很快,在雁苏的一切事情都发展得大如人意,两日后,几人如期辞别。

  还没回到长宁城的客栈,姬宫涅就带着相里苏在半途转道回至究谷,退房一类的事全部丢给了即墨。

  言聿不想化为原形,于是以扇为凭,带即墨一同坐在羽色扇面上回了客栈。

  路上,言聿想起这一桩桩事,问道:“诗诗,你想到的转移之术,臭红毛也会,你们是生长于同一个地方的吧?”

  “是。”

  “他九千多岁,可诗诗你才弱冠,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与你说不清楚。”

  “……”言聿神情突然变得怪怪的,“为什么会说不清?怎么会说不清?”

  突然冷下来的语调让即墨微微诧异,即墨到顿了顿,半晌才道:“回去再与你细说,上面风声大。”说不清楚,又不是说不告诉你。

  言聿不接话了,一路上都板着脸,背对着即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整日的漫漫长路,两个人谁也没主动唤谁,好像凭白多出了隔膜芥蒂,各自理着各自的心思,气氛变得很微妙。

  回到客栈时天色刚刚暗下来,即墨利索地处理好姬宫涅的事后,便先一步回了房间。

  月上中天时,即墨依然了无睡意,心中似乎有一抹郁意,他知道言聿就站在门外的廊上,却迟迟没有进来。

  窗外夜阑如水,月色凄迷,即墨取出纸墨,想要靠写字来静心,可惜试了好几次都徒然无功。

  恰在此时,门终于被推开,言聿一步步跨进屋来,神色是少有的凝重。

  “诗诗,我想了很久,不管这样合不合适,今夜我都要问清楚。”言聿在即墨对面坐下,继续道,“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了,诗诗……你究竟来自哪里?”

  言聿问的很直接,语调没有平日里的不正经,满是认真严肃。

  “为什么这么问?”即墨抬手取出一个空杯子,给言聿倒了一杯茶。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多多了解了解你。”不隐晦不绕弯,言聿说的很直白,“我记得之前你说,臭红毛那响亮的凤啸凡人听不见,可你却听得见,你别告诉我这是他赋予你的特权,我不信,那次你没来得及回答,我以为事后你会告诉我,可你没有。”言聿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看着那倒影里微漾的涟漪将眼底的落寞模糊。

  “……”这么久了,竟然还记得。

  “上次从冥界回来后,你只消一日便恢复如常,若真是普通人,纵使有我灵气相助,也不可能这么快……诗诗,你说你是无家之人,这泱泱大陆没有你的固定居所,其实是你不属于这里吧。”言聿虽然笑了一下,可笑得并不怎么好看。

  即墨还是沉默,也不知道是在酝酿着怎么回答,还是已经默认言聿的推测。

  言聿望了望窗外:“前不久从红毛口中听到的那个葵菱,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地方吧,或者一个国度?诗诗,我怎么觉得,我对你一无所知……”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

  即墨没料到言聿会留心这么多,转了转手中的毛笔,从这个角度看了看言聿的脸,温声道:“别多想……”

  言聿呵了一声,突然拍案而起:“别多想?我怎么能不多想?诗诗,你究竟瞒了我多少?”

  即墨抬眸看了言聿一眼,又低下头来,喝掉手边那杯早已凉透的茶。

  “诗诗,告诉我!”言聿忽然提高了音调,平日里灿烂灵动的眸子此时却红的厉害。

  言聿真的生气了。

  回来时他想了一路,将所有的疑惑未知联系到一起,再加上即墨那句平淡的“与你说不清楚”成为□□,言聿隐忍到现在,不满终于爆发。

  可不就是气么,他那么一心一意地对他,跟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走天涯,他早就把他当做他唯一可信赖依附的人,亲人!可他呢,心里有什么事藏着掖着不与他说明白,究竟是嫌他笨,还是从未信过他?!

  即墨依旧无动于衷,盯着空杯子像失了魂。

  “诗诗,再说另一桩事。最初的荼芫香,你说有灵气才收集,我没有置喙,可后来的琉璃光呢?还有前不久的芜遏痕,这些都是虚的不能再虚的东西,你为什么需要它们?之前一直忍着没问,我还是以为你会告诉我,可直到现在,我等不及,也不想等了!”说到最后,言聿几乎是吼出来的。

  说完,不去看即墨的脸色,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即墨放下杯子,微微叹了口气。

  有的时候太淡定,还真不是件好事。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言聿坐在客栈后林子里的空地上,自顾自地灌着不知从哪提来的酒。明月在天,清风拂叶,着青衣的俊俏公子慢慢举起酒壶,仰脸对着碧月傻傻地笑,“月兄,干!”

  酒将入喉之际,不料被人一把夺了去。

  “谁?那个家伙敢……诗诗?是,你啊……”言聿努力睁了睁醉眼,可惜还是看的不太清,“诗诗,你别站着……坐我身边……我们一起……一起赏月……”

  即墨沉着脸,依言坐下,顺手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言聿夺过酒壶,又扬起脸准备猛灌。

  “没了?”转头看向即墨,“诗诗……你怎么……怎么不给我留点唔~”尚不算清明的大眼睛里顿时满是吃惊,言聿手一松,酒壶咚的掉落在地,意识此时空白不已,全身所有的敏感都集中在了唇上,因为那处带来的心悸,喝多少酒都无法湮灭。

  即墨眼眸轻阖,一手揽过来言聿细瘦的腰身,一手握住他丢掉酒壶的手,指节紧扣,把人一点一点带入怀里,不着痕迹地将吻加深。

  言聿眨眨眼睛,终是闭上,借着酒劲壮胆,挪出那只自由的手环上即墨的颈项,浅浅地回应他。心底酸酸瑟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偏生就是有点想哭。

  即墨心里也很乱,自己的那对朋友朝夕相处后都成了断袖,他自己虽没什么感觉,至少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断了,断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个朝夕相处的妖。

  自己虽然断,但是断的心甘情愿,可他不敢保证言聿会如何,所以,他一直把那不知何时萌生的心思藏起来,藏的小心翼翼。今天看他因为自己而恼火,他确实过意不去追了出来,不想遇见他在这里喝闷酒,心中郁结,更没想到自己竟然冲动了。

  双唇交叠时,他就有些后悔,遂想到他醉着,不如就此放纵一回,自私一回,总归,他会一直对他好便是。

  令他惊异的是,言聿,回应他了。

  即墨心中欢喜,下意识地加深动作,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仰着头问他时的面容,醉眼朦胧,勾魂摄魄,唇色有了月光柔柔作衬,越发潋滟诱人。

  他的美,直接导致了他的失控。

  言聿呼吸困难,推开即墨后退些许,刚刚喘过一口气,即墨再次欺上来,唇齿被霸道地纠缠,言聿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不料即墨直接将他推倒在地,自己覆在他身上吻得密不透风。

  言聿有些着慌了。

  挣脱被他紧扣在头顶的手,双臂一齐使力推即墨,这种反抗,出自醉酒时的言聿的本能,源于本能的危机感。

  感受到怀里人的抗拒,即墨慢慢放柔动作,似乎有些不舍,流连片刻,终是起开身子。

  不能再冲动了。

  言聿的拒绝,迫使他游离的神智渐渐归位,今夜他确实有些过火,下一次敢再这样忘我的索求,不知又是何时。

  想到这些,即墨一阵无言的难受,可是想到他的回应,心底又漫上几丝欣喜,言聿,或许也是喜欢他的……

  言聿没坐起来,即墨凑近一看,才发觉他已经睡着。

  借着皎洁的月光,即墨清晰地看到那白皙的容颜,朱唇微启,如扇羽睫下挂着一颗明晃晃的晶莹,像是委屈。

  不受控制的,心神一颤。

  即墨盯着言聿不知看了多久,三番五次想抬手拭去那硌眼的泪滴,可每次都在咫尺处收手。

  沉重的夜色里,林中传出一声叹息,仿佛蕴含着离人无限的愁绪,可惜梦中之人已听不真切了。

  “阿聿,我本就没想过瞒着你什么……”

  轻轻将人抱起,即墨带着心里的五味陈杂,踩着和言聿重叠的影子,一步步踱回客栈。

  翌日,朝阳初起,宿醉醒来的言聿有些头疼,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才发现自己只着了件中衣,下意识地往室内一扫,看见一身玄衣的即墨坐在窗边,如玉竹笛躺在他面前的案几上。

  不作他想,昨夜,定是诗诗把他弄回来的。

  “醒了?”即墨问,目光并没有朝这边看过来。

  言聿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屋子里的气氛还是怪怪的,言聿忆起昨晚自己的冲动,竟然有些坐立难安。莫不是自己一厢情愿,要求的过分了?

  那边即墨没注意这些,而是自顾自地道:“言聿,你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

  言聿猛然抬头,目露诧异之色。

  “第一,我从未想过要隐瞒你什么;第二,我和宫涅的确来自同一个地方,葵菱;第三,我收集那些虚无的东西确实有目的。你还想知道什么,问吧。”

  言聿默默地听着,掀开被子下床,也不顾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一步步走到即墨对面坐下。

  魂未殇(十三)

  “葵菱……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在哪里?”

  “东方,如同蓬莱一样的存在。”即墨收回目光,看着言聿答道。

  “……蓬莱是仙岛,那葵菱呢?”

  “也是一个岛,岛上是葵菱国。”

  “那就是说,那里的人都不是常人了?”

  “是常人,不过葵菱人长寿些而已。”

  “……有多长寿?!”

  “几百年。”

  言聿张着嘴,显然震撼得不轻。

  “……你为什么会来云央?”

  “同宫涅一起离开的,我们……不喜欢那里。”即墨再度望向窗外,“他是葵菱众多守护神之一,一次祭祀让他身负重伤,那时我还年幼,却明白人心不古,有不少人排挤他,想要害他,他入狱后,我用我的王族之血救了他,从此相识。”

  “等等,诗诗,他在狱中你怎么救他?还用……王族之血?”

  “我也在狱中。”

  “……!”

  “被人陷害罢了。”

  “可那时你不是还年幼么,竟然还有人要害你?”

  “因为权力。”即墨解释道,即便是在说着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依然说的云淡风轻。

  言聿知道即墨还没说完,只静静地听着并不接话。

  “当年母亲为了保住我的命,身死魂散,母亲是带着遗憾离世的,那个遗憾,是对我父亲的求而不得。”

  “那当时你的父亲在做什么?”言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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