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纨绔成亲以后》是易九周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陆万宁嫁给了清平县出了名的纨绔张越和,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两不相干的过完了,谁知这纨绔好像和别人嘴里说的不太一样,他宠她护她,一颗心全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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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这日,外头敲锣打鼓,一派喜气洋洋,隐隐约约中,还能听到外祖父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外祖父奢酒,遇到熟人或者合眼缘的总会拉上人喝两杯,外祖母也不拦着,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喝。待到喝的差不多了,便会上前劝住他。
房里也是一派出嫁的喜气景象。陆万宁坐在床上,云锦广袖,大红喜袍,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插着凤凰发簪,粉黛略施,檀色点唇,美眸顾盼间波光流转,当真美人如玉,灼灼其华。
青芽不由地看呆了,红着脸喃喃道:“小姐今日真好看!”
陆万宁不由地有些好笑,逗她:“难道我平日不好看么?”
“小姐自然是最好看的。”青芽今日嘴特别甜,“只是今日小姐更好看,跟往常不大一样。哎呀,都怪青芽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好眼光,有赏。”陆万宁被她逗得噗嗤一笑,心里头的紧张不由地减轻了一些。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听着外头的喧闹声,心里还是难免有些紧张的。说到底她也不过一个刚及笄的姑娘,春风楼上的不顾一切也好,定亲那天的游刃有余也罢,那都是在事没有完全成为定局之前。
而今日过后,她便会成为张家的一份子,往后的人事如何,更是一个未知数。
在这个本该如愿以偿的时候,心口不由地生出一股怅然来。
陆万娴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着陆万宁闷闷不乐。陆万宁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忍不住逗她:“瞧这小脸皱得,就这么不想阿姐嫁人呐?”
青芽猛地看着他们,双眼惊恐:“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说些不吉利的话了。”
陆万宁看着陆万娴道:“无妨。”青芽抿了抿唇,对此很不认同。
陆万娴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睑,小声道:“不想,我听他们说阿姐出嫁了以后就会很少回来了。”
再者,那张家小公子不是个良人,配不上她阿姐。然而,说什么这些都已经迟了,如今娇子在外头等着,除非阿姐逃婚。
“你傻啊。”陆万娴被逗笑了,“陆府到张府不过大半个时辰的路程,这儿是阿姐的娘家,阿姐要回来随时都能回来。”
“真的吗?”
“真的。”陆万娴道。
陆万娴这才笑了。
陆南进来,见到的便是这么一个画面——梳妆完毕之后,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就剩宁儿和青芽万娴两个在屋里,即便是快要到时辰了也不见紧张,与两个丫头有说有笑的。
真是没心没肺的丫头。陆南又气又无奈,这个时候难道不能假装紧张么!
陆万宁见到陆南来了,脸上一喜:“哥你怎么来了?外头什么时辰了?”
“快到申时了。”陆南笑道。
陆万宁默然。
张府那头的迎亲队伍也快到了。
陆夫人也进来了,看着陆万宁,眼角好累:“我们家宁儿今日真好看。”
陆万宁羞涩一笑,陆夫人把个镯子戴到陆万宁手腕上,陆万宁惊讶地望向她,陆夫人柔声道:“这镯子是当年娘亲与嫁人时你外祖父送给娘亲的,今日娘亲把它送给你,我们家宁儿以后好好的。”
“娘。”陆万宁拥住了陆夫人,陆夫人道了句好孩子,陆南亦是眼眶一片湿润。
待到了时辰,陆南拿起放在一旁的红盖头,垂着眸,尽管心头百般不愿自家妹妹这么快就嫁人了,但还是按捺住百般不爽,面上不显情绪,柔声道:“大哥给你盖上盖头。”
声音温润如玉,哪还有两个月前在街上与张越和打斗的莽夫做派。
想到那时在街上找张越和算账的事,陆南不由地有些懊恼。当时确实是气狠了点,现在当然也是很生气的。只是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张越和打了起来,打破了他固有的风度翩翩的形象。使得他成为继他妹妹和张越和后第三个被众人议论的对象。
据他娘亲说,姑娘们不仅不碎了芳心,上门讲亲的媒婆更是多了些,据说如今的姑娘们就喜欢这种要风度有风度要武功有武功的男子,因为最能保护人。
对此,他只能:“……”
陆万宁哼了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才不要盖,今日我出嫁,我要看着他与我拜天地拜父母高堂,夫妻对拜。”
陆南听罢不由地有些好笑,不过为了大局考虑还是虎起了脸:“胡闹,哪有新娘不盖的,莫给旁人笑说你的机会。”
陆万宁撇撇嘴,不怎么高兴道:“我管他们如何说,反正嫁人的是我不是他们,习俗也是人为的流传下来了罢了。两百多年前,不也没盖么,为何如今不盖就是不知廉耻?”
陆南叹道:“你也知那是两百年前的事,现在是大安朝,大安推翻前朝后,一改前朝的诸多习俗,这个新习俗是大安定下的,我们遵循便是。”
如今还是大安朝,枉顾朝廷定下的习俗,总归有些不太好。虽说清平县与京都天高皇帝远的,只是若是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到时陆张两家怕是要身陷囹圄。
陆万宁或许也是想到了这点,哪怕千般不愿,到底还是由着陆南给她盖上了盖头。
“莫怕,下了花轿,过了火盆,宁儿便又多了一个家了。”
“往后除了娘亲和哥哥会疼爱宁儿,宁儿也会有敬你爱你的夫君。待会儿上了轿子可莫要哭。”
陆南把她背起来,想到府门口的花轿,陆万宁还没哭,他倒是先红了眼眶,却还是忍住哽咽故作凶狠道:“姓张的那家伙要是对你不好,尽管告诉大哥,你大哥别的本事没有功夫倒是还成,他若欺负你大哥可以帮你揍死他。”
陆万宁替那即将成为她夫君的男人捏了一把汗,默默祈祷他最好皮糙肉厚一点,可不要被她哥给揍坏了。
“嗯,我知道的。”陆万宁轻声应道,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又咯咯笑了起来,“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原来是个风度翩翩的陆公子啊,你看你现在,哪里还有陆公子的风度。可不是宁儿要诅咒哥哥你,哥再这么凶,是会吓跑未来嫂子的。”
“瞎说,你哥纵然再凶可你哥俊啊。再说了,她若真喜欢我,又哪里会因为我凶就离开我。”陆南哼了一声,心里忍不住骂一声臭丫头,分明是笑他二十了还孑然一身罢了。
“哪有人夸自己俊啊,哥你也太不要脸了吧!”陆万宁听罢,不由地有些好笑,轻轻锤了一下陆南的肩膀,她哥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也就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私底下是个甚么样子。
陆南脸不红,心不跳道:“哥这不是学的宁儿么。”
“!!!”她哥这意思可不是在说她不要脸么?!
“不是我!哥你可不要乱诬陷我,我可要生气的。”嘲笑人不成反被将了一军,陆万宁一愣,顿时瞪圆双目,心想自己可是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的,怎么可能如此自恋,对于她哥的诬赖,她连连矢口否认。
“那哥是跟咱爹学来的?”陆南知她不会承认这事,也不戳破她的谎言,反而替自家妹妹排忧解难,把事甩到陆老爷身上。
“这还差不多。”对于陆老爷莫名其妙成了罪魁祸首这事,陆万宁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她爹当年可不就是凭着一副好相貌好家室,迷惑了她娘、娶了三房妾室么!
当她不知道别人夸她爹的时候她爹眉飞色舞的样子么,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了却还因为抹不开面子,憋着,一张脸都隐隐扭曲。张越和他们来下聘的那天她可是在屏风后瞧得清清楚楚。
兄妹俩拌了会儿嘴又聊了些有的没有的,说的不过是些寻常话,如哪家店铺里出了新的布料,可以给娘亲订做一套衣裳;哪家茶楼出了新的菜式,有时间了陪哥去喝两杯;山上的李子熟了想吃了他去摘给她吃。
说着说着,在一片喜庆中生出的满腔伤感与不舍的情绪也跟着冲淡了些。一切仿佛都没变,似乎还像往常一样,两兄妹聊着天,等到时辰了,小厮们便该唤他们去用膳了。
然而,话尽的下一瞬,彼此又只剩下静默。
陆南的脚下平稳而有力,走向前方等待着的花轿,他由衷得祝愿着陆万宁以后的生活一片顺遂,平平稳稳。莫像她娘亲一样,回头不见来路,思虑得多,待到要下定决心时,才惊觉一切纠缠颇深。
“要是他太坏了,你就揍他,揍不过,就与他和离了回陆府。我们陆家家大业大,在清平县又有几家能与我们比。我们宁儿可是陆府的大小姐,怎能委屈自己过日子。”
陆万宁听罢,心里一阵感动,涨涨的,一股暖流缓缓地从心口流向四肢百骸,本应紧张而略显僵硬的身体也慢慢回了暖。她压低声音娇嗔道:“哥,哪有人在这样的日子里说这话的呀。宁儿今日大婚呢,宁儿可是想要长长久久的,你可别乱诅咒哦。”
陆南心道:我可不是诅咒,宁儿你是不知道,张家那小子其实就是一头伪装的狼,哥这是怕你斗不过他,提前给你提个醒,可别折他手里了。
这段路太短了,本来以为该说的都说完了,可直到走到花轿前他才发现,话还有好多没说,脚下的路就到头了。
从今以后,他的妹妹——陆万宁,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而他这个当大哥的,只能把她送到这里,看着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陆南的眸里闪过一丝阴鸷。
他真的想杀了张越和!
可是杀了这个张越和还会有下一个“张越和”。他不可能守护他妹妹一辈子。可他张越和何德何能,一个纨绔而已,就把他的宁儿给带离了家。
陆万宁在青芽的搀扶下上了轿子,吉时到,轿起。
背上忽然空落起来,陆南捏紧袖中的手掌,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与在场宾客无二的喜悦笑容。
“阿姐。”陆南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陆万娴追上来,看着他们,又道,“阿姐记得早点回来。”
陆万宁道:“好。”
陆夫人恨恨地剜了孔姨娘一眼,孔姨娘脸色煞白,不敢对上她的视线。她无措地看着轿子前的女儿,想要叫她回来,可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叶思宜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力气大到仿佛要把她的手腕给掐断。她冷汗涔涔,话到了喉咙,怎么也出不了口。
三姨娘则带着小儿子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似笑非笑。
陆南听见外祖父对娘亲道:“宁儿这丫头,像极了乔儿以前。”
像什么哪里像?重情义。
陆夫人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
陆万娴睫毛颤了颤,就听见她的阿姐又道:“往后阿姐不在府里了万娴也要好好看书练功,知道么?”
陆万娴不语。
陆万宁道:“你若不涨听也罢,往后被人欺负了去可别说是我陆万宁的妹妹,我陆万宁丢不起这个人。”
陆万娴垂着头低声道:“万娴知道了。”说罢,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转身跑开了。
孔姨娘惊恐地看着陆万娴,想要追上去,手中刺痛传来,她闷哼一声,祈求地望向叶思宜。
叶思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如同受到惊吓的人一般,手捂着嘴,瞳孔瞪大,语气惊惧:“孔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陆夫人冷冷淡淡的瞥了一眼,不咸不淡道:“孔姨娘身体不舒服地话便回房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了。你身体不好,就不用跟着出来劳累了。”
孔姨娘听罢,脸白似雪,可她也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她本就上不得台面的,今日若在场上出现任何差池,这陆府怕是再也没有她们母女的立足之地。
“孔月身体无碍,多谢夫人挂心了。”她定了定神,压下心底的难堪。
“哼!”叶思宜见孔月和陆夫人不上套,恨恨地瞪了她们一眼。
陆万宁听着外头的喜乐声,心里生出一股陌生的情绪,这是往常出家门不曾有过的——许是走了这段路后,身后这个家,便是她娘家了。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安慰自己:陆万宁,没什么好紧张的,自己选的夫君,哭着也要嫁了。
到了张府,张府更是热闹了。张老爷年轻那会走南闯北,认识的多是豪放粗犷之人,今日张小公子大婚,亲朋好友都赶了过来,老远地,就能听到张府上众人高亢的说话声。
轿子一到,张越和就下了马,走到轿子前,他亦是一身大红喜服,一改往常风流公子妆扮,头戴玉冠,露出清俊凌厉的五官,鬓边留了一丝发丝,又把那一分凌厉给掩藏了大半,他抬眼望去,不知实情的,还以为是哪家本分公子哥。
轿子门帘被人撩起,露出一直修长纤细的手,那手又白皙又纤细,肤若凝脂,张越和眸光一闪,视线就移不开了。
“娘子,把手给为夫吧。”他垂下眼睑。盯着那只好看得过分的属于女子的纤细的手,温声道。
陆万宁身体僵了一瞬,心道:谁是你娘子,我们这堂还没拜呢!可还是忍不住小脸一红,又是紧张又是别扭地把手放到张越和手上。
那手又软又滑,握紧的瞬间的感觉仿佛握住的是上好的丝绸,细腻,微凉。
皮肤碰触的那一刻,陆万宁指尖轻颤。
张越和捏捏她的指尖,轻笑起来,声音微哑:“娘子,你手好凉。”
陆万宁下轿的脚一顿,心里骂道:“不愧是个纨绔,堂还没拜,居然就占她便宜了!”
张越和牵着陆万宁走过了火盆,到了大厅。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对周围的一切会更加敏感,陆万宁看不见他们,却能听到众宾客的说话声,其中夹杂着夫人们的低笑,这种感觉很奇妙,忽近忽远,身为局中人,一切似与她有关,又似与她无关。
难道人在双眼被蒙住时,一切便会变得不真实了么。
带着这个困惑,陆万宁在张越和的牵引下,两人拜了堂。
等拜完堂,陆万宁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她其实很紧张。随着喜婆的一声送入洞房,陆万宁盖头下的脸蓦地一红,牵着张越和的手蓦地一紧,张越和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的手,两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回了婚房。
陆老爷笑得脸都要僵了,不知为何,看到张老爷和张夫人笑的开怀他心里有一股不得劲,不知是在气当初妥协的自己还是在气张家那小公子就这么把他的女儿拐了去。
陆夫人纵然全程都是笑着,感伤的同时又由衷地祝福着陆万宁与张越和夫妻恩爱,和睦一生。
张越和把陆万宁送回房里后,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便笑问:“娘子方才了紧张了么,抓的夫君的手好生疼呢。”
陆万宁哼了一声,张越和把人带到床榻上让她坐下,便听得他新上任的小娘子道:“有什么可紧张的,我才不紧张,你不要诬蔑我。”
“是么?”张越和便笑。
陆万宁声音升高:“怎么,你不信我?”
张越和又笑:“信。”
陆万宁发现这人笑得真好听,从胸腔发出来的低沉的笑声,她听得耳朵一阵酥麻,心里忍不住暗骂张越和不愧是浪荡公子哥,连笑都勾人得紧,也不知去百花楼时是不是就是用这样的笑声俘获楼里的姑娘的芳心的。
这么想罢,她便又觉得这人很讨厌了,这么会,也不知是不是阅历千帆的缘故。
“娘子在房里稍等夫君片刻,夫君晚便点回来。”张越和温声道,今日这种大喜日子,他是要出去敬酒的。因着张家营生的生意的缘故,他们认识的,都是能喝的。这个时候,怕是免不了被一番敬酒。再加上他那些朋友,得知他今日成亲,都跃跃试试地表示要来闹洞房。
闹洞房是不可能闹洞房的,他们太能闹了,倘若真的让他们闹,陆万宁明日也许就会跑回陆府了。
张越和越想越头痛,他那些朋友就罢了,关键是他爹那些亲朋好友,常年流连百花楼的他纵然能喝,可架不住要敬酒的人多。就在他前脚踏出房门时,屋里的人出声喊住他。
“等等!”陆万宁抿了抿唇,声音微冷地出声威胁,“张越和,你要是敢喝醉酒,今晚这房门你就别进了。”喝醉酒的人臭烘烘的,一身酒气就罢了还会吐,她虽然也爱喝酒,但是最受不了那些醉鬼了,她大哥曾经就醉过一次,平日里的翩翩公子喝醉后就会哭着粘人,实在让人受不了。
“娘子该唤我夫君才是。”张越和闻言低低一笑,“不过娘子放心,为夫定然不会喝醉的,今日可是我与你的洞房花烛夜,若是因为醉酒错过了,为夫怕是会遗憾一辈子,相信娘子也是不想错过的。”
“最好说到做到。”陆万宁道,心里却在想:我巴不得一辈子不洞房,又怎的会遗憾。
这话她自然是不会说的,陆万宁听着他一口一个娘子,不知怎的,竟像被一条毒蛇盯住般,一身汗毛都竖起来,怪毛骨悚然的。
“莫要唤我娘子,唤我万宁便好。”想了想,陆万宁觉得就唤她名字其实也还行。
“那怎么行,方才我们可是拜了天地父母,天地可鉴,娘子是为夫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该唤上一声娘子。”张越和走了回来,在她面前顿住,垂眸看向端坐在榻上的那人,手落在盖头边上,手指动了动,他知道只需要轻轻一掀,便能看到那人的倾城相貌。
可他到底是忍住了,眸光也随之柔和下来。
陆万宁对他去而复返十分不解:“……你在做什么?”
张越和道:“自然是看我家娘子。”
陆万宁被他说的又羞又燥,彼时都忘了自己是顶着红盖头的,有些羞赧地低头,底气不足地恶声恶气道:“你要唤便唤,我不应便是了。”
张越和闻言轻叹一声:“为夫很伤心。”
陆万宁冷笑:“以后日子长着呢!你且伤心着吧!”
“宁儿这么说,为夫听了真伤心。”男人忽然低声唤她的名字,他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话里满是温柔,似乎眼前这人便是他钟爱之人,无限柔情都只为这个人。
陆万宁一怔,随即想到这人纵横百花楼多年,不知与多少女子如此温柔地说过话,她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不知为何心口处忽地冒出一股火气,倒不是气他以前的风流债,那与她无关,她就是气自己,居然差点就被蛊惑了。
“莫要这么喊我。”
“为何?”
“不为何。”
“那为夫就唤你宁儿,你若不愿,为夫便唤你娘子罢。”他如此不要脸,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听着这人以讨价还价的口吻与她说这事,陆万宁先是一阵静默,知道这事争执无用,无语了片刻她才无奈地开口:“罢了,你还是唤我宁儿吧。”
不过一个称呼,就弄得陆万宁心力憔悴,心底不由地生出一丝后悔,这日子才刚开始,日后他再如方才那般,怕是要被他气死。
怎么办,才成亲,她便后悔了。
待张越和走后,陆万宁唤了青芽进来,青芽自小`便进了陆府,陪伴她多年,如今亦作为陪嫁丫头跟她进了张府。
青芽进来后,羞赧地望着自家小姐,想到自己在外头听到小姐与姑爷说的那些话,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她该走远些的,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尴尬了。
陆万宁掀开红盖头,望向青芽:“我要饿死了,给我去弄点吃的吧。”
“小姐快把盖头盖上,这可要等姑爷来揭的。”青芽见自家小姐一番动作,吓得上前就要帮她小姐重新盖上。
“没外人了,我不盖。”陆万宁推开她的手,躲开了。“先给我找些吃的好不好,今日中饭后便没吃过了,如今整个人饿得慌。”
哪有新娘子主动找人要吃食的,青芽有些为难道:“小姐若饿了,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
陆万宁扫了一眼桌上的点心,眼里的嫌弃十分明显:“我不吃点心。他倒好,在外头吃喝得高兴。”
青芽便出门给她找些吃的去。
陆万宁把红盖头随意扔在榻上,美目扫了一圈厢房,张家也算是家大业大了,如今在清平县声名显赫,在整个整个大安朝也有一定名气,传闻张老爷曾被朝中高官邀去京都做官,可惜张老爷并无半分做官的想法,这事便这么作罢。
陆万宁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张家,最受宠的张小公子的厢房里竟然布置极其简单,不过是些桌几衣橱,瓷器也不过几件罢了,说出去怕是没几人会信。不过,如今她住进来了,以后她的东西搬进来,这屋定会发生巨大变化。
不久,青芽便端着些吃食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那妇人见到陆万宁先是躬身行了一个礼,看了一眼被扔在床榻上的红布,看了看陆万宁,对这事不作半句多言。妇人自称是张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姓刘,亦是张府的管家的内室。
“少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唤老奴去做,少夫人初来府里怕是有些不习惯,少爷在外头一时半刻回不来,青芽就陪少夫人解解闷吧。”
陆万宁点点头,微微笑了笑,道:“有劳刘嬷嬷了。”
倒是个懂事的,言行也颇具教养。刘嬷嬷无声嘀咕着,对这个新进门的少夫人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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