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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言情 > 《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57章

第57章

九皇叔 21374字 2022-11-17

  陆思贤的性子吊儿郎当,除了钱之外,几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能说出这句话已然不易。

  秦若浅莫名感到一股暖意,仿若两人之间那道不高的门槛被这些时间一刀一刀砍了,她能进得去,而陆思贤也能出得来。

  “听到你这句话真不容易。”她自嘲一句,暗自惊叹自己的心绪竟跟着小世子转,一句话简单的话竟能如此开心。

  果然,小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思贤昏昏欲睡,感觉自己浑身都疼,脑袋晕眩,四肢无力,她紧紧倚靠着秦若浅,唇角努力张了张:“你说、我会不会死。”

  皇帝都要死了,她还没死,是不是赚了呢?

  毕竟皇帝也是活到快要大结局的人物了。

  “竟乱说。”秦若浅骂一句,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不能和病人计较。陆思贤惯来体弱,有这个想法不奇怪,她心中揪然,低首吻住温热的唇角。

  陆思贤抵不住困意,合上眼睛的很时候,唇角碰到柔软,努力睁开眼睛,发觉眼前一片黑暗。

  卧槽,这个身体太差了,亲亲都没了。

  秦若浅来不及说什么,人又睡着了,抱着她一阵无奈,向外张望,命人去将御医找来,陆思贤的病甚为棘手,她都不敢治。

  或许是心思乱了,切脉总是切不准。

  不用宫人去找,御医就急忙忙地回来了,见到七殿下怀中的少女,脚步颤了颤,垂首上前诊脉。

  秦若浅不疑有它,将人放在榻上,静静候着。

  随行的御医不多,此次□□点燃,靠近着皇帝的皇亲贵族都受了伤,御医都在忙着,尤其是皇帝处,少不得日夜守着。

  御医成了抢手的人物,秦若浅也不好随意得罪,但被皇帝召去总得问上一二:“陛下处如何?”

  御医切脉的手抖了抖,几乎就要滑出手腕,他不敢抬头去看七公主,语焉不详地回答:“陛下处尚可,臣见伤势稳定,就回来给驸马诊脉。”

  昨日见到皇帝,确实很精神,依旧不忘猜忌,秦若浅颔首,不再问了。

  诊脉后,御医去偏殿开药方,令人去抓药回来熬。

  行宫不如皇宫方便,许多药草都配不上,更何况皇帝病在先,许多的药都先供着皇帝,其他人没药只能等着。

  御医对症下药,小宫人去而复返,满面愁苦,对七殿下道:“药不够,就让奴回来了。”

  宫里药不够不是一日的事情,在陆思贤过来之前就有了,怨不得人。秦若浅思忖一番,行宫局势已定,通州大营成了一盘散沙,副将趁机谋逆,主帅齐国公无人服他,造成了帅在将士不听的局面,也给了将自己摘清嫌疑的理由。

  丰台大营经过剿灭叛党一事,恰好给了宇文信立威的机会,如今,他可算彻底掌握丰台了。

  局势过于被动,秦若浅暂时想不出对策来,唯有祈求齐国公幡然醒悟。

  行宫里没有药,她要带陆思贤回京城。

  御医阻拦她:“天寒地冻,回京的路上折腾一番,病情只会加重。”

  秦若浅退缩了,她不敢拿陆思贤的命赌。

  犹豫不决的时候,齐国公大步走来,神色如旧,开口就是要带人走:“此地无药,我带阿贤去民间找大夫。”

  秦若浅不肯,陆珽对陆思贤无心,她不放心,“不可,国公爷此时应该去通州接手大营。”

  陆珽终是笑了笑,似讽刺似觉悟,“在七殿下眼中,是大营重要还是陆思贤的命重要?”

  “我、国公爷是何意?”秦若浅察觉不对,她和陆思贤之间的事几乎无人管问,就连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齐国公这个养父更是不管不问,如何这要闹什么?

  陆珽不理会她,径直往里面走去,一面告诫她:“她在这里只能等死,另外你若想大事就必须守在这里,跟着皇帝一道回京,你离开就等于是放弃。”

  他要带走陆思贤。秦若浅感觉到一阵心慌,顾不得其他,忙上前阻止:“就算我放弃,我也不会让你把她带走,齐国公若有心,就不会拿她来威胁皇后。”

  “我从未拿她威胁皇后,只是让皇后活下来罢了。我带她走,是要救她。你父亲生了杀她之心,这里留不得。”陆珽走到榻前,探了陆思贤的额头,依旧是烫得惊人,在一侧寻了大氅,直接将人包好带走。

  马车都备好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陆珽,你放下她。”秦若浅一阵惊慌,那股恐惧从心口爬遍全身。

  陆珽道:“你若想她活命,就让开。她病好,自会去找你。皇帝不死,她就得死。”

  皇帝除了族长外,不会放弃云山一人,陆思贤对于他来说,更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她不死,皇帝就得死。

  秦若浅阻拦的手徐徐放下,紧紧地盯着陆思贤的小脸,咬唇让开一条路。

  陆珽抱着她走了。

  望着空荡荡的寝殿,秦若浅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比起当饮鸠,更要来得累。

  青竹闻讯赶来,只见七公主一人在殿,她蹲在榻前,黑暗的光线将她全身笼罩,久久没有动一下,枯槁似朽木。

  她走过去,蹲下来,“殿下,世子呢?”

  “走了。”秦若浅麻木地站起来,凝视空无一人的床榻,走近,躺了下去,手在被衾里摸索,早就已经凉了,没有一丝温度。

  青竹不懂她的悲伤,照旧禀事:“圣上贴身内侍无故死了,一刀毙命,刀穿透了心脏,死状有些难看。”

  秦若浅抱着被衾,将自己蒙住,沉浸于黑暗里。

  青竹不敢再说,静静地退了出去,还有半句未说,圣上震怒,命人彻查,毕竟逆党刚剿灭,自己的贴身内侍就被杀了,难不保往逆党上去猜。

  被这么一搅乱,行宫内人人自危,朝臣上奏,建议回京。

  都不想待在这个被鲜血染就的地狱。

  自从被围困后,京内的局势如何,压根无人知晓,来往的信件都被秦承卓扣住了,京内不知行宫的局势,行宫不晓得京内怎么样了。

  皇帝被这么一折腾,连觉都不敢睡了,不顾太医的劝阻,命人传话给张正,连夜回京。

  宫人一阵忙碌,翻天覆地,几乎连拉带拽地收拾好东西,跟着皇帝銮驾出行宫。

  陆珽消失一日后,赶上众人,一道回京。

  銮驾到京,张正领着官员去城外迎接,浩浩荡荡的队伍迅速入宫。

  一入宫,皇帝就召开百官,在含元殿内议事。

  左相安怀正不在,右相为首,六部尚书在后,人人站在自己的位置不敢随意张望,张正满面沉默的冷刻,挺直的脊背站在众人中稍显突兀。

  皇帝案首摆着安怀正勾结秦承卓的证据,都是张正审问出来的,一份一份摆在皇帝面前,供词清晰,证据明显,一丝不苟,一点疑问都没有。

  张正审案迅疾,快准狠,与魏云一道,将案子查得极为清楚,不容旁人置喙。

  皇帝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捏着供词颤抖,目露狰狞,“将安怀正带来,朕要问问他。”

  百官不动,五皇子眼皮跳了跳,巡视一圈下来,发觉没人动,默默缩回了脑袋。

  半晌后,张正令人去刑部大牢提安怀正。

  众人不敢吭声,就这么静静等着,五皇子站得腿麻,看向九弟秦承宗,发觉他也缩在一起,和他一样,怂得不敢说话。

  想想都挺聪明的,和张正杠上了,绝对没好果子吃。

  瞧瞧安相爷都落得关到刑部里了,证据确凿,谁敢出头。

  不要命了,安怀正帮扶太子之际,也不是那么干净,欺压百官,什么该立嫡长,将一众庶出的皇子贬得一文不值。

  也该他倒霉了。

  等了不知多久,传话的内侍匆匆抬着一担架上了含元殿,众人眼睛一翻,倒吸一口气冷气。

  只见内侍近前告罪:“圣上,臣去大牢,发觉安相撞墙自尽了,无奈下,大胆将安相尸身抬了过来。”

  畏罪自杀。

  皇帝怒而站起,动了动,发觉一条腿疼得钻心,屁股刚抬了起来,又摔了下去,顺手将御案上的东西拂去:“张正,你好大的胆子。”

  张文闻言出列,不卑不亢,执笏板行礼:“圣上恕罪。”

  仅此四字,再无它言,极其敷衍。

  气急攻心,皇帝手指着刑部尚书张正,“你、你、你……”

  话未曾说完就晕了过去,百官惊呼圣上,秦承宗一个健步冲了上去,高呼御医救驾。

  众人惶恐,唯独张正气定神闲,站在原地不动,等着秦承宗抱着皇帝离开后,他虚虚转身出了含元殿。

  五皇子的目光一直跟着他,知晓安怀正是咎由自取,但绝对不会畏罪自杀,就算等死也会等着再见圣上一面,而张正惯来清明正直,都不会想到他将人弄死了。

  悄无声息。

  圣上突然晕厥,他不能就这么跟着一朝臣离开,脚下一转,去追圣上的脚步。

  朝堂一议,以皇帝晕厥而告终,而六部迅速拟定安怀正的罪名,只待圣上盖上玉玺。

  中宫皇后罕见地出了宫门,至含元殿亲自照料皇帝,王贵妃不敢擅专,一见到皇后坐在轮椅上的双腿,眼皮子就一直跳,心脏加快,慌忙退了出去,不跟皇后争了。

  眼见着母亲跑了,秦承宗跳脚,大好的机会为何就这么白白让给了皇后。

  他欲阻拦,却见秦若浅在一侧站着,神色呆滞,无精打采,不如往日精神,“阿姐这是怎么了?”

  “无事,你且回府。”秦若浅不耐,抬脚就往屋里走去。

  秦承宗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见她也留在这里就放心下来,自己出宫回府。

  皇帝寝殿被重兵环绕着,一路护送的丰台大营将士迅速转回阵地,为防京畿有变,宇文信特地留下,让父亲带兵回去。

  而一反常态的是齐国公陆珽在皇帝晕厥后也返回通州收拾烂摊子了,经八皇子这么一闹,先炸后围,伤了许多贵族,就算他死了,回京后也有不少人上奏讨伐。

  而魏云在等着陆思贤回来,毕竟能说服张正的,只有她。

  可在銮驾回京后的几日里都未曾见过她,就连摘星楼都不见她的踪迹,她等不及之际,诸葛卿卿去公主府主动找秦若浅。

  在八皇子谋逆中,得到最大便宜的是张正,安怀正谋逆,当时朝堂就被张正所掌控,又在安怀正的案子里牵扯出一批朝臣,张正办案迅速,又出名的不讲颜面,无论是谁,都不会一笔带过。

  诸葛卿卿入府之际,秦若浅正在更衣,一袭月白色百褶裙,腰间玉带,纤腰楚楚,明艳的脸旁上未施粉黛,多了股飘逸之态。

  婢女引着诸葛卿卿入内,隔着屏风,她冲着里面的人说话:“来得冒昧,实在不知陆世子的去处,殿下可知?”

  陆思贤恍若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去国公府打听才知陆世子许久未曾回家,宫里问过皇后,皇后也是三缄其口。

  秦若浅冷肃神情,波动不显,望了眼铜镜里姣好的容颜,早已没了兴致,转过屏风去见诸葛卿卿。

  在坐榻上坐了下来,她捧着一盏茶润喉,波澜不兴,道:“她没有回来。”

  诸葛卿卿不知内情,追问她:“去了哪里?”

  秦若浅望着茶盏中倒映的‘自己’,眼睫轻颤,去了哪里?

  她也不知,从行宫至京的途中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压根没有陆思贤的影子,她也想知晓她的小世子跑哪里去了。

  七公主沉默不言,诸葛卿卿不敢再问,奈何刀压在脖子山,不容许她胆怯,她大胆追问:“殿下若知她的去处,只需说上一句就成。”

  “找遍了,找不到她。”秦若浅将茶盏放下,又恢复寻常。

  诸葛卿卿道:“殿下与世子争执了?”

  她看得出来七公主对陆世子的喜欢,在宫里的那段时日也曾与陆世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并未曾感觉到陆世子的情爱。

  陆世子聪慧狡黠,善懂人心,对朝堂事不懂,可能从人心击败安怀正,那样的敏锐是常人所没有的。

  她与七殿下的性子恰恰相反,一个不在意,一个爱到骨子里,到最后也是七殿下容易吃亏。

  就好比眼前的事,陆世子跑得没了踪迹,七公主连人都找不到。

  秦若浅看似不在意,可搭载一侧的指尖却是紧了紧,“未曾。”

  诸葛卿卿明白过来,这是陆世子单方面玩失踪,招呼都不打一声,果然过分了。

  想到这里,她又头疼,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竟还有心思理会旁人的事,陆世子找不到,唯有希望七公主搭救一二。

  “殿下,实不相瞒,张大人查出了魏云同秦承卓暗地来往,本当希望陆世子从中周旋一二,谁知陆世子不在京,您看?”

  秦若浅近日来忙着上下游走,毕竟紧要关头,不可马虎,诸葛卿卿的坦白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张正如今在朝堂地位堪比丞相。

  就冲着他是云山旧人,做了丞相,也好膈应皇帝。

  “我去问问张大人,你且候着。”

  张正的性子清正,一旦牵连到云山,就未必刚更不阿,他在陆思贤处就改了性子。

  诸葛卿卿万般感谢,回府等候。

  秦若浅在暮色擦黑之际,去了张府。

  张府凄清,没了陆思贤这么一个热闹的人,又恢复了旧态。

  张正和秦若浅之间并无太多的交集,乍然见到她来,稍有惊讶,请入上座后先开口:“殿下为魏云而来?”

  秦若浅疲于虚与委蛇,闻言也不作假,“张大人既已知晓,能否看在陆思贤的面子上通融一二,魏云所为,也是陆思贤的安排。”

  张正不为所动:“可是她在大理寺内为秦承卓铲除异己,这些事可不是陆思贤的安排。”

  魏云并不干净,秦若浅在接触她的时候就明白,有意避免,被张正这么一戳破,都不知该如何辩解。

  劝人行善,可劝张正包庇凶恶之人,都不知该如何张嘴。

  若是陆思贤在,凭她那张嘴肯定能够死的说成活的,都不需她此行。

  张正的态度没有错,她劝都不知如何说,踌躇再三才道:“留一命如何?”

  判决书在张正的手里,皇帝不省人事,张正的判决书便很重要。

  张正颔首:“她到最后也算是改过自新。”

  命留下了,算是大幸,且魏云是女子,离开官场也得自由,同诸葛卿卿在一起也算是最好的结局。

  张正答应后,秦若浅起身要离去,张正突然开口:“殿下可知陆思贤为何没有回来。”

  秦若浅身形一颤,唇角溢出苦涩的笑:“到行宫后高烧不退,引发旧疾,行宫无药可救,齐国公带着她离开,去了哪里,我也在找。”

  张正平静的面容终究起了波澜:“他带你就让他带走?”

  秦若浅双眸无神:“人命关天,我不能看着她死。”

  人不见了,张正不淡定:“陆珽没告诉你人在哪里?”

  “不肯说。”

  张正骂道:“混蛋玩意,他自己不成器,别拉着陆思贤一道死。”

  骂完又见七公主惊诧地看着自己,他忙正襟危坐,认真道:“七殿下对宫中事应该有所了解,皇帝活不久了,您该早做打算。”

  皇帝猜忌来猜忌去,人人都巴不得他死,别说是张正,恐怕他那几个儿子都这么想。事到如今,选择储君是最重要的事。

  张正深谙朝政,剩下的两个皇子,一个花天酒地、一个盲目自信,都不是什么好人选,十岁以下的小皇子倒是有几个,关键不知他们性子如何,别选来选去,选了一头白眼狼。

  秦若浅敛下失落的情绪,看向张正:“我早已做好打算,就看张大人如何选择了。”

  张正没明白她的意思:“九皇子且不说能力,光说性子,就是一白眼狼,虽说是亲弟,殿下还需好好想想。”

  血脉在皇族几乎不值钱。

  秦若浅淡笑,迎着张正质疑的目光,道:“孤为自己打算。”

  屋内通明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光色萦绕,自信与从容让张正愣了一下,旋即恢复过来:“你若做女帝,皇帝肯定气得半死。也可,他气得半死,我便去做。”

  他的反应太过从容,让秦若浅一时难以接受,云山上可称之为是一小国,与外界无联系,大小事务都在皇后手中,女子领导,张正早已习惯,加上对皇帝的憎恨,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

  她觉得匪夷所思,原本想着过上几日再来同他周旋一二,毕竟朝堂大半事务落在他的身上,只要肯扶持,等同成功大半。

  张正又想起一事:“对了,萧临被皇帝猜忌,如何让事情变大,你自己去解决。陆思贤不在,确实棘手。”

  毕竟一道排骨就让皇帝猜忌,这样的心思旁人也学不来。

  萧临忠君,不知皇帝已然对他起疑,这样的矛盾加深后,就看萧临如何应对。

  秦若浅笑了:“张大人在,禁卫军就不会生事。”萧临忠君,不会替旁人办事,只要遗旨在,他就会遵命行事,不会胡乱拔刀。

  张正觉得也有道理,但最重要的事还是陆思贤,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何会消失,陆珽的心思就那样,只要有线索,就能找到人。

  “听说他去通州收拾烂摊子了?”

  “对,走了两日。”

  “意志消沉的人怎么就突然开窍了,雷打不醒装睡的人,殿下不如派人去通州走一趟,活马当做死马医,且试试。”

  秦若浅未曾想到通州,毕竟那么大一个烂摊子,总得有人去收拾,所以,陆珽人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怀疑。被张正这么一提醒,好像有点道理。

  不等张正催促,她立即回府,吩咐青竹去通州。

  青竹领了吩咐,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一路疾驰去通州。

  宫里皇帝醒醒睡睡,醒来后就吵着要拿张正问罪,皇后耐心听着,听得多了不耐烦,索性药里加了安神的药,让皇帝也不必醒了,就这么一直睡着。

  朝臣将奏疏送来,都压在一侧,无人去管,也无人去批阅,挤压几日后,朝臣终于等得不耐烦了。

  在一日清晨,皇帝下旨升刑部尚书张正为左相,总揽朝政。

  张正乃是朝中清流,圣旨一出,也无人反对,反倒去巴结对方。

  秦若浅大多的时候歇在宫里,偶尔回公主府,陆思贤不在,出宫也多大意思,不如待在含元殿里,亲眼看着皇帝痛苦的样子。

  冬日里伤口好得慢,她将药方中止疼的药撤了,就连外敷的药也没有止疼的作用,皇帝时常从梦中疼醒。

  精神一日比一日差,而青竹去通州也没有消息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青竹:我不懂任何人的悲伤,因为我是单、身、狗。感谢在2020-10-2123:07:38~2020-10-2421:08: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筱柒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川、huix、民政局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别恋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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