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看了一眼表：“陆羽什么时候到？”

　“已经到了，楼下喝咖啡呢。”我说，“他听说今天要去，急得不行。”

　“那就现在走。”秦绍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交代林硕：“先辛苦你，有变动随时告诉我，一切等我回来之后再决定。”

　“放心。”

　本来秦绍担心王炳老婆认识他，想要林硕替他去。

　可后来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到时候我出面，他在幕后指挥。

　永安镇距离江北市中心300公里，从城市道路开过去需要4个多小时。

　秦绍跟陆羽换班开，他们两个人车技都不错，没用上4个小时我们就到了目的地。彼时天已经黑了，下榻酒店的时候老板娘问我们要不要吃饭之类，很热情。

　我趁机跟他打探了一下情况，问她这里哪里好玩什么的，老板娘给我一张地图，上面有一家面馆是王炳老婆开的。

　“多谢啊。”我道了谢跟着秦绍上去，听见老板娘和自己家员工窃窃私语：“那个男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哦。”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酒店吃了早饭，我跟陆羽一道去了王炳老婆的面馆附近踩点。

　面馆招牌不大，上面写着两个字：姚记。

　“孩子应该去学校了，那两个是他家员工。”陆羽给我指了指，“柜台后面那个胖的是王炳老婆。”

　“胖成这样了？我记得她从前挺瘦的？”

　“好像身体不太好。”陆羽压低声音，“上次我来，看她拎着医院的袋子，里面装了一堆药。姐，我说句难听的，这算不算因果报应？”

　算啊，怎么不算呢。

　恶人就应该受到惩罚，天给地也好，人给地也罢，总之不能让他们日子好过就是了。

　“她没找男人？那倒是挺忠贞。”

　“不清楚，但看样子不像有男人。”陆羽轻声道，“现在时间太早，我们过去恐怕她会怀疑，晚一点我们再来，先去学校走一圈？”

　王炳的孩子就读的学校学费不低，孩子成绩不怎么样，但他母亲花了不少钱，把他塞进了重点班级。

　我跟陆羽在外面浅浅看了一眼，认了一下人，在外面耗到午饭时间折回到姚记面馆。

　“老板，两碗牛肉面。”陆羽喊了一声，服务员火速出来招待，态度很好。

　“马上就好，二位稍微等片刻。”

　吃面的功夫，我一直留心观察王炳的老婆，她有浮肿，我感觉应该是肾脏不好。

　后来她来结账，我看了她一眼说：“老板，你这浮肿可够厉害的。”

　她一愣：“年龄大了，身体不好。”

　“是不是平时没精神，总觉得特别累？”

　“是啊，您怎么知道？”

　“我是医生，”我煞有介事地端正坐姿，“中医。”

　她两眼放光，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