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所有人都觉得我夫君会当个凤凰男最新列表+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四章。可怜的女人四更求粉票、推荐票!280
红衣闭上了眼睛,但她还是分明能看到花嬷嬷的笑容,能听到布儿几个人清脆的笑声。泪,悄悄的自红衣的眼睛中渗了出来,顺着她的脸滴落到了枕头上。无声无息的伤心,无声无息的哭泣,这种哭不出来的痛才是最难以自心中去掉的。
大嫂嫂叹了一口气儿:“妹妹,嬷嬷的事情我们也很伤心,太后也知道了,有旨意下来封了嬷嬷一个三品的诰命。嬷嬷她,她死后能得荣光也会高兴些的。”
红衣听到这里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嬷嬷从来要得就不是什么诰命,她要得只是一份安乐的日子。三品的诰命,就是一品的诰命也换不来嬷嬷的重生啊!
红衣十分想像一个孩子似的哭闹一场:我不要太后封什么诰命给嬷嬷,我只要嬷嬷活着!可是她做不出来,她只会默默的流泪:多世的磨练,已经让红衣忘记了什么叫任性,什么叫尽情了。
正文 三百零七 醒来
红衣的伤与痛都是默默的,她已经习惯于独自一个人面对自己的伤口,一点一点的舔舐,看着伤口化脓,看着伤口结疤,看着伤口隐到了心底。她不会因为痛而哭,不会因为伤而喊,她已经不会向人哭诉了。
多世的磨难,让红衣深深的记住,伤痛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除了自己以外,无人可以帮助自己减轻或是消除这些伤痛。
红衣这一世虽然有了真心待她的亲人,可是隐藏起伤痛、自己一个人面对已经成为了一种红衣的本能,她只会默默的流泪,一个人心碎。而对关心自己的人,她知道可以相信,但是她不会、也不知道该如何诉说自己的心痛。
大嫂嫂看着红衣的泪水在她的脸上肆意纵横,知道她心伤在何处,一直以话语来安慰劝解红衣,后来看红衣没有反应,她才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同红衣说呢,大嫂嫂懊恼的想打自己两下:楚先生等人嘱咐自己,只要妹妹醒了过来就要先告诉她的,为什么一急便忘了呢?
大嫂嫂轻轻拍了拍红衣手:“妹妹,虽然嬷嬷去了,可是她也不希望看到你伤心,而且布儿几个人伤得极重,难道妹妹不去看看她们几个人吗?妹妹只是这样伤心,坏了身子,让布儿几个人知道了,岂不是让她们在病床上也难已心安?嬷嬷去是去了,可是妹妹因此而病倒,妹妹让嬷嬷在天下也不安心啊。”
红衣只是流泪,一直对于大嫂嫂劝慰的话没有反应——人已经死了。不管说什么嬷嬷她们也不会再活回来了。当红衣听到大嫂嫂说到布儿几个人的时候,才有了反应:她地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她抓着大嫂嫂的手一下子借力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嫂嫂,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说布儿几个人还活着?是不是?”
大嫂嫂被红衣抓得生疼,可是她知道红衣是过于紧张激动所至,所以没有挣脱红衣的手,先安抚她道:“是的。布儿几个人还活着。就连萧护卫,来总管,柳家兄弟都活着,还有六个侍卫也生还了。仆从们活着回来了大半儿。”
不过有些人落得了终生的残疾,大嫂嫂却没有说出口来——红衣现在不能再受刺激了,这可是楚老先生再三嘱咐的。
红衣听到这里,直直的看着大嫂嫂,看到嫂嫂真挚的目光。她终于相信了。红衣笑着流了一脸地泪水,她合什闭眼向上天诚心诚意的感谢,感谢上天的仁慈。
大嫂嫂看到红衣的样子,知道她地伤痛已经减轻了不少,便不失时机的道:“妹妹,你穿着这么一身衣服不舒服不说,我们看着也吓人。不如现在去洗一洗更衣,然后再多少用些东西好不好?”
红衣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着那被血浸透的衣服。只是外衣已经脱掉了。红衣愣了一愣:自己睡了,就没有人为自己换衣服吗?看到血衣想起花嬷嬷死在自己怀中。嬷嬷的血就那样浸透了自己的衣衫,红衣地心就是一阵巨痛。随即眼神一黯。
红衣看了看外面地天色。她地眼睛还是有些模糊不清:“嫂嫂。我昏睡了很久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嫂嫂道:“没有。妹妹你们不过是刚刚进府。到现在外面还没有安排妥当吧?楚老先生一进府就拍开了妹妹地睡穴。说让妹妹自己醒过来。不让我们叫醒妹妹。你就不要管是什么时辰了。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清清爽爽地再出来用些东西是正经。”
红衣听到嫂嫂地话。知道自己收拾完了还来得及去看那些受伤地人。便唤了丫头们进来。
有没有人给红衣更衣让她睡到床上并不重要。重要地是她地确应该把衣服换下来才是。红衣已经坐了起来。在嫂嫂与丫头们地搀扶下穿上鞋子站了起来。
红衣静下了心来一活动。便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感觉到肩膀疼得厉害。不过她咬了咬牙没有呼痛也没有说话。
红衣想。就算要看大夫上药。也要收拾妥当后比较好吧?现在自己这副样子会吓坏了人地。而且又不是什么重伤。
红衣在丫头婆子们地扶持下到了浴间,她转头对身后的丫头们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就成。”
丫头们听到红衣地话没有出去,反而想劝解红衣让她们留下侍候着:郡主现在的样子还是有人在身边比较好,那脸色苍白地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在红衣的坚持下,浴间只余她一个人了。她脱衣服的时候,那已经凝结了的伤口被她扯得又裂了开来。红衣闷哼了一声,咬牙忍痛把衣服脱下扔在了地上,她痛得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
红衣看了看浴桶,又看了看自己被血污的身子,虽然伤口又在流血,不过红衣决定还是洗一洗再叫大夫来好了——身子上满是血迹她实在是受不了。不过,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受得了满身的血污。
红衣自己进了浴桶坐好后,连连喘了几口气儿才把丫头们喊进来。浴桶中的水已经变成了粉红色。
丫头看到吓了一跳,红衣只是淡淡的道:“身上沾的血太多了些,你们如果害怕那我自己来就好。”
丫头们连连摇头,镇定下心神给红衣擦洗。不过红衣没有让她们洗后背,那里有一个伤口。但是澡还没有洗完,就被一个丫头发现了红衣的异样,她指着一缕缕不断自红衣飘散出来的血惊叫:“郡主,郡主,你、你受伤了!”
红衣苦笑了一下:“小伤而已,你们快帮我洗净,我也好去看大夫不是?”
小丫头们急急忙忙草草的帮红衣洗了洗,已经有小丫头出去报信儿了:郡主受伤了!
红衣在这时忽然惊叫起来:“英儿雁儿呢?他们在哪里?”
小丫头连忙回道:“小侯爷与小县主已经回府了,因为怕她们吓道,所以慧儿姐姐一直在哄他们在屋里,没有让他们过来看郡主。”
红衣终于拍了拍胸口放下了心来:如果英儿和雁儿受到了什么伤,那她真得再也不用活下去了——死了那么多的人,再没有了孩子,就算红衣再坚强,她也承受不住了。
英儿和雁儿被侍卫带着回休息之处时,远远听到喊杀声,侍卫们便警觉的停了下来,然后有一个侍卫悄悄潜了过去察看:看到了那惨烈无比的拼杀。
英儿和雁儿身边不过只有四个侍卫,他们并没有冲上去同刺客们拼个你死我活,倒不是他们四人怕死,只是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上前去拼杀也于事无补,而且还会让那些刺客们注意到小侯爷与小县主的存在。最后四个侍卫咬着牙带着英儿和雁儿悄悄潜退,自另一边下山飞奔向京城去搬救兵。
他们到了城中的时候,御林军已经要整军待发了——他们带着两个孩子,又只靠双腿奔跑,早已经跑得要脱力了才赶到京城。
红衣听完后,对这四个侍卫非常的感激:遇事的时候最需要的不是热血而是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审时度势来做事,这四个侍卫做得不错。红衣立时想到,这也是来喜儿同萧云飞对这些侍卫的训练得法所致,可是来喜儿和萧云飞虽然一息尚存,但吉凶现在还难料吧?
虽然大嫂嫂没有同她说得很仔细,但是红衣就在大石上眼看着这些人拼命,她哪里能不知道他们就算还活着,那也是伤得极重了。
虽然布儿几个及来喜儿和萧云飞活了下来,靖安郡王据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可是那些死了人还是永远的去了。只要想到这里,红衣的心便是一痛——她要如何面对这些人的家眷啊。
大将军听到以后差点没有蹦起三丈来:“红儿受伤了?伤在何处、重不重?”
小丫头被大将军一吼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楚一白想过去问问吧,可是红衣伤在何处这句话他是问不得的——与礼法不合啊。
楚一白只能轻声细语安慰了小丫头两句,小丫头才乍着胆子对大将军道:“大将军,您还是过去看看吧,郡主伤在后背,重与不重奴婢却是不知道的,因为郡主根本不让奴婢们看。”
大将军听完小丫头的话哪里还能坐得住?他一个箭步便向外冲了出去,楚一白就是再担心他也只能等在这里,只急得他在椅子上有些坐不住,不时站起来就走两步。
楚老先生一叹道:“一白,坐下,把心静下来。大将军已经关心则乱了,如果你也乱了,怎么能真正做到为郡主着想呢?那些受伤躺倒在床上的人,你现在要替郡主好好看顾,让郡主日后能少些内疚才对。”
楚一白明白他父亲的话,可是他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郡主倒底伤得如何?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发现呢?
楚老先生看到儿子的样子有什么不明白的:“说起来倒是我的小心与郡主的坚忍,让大家一直没有发现郡主受伤了。”
正文 三百零八 红衣的茫然
原来楚老先生看红衣有些失常,怕她有闪失便拍了她的睡,让她昏睡了过去。楚老先生知道以郡主眼下的情形最怕的就是再受到惊吓,所以嘱咐郡主府的人不要在郡主昏睡的时候给她更衣:怕万一惊到了红衣,这个时候的红衣已经不能再受哪怕一点点惊吓——说不定就会因此而失心疯。
所以红衣才身着血染的中衣与贴身衣物睡下了,而衣服里里外外都是血,没有一处是没有血迹的,所以众人也就没有发现红衣肩上的伤口。
大将军赶到红衣所住的院子,他先问小丫头:“你们郡主呢?在哪里?”
大将军这个急啊,都受伤了还洗得什么澡?自己又怎么会如此大意呢,其他的人不方便检视红衣的是不是受了伤,而自己却没有上前认真看上一看。红衣伤得倒底重不重呢?
丫头回道:“回大将军的话,郡主已经回房歇下了。”
大将军听完三步并做两步就进了红衣的卧房,奔到红衣的床前:“红儿,你感觉怎么样?”
大嫂嫂的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刚刚掉过泪了:“妹妹伤在了后背上,您看她那伤口的血——”那血浸透了包伤口的布,又透过了衣衫。月白色的中衣上显现中这样一片艳红来,更让人看得心惊不已。
大将军当然已经看到,他心痛的恨不再回去把那些刺客都碎尸万段。大将军转头对着丫头婆子们大喊,让人去叫大夫过来。
丫头婆子们为难得看向了红衣。可是大将军的怒吼声又想了起来,丫头婆子哪里能受得住大将军地两嗓子,便领命飞快的去了。
红衣连连呼唤大将军,可是大将军急怒之下根本没有听到。无,红衣只好轻轻拉了拉大将军的手:“父亲,不可。”
大将军回头:“红儿,什么不可?你都受伤了还不可以叫大夫过来吗?”大将军看着红衣,有些不解;忽然想起了礼教。便认为红衣是有所顾忌,他有些恼怒:“都这个时候还管它什么礼不礼的,你不管伤在何处了,也要让大夫给你看看才成。好了。好了,日后有哪个敢因此而嚼你的舌根,我必要了他的小命,你就放心吧;红儿,你一定要让大夫给你看看才成。不然,你不是要了老父我的命吗?”
大将军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了。可是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还是硬忍了下去:这个孩子差那么一点儿就再次失去了。他如何能承受地住?现在对于大将军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地只有红衣地性命。礼教?让它见鬼去吧!
红衣拉了大将军坐下:“父亲——!我是说现在不能叫大夫过来。女儿不过是小伤。那些侍卫与仆从们可都是重伤。不是他们地拼死相护。我们父女可能就黄泉相隔了;他们现在伤得都极重。早些让大夫救治也许就能留得一条性命。现在哪能让大夫过来瞧女儿呢?还是先救治了他们以后再来才是。”
大将军一愣后也明白了过来。他看了看红衣叹气:“有虎女若此。我后继有人啊。”说着连连拍了拍红衣地手——红衣所做。是为将者在战场上常常会做地事情。
红衣叹道:“父亲。我不想做什么虎女。哪怕我只做一个碌碌无为地千金小姐呢。只要嬷嬷那些人能够生还就好。就是让我减寿我也愿意啊!”
大将军拍了拍红衣。他知道红衣地心结。如果不打开它。那么红衣就会苦一生。大将军好好地想了想才开口说道:“红儿。你地性命不再是你自己地了。你地性命是那些死去地人给你地。你必须要好好地活着。而且要活地开心快活。才对得起那些用性命来护卫你地人。红儿。你不能让那些义士死不瞑目啊。”
红衣地眼前浮现了花嬷嬷临死前地情景儿。嬷嬷一再地说:你要快乐啊。郡主。红衣地心抽作了一团。她痛得闭起了双目。似乎这样做就可以减轻她地痛楚一样。
是啊,嬷嬷临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怕自己会放不下、看不开呢?所以她才一遍遍地嘱咐自己要开心。
那些以死来相护自己的人们,哪个不是希望自己可以活着,所以才会那样拼命?如果自己真得就此消沉,那么对得起这些人地付出么?而且,他们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要替他们找回公道才行。
对,报仇,报仇!红衣一定要找到这些人的幕后主使,要对这些因她而死的人与其家眷有个交待。
红衣的泪水又一次无声的滑落下来,她点了点头,虽然极轻但是极坚决的道:“父亲,我明白了。我会高兴起来,我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而活,我在替嬷嬷,在替那些为了护卫女儿而沉睡的义士们在活。我一定要活得开心,一定要活得幸福,才能让他们在天之灵安心。”
大将军抚摸了一下红衣的头,没有再同红衣说话——听红衣的话,知道她会振作起来已经很不错了,其它大将军不想要求红衣:有些事儿还是要慢慢来才可以。
大将军转头对大嫂嫂说:“去吧,让大夫们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先救治那些受伤的人就好,郡主这里先不需要他们过来了。哦,对了,你问他们要些伤药过来,我们可以替红儿才上些药,伤口不作处理可是不行的。”
大嫂嫂答应着出去了。红衣看着大将军:“父亲,女儿不孝,累您受惊了。”
大将军轻轻摇了摇头:“无妨,只要你能好好的,为父就已经很高兴了。”
红衣点点头,她想了想迟疑的道:“贵祺,他如何了?”
大将军看了红衣一眼,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红衣终究还是问了出来,那么这个李贵祺的事情看来真得不好解决了——难道女儿就真得不能同他了断个干干净净吗?沾上这样一个人,女儿能有什么快乐幸福可言?
大将军没有答红衣的话,反而看着红衣问道:“红儿,你恨他吗?”
红衣愣了愣,然后回望着大将军:“父亲,他、他难道已经伤重不治了吗?”不会这样吧?红衣真真想大喊一声,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贵祺要娶她时,她告诉他:他们不合适,可是贵祺还是提了亲;贵祺要纳妾迎新人时,根本没有争得她的同意;而现在,她根本没有要他来救自己,而且自己也绝不想让他用一条性命来换自己的性命——当然不是因为红衣没有良心啊,她只是接受不了: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在做自己不同意的事情,或是不经自己同意的事情?
他伤了红衣,他也害了红衣这一世的一生,可是他却在红衣有危险的时候,硬是以自己的性命来换取红衣生还的机会,这是什么意思?他这倒底在做什么?!
红衣十分想问问贵祺,他自三年后回府所做的事情,他都清楚吗?他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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