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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抬张床来57

肉肉喵 17366字 2023-02-16

  “我不会开枪。”古今记得第一次开枪是对付卖油的老奶奶,她是气急败坏下才开了枪,可是那枪的顿挫力让她手指发麻,再也不想碰那东西。而且她枪法不准,那老奶奶一动不动地在她眼前,她都没有正中要害,还是对方身子骨不好,只一枪就毙命了。

  见古今这么坚持,金川贵再也不好说什么了。

  宁伯渊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从他掉下来开始,就一直保持着高度的集中力,老虎与他,不过三米之隔,一人一兽的活动空间仅此而已。宁伯渊不仅要提防老虎的进攻,还要想办法打中它的死穴。

  他没有带任何武器,仅凭着肉身与老虎搏斗这么久。

  老虎精力不像之前那么旺盛,进攻的次数少了些,可宁伯渊毕竟是□□凡胎,这一番打斗,他身上的伤痕惨不忍睹。

  尤其是肚子处的伤,皮肉都掉了一块,露出血淋淋的伤口,这更加刺激了老虎,它便一直想方设法想要往宁伯渊的肚子上靠。

  也许是急了眼,老虎竟然大吼一声,后腿蹬了起来,两只前腿往上一跳,猛地朝宁伯渊头上打去。宁伯渊没有力气反抗,就这么被打在了地上。

  宁伯渊被打倒在地,眼角冒着血,他此时的意识不太清醒,头上像裂开了一道口子,慢慢地他觉得自己的脸被劈成了两半。可是奇异地他却不感觉痛。

  他呼吸快时,裂开的速度就快,害得他赶紧收紧了呼吸,生怕待会儿整张脸都裂了。

  可是过一会儿,他觉得裂到脖子了,依然没有疼痛感,可是这种一点一点被侵蚀的感觉实在难受,他便微微低下了头,将把这种感觉压制下去。

  果然,裂开的感觉没有了。

  他咧嘴笑了笑,原来是由头上流下来的血水啊。

  宁伯渊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混沌,他感受不到老虎的再次攻击,甚至还觉得依稀见到了古今。他裂开了嘴,齿缝之间绽放了一朵朵红色的花儿,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突然,传来“嘭”地一声,随即又是一阵痛苦的哀嚎——

  吵闹声越来越大,警卫的询问,细腻的嗓音,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渐渐地,越来越远——

  将老虎解决掉之后,金川贵赶紧让罗无双去找警卫过来,实际上外面的人听见里面这么大动静后,也都齐刷刷地赶过来了。

  他们一看里面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

  金川贵没时间解释这么多,他跟警卫长交代了几句,随后便跳下地牢,来到昏迷的宁伯渊身边。

  经过一番努力,宁伯渊被抬了上来,外面的人立即备车,将他送到省立医院。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罗无双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甚至在遇到了警卫的时候,她还喃喃地说:“你知道吗?地牢那么高,里面还有只老虎,她怎么敢?”

  警卫莫名其妙,正待要问她什么意思,她却失魂落魄地走了。

  自从宁伯渊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省立医院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宁夫人带了十个佣人前来照看,佣人们纷纷拎着上等补品,一时间,宁伯渊的病房成了拥堵的集市。

  宁夫人进来时就左右看看,没看见古今,她心中既不喜,也不忧,倒是有股淡淡的惆怅,因着找不到人斗嘴。

  她的腰还未完全好,本躺在床上休息,可听到宁伯渊受伤之后,便带着人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宁伯渊此时已经悠悠转醒,他看见床边立着这么多佣人,又看见母亲扶着腰在他面前急得团团转,他缓慢地开口:“阿妈。”

  因在地牢里耗尽精力,又受了重伤,宁伯渊的嗓子有些沙哑,听得宁夫人又是一阵心疼。

  “伯渊你醒了。”宁夫人听见儿子唤她,连忙走到他床前问长问短,“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上的伤还疼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面对母亲的三连问,宁伯渊哭笑不得,“我没事,您不用担心,你的腰怎么了?”

  见儿子自己身体不适还能关注到自己,宁夫人心里暖了起来,可想到这伤势怎么来的,她的语气又幽怨起来,“你可赶快好起来,看看古今是怎么联合宁骞欺负我的。”宁夫人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虽然她已经跟元帅告了状,可在儿子面前,她也得败败古今的形象。

  “古今和宁骞?”宁伯渊用手指在床边轻轻敲打着。

  “是啊,我早就说过她是个水性杨花的人你偏不信,你看你消失没一会儿,她就连忙勾搭上了宁骞,两人还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这腰伤就是这么来的。”说完,宁夫人又添油加醋地将古今在警备厅与两个男人勾勾搭搭的事说了出来。她本想在宁伯渊的脸上看见愠怒、生气的表情,可宁伯渊却轻轻笑出了声,这倒让她有些不解。

  “阿妈,您腰不好,先让医生给您看看,我也想休息了。”宁伯渊此时很清醒,但如果母亲继续在这无济于事不说,对她的腰伤也不好,况且,她免不了又说古今的不是。他还是找个借口,让母亲赶紧回去歇歇腰,另外,他还有些疑点要跟金川贵探讨一下。

  “那你先休息,我这腰得让王医生给我针一针。”宁夫人说着就站了起来,秀玲连忙过来扶她。

  “对了——”宁夫人刚起身,又问:“张医生去哪儿了?我这对付肝火旺的药,都快吃完了。”

  “张医生回老家发展了,过些日子会有新的医生给您开调理的药。”宁伯渊扯了谎,上次他发现张医生给古今乱开药时,就已经给他点苦头吃。他能给古今乱开药,难免不会在母亲这打马虎眼儿,吃进嘴里的东西,可不是儿戏。

  这张医生,以后怕是不会再出现在上京了。

  宁夫人轻轻“哦”了声,又挪动了步子,朝房里的女佣说:“你们赶快给三少爷弄些补品吃吃,动作要快,他马上要休息了。”

  宁夫人一声令下,可忙坏了那些女佣,这几人忙着把刚炖好的鸡汤放在碗里,那几人忙着补气血的羹倒在盅里,还有几人凑到一起,给三少爷切了时令水果,还摆成了花样。

  不得不说,宁公馆的人,手脚特别利索,才几分钟,桌子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

  宁伯渊没有阻止他们,这是母亲的心意,若是他拒绝了,怕母亲的心里会一直惦记着。

  “我留个人给你。”宁夫人想走却又不放心,这脚尖一直没伸出去。

  “不用,有事我会摁铃,这里的护士照顾得很周到。”

  见儿子态度坚决,宁夫人也没坚持,她知道他从来不爱带着佣人,以前的刘管家还是自己强行塞给他的。

  宁夫人见女佣们忙活好,便招呼她们走出去。宁伯渊住的是单人病房,里面空间很大,设施齐全,原本这些人来了之后,这里面倒是热闹许多,现下她们一走,反倒有些冷清了。

  宁夫人临了出门时,她转过头,道:“你父亲还不知道你受伤住院的事,他为了忙活你的案子,几天没合眼,现在听说有了线索,他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只为证明你的清白。”

  见母亲为父亲解释着,宁伯渊淡淡一笑,他何尝不知道孩子都是父母的牵挂,只不过有轻有重而已。

  宁夫人走后,秀玲借着关门的契机朝里面深深地看了一眼,又不甘地走了出去。

  三少爷身边向来不爱带着佣人,可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宁夫人如果真的有心做媒,难道会放过这个机会?可她没有开口,秀玲便只能忍着心中的想法。

  若真想到要死了心,她也做不到。

  秀玲扶着宁夫人走着,感觉越来越恨了,她恨宁夫人引了这条线之后又不作为,是宁夫人带她上的船,她就不能抛弃她!

  等所有人都走完之后,门口悄悄地伸出三个头,宁伯渊眼瞥见了他们,拿起床头的桔子往门口一扔。

  “伯渊,我看你伤得不重,还有力气欺负人。”林黄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扔个桔子的力气还有。”

  “宁家三少爷的待遇果然不一样,这房间里到处都是钱的味道。”柯栉鳞说着还吸了两口。

  “哪里有钱?”宁伯渊说着还朝房间里看了看,并没见有人送钱来。

  “你看那一桌子的补品,全是上等货,针雀有多贵,您了解过市价吗?”柯栉鳞踮起脚,多看了盅里的针雀两眼。

  “无聊。”宁伯渊说着白了他一眼。

  “伯渊,我听你这语气挺利索的,你不知道,我们刚从古今那过来,她迷迷糊糊地,连话都说不了。”白秦一股脑地把话全说了出来,完全不顾身旁两人的眼神。

  “她怎么了?”宁伯渊一听见古今的消息,他立马坐了起来,可由于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他咬紧牙,脸色白了白。

  “你还不知道啊?”白秦见宁伯渊慌张的神色,才觉得自己说错话,怪不得柯栉鳞和林黄刚刚一直对他挤眉弄眼来着。

  “就少嘱咐一句。”何栉鳞一摊手,一幅烂泥扶不上墙的神情。

  “下次多受累,多受累。”林黄仿佛已经习惯了白秦说话不经大脑的样子了,只是他叹了口气,因为这事让宁伯渊知道了,只怕一刻都不能消停。

  “她在哪儿?”宁伯渊说着就要下床,林黄几人赶紧去扶他。

  “三......三楼......”白秦支支吾吾地。

  宁伯渊一听,整张脸都沉下来,三楼是重症病房,古今到底怎么了?

  来不及多想,宁伯渊快步往前走去。

  因为他伤了头部,身上的伤还没好,此时走起路来浑身像被刀绞似的。可他不敢耽误一分,他要快点见到古今。

  见宁伯渊拖着身子艰难地走着,林黄和柯栉鳞赶紧上前,两人分别架着他的两条胳膊,小心避免他的伤口,借着力,扶他到三楼。

  而白秦跟在后面用食指的指甲刮着自己的脸,一下一下地,把脸都刮红了。

  到了三楼,宁伯渊透过门的圆形透明窗,看见熟睡的古今,这才放下心来。

  白秦推开门,他们便走了进去。

  宁伯渊走到古今的床边已经气喘吁吁,他的伤口微微撕裂,额头上挂着蒙蒙的细汗,一颗颗不成形状,像雨点溅在地上后分散在旁边的无规则的点。

  “怎么回事?”宁伯渊坐下后,肚子上的伤被挤压着,他微微往后仰,才减少了疼痛感。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林黄小心地陪着脸,“我们本来是看你来的,可楼下那个新来的护士不知道路,把我们带到三楼来了,我们挨个病房探了眼,没想到没看见你,倒看见古今了。”

  林黄回想起起来就觉得心惊动魄,他们见着古今之后,还在这待了会儿,看见医生忙上忙下地给古今拿药,又见他们推着小车出来,上面摆满了带血的纱布,接着,一个主治医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医生们进去后,许久才出来,他们三个在门外一直提着心,连大气都不敢出。

  等医生出来后,他们才上前询问。

  邓医生看见门口三人先是一愣,又往里面看看,他在猜测里面躺着的究竟是何人,竟能让上京的米仓大家林少爷、丝绸山庄的柯少爷、马场的白少爷齐聚在一起。

  短暂的打量之后,邓医生道:“伤口感染,有少量细菌进入到血液中,患者反复发烧,治疗起来比较困难。我刚刚给她开了些抗生素,目前状态稍微稳了下来,但是不能确保不会再次发作。”邓医生摘下眼镜,露出通红的双眼,看起来像是被汗水浸红的。

  林黄几人大吃一惊,他们只知道宁伯渊被宁朗关押起来了,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当他们正为宁伯渊担忧时,却突然传来他重伤进医院的消息,紧接着,他们发现古今的状况也很危急。几人都皱着脸,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林黄本准备从家里叫几个佣人过来照看古今,可又想到大院里有林琅和谢秀儿,他便让人去打个电话,把这两人叫过来。

  “注意体温,如果不反复烧起来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只不过她现在精神很弱,尽量多静养。”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邓医生重新戴上眼镜,有些难为情,他哪担待得起这三位少爷一齐道谢啊。

  如果不是他今天状态不佳,恐怕说话也要比平时低个三分。

  他们三个在门口等,等医生都走完之后,从旁边走来一位英气十足的男人。

  那男人仿佛想跟他们打招呼,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认识古今?”林黄见状,率先打了招呼。

  金川贵轻“哎”了一声,“我是伯渊的朋友。”

  “我们也是。”三人异口同声。

  这话下来,连着金川贵在内都笑了。

  ......

  就这样,几人交谈了起来,虽然他们在宁伯渊身边担任着不同角色,可有这么一个人在中间维系着,几人也熟络得快一些。

  后面,听金川贵说宁伯渊在二楼,他们三人便赶了下去,金川贵没有动,他得等林琅她们来了,才能走。

  三人也都理解,从某种程度上,照顾好古今,比照顾好宁伯渊更为重要。

  因为古今有了意外,别人都得掉层皮。

  宁伯渊看着古今青白的面庞,心里直揪着。听见柯栉鳞说清古今的状况,他这颗心才稍稍落了下来。

  林黄见宁伯渊的眉头平了些,他才有闲心往周围打探,这一看,没有看见金川贵的人,他便疑惑道:“川贵呢?”

  “川贵?”宁伯渊听林黄这样叫,不由得奇怪起来,“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们一见如故。”白秦带着欢快的语气,却是细微的声音说了出来,说完又用手圈着嘴,不知这话该不该说。

  林黄和柯栉鳞看了他一眼,给他齐竖个大拇指,白秦心里这才踏实起来。

  这时金川贵带着林琅和谢秀儿走了进来,在看见宁伯渊坐在这里时,慌了步子。

  “你这样可不行,重伤未愈就走动,不利于伤口愈合。”金川贵做事向来认真,可也有人说他死板,不懂得变通,只不过生活中确实需要这样的人,现在的人,都太胡来了。

  “给我搬张床过来不就行了。”宁伯渊也觉得肚子上的伤口越来越痛,甚至能感觉到血水流了出来,因此说话的气力也微弱了。

  “伯渊,你不能儿戏。”金川贵着急了,连说话的速度都比平常快了些。

  “没事,搬!搬!”林黄可不顾这么多,他只知道,宁伯渊怎样都要跟古今待在一块,只要他想,他就帮他!

  “我叫护士抬张床来。”柯栉鳞跑得比谁都积极。

  “我去拿床被子。”白秦说着也准备走出去。

  “拿什么被子?”柯栉鳞听见这话又连忙折回身来,一脸不满,气白秦不懂情调,这多好的机会啊,怎么还分这么清呢?

  “拿一床也好。”不料宁伯渊却出了声,“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怕她冻着。”

  听完这话,柯栉鳞“啧”了几声,痛心疾首地走了。

  白秦则兴高采烈地去拿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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