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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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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将军的小公主》是石二一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作为一名亡国公主,陈欢喜知道自己身上背着血海深仇,她嫁给那贺明德做妾,只因他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白眼狼,如若不是他置之不理,她的国家不会亡,因此她抱着报仇的决心接近他,却不料他一脸宠溺的将她拥入怀中:“乖,以后我护着你,谁也不会伤害你....”

3.6万字|次点击更新:2020/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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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将军的小公主》是石二一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作为一名亡国公主,陈欢喜知道自己身上背着血海深仇,她嫁给那贺明德做妾,只因他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白眼狼,如若不是他置之不理,她的国家不会亡,因此她抱着报仇的决心接近他,却不料他一脸宠溺的将她拥入怀中:“乖,以后我护着你,谁也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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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欢喜静静地握住匕首,整个人散发着寂灭,就好像她已经半只脚踏入地狱。任凭福朱如何用力的拍打门窗,她置若罔闻。

  福朱心急如焚,生怕公主真的做出什么傻事,再加上听不到公主的回应,吓得她跪在地上直磕头:“公主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院中的其他婢女则是默不作声杵在一旁观望,她们不清楚这位亡国公主在府中究竟是什么地位。

  倘若将军真心喜欢人家,又怎会要她做妾。二来表小姐吩咐过,不必把她当做主子伺候。

  论起来,表小姐才是将军真正的亲人,府上的正经主子。

  福朱等不到回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想到了一路上对公主多加照顾的大胡子将军常照。

  既然大胡子将军对公主那么好,眼下公主出事了,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福朱拔腿朝记忆中的前院跑去,正要跨出二门,箐佳突然出现拦住她的去路。

  箐佳傲慢道:“你懂不懂规矩,前院岂是你一个小小婢女可以去的地方?”

  福朱不欲和她争执,忍着气朝一旁走,哪知箐佳实在可恶,见她不理会便又挡住去路。

  几个来回后福朱恶狠狠道:“有完没完?”

  箐佳下巴一抬:“我告诉你,现在长公主殿下才是将军府的现任女主人,我身为殿下的贴身侍婢,自然有资格管教私自去往前院的婢女。”

  福朱本就心急如焚,一把推她开箐佳:“邓淮玉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

  福朱径自越过箐佳,跑向前院。正巧常照等人商议完事后用了晚膳,正要离府办事。

  常照看见公主身边的婢女哭哭啼啼跑来,顿时停住脚步:“你怎么不伺候公主,跑这儿来做什么?”

  福朱见到大胡子将军,跑到他身前跪下:“奴婢求将军救救公主殿下吧。”

  常照连忙托起福朱:“你说什么?公主出什么事了?”

  福朱断断续续地将太子殿下刺杀邓卓反被万箭穿心一事告诉常照,同时还说太子殿下是吊着公主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太子殿下去了,公主必然会做傻事。

  贺明德方跨出屋子,听得福朱哭哭啼啼地话,手中的大蒲扇也不摇了,直接跌落在地。

  “你说什么?”

  福朱本就厌恶贺明德,一想到公主一路上的委屈因他而起,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贺明德破口大骂。

  “都是因为你这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先帝待你恩重如山,屡屡提拔,到头来你却恩将仇报。”

  “就是你害得先帝力竭战死,头颅被反贼割下,害得先皇后饮毒自尽,害得公主殿下差点被反贼侵占,害得太子殿下孤立无援刺杀反贼被万箭穿心。”

  “这一路来公主受邓淮玉身边侍女的冷嘲热讽,皆因你这白眼狼要公主做妾。”

  常照听到公主原来受了这么多苦,捶胸顿足痛声大骂:“常照你就不是个东西,白让公主受了那么多委屈。早知如此我就该带着军队支援长安,北境百姓和我有什么相干……”

  闻人易见状拉开添乱的常照,半拖半拽将常照带离府。

  贺明德匆匆赶往陈欢喜的院落,甫一踏进院门,却见满院婢女坐在庭院里谈笑风生,丝毫不担心关在房中的主子,怒火中烧。

  婢女们见贺明德沉着脸进来,惊惧不已。贺明德担忧陈欢喜,暂时不去惩罚这些失职的婢女,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贺明德借着月光瞧见坐在床榻上的陈欢喜。

  陈欢喜安静地坐着,整个人透出难以言说的绝望,她就像一根漂浮于大海之上的浮木,随时可能下沉。

  贺明德被她散发出的死气感染,瞳孔紧缩。

  “你来了。”陈欢喜扯出凄美的笑容,那就陪我一起死吧。

  贺明德仿佛腿脚灌了铅,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面对陈欢喜。

  良久,他慢慢靠近陈欢喜:“公主殿下,臣来……”迟了二字还没出口,忽觉伤口好像又裂开来。

  他低着头,看着陈欢喜双手紧握匕首,眼睛里蕴含了复杂的情愫,或是惊慌,或是愤恨,还有一丝丝释然。

  汩汩鲜血顺势流到陈欢喜的手上,湿热的血水将她掌心包裹,陈欢喜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她杀人了,她杀了贺明德!

  似乎感觉到她的害怕,贺明德微微一笑,反手抱住她,靠在她耳边,声若细纹:“再捅深点,解气。”

  陈欢喜终于忍不住,也许被贺明德此刻的反应吓到,陈欢喜惊叫出声。

  福朱和守在庭院中的婢女连忙跑进屋内,借着月光看见贺明德身中匕首,满身是血。

  贺明德神智慢慢溃散,手微微抬起指着陈欢喜:“不要,不要……”伤害她。

  婢女们没听全,理解成将军说不要放过她,几人齐齐将陈欢喜和福朱看守起来。为首的婢女快步向贺宛悦禀报,另有一人跑去请军医。

  贺宛悦十分看重贺明德,听他被陈欢喜捅了一刀,放下才缝制了一半的护腕匆匆赶来。

  贺宛悦踏进屋中,看也不看被婢女绑住的陈欢喜,直奔床前,看到床上滴落的血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军医呢?怎么还没到?”贺宛悦催促。

  婢女上前:“已经派人去请了。”

  贺宛悦小心地擦去贺明德额上的汗水,听见他痛苦的闷哼声,手止不住的颤抖。还好军医就在府上,不多时赶来,直奔再次中刀的贺明德。

  “我滴个乖乖,这是谁刺的,下手真狠,正好捅到了将军还未愈合的旧伤处。”军医取出药粉和烈酒为贺明德清洗伤口,一面请贺宛悦去正厅坐着,莫要打扰他。

  贺宛悦心中焦急,想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依言退到厅中坐定:“带她上来。”

  婢女们压着陈欢喜跪在地上,陈欢喜不从,拼命挣扎。

  贺宛悦挥手让婢女退下,她跪与不跪已经不重要了,她伤了明德,那她就要为明德偿命。

  贺宛悦深吸一口气:“为什么要伤害明德?”

  陈欢喜高傲地扬起下巴:“因为他该死。”

  邓淮玉收到贺明德遇刺的消息,紧赶慢赶的赶了来,在院外碰到惊慌不已的刘舞雪,二人便一同走了进来。

  那句他该死被刘舞雪一字不差的听了去,刘舞雪气的上前推搡陈欢喜:“该死的是你陈欢喜,东朝已经亡了,你怎么还不死啊?”

  陈欢喜趔趄倒退两步,冷笑道:“宋国已经亡了二十年,你怎么还不死啊?”

  刘舞雪气地直跺脚,靠在贺宛悦身边:“娘,你看她,伤了表哥后还敢口出狂言。”

  邓淮玉装作理中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她连杀一只兔子都不敢,怎么敢杀王爷呢?”

  刘舞雪白了邓淮玉一眼:“她都承认了还有什么误会?”

  贺宛悦冷笑:“陈欢喜,我敬你祖父当年未对刘贺二氏赶尽杀绝,谢你父皇提拔明德,母后抚养絮公主,怜你亡国之苦。”

  “你若安分守己我必不会亏待你,只是你出手伤了明德,从前恩情一笔勾销。明德是我贺家最后的血脉,你伤了他,我便再容你不得。”

  贺宛悦猛拍桌子:“来人!”

  登时涌入数个粗壮的婆子。

  “把她和这个婢女给我丢进柴房,等候将军发落!”

  “是。”婆子得了命令,立即将陈欢喜和福朱拖了下去。

  刘舞雪不满母亲的责罚,撒娇道:“她可是捅伤了表哥诶,娘怎么就这样放过她了?”

  贺宛悦长叹一声,没有回答女儿,只是返回房中看望明德,军医已清洗完毕,正在用羊肠线缝合刀口。

  邓淮玉和刘舞雪跟进来,看着躺在床上无意识的贺明德,两人反应不同。

  邓淮玉心底不免感慨贺明德命大,被陈欢喜捅了一刀都还没死,可见是陈欢喜力道不够。

  同时又感叹陈阳曦果然是陈欢喜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当得知陈阳曦死了的消息时,她竟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刘舞雪则是心疼死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

  陈欢喜被关入柴房,贺宛悦下令等贺明德清醒后亲自处决她,因而在柴房里吃喝尚有。

  陈欢喜没动婆子送来的饭菜,麻木地靠在柴火堆上。

  福朱捧着水来到她面前:“公主喝点水吧。”

  陈欢喜转过头去,福朱乞求道:“这饭可以不吃,水不能不喝呀公主。公主已经两日滴水未进,这身子骨可怎么吃得消。”

  “生也好,死也罢,不过一念之间而已。”陈欢喜勉强微笑。

  被关在柴房的这两日,她总能梦见兄长万箭穿心倒下的画面和贺明德抱着她,对她说“再捅深点,解气”的样子。

  她梦到了父皇母后,梦到了絮姐姐,还梦到儿时的一些事。

  贺明德是前宋国宣威将军之子,邓卓是前姜国太子,在祖父统一天下后他们被接进宫教导,父皇登基后成为兄长的伴读。

  絮姐姐和邓淮玉则养在母后膝下,与她一同长大。

  那时候邓淮玉待她很好很好,一口一个小喜儿唤得亲热。现在想想,可能更多的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陈欢喜双手紧紧抱住腿,头搭在膝盖上:“原来从一开始,只有我当了真。”

  三日未进水米,陈欢喜精神状态不太好,几乎处于半昏迷半醒的状态。福朱这才有机会用手指沾了水,涂抹陈欢喜的干涸的嘴唇。

  陈欢喜一直喊着父皇母后,手不停地挥动,好像想抓住什么东西。

  福朱小心地抓住公主还留有血迹的手指,感觉到温暖包裹着自己,陈欢喜这才安分下来,沉沉睡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福朱赶紧张开双臂挡在公主身前,来人是刘舞雪,身后跟着两个身形魁梧的粗使嬷嬷。

  刘舞雪用手帕掩鼻轻咳,随后淡淡道:“去,把陈欢喜带过来。”

  福朱仿佛领地被侵占的小兽龇牙咧嘴:“你们想干什么?我不许你们伤害公主。”

  瘦弱的身板挡不住粗使嬷嬷的力道,福朱被一个嬷嬷扯到一旁,另一个嬷嬷则架住陈欢喜的胳肢窝,把她拖到刘舞雪面前。

  看她昏睡不醒,嬷嬷在刘舞雪的授意下,拎起一桶冰块化成水泼向陈欢喜,冰水泼在身上刺激地陈欢喜慢慢睁开眼睛,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公主!”福朱拼命挣扎,那嬷嬷感到厌烦,直接一巴掌扇去,扇的福朱耳边嗡嗡作响。

  陈欢喜现在极其狼狈,湿漉漉的头发黏着脸颊,身上的衣裙也被水打湿紧紧贴着身躯。

  刘舞雪慢慢蹲下来,一把扼住陈欢喜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陈欢喜,你从小就被人捧在云间,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里?”

  陈欢喜笑了笑,讽刺道:“落到你手里又怎么样?你喜欢贺明德是吗?可惜了,他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刘舞雪力道加重:“我就不明白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尊贵无双的无忧公主,你竟然还敢伤害表哥。”

  刘舞雪在贺宛悦的安抚下忍耐了两日,最终还是忍不住来找陈欢喜的麻烦。

  以前陈欢喜是高高在上的无忧公主,而她只是一个亡了国的寄人篱下的公主,她要仰仗她的鼻息行事。

  在得知陈欢喜爱慕表哥时,她不敢让她得知她也喜欢表哥,生生将这份爱慕深藏于心底。

  现在东朝亡了,她的姐姐做了新朝的皇后,她的表哥是独霸北境的大将军,表哥愿意让她做妾已是天大的恩赐。

  她怎么敢,怎么敢用匕首伤害表哥,害得表哥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刘舞雪眼眸里的嫉妒似要把她吞噬:“就算表哥不喜欢我又能怎样,你伤了表哥,待表哥醒来,他定会要了你的命。”

  手上一使力,刘舞雪直把陈欢喜推地倒在一边。

  陈欢喜放肆大笑:“对,他会要了我的命,就算要了我的命,他也不会是你的。贺明德同邓淮玉拜了堂,你若以后想嫁给贺明德,不一样是妾吗?”

  “一个卑贱的妾!”

  走至门口的刘舞雪停下脚步,回头灿烂一笑:“你不知道吗?表哥那天没有和长公主拜堂。说来邓淮玉也是自甘下贱,迎合表哥说三年后再拜堂也是可以的。”说罢扬长而去。

  福朱半跪在陈欢喜身后,把她整个人圈入怀中。陈欢喜长久穿着冰水打湿的衣物,方才凭着一口气强撑,现下是彻底忍不住了。

  陈欢喜一个劲儿的直哆嗦,脸色越发苍白,不多时说起胡话来:“福朱,我好冷。”

  福朱心一横,吃力地将公主拖到柴堆后。

  福朱咬着唇,快速解开身上的婢女服褪在一旁,用颤抖的手指解开公主身上的湿衣,把自己的干衣给公主换上,自己则随意披了件湿衣遮挡身体。

  做完这一切,福朱轻轻地把公主的头放在大腿上,这才有空触摸被扇肿了的脸颊。

  疼。

  —

  贺明德昏睡了整整三日,嘴里一直说着胡话。

  “将军想说什么?”伺候他的小厮弯腰,耳朵靠在他嘴边。

  贺明德轻声说:“公……主,公主。”

  小厮听了立即去向贺宛悦禀报将军能说话了的事,同时又跑去告诉邓淮玉。

  将军府中只有一位长安的静安长公主,小厮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声公主唤的是她。

  心说将军昏迷不醒心里念着的都是静安长公主,可见那天将军不肯拜堂不是因为不满静安长公主,而是想报恩后再给静安长公主一个完美的拜堂礼。

  他可要和府里的其他人好生说说,免得将来那些人得罪了静安长公主,惹将军不痛快。

  贺宛悦收到消息本是要赶过来的,想到邓淮玉虽没和明德拜堂,但名义上算是夫妻,而且明德喊的是邓淮玉,她也就没去打扰。

  邓淮玉是不想去的,她怕她忍不住杀了贺明德。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她很难全身而退,实在是为难的不行。

  纠结了一会儿,邓淮玉还是在箐佳的陪同下来到贺明德的院落。

  挥退守在屋子里的小厮和婢女,邓淮玉一撩衣袍坐到床边,细细打量贺明德。

  贺明德自是生的很好看,长发自然散落,他现下昏迷不醒,星目半合,薄唇惨白,虚弱的人畜无害,仿佛是哪家清冷娇贵的公子。

  但只要视线落在他一双剑眉上时,这种无稽的感觉很快会消失,凌厉的剑眉为他平添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

  “真是好看啊。”邓淮玉托腮,指尖触碰眼下确实人畜无害的贺明德,他现在总不能跳起来拔剑杀了她。

  似乎反感被人触碰,贺明德无意识皱眉,邓淮玉见状冷笑缩回手。

  好看又如何,再好看也掩盖不了他是姜朝的威胁的事实。

  邓淮玉百无聊赖起身,环顾贺明德的寝居,除却起居必备陈设外,他的房内可以说很空,这也符合他作为将军的身份。

  走到书桌前,邓淮玉仔细地看了桌上写满字的纸张,万一能这里面有提及北境的赋税或是在籍人口,那是再好不过。

  看了两张,其上不过是寻常练的字,摘抄的兵书内容或是诗句,邓淮玉便没有再看下去的想法。

  回头看了眼昏睡的贺明德,她莞尔一笑,在自己寝居都如此小心,看来她想获得情报不太容易。

  “公主……公主……”贺明德依旧呢喃,声音比先前大了些。

  邓淮玉站在床前看他许久,她可不认为他唤的是自己:“看来要她为妾只是想救她出长安呢,只可惜,人家不知道,还要杀了你。”

  —

  从贺明德那儿出来,邓淮玉准备去柴房见见陈欢喜,把今天的发现说给她听,看她听到要她为妾实则是救她后,她会是什么表情,想来十分精彩。

  转过长廊,刘舞雪轻快地走来,正好与她撞个满怀。刘舞雪开口欲骂,看清来人后决定不多说什么。

  想起邓淮玉那天当众被表哥落了面子,不肯和她拜堂,说明表哥心里是没她的。

  既然没有她,那她就不是威胁,刘舞雪看邓淮玉也就没那么讨厌。

  “何事这么高兴?”邓淮玉有意和她搭话,贺明德表妹做的刀,不用白不用。

  刘舞雪不答反问:“公主才从表哥那儿出来?”

  这条长廊是通往表哥院落和邓淮玉院落的必经之路。

  邓淮玉笑了笑:“是,有下人说王爷嘴里念叨着公主二字,便请了我来。”

  刘舞雪登时垮下脸:“那表哥怎么样了?”

  看得出这表妹是十分喜欢表哥的,邓淮玉假意苦了脸:“王爷恢复的很好。”

  “那是好事啊,你怎么这副表情,是觉得表哥早点醒来不好吗?”刘舞雪质问。

  邓淮玉假装为难,迟疑了一会儿,随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算了,在你面前我也不怕落面子。其实啊,王爷唤的公主非是我。”

  “整个府里就你一个……”话未说完,刘舞雪杏眼圆睁,府里确实只有一个当朝长公主,但还有一个前朝公主啊。

  刘舞雪若有所思地走远,邓淮玉见目的达到,不再停留,在箐佳的搀扶下回了院落。

  告诉陈欢喜贺明德心里有她,岂不是便宜了她,还不如看她不知所以地被刘舞雪针对。

  刘舞雪来到母亲的院落,常照正巧从院中出来,她不明所以,母亲一向是不管军政之事的,和军中人也没有交集。

  “娘,常将军来找您做什么?”刘舞雪抱着贺宛悦的胳膊,依偎在她的肩膀上。

  贺宛悦抚摸女儿的手,苦笑道:“常将军要我无论如何留陈欢喜一命。”

  “这怎么行?”刘舞雪猛地挺.身。

  贺宛悦无奈道:“你表哥不肯南下支援长安本就让很多将军不满。要不是匈奴突然来犯转移视线,你表哥又在战场上负伤,那些将军只怕早闹起来了。”

  “可陈欢喜她伤了表哥啊?”刘舞雪怔怔道。

  贺宛悦长叹:“这也是我那日只把她关进柴房的原因,她的处置只有你表哥能决定。”

  脑海里突然闪过邓淮玉告诉她的那些话,假如表哥昏迷不醒时念得是陈欢喜,那表哥醒来后怎么可能会杀了她。

  “不行,绝对不行。”刘舞雪自言自语。

  “什么不行?”

  刘舞雪回过神来:“没什么。”

  贺宛悦拉住她的手叮嘱:“我知道你不喜欢陈欢喜,但你千万要忍住,在你表哥醒来前她还死不得。”

  刘舞雪心底咆哮,表哥醒来前死不得,待表哥醒来后就更难要她的命了。

  许是看出她的心不甘情不愿,贺宛悦正色道:“这些天我会叫人看住你的,柴房你今日去过了,以后就别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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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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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 智能火网友

    开新书了,加油哦

  • 智能火网友

    大大么么哒

  • 智能火网友

    哈哈哈哈嗝,我终于出场了

  • 智能火网友

    涵姐我来辽! www一个超暖的姐姐。 我都想写一个关于自己的文了qwq。

  • 智能火网友

    为了避免以后火了,先再占个沙发

  • 智能火网友

    明天会继续跟的,喜欢就收藏这本书书吧?

  • 智能火网友

    超棒!加油!!!

  • 智能火网友

    我说的所有的星光月亮 清泉小溪 蘸着糖的奶油和蜂蜜 这世间所有的美好的事物 都只是为了形容卿卿

  • 智能火网友

    啧,终于找到一篇顺眼der文辽,这网站没什么好看的,要不是有这篇文早就删了,猫咪康我昵称,i你i你i你!

  • 智能火网友

    文笔不错啊,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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