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权夫君失忆后》是草莓酱w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沈宜安觉得自己可能是史上最窝囊的公主没有之一,前世夫君篡权,叛军入宫,她在逃亡之时死于一支冷箭之下,再睁眼她回到了三年之前,彼时她刚和闻人决成婚三月,本想着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同他和离出府,可谁知一次战争受伤之后,闻人决竟是失了忆,错把她当成了白月光, 无论如何都不肯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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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决失忆,沈宜安迫于无奈答应了纪王和贺大学士,为他隐瞒此事,因此和离只能暂时搁置。
折腾了几个时辰,眼看天都快亮了,纪王和贺大学士要赶着上早朝,沈宜安送他们到门口,纪王看着满院子的下人杂役,有些忧虑:“这前院人来人往,始终不是一个养伤的好去处,再说大都督如今情况特殊,公主还要多多上心才是。”
沈宜安垂眸,那丝不情愿藏的极好,“皇叔,这等小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纪王以为沈宜安已经有了安排,于是满意地捋捋胡须,与贺大学士上朝去了。
沈宜安返回厢房,却没进里间,和离书她一直很小心地收着,如今丢了,只能是孟氏出来拉她,无意间掉出去了。她在屋里找了一圈,结果连个纸片都没看到,想必是被下人当做杂物收拾走了,若真是如此也没什么,就怕是有人发现故意拿走。
她既然答应了纪王和贺大学士,就不能食言,和离书若被人拿去做什么文章,保不齐闻人决失忆的事也会闹得人尽皆知。
沈宜安恼了,冷着脸离开,闻人决在里间左等右等,以为沈宜安只是送个人,谁知最后她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就回去了。
闻人决抬起头,鹰眸含着冷光:“她走了?”
邹诚:“走了。”
“走之前可留下什么话?”大都督莫名憋了一口气在胸中。
邹诚老实回答:“没说话,属下一直盯着呢,就连公主身边的侍女也没出声。”
闻人决茫然问道:“她生我的气了?”
大都督浑身不自在,醒来面对一群陌生人,难得有个叫得出名字的,说走就走,把他撂在这里不管不问。
邹诚跟在闻人决身边有十年了,知道他自年少时心中一直有一个爱慕的女子,也知道他新婚之夜出征漠北,让嘉宁长公主丢尽了颜面,怎么看他爱慕的女子都不可能是公主……
然而眼下,或许只有长公主能让大都督恢复记忆,邹诚不太明白,难道越是恨一个人,越会记得更深吗?哪怕有一天重伤濒死,记忆全无,也能将这个人的名字和面容刻在脑海里,一眼认出来。
他不懂这些,只知道为着闻人决好,不能说他与公主感情不睦,于是邹诚撒了个小小的谎:“大都督多虑了,公主必定是害羞了。”
“你说她害羞?”闻人决兀自沉思,不知道信没信,邹诚自以为蒙混过去了,谁料他家大都督抬起头,精神奕奕:“你说得对,那就让她时时看见我,迟早会习惯的。”
闻人决要邹诚安排,搬到蘅芜院去养伤,邹诚拒绝不了,只能在心里唾弃自己,听听你刚才说的话,对得起自己的名字里那个“诚”字吗?万一大都督搬过去,再被长公主撵出来,岂不是脸要放在地上给人家踩。
邹诚有苦说不出,准备一会儿趁闻人决发落他之前,先去军营领二十个军棍。
沈宜安心事重重,回蘅芜院这条路格外漫长,就在她决定将心事暂且抛下回去好好睡一觉时,才发现前方永远有更闹心的事等着她。
前院派来了几个下人赶在她回来之前,将闻人决的东西搬过来,闹哄哄地要放进她的房中。沈宜安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巴掌打在脸上还能忍让的圣人,她对闻人决最大的包容不过是暂时不与他和离。
大齐长公主冷起脸,端着倨傲冷漠的架势,香兰察言观色,厉声斥道:“放肆,滚到门口跪着去。”
下人们不管手上拿着什么,就地扔了跪在门口,阳光下,闻人决的甲胄闪闪发亮,沈宜安装作没看见,步伐从容地踩过去,进入小厅,让人把搬进来的东西全扔了出去。
沈宜安出了胸中恶气,正要补眠,却听外头下人来报,冉姑姑到了,她连忙起身,迎到门口。
这位冉姑姑是她母妃身边的女官,从小照顾着她长大,前几日纪王妃偶感不适,冉姑姑去纪王府帮着料理内务,赶巧今日回来了。
“给公主请安。”冉姑姑笑盈盈地拜下,沈宜安扶起她,问起纪王妃的病情。
冉姑姑道:“王妃是头风发作,现下吃了几服药,已经好了。奴婢本想再留几日,结果王爷说府里有事,让奴婢回来帮着您料理,说是大都督受了伤,怕您手忙脚乱,照顾不周。”
沈宜安的微笑僵在脸上,万万没想到,纪王考虑如此周全,把冉姑姑派来,生怕她刻薄了闻人决。在心中默念了几便平心静气,沈宜安说服自己,闻人决有个好歹,大齐边防必然崩溃,到时漠北蛮族越境,她也不能安稳度日。
冉姑姑又问:“外头怎么乱糟糟的?大都督要搬过来住吗?”
沈宜安神情冷凝,冉姑姑也看出来了,她叹了声气:“公主,这夫妻之间相处,有些磕碰在所难免,过往也不必总记在心里,您若是不想面对大都督,不妨让他住东院。”
提及过往,沈宜安免不了心口疼,闻人决新婚之夜出征,伤及她的颜面,但他们彼此没有感情,就此放下也非难事。
沈宜安放不下的是那三年的冷待和那支刺进她胸口的利箭,她前世倔强到底,也不得不承认,在这场婚姻里,她始终处于弱势。身份高贵又如何?可敌得过千军万马?在闻人决眼里,她的矜持和骄傲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全由姑姑安排吧,我乏了。”沈宜安不想让自己纠结于此,回到房中,摆上一副棋盘,与自己对弈。她全神贯注,很快把闻人决忘在脑后。
闻人决来时,冉姑姑已经带人将东院收拾出来,他心里对夫妻分房而睡有些不解,但仔细想过,他们毕竟成婚不久,或许是沈宜安又害羞了吧,因此便接受了这个安排。
东院平时空置,只有几个房间用来放沈宜安的藏书,冉姑姑把面上能动的书都搬走了,闻人决在房中四处看看,觉得还挺干净。床边不远,是个一人高的柜子,闻人决好奇打开,结果被一摞古籍孤本兜头砸了满脸。
“嘶。”闻人决摸摸被书页划破的嘴角,沉沉地笑了一声。
邹诚走进来,看见他脸上诡异的笑,不自觉缩了缩肩膀,“大都督,要请成御医过来吗?”
闻人决看着他,黑眸发亮,指了指对面,邹诚小腿肚子发软,迫于yin威,只能从命。
沈宜安棋下到一半,听到邹诚在门口求见,她隐在屏风后,听邹诚与冉姑姑说话。
“方才大都督打开柜子,一时不慎被里头掉出来的书砸了脸。”
“砸的严重吗?可要去请御医来。”
“大都督不让请,都流血了,想必挺严重的。”
冉姑姑一听流血了,连忙进来禀告,谁知沈宜安的样子更为着急,脚步匆忙向对面走去,扬声吩咐道:“香兰,拿箱子过来。”
冉姑姑觉得欣慰,原来她不看好这门亲事,以沈宜安的性子,让她服软妥协,抛弃骄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如今大都督受伤,她这般关心,是不是代表两人之间有所缓和了?
闻人决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看不懂的书,一阵香风迎面吹来,他知道佳人已至,懵然抬头,装作是无意发现。
沈宜安神色担忧,蹙眉看着闻人决——手中的古籍,那是她费心收集而来的一本地方志,内容由篆体书写,还夹杂许多失传的古文字,当世说不定只剩下这一本。闻人决手下无轻重,那书给他捏的皱巴巴,心疼死她了。
闻人决心跳渐渐加剧,面前的女子柔美、温婉,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担忧地望着他,仿佛眼里心里只装着他一人。
只装着他一人……闻人决脑中闪过什么,快的抓不住,这句话让他格外堵心,脑仁生痛,古籍被他捏的皱成一团。沈宜安呼吸一滞,快步走过来,闻人决抬眸,撞进她澄澈的眸中,心跳的纷乱,整个人开始迷失。
沈宜安朝他伸出手,闻人决只觉心中胀满酸楚,却拗不过期待也伸手,想要将那只柔滑纤细的手握在掌心,两只手堪堪触碰,沈宜安避过,径直抽走了他另一只手里的古籍。
软纱宽袖从面庞拂过,闻人决闭目,心里的失落一阵阵涌上来,仿佛这般滋味他曾经历过千百次。再睁开眼,沈宜安已然转身,软纱罗裙翩翩而舞,那本古籍被她纤细瓷白的手指翻开,书页雀跃于指尖,似在沙沙低语。
闻人决眯起鹰眸,只觉这一幕十分熟悉,但他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沈宜安抱着书站在门口,吩咐香兰把剩下的书装进箱子里带回去,闻人决心中委屈,嘴角一抽一抽的疼,他不悦叫道:“沈宜安。”
沈宜安转身,冷冷朝他一瞥:“大都督有事?”
闻人决只差脱口而出一句,我受伤了。但他虽然失忆,性子里的骄傲却不允许他祈求一个女子的怜爱,于是只得忍下:“无事,公主自便。”
沈宜安看着背对她的男人,目光不解,同时心理气愤,闻人决才搬来不到半日,就想找事,果真失忆了也能让人不痛快。沈宜安捧着古籍正要离开,这时闻人决的背影轻晃了一下,就在她眼前一头栽倒,她惊在原地,只听香兰尖叫一声:“快来人,大都督晕倒了。”
邹诚闻声赶来,看见站在门口表情冷漠的沈宜安,心里不由咯噔一声,长公主一来,大都督就晕了,别是气晕的吧。他满脸焦急地上前将闻人决扶起来,送到床上,站在床边心虚又后悔,早知道就不跟大都督撒这个谎了,门外那位大齐长公主,心如铁石,眼看着大都督晕倒,连问一句都不肯。
沈宜安幼时体弱多病,曾是个药罐子,许是吃药吃伤了,每日必须睡足觉,否则碰上这种意外,她就反应的极慢,香兰都把书箱子搬出来,站在她身边等了好一会儿,沈宜安才问道:“他没事吧?”
香兰嘴角微抽:“奴婢也不知道,该请成御医过来吧。”
沈宜安深觉有道理:“叫冉姑姑去请,你先把书搬到西院的书房里。”
香兰弯腰再次搬起箱子,她就知道在公主眼里,她四处搜寻到的这些古籍才是最重要的。
冉姑姑将成御医请过来,发现沈宜安不知何时回去了,她微微一叹,倒也不惊讶,毕竟是从小照顾长大的孩子,闻人决新婚夜出征,伤了沈宜安的脸面,两人今后的日子只怕有得磨。
成御医诊完脉对着邹诚吹胡子瞪眼,他行医多年还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闻人决是兵马大都督,三军统帅,他若是有个闪失,大齐江山不说顷刻覆灭,也要被别国蚕食大半。老御医满肚子火气不敢找闻人决发,于是邹诚便倒霉了。
“大都督重伤未愈,该卧床静养,你怎能擅作主张,让他下床,还从前院一路走到这,无知蠢笨,气死老夫了。”
邹诚连声告饶,成御医念在与他家长辈有交情的份上,终于没再骂他,邹诚小声嘟囔:“大都督的脾气,我实在拦不住啊。”
成御医给闻人决施针,冷哼一声道:“罢了,再有下次,你也不必多说,以死谢罪吧。”
邹诚送走脸色黑如锅底的成御医,回来就发现闻人决醒了,此时正目光直直地盯着门口。
邹诚上前问道:“大都督,您看什么呢?”
闻人决收回目光,垂眸挡住眼底的失落,“我与公主当真是夫妻吗?”
邹诚分不清闻人决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言自语,只好含糊地答道:“自然是,大都督和长公主成亲那日,府里宾客满堂,城中烟花齐放,全天下人都知道您娶了长公主。”
他不说还好,说了更让闻人决心中惭愧,既然他们成亲天下皆知,那么他新婚夜出征,想必也会轰动帝都吧,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坚持出征的原因。
“她恨我也是人之常情。”闻人决声音沉重,听得邹诚心里不落忍,都想把真相告诉他了。但此时告诉大都督他心爱的女子另有其人,恐怕对他恢复记忆无益,于是邹诚不得不再撒一次谎。
“大都督,属下听军营里成家的弟兄说过,女人是要哄的。公主金尊玉贵,不比寻常女子,您以后多花心思哄哄她,那事说不定就过去了。”
邹诚说完小心观察着闻人决的反应,见他沉思过后竟然点头认同了自己的话,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失忆后的大都督与过去判若两人,纯良的就像个孩子,说啥都信。
沈宜安呆呆地望着棋盘上的和局,手里的白子迟迟没有放下,冉姑姑端了杯参茶来,一见她这样子,便心疼道:“公主去歇着吧,这里有奴婢在。”
沈宜安缓缓点头,乖乖地被冉姑姑拉到床边,冉姑姑正要服侍她睡下,却听见外头一阵吵闹,孟氏的大嗓门震得人耳朵不适,沈宜安的瞌睡直接给她赶跑了,委屈又迷茫地抬头看着冉姑姑。
冉姑姑难得从沈宜安身上看见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她懂事早,自打淑太妃去世后,从前那个又软又甜的小公主一夕之间长大,变得端庄得体。
先帝的后宫虽然少有争端,但一个失去母亲庇佑的孩子,总要活的敏感些。沈宜安是先帝第一个孩子,先帝对她颇多期许,她也意识到这一点,刻意逼着自己成为一个完美的长公主,令先帝满意,不让她母妃蒙羞。
冉姑姑一晃神,沈宜安又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对面的闹剧。
孟氏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治脑袋的偏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非要闻人决喝下去。沈宜安隔着一个庭院看到她手里的碗,也皱了皱鼻子,下意识用手指遮住鼻息。闻人决性情冷酷,但对家人却很好,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极为护短之人,前世沈宜安与他矛盾重重,自然也有这一层的原因。
沈宜安权当是看好戏,好整以暇地站在门边,猜想闻人决会不会把那碗黑灰一样的东西喝下去。
孟氏端着碗进去,大嗓门地劝闻人决把药喝了,闻人决低声回了一句,孟氏嗓门更大:“儿子,你听娘的,那个什么御医是宫里派来的,你爹生前说什么兔子,走狗死啊什么的,就是说宫里的人不能信,他们肯定想害你。”
“你娶个公主娘也不说什么了,但你想想,你从十几岁就上战场,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还把脑袋摔坏了,不认得娘,只记得那个公主。娘回去想想不放心啊,那公主不也是皇宫里的,指不定给你下了什么咒,你在这住也不安生,跟娘回去吧。”
沈宜安原本只是看个笑话,听见孟氏的话却渐渐冷了脸色,若不是闻人决这次意外受伤,她真不知道孟氏不喜自己的原因竟然如此荒谬可笑。孟氏怕沈家害她儿子,可前世明明是闻人决抢夺了沈氏江山,甚至不愿意留她这个发妻一条性命。
孟氏滔滔不绝,拿闻人烈生前说过的话来劝闻人决,想要他相信,远离沈宜安。闻人决头疼欲裂,每每想要说话,胃里便上下翻涌想吐出来。
邹诚在一旁干着急,既不敢把孟氏撵出去,又怕她说话声音太大,给对面的长公主听见了不好收场。就在这时孟氏又把药碗往闻人决嘴边送,闻人决睁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眼神锋利如刀,孟氏吓了一跳,看不清闻人决如何动作,她拿着碗的那只手腕一麻,黑乎乎的东西打翻,洒了她一身。
“别再说了。”闻人决捂着额头,胸口剧烈起伏,“沈宜安不会……”
不会什么?闻人决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人,那个人借由他的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孟氏先是惊讶,而后便委屈道:“你这是跟娘生气了?难不成你真喜欢那个公主?你,你从前跟娘不是这么说的呀。”
孟氏跺跺脚,最后说了一句:“我不管你了。”
孟氏离开,意味着这场戏结束了。沈宜安双眉紧蹙,闻人决没照着她的预想喝孟氏的药,更对她有了维护之意。
然而沈宜安不需要,无论闻人决出于何种心思说出那句维护她的话,她也只会选择不听不信,因他一句话就原谅,如何对得起前世丢了性命的自己。
沈宜安转身回到床边,这两日她周围一直很乱,乱到她无暇深想。失去记忆的闻人决与真正的他差别甚大,他无缘无故记得她的名字,甚至当众表示相信她。沈宜安心中没有感动,有的只是无法掌控一切的惶恐。
纪王和贺大学士让她隐瞒闻人决失忆之事,意味着在闻人决恢复记忆之前,她都无法和离。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一年甚至更长,这其中变数太大,她冒不起风险,闻人决只是失忆又不是变成傻子,只要他还有野心夺权,帝都始终不是一个安稳之地。
沈宜安左思右想,决定阳奉阴违,明面上为了纪王和贺大学士的情面帮闻人决隐瞒,但只有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之间,她会竭尽所能让闻人决厌恶她,三个月一过,闻人决主动提出和离,她大方成全,既换得一个好名声,又能重获自由,远离京都是非之地,何乐而不为。
沈宜安想好了对策,心里一阵轻松,困意涌上来,她以手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没多久就睡熟了,期间冉姑姑进来给她更衣卸妆,她也没有醒过来。
翌日,晨曦微亮,沈宜安睡得饱足,还未睁开眼睛,便伸展双臂抻了个懒腰,然而左手突然撞上了一块坚硬铁壁,她吃痛地睁开眼睛,看见靠坐在床边闭目沉睡的闻人决,呼吸骤然一紧,身体缩进床里的同时伸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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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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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我枯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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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满园却不及大大今日更新让我等一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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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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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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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快点更新啊!很好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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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奈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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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是说要气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