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惊喜让我看到了希望，她果然打开了话匣子。

　“是吗？那您看看我，是什么毛病？我跑了好多次医院，药没少吃，可都没什么效果。想去看中医，一直没时间，我们隔壁镇上有个中医特别有名，可每次去都要凌晨四点开始排队，一周只出一天诊，根本约不上。”

　“您这儿现在人多，要不您先忙？我不走，一会儿您忙完了过来，我给你摸摸脉。”

　“太好了！”女人特别激动，还送了我跟陆羽两份招牌菜。

　陆羽压低声音问我：“姐，你不是学西医的吗？”

　“所以只能求助别人。”我边给小米发信息边跟陆羽说话，小米学的是中医，后来不好就业才转行，她理论知识丰富，老师教的也没忘，我靠得上。

　小米说我路是越走越偏，我没心思跟她废话，偷偷拍了王炳老婆的照片发给她，让她做个初步判断啊。

　小米很快给我回复，我又问她几个专业术语，准备一会儿唬人用。

　陆羽跟我吃了饭就座着喝茶聊天，差不多到了下午两点多，王炳老婆才忙完。她脸上挂着歉意过来找我，态度谦和得很。

　“不好意思哈，还没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姜，这是我弟阿羽。”我说，“您怎么称呼？”

　“姚敏。”女人客客气气，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姜医生，我这毛病，您能帮我看看吗？我付钱的！”

　我点头：“医者本分，我们也是有缘，看您年纪不大，生过几个孩子？”

　“就一个儿子。”

　“月子没坐好吧？”我装得特别像那么回事，还没摸脉搏就开始满嘴跑火车，“月子里贪凉，体内痰湿太重，总是觉得浑身乏力，不出意外，卵巢多囊吧？”

　她一脸震惊：“还真是！”

　“血脂和血压也不太好，内脏脂肪太厚……”

　我说了一堆，陆羽在我面前听得睁大了眼睛，估计是没见过他姐这么不靠谱地骗过人。我点到即止，姚敏把我当成神仙了。

　“姜医生年龄不大，懂得真多！”姚敏说，“之前我有朋友也学过一点，您说的和他说的一样，但他不会开药，知道要用什么，不知道比例怎么调，您能给开方子吗？”

　我哪里敢。

　虽然中药少吃不一定致命，但肯定可以算作草菅人命之列了。

　“这个不太行。”

　“多少钱您说！”姚敏特别豪情万丈，我估摸着，她一年不少赚钱，虽然自己带着孩子辛苦，但至少衣食不缺，心里肯定怕自己死得早，想多陪孩子几年。

　“不是钱的事儿。”我看她信我，就开始逐步套话，“您这毛病，我觉得一来是劳累，休息不好，饮食不规律。二来是您有心病，是不是总心慌失眠，还夜梦繁多啊？”

　“对对对！”

　这是我猜的，她跟我说话总喘得厉害，十之八九是胸闷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