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是凤娘的古言唯美言情小说《浮生十谭》是由新人作者一只墨斗精心写作的一部架空唯美小说,十个故事,有甜有咸,请君采撷。《浮生十谭》全文内容精彩概述:浮生阁这间杂货铺子,牛灵蛇神来者不拒。美貌老板凤娘携着侄女花枝,捡了几个吵闹的伙计,悠闲且悠哉地着过着小日子,只等风铃声响,有缘人登门。更新最全最快的小说尽在智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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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家住得稍偏,等她作别书生返回府衙,正撞见巡捕卢八率一干衙役形色匆匆出去。她拦了跑在最后的小衙役问:“寻常小案可出动不了这么多人,出了什么事?”
小衙役答:“哎呀,小戚捕快,你一天没在不知道,刚才临蕖院来人报案,说红牌叫如璎的姑娘被人杀了,老戚捕头腾不开身,徐大人叫卢捕快先带人过去看看。”
临蕖院!
这名字一进耳朵,她二话不说将画筒塞给小衙役,抢了他的佩刀追上卢八。
夜幕掩映下的临蕖院早褪去了白日的喧哗,大红灯笼静悄悄挂在大门上侧,昏黄的光晕照亮了门口围着的一堆人肃穆的脸庞。
比赛结束后遣散了大群观众,但留下的人仍挤得院里熙熙攘攘的,此时大堂一张张窥欲旺盛的嘴脸好奇地反复在鸨母和捕快之间切换,想寻摸出一缕蛛丝马迹。
卢八教他们失望了,喝令一队衙役看住入口不许人乱闯,而后率一队捕快由鸨母领路,通去后庭事发地。
绕过几重山石亭榭、一条横跨湖泊的穿山游廊,便是临蕖院最雅致幽静的暗香居。这处荷花开得最好,临水而筑的小榭可谓鬼斧神工、美轮美奂,向来只接待最尊贵的客人,这番出了大事情,围来不少人。
戚莫生踏入雅间,一眼望见的不是地上冰冷的美人尸首,而是临着轩窗品茗的离颜。他月白色挑绣桃花的华衣教鲜血染深了几处斑迹,手却已洗得干干净净,气定神闲捧着茶盏细细品。
如璎姑娘的贴身小婢抽抽嗒嗒哭道:“赛事一完,霜姑娘请离公子到暗香居稍作休憩,想请教琴艺。后来离公子屏退侍者去湖廊赏花,我家姑娘跟去想请教一二,叫我在前园等,不几时却听姑娘尖叫,等我赶去,哪想……哪想……”
语音未落泣不成声。
另一名嘴碎的小厮接道:“如璎姑娘的尸首就躺在地上,脖子被割了好深一道口子。”
卢八瞥一眼地上蒙上白布的尸首,问离颜:“现场只有你二人身迹,离公子作何解释?”
离颜抚摸着掌中瓷盏,闻言笑了一笑。“爷说人不是爷杀的,你信么?”
卢八凛眉。
他打了个呵欠:“那爷便无话可说。这一天可够折腾的,腰酸背疼——请问爷可否先回听风阁补个觉?”
旁座的几名华服公子连忙喝来随从准备轿辇,对卢八道:“请来公家验收过了,便请卢捕快休要胡搅蛮缠。人不是离公子所杀,而是有奸人陷害,这番卢捕快也看过了,可否让个道?辛苦兄弟们来一趟,隔日请大伙喝酒。”
卢八是个莽直武夫,学不来仕人圆滑转圜那一套,只认规是规矩是矩,当下就拉长脸,又多少忌惮着对方身份而不好发作。
戚莫生跨前一步冲了上去,道:“我相信人不是他杀的。”她定定望着那人面容,低低道:“可是府衙总要走程序,你跟我们回去,等仵作验明死因就送你回来好不好?况且若是有人陷害,那你……你便算证人了,在外头也不甚安全。”
其中一个华服公子拍案而起,喝道:“卢捕快,休要过分!离公子哪是尔等能擒的?说到底不过死了一个有点名气的女妓而已,能等你亲自来查收验明,已是最大的容忍!”
卢八冷觑那人一眼,还没回话,就见离颜笑吟吟对上她的目光,问:“衙门里头管饭么?”
戚莫生瞅瞅卢八,迟疑少间,坚定点头:“管!”
“能睡饱觉么?”
“能。”
“床榻可舒适?”
“嗯。”
“那极好。”他笑吟吟转向众位公子道:“职责所在,何须为难?便请诸位无需再为离某计较。”眸光一转,又望住戚莫生,“爷相信这位捕快一定会秉公处理,断不会冤枉好人。”
等徐大人发飙传唤老戚捕头臭骂个狗血淋头,老戚捕头下来又将她和卢八臭骂个狗血淋头,戚莫生才明白她请回了怎样一尊大神。
请神容易送神难,仵作的检验结果是尖刀割破喉咙而亡,可找不到作案凶器,卢八和老戚捕头搜查了几天也寻不到蛛丝马迹。
衙役提了十几桶清水将大牢里有大片阳光洒入的那间空房打扫得一层不染,灯盏花果一应俱全,外头的权贵们送来的裘毯软缎铺得床榻无比舒适,离颜醒了就翻翻书,乏了就倒头睡,小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这天戚莫生去看他,他扬了扬手中书本:“都看完了,小捕快,你去街上给爷买两本新的好不好?”
戚莫生坐在街角犯起了难。
月初领饷银,她的那份如数交给了老戚捕头,身上仅剩的铜板又都付了画资,这番委实拿不出钱了。
老戚捕头正在气头上,万不能去找的。找了也未必给。他说是将钱攒起来将来给她作嫁妆,这番话从前她信,可后来,就不信了。
她将头埋进胳膊里,不去看街上赖在父母亲跟前撒娇讨闹的孩子,那样会让她眼睛刺疼。
她是从来没有这种权利的。
戚家三代单传,传到上一辈,祖母给父亲娶了妻,第二年母亲肚子就有了动静。可望眼欲穿盼来的却是个不带把的,祖母当即耷拉下老脸。
那孩子出生就气喘得厉害,不足两月,夭了。
母亲养了一年身体,又结孕胎。祖母去街头算了一卦,老卦师明明白白告知是位公子,可等一家子欢欢欢喜喜备下男孩的衣褥用具,稳婆抱出来的仍旧不是可以传宗接代的带把儿。
祖母气结,“又是女儿,还不如不生。”
不生,莫生。戚莫生,这就是她的名字。
童年光阴就在祖母阴森森的脸色、父亲漠不关心的语气、母亲抽抽嗒嗒的啜泣中度过。母亲不教她女红女容,任她整日跟邻家小子厮混,想让她混得有些男孩模样,能稍稍讨家人欢喜。
她怕母亲的泪脸,也尽心尽责配合舞刀弄枪,然后跟随父亲任职。
母亲再无所出,一年前父亲纳了一房妾。她在追捕一个悬赏逃犯的时候步步深入,后来迷路,遭遇反杀,拼死才逃了一命,却坠下溪涧失去了意识。若非离颜所救,怕等她那沉浸喜悦的父亲反应过来带人找到她时,连皮肉也教野兽啃咬得差不多了。
可归来面对母亲的泪脸,她却恨不得那时就死去。
妾室挺着六甲之身进门,没多久就诞下一健康男婴,祖母乐得合不拢嘴,大摆了三天的酒筵宴请宾朋。母亲哭的次数却愈发多了,终日里头唉声叹气以泪洗面。她没出息给母亲做主,所以也怕面见母亲,后来索性将小窝挪到了府衙的偏厦里。
不知过了多久,街上小商贩的叫卖声一轮一轮由远而近、由近再远,忽听头顶一个声音:“咦?这不是小戚捕快吗,你蹲在这作甚?”
在戚莫生为数不多的朋友中,花枝是唯一的女孩子。几月前花枝上街遭窃贼摸了荷包,是她追回的,胳膊也擦了伤。
后来花枝捧了药膏去衙门里找她以表谢意,药膏疗效极好,连她往年留下的难看疤痕也淡化了几分,她又回请花枝上了酒楼。一来二去,相互熟识。
花枝上街买个菜,领回一个小捕快,凤娘也见怪不怪:“是小戚姑娘啊,许久不见,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掌柜的好。”
凤娘轻轻一嗅,惊诧道:“小戚姑娘是在哪家脂粉店买的花露?这缕冷冽的香氛,调配得委实出彩。”
“咦,我不用这些花粉花露的。”被她煞有介事的模样勾得好奇,戚莫生举起衣袖深深嗅一通,脸微微一红,“就是些汗味罢了,哪里是什么花露,掌柜莫要笑话我了。”
“啊呀,你瞧我这鼻子。”凤娘略一思索,跳开这个话题,笑眯眯道:“来得正是时候,今早李婶做了爽口冰露,用来消暑最适合不过。你既来了,也尝尝。”
说话间她已招呼啾啾舀了一碗端过来。
白色胶冻着的冰露,盛在粉青釉碗里,上面撒了碎碎的桂花屑,说不出的可口诱人。
戚莫生挖了一小勺,入口清甜软糯,咽下喉咙一股幽幽的凉意已将夏炎驱散了大半,连愁绪也驱散了大半。
“你瞧着不太高兴,有什么烦心事?”花枝并着她坐下来,开口问。戚莫生的情况,她多少了解一些,两人都有些共通之处,怜她的心绪中多少也带了点自怜的色彩。
“无碍。”她双手捧着碗,露出一个笑容。
花枝将信将疑。
很快一碗冰露见底,凤娘见她意犹未尽的模样,笑道:“还剩许多呢,啾啾,再添一些来。”
戚莫生赧然,忙摆手表示不用。
“多谢掌柜的,不必麻烦了,我尚有事要忙,请容先行告辞。”
“我们也吃不完,难得你既喜欢,便捎一碗回去也无妨。这冰露时效短,过午就失去鲜味了。”
也不管她推辞不推辞,凤娘另寻一只莲花瓷盅满满盛一盅,装在小小的捧盒里递给她。
盛情难却,戚莫生只好收下,再三道谢方作别。
她捧着捧盒回到衙门,径直去了离颜处。
离颜方才睡醒,半撑着身子,呵欠连连,黑缎般的长发凌乱缠络在绣满大幅白蕊棠梨的华裳之上,绝美的容颜半是多情半慵懒,风光旖旎,无限撩拨。
戚莫生看呆,傻愣愣立在原处,等他不怀好意咳嗽两声提醒,手足无措把捧盒献上去。
他随意揭开盒子觑一觑,有点不高兴:“这是什么?”
“是、是消暑冰露。”戚莫生很惭愧,埋低了头。
但离颜似乎已把书籍的事情忘光了,眉一挑又笑开:“正好消渴。小捕快,办事还挺明快嘛!”
他顾自打开瓷盅,浅浅舀一勺抿入檀口,眼眉都漾开了春意。
吃得高兴,还喂了她一勺,桃花眸半敛看她臊得脸蛋通红。
离颜赞道:“做这冰露的人手艺真不错,花蜜应是第一场开放的荆花酿制,这样的工序繁复琐碎,很少人愿去做,是哪里买的呢?”
“浮生阁的凤掌柜送我的。”
“浮生阁?”这三个字眼飘入耳朵,有什么东西流光浮影似在脑中一闪而逝,他用小勺轻敲瓷盅努力回想:“做什么的?”
“卖脂粉香料的店子罢了,新开没多久,东西很好用呢。”
“哦。”
离颜抚摩着手中瓷盅,再抬眼,眼底染了不易察觉的一点异色。
只一瞬,语气又恢复了漫不经心。“那种地方,坑人,你这道行的小捕快,明哲保身,少接触为妙。”
离颜这尊大神在牢里待了三日,还没查明真相,四方权贵的压力已经压弯了徐大人的腰杆,千请万请才请他离开了大牢。
戚莫生时常借着巡街之便荡去听风阁门口,荡了几次忽然撞见他难得亲自送客出门,见她,微微一愣,开口唤:“小捕快?”
戚莫生心底暗喜,但转眼瞄到旁边男子的面目,单膝“扑通”跪了下去:“见过禄王殿下。”
闾丘白负手而立,青衫长袍,玉冠束发,很寻常的装扮,而腰间一块龙纹玉佩彰显出他非比寻常的身份。一张俊生生的脸孔瞧得人目光都酥了,然这般闲散雍容的仪表却无端端透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风度。
“你就是姓戚的捕快?”他微微挑起眉,语气不咸不淡:“听说本王去邻国祝寿期间,你亲自将离颜擒去了府衙,若非他念着你还算客气,此番你脑袋怕是早已搬家了。”
等闾丘白乘上华轿,由一干侍卫护送着离去,离颜回头冲她一笑:“都是些繁琐应酬罢,小捕快你大可不必理会。外面日头毒,要不要进来歇歇、喝口水?”
戚莫生没有拒绝的道理。
离颜亲自给她泡了一壶花茶,使唤小厮去冰库取了几小块碎冰扔进里头,斟杯笑吟吟看着她大口灌下。
“你往后若是想来,大可不必偷偷摸摸躲在门口绕,司阍不会拦你的。”
两杯冰茶灌下喉,却让她脸颊烧得微烫。喏喏应着,始终不敢抬头对上眼前人的眸子。
往听风阁跑了三两日,戚莫生渐渐发现比起阁主,离颜更像这里的主人。他的住所是最深处嵌在嶙峋假山后的小楼,院里种着两株粗壮的桃树,除了三五清扫使唤的人,轻易不让人踏去的。
听风阁揽聚了东泽最闻名的乐师,个个有几分名气,但阁中规矩严苛,大家该练艺练艺,该授业授业,事务都遵从阁中安排,一切井然秩序。
可这严苛的阁规搁在离颜身上却失了效。
他从不授业,也几乎不见客,兴致来了就将古琴抱到桃树下弹奏一曲,而后唤来阁中厨娘一道琢磨吃的;没兴致就浇浇花喂喂鱼,然后掩上门睡养颜觉去。
小厮呈来的请柬拜帖如鹅毛飞絮般堆满案头,才撤去,不几日又摞得小山高。他难得无聊且心情不错便抽一封去赴宴,赴一遭宴便是第二日长桑大街小巷稳打稳扎的猛料。一般是不看的,纵是王公贵廷的宴席也甚少去赴。
但从未有人上门找过他麻烦,戚莫生想,多半是因了同他走得最近的禄王的缘故。
戚莫生往听风阁跑得勤了,有幸品尝了离颜的手艺。他挽起长发下厨捣鼓了半天,煮了热腾腾一碗阳春面端到他面前,盈盈含笑:“尝尝。”
仍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扑鼻的香气,面条上摊开一个形状很好看的荷包蛋。他说不曾相识,可她知道是他。
戚莫生低着头大口大口吃面,眼风里瞥见他满足的笑,那笑意一直渲染到她心底去。
一碗面见底,她抹抹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没吃饱么?”
戚莫生腆着脸点点头。
虽说一个姑娘家家胃口这般大多少令人惊愕,但捕快是个辛苦活,最是耗费体力。离颜起身:“就料到小捕快你吃不够,爷煮了一大锅,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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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天不更新了,有点急事,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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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快点更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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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回路怎能如此新奇,我还能说什么呢?大大的剧情反转是我措手不及,在下佩服佩服,大大好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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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暖玖是我的母猪.” “一生都该拱着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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