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攻略手册》是且试风吟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传闻范阳节度使的女儿薛茗生的貌美多姿,见过她真面貌的人都会被勾魂,世家公子纷纷上门求娶,皆被拒之门外,大家都好奇薛茗会嫁与怎样的男子为妻,可一桩圣旨赐下,她要嫁给那京中出了名的纨绔世子李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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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无雪,兵卒们像往常一样操练。
现下又到了晚食之时。
薛茗依旧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喝着小米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距离她一两步远的商枝身边却多了不少兵卒们,言谈甚欢。
是那些兵卒们向她们讨教刀法,于是她就让商枝去教他们一番。
而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有视线在朝着他们这里瞥,持着碗的手忽而顿了一下,下意识瞧向视线的源头,正看到方义时不时地往商枝那里看。
她不自觉地轻笑了一声,也没在意,继续喝粥。
过了没多久,那边的方义看到有几个兵直往商枝身上贴的时候,明显坐不住了,立时站起,朝着他们这里来。
到了薛茗面前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不好,气得像是眉毛都要竖起来:“你这个做兄长的,不知道看着你妹妹一点吗?一个女儿家跟着这么多大男人混在一起,你就这么看着?”
薛茗似笑非笑地放下手中的碗,眼掀向他,唇一启,语调微冷:“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
方义一时被噎住了,抬手摸了摸脑袋。
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
“我就是看你放任你妹妹,觉得……觉得不耻。”
这个词一说出口,两边瞬时静默。
“你说谁不耻?”商枝听到这声音,一扭头就瞧见方义正同薛茗说什么不耻,登时从身边一圈兵卒中走出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在这个地方,除了主子,她可谁都不管。
况且,自打她跟着主子之后,就没见过有什么人敢这样说主子的。
没想到反而到了这里,什么人都能乱说话。
薛茗朝着商枝摇头,示意她别再说话,转而抬眸,站起身,近乎与方义平视,瞳眸闪烁不明,嗤笑了一声:“不耻?这些兵们都是来讨教刀法的,我让商枝去教,这有何错误?”
“难道?教别人就是不耻?”
方义脑袋一懵,不自觉后退一步。
薛茗抬脚上前,至方义身旁,却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压低了声音,只让方义听见:“还是因为你有其他想法?”
方义:“——!”
随后他连开口说的话都有些结巴了:“我就,就是看……看不惯,没有别……别的想法。”
“哦。”薛茗这才瞥了他一眼:“是吗?”
方义:“……”
他觉得说不过薛茗,忽而想起他这几日一直在想的事情,扭头看向商枝,动了动唇,话语间诚恳无比:“商枝。对不起。”
这话是他一直就想说的。
虽然商枝同荀校尉说的那句话委实不仗义,但是毕竟这么一个女儿家最后和他们一般受了顿军棍。他就这么想想,都觉得自己不该。
商枝神色间有些震惊,没明白怎么突然间这方义就来了这么一句。
“前几日我不应该看到世子殿下找你们,就心生好奇。”方义抿唇,心里有些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换了一个说法,“其实,我这个人,看到让我觉得奇怪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想要弄清楚……”
商枝打断了他:“奇怪?”
“我这不是之前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认识世子殿下的样子嘛。然后,那天他要去找你们,我就感觉奇怪,这心里啊,就觉得他是要去找女人……”方义神神秘秘地说着,说到最后,声音压得只有薛茗和商枝听得见。
商枝听到那最后三个字,不自觉地先瞧了一眼薛茗,下一刻她觉得自己心底的怒气要窜上来:“方义。趁我现在忍住了要收拾你的意图,你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居然说世子要找女人,而且这话里还说的是找她,这还得了。
方义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绝对是又说错了话,无奈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
临走时,还不忘说了一句:“你肯原谅我吗?”
商枝翻了个白眼:“……”
这时薛茗突然抿嘴浅笑了一声,惹得商枝立时走到她身后,生怕薛茗不快,有些恨恨地道:“兄长。我们不理这个人,这个人说话做事不带脑子。”
却没料到薛茗突然回了一句:“你难道不觉得这方义很有趣吗?”
商枝:“……”
荀镇此时刚好走了过来,手指朝着薛茗一勾:“周将军让你过去一趟。”
*
英王府。
李婳之现在很苦恼,她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她当时明明知道嫂嫂要出府,还那么淡定地替嫂嫂传达消息。
而现在,自从薛茗借着散心走这么久,程巽就日日来了这么久,连她出府去游玩的机会都没有了。
李婳之跪坐在案前,抿了一口茶水,微叹一声。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明翠忽而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纸条,垂首:“县主。这是世子给您的信。”
李婳之一听到这句话,心下微微有些激动,连忙抬手接了过来,将折叠的纸条拆开来。
只看了一眼,她久觉得浑身都要被冻住了。
完了。
此时程巽从院口走了进来:“听说,你哥哥给你来信了?”
李婳之心虚地点点头,神色闪烁。
“他在信上说了什么?”
李婳之手中紧紧捏着那张纸条,支支吾吾的:“哥哥说,说他会尽快找到嫂嫂的。”
程巽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哥哥是什么德行,把信给我。”说着,就朝着李婳之伸手要那张纸条。
李婳之迟迟不敢交出来,只是那边的程巽明显等不及了,直接走到她的身边,一只手将她的手腕一握,另一只手则取出了那张纸条。
程巽看的一清二楚,那张纸条上明晃晃的九个字——
她是离是留与我何干。
*
主帐中。
薛茗进入主帐,便瞧见身披甲胄的周戎正坐在案前,头低着,似乎在提笔写着什么。
薛茗抱拳:“周将军。您叫我?”
周戎将毫笔搁置在笔架上,这才抬起头看向了几步之外的人,一时之间有些诧异。
与他想象的不同。
他原以为这一定是个糙人,体高面黑,强壮结实。
不然,荀镇怎么能这么笃定那兄妹二人一定会成为精锐兵?
周戎屈着手指,叩了叩长案,沉声问:“你就是商叶?”
“正是。”
“你可知道我将你唤来所为何事?”
薛茗垂眸:“不知。”
“我听荀镇说,你日后一定能成为精锐。所以这才将你喊来,我就是想看看荀镇很有把握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这话前几日里,也有别人说过,不过那人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此时薛茗心中微微一动:“那周将军见到我之后,有什么感觉?”
看着薛茗不卑不亢的神态,周戎似乎能知道为什么荀镇能那么笃定了。
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得杀杀她的锐气,于是开口道:“身板比其他兵们小许多,个头也只是正常水平,脸看起来也没有杀伤力。不得不说,我还是有些失望的。”
他原以为他这话一说出,薛茗可能会怒不可遏。
但是,他没有在薛茗的脸上看到他想要的任何神情,反倒听到了干脆一声——
“那我可能不能如您所愿了,周将军。”
周戎看着薛茗,爽朗一笑:“拭目以待。”
……
月光皎白,映的这一片地方莹莹一片。
薛茗出了主帐,便瞧见正走过来的人。
玉冠束发,肩宽腰窄,深褐色的胡衣紧贴在身上,步履稳健。
或许是月光照拂着的缘故,反而在他身上增添了一分神秘感。
正是李崇州。
薛茗在心里微叹一声,怎么就出来一趟都能碰到他?
在两人快要接近之时,她无奈地停下脚步,抱拳:“世子殿下。”
她原以为只需唤一声就能即刻离去,不曾想李崇州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她嗯了一声。
薛茗正想着她此时是要直接走过去,还是等着李崇州先走她再走的时候,李崇州忽而开口:“听说前几日,荀校尉手下的人几乎都被罚了个遍,只有你没有?”
薛茗微怔,似乎不能理解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但也回了一个是。
“那也就是说,商枝也被罚了?”
“是。”
李崇州听到这个字,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你这个兄长当的倒是不错,妹妹受罚,你就眼睁睁看着?”
薛茗闻言,语气平静:“正是因为是我妹妹,必须让她长记性。在军营中做任何事情都不能随意,这本就是规矩。”
“你难道不觉得你替她受罚,反而更有用吗?”
薛茗眼神凝住,片刻之后唇一掀:“皮肉之苦,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印象深刻,难以忘记。”
她原以为李崇州必然还要同她争辩几句,不曾想他只是勾了一下唇角,轻笑道:“也是。”
薛茗摸不清楚李崇州到底想要问些什么,但是单单她看着他,却嗅出了危险的味道。
“若是世子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帐了。”
李崇州听到这句话也没再难为她,微微颔首就放她走了。
……
李崇州随后悠悠地走进主帐,在周戎面前的案上取了水囊,拧开,喉头一滚,灌了自己一口水之后,抹了一把嘴。才在边上寻了把木椅坐了下来,随口问道:“周将军刚刚将商叶找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周戎笑道:“景初,你这还猜不到?我就是看看他是不是真像荀校尉说的那样而已。”
“那你感觉如何?”
“单凭不卑不亢这一点,我就觉得不错。景初,不得不说,你眼光确实好。”
李崇州不可置否,转而垂眸,把玩着腰间的带钩,问道:“周将军,我可记得当时荀镇所说会成为精锐的可是那兄妹二人。如今你只单单把这兄长叫了过来,却不叫另一个。”
“这是何意?”
周戎闻言,扯出一抹笑来:“既然商叶的样子摆在这里,那么那个商枝,自然也不差。没有必要把两个都喊过来。”
“可是,还有一个是个女人。周将军,我听荀校尉说过,你不肯招女兵。这次怎么就放心了?”
周戎顿住,瞟了一眼李崇州那闲闲的姿态,登时心底有些憋屈,忽而脑中一闪,想起当日荀镇所言,咧嘴笑道:“这不是因为我放心你吗?”
李崇州轻声一哂,眼朝周戎看去,随口道了一句:“那就好。”
周戎听到这三个字,心下一紧,莫名地在这话中感觉出了别样的意味。
而此时李崇州嘴角一提,方不徐不急地解释道:“我本来以为你有其他原因,特地来问问你。既然如此,日后那兄妹两个调到精锐的时候,周将军你可要好好训练他们!也不枉我将他们从外面带了回来。”
周戎眉头一拧,藏在案下的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敛起了唇边的笑意:“景初,我实话和你说吧。我所要组建的精锐军,是短期的。意思就是必然是要经过高强度操练的。而商枝是个女人,有些事情难免不方便。”
“所以,我并没有让商枝也成为精锐军一员的打算。”
闻言,李崇州只是轻笑了一下,站起,衣袍擦着木椅轻微地唰了一声:“周将军早说。”
周戎的脑袋懵了一遭,有些没反应的过来,讷讷地回道:“景初这是什么意思?”
忽而手朝着案上一拍,惊诧着:“难道?你也不想商枝成为精锐军的一员?”
“我可没这么说。”
周戎狐疑地看着他,刚要问些什么,却只动了动唇,并未开口。
李崇州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在心里回味了一下:“周将军还想说什么?”
周戎神色闪烁了一下,转而像是想到了别的什么,语气有些沉重:“在你来之前,我收到了曹锦麟给我的密函。”
“曹锦麟?”
“就是营州刺史。他在密函上说……”周戎从案前走下,一直到李崇州跟前,侧着头在他的耳边放低声音,“有官员私自去见契丹纥便部首领。而且近日营州不太平,若是营州有不测,希望我届时能增援营州。”
*
严寒已过,按道理应当回暖一些,可薛茗穿好袍衫后,在外面又套了一件棕色裘衣,只站在帐口,扑面而来的就是朔朔的寒风。
着实是冷。
此时天还未亮,灰沉沉一片。别的营帐还是黑漆漆的,里面透不出半分光亮来。或许是现下实在是寂静,不时还有打鼾声从别的帐中传来。
“兄长。这是荀校尉予您练习的刀。”商枝打了一个哈欠,从木桌上拿起那把沉沉的横刀,递给了薛茗。
薛茗看着商枝努力睁着的眼睛,觉得好笑:“若是你觉得很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商枝连忙摇头:“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在您操练的情况下睡觉?而且我还要跟您一起成为精锐兵,这样起码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能助您一臂之力。”
薛茗唇角一弯,没作声,抬手拔出了刀鞘,眼前寒光乍现,通体莹亮的刀身显现在眼前。
商枝看到这把刀,一时轻呼出了声:“荀校尉给的这把刀看起来像是新的。”
薛茗微微蹙眉,立时将刚刚落下的刀鞘拎起瞧了一眼。
商枝说的的确没错,这把刀确实是新的。不仅刀身上没有半分用久过后留下的痕迹,连刀鞘上的花纹凹凸处都没有磨损的。
难道这军中很是富裕,刀剑不缺,连给下面的兵操练的刀都是崭新的?还是荀校尉拿错了?
想不出所以然,薛茗无奈道:“既然是荀校尉给的,那先用一会,应该不至于就练坏了。等天亮,再问一下。”
商枝称是,随后拿了一袋水囊跟在她身后走出了营帐。
薛茗在军营中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四下无人,倒是有几块大石立在一边,而再往外,就是军营所立的壁垒,固若金汤般。
她顿时觉得这地不错,下一刻就将身上的裘衣脱了下来,扔到了商枝手里,自顾自地先练了起来。
寒风扑朔,刀光青白,嘶嘶破风,薛茗的身体随着横刀的走势动了起来。渐渐的,浑身暖了起来,额角出现了细密的汗。
待感到手臂酸累,她才收手,横刀入鞘。
停下一瞬后,忽然间,薛茗的鼻间似乎闻到了什么异味,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她刚刚一直在练刀,未半途停下来,还没感觉到不对劲。而现在一旦手里没了动作,感官来的就要更敏锐些。
而在一边看着薛茗练刀的商枝此时正一手卷着她的裘衣,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只余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
商枝瞅着薛茗练刀完毕,正朝她走近,于是小声地说了一句:“兄长。这边不会是靠近溷厕吧?”
薛茗眼神凝住,眨了眨眼睛:“……”
应该不会这么惨吧?
而且,她的嗅觉没有这么差劲的啊!
“兄长。您把裘衣披上,我们先回营帐,再过没多久天就要亮了。”
薛茗闻言嗯了一声,越发觉得那味道越来越浓了,连忙接过裘衣穿好之后,掩着口鼻抬脚往回走。
只是还未走几步,她就好似瞧见前方的地面之上有着一条斜斜的影子,像是有人,登时脚步停住,呼吸一窒。
商枝还没有发现,奇怪地问:“兄长?”
薛茗没朝后看,只是依着感觉抬手碰了一下商枝的手肘,示意她别说话。
周围安静下来,她捏了捏手指,朝前走了几步,眼顺着地上那道影子渐渐往上瞧。
原本这四下就幽暗,而这人又背着月光,以至于整个人都瞧不清楚是个什么模样。
但是看着身形,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抱拳:“世子殿下?”
听到这声,那道影子才又动了起来,一瞬未到,人已至薛茗身前,悠悠的声音格外清晰:“是你。”
薛茗身侧的商枝显然没有摸清楚状况,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不禁惊呼了一声。
转瞬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人是李崇州。
更是惊诧。
薛茗微微颔首,只嗯了一声,觉得自己与他无言可说,作势要从李崇州身边走过去。
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李崇州忽然开口:“你们兄妹俩连如厕都要一起?”
薛茗垂眸抿唇,一只手紧紧握住刀柄。
她来这军中的时间并不长,只知道这军营里有好几处溷厕。而她和商枝去的最多的是靠近自己营帐的那一处,而且每每两个人都会互相照应一下,又加上两个人功夫相较于普通兵要好,也没出过什么大问题。
只是没想到,稍微走偏了这么一点,就不偏不倚地撞到这块宝地。
“我和哥哥不是来如厕的。”商枝见薛茗并未作声,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支支吾吾的,“我,我和哥哥是在这里练刀的。”
这事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尴尬,但是不说出来怕是世子会起疑。
李崇州侧过身,看了一眼四周,皎白月光倾泻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映的格外白皙,似笑非笑地说:“在这里练?那你们可真是好雅兴。”
薛茗这才轻声道:“这里离营帐有一段距离,这时候练刀声音本就清晰,难免会吵到别人。”
李崇州了然:“原来如此。”
转而,话锋一转:“不过,练刀本身没有错。我记得你前几日还跟我说过军纪,那你可知道,夜间私自出来也是破了军纪了?”
薛茗闻声,杏眼微微睁大,立时脚步微转,面向了他,淡声:“那世子这意思是要处罚我了?”
“处罚你难道不应当吗?”
薛茗眼微晃,下一刻扔下了手中的刀。刀落地“哐当”一声,格外刺耳。
她垂首,双手抱拳,身板挺直。
李崇州不禁眯了眯眼睛,带着几分探究之意看向她:“这是何意?”
“任凭世子处罚。”
李崇州轻笑了一声,抬了一只手接过她抱拳的手,忽而发现她的手侧竟然滑若凝脂,微怔之余,眼朝她手看过去。
顺着倾泻的月光,他清晰地看清楚了她的手。
着实是小,而且覆在另一只手外面的那五根手指如葱削,指甲呈现出正常的淡粉色。
薛茗显然也没料到李崇州竟然直接就抬手接过了她的手,立时抬头看他:“世子?”
李崇州神色不明,登时放下了手:“你这指甲倒是洗得干净。才没多久,颜色就几乎看不出来了。”
“毕竟是男人,总不能因为妹妹一时顽劣,真的让自己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来。总得让自己变的正常。世子,您说是不是?”
李崇州闻言,嘴角一提,像是没在意地说着:“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还有另一种情况。”
薛茗在心里回味了一下,唇微启:“世子不妨说看看。我洗耳恭听。”
“掩人耳目。”
薛茗忽地怔住,心下一紧,总觉得李崇州似看出来什么了,却又不像,于是佯装镇定,反问:“我为什么要掩人耳目?而且,你说的这么认真,那我又是掩谁的耳目呢?”
李崇州轻笑一声,续而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那块脖颈处,并没有明显的凸起:“你的问题太多了。以后再告诉你。”说完这话,就没再管薛茗,径自朝前走去。
薛茗不自觉咬唇,眼看着他快要离开,忽而想起他方才的话,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勇气,复问道:“那您不处罚我们了?”
李崇州脚步停下,嘴角漾出弧度来:“你难道不怕我刁难你?”
薛茗看着他的英挺的背影,这才发现他穿着的黑色衣袍竟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而他发间的玉冠莹亮明显。
她丝毫没有在意身边的商枝在不安地拉着她的衣袖,低声回道:“不怕。既然犯了错误,勇于接受惩罚是应当的。”
李崇州回眸,那双桃花眼眼底似绽放出桃瓣来,语气有些怅惘:“可是,我现在想不出怎么处罚你。”
“那我去和荀校尉说也是一样的,就不劳世子操心了。”
没想到李崇州反而摇头:“既然是被我发现的,理当是我想主意。不应当再给别人添麻烦。”
“不如,以后我再告诉你?”
薛茗掀眼看他,听着他慢悠悠的语调,心中有那么些不是滋味:“那就请世子记住了。”
“放心,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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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肝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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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染,我没抢到沙发你会不会打我, emmmm, 我有那种不用写长评就能置顶的能力嘛~ 【手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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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人心黑暗,错的分明不是我,我躲避逃离却还是被变本加厉的欺ling。为什么?” “本来有很美好的生活,却被狠狠打破,陷害我,凌ru我,欺ling我。” 这是我看了之后的感觉,开篇真的很难接受,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也挺现实的,校园欺ling,生活也是如此,受害者没有人来救赎,反而招人唾弃,让人欺负。 绝望,崩溃,压抑。要怎么办呢?那就自己救自己吧,要做自己的拯救者。 期待后文,表白大大,写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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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有星,云朵有雨,这善变的世界还好有你,所以人间本不值得,但因为有你所以值得。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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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我来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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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啊! 多更点每章多点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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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肖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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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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