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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言情 > 《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55章

第55章

九皇叔 20596字 2022-11-17

  朝臣惶恐不已,纷纷想办法求援,有人消息传回京畿,指望萧统领驰援,怎奈皇帝未曾下旨,萧临不敢私自调兵,众人没有办法,只围着陆珽转。

  人人都怕死,尤其是身在高位,经历过权势的争逐后更加不舍人间繁华。

  经过被叛与毒。杀的秦若浅最安静,举止中透着一股飘逸,到了一种返璞归真之境,在众人中有着不染浮华的清净。

  皇帝嫌弃众人的慌张,将她的从容看在眼中,躺在病榻上觉得这个女儿像极了自己,可惜是个女儿家,接不得他的帝位。

  将人叫到自己的榻前,问她为何不怕。

  秦若浅状若稚子般依赖他,回道:“阿爹是天子,有你在,为何要怕?”

  皇帝大感欣慰,摸摸她的脑袋以示慈爱,殊不知秦若浅厌恶至极,回殿后沐浴洗发。

  青竹一路跟着她,将外间的情形报于她知:“通州在八皇子手里,而丰台大营静若无人,为何不让人去救援,京内萧统领还有几万兵马,我不知圣上是打算。”

  她想得简单,不知关键,而秦若浅靠着浴池,脑海里皆是那张鬼画符,安相心思不正,虽说还未曾有动作,就等这里。

  倘若八皇子赢了,他会立即控京畿重地来表示支持他,若是输了,必然会反戈相向,依旧是皇帝清明的丞相。

  山地艰险,秦承卓久攻不下,肯定心急如焚,他胜在皇帝多疑,不敢用丰台的兵。

  如果这个时候掌控丰台,与秦承卓对峙,丰台的兵就会到自己的手中。

  她猛然一惊,迷雾顿开,慌忙从水里走出来,现在的丰台在陆珽手中,只是陆珽没有掌控住,副将听从镇北侯的命令。

  倘若镇北侯来救驾,陆珽的局势会更加难了。且这个时候皇帝能不能活还是两说,皇帝一旦驾崩,镇北侯掌握两军,他则成了最大的胜利者。

  不可,必须在镇北侯之前行事。

  秦若浅匆匆从水里走出来,换好衣裳,去见陆珽。

  到了此时,皇帝已然是众叛亲离,自己还不知,就看陆珽肯不肯和她走一趟了。

  到了齐国公的住处后,婢女引着她入内,齐国公陆珽一人在屋檐下品茶,神色寂寥,一身黑色袍服显得整个人沉郁不少。

  秦若浅走近,将婢女打发走,先声夺人:“国公爷罪孽深重,不想恕罪吗?”

  陆珽目视前方,“殿下的意思臣了解,只是君要成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您应该比我清楚,勿要再劝。”

  前方是虚空,没有实物。秦若浅不知他看什么,顺着去看,什么都没有,她不是隐士,不懂其中奇妙,但是陆珽也不是,被心魔作祟罢了。

  “国公爷不该救驾吗?”

  “臣无能力去救,何必勉强。”陆珽道。

  秦若浅微恼,求人办事也不能任性而为,唯有慢慢去劝:“我有办法,只需国公爷跟着我走一趟。”

  她恼,陆珽慢慢悠悠地开口:“无诏不得离开,殿下忘了圣上的旨意?”

  秦若浅忍了又忍,不顾尊卑姿态,上前揪住他的襟口,声露凌厉:“君在你不救是不忠,兄弟有难你坐视不管是不义,同僚受难你不顾是不仁,不忠不义不仁,国公爷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不如死了算了,我求圣上赐你一把匕首,了断残生也好过苟且偷生。我若是皇后,早就该毒。死你,祭奠云山上千亡灵。陆思贤认贼多年,心中顾念你的养育之恩,忘记自己的仇恨,国公爷不自知,这么多年没有感觉,糟蹋了她一片心意。”

  廊下风起,骂声在空中响了会,复又恢复寂静,秦若浅转瞬就恢复如常,也不再指望他,自己去问皇帝要圣旨。

  皇帝睡的时候多余清醒,王贵妃在旁伺候着,担忧不已,就凭着外面的叛军,都不知能不能回到京城,虽说八皇子谋逆是自寻死路,可眼下没有援军来救,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镇北侯父子守在丰台,齐国公父子远远比不上他们,陆思贤这个时候还跑到南间去玩,彻底没了踪迹,陆珽被皇帝猜忌,失了兵权,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将浅浅嫁给宇文信,今日必然会剿灭叛军,皇位肯定归他们。

  哪里会落得现在举步维艰、刀架脖子的名苑。

  她一边悔恨一边嫌弃陆思贤毫无用处,纨绔就是纨绔,一点用都指望不上,不像宇文信,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关键还有兵权握着。

  皇帝在榻上昏睡,小宫人在一侧熬药,她靠着凭几躺下,眼帘轻轻搭着,看着雍容华贵,实则是最后的脸面。

  秦若浅从来不理会她的心思,入内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轻轻出声:“母妃,圣上何时会醒?”

  王贵妃近日连妆都懒得上,只简单扑了粉面,听到声音后掀了掀眼皮,懒得应付她:“睡了半日,不知道何时会醒,你有事就等着。”

  前几日刚被叛军围困的时候,王贵妃还会拉着秦若浅骂陆珽父子,更是将陆思贤贬得一文不值,今日倒不骂了,连正眼都不瞧一眼。

  秦若浅最明白她的意思,不予回应,这个时候觉得嫁错女儿了,可曾想过背后的王家可曾有过一丝帮助。人都是自私的,指着别人,却疏忽自己。

  王氏不多问,她也懒得多话,掀开珠帘往里间而去。

  里间飘荡着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苦涩的药味,令人作呕。

  秦若浅落地的声音大了些,惊醒了皇帝。

  皇帝这几日睡不好,身上又疼,睡觉的时候又怕叛军冲了进来,一直保持警惕,时间久了,面色愈发枯黄,两鬓斑白,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走来的恶鬼,胆子小的人见了都会瑟缩。

  秦若浅固来不怕,轻轻走过去,哄着皇帝开心:“阿爹今日气色好了很多,想来很会就会恢复好了。”

  这几日来皇帝看任何人都不顺眼,唯独看着女儿顺心,皇帝双眸浑浊,见到女儿靠近后,下意识握着她的手。

  秦若浅忍着恶心,想到眼前的局势俯下身去,与皇帝小心说话:“阿爹,我去丰台让他们来救驾。”

  皇帝浑浊的目光乍现冷厉,拂开她的手:“你也想背叛朕?”

  丰台大营局势不明,如果找来的是叛军,他们就是死路一条,不能去丰台。

  皇帝多疑,猜忌每一个人,包括自己的枕边人。秦若浅无奈,眸色盈盈,低声同他解释:“我一人去,让他们掩护,到了丰台试探一二,他们若真居心不轨,我则立即回来,不会纠缠。若他们忠君,则是千好万好,定能剿灭叛军,送您回京。”

  就算回不来,也仅仅是她一人送死。

  皇帝略有松动,放置在外间的手臂颤了颤,却还是犹豫不决。

  秦若浅作势握住他的手臂,再度劝说:“阿爹,我信您是天子,定能护我一路平安。”

  皇帝彻底松懈下来,唤人拟旨,又为了方便,给她调动禁卫军的权力,吩咐人送她下山。

  宫门处被叛军守得密不透风,要想出去,也是一件难事。

  秦若浅唤来青竹,两人一阵商议,利用禁卫军去攻敌,趁着夜黑风高,她二人换了通州军的衣裳,一路下山而去。

  ****

  晚间的时候,禁卫军趁着黑夜去偷袭,两方交战,刀剑相交,刺耳的声音涌入宫内,吓得文官一夜都没敢睡觉。

  天亮的时候,两人成功逃了出来,换了衣裳后,骑着快马往丰台而去。

  一路策马疾行至丰台,远远可见营地里星罗密布的帐篷,营地人口搭着高台,数名将士在巡逻。

  青竹勒住缰绳,放眼看去,不解道:“圣上被困,丰台为何不去援救?”

  “无旨意不可调动,镇北侯等人怕别扣上谋逆的罪名,再者不到最后关头如何显示出作用呢。再者这里曾是齐国公的兵,他们未必能调得动。我们虽有圣旨,也未必能够说服他们出兵。”秦若浅目光徐徐落在远处巡逻的将士身上,就看宇文信提出什么条件了。

  青竹想得浅,只觉得镇北侯父子是故意不出兵,她握紧了佩刀,跟着七公主走进大营。

  大营之地,历来森严,秦若浅也曾统领过军队,并不露怯,亮出圣旨直接走到主帐。

  宇文信从校场赶来,一身铠甲,英气非凡,青竹见后,眨了眨眼睛,不由夸赞:“宇文世子英俊不凡。”

  秦若浅冷冷地勾起唇角:“你将这话告诉你家世子,她能打得你找不到北。”

  在陆思贤面前夸宇文信,陆思贤得炸了天。

  宇文信引着两人入内,屏退左右,接过圣旨后未曾发言。

  青竹性子急躁,忙道:“还请世子出兵。”

  宇文信抬首,染着阴霾的眸子扫过青竹,淡淡道:“我同殿下有话说。”

  秦若浅明白他的意思,吩咐青竹出去等着。

  青竹犹豫了下,俯身退露出了出去,帐篷咯只剩下两人。

  宇文信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脉脉地看着她,惯来不说委婉的话,直言道:“这里的副将只听齐国公的话,无他命令不肯出兵。”

  借口,这都是借口,圣旨已来,副将不会有抗旨的心思。秦若浅恼怒,隐隐风雨欲来,隐忍着怒气,迎着他的目光回道:“你觉得我会信吗?齐国公若来,你还会说这种话,你不过是有条件罢了。”

  宇文信自信地笑了,英气的五官很好看,是许多女子喜欢倾慕的,可惜对面的秦若浅对他无感。

  “我可以扶着九皇子为帝,就看殿下的诚意了。”

  秦若浅厌恶,道:“什么诚意?”

  秦若浅难掩嫌弃,明艳的脸庞似蒙上污垢,让人不能可惜,宇文信却不知她的厌恶,坦言道:“陆世子是女子,这些时日住在宫里,虽说宫内外都不知晓,可终究瞒不过我,女子不能娶你,你二人的婚事不作数。”

  “宇文世子连我的喜好都不知,还想娶我?”秦若浅觉得可笑,面前的男子得意狂妄,太过自信,多半也是好大喜功之辈。

  她和陆思贤的婚事不作数,就能改嫁你宇文信?

  痴心妄想!

  宇文信舍不得移开视线,认真地看着她:“殿下该想清楚,你若是矫诏,我如何敢信?若你联合八皇子一道行事,我岂非陷入你的圈套里?”

  果然,卑鄙小人。秦若浅料到他会这么说,这个时候谁都有可能谋逆,这个说法也没有错,她忍耐道:“宇文世子可知我喜欢女子,厌恶男子,你若是女子,我倒可以考虑一二。你是七尺男儿,可惜我不喜欢。”

  宇文信:“……”七殿下竟什么话都敢说了,真是胆大包天了。

  他不信!

  “殿下开玩笑了,女子怎会喜欢女子?”

  “你既然知晓陆思贤是女子,难道不知我和她在中宫内的事情?”秦若浅好心告诉他,为了让他死心也不介意说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我和陆思贤在宫内亲吻,中宫都知,难不成没有人告诉你”

  陆思贤本当是做给皇帝看,这个时候正好让宇文信死了心。

  宇文信听她的话回想起来,确实有人来报,中宫内七殿下与一女子举止暧昧,花圃内卿卿我我,他未曾在意,这个时候想起来确实很诡异了。

  他不觉震惊,秦若浅又道:“世间好女子比比皆是,世子何必盯着我不放,今日出兵,你便是功臣,若不出兵,圣上处便是逆臣。圣上已然怀疑你,是我不顾危险闯了出来,你自己掂量一二,我若明日天亮不回去,镇北侯府便是谋逆。至于你说的副将,杀了便罢,何苦多事。”

  七公主的话再简单不过,剖开了讲,若不去救驾,圣上就会将镇北侯府当作是谋逆。

  是镇北侯府,而不是丰台大营。

  宇文信的心思依旧在‘七公主喜欢女子’的事情上,惊得无以言喻,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他对秦若浅的喜欢很明显,也不想遮掩。

  可过了这么多时日来,七公主因为他是男人就不喜欢,这个理由太荒唐了。

  他不敢相信,可活生生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不信也不成。

  压根就不能往深了揣度,就很简单。

  因为你是男人,所以我不喜欢你。

  这理由就像是在糊弄孩子,宇文信再度挣扎下:“你觉得我很好糊弄?”

  秦若浅笑了,觉得他真是不折不扣的混蛋玩意,就算她不喜欢女子,也不会看上这么满目自信的男人。

  她握着圣旨,冷厉地笑说:“我为何糊弄你?陆思贤哪里不好?她单纯甜美,香香软软,再看看你盲目自信,你以为你很优秀、能力强,众人都夸赞、赏识。只是你优秀与我何干?你的好是你的事,与我没有关系。我喜欢的是女孩子,陆思贤那样的女子,与你的优秀无关。”

  从头至尾,她都未曾觉得宇文信强过陆思贤,论优秀,还是陆思贤强。

  试问宇文信敢让他的父亲将镇北侯府的家底交给她吗?

  试问宇文信会赞同女子为帝吗?这么自信的男子,压根就瞧不起女子,牝鸡司晨、乾坤颠倒,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宇文信怔了怔,接过她手中的圣旨,道:“我会立刻出兵,但殿下胡闹够了也该走回正道,女子相爱不成体统,不会诞下子嗣。”

  秦若浅不再说话,就凭这句话可知,他觉得女子就该在后宅生孩子。

  她睨了一眼,转身回去找青竹,与他划清界限。

  不出三刻,整军出发。

  宫内的陆思贤跟皇后下围棋,准确的说,陆思贤在下五子棋,皇后轻易就杀得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她认输,让诸葛卿卿上,自己捧着云片糕吃。

  两人对弈,聚精会神,宫人悄悄来报,同她说话:“姑娘,外间大理寺卿小魏大人想见您。”

  陆莳贤眨了站眨眼,不是见她,是见她家夫人诸葛卿卿。

  摆手示意宫人退下,她凑到诸葛卿卿身侧:“魏大人想见你,你见不见?”

  “不见。”诸葛卿卿烦躁,她陷入了皇后的‘局’中,正觉困顿,听到魏云的名字就觉得她烦,见都不想见。

  陆思贤也不好勉强,毕竟人家夫妻的事与她无关,让人去打发了魏云。

  皇后棋逢对手,一改往日的软绵,棋面上一步不让,与之胶着,诸葛卿卿一步都不敢分神。

  一局棋走到日落黄昏,陆思贤早就出宫了,照旧去了摘星楼。

  城内阴云密布,摘星楼的生意差了很多,肉眼可见地惨淡,姑娘们聚在一起打牌,为几文钱而门打闹起来。

  陆思贤刚入摘星楼,安相便入宫求见皇后,被拦在宫外。

  皇后不见他。

  安怀正不敢擅闯,在外等了半夜,亥时才出宫而去。

  萧临在宫门处值夜,见到他出宫来,上前打招呼,隔着黑夜,灯火下见到安相阴沉的脸色,他揖礼道:“相爷这是怎么了?”

  安怀正一头雾水:“我有要事要见皇后,皇后不知怎地不见我,等候几个时辰,这不出来了。”

  萧临没有怀疑,毕竟皇后的身体不好,哪里能有精力见外臣,他不作怀疑,“皇后身体不好。”

  安怀正不信,若身体不好,陆思贤还有心思去摘星楼玩?

  必然是皇后不想见他,他不跟萧临这个大老粗多计较,乘车回府。

  一回府,就有人送了信过来,前线的事情成了,皇帝驾崩,八皇子掌控全局,即将回京登基。

  安怀正大喜,庆幸自己选对了人,比起太子的优柔寡断,八皇子胜过不少,就比这般魄力,也是无人能敌。

  幕僚们见信,也都松了一口气,忙建议:“既然如此,相爷还需立即掌控住京畿,萧统领处就怕出偏差,另外皇后还在宫里,必须要控制住她,还有那个陆思贤,提防她与齐国公联系,也应该立即抓住。”

  丞相府彻夜灯火通明,东方露白之际,他出府入宫,再度面见皇后。

  皇后早就不见他,等到天色通明之后,宫门才打开来,他一人入内。

  冬日的清晨遍地寒霜,中宫宫门口的草木染着薄薄的霜,连带着宫人的肩际鬓角都是白色的霜,安相更是如此,霜覆满身。

  他举步跨入殿,不想身形刚入殿门,殿门瞬息就关上了,他骇然一惊,立即去拍打殿门。

  陆思贤从里间走了出来,依旧穿了一身杏色的袍服,在黯淡的殿内,很是耀眼。

  缓步走近,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别拍了,仔细手疼,反正你又走不出去,不如在这里歇一歇,我们说说话。”

  诸葛卿卿也跟着走了出来,走到放置笔墨纸砚的案后坐下,提笔蘸墨,静静等着两人说话。

  安怀正不知两人搞什么鬼,五官扭在一起,狰狞若猛兽,“陆思贤,我是丞相,你单胆敢困住我?”

  陆思贤不害怕,困兽罢了,有何可惧,说话时语气亲切:“别那么生分,叫我七驸马就好了,对了,给你引荐下,这是八皇子的秘书,你也可以认为是他的左膀右臂。现在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供词,请注意你的话。”

  “什么呈堂供词,你无资格审问我,我要见皇后。”安怀正心中不由自主地慌了,只怪自己大意,竟不带兵就如中宫,他狠狠地拍打着殿门,“来人、来人,放本相出去。”

  “那你叫吧,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我们有的是时间耗下去,毕竟在我的地盘上我不吃亏。”陆思贤随他去了,毕竟一时半会皇帝也回不来,耗个一天两夜也不是问题。

  安怀正不死心,拼命地叫喊,禁卫军就在中宫外面,只要有人路过就能听到他的声音。

  诸葛卿耐心不好,没陆思贤那个悠闲的心等着安怀正叫得嗓子哑了再问话,她走过去,将人往后一拽,直接将人丢地上:“你的人应该去控制萧统领去了,可你不知,萧临知晓你要动手,只怕早就控制你的兵了,另外张正大人在署衙抓了你的人,你已经无人可用了。”

  “放肆……”安怀正被摔得七荤八素,爬起来晕眩了两步,指着她骂道:“本相何曾做过这些事,你莫要诬陷,小小女子,口出狂言。”

  里面的皇后听着三人对话,缓缓转动着轮椅,走到窗下,凝视孤鸿南飞,那股压在头顶的阴霾似是散去了,又似是躲在了无人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又会跳出来。

  她昨夜占卜,发现一怪象,皇帝性命垂危,储君不定。

  她还是算不出来,就像当年那样,明明算出新帝,偏偏最后却又不曾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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