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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否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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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娇女》是秦否否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秦家最美名远扬的嫡小姐秦梨落和南唐最嚣张的小王爷南忆一个奇谋神断,一个杀伐果敢,本是最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却不料某日醉酒,南忆无意间听闻刘尚书家小公子倾心秦家嫡小姐秦梨落已久,当即拉住刘小公子彻夜长谈。“秦梨落这个女人心机深沉还爱记仇,长的虽说是好看但也犯不着搭上一辈子……”后来,腆着脸向圣上求娶秦梨落的小王爷表示:这脸真疼!

17.7万字|次点击更新:2019/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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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娇女》是秦否否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秦家最美名远扬的嫡小姐秦梨落和南唐最嚣张的小王爷南忆一个奇谋神断,一个杀伐果敢,本是最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却不料某日醉酒,南忆无意间听闻刘尚书家小公子倾心秦家嫡小姐秦梨落已久,当即拉住刘小公子彻夜长谈。“秦梨落这个女人心机深沉还爱记仇,长的虽说是好看但也犯不着搭上一辈子……”后来,腆着脸向圣上求娶秦梨落的小王爷表示:这脸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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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梨落连忙起身摸了摸泠鸢的脸颊,见面上没有伤,这才放下心来。毕竟今日里在聚会上,她对秦绍言做的有些过分。怕这会儿是哥哥忍不住,找了泠鸢出气。

  一切无事,又是云淡风轻。

  除了海棠苑,后院的人都是随风倒的货色。只要不是她身边的丫鬟挨打,谁被打都不在意。

  泠鸢见自家的小姐不为所动,万分焦急的道,“小姐,您倒是去劝一劝啊!”

  “劝?”秦梨落本来还觉得不可思议,但想到泠鸢没跟着去小聚会也就释然了,“今日哥哥在聚会上心情不佳,若是想寻人出气,便让他去吧!”

  泠鸢见状急忙道,“可打的是您要的人啊?”

  “我要的人?是谁?”秦梨落皱了皱眉,忽然想到,“差你找的,你找到了?”

  “他叫王生。”泠鸢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就是您要找的人。”

  秦梨落倏然站起,直接将手上的茶盏扔开,倒在石桌上的茶盏四散碎裂,带着茶汤溅了满桌。

  “带我去!”

  她可不能人没见到,便让哥哥给打死了,何况这种泼皮哥哥一向是不留手的。

  路上问明地方是在相府的后门时,秦梨落又有些纳闷。怎么哥哥去后门那边做什么?但这会儿容不得她多想,连忙三步并两步的赶。

  泠鸢回府的时候留了心眼,没将王生从正门带进来,而是从后门见无人才将其带进南相府。进了府也没敢太往里走,直接找了一个没人住的干净屋子先让王生待着。

  万没想到,泠鸢刚走出没多远,便瞧见秦绍言竟然也到了相府后门,竟然也去了那屋子。

  秦绍言正与王生遇上,两个人都愣了。

  王生是根本不认识秦绍言的,只以为是找他。还在琢磨眼前华衣锦服的公子,找他能有什么事情?

  秦绍言知道这不是府上的家奴院工,府上人他都认个面熟。而且看这一身打扮平平常常,都是些粗布衣裳,还打着补丁,可见家境不怎么样。

  而秦绍言自小帮着南相走南闯北,什么人都接触过。京都里过活,只有一种人是这样的境地,那就是泼皮。

  秦绍言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儿,还没等王生说话,直接就当是小偷抬手就打。一脚踹翻了一把椅子,拿着拆了的椅腿打起王生。

  两人一个打的不留情,拼命的追。一个挨打的不敢还手,拼命的跑。小屋里,鸡飞狗跳一般。

  就在秦绍言缓了一会儿后,扬手又要打的时候,一只玉手正握住了他的腕上。

  “你……”秦绍言怒气未消,猩红的眼睛等着来人,但见来的是秦梨落,滔天般的怒气瞬间便泄了下来,“你怎么过来了?”

  秦梨落温柔的去拉他那只手,将手上的棍子拿在她手里,“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若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他一个私入相府的贼人,便是打死他,都是他的造化。”秦绍言心里不是滋味,说的话也狠了一些。

  “哥哥,消消气!与这种人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这贼人进了后宅,便让梨落来管吧!”秦梨落轻轻的拍拍他的手背,转身喊了青竹过来,“你去扶着长公子回房休息。”

  秦绍言怒气未消本想继续打,但想到如今妹妹是掌家小姐的身份。虽然白日里将他气的够呛,但他觉得也不能在这时候给妹妹添堵。

  但为表示心中不满,秦绍言走的时候故意狠狠的哼了一声。

  又散了围观的众人,片刻之后小园便只剩下秦梨落、泠鸢与王生。

  天色完全沉寂,染了夜色的风带了七月的微寒,便更凉了些。吹的院里的玉叶飒飒,又不知从哪片花丛掠过,似携来一片冷香。

  秦梨落挑了干净的石凳坐下,“你还不起来么?”

  蜷在地上的王生动了动,见打人的大爷真不在,地上也实在的凉,这才坐了起来。王生这会儿见性命无虞,又恢复了他京都无赖的样子,掸着身上的土嘴里念念有词。

  全然忘了方才那顿打似的。

  “好家伙儿!白日里见娇娘子请咱,咱还以为是得了上等的美差。跟着直到了相府,眼见着就是大把大把的银子赏。好家伙儿!银子先没给赏,上来先赏了一顿腿子,也就是王爷我……”

  妥妥的京都泼皮户做派,不挨打的时候,永远不会好好说话。

  “泠鸢,去!拿把刀来,将他舌头给割了!”秦梨落本来便被案子弄得头疼,王生的话听的更是心烦。

  泠鸢应了一声,抬腿便要出去找刀。

  “别别别!贵人!”王生慌了神,连忙摆了摆手,“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小的是有问必答,再不多言。”

  等了一会儿,见真不再废话了。秦梨落这才定下心瞧了他两眼,样貌普通,不过带着一副混不吝的样子,“王生,你倒是一点也不害怕!”

  “嗨!小的左右一个人,整天的混吃混喝,也没个营生干。人混到这份儿上,也就没那么多怕的了!”

  秦梨落笑了一声,她笑容清冷的像是午夜里的那片冷香,“那我与你做一笔买卖,你做不做?”

  “只要不是砍头的买卖,我都做!”王生说的利落之极,“贵人,您是不是瞧上小的东西街走动,耳朵听的东西多啊!”

  王生这种混街面的泼皮,最能察言观色,方才想了半天,他身上也只有这点能耐,能让南相府里的人瞧上眼。

  秦梨落并不否认,“你还真是猜对了!”

  王生眼珠子转了转,他听出来眼前小姐用的着他。心里一真窃喜,心思立时便活了。这可是南相符,好不容能攀一个高枝儿,可要狠狠的敲一笔。瞧这大小姐的样子,应该是懂得不多,一会儿唬唬她多要点银子。

  王生又掸了掸土,朗声道,“贵人,那小的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就只说了,您能给个什么价儿啊?”

  秦梨落冷冰冰的道:“每月给你十两银子。”

  十两,这在京都寻常百姓家可是不少,甚至有的人家忙了整年,也挣不出这十两银子。好在秦梨落如今管着库房,十两她给的起。

  王生没说话,显然是不认这个十两。

  泠鸢登时急了,只觉得招来的这人脑子有病,全然忘了人是她找来的,“十两银子,买你都富裕的。”

  王生面上沉住气,装作为难的神情,“不瞒您说,您要打听的事儿,肯定不是一般的事儿,那就不好打听了,迎来送往的,都是要用银子的,况且……”

  秦梨落从袖里掏出两锭银子,直接摔在石桌上,“十五两。”

  王生依然不为所动,凝着眉不住的坐在地上叹气。

  泠鸢只觉一股子火儿燃了,她将王生找来是为了给小姐分忧,如今这王生分明就是在讹人,“你不要以为……”

  “泠鸢!”秦梨落抬手将泠鸢的话打断。

  泠鸢立马闭上了嘴。

  秦梨落轻抬玉手,将额边的青丝挽到耳后。她的动作轻柔却又让人觉得发寒,那股寒意似乎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她冷笑的道:“王生,你真不是个做生意的材料!放在这里的钱,你都挣不到自己手里。”

  王生愣了愣,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凡事都是有大有小的,就如买卖,都有个价钱跟着。一只百灵再好,也卖不出一只鹞鹰的银子,你明白么?”

  秦梨落眼眸淡如天幕的月色,但却比月色更凉。

  王生打了个冷战,他感觉眼前的秦梨落的确浑身都在散着寒气。他这会儿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大小姐根本就不养尊处优,分明就是能撕了人的。

  等到秦梨落与王生一切谈妥,夜已经深了。

  王生出了南相府,秦梨落直接回了海棠苑闺房,她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再看案子,一切等明日的消息再说。

  次日清晨醒来,秦梨落早饭都没有用,直接就去了西市。

  她生怕南忆先一步过来,又生出什么事情。昨日见图上只勾了出西市的路线,她便知道南忆不只是带兵围了府邸那么简单。

  到了西市的执事厅,宋清已经起来了,这会儿正在看着卷宗。

  见到来的人是秦梨落,宋清也十分诧异,紧接着又有些兴奋,“秦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排查的怎么样了!”秦梨落开门见山的说道,“可有什么收获?”

  宋清如实禀告,“查到了,的确如大小姐所言,在那条标有悦来客栈的路线里,有凶杀地的存在,就在柳枝巷。”

  柳枝巷。

  秦梨落仔细的回想,也想不起这条巷子的模样。

  “你如何证实那就是凶杀地?”

  “我在柳枝巷查验时,在草丛发现了零星的血迹,并且在一棵柳树上,发下了刀痕。刀痕是对着墙,所以先前并未察觉到。”

  秦梨落没有说话,更没有责备宋清为何早前没有察觉。

  无论是零星的血迹还是对着墙的刀痕,这种细微的表象,用大海捞针的办法绝对寻找不到。只有当线索定在了一定范围,才会慢慢浮出水面。

  宋清试探着道:“大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你是刑狱出身,我信你不会看错!”秦梨落让泠鸢将地图拿过来,铺在了桌案上,“你在柳枝巷可还找到了其他的线索。”

  原本还有些许兴奋的宋清,忽然又泄了气一样,“没有!除了零星血迹与刀痕,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秦梨落并无不悦,这一点她也想到了。

  她刚要开口,便听到执事厅外,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如今张家老宅一案,秦大小姐是不想让我过问了么?”一席似雪白衣,散着三千青丝,他带着三分倦意,又含着三分霜冷,“都未与我说上一声,便私自调用宋清。”

  如一道冷风,南忆眨眼间便走进厅内。

  宋清连忙上前拜了一拜,“小王爷!”

  南忆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他望着秦梨落,目光幽深寒冽。

  秦梨落连瞧都未瞧他一眼,聚精会神的参详地图,“我不过是相帮小王爷早日破案,这样也好早日断了圣上的心思。”

  “你竟有这么好心?”南忆眉头挑了一下,“不过爷的心也善的很,昨日已经去另外两位大人的家问过了,想必你也从听南那里知晓。”

  秦梨落拿着地图的手顿了顿,“只是不知道为何小王爷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去。”她想不出,南忆为什么会带皇庭守卫进府。

  南忆毫不遮掩的道,“昨日忽然心情郁郁,而爷一旦心情郁郁,总希望能找几个人陪爷一同如此。”

  他,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

  昨日南忆气极,他本是多年不曾气的。而这其中有一半来自秦梨落,当他发现他可能错误解读了张家老宅案时,他的火气便不停的上涌。当他读过听言的信时,他的火气便再也压不住了。

  秦梨落长长的叹了一声,顺着他说道:“那你如今心情如何?”

  南忆一展他那春湖岸暖般的风姿,此刻仿佛京都男子齐聚,也敌不过他半分的温情。他眸波一瞬不瞬,似要将她看个通透。他笑容似豁然,又似幽深。

  他没有再使一丝小王爷的性情,一夜过去,烦躁早已平复下来。南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审案上眼前的秦梨落的确更有天赋。

  “爷今日的心情好的很,你大可不必旁敲侧击的揣测爷。”南忆快步走到桌案,将桌上的地图摊的更加平整,“你今日打算做些什么?”

  秦梨落忽然紧张起来,“还没有想好!”

  她怎么去想,都觉得南忆是来捣乱的。

  南忆见她还是不放心的样子,“你放心,爷今日绝不坏你的事。”

  秦梨落依旧不信,他坏事的本领已经领教过了,并且印象十分深刻。

  南忆有些不满她脸上的神情,怎说京都里都是看着他的脸色,能逆着他的少之又少。

  憋了半天说道,“爷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说不坏你事,就一定不会。”

  秦梨落轻轻的摸了摸琼鼻,又开始思索起南忆的为人。总是听别人说他霸道,但是确实没有人说过他出尔反尔。再者说主事此案是南忆,她没有不说的道理。

  她柔声将线索讲了出来:“宋清已经发现案发地点,并且仔细查验过了,除了能证明是蔡准被杀之处外,就没有其他线索了。”

  宋清连忙点头,并且将昨日查验情况与结果又说了一遍。

  “这么说,蔡准被杀地发现,只能证明张家老宅是挂头之处,与三位大人都是在别处所杀两件事。除此之外,就无作用了。”

  南忆摇着折扇,两道墨眉几乎皱在一起。昨日他提着一口金刀,将那两家人拎出来挨个问了遍。只换来出西市路线被勾,作用微乎其微。那两个府都吓破了胆,如今再去问也没什么用,更想不起来。

  南忆有些烦躁,将扇子摇的更快一些,这么一来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桌上摆着的两张地图没有动,朱砂画的路线鲜红如血,由黄纸衬着更加灼目。

  秦梨落一身白衫裙摆似梨花琼白,撵金丝线绣着百花纹地。自从那日在北相府穿着,她也喜欢上了这种配色。此刻她站在桌前,不住的捋着云鬓上垂落的青丝,动作轻柔缓慢,温婉如三月里的淡淡浮香。

  她心思不在鬓发而在地图,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看也未必!”

  “你什么意思?”

  南忆问了一句,见她一动不动也没有再问,安安静静的等着。

  宋清更没敢说话,生怕打扰了秦梨落,破案的灵机稍瞬即逝,必须要绝对的安静才行。

  整个执事厅静谧的被凝住一般,落针可闻。甚至能听到远处树枝上的飞舞翠鸟,轻轻踩在枝丫上的声音。

  良久。

  秦梨落眸里忽然迸发出一道精芒,连说话的声音都太高了三分,她冷声道:“宋清,典狱司每日进宫议事都有时间,他们出宫应是什么时候?”

  “申时将末。”

  “那以三位大人的年纪来算,并且结合你们西市守卫的对当日的回忆,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西市?”

  “这……”宋清有些拿不准。

  南忆望着宋清,眸光渐渐有些寒冽。

  秦梨落轻移莲步,走到宋清面前,柔声道:“不要着急,仔细想想,先去想蔡准大人。除了天气恶劣之时,他都会准时去西市的悦来客栈饮茶,所以你应该会知道,并且他入西市前后时间的延误不应超过一刻钟。”

  经这么一提醒,宋清猛然想了起来,“对对对!蔡准大人的确每日都会去西市,我本月便见过他三次,都是在酉时初,也就是天色开始黑的时候。”

  秦梨落笑容中露出了明亮,“以宋执事你的脚力,在西市口酉时出发,到悦来茶楼应该是什么时辰?到柳枝巷又是什么时候?”

  蔡准捏着手指头算了算,“怎么也要到酉时三刻,到柳枝巷的话是酉时二刻”

  “那你可还记得,往日蔡准大人离开西市是在什么时候?”

  蔡准想了半晌,颓然道:“记不那么清,应该是在……在戌时吧!”

  “那便够了!”秦梨落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但是听的宋清有些懵,而南忆也是沉吟着不作任何声响。

  宋清试探着道:“秦大小姐,您说的够了是什么意思?”

  南忆这会儿也将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他猜出秦梨落有了找到线索的方法,只是他一时有些想不出。

  秦梨落缓缓坐在太师椅上,香腮枕着玉手,广袖滑落露出似雪莹白的手臂,与皓腕上清脆欲滴的玉镯相应,分外惹人。

  她指了指地图。

  南忆盯了她半晌,见她依旧不再说下去。他终于缓缓的站起身,像是有点咬着牙的说道:“爷就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忆走到了地图旁,这时秦梨落开了口。

  “三人的死亡时间必定都在酉时里。”

  宋清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梨落。尸格上有说死亡的大致时间,酉时到亥时之间。而这之间可是跨越了酉时、戌时与亥时。

  秦梨落直接便将戌时与亥时抹掉。

  “我记得,我曾问过小王爷,为什么对蔡准很有印象。小王爷说是对蔡准上书才印象颇深,从而有所听闻。”

  南忆忽然被她提到,弄得他有些不自然,只得点了点头。

  秦梨落缓缓继续说。

  “典狱司是独属于圣上的权职,与朝内二相六部并无交集。方淮大人与白故知大人,小王爷对其毫无所知,可见这二人应是与朝中大臣并无来往,并且也并非在朝中有所表现的人。所以,才会让人知之甚少。”

  “既然如此,这二人前去西市,也应是独自前去,并且是为自己的事情去的。在这京都,兴趣就是再多,但最费时间的便是喝茶。”

  “如果是这样,再一切如常的情况下,三人中应是蔡准大人最后离开西市,是戌时,也就是酉时的八刻完全耗尽。”

  “既然如此,蔡准打人正常离开都是在戌时初,那所有人不就都在我说的酉时里么!”

  秦梨落一句一句的说,两人一句一句的听。

  南忆忽然觉得,如果都在酉时里,似乎就可以慢慢知晓全部的路线,但他偏偏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去讲另外两位大人的路线找出来。

  秦梨落接着道:“假定此案为一人所为,那么我们不妨以柳枝巷为中心,从酉时二刻算起,将方圆直到戌时能走到的地方划为排查所在。”

  “宋清,这要比搜整个西市要容易的多。”秦梨落枕着玉手笑了笑,这是她自认为最舒服的姿态,并且这个姿态下,她的思绪最为敏捷。

  她觉得话已经很明白了,宋清刑狱出身,应该不会猜不透。

  “你为什么要定在酉时二刻?”南忆没猜出来是真的,但是他却觉得有些不妥,如果在酉时二刻之前蔡准就死了,那么这范围一定比酉时二刻时更大,若是另外两人真死在酉时二刻能到的范围之外呢!

  南忆觉得她的设想还是有所偏颇。

  秦梨落笑意盈盈,稍作解释“七月天,酉时二刻的时候天才完全黑下来。小王爷,西市里杀人本来就不容易,谁能敢在天色未黑下来的时候杀人呢!”

  南忆倏然一笑,“秦梨落,果然你在断案一事上,确有着非凡的不同。”

  秦梨落没有理会他,她也不知道如何接这句话。索性起身走到桌案前,将另外两个大人的地图拿了起来,放在宋清手里。

  秦梨落终于开始吩咐起来:“宋清,你现在便到柳枝巷。到了柳枝巷后,一直沿直路走,从三刻到八刻的时间完全耗尽后,在地图上标注当前的位置。以柳枝巷到当前地的长度,在地图上画个圆。哪些路线在这个圆里,你就去查。”

  宋清只觉得豁然开朗,对啊!这样真正的路线不就慢慢出来了么。哪怕到时候真没找到,沿着圆里的路线找也一定跑不掉。

  秦梨落笑了笑,“轻松多了吧!”

  说完,又坐回了椅子。

  宋清连忙同南忆领了命,叫齐了所有的执事官,浩浩荡荡出离执事厅。

  这些人一走,执事厅更是清净。秦梨落自从落了水,虽然有所好转,但是精神还是差了不少,只要稍稍忙一段时间,或是不停地想事情,便开始有些乏了。

  她此刻,又感觉到了困乏,缓缓的闭上双目。

  南忆本想说几句,但见她这般模样,到嘴的话却说不出口。他本不是多么怜香惜玉的一个人,但今日偏偏不忍打扰。

  两人静静的过了整整一个时辰。

  秦梨落忽然开言,话语里都带着疲倦,“小王爷可还有什么事么?”她的眼帘还是闭着,有些昏昏沉沉。

  南忆想了半天才说出来,“这件事了结,等禀报给圣上之后,爷要去一趟青州郡,可能要些时日。”

  “你去便好,与我说什么?”

  南忆的话语透出了少见的轻柔,他的手指不停的摩擦着,“到时爷会和宋清交代,只要你出府,先让府上的人来寻他,他护着你在府外的所有事情。”

  如果放在平时,南忆他一定不会管。但是如今他也不知是为什么,竟然会想到别人的安危。

  秦梨落闭着眼,懒懒的道:“怎么?派人将我看起来?怕我不给你办事?”

  她还是记着当时约定,南忆帮她府外名气远播,她为南忆打听相府里的朝堂机密。

  南忆似笑非笑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原因么?你还是装作不知?”

  他的话明显另有深意。

  秦梨落终于慢慢睁开双眸,慵懒卸了她一身的冷漠,虚弱增了她万种的娇柔。她那双美目,如同含了雾气氤氲的暖波,美的不可方物。

  一瞬间,南忆心弦似乎也随之牵动,只觉得身边的氛围开始慢慢变得不同。

  他静静地望着她,神情微微飘荡。

  她柔柔弱弱,声音也微微有些沙哑,“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南忆缓了下神,轻咳一声,“我觉得,应该是前朝余孽。”

  秦梨落那股暖波渐渐清明,“前朝余孽?小王爷,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典狱司的三位大人会死?又为什么以这这种繁琐的方式去死?”南忆慢悠悠的说,“爷在刚刚了解这个案子的时候,便为所有能想到的人找理由。”

  “而你能给出理由的,只有前朝余孽,是么!”

  秦梨落恢复如初,又是那份从容,与那淡淡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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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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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 智能火网友

    哎,谢谢支持

  • 智能火网友

    好期待后续~

  • 智能火网友

    不si哦?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快点更!

  • 智能火网友

    没想到一向严苛的我,既然也能找到本命书。还有大大,我也很喜欢笙宝。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大大加油呀(冲呀)

  • 智能火网友

    人数不够大大来

  • 智能火网友

    表白沐大姐啊,虽然沐大姐对俺的形容不是很准确?,俺还是有太多优点辽,不过第一次见沐大姐,我是真的震撼辽,那些档案整理的非常nice啊??

  • 智能火网友

    故事情节也超好看,我也期待着最新剧情更新

  • 智能火网友

    稀饭,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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