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所有人都觉得我夫君会当个凤凰男最新列表+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四章。可怜的女人四更求粉票、推荐票!279
红衣想大笑,但是她又想大哭,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不爱一个人很容易,不恨也一个也不是有多难,但是一个应该痛恨的人却做出了这样的举止,让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楚一白定住心神后也看清楚了红衣的情形,他急忙走过去扶住了大将军——大将军毕竟受惊有些过度,再加上看到爱女无事时的惊喜,现在他的脸上神情非常的古怪。楚一白轻轻唤了一声大将军,大将军这才如梦中惊醒一般的回头看着楚一白:“红儿没有死?”
楚一白点头:“郡主没有事
大将军当下完全的清醒了过来,他转头又看了过去:贵祺救了他的女儿,这笔帐,唉——!
楚老先生去救治贵祺、靖安:楚一白的医术当然较楚老先生差得极多,所以楚老先生去救治贵祺、靖安最为合适。
大将军虽然看到红衣没有事情,可是余怒难消,他对靖安的部属们喝道:“把那些刺客都给我重重刺上一剑!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对于古人来说,人死为大。就算是有深仇一般也不会对人的尸首做什么,尤其是正人君子。大将军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但是今日他已经气得恼怒异常,所以才下了这样地命令。
楚一白本想阻止的,可是想了想刚刚红衣遇险时的情景,他发誓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他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把靖安王府的人分了组。然后仔细的嘱咐他们应该如何如何做。
楚老先生看了看楚一白与大将军,再看了看躺倒一地的侍卫与仆从们,最后只是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他如何阻止呢?他又能以什么话来阻止呢?
楚一白看大将军开口说话便知道他没有受极大地内伤。便同父亲一起开始救治大石上地人们。检视他们是不是已经死掉。大将军颤微微地伸手探到来喜儿地鼻端。心下松了一口气儿:还好。还好。来喜儿还活着。
大将军吩咐人过来把来喜儿抬走。他看到来喜儿地全身上下地伤。就愤怒地难以名状:他们未来之前。这里惨烈到何种情形才得以保住红衣啊。大将军不用想像。只看倒地之人都是倒在红衣地身周他便明白了——这些人以性命来换取了他女儿地一线生机。
也正是因为这样。虽然大将军非常想去看看红衣倒底如何了。可是他还是克制住了——他过去不如楚老先生过去。楚老先生地医术要比他强太多。
大将军地救治人地法子。都是战场上惯用地手法。他现在就是想:能多救活一个人是一个人地。他们如果都围在红衣身旁安慰她。反而让这些有一丝生机地忠义之人死去。那才真真是对不起他们。每多活一个人都能减轻红衣地一点儿负担。不然依红衣地性子。这样重地枷锁背负上。她一生也不会放得下来。
真真是知女莫若父啊!大将军始终是懂得自己女儿地。就算他不能看得透红衣所有地心事儿。可是这样地事情却是大将军第一个想到地。
楚老先生喊了人打了清水过来为众人先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为他们止了血便要安排人赶快送他们回京——他手边哪里有药。要救人就要赶快回京才行。
正这时,山下涌上来了大批地御林军,带队的将领看到大将军等人也在,急忙过来行礼请罪:“末将救郡主来迟,还请郡主降罪。”
让带队将领松一口气儿地是:平郡主还活着,而且四肢俱全。红衣这才自贵祺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可是她看了一眼将领却什么说。大将军过来打了圆场:“林将军不必多礼,平郡主受惊过度,还没有恢复过来。”
那林将军看了一眼苍白脸色地红衣,再看到她的一身血衣,当然相信大将军的话:就是男儿怕也要失神了吧?更何况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呢?他便同大将军、还有楚家父子见过了礼。
大将军与林将军当然是熟识的,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林将军便领命指挥着御林军开始救治受伤的人等。
众人都没有看清楚贵祺是如何救下红衣的,只看到红衣没有受伤,而受伤的人是贵祺。
红衣晕倒在地的时候,那刺客的匕首刺过来她并不知道,倒是贵祺扑上来压倒在她的身上,贵祺的冲力加上他的体重,反而把红衣痛得醒了过来。
红衣一睁开眼睛,入眼又是一片血光!红衣一惊,她以为又来了刺客,大家又陷了入苦战。然后她看清楚那刺客手中的匕首已经插在了贵祺的一侧,而刺客正在奋力想把匕首收回——他已经重伤了,刚刚不过是他用尽了凝聚起来的所有力气,才能把匕首刺入人的身体,现在想取回却已经极费力了。
这名刺客的兄弟、朋友都死在这里,而这些人的死在他看来,都是这个什么该死的平郡主所害,所以他才会想致红衣于死地——为此,他都放弃了自己逃生的机会。
刺客很明白:一个郡主可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对付的,如果他放过了今日的机会,那么日后他必不会再有机会报仇血恨了。
红衣所有的仇恨与愤怒在看到刺客的匕首时都爆发了:她一把抓起手边的剑来,双手用力对着刺客就刺了过去,虽然刺入的不深——即使红衣在盛怒之下,可是她的力气也不足以把剑深深刺入人的体内,不过,却也让刺客放弃了他手中的那把匕首。
楚老先生先过来检视了贵祺的伤口,顺手一掌拍死了那个还有半口气儿的刺客。一面同红衣说道:“郡主可有受伤?”
红衣愣愣的道:“没有。”她刚刚杀了人,这个念头抓住了红衣,让她的思维迟顿了起来,她说不清心中的感受,似乎有着一丝快感,可是最多的反尔是害怕,是不敢置信。
红衣历世如此之多,却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就算她是看到死人,也是被人毒杀或是谋害的某个人,而不是一些人。
而且这次救她的人居然是贵祺!红衣有些呆呆的,她不明白,她不懂:一个伤她如此之重,在侯爷府中她命悬一线时,这个男人都不曾来看她一眼,为什么现在会舍命救自己?为什么?!这倒底是为了什么?!
红衣的脑中、心中都是一片混乱,她的头有些痛,她的视线更加模糊起来。
所以面对楚老先生时,红衣第一次失去了她应该有的礼仪。楚老先生当然知道红衣为何失神,他轻轻一叹道:“李官人没有死,他只是受了重伤。”说完后,他上前拍了红衣一下,红衣终于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红衣受得刺激太大,楚老先生知道不能再任她思索下去,否则她会如何还真难说:红衣能够挺到现在还是清醒的已经非常了不起。就算是男人,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也会受不住的——倒在地上的都是人啊,那流出来的血都汇成了血泊——薄薄的黄土下面就是大石,根本渗不下去都积在了上面,更加让人触目惊
一般的人经历这些很有可能会失心疯,女子们大多会受不了晕死过去或是立时就心志失常了,而红衣显然不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她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她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有条理的。
死掉的人还是太多了,几十名侍卫除了柳家兄弟外,只活着六名!仆从们活着的倒是多一些:他们身上只有一个伤口,刺客们不会愿意为了这些人而浪费时间,所以没有伤在要害的都还活着。
萧云飞居然还有脉搏,只是太过微弱了!布儿、纱、缎儿伤得虽重,却不致命,倒是绸儿被伤到了要害,虽然还有呼吸却已经断断续续,随时都有可能会停止呼吸。楚老先生看到绸儿这个样子,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将军。大将军皱眉道:“尽力吧,老友,这个丫头如果真得救不活,我那个红儿一生也不会快活了。”
楚老先生略作思索,便在绸儿身上接连拍了几掌,绸儿的呼吸总算稳了一些了,她的眉头也皱了皱,似乎有了知觉。楚老无生附耳对绸儿说道:“你们郡主重伤,不知道生死,需要人好好照料她才可以,如果照料不好,那郡主的情形就很难说了,可是现在只有你还活着。”
说完楚老先生直起身来,摆手让人抬了绸儿走。绸儿的眉头皱得更急,虽然呼吸急促起来,可是却不再若断若续的样子。双儿也还活着,英儿和鹂儿除了满身血污外没有受到伤害——这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正文 三百零六 脱险
花嬷嬷已经去了,没有谁能再救得活她。所有的人看着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心下都是一片凄然。就连御林军中的人,也是不忍多看两眼: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只看他们身上的伤就知道了。
林将军一声令下,御林军们以军中之礼,向地上的已经长眠的人奉上了他们的敬意。御林军的人都是极为心高气傲之人,可是这一次他们都极为认真的行了一礼:这些人不论身份如何,都值得他们的敬意。
把一息尚存的人的伤势略作收拾后,留下了一半儿的御林军善后,其它的人护送着伤重的众人与红衣回城了。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作声儿:那些还活着的人是不是能够活下去,就连楚老先生也没有把握。大将军的眉头紧锁,这样的情形如何让女儿面对呢?红衣醒来能不能接受得了,他要如何劝解女儿呢?
红衣等人被直接送回了郡主府,大将军一面使了人进宫报平安,一面安顿伤员请大夫们过来照料。
靖安已经醒了过来:“郡主倒底如何了?”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
楚一白道:“你放心,郡主很好,是、是贵祺替郡主挡下了那一刀。”
靖安听到楚一白的话后松了一口气儿的同时,又皱起了眉头:“那个贵祺如何了?”如果他死了,郡主这一生也不要想心安了。
楚一白拍了拍靖安的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至少他现在还是活着的。”
靖安地心一沉:也就是说会伤重难治,有可能会死掉了?那让郡主如何接受。怎么接受的了?
靖安抬头:“此人死不得。”楚一白点头:“我知道他死不得,可是——”
靖安咬牙:“没有可是。他就是死不得。”
楚一白看向靖安:“好吧。我好好同我们家老爷子说说看。就算去皇宫里偷药也要医他。可是药医不死人啊。他如果……。那我们也没有办法。”
靖安看着楚一白地眼睛:“你真明白了吗?此人什么时候死、怎么死都可以。只是不能为了救郡主而死。不然郡主这一生都不会再开心。你懂不懂?”
楚一白看着靖安慢慢地道:“郡主地心结会打死。对吗?”
靖安没有看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楚一白。楚一白最后一叹:“我知道。我明白。我懂!但是——”
靖安打断了楚一白地话:“没有但是。没有如果。没有可是。什么也没有。此人一定要活着。而且要活蹦乱跳地活着!”
楚一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透过窗子看向了远处红衣所在的屋子:“我说过了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人力有时候是无法胜天的。”
靖安忽然一拍大腿:“对了,我有药。我有药啊!”
楚一白转头看向他,不过一霎间便明白了靖安的话:“那个跛脚道人地给你的药?”
靖安点头:“对。死马权当活马医吧——如果你和楚伯父真得无法救活此人,那便用丹药一试又何妨?”
楚一白认真的看向靖安:“你的那个药是否真得有用我们先不论。就当它是神药,可是你能救得几人?云飞与来总管是一定要救的。柳家兄弟我们父子倒可以设法,不用你地药来疗伤;可是你的伤。你不要看你现在能说话,我告诉你,你的伤也极重,最好也要用一颗丹药。再有——,郡主身旁的四个丫头也重伤垂危了,那些还活着的侍卫也要用神药也能救得。”
楚一白顿了顿:“你有几粒药,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三粒吧?你算一算有多少人需要你的神丹来救命?此人用掉一粒,那我们可对得起那些拼命到底,一心只知道护主地人?”
靖安愣了愣后道:“我的一粒我不用了,用来救那几个丫头或是侍卫们吧;”说到这里靖安想了想,二粒丹药也救了那多地人啊,他瞪着楚一白道:“我不相信你们父子一点法子也没有,总有些人是你们父子能救的吧?还有宫中地御医也可以请来啊,就以我伤重的名义请来不就可以了,以他们地能力救不活内个人吗?”
楚一白瞪了他一眼:“那人死不得,难道你就残废的?如果你残了,你想过郡主会如何想吗?郡主就能接受地了你因她而致残?”
靖安虽然知道自己伤得极重,但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严重,他吸了一口凉气,想了想红衣知道贵祺死后的情景,他咬一咬牙:“还是先救了那人再说吧,我不能为王妹做其它事儿,但我不想王妹因为那人的死去而——,嗯,过多的消沉起来,这不应该是她承受的。”
靖安知道红衣知道贵祺重伤死去不是消沉,可是有些话不是他现在的身份能说的。
楚一白长长叹了一声儿:“你就不能自私一些,你就不能替自己想一想?”
靖安看向楚一白:“换作今日的重伤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会怎么做?救自己亦或是救那人?”
楚一白愣了,他想了又想,最后一叹:“不要现说此事儿,总之,现在伤的人是你,不是我。”
大将军推开进来:“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楚小子,叙话等靖安上完了药再说,现在还是让他多歇一歇的好。他,实在伤得不轻,不易多费神的。”
大将军看向靖安:“我们将军府欠你一条命啊,王爷。”说完大将军一叹:如果不是靖安死命相护,那么他也就不会再见到红衣了。
靖安认真的答道:“我也欠你们将军府一条命呢,大将
大将军深深的看了一眼靖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楚一白若有所思的看着大将军的背影儿,然后他对靖安道:“我说,你觉不觉得你我的心思已经被大将军知悉了呢?”
靖安伤重没有费力去看大将军,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是不在乎的,我只是想——,郡主能够快乐而已。”
楚一白叹了一口气:“我的心已经乱作一团,算了,不说了。大将军说得极对,你需要休息。那些大夫们要来还要一时,御医想来也会随太后或是皇上的旨意而来,只是怕还要等上一时。总之,离上药还有一会儿,你闭上眼睛歇一会儿吧,我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
靖安没有再说话,他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很累,因为他流失了太多的血。
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喊杀人,可是刀刀都不向红衣砍过来,每一刀都会砍向她身旁的人。红衣大声呼喊可是却喊不出一点儿声音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
红衣终于惊呼出声儿:“住手!这一声大喝把红衣自己叫醒了,她睁开眼睛才知道原来是一场梦,一场恶梦。丫头婆子们涌进了屋子,红衣的大嫂伸手握住了她:“妹妹?”
大嫂的声音极轻、极轻,生怕吓到了红衣:“妹妹,你是不是梦魇了?”
红衣看着嫂嫂,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做了一个恶梦,极可怕的恶梦。”红衣头上的冷汗已经把她的头发湿透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贴在了身上。
然后红衣看向了屋里的人,是的,站在屋子中的都是熟面孔,都是郡主府的人,可是却没有了花嬷嬷,没有了布儿四个人。
红衣的眼圈一红,城南的事情是真的发生了,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人都死了,都死了,只余下她一个人了。
这屋子里虽然挤满了人,可是红衣依然感觉空落落的:没有了花嬷嬷,没有了布儿、纱儿、绸儿和缎儿,这屋子就像少了很多的人一样冷清。
红衣的心也少了一半儿,也空了一半儿,怎么也填不满,也补不回去了。
红衣红着眼睛叹了一声儿:“你们出去吧,我,想静一静。”红衣看到府中的仆从更是勾起了她的伤心。
红衣的大嫂嫂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人人都轻手轻脚的,这么多的人退出去,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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