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柳》是蒋姿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年少时的婚约事,曾经该是一段佳话,到头来,却成了一场笑话,从官家之女沦落到一个小小的宫女,宁澜只想着能在后宫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可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成为晋王眼中那粒容不下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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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帮我倒酒,”宇文图声音依旧气恼,见她原地不动便扬声道:“怎么,你不愿意?”
喂,她那话不过是随口一问他最好就当做是随便听听好不好!宁澜心内腹诽着这人真是听不懂别人的敷衍。
见她依旧不动,宇文图似乎有些微怒:“你是哪个宫殿的宫女,这般不懂礼数,孤叫你服侍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哟,真生气了,不过宁澜听到他问起自己是哪个宫殿的却是放心了许多,看样子他似乎没认出自己,因此连忙道:“殿下言重了,奴婢是昭仪身边的人,正奉了昭仪之命帮她取了披风呢,你看昭仪也急着要用,不如这样吧——奴婢先行告退,到外边再找人过来服侍殿下,殿下看这样如何?”说着她把捧着的披风向宇文图示意了一下。
宇文图却不管她,只是幽幽道:“这里可不是两地的近处。”
那话里的意思,是说她在说谎是吧!宁澜心道若不是被他的侍卫吓住了,她也不会遇到他啊,不过却只好道:“不小心走岔了,打扰了殿下真是对不住,奴婢这就走。”
刚动身,宇文图却又道:“我说你个小小宫女好生不识抬举,孤说了让你过来倒酒你没听到吗?”
宁澜微恼:“可是——”
宇文图却打断她:“可是什么,宴席还未散,许昭仪哪里这么快就需要披风了?你细细想想,留着孤一人在此地喝酒无人服侍的罪过大还是晚些回去的罪过大?”
宁澜撇撇嘴,当然是前者,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啊,她又不想和他单独呆着。
只是似乎也没法子继续拒绝,宁澜叹着气,十分不情愿的上前。
好在宇文图似乎真的没有认出她来,真的只是让她倒酒而已。
宁澜看着他一杯一杯地灌下去,忍不住想要多嘴劝他不要喝多了,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下了。
她都可以预见到那话说出来宇文图会怎么讥讽她了,就像上次在晴雪园中一样。
也是,她不过是小小宫女,哪里有资格多说一句?就算晋王喝多了,也不是该她管的,当然,如果喝死了,那她只好赔他一条命了——谁叫她只是一个小宫女,她的命就是这么低贱呢。
真不值得啊,宁澜心内小声抱怨着,怕他真的喝多了死了连累自己,手上便控制了一些,每一杯都没倒满。
宇文图也不多说什么,她斟一杯他便喝一杯,慢慢地饮着。
这样一来,时间便拖得有些久了。
他喝到第三壶酒的时候,宁澜终于站不住了。
就算许宁真的不急着要这披风,她出来太久了也不好,可是看宇文图没有丝毫想要放人的意思,宁澜想要退下的话却是始终说不出口的。
好吧,她还真的不放心他一人在这里喝闷酒。
是的,就是喝闷酒,闷不作声地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脸色那么沉重,怕是不开心呢。
宁澜叹气,他开不开心与她何干。
可是她真的该走了,看着时辰,宴席也该散了。
欲言又止地斟酌了半响,始终还是不敢开口,宇文图却突然道:“你入宫多久了。”
宁澜可没心情陪他聊天,只是低头不答。
“问你话呢,”宇文图语带讥讽:“别是哑了吧。”
“五年,”宁澜终于开了口,觉得自己应该把另外一件事也说了:“殿下你看这么晚了,奴婢是否可以退下了?”
“那么急干嘛,陪孤说说话。”宇文图却不打算放过她:“五年了,你今年多大?”
问这个作甚,又和他无关,宁澜腹诽着,却依旧闷声道:“十七。”
“十七啊,”宇文图轻叹:“若在宫外,该是嫁人的年纪了吧。”
宁澜继续装作没听到。
“其实你是知道孤在这里,特意来见孤的吧?”宇文图轻笑:“你帮孤倒酒,每一杯都没有倒满,可是为了能与孤多呆一刻?”
这个人……宁澜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明明是不小心,明明是好意,都能给他曲解成这样,想了想只好道:“殿下怕是喝醉了,说笑呢。”真自恋。
“孤可没说错吧,”宇文图似乎真的醉了,继续说着浑话:“你这样的人,孤可是见得多了,只可惜你今年都十七了,入宫五年,再等五年放出去都人老珠黄了,孤才不要你呢!”
“殿下放心,”这人说话真是越说越过分,宁澜是真的怒了,任何女子被人说没人要不恼才是假的——何况那人还是曾与她又婚约之人,即使没有婚约这样说也是大不对的——宁澜想着,刚想发火,被风一吹脑子却又清醒了:“奴婢对晋王殿下,还真的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天色已晚,宴席也快散了,”宁澜声音冷冷的:“昭仪还在等奴婢,奴婢还是先行告退吧,殿下放心,待遇到人,奴婢便叫他们过来服侍。”说着便捧起许宁的披风,不管不顾地离开。
刚走了两步,身上突然感觉沉重,一股男性的气息汹涌而来,宁澜吓了一跳,却发现宇文图不知什么时候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
夜黑风高,喝醉了的男子,还脱了衣服——这……这是要欲行不轨吧?
宁澜心惊肉跳,眼见着宇文图向着自己靠过来,惊叫了一声扯下 身上的披风便跑,刚好看到萧侍卫从不远处走来,惊喊道:“萧侍卫你过来看看你们王爷醉了可怎么得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们王爷!”说着便一溜烟跑没了。
宇文图盯着自己被人十分嫌弃地扔在地上的披风许久,直到宁澜走远,萧侍卫走过来帮他拾起披风掸了掸交给他才回过神来。
“萧侍卫?”宇文图声音幽幽的:“叫得可真亲切。”
灯下看,萧侍卫一脸的稚气,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只见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不是王爷命我去拦着她的吗——对了王爷怎知她一定会往这边走,王爷真是神机妙算……”
“继续拍马屁也没有用,孤可没叫你自报姓名——”宇文图看了看另外一个从树丛里钻出来的侍卫,脸色铁青:“对了,你那只手摸的她!”
“我又没有报名只是报了姓——”萧侍卫很是委屈,向宇文图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只手拉了另一只摸了:“这是要——”
“两只手?”宇文图声调上扬:“两只手都剁了!”
“两只手都剁了我要怎么拿剑!”萧侍卫惊叫:“没有手我岂不是成了废人那要怎么保护王爷你?”
宇文图绷了脸:“那回去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找人帮你砍了,看下次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萧侍卫小声嘀咕道:“那也是没办法的啊,我怎知道她跑那么快,只好抓住她不让她跑了才好说话,一抓住她她就乱喊,我可不就只好捂住她嘴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好吧,他知道错了,自家王爷这么久了连个手都没摸到,可不得气恼了。
想了想又道:“不过她说用过了王爷上次给的药,已经好多了,王爷你看她跑得跟兔子一样快,可不是大好了。”
说了半天终于说到重点了,另一个侍卫汗颜,不过没有开口,只是舒了口气,萧侍卫的双手,可算是保住了。
“算了,”宇文图脸色总算是好了些:“下次可记着了。”
“记着了记着了,”萧侍卫笑,见宇文图又变了脸连忙敛色道:“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不,不是——是绝对没有下次了!”
这边且不提,那边宁澜惊慌失措逃走,直到回到许昭仪身边,依旧还是惊慌未定。
素馨好心问她怎么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被吓成这样,宁澜哪里敢说实话,只好说自己走错了路耽搁了时间又被路边一只野猫给吓到了。
她不敢说自己见鬼了——把宇文图当鬼可是罪过啊罪过。
许宁心内腹诽道把堂堂晋王爷当成野猫难道就真的好吗?面上却是做出相信样子,抚慰她道:“倒是我的错了,你毕竟不怎么熟悉我的宫殿,来来回回,怕是受惊了,这可怎么是好。”说着真是一脸愧疚的样子。
宁澜连忙道没事,许宁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你走后不久晋王便也出去了,宴席都快散了也没回来——真让人担心,宁澜你有没有在路上遇到他?”
“没有没有!”宁澜连忙撇清,怕许宁不信,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看到他。”
“哦这样啊,”许宁叹气:“方才陛下还和我提起他呢,看样子应该着人去找一下。”
话音放落,宇文图却又回来落了座,这下眼神终于不再往这边飘了,宁澜直呼庆幸。
许宁看了看时辰,喃喃道:“我也乏了,也该散了。”
终于结束了——宁澜觉得此刻许宁真是她的再生父母一般,她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快些散了走了吧——再多呆一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正子时钟声响起,爆竹声声四起,堂上诸人相互道贺,倒也祥和。
守岁的任务算是达成,宴席此时也接近了尾声,太后早就意兴阑珊自去歇息,此时留下的,除了皇帝宇文复,能当大事者也只有许宁一人而已,因此作为许宁身边的宫女,宁澜想退,却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好在陆昭媛同样也乏了,又有些酒意,倒是没空继续折腾宁澜。
加之太后走后,许宁便坐到了宇文复近前服侍,离陆昭媛也有一定位置,陆昭媛虽不满,但许宁位份就在那儿,她也没法子,也不好失了脸面,因此倒是消停了。
宇文复此时看到宁澜帮许宁拿了披风来,安安静静站在许宁身后,不免看了宁澜一眼,又看了看席上众人,向许宁笑道:“倒的确是乏了,就这般散了吧。”
又转向座下三位王爷和两位长公主:“天色已晚,三姐姐、五妹妹、七弟、八弟还有十弟出宫也是不便,不如就在宫中住下,待明日再回去吧。”
大夏皇室宇文家向来子息不盛,先帝所生不过皇十子五女而已,已经是大夏多年来子息最为繁盛的帝王了。
皇室子息虽不盛,虽有弊端却也有好处,名师毕竟有限,皇子一多先生难免顾不过来,因此虽则大夏多朝以来皇室嫡系血脉不多,但几乎没有不成材的皇子,大夏基业才得以维系。
然而皇子个个成材,却也有其弊端,先帝育有十子,十年前虽不说十子皆成材但是前边较为年长的五子倒的确个个都是显出栋梁之才——本是好事,奈何佼佼者难免生出轻看他人之心,先帝又没有早早册立太子,五位皇子都认为自己有机会登大统,彼此之间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
先帝有意考量几位皇子,因此也默许了这样的行为,哪知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越演越烈,最终终于酿成了五王之乱。
五王以大皇子与三皇子各自为首,逼宫先帝,先帝未料到自己的几位皇子居然会生出不臣之心,雷霆之怒下镇压了五王之乱,五位皇子虽然高明,但是如何与掌握天下兵马的先帝争得?叛乱很快被平息,大皇子、三皇子作为乱党之首当场伏诛,四皇子与五皇子于征战中被流箭杀死,二皇子因参与不多侥幸活下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七年前也于病中死去。
同时因九皇子是四皇子胞弟,事败后四皇子母妃惶惶不可终日,怕先帝迁怒娘家父兄,带着九皇子于宫中自焚而死——自此,先帝十位皇子所余不过四人,分别是当年皆年幼的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以及十皇子,先帝因五位皇子的叛变而越发谨慎地管教余下四位皇子,更是于七年前四皇子死去之后册立了四位皇子中较年长的六皇子为太子,也即现在的皇帝宇文复。
十年前的那场叛乱成为先帝此生最大的伤痛,看着自己骨肉接连死去,对先帝打击甚大,虽则处置了五位皇子的党羽,却依然心中难平,最终积成心病难解,消磨了自身,导致先帝于五年前驾崩六皇子即位。七皇子宇文备被封为楚王,八皇子宇文图获封晋王,十皇子宇文蘷封赵王并各自赐予封地。
十年前的五王之乱已经成为大夏朝的秘事,平日里向来少有人提起,在皇宫,更是提起便是罪过,宁澜之所以知道些,多多少少还是入宫前偶然听母亲提起——当年祸乱之时,其他世家皆明哲保身不参与此事,唯独有几家与宁家一般,看不清形势,各自为主追随大皇子或三皇子,最终为自家带来灾难。
宁澜的祖父当时追随大皇子,大皇子事败之后宁家全家被牵连,祖父和几位伯父尽皆死去,宁澜父亲与叔叔则被流放,并且——“永不可再回京述职,宁氏族人有官职者皆黜其位,永不复用”——也即说,宁家此后,几乎再无可能翻身。
所以宁澜明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昔日姐妹平起平坐,她的身份,自十年前祖父决定跟着大皇子作乱的那一刻起,便被注定了,没死便已是万幸,注定为奴为仆,再不可生出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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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王爷虽然在外各自开府,两位长公主也各自婚嫁,但是昔日宫中的住所却依然留着,每到重要节庆或者宇文复有事找他们相商之时常将他们留宿宫中。宇文复此举之意自然是想显示其愿意多与手足相亲之意,不管是出于感恩还是亲情,三位王爷与长公主倒也不会不给宇文复这个面子。
两位长公主各自去歇息不提,十皇子尚年幼,也跟着宫婢内侍走了。七皇子与八皇子年岁相近平日里又与宇文复相厚,便留下多叙了一会。
此时其他妃嫔也准备散去,陆昭媛、顾修容、蒋婕妤三位平日里较受宠的妃嫔暗示性地问起宇文复前往哪位姐妹宫中留宿,宇文复却正与宇文备以及宇文图聊兴正浓,又道今日按例本该留宿皇后宫中然宫中无皇后自然留宿在位份最高的许宁处,三人讨了个没好悻悻然退下,宇文备笑道:“只是皇兄膝下尚无子嗣,可得早日开枝散叶才好,臣弟便不叨扰皇兄了。”
说着拉过身后的楚王妃,带着自己一对孪生儿向宇文复及许宁告退。
宁澜想着终于快结束了,因此便有些雀跃,安分守在许宁身后,想着回到许宁宫中自己便可以解脱了一抬头便又看到宇文图眼刀子又向自己袭来连忙低下头。
宇文复宫中,只有先皇后许宛所遗一个公主,小公主年幼,体弱多病,平日里养在太后跟前,轻易不出来见人。宇文备故意拿自己儿女双全之事刺激宇文复,倒并无坏意——都是朝中那些大臣属意的,目的啊,自然是提醒宇文复——比他小的宇文备都两个孩子了,他作为兄长,又是帝王,可不能输。
许宁似乎挺喜欢那两个孩子,因此并不急着回去,起身逗弄着两个粉嘟嘟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楚王妃因笑道:“许姐姐这般喜欢小孩子,可要加把劲儿啊。”说着眨眨眼,意有所指。
许宁与楚王妃未出阁时便交好,知她是故意在打趣自己,脸却也还是红了,因而佯怒道:“就你得瑟,知道你一次子女双全正高兴着,可是也得顾及一下旁人啊,尤其是那些个还未成家的人,你看看,晋王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多寂寥,你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么?”
宇文图本是别过脸想着事情,听得说到自己,连忙回头,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笑容:“昭仪便不要拿臣弟取笑了。”
宇文复倒也的确想要一个子嗣,毕竟他即位也有五年,却也只得先皇后所遗的一个公主而已,平日里可没少被大臣们念叨,因此本来只是艳羡地看着自己自己七弟都已经左儿右女的有些感叹,听得她们提起宇文图,也跟着笑道:“八弟年岁是不小了,也该娶妻了吧?”
“皇兄说笑了,”宇文图状似不经意地看了许宁身后一眼,转向宇文复:“臣弟尚年幼,不急。”
“怎么不急?”宇文复指着宇文备道:“你看七弟不过大你三岁,已经儿女双全,你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也该成家了。朕听说你府中连婢女都很少,那怎么行?你身边那些人都是些粗手粗脚的,哪里能照料好你?”
“子女也罢,妻子也罢,多靠缘分,哪能强求?”宇文图叹道:“皇兄,此事暂且不提罢,天色已晚,皇兄还是早点歇息吧——七哥已经专美于前,皇兄可要加把劲啊,至于臣弟的婚事,就且先不提了吧。”
“七弟像你这般年纪早就成亲了,”宇文复却没打算放过他,即使被他打趣却还是坚持这个话题:“我看你可完全没有娶妻的心思——这样吧,你且说说你要找哪家的千金,皇兄为你做主。”
宇文图呆了呆:“皇兄不必了,臣弟的婚事臣弟自会留意,若是有合适的,少不了向皇兄请旨为臣弟操办婚事,到时候皇兄可别怪臣弟麻烦才是。”
“陛下你听这话的意思——”许宁很适时地插话道:“许是晋王已有意中人了?”
宇文图眼神躲闪:“哪里,只是臣弟的妻子,怎么的也得是家世良好貌美如花德才兼备温柔娴淑的大家小姐,哪有那么容易就有的。”
宇文备因笑道:“皇兄你看看,这世间哪有这样好的女子,八弟可是明显地在搪塞呢。”
宇文图正色道:“臣弟可是认真的。”
宇文复摆摆手:“既然八弟都这么说了,虽则有些困难,但是这样的人未必没有,八弟放心,你的婚事皇兄必然放在心上——昭仪你平日里可要帮我好好留意,有这样的人立刻告知朕,朕可不能看着八弟继续这样下去,先帝要是知道八弟年岁到了却还未娶妻,指不定要怎么怪罪呢。”
许宁因笑:“当然,陛下既然把这是交给妾,妾自当尽力,必当为晋王寻一个合意的。也不枉我们做长辈的的一点心意。”
宇文图倒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因而闷闷的:“既然皇兄坚持,臣弟便谢过了——昭仪可千万记着,家世良好貌美如花德才兼备温柔娴淑可是缺一不可,不过最主要的可是还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
“是,是——”许宁连连答应,转向宇文复,笑道:“看,谁说晋王不急的,他心里可有数儿的呢。”
众人皆笑,宇文图虽然也在笑着,但是神思却有些恍惚,眼睛若有似无地向许宁身后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宁澜也正随着众人微笑,笑得真心实意没有半分勉强,宇文图的娶妻条件里其他的倒还好说,这第一条“家世良好”着实是让她如释重负,之前在亭中他说的那些话着实让她困扰得很,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认出她来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如今听他这样说,说明不管有没有认出她是谁,他妻子的人选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她——这样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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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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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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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叶星凌/宋北辰 其实第一次见到北辰是因为答应九叶写长评,然后北辰也要让我写,互写嘛,对谁都有好处,但是后来相处下来,觉得北辰真的是很好的,她一开始有点高冷,不好接触,但是,其实冷酷的外表之下,总有一个叫却少女的地方,她就是那种喜欢藏起来女孩,但是,我挺喜欢她的。 这个文文,是北辰开的第一部,我就真的很佩服,第一本耶!写的比我的心尖宠还好,我的心尖宠是垃圾文笔,最近改了许多,可是北辰的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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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名字那么像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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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怎样才能在贴吧找到你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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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难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