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前夫要点脸吧》是点绿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林莞芜在前二十年里,嫁了两次人,也和离了两次,第一任夫君出身富贾,脾气急躁,指责她管家不力,又不会宅斗而弃她离去。第二任夫君是武将出身,最重情义,心中兄弟大过老婆,战乱中为救兄弟而生生舍弃了她,一朝重生,她回到了未嫁人之时,这一次,她决定先好好活着,也没想过要嫁人,只是这两个前夫又不要脸的开始贴上来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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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春街是洛安城鼎鼎有名的烟花之地,右街是妓-院,左巷是娼馆,这排序,也正正好应顺了一个“男左女右”。
莞芜出现在左巷娼馆的三楼,倚窗而立,对面便是莺声燕语,奢靡热闹的右街。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踏足这南风馆,虽然她现在还是已婚之妇……这样的地方,不管是黄花闺女,还是已嫁妇人,都来不得的。
不过……她马上就要和离了,即将恢复自由之身。
这正是密友强拉硬拽她上南风馆的理由,按她的话说,“就许你相公可以沾花惹草,你就不能寻欢作乐了?何况你将要与那杀千刀和离了!你若还是放不开,你便想想贴身丫头被抬作姨娘,你可怒,可恨?”
沈妙红说的确是事实,就前几日,莞芜贴身伺候的丫头与相公勾搭上了,说两人在书房宿了一夜,他义正言辞地说,理该负责,收纳入房……不想这些糟心事,莞芜瞥了眼密友身后那清一色年轻秀气的少年人,低咳一声,“也不是放不放得开的问题。”
沈妙红手一指,排行最末的那个蓝衣少年便含羞带怯地走了上来,朝二位主顾行了一礼,沈妙红压低声音对莞芜道:“瞧见了吗,这个身段纤瘦,绝不会像那些粗蛮的莽撞了你,你也无需忌他身子不干净,早先老板跟我透露了,这位还是个雏儿。”末了,眼神暧 昧游移,瞧得那少年脸色爆红,头伏得愈低。
大抵是怕自己的这副形态会短缺了些男子气概,怕主顾怀疑他在某方面的能力,少年深吸口气,鼓起勇气与莞芜对视。
他们这一批人,主要还是服侍女主顾的,若当天排不上,没被主顾领走,则要到别间服侍男客。他心里其实是不好龙阳的,也怕最后在无从选择的情况下从了那粗鲁的男客……眼前的两个女主顾,一个性格豪爽泼辣,一个内敛斯文。望着她秀雅的侧脸,少年有点心动,倘若她不嫌弃,今夜命他服侍……
沈妙红还在等着她决定,莞芜瞅了那少年一眼,慢吞吞道:“我不太喜欢这样的脸……”
沈妙红看不得她推脱,大袖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看什么脸?男人嘛,熄了灯都一样!”
熄了灯……都一样?
莞芜惊了。虽知道这位朋友向来豪放一些,但未料豪放至此,亦难怪,她家里的那位那么讨厌沈妙红,常说她交友不慎,一度干涉她的交友圈,不让她与沈妙红来往。
前世,莞芜便是听了他的话,淡了与沈妙红的交情。重来一遍,她早已看透世态炎凉,悉知沈妙红是怎样的一个妙人,虽然她行事大胆,作风豪放,但却也重情义,记得前世她和离后受亲友挤兑,无家可归,是沈妙红接济的她。
莞芜正发着呆,沈妙红见小姐妹久不出声,以为她当真抵触这样的男倌人,不由地妥协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尽管说,我给你找来!”
今日带小姐妹来寻欢作乐,自然是她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莞芜回神,不防听到窗外大街人声嘈杂,她不经意地往楼下一瞥,便望见街上几个年轻俊秀的郎君打马而过,不俗的样貌引得路人争看,其中一着青衣的美少年恰巧抬头,无意间视线与二楼的她相交汇。
也仅是一瞬,彼此匆匆收回视线。
莞芜笑道:“红姐说的可当真?我若想要楼下青衣郎君那样的……”
沈妙红探头来望的时候,只看见青衣郎君挺拔如竹的背影,刚要说“这有何难”,不巧那郎君竟在这时回首一看,沈妙红清楚地看见他的容貌,顿时暗吸口气。
不敢自称是欢场老手,但也算千帆历尽,阅男无数,什么样的美少年她未见过?却偏偏没有见到长成这样的美男子。
风采焕发,俊雅恣意,无端叫人想起阳春白雪这四个字来。
实在高雅纯净,人见人爱。
然而那青衣郎君此番要去做的事,跟高雅纯洁一点儿也沾不上边。
活得恣意的年轻人,社交能力强,身边最不缺狐朋狗友,年少得志,名满平州的谢珩,已习惯众星捧月的环绕。
“怀山,你刚来咱们洛安城,我这就带你逛逛洛安第一勾栏院留心阁,我听说半月前留心阁来了位色艺双全的娘子,我相信绝对合你挑剔的口味!去不去?”
都拉到留心阁的门口了,还问去不去?谢珩斜睨他,“卓兄知道,我偏爱什么口味?”
卓公子的表哥笑道:“众人都知谢大才子偏爱我见犹怜的柔弱娇娘,你先前的那些诗作,不都以这类佳人做素材吗?”
谢珩却回头一望,方才二楼的倩影已然不见,一抹失落悄上心头,他对朋友笑说:“我现在,改变口味了。”
一群人向来都以他为中心,忙问他最近的喜好。
谢珩回想方才那惊鸿一瞥。
他以往偏爱瘦弱如柳的姑娘,身材纤细,弱不禁风。性格温顺,偶尔有点小倔强,像红书中的林姑娘那种。
而刚才所见的那位,第一印象与柔弱无瓜葛,跟温顺也不沾边,可不知为何,就是有点心动。
抬眼看这家勾栏院的牌匾,留心阁——
第一次来,也没能依照新鲜感留住他的心,这个洛安城第一花楼的招牌委实是浪得虚名。
“初来洛安,其实还需拜访居于当地的亲戚。各位,先失陪了。”说罢,也不等他们回应,谢珩便利落地翻身上马,调头离去。
卓家兄弟对视一眼,不忿道:“他当他还是平州谢家公子么,在咱们洛安摆什么谱!”
……
莞芜并非当真要寻一个像谢珩那样的男倌,不过是为难沈妙红,好叫她知难而退。
沈妙红心知,像青衣郎君那样的,全洛安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当即明白,好友无意于这方面的乐事。
她亦知不能勉强,反正就当今天是带她来开开眼界的,好让她知道,她可接触的男人,不止是她相公明荣庆一个。
莞芜的夫家,是洛安昌县排名靠前的富贾之家,明家名下的商铺遍布全城,多以布庄、银楼、香粉店为主,数量众多,莞芜未对过账本,嫁进明家三年,连自家财产的概念都很模糊。
所以她相公时常责她闲懒,不看账,管家不力,于是这成了和离的理由。
前世如此,今世也是,只不过今世和离的理由,又加了一个“善妒”。
贴身丫鬟爬了主家的床,她自然不容。
而他一边责她三年无所出,不贤善妒,一边对那丫鬟负了责,收入房中。
莞芜呼出一口气,可算要和离了,这一世,她才不会赖着他,且要尽早提前离了他才行。
昨夜她打好腹稿,准备跟他促膝长谈,然而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不过才开口一句话,他便答应着手处理和离事宜,根本不必她多费口舌。
看着明荣庆疲累一天,坐着也能睡着,莞芜想,这厮对她,一定是不耐到极致了吧。
两人自成婚以来,一贯是聚少别多,他常奔波在外,她宽闲于后宅,三年下来,同床共寝的机会屈指可数,所以感情基础什么的,是不可能有的。
倒是他,对她越来越失望,渐渐不耐烦。
他说:“我要的妻子,无非是个善解人意的贴心人儿,当我下工回来,她便能慰我一天的劳累。可莞芜,你若不是这样温柔蜜意的,那便为我管理财政和后宅,但你两样都没能做到……”
他不愿把话说得太难听,也不想太过苛责于她,叹口气,缓了语气说,“我同意和离,是觉得,对你我都好。”
的确是对彼此都好,莞芜没像前世那般求他,也没认错,指天发誓要更改。
明荣庆把话说尽后,就到侧室那儿留宿了。
今夜却不一样,明荣庆说,明儿有平州来的远房亲戚来访,这房亲戚虽远,却是平洲有头有脸,体面尊贵的大户,他身为明家最倚势的一房,自是要做出体面表率,睡妾室房里这种事,怎么也不能让亲戚知道……
所以,今晚要跟明荣庆同房了。
莞芜也不惧,心想着,既然已约定了和离,那么他便不会“节外生枝”再对她做什么事。
何况,这厮对她早就不耐到极致,怎有心思再碰她。
是以,莞芜睡得很安稳,却不料身侧之人辗转难眠。
昏暗室内,枕边人侧脸柔美,有暗香丝丝缕缕往他鼻间钻,在心间缠。
他握紧了拳,心里头默念《九章算术》,数遍后,亦不起效用。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明荣庆纠结了半刻,便下了决定,掀开床被便压覆到枕边人温软娇躯。
黑暗中有娇喘声起。
莞芜怒而瞠目,“你干什么!”
明荣庆埋首她的颈窝,嗓音低哑含糊不清,“横竖还未真正和离,你我便还是夫妻,不过是做夫妻之事罢了……”
体力悬殊,她始终抗拒不过。房内暗香迷人心智,她咬着被角迷憕憕地想。
索性照妙红说的,熄了灯,什么男人都一样,且当陪/睡的是某街某巷上的某位俏郎君好了。
清晨时候,借着窗棂透亮的晨光,莞芜看见裸着上身的渣夫睡在一侧,嫌恶感从心间升起。
这人昨夜疯狗似的,尽咬着她不放,她对他是又打又踢,末了都不管用,叫他得逞了两次。
此刻看见他光洁硬朗的后背上全是些指痕和掐痕,有些地方破了皮,有点淤青,尽管如此,莞芜犹不解气。
想把他踹到床底下去,又怕惊醒了他,触怒他的后果便是再来一回。
莞芜憋着一口气下了床榻,欲到隔间进行梳洗时,忽然便发现床脚下有一小巧香炉,心有某种预感,莞芜捏起到鼻间一嗅,惊觉是迷香……
她回头看向睡得人事不知的明荣庆,敢情昨夜的□□并非是他心血来潮,诱因是迷香?
这个情景,莞芜并不感到陌生,被下迷香这类事,以前发生过一次。未免后续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莞芜火速把迷香的灰烬全部销毁。
……
虽说不喜渣夫,但明家的一双公婆对莞芜却还不错,是以这梳妆毕了,用了早膳,就去南院正厅给公婆问安。
刚出院子,就与一端丽妇人狭路相逢。
她平日最是温婉良善,贴心贴肺,见谁都带三分笑意,今日倒板着个棺材脸,眼皮子肿胀,隐隐青黑,像是一宿没睡。
看见她明显地心情不好,莞芜心情便豁然开朗了,先主动招呼起她来,“大嫂今早脸色不太好啊,可是昨晚睡得不安稳?”
眼前穿藕色对襟八幅裙的端庄妍丽的妇人,正是她那早早守寡的大嫂庄氏。
看莞芜笑意盈盈,相较于自己熬夜落得一番面黄憔悴,她的皮肤水润通透,想来昨夜二爷没少疼爱她。
思及他们夫妻昨晚恩爱缠绵一宿,自己怄气难眠,庄氏便是心头绞痛,恨得滴血。
差点点,就要撕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贤淑端雅的形象。
庄氏竭力平静心绪,心道,前阵子收到风声,听闻二爷就要把这女人休了,不妨再忍她一忍,等到这女人离开了他,她便有机会取代之。
一通利弊权衡之后,她熟练地绽开笑容,说多谢二弟妹的关心云云。
莞芜瞧她面上春风一样温柔的笑意,亲亲热热地挽着自己的手臂一起去南院见公婆,莞芜一阵反胃,一个没忍住,把手臂抽出来了。
“???”庄氏表情微变。
哎呀,忘了说,她是重生一回的人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深受寡 妇大嫂洗脑,对想勾搭二叔的大嫂言听计从的林莞芜了。
昨天还是前天,她还乖巧坐在大嫂面前,听她说“女人管家算账是要不得的,像你这么美的女儿家就该坐着享清福”,面对财政大权她无心争抢,任由庄氏放开双手全兜揽了去。
不过才隔了两天,她真没理由从傻白甜变成犀利师奶。
莞芜状作娇气,解说道:“这条手臂,被压了一夜还不够,实在酸胀发麻……大嫂莫介意呀。”
庄氏忍了忍,极力压下妒心,面上的笑容僵硬又扭曲,有点点骇人,尤其是她明明妒恨,却偏还要表现贤淑大度。
“这个时辰,爹娘应是在厅里候着了,二弟妹,咱们快些去吧。”勉强说完这句话,庄氏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绕过她走在前面。
莞芜望着她的背影敛了笑,她以前尚且不知,庄氏跟她的渣夫明荣庆,原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只是庄家父亲相中的女婿是明家长子,想着日后大郎继承财产,大房媳妇掌管家财的威风。
谁知庄氏嫁过来的两年后,明大郎就去了,只留下庄氏孤儿寡母。
明大郎去了之后,庄氏便暗中决意复燃旧情,频繁打探二房的消息,给莞芜和明荣庆制造矛盾……可以说,前世她跟明荣庆最终能和离,这位大嫂着实功不可没。
再说庄氏惯有手段的,在东院插了不少眼线,每每都往莞芜身边塞人,都是些年纪大的婆子,也有年轻一点的,就是脸上长麻子,五官不端正的丫头,这些人放在东院,时常关注二房夫妻俩的一举一动。
比如,丫头青梅在东院主卧里,翻找到一个储过催/情迷香的香炉,庄氏逮到这个把柄,想到昨夜受的苦闷气,现下便要发泄了,不免情绪狂热。
她太了解明荣庆的性格了,他本是商人,平日做的都是些生意上银钱的精打细算,最憎后宅不宁,妻妾算计。
假若他知悉昨夜的恩爱,不过是林莞芜的一场算计,是不是暴跳如雷,恨不得当场休了她?
仿佛预见到那个大快人心的结果已经到来,她等不及细细查问,便迫不及待吩咐下人把消息传递到明二那儿去。
明荣庆的反应确如庄氏所料,怒不可遏。
怪道他这般定力的人,又对发妻生了嫌,怎还控制不住要了她,敢情是她偷偷在里头做了手脚!
明二气得搁下账本,亲自去找莞芜。
可莞芜此时不在东院,且在南院与两位老人家沟联。
明二找过来的时候,莞芜眼皮子一跳,隐约觉得这个环节很是眼熟。
回顾昨日种种,联想到昨夜,某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
早晨发现的催/情迷香!
前世她便是吃了这个哑巴亏,明明不是她做的,最后惹得明二厌恶,和离后一分银钱也没捞到。
为分得仳离财产,莞芜心想,给明二下迷香这个黑锅,她绝对不能背!
其实在她房里放置迷香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婆母明老夫人。她平日最怜爱莞芜,不忍她空房寂寞,相公另宿侧室,暗恼她不争气的同时,也起了帮衬之心。
尽管后来老夫人与明二解释,明二反不听信,认定是他娘偏爱儿媳,为挽留这桩婚姻而强行为莞芜洗白。
重来一次,莞芜终于把握先机,赶在明二拉她回去责问之前,与老夫人对了词儿。
是以,明荣庆刚近长廊,便听见厅里的谈话声。
他的发妻语气哀伤饱含无奈,“儿媳自知无能,嫁入明家三年未能怀孕,二爷厌我亦有理有据,这些年来,我已习惯冷清的空闺,对二爷已早不抱希望,可是娘,您又何必再替我做那隐秘之事,您知这不过是多此一举……”
这厢明老夫人惊讶于她的敏锐,从前憨傻娇痴得跟什么似的,怎么今天倒是灵敏起来?老夫人的回应是一贯的恨铁不成钢,“你还好说呀,自知三年未孕,就得多多努力,想尽办法怀个子嗣,生个一儿半女,你可知道,我盼着二房的孙儿多久了,年年复年年!”
莞芜掩面假泣,“说儿媳不争气也好,没用也罢,我早已放弃了跟二爷的姻缘,未来如何,也不是我能把控的,只盼昨夜房中燃香的动作,不要让他知道为好,若让他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指认儿媳心机厉害……”
莞芜说得伤心,老夫人听得怜惜,门外的明荣庆一腔怒火瞬间消弭,心中五味杂陈。
他气汹汹地来,却是灰溜溜地回去,走得时候尤为安静,没有惊动任何人。想到昨晚的事,都是他娘一手促成,他便来了气。
明二是孝子,做不出指责亲娘的事,只在心里恼她手伸太长,连他的床帏之事也要管。
莞芜轻松躲过一劫,便寻思着要把庄大嫂安插在院子里的眼线一个个拔出。虽说她注定在明宅待不了多长时间了,但不代表她能容忍庄氏的任意摆布,任由她恶化她与明二的关系,使得仳离后分钱不得。
在这段为期不长的关键时机,不若反击,给大嫂制造些惊喜,好叫她明白,非人人愚钝,唯她聪明。
那厢庄氏听闻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一口气哽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合着一整夜的气闷,压抑得要吐血。
栽害和摆弄林莞芜,顺遂惯了,未曾失手过,因此这次对庄氏分外打击。
连得她塞过去的下人,也一并受了明荣庆的罚,说是错在“乱嚼舌根”,若非顾念她们在府上伺候多年,将要发卖出去。
风波将息,那来自平州的贵戚便登门拜访来了。
说起明家的几代子孙,女子当中要属明琼最为光彩。年轻时候是洛安排得上名的才女。虽出身商贾之家,却身负才情,与宦官世家的小姐比起,丝毫不逊色。
后来,她结识了从平州来到洛安游历的谢氏大夫,定情之后,明琼成了洛安城第一个嫁入官宦世家、书香门第的商户女。
明琼则是明老爷的嫡亲妹妹,明荣庆的姑姑。
姑姑本就是心高气傲的,未出阁时,便与家人不大亲近,看不上经商的父母及兄嫂,后来嫁去了平州,因对商户的不喜,加之娘家路途遥远,更是不常往来,也就每隔两三年回来省亲,明大郎娶庄氏时,明琼姑姑倒是来了,轮到明二娶莞芜时,却是直接送了贺礼来,面也不露。
因此,这是莞芜第一次见那传说中厉害的姑奶奶。
从明二口中得知,平州谢家近些年状况愈下,因是倒霉站错了对,不慎撞了新政,因此谢家身在仕途的,该贬谪的贬谪,该黜免的黜免,总之不复往年风光。
可即便如此,姑奶奶夫家的门槛,比起明家来还是高的不止一点半点。
尤其姑奶奶生的儿子谢珩,才名响彻平州,便是远在洛安城,提起平州谢家的小公子,也无人不知晓。一看便觉前途无量的少年人,姑奶奶明琼想不骄傲都难。
明二不喜这位爱装腔作势的姑奶奶,对才名远播的谢家表弟也不感冒。
在他看来,少年人爱吟诗作赋,不过是给闲的,与一群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少爷,成日整些无病呻 吟的诗作罢了。
不甚热情地引着莞芜到前厅给贵戚见礼,介绍的话语简单寥寥。
莞芜目视前方,没有乱瞄,见了矜贵骄傲的姑奶奶后,转而看向远房表叔——
咦,这相貌肖似姑姑的貌美小表叔,可不是昨日在眠春街纵马惊艳的青衣郎君?
不会认错,只因他清澈俊秀的眼眸看过来,对上莞芜时,漆黑的瞳仁隐闪一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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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个不久会火!作者大大加油!!!爱你!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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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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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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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写什么样的场景和故事可以和我说。我把它写进小说里。通常一开始都是一个场景和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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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看见简介写的是幽默,我可能不能这么挑刺。??啊,原谅我吧?我可能太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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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爻杀杀来啦,新书不错,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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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大大加油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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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姑来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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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没人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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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