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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钰言-41

清风月灼 23082字 2023-01-08

  “灵昀,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煎药。”宋老头收拾着工具。

  “不必了。”宋钰系着衣带的手顿了顿。

  宋老头道:“那可不行,喝药才好得快,否则你这内伤拖着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宋钰默默穿上外袍,淡淡启唇:“无妨。”

  “哈!”

  傅长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知道宋钰为何不吃药,当然,宋惊尘和宋老头也晓得,不过只有他敢明目张胆的笑。

  宋钰听到他的笑声后,手不自觉握成拳头,脸色有点发白,单薄的唇紧抿着。少顷,他没有看傅长言,抬手将发丝从外袍中捞出,而后拿起剑走了。

  “灵昀,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宋老头追了几步,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便回头看着宋惊尘,“惊尘啊,待会儿药煎好了,你送过去吧,有你看着,灵昀这孩子应该会喝。”

  “是,有劳先生了。”宋惊尘忍着笑意拱手。

  傅长言笑着接过话:“没事儿,等会药煎好了,我去送。”

  “知许公子,你快别笑了,这药都快糊眼睛里了……”宋清越为难地拿着小木片,坐在他对面的傅长言捂着嘴笑个没完,肩膀一耸一耸的,刚涂上去的药膏都沾到睫毛上了。

  宋惊尘本来是憋着的,看傅长言笑得那么欢,没忍住,跟着弯了嘴角,怕真笑出声来不得体,便清了清嗓子,拿起布帕为他擦拭眼睛上的药膏。

  “酆小公子,还得多谢你救了清越,放心,眼睛这里不会留疤。”

  说话间,手帕已把药膏都擦干净了,露出了那颗小小的泪痣,就是这一点点缀,使得傅长言的相貌看着有点阴柔,言笑晏晏时眼睛会给人一种邪魅的错觉。

  傅长言自己是不知道的,但他特别嫌弃宋知许过分秀气的容貌,若是将头发放下再戴个书生帽,瞧着娘里娘气兔儿爷一样。所以他才胡乱剪掉前面的头发,放了些碎发下来,剩下的头发随便盘在头顶,就拿一根灰色的破布条束着。

  如此倒是英气了几分,衣袂翩翩往那一站,正儿八经的时候也像个贵公子。

  “眼睛没事了吧?”

  傅长言自己抬手摸摸右眼,光滑细腻,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宋家的神药可真神。

  宋惊尘温和的笑笑:“酆小公子这双眼睛生得极好看,若是眼下有道疤,那便不好了。”

  “我一个大男人,要好看的容貌做什么?”傅长言挽起宽阔的袖袍,把另一道伤口露出来,好方便宋清越上药。

  宋清越小心翼翼的用温水浸过的帕子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渍,怕自己弄疼傅长言,便问他:“知许公子,若是疼,你一定要说出来。”

  傅长言嫌他磨叽,径直伸手挖了一坨药膏就往伤口上抹。

  “不可!”

  宋清越惊呼一声要阻止,但他已经抹完了。

  “一点小伤,没关系。”

  傅长言说罢,又自己扯了布条去包扎,宋清越忙放下手里的药盒帮忙,清秀的眉头皱着,嘴里低低道:“是我不好,又连累知许公子受伤……”

  “……”

  傅长言真有点受不了,宋家的人都这样吗?一点小伤搞得大惊小怪,上个药吧婆婆妈妈磨磨叽叽的,还以为就宋钰如此,没想到宋清越也如此,当真是叫他头大。

  便在伤口包扎完后立即起身往外走,免得宋清越等会红了眼眶又要哄他。

  “我去看看灵昀公子的药煎好没有,他是我救命恩人,等会他的药必须我送过去。”

  边说边迈开大步,逃也似得往外跑了。

  身后传来宋清越的喊声,傅长言懒得管他说什么了,就当做没听见,出了房门后直奔后院宋老头那边。

  除了帮宋钰拿药之外,他还有些事要问宋老头。

  到缥缈峰走了一趟,他心里有了点眉目,不过暂时是猜测和设想,没有真凭实据可确定。

  “宋先生,灵昀公子的药煎好了吗?”

  傅长言缓步走到药炉面前,装模作样打量着面前一排的药罐。

  宋老头蹲在边上摇着扇子,时不时查看一下其中几个药罐,听到说话声后抬起头,“小公子啊,你来得好,老朽正要让童子去唤你。”

  “宋先生可是要我给灵昀公子送药?”傅长言拿起一柄羽毛扇,殷勤地扇着。

  宋老头捋了把胡子点头:“孺子可教也,酆小公子聪明伶俐,老朽方才想起,你上回既然让灵昀喝了药,想必这回再去送药也没问题,有劳小公子了。”

  傅长言只道无妨,接着同宋老头东拉西扯了几句,随后话锋一转,问起雪水浇灌灵草一事。

  宋家的金钱收入,主要来源于药草的变卖,故而门内种植药草的地方很多,用雪水浇灌也正常,但缥缈峰取下来的白雪得融化后晾一晾才可使用,否则太过严寒会冻伤草药。

  傅长言就问:“取雪的弟子是否还要负责给药草浇灌?”

  宋老头答:“那是自然。”

  说话间,宋老头提到负责采雪的那批门生里,唐茂年最是吃苦耐劳,旁的门生经常在等雪化时溜到别的地方偷懒,唯独他老老实实站在木桶旁等雪化,好几次他路过药草地,都能看到他独自一人站在那。

  “茂年这孩子是真勤恳,今日不知为何受了伤,我让他去休息还不肯,非要去园子里忙活。”

  闻此言,傅长言暗想着这唐茂年是真老实,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罢,他借口要去园子看一下宋家种了什么奇花异草,宋老头便给他指了唐茂年所在之处,说正好让他带他游览。

  行至园子外,果然看到唐茂年一人守在木桶旁,傅长言不动声色地掐了个决,引了几只地阴过去攻击,想试试他的身手。

  唐茂年的资质是真差,几只地阴罢了,他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将地阴击退,换作别人,可能早就将这几只地阴打个灰飞烟灭了。

  傅长言在暗中看着,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他是在演戏,还是真没什么本事。

  此刻过去套话多半套不出什么来,毕竟半个时辰前,二人在缥缈峰也算发生了一点不快。

  便没有过去,盯了半响后无声无息的原路返回。

  他回去的正巧,给宋钰的药煎好了。

  宋老头照旧给他一包蜜饯,千叮万嘱拜托他一定要让宋钰把药全喝完。

  傅长言就一手拎着药壶,一手揣着蜜饯,满脸坏笑的去找宋钰。

  *

  奔波了大半天,眼下正是放午饭的时间,傅长言便顺道去了趟膳房,领了二人份的午膳才去找宋钰。

  宋钰不爱热闹又不喜聒噪,故而所居院所甚是僻静,左边是湖泊,右边是悬崖,后面是个小山坡,山坡种了一堆竹子。

  傅长言拎着食盒和药壶回去时,宋钰不在房内,床上搁着一叠月牙白的衣袍,白色发带整齐地折了几下,同镂空银冠放在一旁。

  “宋钰?”

  便唤了一声,未听到答复后,将药壶和食盒放下,摸了个玉米面的馍馍边啃边去外头寻人。

  绕着小院转了一圈没见着人,傅长言蹲在湖边洗着手,心内寻思着宋钰会不会为了不吃药而躲起来,若真是那般他也太幼稚了。

  想罢,正打算跳到屋顶去看看,忽然听到眼前的湖泊里有点动静,他探头探脑张望一下,水里荷叶太多挡住了,看不清里头有什么,但仔细听确实有水声,还有几圈涟漪波动。

  蓦地想起床榻上放着的衣袍,傅长言眼睛一亮霍然起身,伸手掏出怀里的折腰,骨玉扇慢慢展开,对着前方高低起伏郁郁葱葱的荷叶挥了过去。

  一道劲风扫过,分开了碧绿色的荷叶丛,侧身站在水中的男子现出身来,傅长言一见他就笑,招手道:“宋钰!”

  “……”

  宋钰半个身子浸在水里,乌黑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上,有一半挡住了胸膛,使得他白净的身躯半隐半现。

  他偏了偏头,眼眸低垂,浓密的眼睫毛上沾了点水珠,高挺鼻梁下,两瓣薄唇泛着淡淡的红。

  水清清天蓝蓝,好一个出水芙蓉的俏天仙!

  傅长言再次感慨,宋钰若是个女子,以他的容貌必定是花月榜第一。

  可惜了啊,俏天仙转过身来,胸前一马平川还腹肌八块,饶是他再肤白胜雪都没用,那阳刚之气绝对会吸引一大堆妹子为他如痴如醉鞍前马后。

  宋钰站在水里,抬眼看向岸边的傅长言,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做什么。”

  傅长言一屁股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单手支着下巴,冲他挑挑眉,“不做什么,你转一转,我看看你身上可还有伤势没痊愈的。”

  “哼。”宋钰少见的发出一声冷哼,没理会他,紧接着一步一步朝岸边走来。

  随着水位的变化,八块腹肌都露出来了,两条弧度顺着腰部一路延伸而下,傅长言眯了眯眼,目光在他胯部徘徊,可惜被裤子包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盯了片刻,傅长言自己觉得怪异,便移开目光,笑道:“宋钰你行啊,从前被我看一下肩膀都羞的要拔剑砍我,现在倒是不害臊了,光着膀子在我面前晃,不怕我轻薄你啊?”

  “……”

  宋钰怎么不害臊,他早已羞红了脸,脖子锁骨耳根全红透了,是傅长言光顾着盯他下面才没留意到。

  他硬撑着不立刻回房拿衣袍把自己包起来,故作镇定地站在他面前,沉声道:“不吃药。”

  “啥?”傅长言没听清,愣愣地转头看他,目光落到他胸膛就移不开了,琢磨着要如何才能炼出这样结实紧绷的肌肉。

  宋钰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想把身体泡回水里,薄唇抿了又抿,颤声:“你不必劝我吃药。”言罢,实在撑不下去了,那片红已经从锁骨往下蔓延,他整个人都要红了。

  一阵水花扑面而来,傅长言下意识抬手遮挡,待他放下手时,眼前哪还有宋钰的身影,唯有几圈涟漪泛开。

  “宋钰?”

  他疑惑地喊了一声,站起身踮着脚东张西望,没看见人。

  便抖掉袖袍上的水珠,转身回院里。

  进房后一看,宋钰已穿戴整齐了,就是头发尚且带着水汽所以没有束起。

  “你这一身白又哭丧着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又死人了。”

  说话间,傅长言已走到桌边,定睛一看,食盒还在,药壶不见了。

  “……”

  宋钰坐在床边,神情有点不自在,目光飘飘忽忽就是不敢看傅长言。

  傅长言清了清嗓子,双手抱胸晃到宋钰身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也不说话,就盯着。

  宋钰抬手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有些结巴的出声:“你……你想做……做什么。”

  傅长言道:“不做什么啊!”说完继续盯他。

  宋钰觉得自己太失态了,便皱了皱眉,而后端出冷冰冰的架子,“你出去。”

  傅长言干脆地转身:“行啊,我这就出去,到宋老头那再给你煎一帖药。”

  “不许去!”宋钰终于坐不住了,黑着脸站起来,手一挥把藏在梁柱上的药壶取下来,拎着它走到桌边坐下。

  傅长言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笑意凑到他身边坐下,拿胳膊肘碰一碰他的手,“别臭着脸嘛,俗话说良药苦口,你喝药内伤才好得快,对吧?”

  “不喝也无妨。”宋钰神色郁郁,看着药壶的眼神十分厌恶。

  傅长言怕再聊下去药都凉了,忙拿碗倒了出来,端到宋钰面前,“还是喝吧,别让我们为难。”

  宋钰看他一眼,低声:“你为难吗?”

  为了哄他吃药,此刻自然得说点好话,傅长言就回:“怎么不为难,我还得靠你找我娘,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

  “不喝也无妨。”宋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罢怕傅长言不放心,又加了三个字,“不要紧。”

  “……”

  傅长言真想撬开他的嘴直接灌下去,但考虑下武力悬殊还是别想了,到时候说不定会被宋钰拿剑再穿一次心窝。

  于是冥思苦想,半响后异想天开道:“你要是怕自己吃了就吐,不然我还和上回一样喂你,保不准你觉得我更恶心,就不会觉得药恶心。”

  此言一出,宋钰的目光精准无误锁定了傅长言饱满红润的唇,脑中回忆了下上回喂药的情形,他眨了眨眼,神情变得很是复杂,须臾,不知是不是被上回的情形恶心坏了,竟直接端起药一口闷了。

  “……”

  傅长言睁大了眼看着宋钰,心道他这得有多恶心被他亲嘴,光是提一提他就自发喝药了。

  宋钰却是捂着嘴眉头紧蹙,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的不适,眼看就要吐出来,一只手冷不防揪住他衣领,紧接着傅长言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

  傅长言亲了他的手,亲了他捂着嘴的那只手,被他此举一吓,宋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不适都抛诸脑后,眼中心上,只有他一个。

  “别吐!千万别吐,吐了还得再喝一回。”

  傅长言往后退开,边说边警惕的瞅着宋钰,怕他因为太过羞愤而拔剑砍他。

  “不可以……”

  宋钰喃喃自语了一声,抬手覆在自己被亲了的那只手上,眼睛都红了。

  傅长言默默起身往门外溜,“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打水给你洗手好不好?”

  说完转身跑了,生怕慢一步,云泽剑就飞过来了。

  房里只剩下宋钰一人,他摩挲着自己被傅长言亲过的手背,嘴里细若蚊吟的把话说完,“不可以回应……”

  嘴上如此警告自己,却又情难自禁地低头,将唇印在了被火焰灼过的手背。

  这点星火,是傅长言留下的。

  *

  傅长言打水回去时,宋钰已不在房内,他找了找,发现他正盘腿坐在隔壁书房调理内息。

  便把木盆放在门口,道:“宋钰,水给你打来了,你自己洗吧,我午膳还没用呢,你洗完手一起过来吃点。”

  宋钰闭着眼,气息平和,淡淡启唇:“不必。”

  “哦。”

  早猜到他会说不必,傅长言领二人份的不过是为了自己多吃一份,遂不理宋钰了,照顾完自己的肚皮再说。

  啃着干巴巴的馒头时忽而想起山下破庙里的美酒好肉,登时便觉得嘴里的面坨索然无味难以下咽,凑合又咽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打算还是下去走一遭换换口味。

  既是出去喝酒吃肉,自然不能被宋家的人知晓,傅长言侧耳听了听隔壁的动静,未觉有异后一撩衣摆蹑手蹑脚往外溜。

  一路避开巡逻的弟子跑到僻静之处,方要吹个口哨唤踏雪出来充当一下车马,衣领冷不防被人揪住,下一瞬身体悬空离开地面,眼前花了一下,待他稳住身形时,人已飞天而起。

  傅长言理一理被扯乱的衣袍,朝背对着自己御剑的男子干笑起来:“咳,灵昀公子,你不是在打坐么,怎地来此。”

  风吹着宋钰肩上的飘带,他负手而立不发一语,又变成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人了。

  偏偏傅长言脸皮厚还不怕挨打,嬉皮笑脸靠过去,揪了人家衣服飘带把玩,问:“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云泽剑便从云端落下,缓缓朝缥缈山脚下的小镇而去。

  见此情形,傅长言忙道:“哎我不是要去镇上,我要去林子里捉几只山鸡,再去破庙办事。”

  宋钰置若罔闻,云泽剑仍带着柔和的光泽往小镇飞去,不多时就到了。

  “同你说了不到镇上,你怎么不听啊。”傅长言跳下剑,嘟囔了一声,随后正欲往镇外走,衣领又被揪住。

  “宋钰,你扯我作甚!”

  宋钰把人揪着翻了个身,接着解下腰际的素色布袋塞到他手里,“买。”

  “啥?”傅长言愣愣地捧着绣了竹子的布袋,手掂一掂发现里头装的居然是钱币,他怕自己想错了,赶紧打开一看,里头还真是一堆金叶子银叶子。

  “哇!宋钰,你哪来这么多钱?”

  宋家弟子个个穷的叮当响,平日里捉妖打怪所得的钱财一律上交不得私留,宋钰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

  宋钰自是不可能告诉他,这些钱是小时候家里长辈给的压胜钱,他一直没动过,差点都忘了有这点钱,否则早上交了,直到今日才找出来。

  幸好傅长言也没揪着这点不放,手里有钱就开心了,一手拿着钱袋,一手扯着他衣袖往集市里走。

  乐呵呵走了几步,傅长言回头看他,“等等,你这些钱……全给我花?”

  “嗯。”宋钰面无表情点点头,“买。”

  平白无故怎么可能给他那么多钱,傅长言冷静了一下,问:“你要我买什么?宋钰你多说几个字,别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不累,我听着累。”

  闻此言,宋钰抬头看了看,而后像是找到自己要买的东西了,提脚往前方一个小摊走去。

  “祖传荷包鸡!色香味俱全!天下第一美味!来咧,新鲜出土咧!”

  竟是卖荷包鸡的小摊。

  傅长言疑惑的望着宋钰,“你们宋家不是吃素吗?”

  不仅他疑惑,摊主认出宋钰身上的宋家家纹,也抓了抓头发有点奇怪。

  宋钰却不咸不淡道:“买。”顿一顿,大发慈悲解释了,“买了去破庙,不要捉山鸡。”

  “……”

  早说不就完了!非要惜字如金装冷酷!

  傅长言扁了下嘴巴,没敢翻白眼,摸了银叶子递给摊主,原想一气儿买个三五只,反正不是他的钱,转念一想又忍住了,只买了两只。

  买完荷包鸡,宋钰没直接往镇外走,他立在原地,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傅长言,也没有收回钱袋的意思。

  傅长言倒确实还有个东西想买,便拎着荷包鸡走向好几日前到过的一个杂货摊,摸出片银叶子买下一枚银色的剑穗。

  将剑穗收好,傅长言把剩下的钱袋递给宋钰,正正经经道:“灵昀公子,多谢,改日长言定会双倍奉还此钱。”

  “不必。”

  宋钰说罢,钱袋也没收,转身就往外走。

  “宋钰?”傅长言快走几步追上去,“你说的不必是何意思,不必还钱还是不必把剩下的钱给你?”

  看不出啊,他这么大方?不过还是算了吧,宋家对本家弟子太抠门了,当年宋钰不是得风寒来着,就是因为他只有一件冬天的披风,傅长言穿了,他只能挨冻。

  便想把钱袋塞回他怀里,谁知被他用力攥住手腕。

  “傅长言,我说了不必。”

  宋钰似乎有点不高兴,神情微冷,身上又开始散发冻人的寒意。

  “行吧,不必就不必。”傅长言甩开他的手,把钱袋收入自己怀里,心中暗道宋钰莫不是觉得欠了他恩情,所以这会子拿钱来偿还?

  啧,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他根本就没放心上,严格算一算也并非全是给他一人的恩情,没道理让他一人来还。

  但若不收钱袋,恐怕会惹他生气,届时又要费尽心思去哄,多浪费时间,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这回下山除了换口味外,他是想看看能不能在那些常年在此乞讨的乞丐中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行至破庙附近,傅长言拦住宋钰,要他在外面等就好。

  宋钰便问:“为何。”

  傅长言含笑道:“你这仙风道骨的气质,与蓬头垢面的乞丐怕是格格不入,何况我们吃酒喝肉,你在旁边干坐着怎么好。”

  破庙里多脏啊,地上老鼠蟑螂到处跑,宋钰一身白的进去,本就没几件的衣袍还要不要了。

  除此以外,他还有个私心,不愿他身处污浊之地。

  宋钰酒肉皆不沾,加之不喜聒噪,最终没有进去,站在破庙外一株古木下等候。

  傅长言进去时回头望了一眼,古木旁几株紫薇花开得正好,宋钰一袭白袍立在那,不知是不是花儿娇艳,衬得他越发出尘绝艳姿态如仙。

  从来没有人会在哪等着他。

  傅长言觉得自己的心忍不住抽动一下,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

  “该死,又被美色所惑!”

  片刻后,他敲一敲自个儿的脑袋,末了旋身往里走。

  这次没待太久,怕宋钰在外头等着无趣,便在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后迅速抽身。

  “回去再同你说。”

  没想到真问出点东西,傅长言心情极好。

  宋钰没说什么,携他回缥缈山。

  二人刚一落地就见宋清越等在那,行礼后急急道:“三师兄,金子深死了。”

  嗯?就是那个总欺负唐茂年的家伙?好端端怎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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