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白塔小说完整版,玫瑰白塔无弹窗,玫瑰白塔小说最新章节,玫瑰白塔小说在哪看,《玫瑰白塔》是由明开夜合原创所著,主角叫宁樨温岭远。讲述了大叔和少女之间的恋爱故事,“你记不记得,我十九岁那年,曾经送过你一束花。”“卢茨克玫瑰,你说那是世界上唯一象征友谊的玫瑰。”“我骗你的,卢茨克不产玫瑰。”“我知道。”你如白塔孤高,亦如玫瑰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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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岭远走过来,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针已经扎上,同时在熏艾灸盒,大约半小时。”
宁樨木然点头,很想揉一下眼睛,又想起手指刚刚抓过饼干,于是忍住。
“你饿了吗?要不要帮你点餐。”
“不用……”
温岭远看着她,目光温和,“你爸不在家?”他没有避讳听到了宁樨打电话这件事。
宁樨摇头。
“家里没有别的大人?”
宁樨低着头笑,“你说是不是好奇怪,平常不需要的时候,烧饭的阿姨,开车的司机,总要来烦我,连花瓶应该放在哪里都要问我的意见,放在哪里不可以,有什么好问的。可是需要的时候,他们一个都找不到,不是请假就是有事。”
明明只是刚认识,按照她的习惯,是要把他划在陌生人的范畴的。却选择把抱怨说给他,可能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说,也会愿意听她说的大人。
“饼干好吃吗?”
宁樨愣一下,“还可以。”
“还有其他零食,要不要试试。”
“我不是小孩儿,你不要用这种方法哄我。”
温岭远笑了笑,有些不置可否的意思。提过来粗陶茶壶,拿起那只干净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不用去忙吗?”
“中午没有那么忙。”
“那我阿婆……”
“实习的医生看着,有事会叫我。”
宁樨端起面前的茶杯,“这是什么茶?”她觉得有些苦,但是很香,她习惯了喝七分糖,加很多珍珠和奶盖的甜品胃,接受起来也没有什么障碍。
“碧螺春,也可能是龙井,我不知道。”
宁樨投去疑惑的目光。
温岭远意会,“是爷爷安排的,他喜欢这些传统文化。”
“你不喜欢吗?”
“我不排斥。”
“那你为什么要学中医。”
“因为我不排斥。”
“……”
有人来唤,温岭远站起身,“你稍坐。”
宁樨把饼干吃完,温岭远才回来,告诉她阿婆在做理疗了,二十分钟就能结束。可能中午也不是那么“不忙”,温岭远刚想坐下又被叫走。
没多久,那个年轻女孩又来添置零食,不单单是饼干,山楂片、小麻花、花生酥,各式都端上一点,在小篮子上堆成一座小山。显然是温岭远特意叮嘱过的。
年轻女孩没忍住多看了她两眼,兴许是医馆的零食库存,第一次消耗这么快。
宁樨问:“你叫什么名字?”她预感后面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要和她打交道。
“池小园。”
宁樨点头。
池小园紧张看着她,不明白她问名字的用意,想投诉她吗?然而宁樨什么也没再说,把手伸去那座小山,拣几片山楂片。池小园莫名其妙地走了。
山楂解腻开胃,宁樨越吃越饿。等得快没耐心时,温岭远扶着阿婆出来了。
宁樨丢下吃一半的零食赶紧迎上去,“感觉怎么样?”
阿婆笑说:“温医生手法好,脖子轻多了。”
宁樨松口气,不管能不能治本,阿婆能熬到做核磁共振那天就好。
“后面还要做几次?”
“四次。”
“每天都来吗?”
“最好每天都来。”温岭远身体朝外转,“走吧,我送你们到门口。”
宁樨跟在他后面,又问:“不需要喝药吗?”
“不需要。平常注意保暖,如果家里有按摩仪,日常使用有缓解作用。”
“没有。你有推荐的品牌吗?”
温岭远顿下脚步看她一眼,笑说:“自己去做功课,不然你要说我打广告了。”
穿过竹径,回到大路旁。
温岭远说:“我帮你们打一辆车。”
“不用,我开车来的。”宁樨话音刚落就知失言,果然温岭远的目光立即落到她脸上。
他站立一瞬,却同宁樨招招手,对阿婆说:“您稍等,我跟宁樨说两句话。”
温岭远将宁樨带到一边,方才问她:“我记得你今年十七岁。”
“嗯。”
“未成年不能开车。”
“早上赶时间。”
“你可以打车。”
宁樨耸耸肩。
温岭远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宁樨掏衣服口袋,带出一堆零零散散的玩意儿,草莓水晶的发箍,用得快只剩下包装袋的小包手帕纸,缠作一团的耳机线……
宁樨从缠绕的耳机线里把车钥匙解救出来,递给温岭远。
温岭远打量着她,她穿一件芒果黄的宽松卫衣,灰色偏运动款的阔腿裤,帆布鞋,完全高中生的打扮,怎么大摇大摆开车上路,交警居然不拦。
宁樨一点没有被抓到无证驾驶的心虚,虽然她能领会,温岭远将她叫到一边说这件事,是不想引起阿婆的恐慌。温岭远果真是个极其温柔周到的人。
宁樨回到阿婆身旁,将她的手一挽,笑说:“阿婆,温医生说开车送我们回家。”
“真的哇?不耽误温医生工作哦?”
“他说不耽误。”
“那温医生可真是个大好人。”
温岭远问了目的地,拿手机开导航,竖在下方的储物格里。
宁樨陪着阿婆坐在后座,趴着前面座椅的缝隙同温岭远说话:“你为什么后来没再跟我爸吃过饭。”
“我之前在上海,今年年初才回南城。”
“在上海做什么?”
“一家中医院工作。”
“现在回来是,继承家业?”
宁樨自己都被这个说法逗笑,哪知道温岭远说,“如果是指青杏堂,那算是吧。”
“你们生意蛮好的。”宁樨笑说,“家大业大。”
这时候手机导航的声音被一条微信消息打断,宁樨条件反射地看一眼,手机顶端通知栏里,一个叫钟映的人问:在做什么?
宁樨没有偷窥他人隐私的兴趣,身体往回挪,靠在后座椅背上,转而跟阿婆说起话来。
二十分钟后,车到宁樨家的车库。
温岭远将车停好,把钥匙交还给宁樨,特意小声叮嘱:“以后不准再开了。”
阿婆邀请他进屋去喝杯茶,温岭远笑说:“下次再来叨扰,我得回医馆了。”
阿婆吩咐宁樨:“樨樨,那你送送温医生。”
温岭远笑说:“不用了,你们进屋吧,阿婆您注意休息。”
宁樨家住在别墅,外观气派,内里堂皇,只是不适合居住,尤其老人。阿婆的卧室在二楼,但她至今住着一楼的客房。
三层的别墅,家里人少,就格外显得冷清。
宁樨不会做饭,也不可能让身体不舒服的阿婆做,只好点外卖。
“阿婆,我下午不去学校了吧。”吃外卖的时候,宁樨说。
“怎么能不去上学呢。”
“您一个人在家。”
“小张明天就会过来了。”
“可是您不是不喜欢张阿姨。”
“胡说,我哪有不喜欢她。”
宁樨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自己住这么好的房子,拿着用不完的零花钱,却觉得生活的每一秒都有一种无力感。
阿婆从老家搬来之后,这种感觉尤其明显。
阿婆明显不适应这种成天也找不到一个人说话的日子,电脑用不好,网络电视看不懂操作,不敢乱按。小区七弯八拐,走出去总迷路,每栋建筑都是一模一样。她已经六十六岁,谨小慎微地度过了一辈子,临到头了却要重新学习复杂的,没有章法可循的城市生活。
“那您下午要不要去公园逛一逛?河滨公园也有很多爷爷奶奶。”
阿婆摇头,“我找不到路回来。”
“我放学去接您。”
阿婆犹豫一下,却还是摇头,“樨樨你别管我了,你上学要紧。”
怎么能不管呢。可是,她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管。
宁樨拿筷子拨着明显煮得过软的米饭,低着头说:“那您想回老家吗?等您脖子治好了,还是回老家去生活吧?”
阿婆眼睛一亮,又暗下去,“你爸不会答应的。”
“我跟他说。”
这句话好像给了阿婆一点动力,她胃口跟着好了一些。
下午,宁樨去学校。
她读的这个文科普通班都是艺术生,唱歌的,跳舞的,画画的,播音主持的……一整个班仿佛drama queen的舞台,半天不来,八卦就更新了一个轮次,仿佛美剧漏看一集,已经接不上前文。
下午第二节自习课,宁樨和苏雨浓翘掉了,去学校便利店买罐装奶茶。
在靠窗的塑料桌椅上坐下,宁樨边喝奶茶边跟苏雨浓讲周末发生的事。
宁樨目前的男朋友,大概,姑且算是方诚轩,一个长得很帅,但是似乎脑子不太好用的短跑运动员。为什么答应他呢,大约是因为他表白的时候磕磕绊绊,说不下去就只好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显得很真诚。
“周末我陪他去跟他的朋友吃饭,”宁樨咬着吸管,“他朋友听说我得过校园十佳歌手,让我唱一个。饭局上,唱一个,给几个男的。为什么?当我是卖笑的吗?我都没让他们当场给我跨栏一个。”
苏雨浓目瞪口呆,“……那方诚轩怎么说?”
“他说,宁樨那你就唱两句吧。”
苏雨浓:“……他被拉黑不冤。”
“还是你懂我。他说这都是小事,我居然不愿意给他面子。我好烦,我不想吵架,拉黑算了。”宁樨让窗外夕阳照得犯困,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明明告白的时候,我说过我脾气不太好,有时很独,他说他不在意。”
“男人都是先拐到手了再说。”
“真的没有那样的人吗,喜欢原本的我,不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宁樨微微抬眼去看苏雨浓,眨一下眼,睫毛在眼下筛出一排阴影,白皙皮肤在秋日午后的暖色光芒里,显出一种无机质感的清透,“是因为我长得还不够好看,所以等不到这样的人吗?”
苏雨浓笑说:“我要打你了。”
宁樨听见吸管里发出空响,牙齿松开吸管,又说:“我今天带我阿婆去看中医。”
“我知道,你说过。然后呢?”
宁樨突然地卡壳,好像,也没什么然后了。
她把易拉罐一点一点捏扁,突然指着窗外说,“你看,那是不是姚占云!”
苏雨浓慌乱地转过头去,林荫道上分明一个人都没有,她笑着去敲她脑袋:“你要死。”
宁樨就势完全趴下,把卫衣帽子的抽绳缠在手指上玩,人丧丧的,提不起精神,“我有点不想上学了。”
“那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抱着我爸的财产,坐吃山空吧。”
“你不如再谈一次恋爱,好歹有事做。”
“分开一点都不会觉得难过,也叫谈恋爱吗?”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呢?”
“还能为什么,”宁樨没甚所谓地说,“……她们不都说了吗,我就是个贱人。”
“你没有。你只是没有遇上真正喜欢的人。”
宁樨枕着手臂,闻到风里有清甜的木樨花香,似乎她的生日快到了,可是好像也没什么可期待的。
感觉自己快睡过去,手臂被苏雨浓轻轻一晃,宁樨睁开眼,看见苏雨浓朝门口努嘴。
短跑运动员站在便利店门口,一脸委屈。宁樨感觉头大,简直要命,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苏雨浓带走了两个易拉罐,扔进门口垃圾桶,走之前留给宁樨略带同情的一瞥。
短跑运动员身材高大,塑料椅和桌子之前的那点距离,好像根本不够他放腿。宁樨以前觉得他的这种局促显得稚拙,现在却觉得无比傻笨。
心境的转变,好容易对一个人的前后评价也判若云泥。
知道是躲不开了,赶在方诚轩开口之前,宁樨先截断他,“分手吧。”
方诚轩愣住了。他可能是想道歉,顺便再争取一点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主动立场,起码至少要让宁樨了解,饭桌上直接拂袖而去的这种行为,确实是不礼貌的。
对方不跟他下棋,直接把棋盘摔了。
“为,为什么……”
宁樨微微歪着头,她有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衬得皮肤雪白,杏仁样的眼睛就更明亮,显出一种无辜感,明明说的是伤人的话:“因为不喜欢你啊。”
“可是,不喜欢我为什么答应我?”
“我明明记得你跟我告白时候我就说过,你说没关系。”宁樨反而觉得诧异,原来苏雨浓说得对,男人都是想方设法哄骗到手了再说,“怎么,必须喜欢上你是答应你的前置条件?那你应该提前说清楚,说清楚了我就不会答应你了。”
惊讶、困惑、恼羞成怒,一向只会傻笑的短跑运动员,脸上好像难得瞬间出现这么丰富的表情。
紧接着,他站起来,膝盖弯推动了塑料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他看着她,仿佛看着露出真实面目的美杜莎,“……你果然是这种人。”
短跑运动员走了,便利店里恢复安静。
宁樨双手撑住了椅子,晃着脚往外看,球场上十几人奔跑,在绿草地追逐一个白色的球。
这种运动,到底有什么乐趣呢?她体会不到。
她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恭喜自己已经收集了五句“你果然是这种人”,或者与之类似的表述。搞得她也困惑起来,既然觉得她是这种人,为什么还要追她?难道别人告诉了他们屎是臭的,他们不信,非要自己闻过才肯相信吗?
早起下了雾。
宁樨拉开窗帘,望着天地一片白蒙蒙,觉得好冷。查气温才知道并没有降温,相反是个大晴天。
家里的全职保姆张阿姨销假返岗了,宁樨虽然不喜欢她,觉得她只会在宁治东看得见的地方做表面功夫,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烧饭是好吃的。早上喝上一碗鸡肉粥,上学的抵触情绪都没有那样强烈了。
饭桌上,宁樨让张阿姨带阿婆去青杏堂做针灸。
张阿姨拿的工资很高,这种额外的任务,宁家还会另外给劳务费。
宁樨不知道给多少合适,估摸着给了两千,张阿姨拿着喜上眉梢,拍胸脯保证能把事情办妥。
结果,晚上宁樨下晚自习回家,阿婆把宁樨拉到自己房间,支支吾吾地问,明天的针灸,她能不能自己去做。
宁樨忙问:“张阿姨是不是哪里没办好?”
“没有,没有!”阿婆忙说,“……我就是,觉得很麻烦人。”
“她拿了工资,这是她应该做的啊。阿婆,您跟我说实话,她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委屈受?”
阿婆不说话,只是低下头。
宁樨没拿住证据不好直接发作,可这个人,她准备要换掉了。一直有手脚不干净的习惯不说,反正数额不大。只是阿婆时常隐约表现出抗拒和张阿姨独处一室的情绪,她不认为阿婆是没事找事的人。
“那我明天早上送您去。”
“你要上学的。”
“送到了我就去学校。”
宁樨起很早,吃过早餐带着阿婆准备出门。
张阿姨讪笑:“小宁小姐,今天不要我送了吗?”
宁樨蹲下给阿婆卷裤脚系鞋带,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早上的青杏堂,显得清净几分。
宁樨到的时候,看见竹青色布帘后面人影微微晃动,不确定那就是温岭远,试着喊了一声。
布帘掀开来,温岭远自药房走出,他穿烟灰色的薄毛衣,再深几分的长裤,戴了一副无边框的眼睛,书卷气更深。衣袖挽起,露出手腕,手里提着一柄黄铜小秤。
“你们是不是还没上班?”
温岭远笑了笑,“我们是弹性上班时间。”
让她先带着阿婆去茶室小坐。
几分钟后,温岭远换上白大褂过来,领着阿婆去针灸室。
温岭远下完针,让护士看着,走出来,看见宁樨站在走廊里,仿佛是在等她。
她今天穿一件白色卫衣,宽松的水洗蓝牛仔裤,头上随意带着一顶棒球帽,脚上仍然是一双帆布鞋,穿得很旧了,并不是那样干净。中性的打扮,但一点不影响这个女孩子漂亮得好似杂志模特。
“温医生,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温岭远看着她,“你说。”
“等阿婆做完今天的治疗,能不能随便给她找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做,就说医馆人手不够,她会很愿意帮忙的。我晚上下课了就来接她。”
“我们端茶点的还缺一个人手。”他笑着,有点看不出来这句话是真是假。
宁樨偏向于认为是假,因为,“那不是池小园的工作?”
“小园一直想去针灸室观摩学习,正好让她去。”
“中饭和晚饭……”
“我来安排。”
宁樨笑起来,是那种大石落地的轻松笑容,“就拜托你了。”
温岭远做人怎么可以这么熨帖,丝毫不问她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非得把阿婆寄放在这里不可。不过,或许,熨帖是表象,冷淡才是真相?
但无论如何,宁樨很感激他,让她不必一整天担心阿婆在家里不开心,或是受到张阿姨的欺负。
临走前,宁樨又想起一件事,“你接触过比较好的家政公司吗?”
“我这边曾经接诊过一个阿姨,是做家政服务的,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联系方式。”
“靠谱吗?”
“如果你相信我的眼光,我认为她值得信任。”
宁樨简直惊叹,他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大人,“那我晚上过来,你把她的电话给我。”
温岭远应下,把人送到大门口,问她,带一点调侃的意思:“自己开车过来的?”
“打车!”宁樨挥挥手,两步跳下台阶。路过院子里那树紫红的小花,她想着,晚上见面,一定要问一问那花叫什么名字。
到学校的时候苏雨浓正端着速写本画画,宁樨轻手轻脚凑过去看一眼,“哦,又是姚占云。”
苏雨浓赶紧捂她的嘴。
宁樨把自己在门口买的泡芙分给苏雨浓,她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于是索性慢悠悠地逛了一圈,买了些零食再进教室。
老师不会管她,或者说,知道管也没用。给家长打电话,宁治东来了也只会打哈哈,说带回去管教,嘴上倒是承诺得很勤。家长都已经放弃掉的学生,又是艺术生,不必多费心思。反正,宁治东有钱,怎样都会替他唯一的独生女安排好未来出路。
“你今天很高兴?”
“我没有吧。”
“笑得和平常不一样,像狐狸精。”
宁樨撕下一半的泡芙送进嘴里,“我一年四季都像狐狸精。”
但是苏雨浓说得对,她一整天都没来由的高兴,期盼着早些下课,好早些接阿婆回家,那样就能早些拿到电话号码,早些换掉张阿姨。这件事,可太值得高兴了。
晚自习一下,整栋教学楼沸腾,至校门口,一路上全是赶着回家的学生。
快走到校门口,宁樨与方诚轩碰上。
几个校田径队的队员勾着他的肩膀,围着田径队的,还有几个女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什么,快要挡住路的一排人齐齐转过头来,看向宁樨,如出一辙的眼神,鄙夷嘲讽兼而有之。
宁樨正跟苏雨浓说说笑笑,一点没受影响,得闲才分一个眼神给他们,“分个手也要昭告天下吗?”
“兴许除了短跑,你就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谈资了。”
宁樨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更进一步引发了那些人的情绪,觉得她都这样了这样还好意思笑,商量着齐齐停了下来,等宁樨从他们旁边经过时,一道发出响亮的“嘘”声。
一时引发更多人围观,更多人科普。
宁樨煞有介事,自问自答:“今天的宁樨同学更有名了吗?更有名了。”
跟苏雨浓在校门口分别,打车拐四个路口,经过三家seven-eleven,一片小区楼。停在路边,经过一家宠物店,一家药房,一家小超市,拐过种着竹子的石板路,就到了青杏堂。
宁樨站在门口往院子看,原来,那些生了青苔的石灯笼在夜里是亮起的,融融的一捧澄黄光芒。
她看了一会儿,三两步跑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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