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被迫每日显灵》是笔微岚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大熙天子朱之文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脑海里每日都听得到一个小姑娘的碎碎念,他得去帮小姑娘实现她的碎碎念,不然就会犯头痛,于是,一国之君被迫每日显灵,实现小姑娘的愿望,保她此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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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阁。
一位锦衣少年神色阴郁,正背着手看着墙上的字画。毕竟是百年侯府,家底深厚,字画都是大家名品,孤品绝迹,比起宫中藏品也自是不逞多让。
永宁候进去便要行礼,却被少年摆手制止。
“圣旨接到了吧?”少年生着一副好皮囊,只可惜全被那阴郁破坏了去,让人不敢多看,“朕本来想让她直接入宫的,奈何太后与钦天监非要选个黄道吉日,只能先等等了。”
天子端出一副唠家常的架势,但永宁候心中明白,他可不敢真的跟天子唠什么寻常事,只得斟酌道,“回陛下,小女年纪尚幼,芳龄才堪堪十五,微臣有意想让她在膝下多留些时日,陛下能不能……能不能……”
少年的脸色已然有些不耐,好似回忆起什么,又强行按捺下心中的郁气,“她呢?寡人去看看她。”
永宁候惊骇,“这……陛下,这、这于礼不合……”
少年不欲与其多言,自顾自地往别院走去。
永宁候顿觉大难临头,若是被天子看到自家娇娇因着不想嫁给天子而躲到床下,不肯出来……
明明是第一次来永宁候府,不知为何,朱之文却像是熟门熟路,丝毫不带迟疑地走到了谢静娇居住的静月阁。
侯府老夫人此时正拄着红木雕制的龙头拐杖,痛心疾首的将手中的拐杖敲得啪啪直响,她气得脸色铁青,“圣旨岂是你是你说抗就抗的?永宁候府上上下下数百余人的性命皆系于你一人之身,你当真要任性妄为,让所有人为你殉葬?我们谢家世代克己守礼,怎么会教育出你这么一个不识大体、自私自利、不成体统的不肖子孙!”
床底下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祖母,莫要再责备孙女了。孙女进宫便是。”
老夫人道:“那你还不快出来?若是今天的事传到陛下耳中,我们永宁候府还有宁日吗?出来!”
忽然,床底又没了动静。
老夫人气的倒仰,吩咐丫鬟,“把她给我拖出来!等拖出来后,看我不用家法伺候!”
“朕看尔敢?”少年天子冷着脸从屏风中转出。永宁候颤颤巍巍的跟在他身后,显然是将这一出抗旨大戏听了个全,一脸大难临头的惶恐。
老夫人身为一品诰命夫人,有幸进宫面见过圣上,自然认得眼前的少年是谁,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扑通,里里外外的人跪倒了一片,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偌大的室内顷刻间鸦雀无声。
躲在床下的少女面朝里,屁股朝外,难得叛逆的用手使劲捂着耳朵,似乎不明白为何外面突然没了声响,不安的动了动。
朱之文也很是无奈,这小姑娘还没进宫呢,又开始让他头疼,害得他只好放下手头事务赶来“救驾”。
朱之文威严道,“莫要吓坏了她。”吓坏了寡人会头痛的!
长时间的无声无息叫谢静娇有些不安,她艰难在床底掉了个头,试图朝外爬去,正对上一双逼着自己挂上笑意的双眸。
只见那人蹲在地上朝里伸出了一只手,面庞俊朗,正是那个小太监,他唤她:“谢二小姐!”
他说:“不要怕,寡人不会害你的。”
朱之文突如其来的自曝身份打得谢静娇措手不及,虽被拉出却被这位真陛下假太监吓得懵了半天,没头没脑来了一句,“陛下要看看臣女的小花吗?”
假笑陛下----朱之文,“嗯。”
谢静娇伸出手,她的手腕上盘着一条绿色的小蛇,它安然不动时,如同一个碧玉镯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一条活蛇。
小蛇刚睡醒,丝丝地冲朱之文吐着蛇信子,被朱之文捏住脑袋拎了起来。他效仿谢静娇,胡乱地把它缠到手腕上,被粗鲁对待,小花愤怒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却因为没有牙齿,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来。它还不死心,继续用没牙的嘴啃朱之文。朱之文表示不痛不痒的,完全没感觉。
谢静娇望着眼前显得漫不经心的人,像是想起了上次糟糕的初遇,鬼使神差的补充道:“臣女的胆子很大,臣女的梦想是做一名大将军,保家卫国,上次是误会。”
朱之文被谢静娇突如其来的言语哽住了。
大将军?朱之文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她这小身板?想当大将军?
他上下打量着谢静娇,客观地评价,“你适合去绣花,绣花针拿得动吧?”
谢静娇并不甘心,她坚持:“可是臣女想当大将军。要指挥千军万马往前冲,再用萱花大斧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皇帝陛下想象了一下小姑娘挥舞着大斧头迈着小短腿追在敌军身后的英勇身姿,不得不承认他缺乏,不,他没有想象力。
“小姑娘家干嘛非要打打杀杀的?”朱之文不解,“永宁候府也不是靠军功封侯的,怎么你就这么喜欢打仗呢?”
谢静娇认真纠正,“不是喜欢打仗,是要当大将军保护百姓。”
朱之文突然觉得大事不妙,因为熟悉的头痛又来了。虽然他是一个暴君,但是他不想做昏君啊!
让一名女子当大将军?寡人做不到。列祖列宗会气得从陵寝里跳出来揍朕的。
自那次会面又过了月余,每天都在头痛的朱之文强忍住悲伤,为了不让自身的弱点被有心人察觉,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招。
“寡人今日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随寡人去看看吧。”
永宁候府自然没人敢拦着。
朱之文带着谢静娇去了京畿的驻军营。
京营四十八卫约有士卒二十万人,由兵部尚书节制,平日里宿卫都城,战时赴往前线。
朱之文协同谢静娇到了京郊的时候,四十八卫早已经列队完毕,军容整齐,都是各地选拔上来的精锐。
谢静娇有些不知所措:“陛下,这是?”
“寡人封你为神武大将军如何?统领四十八卫,自现在开始,这些士卒便是你的手下了!”
小姑娘对这从天而降的重任急得上火:“不行不行,大将军是有军功之人才能封的。我这既没有打仗,又没有立功,是绝对不能接受这份荣誉的,陛下这是属于前线士卒的荣誉!”
自朱之文认识这小姑娘后,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微笑,脸上先前久久无法消去的阴郁忽然一扫而空,倒是迷花了眼前少女的眼,他若是以后多笑笑,定是能成为京城中最芝兰俊秀的君子,谢静娇如是想到。
怕陛下犯糊涂,从美男计中清醒的谢静娇又开始絮絮念:“陛下不可,若是士卒们知道您如此儿戏,会失了军心,军心不稳,则易生变,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不能这样辱没他们。”
不过,最终谢静娇还是当成了她梦寐以求的大将军。
因为朱之文对将士们这般说辞,“今日寡人来巡视军务,打算给你们一场特殊的演练,你们的打仗生涯有可能会遇到无能主将,如何在拖后腿的主将带领下绝地求生,反败为胜,就是今天演习的目的。为了让你们体验真实,寡人特地带了永宁候府二小姐当你们的主将。寡人呢,担任另一队的主将。两队对战,胜的那一队有赏赐!还请诸位不留全力,让寡人看看我大熙男儿的英勇骁战。”
谢静娇:“……”无能主将?谁?你再说一遍!
为了让小丫头打消那荒谬的梦想,朱之文设置了三局两胜制,打算完败谢静娇以求她之后莫要再胡思乱想。
谢静娇叹了口气,像是一朵蔫了的小花。
如今的少年天子最怕这小丫头叹气,连忙问:“谢二小姐,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想当大将军吗?现在如愿了怎么还这般沮丧?”
谢静娇心中虽是疑惑,自己从未说出口的心愿是怎么被这君王所窥探到,但未做他想,只是愁眉苦脸的看着年轻的帝王:“臣女是觉得,陛下熟读兵书,又有治军的经验,臣女一届深闺女子,深居内室,与陛下您比起来毫无胜算。”
或许是因为偏头痛对朱之文的日常起居影响过大,长期被谢静娇“压榨”的君王竟被她几句恭维话吹捧得飘飘然,头脑发昏,俨然忘了自己是谁,脱口道:“那为了公平起见,第一局不若就直接算你赢。”
谢静娇眉开眼笑:“臣女谢过陛下。”
演习分为两个阵营,赢的条件有三个:
一、将另一方人数减少三分之二;
二、擒住对方主将;
三、率先夺得对方军旗者。
要想速战速决,就要先夺得对方的军旗或者擒住主将,所以,朱之文在开局就命人制造了一个假的军旗藏在大部队中间,又派了一个小队护卫真旗,在后方游荡,自己则率领主队前往对方阵营。
说起来好笑,还没有开战,一个谢静娇队伍里的千户长为了讨好朱之文,便主动来投诚,愿意为朱之文偷风报信,助陛下旗开得胜。
朱之文不介意赢得更轻松,没理由拒绝,自然笑纳。从千户长口中确认谢静娇拿着军旗坐镇在挨着粮仓的帐营中后,朱之文便啼笑皆非,她这是把所有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了?
那他可以一起打破了!朱之文自信的带领部下直奔那去。
朱之文弓马娴熟,虽是没机会去边境率军打仗,但如今打起来依旧是像模像样,当他率军打进了那个千户长口中的帐营时,却只看到一个假扮成谢静娇的矮小士兵。
见到朱之文,矮小士兵扑通跪下:“陛下,是谢小姐要求臣穿成这副样子坐在这里的,小人不敢不从,请陛下恕罪!”
看着士兵身上的粉色女衫,朱之文便心知不妙。
果不其然,谢静娇拿着两把军旗进来了,身后是他派去护旗的小分队。
“胜负已定!陛下,您输了!”
某位天子开始怀疑人生:这怎么可能?天时地利人和……对了,那个千户长……
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谢静娇的背后,赧然:“陛下,是谢小姐命微臣使诈的,她说若是不好好表现,陛下会认为军队羸弱,我们都会掉脑袋。”
朱之文没料到因着他的轻敌竟是败北的彻底,又不好发作,只能咳了咳:“嗯,你们做得很好,是寡人乐意见到的。”
他觉得这是巧合,两眼发直提议,“谢二小姐,不是三局两胜吗?要不咱们把第三局比完吧?”
谢静娇也没玩尽兴,欣然应允:“谨遵陛下圣言。”
第三局。
朱之文打起精神,决定全力以赴,他先寻了个可靠心腹,将军旗交给他保管,让他藏在大部队中,又谨慎地派出前锋探明谢静娇所在军营的情况,才率军前往。
谢静娇武力值太低,作为主将她定是不会冲在前线,需要手下的保护,这也是她的弱点。所以,擒贼先擒王,擒下她就能获得胜利了。
果然,他势如破竹地杀入敌营,直奔谢静娇而去,小姑娘慌了,在亲卫的保护下开始往回跑。
朱之文杀得兴起,哪里容得她逃脱,他带领的主力陷在敌军之中,只有十几个随他追向谢静娇。
朱之文开始担心有埋伏,没有全力去追,只是远远地缀在后面,打算发现情形不对就立刻撤退。
谢静娇逃得太急,不小心跌倒在地,她的亲卫们一哄而散,抛下她跑了。
朱之文不再怀疑,加快马速便去擒她。
然后他又败了!还是中了埋伏,他没有碰到谢静娇便被一群人马包围了,包围他的士兵都吓得腿软,却不敢后退半步。
朱之文沉痛道,“谢二小姐,你做得很好,没有辜负寡人的期待。你这些排兵布阵的本事是从哪里学的?”
谢静娇从小到大,因着她那优秀大姐的缘故,极少被人夸奖,闻言,眨了眨眼睛,“书上学的,都是些纸上谈兵的小技巧,不值一提。多亏陛下承让,臣女才能连赢两局。”哼!无能主将?的确是无能主将!
朱之文:“……”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其实他第一局也输了,中的是美人计吧?
连败三局,还偏偏是败在一个姑娘手里,从未受过这般打击的皇帝陛下有些不快。
谢静娇问,“臣女斗胆,有个问题想问陛下。”
朱之文如今真的是怕了她了,心想你要问什么赶紧问便是,不然朕不光这心情不好还要头痛。
“陛下能为臣女圆梦,臣女很感激,臣女想问陛下,您的梦想是什么?”
朱之文被问住了,是啊,他是九五之尊,俗世之事他予取予求,似乎没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他有什么梦想?
不过,更为令他在意的是,“寡人为何要告诉你?”
谢静娇眼神微微游移,瞥向身旁打着响鼻的战马,“臣女想为陛下分忧。”
寡人可没有答应跟你交换心事!你把寡人当树洞也就算了,还想让树洞吐出秘密给你!
他敷衍道,“寡人没有梦想。”
小丫头仰起头,同情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你真可怜。
朱之文有些火大,他想起了被头痛支配的恐惧,神使鬼差地妥协了,“寡人想出宫。”
皇宫本来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囚笼,他想出宫看看更广阔的天地。
谢静娇倒是没想到眼前掌握着他人生杀大权的天子竟然给出了这般的回答:“臣女晓得了。”所以,能不能也莫要让她进宫?
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冷笑:这可由不得你。寡人才是这江山的主人,是寡人想怎样就怎样,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然而现实教会了朱之文如何做人。在头痛警告下,朱之文连忙体贴地说:“你是不是不想进宫?”
谢静娇想起了祖母责备她的那些话语,沉默了半响,安静的摇头:“回陛下,能进宫陪伴陛下是臣女的福分,臣女荣幸之至,并无不愿。”
对此,朱之文只感到害怕:别啊,你这样寡人会头痛的。说什么表里不一的话,你全身心都在抗拒入宫好吗?
他许诺:“你不用怕,若是不想入宫你可以先在谢府待着,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寡人说话,一向是一言九鼎。”
头痛戛然而止。
朱之文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之后,朱之文大方地犒赏了胜利的阵营,许诺获胜的一方牛肉管饱,输的一方酒水管饱,于是,两方阵营交换酒肉,吃喝尽兴,可谓皆大欢喜,除了朱之文。
他开始严重怀疑是否是由于失德,上天要这般惩罚他,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便想到了高僧明尘。
明尘打小出家,不到二十岁便精通佛法,被誉为大熙密宗第一人,年纪轻轻便已是白云寺的主持了,是位大隐隐于市的高人,朱之文便去找了他。
暮鼓晨钟。白云寺坐落在半山腰,黄昏的金光铺满了寺宇,一片祥和。
明尘在静室接待了朱之文。
大熙天子说:“大师,你可否有遇到这般情况,总有声音在你耳边絮絮叨叨,让你按照她说的去办,如果不办,就会头痛欲裂,简直就像是……中了蛊!对,中了蛊!”
明尘高深莫测的看着他:“陛下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永宁候府谢二小姐吧?”
朱之文愣了愣,“对,大师怎么猜到?”不愧是高僧,这都能算出,看来他有救了。
明尘说:“因为谢二小姐刚来过。”
朱之文有些不喜,“难道真是她弄出的鬼把戏?寡人就说,怎么突然像中了邪一样只能听她的话……”
明尘合掌颂了声佛号:“不,谢二小姐来是为了问,可否有办法化解这种钳制,她并不希望陛下受她控制。”
朱之文微曲指节,轻轻叩击桌面。仔细想想,好像从军营回来后他就再没有头痛过了,难道是她在克制自己?
谢静娇不是傻子,堂堂天子第一次见面还对她爱答不理,突然对她百依百顺,连她想当大将军这种荒唐事都陪着她胡闹,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便来白云寺求助明尘。
明尘缓缓转动着佛珠:“陛下不必惊慌,贫僧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怎么解决。”
明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缓缓起身,自梨花木雕刻的储物盒中取出一块温润的玉石。
看着递至眼前仔细看去泛着似血液缓缓流淌色泽的玉石,即使是见过不少珍宝孤品的朱之文也不得不称上一句妙哉。
“这血玉是有何奇效?看着有些年月了。”
“启禀陛下,这血玉是百年前大堰古国皇室流传下来的珍品,自是有安神平缓之效,贫僧的白云寺也不过是受故人所托,因缘巧合下代为保管罢了。” 明尘微微扬起脖颈,望着窗外在夕阳映衬下愈发萧瑟,歪斜的古树,眼中竟流露出一丝看见故人的怀念。
“这血玉朕需随身携带多少时日,方可起效?若是此法有用,朕定当重谢白云寺。”朱之文晓得世间能流传如此大小的血玉实是罕见,他虽是随心所欲了些,但占旁人便宜的事情,也断不是堂堂一国之君的风范。
“陛下不必如此,贫僧是我大熙的子民,替陛下分忧自是理所应当的。况且这血玉本是暂且放置在贫僧这里,如今终是等到有缘人,实乃幸事,不过血玉若是想见效确实需要不少时日,望陛下静心等待。”
听着明尘的这番话,朱之文心中的疑惑却愈发的浓重,他怎会是这百年前血玉的有缘人,不待他细细思量,明尘便将话头转移到了谢府二小姐那里去。
“那永宁侯府家的二小姐今早找上我,说是陛下您撞了邪,不然怎会将她想要接入宫中,还想尽办法去实现她的各种心愿。”
朱之文愣了愣倒是没想到那小丫头是这么个想法,不过倒也不算太傻,还能察觉出一向随心所欲的暴君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小姑娘千依百顺,定是其中有了什么缘由。
不过自从大师做了佩戴血玉后可以减缓头疼的保证,那小丫头的心理动态便不在朱之文的考虑范围内了,心中长舒一口气,仿佛是一瞬间甩掉了一个令人头痛的狗皮膏药。就连窗沿外黝黑的乌鸦在朱之文眼中也忽然变的可爱起来。
妥善的将血玉贴身佩戴好,向大师道别后,朱之文便打算起身离开。
“小姐,您快从树上下来吧,您已经在上边呆了两个时辰了,要是出了事,老爷和夫人会怪罪奴婢的。”
没走出几步,朱之文便瞧见一位身着碧色其胸襦裙的小丫鬟,正担忧的朝着歪脖古树够着头往上着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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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至少有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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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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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暗灵儿e的号我找不到了,这是新号,实在抱歉,这个号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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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各位说一声抱歉,我这个号@给奶泡森摘星星 可能更不了了,因为号丢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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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受了很多大佬的刺激,所以,我决定我看看我最多能更多少字(虽然比不上大佬们,但我还是会努力更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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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月考,考好了我就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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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这是我第一次写,如果有什么不足的记得给我说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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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阿幽打call!阿幽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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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打赏了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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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