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逢春》是AFion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傅未时嫁给了韩玄章为妻,为了他,傅未时入过狱受过伤流过血,他每每告诉她,他会用一辈子报答她,她信了,可她等啊等啊,等来的却是他冷眼看着她死去的下场,一朝重生,她回到了从前,这一次,她只想远离韩玄章,只是韩玄章好像也和她一起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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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踏上这条路,熟悉又陌生。马背上的颠簸一如上一世,远远的,傅未时勒住了缰绳,西关城上染了一层灰黑,不用想也知道那里经历了一场恶战。
心里没来由地一顿,傅未时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什么被她忽略了,但是却如何也说不上是什么。距离接到师父的信笺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她特意绕过了流民最多的路,却到底还是耽搁了些时间。
西关城内,韩田正焦躁地在房门外来回走着,听见一声哼后赶紧转身迎上花白胡子的长者:“前辈,如何了?”
“撒手!”
“晚辈唐突了,还请木前辈告知。”收回拉着长者胳膊的手,韩田探头看着里头仍旧躺在床上的人,“我主子怎么样?”
“哼!”后者正是木善,此时收回自己的胳膊,面色却是不善,“暂时死不了。”
“好,那就好!”韩田眼睛登时亮了亮,大大地舒了口气,这才瞧见木善脸上的不愉,立马低头作揖,“对不住,前辈。实在是情况危急才出此下策,还望前辈体谅。”
“体谅你们?哼!那谁来体谅我?!”木善想想就来火,他原本好好地游山玩水却是被人带来了这里,抬头望了望战后的城墙,乌烟瘴气的,瞬间更来火。
“前辈……”
“闭嘴!别挡着路!”伸手拦住了韩田接下来的废话,木善吹着自己的花白胡子往前头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韩田一个不察刚好撞了上去,气得老头子胡子吹得差点飞起来,“你做什么还跟着老子!”
“不是,前辈,您就这么走了,那我主子……”
“你主子死不掉!”木善就差骂人了,瞥见韩田神色,遂又扭头瞧了瞧屋子,“行吧,你不让老子走也行,来,你来告诉我,这玉佩你打哪偷来的?”
韩田看了看老头子手里的半枚玉,摇摇头:“前辈,我都已经给你说了,这不是偷来的,是我主子给的。”
“那就是你主子偷的!”
“不是……”
“这么的吧!你说是你主子的,那我姑且先收着,等他醒过来我再还给他。”说着木善又将那玉揣了回去,“白瞎了我的秋露白,也不晓得这霍乱时候,会不会被逮了去吃掉……”
“前辈说的可是那只鸽子?”
“滚蛋!你才鸽子!那是秋露白!”
韩田立时便又顿住了,而后才小心翼翼又开口:“那前辈,主子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
“什么时候?哼!看他命了。”
说完这句话,木善再也不想多罗嗦,甩了袖子兀自出了庭院。韩田跟上几步,实在是不敢,又折了回来,转身进了屋子。
韩玄章躺在床上,耳边嗡嗡的,如何都醒不来。韩田端了水过去,却不见床上的人有任何转醒的迹象,心下越发地紧张起来,他答应过老夫人要把少爷好好带回去的,可谁知道这一来便是守城战。
一想起主子站在城墙上满脸是血地对着他们吼放箭的时候,韩田就觉得背后又冒了一层冷汗。谁能料到西关城城主直接弃城逃跑,留下一城的百姓。又有谁能料到,他们来的当天夜里,十万敌军来犯……
好在有主子,不然……韩田甩甩头,复又看了看韩玄章,将水放下走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玄章只觉得浑身都是痛的,眼皮很重,重得睁不开,这种感觉他也曾经历过,只是如今似乎更痛了些。
迷糊中,胸口的伤似乎是被人处理了,只是那人手脚可重,不仅是为他包扎似乎还想趁机锤他几下,这不是记忆中的力道。
耳边有声音响起,熟悉的声音。
“前辈,前辈你轻点啊……”
“我治还是你治!”
“可是主子……”
“你来!你来!来!”
“前辈对不起,前辈请。”
韩玄章睁不开眼,但是好歹听清了前一个是韩田的声音,这另一个——另一个是木善木神医,他怎么会忘记了,还是他将自己的玉佩拿给韩田叫他去找的人。这一世的战争来得早了些,以至于事情的走向似乎有些失算,这一次先来的人不是她。
出征前,她曾告诉他,如果不幸受伤,可以叫人带着半块玉佩去西苑附近的汤棚寻一个叫木善的人。他记得,上一世,自己早早便将那玉佩给碎了,还是她将自己的那半枚塞进他的手中。
这一次,他好好留着自己的玉,倒是这般才能捡回一条命。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前辈您说傅家小姐会不会叫人把乌灵参送来?”
“你问我我问鬼去?!哼!”
“……”
“不过你主子既然能拿到这玉佩,还能知道我徒弟手里有乌灵参,也是不简单了。我问你,你主子跟傅家小姐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不过主子求亲几次傅家都没答应。”
“啧……好小子,你怎么不早说?!”
“前辈说的是什么?”
后边的对话,韩玄章没有听下去,伤口疼,加上头也疼得厉害,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沉睡中似乎有人喂他喝了些什么,味道苦涩难耐,只是喂的人不容拒绝,全数倒进了他嘴里,而后便又是沉沉的昏迷。
韩玄章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只有矮几上亮着灯,初醒,眼中都是迷朦的,缓了许久,才瞧得清楚。
屋子里安静得狠,韩玄章努力撑了撑,一股疼通过席卷而来,险些让人窒息,复又倒了下去。
“你伤口太大,需要平躺静养。”
混沌的眼骤然睁大,这声音!韩玄章猛地扭过头去,只是这一动,伤口越发疼了起来,不觉便嗞了牙。
傅未时从角落里的椅子上站起来,想要上前扶他,临近了却是停住,只仍旧站在暗影里,顿了顿才道:“你莫要不听劝,有的你疼的。”
不料,面前的男人却突然笑了起来。
韩玄章深深喘着气,整个人疼得不能自抑却还是觉得开心,特别开心。
“你……你怎么了?我去叫神医。”
“不……”一出口,声音的沙哑同时怔住了两个人。
韩玄章又呼了口气,这才按捺下又一次席卷而来的痛意:“不用,我没事。”
“那你躺下。”
“好。”
“……”傅未时就着昏暗的灯光,细细看了一眼面前苍白着脸的人,只觉得他今日,奇怪得狠,分明病得这般重,却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丝毫没有上一世的生无可恋。
“我躺下了。”
“嗯?”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说这句话,傅未时困惑地又瞧了他一眼。
韩玄章努力平复下勾起的嘴角,尽量平静道:“我这般躺着,瞧不见姑娘,唐突了。”
“……”大约静了一刻,傅未时才淡淡出声,“将军说笑,将军重伤在身,岂有唐突之理。”
“姑娘可否上前?”像是特别不愿意被看见,她一直逆着光,他瞧不清楚,怕是梦境。
傅未时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做过介绍就这般出现在他房里,确实不妥,遂慢慢走了出来,只是低着头端起他床边的水盆:“将军休息吧,我不过是木神医的学徒,将军既然醒了,我自是要告知神医。”
说罢不等那人回复,兀自出了门。
她走得太快,韩玄章想叫却被巨大的痛意拉扯,到底没有拉住她一片衣角。他还记得以前他重伤在身的时候,她为了给他送一颗乌灵参跑坏了两匹马,日夜兼程,然后在他床前又熬了整整两宿。
这样的真情啊,他却那般糟践。还好,还好他回来了。
她还是为他送了药来,她还是看了他一宿,她还在。整整五年,每每想起她在火中看着他笑,眼中净是决绝,他便心痛到不能自已。
自她走后,他便为她亲手刻了那牌位,爱妻傅氏。为什么,直到她死了,他才敢相信她的感情。为什么?
无数次,他路过祠堂,却终究不敢踏进去。无数次,他在祠堂门口一坐便是一夜,他欠了她太多,却只能在她死后远远陪着那冰凉的牌位。
门口的脚步声将他从回忆中唤回,昏迷中听见的声音又响起来。扭过脸去刚好瞧见花白胡子的老者。
韩玄章想起来,被老者手里的木杖按了下去,木善语气并不好:“躺着,别白瞎了老夫徒弟的乌灵参。”
如此,他便只好重新躺了回去,眼神却是掠过木善往后看去,她不在,倒是韩田一脸的着急,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上前来。
“咳咳……咳……神医……神医的徒弟可是方才在我房中的女子?”
“嗯?”木善摸摸胡子,只一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怎么?病成这样还想着女人?”
“咳咳!”韩玄章一直知道木善不照常理出牌,却不想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脸都咳得有些红,韩田见状立马上来要扶,被木善一眼又瞪了回去,只得兀自搓着手瞧着。
“咳……”韩玄章自行缓了缓,才道,“神医说笑了,韩某不是好 色之徒,只是令徒毕竟照顾韩某一夜,韩某理应感谢。”
“哼,感谢就算了,”木善松了搭脉的手,并不领情,“你们用玉佩把我骗来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这般讲理?”
“神医何出此言?”韩玄章收回手,“韩某自问没有骗过神医。”
“嗯?那倒是老夫瞎扯了?”木善从兜里掏出那玉佩来,“你命人将这玉佩拿给老夫的时候,怎么没告诉老夫要救的人是你?!”
要是早知道不是傅未时那丫头,他才不会来这战火弥漫的西关城!
闻言韩玄章这才笑了:“神医,韩某的手下去请您的时候可有说过救的是谁?”
“……”木善眯眼想了想,还真没有,韩田来找他,求他去救一个贵人,他一眼看见那玉佩便就赶紧跟着来了,来了就瞧见这么个重伤半死的人。
话是如此,但是到底还是他们没有主动跟他说清楚,木善自然是不会承认,此时扭过身子自端了杯茶水喝:“老夫既然救了人,肯定是要救活。只你这伤毕竟伤了心脉,若不是未时的乌灵参,你当不会醒得如此快。”
说及此,木善停了停,盯住了面前的男子:“只是,老夫却是不知,你与未时什么关系,竟知道秋露白能传信。”
重伤昏迷前,除了将玉佩给韩田,还交待他问木善讨要鸽子送信。至于这信,自然是他提前模仿木善的口吻字迹写的求药书。
只是听木善此时只问了鸽子的事情,应是并不知道那信上写的什么,于是韩玄章淡淡道:“木神医名声在外,韩某不过耳闻,但求一试罢了。”
木善又仔细瞧了瞧他神色,这个男人面色沉静,不似扯谎。
韩玄章没有听到下一句,便抬手指了指:“神医可否将那玉佩还与韩某?”
说起这玉佩,木善倒是想起来了,便顺手又捏紧了些:“这玉佩你打哪里来的?”原本他以为是韩玄章偷来的,但是方才他却亲眼瞧见傅未时手里一模一样的。玉是绝无一致的,更何况是断玉呢。
他手里这个分明跟傅未时那个原是一块。
早已料到他会这般问,韩玄章不怕他问,就怕他不问,此时只拿眼瞧着木善手里的小小的一枚,叹了口气道:“那是母亲遗物。”
“你母亲是谁?”
“神医,我家将军的母亲是前镇国大将军的夫人啊,您不知道?”韩田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木善没好气地吹了吹胡子:“你闭嘴!”
“我母亲与傅家前夫人是手帕之交,便是于那时候定下了一桩娃娃亲,这玉佩便是信物。”韩玄章又咳嗽了几声,继续道,“只是母亲随父亲去后,韩家与傅家便断了联系。”
“原来如此。”木善点点头,“倒是听老夫义女说起过那手帕交,原是你母亲。”
这般便就解释得通了,傅未时的娘,他的义女阮氏曾与他说起过,说是那手帕交的夫君是个久经沙场的人,常年征战,难免负伤,若是以后有难,还望相救。
没成想,老子没救到,倒是救了儿子。
思及那苦命的义女,木善神色稍微动容了些,此时瞧着韩玄章也便没有那么大的敌意,只站起来将玉佩交给他:“你且保管好吧,老夫答应人的事情也算是做到了。”
说罢便转身要走,韩玄章出声叫住他:“神医,韩某还有话说。”
“老夫知道你要说什么,”木善没有回头,“韩玄章,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你便是那个几次三番求娶我徒儿的人,但是,未时的婚事,还是要她那帝师爹爹开口,老夫做不得主。说起来,老夫与未时的师徒关系都不该拿到台面上说。你既拿着这信物傅煜那家伙都没答应,想必是难。造化左右还是看你自己了。”
“韩某并不奢求神医出言帮劝,韩某只是希望神医不要言说此事便好。”
“嗯?”
“求亲一事,韩某定会用尽全力,只望神医勿要给未……给令徒压力。”
“那你倒是担心多了。”木善不以为意,“老夫定不会因为你是故人之子便就轻易为你说话,老夫说了,造化在你。若是未时真想要嫁你,他傅煜自是会答应。”
这话没错,上一世,傅煜开始也是不同意的,是傅未时坚持要嫁,他才娶了她,他并不知晓傅未时用的什么理由说服的傅煜,但是看起来,似乎木善是晓得些什么。
只是木善并没有等他再开口便已经走了出去。
韩田赶紧过来扶住他:“主子,这个木神医还真的是怪异的狠。”
“勿要多言,有本事的人,自然是要独特些。”韩玄章重新躺好,“你去看看,傅姑娘可有休息好。”
“哦,傅姑娘啊,刚刚主子醒了之后便就出去煎药了,说是乌灵参珍贵,必须她亲自来。”
闻言韩玄章脸上笑意更盛了些,韩田看得不明不白,只得又换了个话题:“对了,傅家大少爷送了信来。”
眼中一凝,韩玄章伸手,韩田躬身送上。
于是,傅未时端着药进屋子的时候便就瞧见颦着眉的男人。这个表情似乎已经在他身上打下了烙印。在她的印象里,韩玄章一直都有心事,她却到死都没有完全搞清楚他在思虑什么。
师父方才打他房里出来便叫她端药进来,本是想推辞,结果木善却跟她说:“你呀,毕竟是跟着我学了这么久,这点伤就靠你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师父你能有什么事?!”
“你这孩子!我事情多着呢!哎呀你就在这待着吧,这仗也打得差不多了,等那小子伤好了点应该就要回去了,你正好随他们一起回京便好。”
“师父!我明日就走!”
“胡闹什么,你一个人回去为师怎么放心。”
“我不是一个人来了吗……”
“那是你运气好!”说罢木善便不由分说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为师这就走了,你赶紧的!”
傅未时还想拒绝,木善却是没听,直接没入夜色里。她有些奇怪,分明前一刻师父还不待见韩玄章,这一刻怎么就留下她一个人走了。
手里的药冒着热气,纵是不愿,傅未时也只得上前:“喝药了。”
几乎瞬间,韩玄章便转过脸去,面上哪里还有方才的神情,只带了和煦的笑意:“谢谢。”
韩田将他扶起来,刚要接药碗,却见韩玄章已经伸出手去,两指相触,傅未时一惊,赶紧抽了手去,差点掀了碗。
“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沉稳,傅未时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他这一声道歉并不是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而是在诉说些什么。
只是低头再看,男人却已经一仰头,将药全数倒进。
韩玄章将碗复又递给她,眼见着她转身走出去,才默默又念了一遍,对不起,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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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更新第三.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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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更怎么办?砍了、炖了、吃了!(●°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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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各位,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书名让我写崩了,因为作者大大是个手残党,希望大家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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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神仙作者!神仙姐姐!我爱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姐你的文笔好棒啊!我好羡慕你啊!长得好看,文笔好,声音又好听!呜呜呜!你上辈子一定拯救银河了吧吧吧吧吧!!!走过路过别错过!记得收藏,么么哒! 【这个彩虹屁应该有200字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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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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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努力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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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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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照格式: 收藏本店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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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酷盖,是憨批渡。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以后有时间我撸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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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calllllllllllllllllllll 宝藏女孩被我逮住了!加油破60~ “满目星河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