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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肉肉喵 18124字 2023-01-22

  这冥冥中,好似谁一步步设下圈套,步步牵引,太过巧和了。

  二十五年后,秋家立于国之顶峰,内部却已决裂疏离,不复人情不止她,颜华、大哥、景铄……所有人皆为这盘棋中之子。

  此人当真好歹毒,好心机——

  “不喝么?”

  祁业的声音稚嫩而清冷,她仿佛又见他递来毒酒,谲异的灯光下,面色难辨。

  秋颜宁嘲讽一笑,她在平云宫苟活十六年,却不想最终被自己的亲生骨肉毒死了。

  她抱臂倚靠在窗前,并无半分畏惧。

  若换作以前定会发寒恐惧,但这回,且不说她心已苍老,热血不在,断然不会被在被感情之事冲昏头脑。

  她这活了半辈子,已是四十岁的人,岂会再蹈覆辙?

  此时此刻,当务之急莫过于增强自身,方能选择出路。

  如此,她也好有一片清净自由……

  兑昌君说得对。她不愿困在权谋中,不适应那勾心斗角,此次实属逆天改运,理应受他这份薄缘。

  昔日她虽在定国顶端,贵为王后,可是眼中世界太过渺小,与其说世界不如说是坐井观天,这世间有太多太多风采,她不曾阅览。

  至于小棠……

  兴许,真该替她谋个好人家,如此方可安心。

  ……

  “嘁!”

  白棠坐起身子,连打两个喷嚏,心中不满,低骂道:“哪个倒霉鬼在讲我?”

  起身揉了揉犯困的双眼,扭头望窗,头还隐隐作痛。昨日之事与其说她欠了苏殷一个极大的情,倒不如说是个把柄,这可容她不得不放在心上。

  她敲了敲头,不再多想,待穿衣梳洗后便去了秋颜宁闺房。

  情怯

  走至半路,白棠眼尖,透过花草从一眼就瞧见了院正中的秋颜宁。

  小姐起早做甚?

  再走近时,仔细一看,原来是她家小姐正耍刀呢。秋颜宁不过以发带束起长发,两袖挽起,露出白皙一截,初晨雾气阴冷,却只穿两重月白单衣,手握雅刀,招式时而凌厉时而淡逸。

  衣袂翻飞间,风姿别样,碧色发带随风动,论招式亦或论人,都极为赏心悦目。

  这一刀下去岂不是要戳好大窟窿?

  白棠退后一步,唯恐刀剑无眼怕被伤着,刀刃雪白,几个招式间刀光晃亮,看着直叫人发软发寒。

  她见过小姐弄刀射箭,却情非得已,每回提剑都颤颤巍巍又心不在焉,总想方设法敷衍先生以此了事,叫人对她恨铁不成钢。

  可是——

  白棠纳闷,她家小姐这是发了什么癫狂,兴起练武了。乍一看倒像个人样……确切说,是像位将军家的小姐。

  她担心秋颜宁,又上前,无力喊了句:“您快停下,莫伤了自己。”

  秋颜宁没哼声,已入神了。白棠也不再靠近,反又退后一步,眼看小姐渐入佳境,一改凌厉变得柔和,有种说不出怡然与自在,又暗藏强劲。

  她起初还担心,久后心境竟随之平静,不觉随秋颜宁一同入神了。忽然,秋颜宁手腕一转,雅刀离手,稳稳当当镶落入青石板缝隙。

  白棠一惊,缓过神忙走上去查看,呼道:“您没伤着吧?”

  秋颜宁凝眉望着雅刀,眼底遗憾稍纵即逝,笑着道:“不碍事。” 

  白棠当即察觉到,忙道:“您先歇会吧。”

  秋颜宁揉她头,走到邻近的水榭中,指了指长椅:“也坐。”

  “这……”白棠迟疑。

  饶是再放纵也该清楚尺度与规矩,秋家规矩说严不严,说轻巧却也不清,入府一年她还从未见过哪个丫鬟同小姐同坐一处。

  不等她思索再多,秋颜宁已伸手拉她坐到身侧,忍俊不禁道:“你站在我甚是不自在。我又不罚你,你怕什么?”

  白棠坐如针毡,脑中空空发嗡,不觉间屏住几分呼吸,心道:怕?怕屁!我这也是不自在!

  心下怒吼,面色如常,她四下看风景,双颊被风吹得发冷,凝望远方,见白雾渐散,水面显露。

  她往一旁微挪,生怕触及到秋颜宁半分。

  二人相差天地之间,于白棠而言,秋颜宁乃是不可高攀的存在。论身份论地位,若不是在此做事,莫说谈话,怕是连个眼神也得不到。以她看来,小姐对她再,好不过是出于几分兴致、怜悯,或说……心血来潮?

  心知肚明,却又不甘。并非出于嫉妒、羡慕,而是……

  她也不知晓的东西。

  “怎么?”秋颜宁侧首,笑容颇颇为无奈,老气横秋道:“小孩子家家,怎么个个都害羞?”

  白棠反驳道:“分明是小姐近日太爱打趣人了!”

  秋颜宁闻言眨眼,面露纯良道:“有么?”

  “有,您就是……”

  白棠话说一半,却见秋颜宁凑近,将手贴在她双颊,替她暖脸。一双素手柔软,呼吸间熟悉的淡香充斥,使人不觉有些沉沦。

  她向来不习惯与人接触,一时竟不敢动弹,连心动也一滞。在定国,极少有人眼瞳生来纯墨色。而她一抬眼,便见纤长眼睫忽扇,随即对上墨色双眸。

  秋颜宁故作惊诧,丹唇扬笑道:“呀,小棠脸真软。”

  “小姐——”白棠气道。

  “咦……”

  白棠表情正忸怩,但听花丛后头传来兰心迷迷糊糊的声音。

  兰心打哈欠,见状满面疑惑,胡乱比划道:“呀呀!原来是小姐,您,您怎么醒了?快随我去穿衣洗漱吧。”

  白棠听罢,抽身蹦起,嘴中附和道:“兰心姐姐所言极是,您可别着凉了。”

  “我去做早膳。”

  不等人开口,她便一溜烟跑出院,独留下二人,倒让秋颜宁哭笑不得了。这丫头性子与多年后可略有不同,平日内里心事重重,遇事沉稳,哪像现在这般活泼,易逗趣。

  太不中用了!怎么脸皮就薄了?

  白棠奔出院,凉手贴上微烫的脸,皱着眉,稚气的面容难得流露出困惑。

  她一仰头,原来红轮已升,其光刺目绚眼,她眼微眯,低头沉吟片刻,暗道:兴许……是太热了。

  “想这么多做甚?不如快些去拿食材。”白棠狠狠啐道,敲了敲脑袋。

  轻舒了口气,心态恢复极佳,正待她迈步,竟见不远处几名侍女探头探脑向她招手,表情颇有些期待。

  白棠自然识得几人,嘴角嗤意一扬。

  这帮丫头在秋府底层赫赫有名,专探消息,听人八卦,可谓:眼大、耳长、嘴多。活像腐肉堆上的臭蝇虫,哪里腥气大,便往那儿凑。

  若非惹是生非之徒,她待人皆一视同仁,况且自己经常与这帮人打探消息混的熟,自然要去打声招呼。

  走上前,她不解道:“几位姐姐可是有事?”

  那几名丫头相互对视,推出一名年龄稍大的绿衣侍女,侍女拢着袖,笑呵呵道:“妹妹呀,姐姐知道你这人一向好。”

  白棠露出讷色点头,绿衣侍女见罢凑拢了些,小心翼翼道:“你可知昨日之事——”

  白棠闻言,“啊”了一声,与几人拉近,兴致勃勃说道:“昨日我傍晚回院里就被大小姐唤去备水了,隐约间…似是听到了什么,却不曾观看。姐姐们可是知道些状况?”

  丫头听完,不觉有些失落,难免外露扫兴之色。可见白棠好奇,眼巴巴望向她们,又云里雾里的模样,平日关系又不差,再加控制不住嘴,便有人出面讲道:

  “小棠妹妹哟,你是有所不知。昨日大小姐与嫣小姐打起来咯,我可是听人说嫣小姐出来时被搀着,整个人披头散发的。还有!还有!大小姐平日是什么性子晓得的,可昨日晚膳她竟把二小姐说羞了……”

  “原来如此——”

  白棠边听,边露讶色,又忙不迭道:“我想起来了。”

  几人纷纷侧后,道:“想起什么了?”

  “大小姐昨日说,今后可不比往日,若我等再敢造次惹事,——”白棠顿了顿,模仿秋颜宁,眸光忽暗,冷冷深沉一笑道:“自有处置之法,绝不姑息。”

  话落,众人被这话惊起一身鸡皮,再加白棠表情惟妙,一个个被吓得打寒颤。她们本身就是胆小,以倒转传闻混日子,此话虽半信半疑,却又畏怕。

  见状,白棠唇角微勾。

  她倒不是真想吓几人,结果反应如昨日所想,而今就欠这几人把消息传远了。

  “小姐唤我去处理早膳呢。”

  收回表情,她退身道:“几位姐姐往后再聊,小棠先走一步。”

  “好好好”

  几人忙点头,也不敢再多留她。

  白棠笑了笑,欲要转便听有人呼道——

  “小少爷与人打起来了!”

  这一下可又勾起了这帮丫头的八卦心,几人扯住那人忙问: “怎么了?怎么了?”

  那丫头没办法,只好道: “是这样的……”

  流言

  定国最富盛名的无非是:丝布、绣品、山水,美人、糕点。

  可唯有弓道,乃定国国粹。

  而弓道与之平齐的又有:沧国茶道、央国剑道、礼制、朝国骑术。

  在定国,可但凡家中条件尚可者,无论男女老少必习弓射,家中再不济的小儿也拿竹篾绑绳拉扯玩儿。

  就说平京,光是弓馆、弓房大致也有六七十座。

  尤其北来弓馆名头最胜。

  常往这北来弓馆的是些什么人?

  达官贵人。

  有高官与富甲,望族才子或皇亲国戚,可谓个个人中龙凤,贴金镶银的人儿。一般达官贵族砸钱入场,而平凡人家只能通过测考。

  若是通过,花费全免,待到闲暇之余,到此吃些茶,在一旁与闻人权贵附庸风雅,长期以此得人帮衬,不是不可。

  自此以后前途光明,实乃一件妙事。故百姓又唤它贵金馆、招官铺。

  正值午时,外头日头正足,久晒竟有些发热。

  这时,正有一白衣少年走至馆内。

  馆内温凉舒适,走上二楼他掀开竹帘,立于一侧观望。

  只见身穿黑服的秋景铄拉弦对靶,他目光极冷,抿着嘴,敛去平日的笑脸,稚气未脱间又暗藏几分沉稳。

  白衣少年“呀呀”了几声,急声道:“秋小,你此时不发更待何时?”

  其中,同着黑衣的少年笑道:“你莫理他,他正烦呢!”

  白衣少年问:“这又是为何?”

  有一浓眉少年“嗤”的一声,颤笑道:“哈哈,怕不是撩哪家小姐,结果吃闭门羹了。”

  秋景铄回忆昨夜,不由冷笑,忽地松弦道:“我不爱听人放屁!”

  说罢,扔弓而去。

  “咿唷,猜着了?”浓眉少年一喜。

  黑衣少年瞥一眼隔着竹帘,在外头坐着的秋景铄,低声道:“他在烦他大姐呢。”

  白衣少年敲着扇的手一顿,纠结道:“话说回来……秋家几位小姐在下都有所耳闻,二小姐也是见过几回,唯独这秋大小姐——”

  浓眉少年干笑几声,怪声道:“兄台莫不是忘了,前段日子船节落水的‘女鬼’?”

  “记得,记得。”少年人们纷纷点头。

  当然,此女鬼非真女鬼。要说游船节那日,众人闻声探头,得已在隔远观望,见有一白笠女子落水,扑腾挣扎活像水鬼爬船,模样实在令人不堪直视。故此正猜测是哪家小姐落水,便为此事取了个绰号:“女鬼”。

  还有一默不作声的胖子,听罢凑上前,惊奇道:“啊,原来是秋家大小姐啊!”

  浓眉少年哼笑,头颅微昂道:“你们有所不知,这秋大小姐就是个无庸。”

  有人道:“何出此言?”

  浓眉少年道:“无颜、无身段,庸才又庸人。”

  黑衣少年皱眉,质问:“你又从何得知?秋大小姐我等都不曾见过。”

  胖子又抢话:“我倒是见过,不过……这时隔半年了。”

  浓眉少年不屑,双手抱臂:“半年前宸台宴狩猎时,长姐曾目睹秋大小姐竟连骑术都不会,还要与秋三小姐一匹。我可是听说她遇见了一人熊,结果怎么着?吓得人仰马翻摔晕了,最后还靠人收场。你们以为当初秋景铄那小子急匆匆去做什么?自然是去救人!”

  室内一干年轻男子皆放下手中弓箭,凑在一团,听浓眉少年絮叨起秋千金的八卦往事。

  白衣少年听完,张大嘴,结巴道:“这,这不是害人害己吗?宸台狩猎关系重大,若出意外,定叫那帮夷子笑话了!”

  “可不。”

  “唉,不想落鸾的长姐竟是如此。”

  “其实,此事我也略有耳闻。”

  众人七嘴八舌,点头议论道。

  浓眉少年气焰膨胀,其声越说越大:“哼,你们不知道的多着呢,秋大小姐在平京千金中风评处遇极差,若不信,但可问自家姐……”

  “柳三三!尔敢再狂吠?”

  话未尽,便见秋景铄怒不可遏,掏出佩刀冲入人群中,揪起粗眉少年的衣领。

  哪怕再睿智,也不过才十几岁的少年。少年人天生有血性,子胆大,意气风发,个个又是天之骄子,自尊极强,哪里能容得下这些话。

  柳姓少年双眼瞪着,血丝密布,哼道:“又不是一次两次。怎么?”

  “罢了,怎么又闹了!”

  “秋老弟,动手非君子之道啊!”

  “正是,正是。”

  少年们忙拦开二人,嘴上如是劝说道,即便他们早已见怪不怪。这柳家二少与秋家小少爷乃是死对头,平日闲来无事便互相抹黑嘲讽,针锋相对也是常有,打架更是不怪。

  可刀剑无眼,伤着见血就不好了。

  众人群群阻拦,再加好言劝说,二人你瞪我,我瞪你,僵持了半刻,劝道的人口干舌燥,过了许久这柳二少才得已脱身。

  众人不免唏嘘:今日可是出奇,难得见秋景铄如此大火。

  经这一闹,柳二少实在扫兴,剜刮了一眼秋景铄,索性带着一干亲信下楼,正要去酒楼吃饭喝酒。

  这好巧不巧,刚一下楼,柳二少就滞住了,望着门口两抹身影。

  一高一矮,像是主仆。

  侍女模样尚小,圆脸杏眼,琼鼻微挺,面容稚气却已显现几分美人的雏形。身穿黛色白边下裙,同色白底黛色交领莲纹上衣,腰间别的琉璃香囊十分精巧,看穿着打扮,可见这丫头不是一般的受宠。

  再看主人,头戴素色长纱笠,神秘又朦胧。一袭雪青色渐变长裙,外罩银丝纱衫,挽散丝绣白樱长披帛,打扮简雅,亭亭玉立如玉兰花,尤其端正。

  即装饰不多,可但凡不瞎,都看得出此女气势非凡,站立于此处竟叫人移不开眼。

  柳二少一见,来了心思,心道:想必又是哪家小姐初到此处来练射箭。

  推开众人,他笑着上前道:“二位,在下柳运。”

  那小姐微微颌首,也不搭话。

  柳运也不馁,继续道:“想必小姐是头一次来?初到北来,先要测试。”

  “哦?原来如此——”

  那小姐注视着他,过后缓了缓才道。那声音清灵不失柔意,如春风拂面,极为动听。

  柳运登时晃了神,却不曾察觉那面纱下那试探趣味的笑意,以及小丫头眼底转瞬即逝的蔑意。

  少年的脸庞微红,痴迷不可自拔,事实上他绝非好色之徒,可奈何此女实在是他心仪之款。

  回神,柳运忙笑道:“您随我来。”

  游戏

  “劳烦柳家小公子了。”小姐缓声道。

  柳二心花怒放,喜不自已,领主仆二人到一楼测靶场;紧随其后是一帮权贵子第。

  这帮人,无非是想一睹这纱笠下的容颜罢了。

  “规矩抽签,抓中哪个就射什么靶子。”柳运一顿,低声与她道:“小姐不中也不必担心,到时我带你就是了。”

  侍女取来弓箭奉与小姐,那小姐接过后去抽签,她不假思索,随意取出一只。

  众人盼长眼一望,竹签赫然写着:活靶。

  这可完了。靶中就属活靶子与高靶子最不易,活靶乃是活物四处乱跳,限制也多,而高靶又远又高,极难控制,五轮需四次中心,这可谓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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