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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肉肉喵 18700字 2022-11-10

  “怎么就突然又被抓走了?!你在哪儿?”庄清流立马飞速问。

  烛蘅大声道:“我在白头村!段缤的家已经全部被烧了!”

  庄清流心瞬间沉了下来,电花火石间,一拉梅花阑就走:“你跟我一起。”

  两人的身影转瞬出现在了一个荒僻的小村庄,原本段缤住的那个茅草小院子果然被大火烧得已经只剩断壁残砾,一片黑灰。烛蘅脸色难看地低头蹲在不远处,面前的空地上平放着一个什么已经烧成焦炭的东西。

  庄清流还没走近,就忽地认出那个已经烧成焦炭居然是一具尸骨!她脚步猛然一顿,这应该是段缤那个原本病重的养母。

  烛蘅什么都没说,将本来要偷偷过来送的药一把丢进了熄灭的火堆里,起身道:“走吧。”

  梅花阑表情也凝重下来,随二人一同朝面前的焦尸微微鞠躬行了个礼。庄清流倏一挥袖,暂将尸骨收敛了起来。

  外面厉风呼啸,冰冷刺骨的雪粒翻飞不停。大川后氏的金殿却温暖如春,殿内放满了正跳跃着明焰的蟠龙火炉,炉中一概所燃皆为奢贵的果木银炭。

  “来来来,阿磐,此次冬猎满载而归,叔叔赐你一杯裴氏新派人讨好送来的金露玉液!”

  欢宴厅内,一片丝竹宴饮之声悠悠靡靡,满座的后氏之人皆飘飘欲醉,举盏互邀,一个身材魁梧高大、器宇轩昂的年轻后氏子弟起身去接后焰所赐的美酒,四周人纷纷抚掌叫好,一片附和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可就在这时,那只酒杯忽然在后磐手中炸开了,浓烈的酒液霎时剧烈地四炸浆迸。

  满大殿的人微微一怔,迷离的神色纷纷回笼清醒了几分,连忙抬头去看。一人眼中重影一恍后,猛地惊呼道:“庄……庄少主!”

  梅花阑毫不怀疑他本来是要脱口直呼姓名,快出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临时收住,换了称呼。

  歪身侧倚在最上首巨大金椅上的后焰这时也缓缓坐直了起来,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庄少主?”然后缓缓挪向她旁边,“梅、姑、娘。”

  一位座次紧挨上首,显然身份极高的后氏长老蹙眉低声道:“他们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闯进来的?”

  庄清流目光倏地一掠,看向他:“不好意思了。庄某有急事一件,又未曾收到贵府请帖,只好不请自来。”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你们仙府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无谓闯字,而是可以随时神不知鬼不觉。众后氏之人不禁一阵后背发凉,纷纷彻底酒醒。

  后焰面无表情地高坐金椅之上深深看了她一眼,问道:“那不知庄少主有何急事?”

  “简单。”庄清流无一句废话回旋,开门见山地掀眼道,“三日前在密云一带的山郊僻野,贵宗门的捕猎者曾在南郊小村庄抓走过一个半灵参族的少年,那是我的人。”

  她语气嚣张,并无先询问客谦之意,一字一顿地话落后,梅花阑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

  后焰眯了眯眼睛,低声道:“什么叫你的人?”

  “灵参族是天地造化之物,你们人族不认,本少主认。”庄清流道,“所以那少年是我半个同族,又是我数年费心关照过的人,如何不算我的人?”

  后焰嘴角一勾:“那庄少主是想问我要人了?”

  方才那出过声的后氏长老脸色不快道:“灵参一族在我仙门百家只是猎物而已,世代有此循例,我们猎捕天经地义。这里也是我百家的仙陆,所养的灵参人与庄少主何干?怎么就成了你半个同族和你的人?庄少主贸然闯我仙府,空口白牙地张口要人,未免猖狂!”

  庄清流眉毛一扬:“凡是能有所用的就都是该为你们所擒的猎物了?那你们和灵兽又有何区别?比他们高贵在哪里?二十年前梅宗辞所放走的灵参族反击又有何过错?再退一万步,捕猎之时随手肆意妄为地纵火烧死无辜之人,这也是天经地义吗?”

  那长老猛一拂袖:“哼!巧言诡辩。”

  后焰这时也在金座上意味深长地瞥她身边的梅花阑一眼:“原来庄少主这些年对梅家这两个半参如此青眼有加,是因为将他们当成了半个族人啊。那不知道你身边的人也是这样想,还是只为了巴结借势你而已?”

  梅花阑瞬间掀眼,嘴角冷冷一动……却居然没有发出声音。忽地将头一转,看向身边的庄清流。

  庄清流脸上的笑容不变,手中却倏地出现了一把闪烁着柔白月光的长刀:“废话少说。我再问一遍,放不放人?”

  逐灵刀尖笔直垂地,流出几寸凛冽的寒光。

  大殿的气氛忽然凝滞了起来,另一长老脸色一沉:“竖子敢尔!”

  庄清流整个人身影鬼魅般瞬息掠出,长刀在她掌心倏地旋了半个圈,闪电般转为内握,直接抵在了这名大言不惭长老的脖子上,居高临下俯视他道:“什么竖子?你叫谁呢?知道自己多大,我多大?一个黄土埋了半截儿的滚刀肉而已,给脸不要脸!”

  说完手腕翻转,俯身骤然在他脖颈上压出一道殷红的血线,一脚踢翻桌案,道:“老头子敢尔!”

  全金殿的人瞬间惊呆了,四周鸦雀无声。甚至旁边被掀翻桌案上迸裂碎瓷片溅到脸的另一位长老手软一抖,哗啦打翻了一樽九龙盘绕的酒盏。

  后焰勃然变色,眉间闪掠翻涌过一道黑气,瞬间拔出重剑直冲庄清流眉间飞掠而来,喝道:“庄清流,你敢在这里拔刀放肆,是要公开与我仙门百家为敌吗?!”

  “你一人就能代表仙门百家了?真是好大的脸。”

  庄清流身形如风般一旋,同时轻飘飘抬臂,直接徒手捉着后焰刺来的剑锋蜻蜓点水般掠过,随即两指凌厉并拢——铛!

  一把上品重剑的剑尖就这么被她陡然徒手折了!

  大殿内早有人惊惧交加,手脚发软地从一迭桌案后匍匐前爬,试图准备偷偷出去调人。庄清流却头也没回地抬手一甩,一把刀瞬时飞旋而至,刀锋堪堪擦过他的眼皮儿钉在了精美的雕花木门上。

  那人眼皮儿上黏湿的鲜血长流而下,两腿止不住地抖了片刻后,嗓子里大喊一声,直直后仰晕了过去。

  庄清流抬手一召,逐灵刀柄立刻旋转着飞回了她手心。她修长的手指稳稳压搭在刀柄上,有种妖冶的美,眼神下压地环视四周:“怎么样?是放人,还是你们死?”

  “庄、庄……你!”一深刻认清了她能耐的白发长老这时站起身,恼惧惊怕地咬牙道,“罢!罢!一个半参的猎物罢了,你要是一早来好好说话,我们也不是不能好好商量。如今你既然想要,我们就当送你就是……”

  他强行为后氏贴面子的话还没说完,庄清流陡然撕破脸:“放人!”

  后焰脸上简直扭曲出了近乎狰狞的神色,一把拉开金座旁世代供奉的先祖射日大弓:“你休——”

  他话音未落,大殿正中央有绚烂的白色灵光炽烈一闪,旋即烛蘅的声音猛然传出:“找到了!”

  庄清流霎时反身一刀扫过,掠出的光影居然直接将后焰手中的大弓竖着连箭带弦地劈成了两半,然后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揽起梅花阑飞掠出了大殿。

  她身影来去如风,整个后氏大殿里的人却面对着一分两半儿的宗门圣物齐齐惊变煞白了脸色,众长老呆呆坐在原地,半晌后,双眼发直地一齐僵倒昏死了过去。

  庄清流掠上一座高峰牢穴的时候,漫天细小的雪粒已经转化成了狂风暴雪,烈风涌吹不止。宽阔的洞口却燃着数盆取暖的大火,烈焰火舌在空中不断跳跃舔舐。

  她想都没想,直接带着梅花阑无声无息地从外面瞬移到了里面。

  宽阔的洞内依山壁凿出牢笼,里面集体豢压着的灵参人个个面色惨白,浑身虚软无力,身上拴着厚重的铁链,四肢被捆绑着吊跪在地上,足足有成千上万之多。甚至再往里走,还有正被关于特殊的牢笼内互相□□着。

  庄清流按住梅花阑的肩骤旋了半个圈,手中逐灵猛然回旋扫出一圈,水波似的刀光顿时在空中荡开,层层涟漪般将所有的壁牢震成了碎片。

  有个灵参女人的声音微微发抖,翻了翻不再被束缚的双手,抬头道:“你……你们。”

  庄清流道:“不必多说。走!”

  整座山洞内所有的灵参人互相看过后,瞬间纷纷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一时间却大多已经无力站起。四下刚搜寻到段缤的烛蘅转身蹙眉看一眼后,忽地抬手往半空甩了一瓶黄色的药液,然后猛然搭弓拉箭,将那个药瓶给射炸了。

  骚气冲天的药水顿时极具刺激性地哗啦哗啦,如下了场大雨,可是沾到这种药水和闻到气味的灵参人却逐渐有了力气,很快彼此攀扶支撑,聚在一起跟在了烛蘅身后。庄清流拎起段缤,莫名看了看他脸上又浮起了一点儿的红参印记后,皱了皱眉,快速问:“自己能走吗?”

  段缤满脸蹭的都是灰尘泥土,眼皮沉重地掀起,看到庄清流的脸时,似乎涣散般地恍惚了一下。

  烛蘅随便往他嘴里塞了一枚药丸,转头道:“好了,死不了。先走。”

  这处大川后氏关押灵参人的洞穴设有非常繁密的层层禁制,庄清流几人随意进出很容易,带上大批人强行瞬移出去也可以,但是如果这样,洞穴的禁制法阵会给他们造成不小的伤势。所以几人直接往山洞口走了出去。

  洞内的动静一时间让人毛骨悚然地大涨,驻守牢穴的一众后氏子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围着厚厚的毛裘之物从火堆边震惊起身,谨慎地拔剑呵斥:“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怎么敢私闯我后氏山牢!”

  庄清流手中的渡厄和烛蘅闪烁着冷光的利箭一同闪电般蹿了过去。那守牢的后氏弟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庄……庄少主?”

  其实这些普通门生子弟并不认识她这张脸,却对她手中的淡金色灵绳如雷贯耳。听说之前在乌澜河夏季水患的时候,庄清流闲适地搭腿坐在高峰动都没动,仅靠这一条长绳自己甩出,就往往在两炷香的时间内便能将三五千尸变的走尸绞得灰飞烟灭。

  庄清流掀眼看他们一眼,简单道:“让路。”

  “我简直不知道了,庄少主这么嚣张地是在说什么?”一群守卫弟子的领头者仍不知道仙府大殿内发生了何事,很快拨动了信号烟花传出去,然后有恃无恐地站了出来,眼神颇阴地盯着梅花阑道,“怎么?子承父业,二十年前梅宗辞闯到这里来狂妄放人的一幕又要上演了吗?”

  梅花阑低垂的眼皮似乎极细地动了动,手压在剑柄上:“是吗?我爹曾救过数万人的地方,就是这里?”

  那领头的守卫见远处已有大批的人御剑赶到,于是冷冷一笑,讥讽道:“是啊。你爹虽匹夫之勇,自作自受,但好歹还敢孤身而来。”他目光缓慢转向旁边,“你还差他差得远,还带了两个不伦不类的帮手。”

  庄清流忽然笑了:“小小守卫,是什么底气让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领头之人冷冷拔剑,话里还留了一点余地:“得罪了,庄少主。但是是你们先擅自私闯我后氏山牢,这无论如何也不是我们的错吧?”

  庄清流懒得跟他多说,直接道:“我再问一遍,让不让开?”

  ——铛!铛!铛!

  近百人的后氏弟子均打开了架势,内围拔剑,外围张弓,将一行人牢牢逼堵在山洞之内,道:“我等不让开,庄少主还要杀人硬闯不成?”

  庄清流道:“是啊,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整个洞都炸飞。”

  “……”她话落,说话的人滑稽地换了一个,可能是因为御剑而来的大批后援弟子越来越近了,于是这人十分有底气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你们这算盘打错了。自从二十年前梅宗辞一事之后,换来我们这批驻守山牢之人都是大川后氏数一数二的精锐子弟,哪怕是那五大宗门的宗主亲自前来,也休想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带着这些畜牲……”

  他啰里啰嗦地还没说完,终于不耐烦的烛蘅猛然伸手一掀,满地的火堆居然被她徒手攥了起来,旋即一大捧炸裂似的扔向了人堆里。

  混乱一触即发,大批后氏子弟急速后退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旋即箭雨如暴般纷纷射了过来。庄清流在身后的人群骚乱前抬手一扫,一朵巨大而骚气的莲花顿时闪着灵光从半空中倒扣下来,将这些人都聚拢保护在了里面。

  梅花阑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踏空而起,几个旋身飞掠,将挡在洞口的数十人全部踢飞了出去。

  不大的山顶空崖前很快打斗声此起彼伏,各种狂呼乱涌声炸裂成一片。庄清流了然地从她身上转开视线,冷眼旁观地收起逐灵,两手调转合指,结了一个巨大的法印。

  而不知不觉间,段缤脸上的血参纹又密密麻麻地浮了出来,家里那夜被一场大火烧塌的幻影也从眼前撕裂般地蔓延而出,他双手痛苦而颤抖地在浮出的血参纹上触碰几下后,忽然跪地俯身,将整张脸剧烈地按进了火里:“啊啊啊啊啊啊——!”

  庄清流猝然听到凄厉的惨叫,飞身去提他的手猛地顿在了半空。

  无边的大雪疯狂翻涌,直上青天。

  马不停蹄带人御剑的后焰终于从前山大殿赶来了。

  满脸被烧得血肉模糊的人无声抬头,一点一点爬起来后,不知道哪里迸发出了惊骇的巨力,从地上搬了块巨大的石头后狠狠往下一贯,冲代表着后氏新一辈绝勇之巅的后磐砸了下去。

  后磐刚刚落地,尚未反应过来一颗头就已经被砸得通扁,像半个烂瓜。他迸裂的眼珠还不可置信地往旁边转了一下,旋即整个人砰然摇晃地从崖上直接直接坠了下去。暗红的液体顿时在底下滔滔的大河水中膨胀弥漫开,仿佛血雾刺眼夺目。

  庄清流原本的预计中并无这一条,手指轻轻蜷了蜷后,却并未拦他。而这样猝不及防地一砸之后,四野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后焰目呲欲裂,咆哮道:“动手!动手!”

  庄清流却猛地大笑起来:“谁敢?”

  说完,她旁若无人地伸手拎住脱力晕过去的段缤,同时伸手一扫,从倒扣又翻转过来的巨大灵光莲花在法印的加持下旋转而起,乘着成千上万的灵参人直直飞空走了。漫山遍野的狂风暴雪之中,竟无人敢拦。

  “废物!废物!”后焰无能狂怒的声音响彻山谷,却无人留下再听,庄清流几人的身影掠空而去,很快消失不见。

  烛蘅似乎还有点儿没彻底反应过来,下意识偏头往后磐坠落山崖而死的方向瞥了一眼,皱皱眉道:“不是说不能沾手人命吗?这怎么说?我看那个在崖上咆哮的姓后的想活活撕了你。”

  “那是因为他就是那种狂躁的人。”

  庄清流不以为意地用眼角瞥了一眼:“等着看吧。大川后氏不会把矛头对准我的,他们戏还多着呢。”

  说着敛起表情,低头翻过段缤,有些沉默道:“先看看他的脸。”

  烛蘅也有些蹙眉地蹲下身,难得地不知如何下手道:“烧成这样,可以勉强好,但肯定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庄清流还没说话,大雪翻飞中,头顶居然有一个炸雷陡然劈了下来。

  梅花阑眼疾手快地猛地一拉,凭借反应将她拖开后。惊疑地抬头看看,又望向庄清流:“怎么回事?”

  “啊……”

  庄清流翻看了一下原本准备在段缤脸上施灵力的手,又收回来,冲梅花阑道:“忘记跟你说了,我最近有时候在路上走着走着就会有一道炸雷劈下来,尤其动用灵力的时候,所以你也小心一点儿,当心被波及劈到了。”

  梅花阑有些诧异地抬眼:“……什么?”

  庄清流跟她解释道:“因为我快飞升渡劫了。”

  梅花阑一瞬间没说出来话,好像反应了半晌,才道:“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庄清流新奇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了。这是在问什么。”

  梅花阑本来想松开她袖摆的手又无声轻攥了回去,看向庄清流:“那飞升是……怎么飞升?”

  庄清流看着她咩咩的样子,忽然坏心眼儿地即兴瞎编:“飞升飞升,自然就是上天。升到上面后,之后就住天上,你就见不到我了。”

  梅花阑虽然没有喝酒,但表情看起来似乎又要把脸放进她手心,放声大哭了。

  庄清流莫名觉着她十分可爱,心里的笑就无意识蔓延到了脸上。梅花阑立刻就从她眉梢眼角察觉到了一点儿什么,忽地问:“那你为什么要避着雷劫,不立刻就渡?”

  这时,庄清流骚里骚气地冲她笑着眨眼道:“因为被雷劈很疼啊。我正在研究无痛飞升法。”

  梅花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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