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智能火!

智能小说网分类书库 手机阅读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智能小说网 > 历史 > 《我一哭就赢了[修真]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38章 钰言-40

第38章 钰言-40

清风月灼 18090字 2023-01-08

  傅长言并未留意宋钰的目光,他拱了下腰调整躺姿,无所谓的回到:“不过是嘴上讨巧卖乖喊几句‘哥哥’罢了,又不是真心的。”

  这时,宋钰突然沉着脸低喝了一声,“傅沅,出去。”

  傅长言莫名其妙睁开眼:“啥?”

  莫名其妙就被赶出来了。

  “……”

  傅长言站在院外,手里抱着自己的靴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宋钰房门。

  “宋……”

  烛火熄灭了,面前的房屋漆黑一片。

  纵是六月的天,夜风一吹,傅长言还是抖了抖,在门外站了片刻,想着宋钰应是不会开门了,便穿上鞋子往外走,打算去找酆儒竹挤一晚。

  行至一半时意外碰到踏月归来的宋清越,一袭白袍说落就落下了,傅长言手一抖,差点把折腰扔过去。

  嗅到浅淡的檀香就住了手,双手抱胸哼道:“大半夜你穿一身白在这飘,幸好我胆大没直接把你当鬼给收拾了。”

  “宋……知许公子!”

  见着傅长言,宋清越还挺开心的,收了剑走到他面前,一张小脸风尘仆仆,头发上还沾了几片落叶。

  傅长言径直伸手为他摘着发上的落叶,笑道:“这是从哪回来,瞧你这灰头土脸的。”

  宋清越腼腆地眨眨眼,理一理略显凌乱的衣袍,“在山脚下捉了只小妖。”顿一顿,关心道:“夜色已深,缥缈山入夜后湿寒之气较重,知许公子还是早些回房歇息,莫要在外逗留。”

  “咱俩不是同岁么,你不必唤我‘公子’,唤我名字便可。”说着,傅长言眼珠一转,抬手去搭宋清越肩膀,“你三师兄挨罚受伤,我睡相不好,与他同床怕伤着他,今夜可否与你凑合一晚?”

  酆儒竹那小子难办,过去了也未必能进屋,倒不如眼前的宋清越好办,他肯定不会拒绝他。

  果然,宋清越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带着他回房,还贴心的为他打了沐浴用的热水,又将自己的衣袍借给他穿。

  二人年纪相仿,宋清越清瘦腰细,他的衣袍傅长言穿着正好,不像宋钰的衣袍,得改小才穿得着。

  傅长言说自己睡相不好是真不好,与宋清越躺在一张床没多久就双手双脚往人家身上缠,脑袋不住往对方肩窝处拱,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两脚还去勾对方大腿,甚是不得体地缠着对方。

  宋清越盯着床帐上浅灰色的流苏,浑身僵硬的像块石头,一颗心“怦怦”跳的似在打鼓,怕被傅长言听见,就拿手捂着胸口,不知所措地直挺挺躺着。

  他尝试着挣开身畔之人的纠缠,可又怕惊醒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安安静静躺在那,直到傅长言呼吸渐渐绵长安稳。

  知许公子,应是睡熟了……

  宋清越僵了半天终于有所动作,下巴动了动,微微低头去看怀里的傅长言。月色不错,透过纸窗照进来,借着月光能看到他细密的睫毛,比三师兄的睫毛要短一些,可仍然很好看,睫毛下那对灵动的眼睛更是好看。

  知许公子眉目如画,言笑晏晏时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当日在凤都,傅长言挺身相救的画面一直萦绕在宋清越脑海中不散,他很感激他,想回报他这个恩情。但又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唉……”

  宋清越忍不住轻叹一声,他觉得傅长言很厉害,恐怕不需要他帮他做什么,那他欠的恩情要怎么还呢?

  一夜无眠,下半夜才勉强睡去。

  翌日,傅长言刚一动,宋清越就醒了,连忙下床穿衣服,嘴里急急道:“知许公子,你等一等,我这就为你去打水洗漱。”

  傅长言翻身下床,张开双手舒展一下身体,再揪住宋清越衣袍的带子拉了拉,“我有手有脚自己出去洗漱便是了,不必麻烦你。”言罢,很快就穿好衣袍,大步往外走。

  “知许公子,你等一等……”

  宋清越不比傅长言随便,把宋家弟子服穿得整齐妥帖才敢出门,追出院外一看,傅长言和宋钰站在一起。

  “宋钰,一大早的,你这是要去哪?”

  傅长言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一眼,见他背了剑,有点奇怪他不待在房里好好养伤,背着剑这是要去做什么。

  “……”

  宋钰冷眼看傅长言,认出他穿着宋清越的衣袍后,面色登时一沉,寒意渐渐在眸中凝结。

  宋清越在这时追了上来,抬手恭敬地对宋钰行了个礼,“三师兄早。”

  “……”宋钰颔首算是回礼,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快。

  “昨夜你把我赶出来,我没地方去,恰好碰到小清越回来,便在他房里借宿了一晚。”傅长言抬手去搭宋清越肩膀,末了有些阴阳怪气的说到:“还是小清越善良,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闹别扭,大晚上那么冷也忍心赶我出去,就不怕我冻坏了生病。”

  闻此言,宋清越看看傅长言又看看宋钰,面上露出个惊讶之色,许是没料到昨夜傅长言是被宋钰赶出来的。

  随后,他连忙出声解释:“知许公子,我家三师兄非有意赶你,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过分亲近,许是如此才……”

  傅长言笑着打断宋清越,道:“你不必替他解释什么,他是怎样的人我岂会不了解。”

  宋钰幽幽望着他,少顷越过他往前走,看样子是不想理他。

  “看,他这是不高兴了。”傅长言撇撇嘴,接着转身去追,“宋钰,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是要去哪?”

  瞧这方向是后山,他是去查炼魂术的事,还是去毁了那阵法?

  背上的伤明明还没好,又要去逞强,他可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你不必跟。”

  宋钰冷淡的开口,脚步却放慢了一些,等着傅长言追上来,谁知此话一出,身后的脚步声停了。

  “不跟就不跟,本公子还不稀罕跟你。”

  晓得他生气,傅长言怕自己跟上去惹他更生气,索性不跟了,反正凭他的本事,不管是去查探还是毁阵,最多是吃点苦头罢了,性命应当没危险。

  他宋钰是天仙,不用早膳也无妨,他可是凡人,还是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大不了待会儿再去后山寻他。

  想罢,傅长言掉头去找宋清越,勾肩搭背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宋钰猛地刹住脚步,侧身抬眼去看傅长言,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可谓是冰冻三尺,眸中戾气翻腾的像狂风暴雨将至。

  他死死攥着衣袖强忍,还屏住了呼吸,一直到胸腔生出刺刺的痛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待他!

  *

  宋家抠门,早膳没准备很多,傅长言自己那一份吃完不够饱,厚着脸皮又啃了宋清越一块红枣糕。

  吃饱后心里没忘记宋钰,正想摸两个馒头给他带过去,忽见几名弟子挑着几大桶白雪回来,要往后山去的脚步便顿住了。

  “这雪可是从缥缈峰取下来的?”

  他几步追上走在最后的一名弟子,不由分说就去扯对方弟子服上的飘带。

  “何、何事?”

  衣袍飘带突然被人扯住,挑着雪的弟子趔趄一下,肩头的竹扁担一滑,两大桶白雪摔到地上,其中一只桶许是太过破旧,落地后摔得四分五裂,雪花落了满地。

  傅长言一看闯祸了,忙撒开手往后退,面上故作惊讶,很是无辜的道:“兄弟,怎么这么不小心,是桶太重担不动吗?”

  “唐哥哥?”宋清越听到动静走出来,软乎乎叫了声蹲在地上收拾破桶的弟子,后者抬头一看,有些欣喜的出声:“清越公子,你回来了!”

  “昨夜归来的。”宋清越与对方显然认识,说话间已下去帮对方收拾。

  傅长言看二人聊的热络,抓了一把雪花在手里,状似随意的问:“你们挑这雪做什么,还没入夏呢,就开始吃冰制品?”

  “并非如此。”宋清越回头解释,“知许公子,这雪是用来浇灌灵草的。缥缈峰顶的雪水最是纯澈干净,用雪水浇灌的灵草比用井水和溪水浇灌的灵草效用要更好一些,故而我们一向是用雪水浇灌灵草的。”

  傅长言点点头:“哦,那是每日都有弟子去缥缈峰挑雪么?”

  宋清越颔首:“是的,灵草种了不少,需要的雪水很多。”

  这时,那名弟子起身对宋清越行了个礼,“清越公子,我先去园子了,这桶雪花不能浪费,稍后我再去挑几次。”

  说罢又对傅长言行了个礼,一点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

  宋清越回礼:“唐哥哥且去忙。”

  言罢,那名弟子拎着剩下的木桶渐渐远去。

  傅长言面不改色的站着,看了眼地上的残雪,接着抬手搭在宋清越肩上,道:“小清越,你御剑带我上缥缈峰瞅瞅。”

  “嗯。”宋清越晓得,傅长言去缥缈峰肯定不是为了看风景,多半是想尽快找到真凶还三师兄一个清白,免得门内的流言蜚语越传越离谱,届时仙门百家人人皆知,有损三师兄的威望。

  便御剑带他上去。

  傅长言一个外家子弟,无权过问宋家家事,幸好有宋清越在,经他询问埋伏在此的弟子们后,得知他们暂时一无所获,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如今已是六月,缥缈山虽地势高,但烈日灼灼,正午时若是站在日头下,也是会出一身大汗的。

  要想保存尸体的新鲜,必须要用大量冰块,用灵力来凝冰不太可能,那么凶手就一定要到缥缈峰取冰雪。

  再等几日吧。

  想罢,傅长言缓步顺着石阶往下走,方走了几步,就见三五名弟子在青松下方取雪,刚才那名摔坏木桶的弟子也在。

  看这几名弟子的服饰,不像是宋家本家弟子,应该是别处来求学的门生,资质参差不齐,品行更是有好有坏。比如那个长的一脸尖嘴猴腮的,两只木桶装雪只装了七八分满,还有脸怪同伴装太多。

  “茂年,你每回都装那么满干什么,不怕腰酸背痛啊?”

  “还好……”

  “你看你,装那么满,我和你走一起,对比岂不是太明显了,待会下去你离我远一点。”

  “知道了。”

  将两只木桶装满雪花的弟子低声应着,又往已经很满的木桶上面堆了一勺子白雪。

  傅长言双手抱胸看着他,观外貌约莫三十出头,很不起眼的长相,五官堆在一起甚至有点难看。若是没记错,宋清越叫他“唐哥哥”来着,那全名就是唐茂年了。

  区区一个门生,资质又不是很好,他就算再卖力也不可能正式拜入宋家本家,更因资质太差而无法学习宋家深奥的心法剑术。

  看他老实巴交的样子,应该是受宋家大爱无疆的家风荼毒严重,所以才明知没什么好前途也努力做着无关紧要的小事。

  一想到千环道上那些奇葩的家规,傅长言就有点头疼,两手抱紧了自己继续往下走,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知许公子!”

  走下第二个转弯处后,宋清越追了下来,傅长言便停下脚步,侧身等他。

  倏地,两个木桶从石阶上滚下,其中一个朝宋清越滚去,他险险避开后,另一个木桶“呯”的一声撞到了转弯处的崖壁上。

  “宋清越!”

  傅长言喊了一声,身形一动,转瞬间出现在宋清越身边,挺身将他护在怀中,扬手去挡撞到石头后裂开飞溅起来的碎片。

  “知许公子?”

  变故来得太快,宋清越愣了愣才回神,抬头一看,傅长言右眼下方有道伤口正在流血。

  “清越公子!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那个叫唐茂年的弟子一脸惊恐地跑了下来,因为跑得太急差点从陡峭的石阶上摔下去,还是傅长言一把拉住他才救了他。

  “怎么回事?”

  傅长言没理会右眼下方的伤口,拽着唐茂年,神色严厉的瞪着他。

  好端端的,木桶怎么会往下滚?

  唐茂年怯生生的往后看了一眼,那名长得尖酸刻薄的门生神情便有些不自在。

  傅长言一眼看出问题所在,便松开了他,拧着眉眨眨受伤的那只眼睛,能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滑。

  唐茂年“噗通”一下跪到地上,瑟瑟发抖的颤声:“我……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撞翻了木桶……”

  傅长言就道:“那你牛逼啊,一下撞翻两个木桶,明知清越公子在石阶下方还如此,莫非是有意为之?”

  “我……我……不是的……没有我……”唐茂年满脸惶恐,额上全是冷汗,眼睛都红了,嘴里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像是急了,脑袋往地上重重一磕,“茂年绝没有害清越公子之心,是茂年的过错,请公子重重责罚!”

  说完,脑袋不要命地往地上砸,眨眼间就把额头磕破了,在雪地上留下一个血坑。

  宋清越又不瞎,自然看出此事非唐茂年的过错,他抿了抿唇,清秀面孔上浮起几分愠怒,在看到傅长言脸上的鲜血后,神情更是冷厉。

  他弯腰扶起地上的唐茂年,深深的看一眼始作俑者,没有亲眼所见是他推翻木桶,因此不好怎么责罚,顿一顿,冷冷道:“金子深,听闻你挑雪时总挑得极少,今日便多挑三十桶雪送去园子吧!”

  “是。”

  金子深很不情愿的答应,末了恶狠狠瞪一眼唐茂年。

  傅长言将一切看在眼里,暗道宋家这一代弟子果然是鲜活多了,连勾心斗角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都会出现。

  随后,宋清越要唐茂年去处理额上的伤口,今日不必再挑雪,唐茂年再三道歉和道谢后御剑离去。

  “嘶——”

  傅长言握住胳膊,眉头皱了皱,这才发现胳膊也被弹起的竹片划伤了,血花已在灰色布料上晕开。

  “知许公子……”宋清越唤了一声,见他胳膊也受了伤,眼眶登时红了,泪水盈在眸中摇摇欲坠。

  傅长言忙安慰他:“别别,别哭啊,一点小伤,我皮糙肉厚,砸一下划一下没什么,可不能伤着你,细皮嫩肉的。”

  “……”

  宋清越抿着唇憋住泪,带他下去找大夫处理伤口。

  说来也巧,二人刚落到医药堂,就见宋惊尘搀扶着宋钰走进来。

  傅长言看到宋钰嘴边残留的血渍,了然地砸咂舌:“哟,吐血了啊?”

  闻此言,宋钰抬眼看了过来,瞥见他半边脸都是血后,双眸蓦地睁大,紧接着竟挣脱宋惊尘的搀扶,几步奔到他面前。

  “干、干嘛啊?”

  傅长言被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到,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一旁的宋清越忙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宋钰眸中的戾气半分都未减弱,傅长言与他对视,看的最清楚,心中还在想着自个儿做错什么了吗,他干啥一副要吃人的凶恶样盯着他?

  “灵昀?”

  身后传来宋惊尘疑惑的声音,宋钰总算冷静了几分,他死死盯着傅长言眼睛下方的血痕,垂在身侧的手抬了抬又放下,手指颤了颤,最终什么也没做,扭头越过他往里走。

  “……”

  傅长言又是一脸莫名其妙望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

  怎么了,又怎么了,他怎么又生气了?怎么一见他就生气?

  八字不合成这样?

  他这几日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宋钰为何要生气?

  *

  傅长言猜的没错,宋钰果然是去后山毁掉那个阵法了,摧毁时想必被阵法反扑导致吐血,不是什么大伤,喝几碗药就能好。

  此刻,他正趴在竹榻上,医药堂的宋老头手里拿着宋家最好的外伤灵药给他涂抹着,裂开的伤口便以极快速度愈合,最后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知许公子,你且忍一忍。”

  这边,宋清越刚为傅长言擦干净脸上的血,木片沾了点药膏,顺着他眼睛下方的伤口轻轻涂抹。

  傅长言忍着不适,笑道:“小清越,便是留疤了你也无需自责,哪个男人身上没点疤,你看你三师兄后背花的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多男人,是吧宋钰~”

  宋钰肯定是不理人的,自顾自坐起身拢好衣衫,一张脸冷冰冰的。

章节 设置 书页

评论

上一章 | 章节 | 下一章

章节X

设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