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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钰言-39

清风月灼 19134字 2023-01-08

  *

  茶坊并非是唯一探听消息的地方, 像来往于各地的流贩货郎也是获取情报消息的好对象, 除此以外就是每个地方都能见到的乞丐。

  缥缈山附近几个镇子的乞丐是流动的,并非盘踞在一处不动,他们甚至会离开太秦到别的国家去, 每年还有个什么“金饭碗”交流会,聚会的主要内容就是比比谁要饭牛逼。

  破庙里最年长的那个乞丐, 傅长言用一整只荷包鸡换取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初时只是猜测罢了, 没想到询问了后真发现缥缈山附近的小镇十几年来一直有乞丐失踪, 还都是些年轻壮实的。

  乞丐、孤儿、难民,这三个团体可谓是不轨之徒最好下手的对象,不管是被当奴隶卖了,还是抓去做什么奇奇怪怪的试验, 或是直接杀了炼魂,都没人会管。

  原本若是单纯有乞丐失踪,傅长言可能不会多想, 偏偏失踪的都是些年轻壮实的, 再想到广场上有好几个地阴都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那就不怪他多想了。

  太秦地广人杂,又有皇帝统辖,宋家或许没法众生兼顾, 但小小一个清凌城是不在话下的。

  以宋家仁爱的家风而言, 倘若缥缈山附近的镇子十几年来时不时有乞丐失踪,此事多多少少还是会引起注意。

  回去的路上傅长言问了宋钰,确实有弟子上报过乞丐失踪一事, 但查探后得出的结果皆是妖邪作祟,并非人为。

  妖邪一般不动魂魄,只取精气或血肉,傅长言便问那失踪者的魂魄可有留意,宋钰登时陷入了沉思。

  倒也不怪宋家粗心,妖邪这东西实在是难以捉摸,大部分妖邪虽对人之魂魄不感兴趣,但也有就爱吞噬魂魄的。

  给乞丐捉妖打怪必然是没钱的,说白了吃力不讨好,宋家弟子能把妖邪降服就不错了,哪会深究遇害者魂魄如何。

  二人本想回去后立即找宋惊尘谈论此事,从失踪乞丐这一块入手去查,哪晓得刚一落地就得知了金子深惨死之事。

  凶手嘛,目前整个宋家都在说是唐茂年。

  “三师兄,唐哥哥本性纯良,对金子深又一向隐忍,断不会突然取他性命,此事一定有隐情。”

  宋清越与唐茂年似乎关系很好,去正堂的路上忍不住出声为他辩解。

  宋钰缓步走着,淡淡道:“勿断言。”

  宋清越惊觉失态,忙拱手行了个礼,“是。”随后闭上嘴巴不再多言,只眉头紧锁一脸忧心。

  傅长言见了,抬手去勾他肩膀,笑道:“小清越,别着急,若唐茂年真是无辜,众人也不可能冤枉他。快别皱眉头了,你三师兄年轻时也爱皱眉头,苦大仇深老气横秋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死老婆了!”

  走着的宋钰蓦地停下脚步,宋清越不明就已,下意识跟着刹住脚,眨巴着一对眼疑惑的望着他。

  傅长言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一看宋钰不走了,立马撒开腿往前跑,怕慢一步就会挨揍。

  望着溜走的傅长言,宋清越反应过来,见宋钰沉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开口:“三师兄,知许公子没有恶意的,只是为人心直口快……”

  宋钰冷眼看已经跑远的傅长言,薄唇一抿:“死的是你。”

  “什么?”宋清越没听明白,愣愣间,宋钰又继续往前走了,他没时间细想,赶紧跟了上去。

  傅长言看宋钰冷着脸,没敢停下等他和宋清越,一气儿跑到正堂,硬挨着酆儒竹坐下。

  酆儒竹看一眼猴一样蹿进来的傅长言,颇为嫌弃地往旁边扯了扯衣摆,不愿与旁边椅子落座的他有任何肢体触碰。

  傅长言假装没看见酆儒竹脸上的嫌弃,厚着脸皮凑过去咬耳朵:“哎,人家宋家家事,你一个外人坐在这干嘛,吃瓜看热闹?”

  酆儒竹目不斜视地抬手推开他,不屑的冷哼:“金子深的母亲同我酆家是姻亲,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整天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了解?”

  既然见过祖宗入了族谱,这小子却天天胡闹瞎跑,都不知道找他了解一下酆家现下的情况,家规也没背。

  果然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小子,身上流淌着酆家血脉也没用,上不了台面的家伙!

  傅长言在脑中回忆了下金子深的脸,随后捏一把酆儒竹带着婴儿肥的脸,点头:“确实,你俩脸大这一点倒是像。”

  “我抽你!”酆儒竹当即炸毛,蹦起来要打他。

  傅长言躲得倒快,眨眼间跑刚进门的宋钰身边去了,酆儒竹一看到宋钰就萎了,乖巧地坐回太师椅,脸上露出个讨好的笑。

  宋钰递给傅长言一个警告的眼神,末了提袖对宋惊尘行了个礼,宋清越跟着抬手,礼罢被宋清玄拉到一边。

  宋清玄显然对傅长言没什么好印象,护着宋清越的样子像老母鸡护犊子,两只眼睛警惕的盯着他,生怕他对他家鸡仔伸出魔爪。

  傅长言没理他,挨着宋钰坐下,背脊挺直手脚不乱放,广袖衣摆一一抚顺到没什么褶子,再昂首挺胸端正坐好。如此就像换了个人,轻浮放浪皆不见,清傲冷艳贵气逼人,一看就是个气质不凡的贵公子雅君子。

  “惊尘大哥,不知我那远房亲戚金子深的遗体现在何处?”坐定后,傅长言故作哀痛,沉沉出声,“听闻子深弟弟遭此不幸,知许心中甚是悲恸,只愿尽快捉到真凶好让子深弟弟在泉下瞑目。”

  望着突然彬彬有礼正儿八经的傅长言,酆儒竹坐在对面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去,脸都憋红了。

  操!这小子学戏法的吗,说变脸就变脸!

  话都让他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闭着嘴不出声。

  坐在主位的宋惊尘面色凝重,听了傅长言的话后,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回到:“子深公子现在偏室安放着,是我宋家对不起他,事发之地在缥缈峰,竟无弟子及时出现相救。”

  傅长言问:“不知他如何死的?”

  总要先弄明白死因吧,宋家的人就是这点不好,问一句答一句,磨磨叽叽的没个痛快。

  宋惊尘沉吟了片刻,道:“子深公子遭人下毒,毒发后不幸冻死在缥缈峰上,巡夜弟子发现他时,他被人钉在雪墙内。在此之前,曾有人看到他和门生唐茂年发生争执,二人甚至推搡了几下,随后不欢而散。”

  傅长言:“就凭此认定金子深为唐茂年所杀?”

  话音未落,一人便大喊:“冤枉!我没有杀金子深!”

  回头一看,正是唐茂年被带上来了。

  唐茂年身上五花大绑,入内后跪在地上直呼“冤枉”。

  “白日里我与子深确实闹了不愉快,可我怎会那么傻,转眼就将他杀了,还抛尸在缥缈峰。”

  宋惊尘便道:“听闻金子深与你积怨已久,兴许你忍无可忍……唐茂年,金子深肩上有一乌黑掌印,先前与你的手比对过,正是你出手击伤了他,也有弟子亲眼所见你白日里曾打过他一掌。不曾想你如此居心叵测,竟在掌风里下毒,唉……宋家家风优良,怎养出你这样心肠歹毒的门生。”

  唐茂年满头大汗,神情惊慌,急急道:“我、我下的毒不会致命,那不是毒,只是一点痒痒草,他会浑身发疹子但不会伤及性命!更不可能中毒晕倒在雪地里冻死!我不是恶毒之人,是他……是他辱我故去的发妻,我一时激愤才……二公子,你相信我,我没有杀金子深!若不信,用御阴术召回子深的魂魄便可知,我不是杀人凶手!”

  “子深的魂魄已不在世间。”宋惊尘冷冷接过话,顿一顿,口气忽而变得十分凌厉,人也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唐茂年面前,“你且说一说,在你房内发现的地下冰室作何解释,你已逝八年的发妻为何就在冰室之内,身上竟还有别人的魂魄滋养着。唐茂年!你好大的胆子,炼魂术这等灭绝人性的邪术,岂是你可轻易触碰的!!!”

  说罢,宋惊尘挥了下手,便有几名弟子抬了一副冰棺上来,隐约可见冰棺内有一名腰腹便便的年轻女子。

  见着冰棺,唐茂年一下子就扑到棺材旁边,隔着寒冰轻抚棺中女子的容貌,眼中满是深情。

  此情此景,这是人证物证俱在了?

  “……”

  真是目瞪口呆啊,连几只地阴对付起来都很吃力的唐茂年,居然能搞炼魂术这样牛掰轰轰的玩意儿。所以药田那次,他是觉察到有人在试探他,故意演戏装无能?

  “你还有什么话说!”宋惊尘显得格外愤怒,也不掩饰压制自己的怒意,指着唐茂年大喝:“兰息、小卢、阿漾、子明、子慎,他们是你同门师兄弟,亦是你朝夕相伴的好友,你怎下得了手!唐茂年,你真是走火入魔无药可救!混账!!”

  宋惊尘一番话出,唐茂年伏在地上手脚发抖,额上的汗水汇聚到下巴处“滴滴答答”往下落,打湿了他面前的地板。

  堂内一片寂静,众人都为刚得知的真相感到震惊,其中宋清越最是惊愕,满脸的不敢置信,身体甚至踉跄了一下,全靠宋清玄扶着才没瘫倒。

  “我、我没有想害人,只是想让我妻子活过来……”

  许是觉得东窗事发,唐茂年也不狡辩了,直接承认了罪名。他是在八年前六合动乱后来到宋家,一开始只想借缥缈山独特的寒冷气候保存妻子的遗体,加上缥缈峰取雪做冰室方便,所以为了留在宋家,他不惜比别人多干活。

  后来,在某次打扫镇六合塔楼时发现了记载炼魂术的禁?书,彼时书尚未被宋钰拿走,故而他能翻阅。

  再往后,他真是幸运,又无意间发现了宋钰设下的阵法,还有已经拘禁在里头的孤魂野鬼,借着不起眼的身份开始频繁去后山竹林,暗中施展炼魂术。

  为何杀了那五名弟子,多半是炼魂术须得活人血肉滋养,唐茂年才动了害人的心思,山下失踪的乞丐说不定也是他下得手。

  因他本人资质太差,炼魂术又需要大量灵力,故而他进展极慢,所以才没有被人察觉到异样之处。

  “我良儿怀胎八月病死,我不能不救她,只要良儿能活过来,我们的孩子也有救,两条命啊!”

  “我对不起子息他们,可我有苦衷,我是迫不得已的!子息他们的魂魄我一直没动过,也不打算动,还想着有能力了就超度他们……”

  “二公子,你要怎么严惩我都可以,求你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炼魂术既然已经施展,地阴也有,可否等我施展完术法后再惩罚我?”

  唐茂年满脸是泪,哭着爬到宋惊尘面前,试图扯他的衣摆求情,但后者避开了他。

  宋惊尘抬手捏了捏额头,长叹一声,悲声道:“旁人之性命便不是命吗?何况炼魂术乃邪术,几乎无人成功过,你怎可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言就害人性命。”

  唐茂年大哭:“我知道错了,二公子,我害过子息他们后就已经后悔了……”

  “你后悔个锤子吧,金子深还不是说杀就杀了。”酆儒竹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斜眼看着唐茂年。

  唐茂年激动道:“金子深不是我杀的!我发过誓不再害人!”

  酆儒竹:“人证物证都有,分明是你杀的。”

  唐茂年:“我没有,不是我!若真是我,我都承认杀子息他们了,何必不承认金子深!”

  酆儒竹表示他不听,一口咬定唐茂年是凶手,于是二人开始小孩斗嘴般的对话。

  傅长言在旁边看热闹,正想歪头和宋钰咬咬耳朵,几道金光蓦地砸落在外面,紧接着以酆怀为首的酆家人走了进来。

  “大哥。”

  酆儒竹忙起身行礼。

  酆怀点了点头,拱手与宋惊尘互相行礼,末了目光落到傅长言身上,一脸慈祥的:“知许,你身体可大好了?”说着走上前想碰他。

  这时,一直端坐得如同泥石像般不言不动的宋钰忽地起身,移了一步挡开酆怀朝傅长言伸过去的手,薄唇轻启:“已无大碍。”

  酆怀毕竟是傅长言这副躯壳的亲爹,老子关心儿子也属人之常情,他却挡着不让靠近,此举着实有点无礼和奇怪。

  便不止酆怀诧异,宋惊尘也看了过来。

  傅长言也不知道宋钰怎么了,不过总不能让局面尴尬下去,就站起身敷衍地行了个礼,道:“不劳你挂心,我在宋家吃好喝好一切都好,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吧,没看见这里有事呢。”

  宋知许长那么大,亲爹都不闻不问的,估摸着他对酆怀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他这样应该不会露马脚。

  还好,酆怀是知轻重缓急的人,也看出堂内正在议事,便没有纠缠傅长言,走到酆儒竹身边坐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一番后,他二话不说就一掌劈开了那副冰棺。

  “良儿——”

  唐茂年双目怒睁,下一刻发出凄厉无比的嚎叫。

  酆怀动作太快了,在场众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冰棺就裂开碎了,躺在里头的女子暴露在空气中后,面容和身躯迅速腐化,最终变成了一滩腥臭无比的黑水。

  “良儿!良儿——”

  唐茂年疯了一般叫着发妻的闺名,扑到黑水中摸索,试图摸到点什么,可惜炼魂术一旦被外界影响,受术者就会万劫不复魂魄无依。

  “此等败类,杀之即可,还查什么!”酆怀恨恨瞪着失控的唐茂年。

  唐茂年听罢,红着眼睛扑向酆怀,嘴里喊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酆怀冷笑一声,站在他身后的修者便挥手将唐茂年打飞。

  唐茂年撞到外面的墙上,嘴里吐了好几口血,他望一眼堂内和碎冰混在一起的黑水,面容凄苦绝望,下一瞬,他突然摸出一柄木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良儿……我来陪你……”

  他喃喃自语,双眼渐渐失去光泽,一缕幽魂从木剑飞出,直直飞向那滩黑水。

  真是个痴人。

  那柄木剑上刻了梵咒,炼魂术最后一道术法便是至亲至爱之人献祭,以命换命来换取受术者重生。

  想来就是如此,霓翩然才没有完全复生,因为霓明如不愿献上自己的性命,她宁愿那般操控霓翩然一生。

  短暂的静默后,宋惊尘招手示意弟子收拾残局,并对酆怀致歉。

  傅长言却觉得唐茂年有句话说的在理,他都承认杀了宋家五名弟子了,没道理不承认一个金子深吧?

  如此想罢,将疑问提出,真巧,他刚说完话呢,就有一名弟子双手捧着一柄破铜烂铁的短剑走了上来。

  定睛一看,那不是他的藏玉剑么!

  奉上短剑的弟子说此剑是在金子深身上搜到的。

  傅长言若是没记错,好像与宋清越共寝时将此剑落在他那了,怎么会在金子深手里?

  如今他已用不上这把破剑了,便没有接,酆儒竹嚷嚷几句说出破剑是酆家传家宝,那弟子就把破剑放到他手边的桌上。

  酆怀咬破手指摸了下那把破剑,喂血后,破剑抖了抖,最外层的铜锈掉落,露出了金光闪闪还镶嵌着绿玛瑙的剑身。

  他蹙眉思索片刻,末了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愤愤道:“酆家出了酆遂这个人渣败类之事,想必诸位有所耳闻,那人渣的恶行被鄙人公之于众后,当夜便携妻子逃离千秋,不知去向。没想到他贼心不死,竟溜到缥缈山来,意欲杀害我儿。”

  “我酆家的祖传灵器藏玉藏宝,二者之间有所感应。此剑不知为何会在金子深身上,夜黑雪大,想必酆烬生靠着灵器之间的感应找到金子深,错将他当成我儿知许杀之。”

  “惊尘兄,实不相瞒,酆某此番前来缥缈山拜访,一则多谢灵昀公子救了我儿的大恩,二则要接我儿回去,三则想请忘忧散人帮忙,清理门户,还仙门百家一个太平!”

  听到这,傅长言心道酆怀倒是挺会说话的,仙门百家同仇敌忾才能与魔宗邪道相抗,倘若四大名家之一的酆家出了问题,意味着所有需要他们家灵器武器的正道修者都会被牵连,从而导致整个正道大乱不是没有可能。

  既搬了仙门百家出来,宋家多半不能坐视不理了。

  宋惊尘果然严肃起来,道:“柏仁兄所言事关重大,惊尘一人不能决断,不日我大师兄便会归来,届时我们再议。柏仁兄且先在寒舍小住几日,有何需要尽管吩咐门下弟子便是。”

  话头到这就说的差不多了,傅长言扯一扯宋钰袖袍,小声说:“宋钰,这没我什么事了,你忙,我先回去。”

  那么多人看着,为了符合宋知许书生的身份,他一直正襟危坐着,也不敢乱靠乱趴,装得委实辛苦,还是赶紧回去躺着才舒服。

  便起身同宋惊尘打了个招呼,没理酆怀等人,径直甩袖离开了正堂。

  外面天都黑了,一轮月牙挂在夜幕,几颗星星米花般在周围点缀着。

  想到米花就觉得腹中饥肠辘辘,白日里在破庙光顾着打听消息,怕酒气令宋钰不悦,所以一口酒都没敢喝,两只荷包鸡也全给乞丐们了,奔波一日,这会子不饿才怪。

  傅长言在夜色中走了几步,转身去了膳房。

  正堂虽在议事,膳房放饭的点却不会推迟,过去时门已经关了,柴房里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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