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言情 > 《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56章
张正初次踏入中宫,刀刻的唇角就没弯过,一身官袍在身,脊背挺直地站着,满面沉默的冷刻,差点没吓唬到伺候皇后的小宫人。
安怀正已被两个姑娘搅得心神混乱,见到张正后登时清醒过来,迅速整理好衣襟,不想张正压根都没瞧他一眼,直接略过他,走向皇后。
皇后与张正多年未见,当年的事忘不掉,也无人提起,皇后微微抬眸,张正在十步外站定,冲着她行礼:“皇后娘娘。”
云山旧人见到皇后都会称一声族长,比如陆珽,奈何张正口称皇后。这么一喊,皇后颤了颤,未曾开言,陆思贤就冲了过来,兄弟般拍了拍张正的肩膀:“好久不见,你的事办好了?”
张正道:“自然已办好,只待皇后娘娘下旨,即刻将安怀正送入刑部大牢。”
入了刑部大牢,就没有他问不出来的话。
不知何故,诸葛卿卿皱了眉。
安怀正阴鸷的脸色又变得阴沉,“你们无权审问本相,丞相乃是百官之首,是皇帝亲命。”
是他太过自信,竟一人进来。
张正阴冷地望着他:“安相与八皇子勾结,人人都可诛之。”
提及八皇子,安怀正反倒松了口气,恢复往常的镇定:“八皇子不日回京,张正你该看清楚才对。”
他这么不打自招,让陆思贤喜出望外,眼神示意诸葛卿卿记下来,就在这时,张正继续开口:“看清什么,看清八皇子是逆党,还是看清安相心怀不正,意欲控制京畿重地,谋逆犯上?”
安怀正忽然大笑,眼睛扫过陆思贤,阴狠、刻薄,“你错了,谋逆犯上的是你们,圣上已去,八皇子即日回京,本相依旧是丞相。”
张正罕见地笑了,“你说的是昨夜送信的人吗?”
“什么?”安怀正陡然警惕。
张正道:“送信的是并非是八皇子的人,而是魏云魏大人的安排。”
诸葛卿卿闻及魏云二字,神色稍展,能让安怀正轻信,并非是简单的事,魏云只怕动用的是自己的人,而那人原本就是八皇子府的人。
这么一来,不难查出魏云曾暗中与八皇子来往。
魏云此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张正肯定能查出端倪来。
她忧愁在心,下意识看向陆思贤,这位陆世子的处境只怕比魏云还要差些,待八皇子的事情解决,天下都可知陆世子是女儿身,与七公主的亲事多半做不得数了,她叹息,而陆思贤毫不在乎。
张正三言两语就让安怀正说出与八皇子勾结的话,皇后在侧,听得一清二楚,抵赖也赖不掉。
片刻后,萧临入内,大汗淋漓,他今日出府,遭人袭击,若非警觉,命都没了。
张正带人去查,不想与此同时还有数位大人也遭受到袭击,同样的事情不止他一人,可见早有预谋。
他来禀明皇后,想要加强巡防,见到张正入常站在殿内,而安相面红耳赤,两人多半起了争执。
他张口要说话,陆思贤直接将供词贴在他脑门上,“安相反了,速去拿下,今日袭击你的人就是他安排的。”
供词做不得假,萧楚感觉冷汗化为热火,气得脑壳疼,揪着供词就命人将安怀正堵着嘴巴送去大牢。
他转身要走,陆思贤拦住他:“萧统领,借我几个人成不成?”
萧临在她手里吃了不少亏,再看她的小脸,呸,又来算计他。
“不可,我的兵不能随意调遣。”
陆莳贤磨磨后槽牙,转身回去看向皇后:“皇后娘娘?”
皇后好像明白她的意图,转动着轮椅,直接走了。陆思贤则呆了呆,说翻脸就翻脸,枉费她精心伺候这么久。
没交情,不伺候了。她也说翻脸就翻脸,揪着萧临的襟口,凶巴巴地威胁人家:“你不借兵给我,我就告诉圣上你眼睛不好,分不清颜色,整日里就靠着猜来猜去混日子。”
诸葛卿卿睁大了眼睛,萧临一口气没吐出来,差点就这么去了,恨不得拿东西堵住这个丫头的嘴,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都敢往外倒。
他憋屈道:“多少人?”
陆思贤笑道:“不多、不多,一万就够了,毕竟得撑足了面子才是,你看看迎圣上归来,人马少了不像话,几千人过去没什么诚意,一万就正好。”
一万人……萧临气得翻眼睛,一侧的皇后突然插话:“阿贤,你会骑马吗?”
陆思贤的笑就这么没了,目无表情,“皇后娘娘,您这个时候不说话是最合适的,不会骑马,我坐车行不行?”
皇后暗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吃瘪,毕竟‘猖狂’了这么多时日,她也觉得有点过分了。
萧临最终拨了一万人过去,憋着一口气,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这个祖宗。
临走的时候,陆思贤握着令牌,笑嘻嘻道:“萧统领要做父亲了,我先恭喜了。”
萧临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个祖宗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思贤笑如旭日,萧临喜欢一女子,养在外宅,自家夫人不晓得,偏偏那个女子好厉害,没多久就怀孕了,算算时日该生了。
好像是个男孩,可惜了,最后死在了宫变的时候。秦承卓为控制萧临,便绑了他去,没想到最后阴差阳错地弄死了。
现在秦承卓提前搞事,男孩还没出生,想必就不会有事了,大概能活下来。
这么一想来,因她在,许多人都改变了轨迹,比如马上要死的张正。
或许,她也彻底改变了‘陆思贤’的人生。
萧临面露难堪,对祖宗更加忌惮,恨不得她走了就别回来,唉声叹气地送了她出城。
一行人往南走,奔波一日一夜后,才到了行宫外。
彼时,她不敢贸然进去,毕竟方经历过叛逆的事,随意往里面冲,容易被当成逆党杀了。
派了人进去传话。
皇帝今晨醒了,或许叛党除了,没什么忧愁,心情好了很多,腿上的伤还在疼着,但是比起阴云密布的前几日好多了。
内侍禀告陆世子来了,还有一万禁卫军,迎圣上回京。
伺候皇帝汤药的王贵妃听后,瞧了一眼候在侧的宇文世子,讽刺道:“陆世子来得真是时候,叛党除了,她就来了。”
碾药草的秦若浅抬首望着她,目露厌恶,丢了药草就站起来,“母妃嫌弃世子不好,还需想想阿弟做了什么。”
在整个事件里,最默默无闻的就是秦承宗。
祭坛炸了,皇帝重伤,他开心。
当八皇子围困行宫,眼看着就要打上来了,他更加开心,八皇子自掘坟墓,他除了一大劲敌。
剿灭叛党后,他开心得几乎要庆贺一番,劲敌除去,储君之位离他更近一步。
这么一想,他好像确实还不如陆思贤,至少陆思贤还前来迎接圣驾,而秦承宗就只开心了。
王贵妃气得脸色发红,又恐圣上不悦,忙道:“小九当时也想跟着去的,忧心圣上,这才留了下来。”
这么一说,占了孝道也还可以。秦若浅不愿自己做的事被旁人抢了先,当即就道:“我曾问过他,他说此去凶险,不敢去。”
一句不让,王贵妃一口气提不上来,握着的药碗颤了颤,她怎么生了个这么唱反调的女儿。
秦若浅怼完后,直接去找陆思贤。看了一场热闹的宇文信好像明白什么,七殿下为了陆思贤竟连自己的弟弟都能不顾。
是心肠狠还是被情所迷惑,他觉得像是后者。
同皇帝请罪,他跟着秦若浅出来,去见一见陆思贤。
禁卫军就在山脚下候着,远远见到旌旗猎猎,整齐划一地的将士站立,前头明晃晃摆着一辆马车,有些破旧,马儿无精打采,大概是跑得累了。
秦若浅一靠近,副统领就来问候,将人请至马车旁,车帘被风吹了吹,可见里面的人在睡觉。
奔波一日一夜,陆思贤那副身子骨吃不消了。
又非常人,哪里就能这么拼命。
掀开车帘之际,宇文信跟了过来,她装作未曾看见,上车去看陆思贤。
数日未见,陆思贤依旧穿着杏色的袍服,双眸紧闭,肤色在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必然是累了。
多日不见,很是思念,双手抚上陆思贤的脸颊,心如溺水般,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她们解决了最大的困难,京城掌控在张正手中,一切就容易多了。
陆思贤睡颜恬静,她就这么静静看着,熟悉的面容,绵软的肌肤,这般触动仿若脉脉的细流流淌过心田,渐觉熨帖。
宇文心看着马车,心中一阵惘然。
冬日寒冷,人在马车上睡着,又无衣物取暖,秦若浅将人抱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陆思贤清瘦,身上又没几两肉,习武出身的人抱着根本不费什么力气,此时关键时刻,也没人管她两的事,副将此时见皇帝将京内的事情禀于皇帝知晓。
安怀正与八皇子勾结,震惊了许多人,禁卫军办事迅速,将安相府邸围困住,就等圣上回京处置。
皇帝震怒,大骂不止,翻手砸了药碗,伺候的宫人都跟着提心吊胆。
皇帝越想越不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不断猜忌,想起萧临与陆思贤交好的事情,更加觉得安怀正是被构陷的,是陆思贤从中密谋。
命人去请陆思贤,若当真不对,他比不会轻易放过。
内侍去七殿下住处走了一遭,又快速回来,七驸马病了,烧得脸色脸红,人事不省。
皇帝不信,眼下无人可用,想到了前来救驾的宇文信,令他去一探虚实。
宇文信本就想去,接到旨意后,披了衣袍就去七殿下寝殿。
陆思贤的身体就像是惊弓的鸟,根本受不得刺激,冬夜奔波,寒风刺骨,寻常人都受不住,更何况是身子底子差的人。
秦若浅暗恨陆思贤的鲁莽,令人去请了随行御医。
陆思贤的身体算不上秘密,不是傻子的都会知晓她是女子,病了也不用顾忌,就算人知晓她是女子,也不会生事。
御医前来诊脉,一诊就发现了女子的身份,惊得忘了继续切脉。
殿内只剩下伺候的宫人,他这么一顿,人人都提着一口气,生生不敢吐出去,唯恐呼出的气耽误了诊脉。
秦若浅知晓御医为何惊讶,当下替他解惑:“驸马是女子,圣上早就知晓,你不必惊慌,直接诊脉即可。”
御医不知这真假,可眼前病人为重,继续方才的诊脉。
陆思贤染了风寒,身子熬不住,这才发了高烧。
御医开了退烧的药方,令人快速去熬,宫人急忙去抓药。
出殿就遇到宇文信,药方被他夺了去。
宇文信将药方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他在军营内历练多年,对于药材略懂一二,御医所开的确实都是退热的。
放了宫人去熬药,他大步入殿,宫人去内殿禀报。
秦若浅心中焦急,陆思贤总是受了无妄之灾,命运不济,乍听到宇文信来探病,也失了好耐心:“让他滚。”
宫人颔首,出去传话。
片刻后又回,低声禀告:“宇文世子道奉了旨意而来,一探虚实。”
闻言,秦若浅眼中的阴霾深了深,到了如今的地步,皇帝还在猜忌,陆思贤若想做什么事,皇位早就易主了。
局势艰难,她忍了忍,自己出去见宇文信。
宇文信等了片刻,听到脚步声,七殿下一身红色宫装,明艳夺目,只身上萦绕着冷意,他下意识明白过来,先解释:“我奉命而来。”
秦若浅不管是谁的意思,人都已来了,便是事实,她拒绝宇文信:“男女有别,宇文世子不能进去。”
七公主本就不是温柔之人,出口就是冷硬的话,让宇文信窘迫又尴尬,男女有别本是事实,偏偏她不合时宜地直接提出来,让人都没有台阶下。
他不得不道:“虽不知圣上为何命我而来,不过可想,圣上已然怀疑她,七殿下早就打算才对。”
“烦你操心了,请回吧,圣上若问,你便说孤不答应。”
秦若浅脾气硬,说完转身就走,不想理会宇文信看似神情实则毫无意义的话。
无奈,宇文信只能原话转达皇帝。
皇帝方喝了药,身上被火。药烧伤的地方疼得专心,恨不得将那些疼痛的地方割了去才觉得好受。
本就心情不佳,听到这番话,气得当即手锤榻沿,吓得王贵妃心口一滞,连求情的话都生生憋了回去。
宇文信垂首不言,皇帝气得胸口起伏,口中骂骂咧咧,谴退了他,反让人去请齐国公陆珽。
陆珽饮了酒,浑身一股酒味,跌跌撞撞地来到皇帝面前。
皇帝阴沉地凝视他,屏退王贵妃。
王贵妃哪里甘心离去,让伺候的宫人退出去,自己守在外间悄悄听着。皇帝对陆思贤起疑,指不定就来源于其父陆珽。
眼下是关键时刻,她不能懈怠。
王贵妃走后,陆珽的酒就醒了大半,眼中浑浊也跟着去了,寻了一凳子在皇帝榻前坐着。
皇帝见他毫无往日的规矩,怒砸手侧的药碗,“放肆。”
陆珽大胆目视皇帝:“臣放肆惯了,这么多年出入中宫无数次,族长信臣、甚至盼臣去,这些都是臣做的,另外云山上救下陆思贤,臣无悔。今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听圣意,屠山民。”
皇帝半身动不得,恨不得爬起来拿剑砍了逆臣,“你、你做了大逆不道的事,竟还这么理直气壮,枉费朕多年对你深信不疑,你竟这般回报朕。”
“臣时常在想一事,关于恩仇一事。族长救你我的性命,山民待你我如兄弟、如子侄,可是你我怎么做的?”陆珽双眸憎恨,登时站起来,一脚踢飞了凳子,凳子砸墙,哐当一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陆珽几乎咆哮开口:“你如何做的?你看中族长美色,忌惮她的才华,命我带着丰台大营的将士,围山放火,刀剑屠戮,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出生不过三日的孩子,无一幸免。族长的才华救了你命,给了你的皇位,就这样成了她这辈子最大的错。她错在不该救你、不该见你可怜,给你救命锦囊。”
话说完,额间青筋毕露,怒气滔天,又觉不够,添了一句诛心之语:“你喜爱她,却毁了她的所有,甚至毒坏她的双腿,让她连路都走了,圣上的信任让臣日夜难安。”
皇帝脸色铁青,大口喘。息,拳头攥紧着身下被子,整个人在发抖,陆珽觉得不够,火。药应该炸得他体、无、完、肤。
偷听的王贵妃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女婿竟然的云山的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心中将陆珽与陆思贤骂了无数遍。
害人不浅。
转身要走的时候,陆珽好死不死地又说了一句话:“陆思贤是女子,却能让七公主动情,这点也出乎臣的意料。七公主性子坚韧,才华横溢不说,智谋得当,比起几位皇子胜过不少。”
陆思贤是女子……浅浅喜欢女子……王贵妃感觉天旋地转,天都跟着塌了下来。
她这是造得什么孽,选来选去选了个云山谋逆不说,还是个女人……
把女儿彻彻底底地推到火坑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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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冷,山中的夜更是难熬。
叛敌除去后,朝臣们都跟着松了口气,皇帝病得无法理政,京内又没有奏疏送来,无事可做,他们都围炉说话,比起前几日的担惊受怕,算是恣意。
陆珽从皇帝处回来后,满身疲惫,几乎倒榻就睡了。
喝得酩酊大醉,小厮伺候他梳洗一番,就合上殿门,静静在外面守着。
一夜睡过来,小厮来报皇帝病情加重,陆珽就像未曾听到一般,起身沐浴往七殿下处去了。
昨夜陆思贤高烧,御医都不敢离开。
去了才知,陆思贤的烧还没有退,不仅没退,药喝下去后,反而烧得更加厉害,随行御医都不敢下药了。
高烧不退,易伤心肺,伤了根本,难再恢复。
秦若浅一夜未睡,还未欣喜陆思贤的到来,就陷入恐慌中。
陆珽来探视,她也未曾给了好脸色,若非陆珽执迷不悟,她们何至于陷入困境中,陆思贤也不用连夜赶来。
陆珽感受到七公主的不满,未说只言片语,径直去看陆思贤。
榻上的人太过消瘦,身上的被衾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无需去探,光从她通红的脸色就可知烧得有多厉害。
陆珽见后,脑海如同擂鼓,轰鸣不断。当年带她回来,为了躲避,不被人发现,将孩子藏在箱子里,大雨不停,淋了雨,引发高烧。
他不敢寻医,快马回京,不想还是晚了,大夫用了许多办法才保住小命,却是汤药不断,大病小病就未曾停过。
七殿下明显是不乐意见他,站在一侧,一句话不说。
人不醒,话也不用说,他唤来大夫,道是身体太差,不该出京。
尤其是寒冷的天,保养身体就该在屋里烘着火,哪里不要命地往这里跑。
御医说过话后,皇帝传来急诏,将人唤走了。
陆珽明白何意,一路暗地里跟了过去,半道上遇到皇帝身边的内侍魏全,他拉着御医往假山里而去。
地处偏僻,无人在意,枯藤爬满假山,俨然成了天然的屏障。
魏全声音尖细:“陆世子的病如何了?”
御医回他:“不大好,可是圣下有什么旨意?”
陆珽眉眼皱了皱,半晌听到假山里面传来声音:“圣上之意是不用治的……”
后面的话太小,便听不见了,陆珽眉眼一皱,一张脸覆满阴霜,手握着枯藤,在御医离开后,狠狠一拽,里面立即传来尖鸭嗓的声音:“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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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贤在御医走后就醒了,精神虽不好,看一双眼睛湛亮,仿若星辰,让人看了欢喜。
秦若浅自是欢喜,也不计较御医走,端了清水给她喝,“你不该来。”
“要来的,京内被搅了底朝天,皇帝不信齐国公、不信萧临,就剩下个墙头草的宇文信,他的日子可难过。”陆思贤感觉到一阵畅快,握着秦若浅冰冷的手觉得很舒服,不免拉着她的手蹭自己的脸,冰凉袭人。
她烧得很难受,就像身在火中一般。
秦若浅掌心一片滚热,陆思贤的温度传递到手上,烫得她想收回去,可见她很享受,就道:“你很难受?”
“有一点,这里如何了?何日回去?”陆思贤感觉无力,好多的问题到嘴边就剩了这么一句,见秦若浅脊背挺直,必然是个好靠山,想当然地倚靠了过去,“秦若浅,你可晓得,没有你的日子怪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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