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西山桃花林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4章 培养感情
林琅和谢秀儿安静地待在病房,此时没她们插嘴的机会,但她们的眼从来没离开过古今。
尤其是谢秀儿,那对细弯的江南眼,都担心地变了形。
“你们别太过担心,古今需要静养,你们同我到楼下拿些补品上来。”林黄可没忘记楼下还有盅针雀呢!
“等一下。”宁伯渊出声叫住他们,“派人重新去买。”
“为什么?”林黄大呼可惜,那桌子好东西,难道不应该吃掉?
“那是我母亲带来的。”宁伯渊转头看了林黄一眼,后者立即明白过来。
宁夫人与古今向来不对付,只怕吃了这补品,两人心里都不太舒服。
林黄冲宁伯渊伸出大拇指,心里想他真会做人。
林黄带着林琅和谢秀儿出去之后,柯栉鳞和白秦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经过一番刻意避免发出声音的动作,这床总算拼好了。
“你们......真是胡闹!”金川贵叹了口气。
宁伯渊则微笑着由几人把他扶到床上去。
在军事上金川贵最懂他,但在生活中,林黄他们才是最明白他的人。
宁伯渊躺在床上之后,全身的疼也都随之往下一沉,“说说吧。”
柯栉鳞和白秦知道这话是对金川贵说的,所以找个借口出去了。
金川贵将宁朗带走古今,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导致古今受伤,又将古今是如何跳下去救他的,都说了出来。
金川贵说完之后,沉声道:“对不起,你让我护她不受伤,可我没做到。”
宁伯渊却抬手一挥,“我倒是要谢谢你帮我,只不过......”
宁伯渊顿了顿,又道:“她跳到了老虎的背上?”
金川贵轻轻地点了点头。
宁伯渊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等他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他心里后怕起来。
万一她没有正中老虎的背呢?万一金川贵开枪晚了呢?
越想越心惊,他心里也埋怨起古今来,竟然敢这么不管不顾。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阻止她。”
“我阻止不了。”金川贵却摇了摇头,经过这一番相处下来,他知道古今并不是只有小姐架子,她有足够的胆识与魄力,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阻止不了她。
宁伯渊闻言将手抵在额头上,随后又轻轻地捏了捏鼻梁。从上往下,又从小往上,他的古今有勇有谋,一旦她下定决心,连他自己也阻止不了。
过了一会儿,金川贵开口道:“她经常这样吗?”
“什么?”
“成为别人的眼中钉。”金川贵没有忽略宁夫人对古今的恨意,罗无双对古今的仇视,就连宁夫人身边的女佣,看古今的眼神也不太友善。
而金川贵清楚地记得,古今并没有发作,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不时地回个几句,但他看得出来,她并没有一颗恋战的心。
所有的矛盾,都是别人制造出来的。
渐渐的,金川贵开始理解宁伯渊为什么喜欢古今了,她活得通透。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社会里,应该没有人会抵挡得了通透的人吧。
正如她一开始不相信爱情,所以宁愿与宁伯渊做一辈子的朋友,在宁伯渊屡次三番地贴上去时,她都能够从善如流。
可渐渐地,她觉得自己的抵抗好像也并没有很强硬,甚至心里建筑的墙,有被宁伯渊推倒的趋势。
这时,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决定不再抵抗,尽情享受当下。
金川贵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嫉妒。
他嫉妒古今的豁达与处世方法,这是他这种性格不健全的人,模仿不来的。
“她习惯了。”
听着宁伯渊知己似的回答,金川贵笑了,此时,他真心地为宁伯渊感到高兴。
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可是关于他的回报在哪里呢?或者说,他会有吗?
金川贵透过窗子看向远方,那里飘起了淡红色的云,仿佛也飘起了一份答案。
林琅和谢秀儿在宁伯渊的差遣下,并未在这守夜。到了凌晨两点,古今才悠悠转醒,她直觉头脑昏涨,像是被人通了个口子,又用细长的铁管往里面吹气。她痛苦地揉了揉脑袋,小腿肚子痛得麻木。
古今用没受伤的腿蹬着床,想翻转个身子下床,可她的手失了力,往后一甩,碰到了柔软的墙。
她正疑惑,黑暗中有人出声:“是我。”
古今一惊,没想到他会来这招。
“你疯了?”古今摸索着开了灯。
“楼下病房满了。”
“胡说八道。”
“古今,我不爱说谎,可每次说谎都是为了接近你。”宁伯渊也支着身起来,他复原能力极好,晚上医生给他换了药之后,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你离我不够近吗?”古今为了缓解腿部的疼痛,动作十分缓慢。
宁伯渊则下了床,去搀扶她。
“我就算这样贴着你也不够近的。”宁伯渊见古今的手往厕所一指,他便微转了方向,将她领到那边去。
“我知道,宁三少爷最会得寸进尺。”
“你见我对别人这样过吗?”
宁伯渊将她扶到门口后,轻轻地松开她,由她自己慢慢走进去。
“不许看。”古今转过身,发现门没关,宁伯渊就站在门口等着她。
“好。”宁伯渊伸手把门关上。
“也不许听。”
“好。”宁伯渊又捂住了耳朵,可明面上是手指按在了耳朵上,这手指下,却悄悄地通了气儿。
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似隐忍的风声,宁伯渊轻轻一笑,又真正把耳朵堵实了。
再次躺到床上后,两人却都毫无睡意。
宁伯渊起身关了灯,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听说上京新建了个戏庄子,改天带你去听听。”宁伯渊侧过身来道。
“听说那戏庄子建在人家的坟上,我可不敢去听。”
“你有什么不敢,你连老虎的背都敢跳,还有什么不敢?”
“宁伯渊,你现在是变着法子取笑我了。”古今拿手指着宁伯渊的胸膛,用力地磕了两下。
“你往这戳。”宁伯渊拿着古今的手,越过自己的衣服,直直地戳在他的肉上,“这衣服虽薄,但隔着层布料,也不算近的。”
“我叫你胡说!”古今沉下了脸,戳在他胸膛的手也不客气,直接狠狠地扭了下去。
黑暗中,古今的脸却是白的,清透中显出一些光来,将她生气的脸照亮。可她气起来也是美的,尤其在这深夜里,周围都是暗的,只有她那张带着光的脸,看得尤为清楚。
宁伯渊毫无疑问是喜欢这张脸的,不止是脸,他连她身上的细小的汗毛都喜欢。
宁伯渊也伸进自己衣服里,去握古今的手,他将头抬高,又压下,不过,却是跟古今的头叠合在一起了。
不知是凌晨几点了,只听得挂耳式的钟在墙上轻轻哒哒地摇着。
摇了好一会儿,屋内才又响起声音。
“我们是第几次亲了?”宁伯渊再一次将头抬起来,嘴角噙着笑。
古今听得羞赧,“你说得好像每次都是我自愿似的。”
“以前不是,但这次是。”宁伯渊把古今的手放在手里,见古今的手小小的,又滑又软,他不禁多揉了两下。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却是第一次亲。”
“你还想耍赖?”古今抽回了手。
“不是,是第一次亲到古今的舌头。”宁伯渊重新将她的手捉回来。
“宁伯渊!”
见古今动了怒,宁伯渊轻笑出声,他沿着她的手,一直伸到她袖子里,摸到她的胳膊肘才停下。
“古今,这样才是近的,可是近的还不够。”
古今也不动,任他这样,“你且等着吧,我这样的年岁,还不值得谈婚论嫁的。”
“你不喜欢便不谈,我便只同你谈恋爱好了。”
“谈恋爱可不容易。”古今微微转了头,头发丝便也变换了形状。
“我以前更不容易。”宁伯渊抱怨着。
“你现在反倒怪起了我。”古今又把头转过来,直直看着宁伯渊。
“我一直都怪你,你不近人情!”
古今不理他,轻哼一声转过去了。
宁伯渊望着她的背发笑。
在医院呆了几天,古今的病没有反复,宁伯渊的伤口也已愈合,两人便出了院。
这几日宁夫人一直在家里歇着腰,倒没有发现宁伯渊把床搬到古今病房里的事。
不过啊,这件事已经在医院里传疯了,以至于那些医生护士见到古今都客客气气的。
宁伯渊的动作很快,将窃听器里的内容直接交给春晓晚报,一时间,宁朗的形象轰然倒塌,原本追捧他的人有多少,现在□□他的人就有多少。
宁朗现在成了全上京通缉的犯人,即使他是元帅的儿子,人们也一点不买账,他们只担心任由宁朗逍遥法外,丧心病狂的他有一天会危害到自己。
所以上京的人民比任何时候都要积极,他们但凡看见与宁朗相似的人,就抓到警备厅去。警备厅厅长现在换了人,名叫“秦伦”,他为人心细体贴,是真正为人民办事的人,只不过他没想到刚上任没几天,就忙着处理这件事了。
宁朗现在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要么离开上京,要么藏了起来。只不过,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德穗。
宁朗与德穗的关系,宁伯渊已经知道,只不过他没有立即采取行动,一是以宁朗的性格,肯定在逃跑之后就与德穗取得联系,他们再怎么样也亡羊补牢;二是从宁朗的表现来看,德穗与他的关系扑朔迷离,不一定就是狼狈为奸。
除此之外,宁伯渊还想起一件事,以前的情报员被刺杀之后,芯片里留了一条细长的线。这件事他早就交给德穗去办了,可是消息传来得却特别慢。
德穗说分析解码太过困难,所以耽搁了些时日。现在看来,应该是她知道这里面藏着的东西与宁朗有关,所以故意拖延了时间。
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完完整整地将芯片里的内容解析出来,如果没有这芯片里的内容,古今这次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让宁朗上钩。
这条线的结构非常精密,但凡有误差,就会被宁朗看出来。可是德穗没有在上面动手脚,单凭这一点,宁伯渊就信她。
宁朗如此谨慎且心思缜密,宁伯渊他们不一定能抓得住他,但德穗就不同,她是宁朗心尖上的人,宁朗不会对她设防。
如果德穗没有泯灭良知,总有一天,她会亲手将宁朗绳之以法。
这些天,在宁骞的帮助下,终于查清了鸦片的来历。
原来前段时间造食坊因火炉老化导致失火,警备厅便派人每家每户去检查火炉,那时候上京的人民还都纷纷夸宁朗为老百姓考虑,现在想想也是讽刺。
宁朗派人混入了宁伯渊的大院之后,将鸦片藏在那里。后又以有人举报为名,去搜查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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