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患为夫》是苍耳非耳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凶手主要讲述的是楚韶十五岁那年在街上捡了个小乞丐,从此她就看着他从小乞丐长成一个翩翩少年,再长成一个大将军。她想啊,这世上再没有比她的小孩儿再好的少年了。好到即便知道他心中谋策也不舍得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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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前厅,侍女见两人过来赶紧行礼,将早膳端上来,又伺候着两人净了手。
顾承安坐在楚韶对面,桌上只是简单的清粥小菜,但是大清早的,加上昨日喝了酒,菜式虽然简单,但是却也让两人胃口大开。
楚韶也不招呼顾承安,自顾自的吃起来,边吃边抱怨,“早就饿了,要不是出去找你,肯定早就吃上了!”
顾承安无奈,提醒道:“你慢些,又没人跟你抢。”
不过楚韶也只是吃的快了些,但一举一动都是循规守礼,便是他仔细去看,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我方才见他,确实品性不错,不过他无父无母,也不知道官府有没有他的户籍,若是没有,你要留他在府里,便不太方便了。”
“这事儿我倒是没想过,不过你说的对,”楚韶皱了皱眉,放下筷子,看着顾承安,忽然甜甜的笑起来,眼角勾出了上挑的弧度。
“那承安哥哥你看这事儿……”
楚韶看他一眼他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顾承安只觉得他是在给自己揽活做,无奈的道:“好,我过两日就去走一趟。”
两人用过了早膳,顾承安便离开了,楚韶只叫了蝉衣去送他,自己则是回了房,准备在睡个回笼觉,毕竟现在这时候,总是容易犯困。
又过了一个多月,天气转暖,楚韶受邀,同几个平常走的近的官小姐去城郊春游。
几个人出去玩,也不用过于打扮,楚韶寻了件绛红色的齐腰襦裙,外面搭了件粉白绣着祥云暗纹的褙子,头上挽了个垂挂髻,上面坠着两个白玉溜银梅花夹子,头发只梳了一半,另一半顺着肩膀垂下来,突出来少女的娇俏又带着些慵懒的味道。
想了想,又拿了条眉心坠戴上,银链子中间坠了块水滴形状的红玛瑙,衬着瓷白的皮肤,给楚韶略施粉黛的脸平添了几分魅惑。
楚韶觉得有些太招摇了,便想摘下来,还没等动手,便被银朱给拦下了,“公主这样可是好看的紧呢,干嘛要摘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帮着整理好了,“公主就这样戴着吧,顶好看的,今日出门,肯定比别的小姐都好看,一定能艳压群芳!”
“想什么呐!”
楚韶伸手顶了顶她的脑袋,“我们是去游玩!又不是去选美!穿那么漂亮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不过楚韶这么大的姑娘自然喜欢漂亮,伸手又正了正坠子,最终还是没摘下来。
对着镜子满意的点点头,道:“走吧。”
此时李木之正在楚韶院子里的一个桌子前面正对着前面几颗竹子画的起劲。
桌子稍有些高,凳子又矮了一些,李木之身量矮,坐着画不方便,便只能站着画。
楚韶一出门,便见到李木之在外面,不由得眨了眨眼。
倒是把这小孩给忘了!
自从先前顾承安来府上,楚韶知道李木子对着她的画偷偷练习后,让李木之从她这拿了几本书回去学习,等有了基础,还可以来找她教他。
楚韶本来以为就算是真的找她来,也得一段时间之后了,没想到半个月没到,李木之便拿着楚韶给他的书过来找她,说里面的东西已经学会了,希望楚韶能教他别的。
他拿回来的书楚韶自然没要,只说送他的便是他的了,但是听他说里面的东西都学会了,楚韶却是有些不信。
这些书都是曾经她开始学画的时候,教她的师傅让她看的,当时那师傅都说她天资聪颖,在绘画一事上极有天赋,可这些书也是让她看了一个多月,这小孩能这么快就看了学会了?
楚韶自然不信,便随意提了些问题,没想到李木之竟然是对答如流,同书上写的丝毫不差,她便以为李木之是死记硬背的,又拿了纸笔,让他随意画些什么。
等画完了,楚韶一瞧,的确是有模有样的,跟上次她看见的画相比,好了不止一点,能看出来是好好练习过,有了基础的。
从那之后,只要是楚韶没事儿,李木之便过来找楚韶教他画画,算起来也有半个月了。
别的不说,李木之的悟性的确是好,一些作画的要点,只需要说一遍,他便懂了,有时候还能举一反三;更难得的是,不仅悟性高,还勤奋,在楚韶这儿学会了,回去便不断的练习,每次见她都能给她拿出一副画好的画。
见李木之这么认真,楚韶也就仔细提点,如此下来,李木之的水平进展的飞快,如今的画看起来似模似样的。
楚韶还逗他说,这若是他以后成了绘画大家,她还算是他的开蒙老师呢!
这边楚韶出来,李木之便看见了,放下手中的笔,过去给楚韶行礼。
楚韶点点头,看着李木之。
这小孩好像长高些了,之前是到她胸口,现在能到她肩膀了,手上沾了些墨渍,或许是怕染到衣服上,便将袖口挽了起来,露出一小截胳膊。。
见楚韶看他,李木之赶紧将挽起来的袖子放了下去,拱手给楚韶行了个礼,道:“木之失礼了——”
楚韶瞧着他将衣袖放下就想拦着,哎了一声,惹得李木之诧异的瞧着她,道:“公主,怎么了?”
楚韶道:“没什么,就是你的手腕上好像沾了墨渍。”
李木之伸出右手,将左手的袖子往上挽了一截,露出手腕,道:“这个?”
楚韶顺着去看,便见手腕内侧稍稍靠上的地方有一颗黑色胎记,指甲大的一块,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就像是写字的时候不小心蹭了墨到手上。
“这个不是墨渍,是胎记,从小就有了。”
李木之微仰着头看着楚韶,一板一眼的回答。
楚韶听着他说话,越听越觉得喜人,这段时间两人时常见面,越相处越觉得这孩子可爱的紧,相比她平常见的那些被宠上天的小少爷不知强了多少倍。
只是这孩子听话懂事的过头,她让李木之跟着李伯学习,竟然也学成了这副恭谨守礼,刻刻板板的样子,李伯年纪大也就算了,这么大个小孩就这样可怎么好?!
伸手将李木之的头抬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蛋。
“……公主?”李木之抬头,不解的看着楚韶,脸被捏的有些疼,也不敢将楚韶的手拿下去。
楚韶又捏了两下,歪着头不确定道:“好像瘦了?”
李木之向来对胖瘦也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近日吃的好像比往日还要多出一点,应该是不会瘦的呀!
愣愣的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另一半脸颊,“……没有吧?”
楚韶只是轻轻的捏了捏,他自己这一下手劲儿用的倒是挺大,等松手时脸上红了一片。逗得楚韶莞尔,骂他是傻子。
轻轻戳了戳李木之的脸蛋,也不知道这人的皮肤是怎么长的,白白净净的嫩的很,一点都看不出来原来受过苦,跟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比也差不了多少。
“还是瘦了……”楚韶皱眉,叹气道:“我这公主府也没少你吃食,怎么能瘦呢!”
“……胖乎乎的多可爱啊,瘦了就不好看了……”
说着楚韶又叹了口气,好像多可惜一样。
其实李木之先前胖的时候多的是可爱,现在瘦了一些,脸上的婴儿肥少了,便显得清秀,少年人的瘦削初初的显了苗头。
蝉衣见楚韶这姿态,笑道:“他这是长个子呢,少年人长个子都会瘦一些的。”
“谁说的!”楚韶瞪大了眼睛反驳,“张御史的那个儿子就不是!”
这话一出,蝉衣立刻闭了嘴,这话着实没法反驳。也不知道李御史家的那个儿子怎么长的,本来是个早产儿,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却是瘦瘦干干的一副病样,可等到八岁之后,那体重一路飙升,现在才十三岁,高了不说,三百斤应该还是有的。
银朱嘴快,银铃般的笑声就出来了,道:“公主您可别这么想,有哪几个人能和那位公子比啊!”
“若他真长成那样,我看公主到时候不得吓一跳。”
楚韶脑子里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李木之可爱的脸肿的多大,眼睛挤的看不见,身上全都是肥肉,远远看过去就是个球……
楚韶猛的打了个哆嗦,一阵恶寒,伸手搓了搓鸡皮疙瘩……那样也太吓人了吧。
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道:“……那也太瘦了”
说着,又伸手捏了捏李木之的脸,嘟囔道:“手感都不好了……”
她声音虽小,也够三人听个清楚,李木之站在那任楚韶揉捏没什么表情,惹得蝉衣和银朱两人悄悄叹气,同情的看向李木之,就知道公主不会这么细心还能注意到人家瘦了,原来是捏着手感不好了。这也就是李木之听话,这若是换了别的同样大的孩子,有他家公主这样揉捏,不得哭啊!
李木之坦然接受两人同情目光的洗礼,其实楚韶捏他脸也没用力的,只是他皮肤容易红,每次楚韶给他捏红了都要自责好半天。
李木之心里好笑,面上不动声色,看了眼蝉衣手上拿的披风,问道:“公主要出去?”
“嗯,”楚韶点头,看着李木之,想着这人整天的在府里,小小的年纪,别再闷坏了,于是道:“……小孩儿,你同我一起去吧。”
听见这话,李木之一愣,道:“我?可是……”
“可是什么?还没画完?等回来再画也是一样的,你回去换身衣裳,我在外面等你。”
楚韶打断他的话,不听他再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决定了。
蝉衣和银朱早就将要带的东西收拾好放进马车里了,车里面有摆好的茶点,楚韶就坐在车里一边吃一边等他。
没用她等多久,李木之便匆匆的出来了,隔着车门和楚韶说了一声,却没进去,在外面坐了。
楚韶自然不让,这么长时间她也没拿他当下人看,而且还是个小孩子,也不用顾什么男女大防,便喊他进来。
拗不过楚韶,李木之只好掀了帘子进来。
楚韶抬眼看他,发现他不仅换了衣裳,就见束发的布带也换了一条。
十一岁的李木之已经初具少年人的挺拔,藏蓝色的长衫穿在身上不显得老气,却带着少年初长的英朗。
“坐啊”
马车开始前行,李木之没注意,脚下不稳,猛的往前扑了一下,幸好及时扶住车沿,才没扑倒。
车里几人都吓了一跳,生怕他一个不注意,便扑下来。这下李木之不敢再磨蹭了,矮身坐在靠门的地方,将原本要说的话也憋了回去。
楚韶几人相约在城门楼集合,此时其他几人已经到了,就等着楚韶了。
见楚韶来了,几人纷纷行了礼,相互寒暄了几句,便各自上了马车朝着城外西郊的方向驶去。
西郊地势偏高,相较城里面气温稍高一些,这时候万物复苏,树吐新芽,端的是美景如画,虽说远了点,但四处无人家,胜在僻静,长安城里的公子小姐出来游玩,大多都是选择这里。
“长宁姐姐!”一道娇俏清脆的声音从车门外响起。
楚韶正半靠在软垫上投喂李木之,那样子就像是非要将李木之脸上的肉养回来,虽说李木之对她给的东西来者不拒,但是她还是从李木之细微的表情里猜出他更喜欢吃什么。
猛的听见这声音,反射性的朝着车门看过去。
李木之也回头去看,就见一个穿着浅绿色裙子的姑娘正弯腰站在车门处,正掀了帘子往里看。这姑娘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精致的像个瓷娃娃,可爱漂亮的紧。
“长宁姐姐……”女孩掀了帘子进来,一屁股挤在楚韶身侧坐下,一转头像是才看见李木之,惊奇楚韶马车里怎么坐着一个男孩子,眨巴着大眼睛,脆声道:“……这是皇后娘娘给你生的弟弟吗?好漂亮呀!”
说着伸手就要去摸李木子的脸,李木之不喜欢旁人碰他,刚想躲,就见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将那只伸向他的手给拦下了。
楚韶将那女孩的手拽下来,板着脸训道:“你这见天的没个正行,连皇后娘娘都敢打趣了,明天我就告诉舅母,看舅母不缝了你的嘴!”
“可别!我错了我错了!”女孩凑到楚韶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充分发挥那双大眼睛的优势,眨巴眨巴的对着她卖萌。
这女孩叫温菱,是楚韶亲舅舅温澄敬的女儿,小了楚韶两岁,性格讨喜的很,就是太过天真浪漫了一点,全全的一个被宠坏了的小丫头。
“表姐最好了~你才不会告诉母亲的对不对?”
温菱依旧拽着楚韶的袖子摇晃,嘴里说着讨饶的话,眼睛却瞟向桌子上放的点心,舔了舔嘴唇,又咽了咽口水。
她带的小点心快吃完了,身边的丫鬟不让她再吃,说要留一些等一会儿休息时候再吃。
这她就很不开心了,看着点心却没办法吃的感觉她们旁人是不会懂的……不过还好还好长宁姐姐这会儿过来了……她就知道长宁姐姐这里会有好吃的。
只不过……
“……你是谁啊?”温菱看着李木之,眼神不善,落在他的手上。
那里有一块糕点,是她最喜欢的栗子酥。
这种糕点她最喜欢了,所以每次长宁姐姐知道她在,都会留给她,可是今天,它却进了别人的肚子……
想着,盯着李木之的眼神越发不善起来,活生生像是护食的小兽。
李木之被盯得发毛,手里捏着的栗子酥好像被温菱盯的灼手,不知道是不是该放下,只好求助的看向楚韶,眼睛里一片迷茫。
楚韶甚少看见李木之这样子,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不过还不算黑心,还知道给李木之解围。
“菱儿!”楚韶喊了一声,让温菱将注意力挪到了她的身上。
“这样盯着别人岂不是无理?!”楚韶瞧着温菱这样子有些发愁,这丫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就是不乐意按着礼数做,如此像她现在这般大的时候还能被称一句率真可爱,等到及笄之后,怕是就得被人说不懂礼教了。
舅舅让自己看着温菱,自己当然要担起这个做姐姐的责任,该教训的时候还是要管教两句的,“你身为将军府的大小姐,镇国将军的嫡长孙女,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将军府。在我这儿就不说你什么了,若是在外面,稍有行差踏错,丢的就是将军府的颜面了!外祖父这么疼你,你忍心丢他老人家的脸?”
温菱被楚韶这一顿话训的一愣一愣的,这怎么跟她母亲附体了一样?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带差的!
“我的公主姐姐呀!你怎么跟我娘亲一个样啊!你知不知道女人总是唠叨会老的特别快的!”
温菱眼睛一转,狡辩道:“再说,你都说了,在您这儿也就不说什么了!我这不也是没再别人面前嘛,在您身边若是还谨言慎行,那我得多无趣啊!”
说着,又将目标转向李木之,道:“对了长宁姐姐,你还没告诉我这是谁呢!”
为什么把我的糕点都吃光了?
这句话温菱没说出来,但是楚韶是谁,看着她瞄向李木之手的那几眼就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子。
“这是我府上的孩子,正跟着李伯念书,”
楚韶说着,伸手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栗子酥拿起来,无视了温菱紧紧盯着她手的眼神,亲自动手,将栗子酥塞进了李木之的嘴里。
“啊!!!!”
温菱眼睁睁的看着楚韶喂了李木之,又低头看着空荡荡的盘子,顿了一瞬,随后瞪大了眼睛惨叫起来,叫声凄厉,惊得李木之差点将嘴里的东西喷出来。
李木之吓了一跳,死命的捂着嘴巴,这才没失礼的吐出来,但还是呛了一下,紧闭着嘴巴压着咳嗽,白嫩的小脸憋得通红。
“喊什么喊!”楚韶像是对她这行为习以为常,没被惊到,反而是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温菱的嘴,听着李木之的咳嗽声,还叫蝉衣进来给他倒了杯水。
蝉衣也是见怪不怪,毫无波澜的给李木之倒了水,又给他拍了拍后背顺气。
李木之喝了水,咳嗽声小了下去,但还是有些难受,时不时的咳两声。
“我说你这一惊一乍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要是哪个承受能力不好的,还不得被你给吓晕过去?!”
温菱去扒楚韶的手,楚韶也顺势将手拿下来,重新获得说话自由的温菱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的栗子酥啊!——唔——”
嘴巴又被捂住,温菱瞪着楚韶,眼睛里半真半假的水珠沾湿了睫毛,稍稍动一动好似就能掉下来。
楚韶深深的闭了闭眼,虽说她都习惯了,但是也不用这么挑战她的承受能力啊!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大喊大叫的?”
“唔……唔唔——”
“不许再喊了听见没有?”楚韶故作凶狠的看着温菱,威胁着,得到温菱听话的安静下来摇摇头,这才将手放下来。
温菱嘴巴得了空,赶紧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楚韶这么两下下来,都快要闷死他了。
“长宁姐姐——”温菱知道不能再大喊大叫的了,这招对楚韶没用,只能回归原本的办法——撒娇。
“长宁姐姐你怎么把我的栗子酥给他吃了呀!”
楚韶看了眼空荡荡的盘子,又瞄了眼其他装着糕点的盘子,漫不经心道:“这不是还有其他的?再说了,我这里的糕点,何时都成了你的了?”
“咳咳——”温菱咳了两声,道:“……明明每次你都会把栗子酥留给我的,而且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说道最后,温菱噘着嘴低下了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对……对不起……”
一道弱弱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李木之一向内向,不愿意同人多说话,此时听见他开口,虽是道歉,也惹得楚韶惊讶的看过去。
就见李木之缓缓的伸出了手,手掌里托着一块栗子酥。
他的手异常白皙,手指也不像是寻常这般大的孩子那样带着稚嫩的肉感,而是修长的,骨节分明,漂亮的很。
“我不是故意吃你的栗子酥的……”李木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小,颤颤的举着手,“我,我这里还有一块……给你,可以吗?”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明明是给别人东西,说话的语气却好像是从别人处讨要。
明明在公主府待了很长时间,吃喝上也没短着他,又没人不长眼敢欺负她的人,李木之却还是这副软糯样子,像是谁都能欺负两下。楚韶在一旁瞅着,就觉得心疼。
李木之给的小心翼翼。可温菱却是不领情,瞪着李木之,下巴一挑,蛮横道:“哼!我才不要呢,脏死了!”
楚韶听了她的话,眉头一皱,斥道:“温菱!”
温菱的话一出口楚韶就觉得不对,温菱向来口无遮拦惯了。可她不是那么没心没肺,她还记得刚见到李木之的那天,当时他坐上马车,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好不容易进来了,又找了个角落坐下,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将自己身上的脏东西染到她身上。
楚韶想起当时她去摸李木之的头被他躲开,怯怯生生的说自己脏的样子,反射性去看李木之的反应。
她说他脏……
李木之像是不知道这人会这样说,他也本是好意。
他举着手楞了一下,一下子没明白温菱的话,等到反应过来,猛地将手缩回到袖子里,好像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曾经把手拿出来过,他就能将刚才听到的话忘了。
李木之低着头,垂着眼睛,微长的睫毛遮住眼神,身体却挺得笔直,就是有些僵硬颤抖,像是要维护他最后的自尊,又像是对刚才说话的人的无声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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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码到兩人成亲章节,从第一章下笔,到今天已経五十一章,觉得也滿神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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