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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文牒

肉肉喵 14777字 2023-02-17

  守宫砂?白雅一愣,经萧瑾谦提醒方发现左手腕雪白一片,她也没留意臂上的守宫砂是什么时候掉的。据她所知,守宫砂什么的,并无科学依据,只是古人似乎深信不疑。

  她环住身子,眉梢怒意难掩:“请殿下回避。”

  锐利的目光却毫不妥协,从脖子到肩膀再到手臂,像锋利的冰刀,让人不寒而栗。

  “出去!”白雅将驱逐的话又重重地说了一遍。此时此刻,她是失望的。

  萧瑾谦默而不语,只见他右手微动,挂在屏风上的棉帕很快被吸在手里,不待她挣扎,已不甚温柔地将她打捞并固在怀里。棉帕披头而下。

  白雅既气又羞还带了一点恼,手肘使劲往前推,奈何他就像一块巨石,一动不动。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他何曾如此不可理喻?白雅忙去捞头上的棉帕,奈何棉帕被他抓在手里。

  他在帮她擦拭。

  棉帕被丢在一旁,他将她压向自己怀里,她那一丁点力气当真不够看,整个人实实地贴在他的胸前,丝绸冰凉的触感袭来,她整个人都懵了,直到他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主卧,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白雅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撒手,自己正处于真空,没有棉帕挡着一撒手什么隐私都没了,她感到羞耻!

  “萧瑾谦你敢!”

  他在羞辱她!

  萧瑾谦脚步一顿,她还是第一次对他大吼大叫,奇怪的是他非但不恼,怒气竟散了几分。然而,瞧着她身上的痕迹,他的心重新裹上了冰霜。

  一个时辰之前,暗卫与她失联了近半个时辰,种种迹象显示乃安王余孽所为。期间她换了一身衣服,这本无碍,但那身衣服布料不比寻常,非市面所有,所配的饰物亦然。安排得如此精巧难免让他心生怀疑,直到惊见她雪白的腕子以及臂上和肩膀上的淤青,阴翳一发不可收。

  她见的是谁,不言而喻,安王余孽不过是一个幌子!

  他狠心将她推离,使了巧劲将她按在床上,慌乱中胸前的风景一览无遗。白雅忙捞起被子抵在胸前,他此时的模样实在可怖,比之那天她说“两人作罢”分毫不逊。

  粉色的棉被把刚出浴的肌肤衬得晶莹白嫩,雪白的娇躯一颤一颤,怒火添了□□,黑眸越显深邃,白雅不察。

  惊后便是委屈,下唇被咬出了血,心里却死怄着一股气,为他不问缘由的不信任。越想越难受,琉璃眼缀满了眼泪,白雅干脆将头并身子狠狠地埋进被子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全然抗拒的姿态让萧瑾谦寻回了一丝理智,看着被子鼓起的一团,黑眸水光流转,并沉默不语。这是他开始谋划的一贯动作,他不能让床上的人儿对他心生惧意,惧意促使逃离,逃离催生暴戾……

  半晌,床上的人儿似平静了些,只听床边的人似在轻叹:“是我鲁莽……”却也只是似乎。白雅并未搭理,一抽一啜的,好不可怜。

  “我无意侵犯你,只是有些在意。”

  何止有些,简直像被激怒的暴龙!

  脑袋耸了耸,仍躲在被窝里,只露了一只雪白又纤巧的脚丫,让人忍不住攥在手心里把玩。然后又是一室寂静。

  白雅等了一会儿,再无声响,想着对高高在上的四皇子而言,软话已是不易,道歉是不可能的,遂闷声道:“你不信我,怀疑我。”

  便是外面那么多人给他塞美人她也没怀疑过,他怎么就先怀疑自己呢?明明她整日在府里!

  白雅看不见他的表情,心知他在意守宫砂一事,遂闷声主动解释:“那守宫砂原本就是在桃花村的时候被点上去,既不知用料也不知时效,突然消失了我也解释不清。”她总不能说据现代科学发现,以守宫砂辨贞洁乃封建迷信,做不得准。

  “至于我身上的伤……我险些被一个叫由纳的人劫走,幸而玉寇舍身救了我,只是她临死前捉着我的肩膀,许是因为痛极所以用的力猛了些。还有的就是……我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椅……”至于段祺瑞,对方一腔热诚,再不喜她也不能将他往火坑里推,潜意识里她不希望两人对上,不然她就该要内疚了。

  然而,她自以为善意的谎言漏洞百出,白雅显然低估了他对她的掌控欲。

  如此解释让萧瑾谦的心如坠冰窖。他却低头轻笑,尔雅道:“我信你。”

  ——

  得知段祺瑞遇刺已是十日后,白雅正准备去永恩候府,途中被段诗韵堵了个正着,对方显然怒极,礼仪怠失。

  “我哥从小到大,克己守礼,从未冲动,但凡你怜悯他几分,他也不必屡受无妄之灾。你臻和郡主高高在上,我们端王府高攀不起。还请臻和郡主与四皇子好生解释,莫让他为了你寻我哥开刀。我端王府不过我哥一根独苗,若因风花雪月被折,我段诗韵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白雅安静地听着,便是玉竹和玉音欲理论也被她唤住了。待段诗韵似无话可说方道:“我与端世子清清白白,还请惠阳郡主慎言。”原本她是想当做没这回事的,也全了段祺瑞的脸面。

  段诗韵冷笑道:“但愿如此,四皇子手段非凡,我哥无以比拟,还请臻和郡主好生守着你的四皇子,莫让不知好歹的人挤了去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玉竹被气得杏眼直瞪,这惠阳郡主当真行若其母,说话携针带刺,听着就刺耳。近日小姐原就心情不佳,再听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如何使得?

  “谢惠阳郡主提醒。”

  段诗韵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不得劲,也亏得白雅客气,她出了一口恶气后也不纠结,带着丫鬟扬长而去。徒留玉音与玉竹两人面面相觑。

  见拦路者走远了,玉竹赶紧吩咐南叔启程,眼角看见满香楼露出一抹鲜红的衣角,那个轮廓熟悉极了,玉竹给南叔使了个眼色,南叔赶忙将马掉头,绕了另一条路去永恩候府。

  于是,白雅在未知情的前提下被“落荒而逃”。

  “公主……”见要堵的人走远了,婢女桑拉提醒道。

  琳琅公主晃着手里的酒杯,桃花眼似醉未醉,勾得抬头窥视的行人神不守舍,不乏因美色相撞自诩风流的贵公子。

  说来可笑,那些自命不凡的正派人士,一边鄙夷她的出身嫌她肮脏,一边垂涎她的美色,虚伪得让人作呕

  “东西可曾送出去?”声音媚如丝绸。

  “送出去了,只是……”

  “嗯?”琳琅公主半直着身子,桃花眼轻眯。

  桑拉将头深埋:“只是被四皇子截了去。”

  琳琅公主复躺下轻松道:“就怕他不截,截了才好。”

  桑拉听得一头雾水,却不敢多问。琳琅公主不喜话多之人,她身边的侍女换了一轮又一轮,好些被逐出府门,不好的……尸骨无存。

  ——

  白湄怀有身孕,永恩候夫人借此屡次给自己递帖子,未免后面她为难白湄,白雅只得邀约上门,美名其曰赏花。

  然而,从进门至今,花没见几朵,人倒是见了一箩筐,姚是她脾气再好也厌烦。开口闭口都是四皇子,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据她所知,薛凌浩未出人头地之前薛夫人和薛老夫人待他并不好,甚至是刻薄。

  “这是我们卉姐儿,最是懂事听话。郡主受礼那天她也在,幸得四皇子和卫国公相护,十分感激。”

  薛嘉卉垂首行了个礼,瞧着确实端庄秀雅。

  白雅喜欢看美人,却不喜看居心不良的美人,薛嘉卉的心思实在浅白,薛老夫人和薛夫人的姿态也明了。

  真以为她是软柿子?既知她与萧瑾谦极有可能是一对的,还巴巴地把美人拉到自己跟前,她可没那么大方,还是说她们以为借白湄能让自己哑巴吃榴莲?

  不过确实,碍于白湄在旁,白雅心中有再多的埋怨只得以礼相待。

  “祖母、母亲,郡主已累极,不若我先带她回房歇息片刻?”白湄亦是不耐,甚至觉得脸上无光。

  薛老夫人不悦地觎了她一眼,便连薛嘉卉也面露埋怨,但架不住白湄靠山在,且别看白湄好说话,实际是个能耐的,入门至今,除了一开始吃的那点亏直到现在下人半点不敢怠慢,便是她们怎么她了,也唯恐薛凌浩秋后算账。

  薛凌衍虽占着世子的位,却不学无术,薛大少夫人面团似的,连个儿女都没有,夫妻两没一个是靠得住的,她能指望的竟只有一个向来看不上眼的庶孙!

  思及自己的处境,薛老夫人狠剜了眼薛夫人,眼中难掩嫌弃,真真慈母多败儿!却不想早年的永恩候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仗着老侯爷生前的威风逞能罢了。

  白湄心念白雅,虽心里埋怨两人贪婪的嘴脸,却恪守着孙媳和儿媳的礼节,未明着对两人的行为多加评论。两人回了院子,薛嘉卉欲跟随,不料被玉音拦在了外头。

  “薛小姐请留步,郡主阖该午睡了,若您有要事,不妨晚些再来。”如此居心叵测之人,晚些她也不会让她近小姐身。

  薛嘉卉不大高兴:“既是午睡,怎么二嫂可在,我却不行?”这丫鬟忒没眼色。

  玉音眉宇清浅:“郡主与大小姐热乎惯了,以往在府中常卧榻同眠。只是永恩候府的床不比咱们府里的,三人同眠却是挤了些。”两人曾卧榻同眠是她听玉竹说的,至于那比永恩候府的要大上许多的床显然出自四皇子府,但不妨碍她借主子的威实力嫌弃永恩候府的小家子气兼蹭鼻子上梁。

  可不就是小家子气?扭扭捏捏赶着送上门,也不瞅瞅自己何德何能,一边嫌弃薛凌浩和白湄的出身,一边紧着上前利用……

  以薛嘉卉的脑子,自然听不出玉音在埋汰她,只得讪然离去,心里想着稍后再来,只惜没有稍后了。

  白雅与白湄不是在午睡,而是在谈论未出生的宝宝,只是才起了个头,也不知怎的,话题竟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这话原我是不该说,只是你也瞧见了,四皇子将莅临高位,今日这样的事日后只多不少,你也该长个心眼。说句大不逆的话,皇上病重,随时都有驾崩的可能,新帝新朝,困难重重,后宫虽说是后宫,却也是朝廷的一部分。”

  白雅知道白湄在提醒自己,毕竟借女人拉拢朝臣乃帝皇弄权惯用的手段。

  “长姐放心,我自会考量。”先别提旁的顾虑,若她当真倾尽了自己的感情,而他只是一时兴起又或为了权势置她不顾,她决计不会让自己迷失在后宫三千。

  只是,她一直觉得两人的感情过于水到渠成,似少了些什么。就像因为顺势,所以不曾深度思考,更遑论尝试其他。她更怕他们的顺其自然是因为习惯而非爱恋,今后,莅临高位的他将见识更多的女人,而她只是千帆中的一朵浪花。

  “原我想着端世子甚是不错,只惜……”白湄自知失言,忙岔开话题道:“你着我准备的东西我已备好了,这就拿给你。”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张黄纸递给她。

  “你要这个何用?”这原是永恩候府一个丫鬟的通关文牒,因那丫鬟与永恩候世子偷情被怀有身孕的世子夫人撞了个正着,世子夫人不慎动了胎气并小产,薛夫人得知后将那丫鬟打死了,事后视之为家丑,并未报官替那丫鬟申亡,故那丫鬟的通关文牒仍在府中。

  白雅刚进门的时候在她耳边低语,要的便是这文牒,还让不要声张,弄得她紧张兮兮的。

  白雅将文牒揣入怀里,笑道:“自然有用处。府里一丫鬟出身不明,对自己以往之事一问三不知,却勤奋又老实,我想派她去庄子看顾我早些日子种的那些花木,奈何她没文牒,恐出不了城,遂与你借一张。”随即似是想起什么:“永恩候世子夫人可大好?”

  白湄摇了摇头,道:“许是命不好,听说统共怀过三次,头胎生了个不健全的,没熬过一个月,二胎不知怎的,腹死胎中,这一胎也是,生生被吓没了,听说往后都不能生了。这些日子,也过得尤为艰难,若不是她的姑母护着,怕早就被世子爷休了,不过我瞧着她姑母也护不了多久了,听闻已经在她娘家物色了人选,挑个黄道吉日就抬进来作妾,姐妹两共侍一夫,表哥表妹的,恐怕有得热闹。”

  白雅细眉稍敛,抿了抿唇,笑道:“你仍需谨慎些,免得殃及鱼池。”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叨叨絮絮的,也懒得去前厅听永恩候夫人和永恩候老夫人意有所指的话,堪堪聊到白雅将离才出的院门。

  瞧着越发远去的马车,白湄一脸复杂,心知白雅有些话不实,譬如那个通关文牒。今时今日的她,不会连一张通关文牒都弄不到,是不想麻烦旁人还是不想声张?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好的。

  白湄暗自摇了摇头,罢了,她这个妹妹瞧着弱不禁风却极有主见,不管如何,做长姐的惟愿她能如愿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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