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嫁给了后来的摄政王》是这个小舟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明郡王府一朝落败,身为王府郡主,姚星笙被贬下了乡,一时之间成了全京城的饭后谈资,大家都说她在时为非作歹,嚣张跋扈,现如今是那跌倒泥土里的尘埃,惨的不像话,可是后来,大家眼睁睁的看着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八抬大轿将她从乡下抬回了京城,抬进了摄政王府,成了摄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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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们母女出剑南路。”阿野开口。
“可是——”瘦猴儿讶异。
阿野打断他:“岐王殿下很快就会过来。”
“就因为殿下快到了,你这么一走了之,不怕错过殿下的论功行赏?别指望我哈。到时候我绝不替你说话,谁让你设置陷阱的时候,偏偏盯上了我的宝贝天蚕丝。”瘦猴儿别过脸去,余光却偷偷瞄向他,似在说,求我啊,求我就帮你在殿下面前记下这次的功劳。
阿野没理会他,话是对星笙说的:“冒充宗亲郡主,罪名不小。”
星笙心下一慌。很快她就意识到,阿野是为了不让她们母女与岐王撞上被识破谎言,才要尽快送走她们。
“谢谢。”她低声道谢。她真是幸运,遇到了一个外冷内热、心思细腻的好人,不但两次救了她,救了她母亲,连这种细枝末节为她们考虑好了。
“小女姚星笙,敢问恩人名讳,将来若有机会,必要报此大恩。”
***
待星笙母女平安踏上京城故土之时,已是七日之后。
那日,恩人将她们母女送到裴州官栈,留了些银钱路费,之后一声不响地离开。她终究没能问出恩人的真名,甚至连他真正的模样,都没能瞧个真切。
她唯一能推测出的,便是恩人的身份。
他该是岐王麾下的士兵,奉了命潜入劫匪山寨中做探子的。她们遇劫那日,正巧是岐王与恩人约好里应外合、端平匪窝的日子,更巧的是,祖母让她记住的,就是“岐王”二字。她冒充作岐王的私生女,危急关头确实救下了自己和母亲,却也受到岐王剿匪的牵连,差点儿被恼羞成怒的劫匪头儿杀害泄愤。幸好恩人救了她。
她想不明白的是,四年前祖母是如何预料到了之后的这些事。祖母让她记住“岐王”二字,总不会是要害她。难道说,她老人家甚至连她会遇到恩人这件事,都算到了?
她握住胸前的青铜钥匙,仿佛看见向来优雅端庄的祖母,正在对她俏皮地眨眼。她不禁笑了笑。祖母还真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谜团啊,看来只能靠自己去慢慢解开了。
哦对了,原本她还担心自己连累恩人军功被抢,恩人却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刚出“魔鬼林”就安慰她,那只“姓程的瘦猴儿”不是贪功之人,让她不必担心。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遇见他这样外表粗犷冷淡、内心细腻柔软的人。
她真的要感谢祖母,冥冥之中指引着她和恩人相遇。
然而萍水相逢,再会难期,这份恩情她恐怕今后没办法偿还。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笙儿,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白氏关切地问。
七日前的遇劫简直就像场噩梦,白氏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劲儿来。如今偶然想起,还是一阵阵的后怕。
她更想不到的是,女儿平日里乖顺柔弱,危急关头居然会那么勇敢,让她这个做娘的刮目汗颜。
“娘,我没事。待会儿到了外祖家,还是不提劫匪的事了吧,以免吓到外祖、舅舅和檀表姐他们。”星笙握住白氏的手道,“娘也别再想了,就当它从没发生过。”
“嗯,好,不再想了。”白氏点头,心中踏实了不少。
“夫人,小姐,白府到了。”车夫的声音响起。
到家了。
看着熟悉的朱漆高门,以及刻有先皇御笔“白府”二字的匾额,白氏一时竟近乡情怯,迈不开脚步。
此去所求,实难开口。
转念一想,她们母女俩阎王殿前都走过一遭了。女儿面对悍匪尚且面不改色,她这个做娘要是连家门都不敢进,还如何为人母。
她深吸口气,正要迈开步子。
“哟瞧瞧,是谁回来了?”奢华的马车停在母女二人面前,蜀绣制成的帘子被丫环打起,露出里面一张富贵精致的面庞。
“嫂嫂,是我。”白氏神色一僵,硬着头皮应道。
“二姑娘啊,可真是稀客。”白府长媳黄氏伸出保养得宜的玉手,一旁丫鬟连忙上前,将她搀扶下了马车。
白氏领着星笙,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想与黄氏拉开距离。
“舅母好。”星笙甜甜地唤出声。
“呀,咱们的星笙小郡主都长这么大了。”黄氏热络地上前握住星笙的手,“瞧这小手凉的,走,舅母带你去找檀儿,她见到你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我也想檀表姐了。”星笙娇声道。
黄氏牵着星笙走出去几步,见白氏仍没跟上来,回头看向她:“二姑娘还愣着做什么?”
白氏正满心疑虑,当年她家老爷被褫夺郡王之位贬回原籍,黄氏对她们一家冷嘲热讽落井下石的画面犹在眼前。今儿见着面,黄氏居然待星笙这么好,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啊,嫂嫂,我……”白氏回过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娘,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想不到四年过去了,舅母却比以前更加年轻漂亮,吓了一跳?”星笙脆生生地发问。
“对,就是。”白氏连忙点头附和女儿,“嫂嫂美貌犹胜当年,真让人羡慕。”
“星笙还是这么会说话,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黄氏露出受用的微笑,“将来定是个有出息的。”
三人进了府,走过熟悉的亭台楼阁,白氏忍不住又红了眼圈。
“舅母,外祖父和舅舅他们现下在府中吗?”星笙边走边问。
白氏听了女儿的话,立时想起这次回家的目的,便也收起无端的伤感,侧耳去听。
“父亲大人最近告了休沐,在山中清修。相公嘛,唉,”黄氏露出难色,“你们今日多半见不着他了。”
“舅舅怎么了?”“我大哥他怎么了?”白氏母女同时发问。
“还不是卫风那个不长进的混小子,当街与人斗殴进了刑部大牢,相公从家中支了不少银钱,正想法子托关系要把他弄出来呢。”
“怎么会这样?”白氏摇头轻叹。
白卫风是白氏长兄白祈桢的庶子。想当初黄氏嫁与白祈桢多年,只得一女白佳檀,再是心不甘情不愿,还是为白祈桢纳了一房妾室。那妾室甚是争气,嫁进来没多久就怀了孕,来年生下个胖小子,便是白家三代单传的白卫风。
后来没多久,那妾室被发现与人通奸。白家书香世家,家主白亭朗、长男白祈桢都是翰林学士,世代清白,哪容得下此等丑事。妾室被沉了塘,抚养庶子白卫风的重任,落在了长媳黄氏身上。
说来也怪,黄氏养了一子一女,亲女儿白佳檀秀外慧中、贤良淑德,可谓是京城闺秀们的典范。可这庶子白卫风,却是个混世魔王,不理嫡母苦口婆心的教诲,成天在外面惹是生非。人们便也只能将此归结为血缘。有个不守妇道与人通奸的亲娘,这个白卫风,骨子里就是个坏胚,怪不到嫡母黄氏身上。
白氏对这个侄子的所作所为也很是寒心,可她总觉得,当年卫风娘通奸一案,或许另有别情。
如今刚进家门,便听说侄子进了大牢,她吃惊之余,免不了多看黄氏几眼。把他们白家三代单传的独子教养成这样,别人说黄氏无辜,她可不这么认为。
“外祖父与刑部尚书大人交好,是否该请外祖父出面?”星笙提议。
黄氏笑笑:“这种丑事,你舅舅可不敢劳烦你外祖父,宁可多花些银钱了事。”
白氏闻言,面色一暗。
说话间,三人进了厅堂,宾主落座。
“已经派人去叫檀儿过来了。对了,”黄氏话锋一转,面露精光,“这次你们母女俩大老远地赶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白氏张了张嘴,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黄氏见此,状似无意地提起:“我听说,北蜀那边起了旱灾瘟疫,庄稼颗粒无收不说,还死了不少人。”
白氏诧异地看向她,自己说不出口的话,她竟替自己说了。自家嫂嫂何时变得这么善解人意?
“你们一家的日子,定是过得艰难吧。”
黄氏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白氏也不再遮掩矫情,索性将来意和盘托出:“嫂嫂有所不知,当年一到北蜀,我便用全部的体己钱置了些田产,这些年全家都靠着收租度日。却没想到,今年这场天灾一来,田庄便遭了殃,收不到田租不说,那些家里死了人的佃户都上门来吵闹。我家老爷好面子,赔出去不少银子,家里的底都被掏空了,还欠了不少外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才豁着不要这张脸,回来向家里借钱。”
白氏一边讲一边忍不住落了泪。这时白佳檀正好进了厅,见状,忙上前来给白氏擦眼泪:“姑姑,你别哭,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困难的时候合该互相帮助。娘你说是不是?”
佳檀将祈求的目光投向黄氏。
“檀表姐!”见佳檀来了,星笙松了口气,便也想从怀中掏帕子给母亲拭泪,不料却摸了个空。想起自己把手帕留给救命恩人包扎伤口了,她干脆上前,抓着佳檀的袖子往母亲脸上抹。
“笙儿,你做什么,这个脏!”佳檀轻嗤。
“檀表姐的衣服从来都是香香的,一点儿都不脏。”星笙朝她撒娇道。
“你呀。”佳檀无奈地由她去了。
黄氏见小姐妹俩个一如既往地亲密无间,满意地点点头,接话道:“檀儿说的在理。只是二姑娘,星笙,你们也该知道,父亲和相公都是只读书不管事的,府中进项除了他们二人的俸禄,便只剩下乡下那点儿祖产,全都明明白白记在账簿上,若不信,我待会儿就拿给你们看。”
白氏连忙推拒:“哪里的话,嫂嫂一个人辛苦操持全家,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不信嫂嫂?我们母女也不敢多开口,这次只需借三百两回去周转,待来年庄稼有收成,定会及时归还给嫂嫂。”
黄氏闻言,唇角笑容一僵。
白氏见此,心中顿时有些没底。三百两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够普通人家过上个几年了。但对白府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两个月的开支。
老爷当初让她借这个数目不是没道理,他们家既要还债,又要维持接下来近一年的生活,还有龙儿和玉姐儿的学费要付,三百两,是最保靠的数字。
素知嫂嫂为人势利又吝啬,这次回来借钱,她甚至连下跪哭求的打算就做了。却没想到,许久没见,嫂嫂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主动提起北蜀旱灾的事,让她看到了希望。现在怕就怕,嫂嫂嫌三百两太多又改变主意,不肯借给她。
“唉,所以我让你看看账目嘛。”黄氏叹息一声,“如今白家也不比以往了,进项少,出项多,还有卫风这个纨绔子天天在外边儿烧钱。原本家中现银只剩下五百两不到,如今又被相公支去一半,这眼看着还有半个月俸禄才会到账,全府上下那么多张嘴,哪个不需要钱养活。”
白氏心下一紧,听嫂嫂这意思,府中开支捉襟见肘,根本没闲钱能借给她们。本来事至如此,她不该再强人所难,可这次回京借钱,不仅仅关乎她自己一人。若她空手而归,那就是让老爷、孩子们跟着她一起去喝西北风啊。
想到这儿,她索性豁出去了,面皮什么的也不要了:“实在不行,嫂嫂你看,可否向你娘家的钱庄借用一些?”
黄氏似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多看了她几眼,笑着开了口:“那怎么行?我娘家说是做钱庄,其实就是放高利贷的,我哪儿能把你往火坑里推?”
最后的希望破灭,白氏瘫坐在椅子上失神呢喃:“都不行,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才好?”
“娘……”星笙担心地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借不到钱事小,她就怕母亲再急出什么病来。
白佳檀看向自家母亲:“娘,不就是三百两银子吗?我自己攒月例都攒了有几十两了,咱们就先凑一些借给姑姑她们嘛。”
“檀儿,娘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黄氏轻斥,“二姑娘,府里是没有闲钱,但咱们亲戚一场,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笙儿走投无路。”
这么快有了转机,白氏还有些不敢相信:“嫂嫂的意思是?”
“我攒了些私房钱,不多,加上檀儿的,将将能凑够一百五十两。你们先拿去救急,不够的,以后再想办法。”
一百五十两,虽不够全家一整年的花销,但至少能还清外债,解了燃眉之急。
白氏激动地起身,感激涕零地看着自家嫂嫂,笃定自己以前定是误会了她。这么善解人意、大方仗义的嫂嫂,大哥能娶到她真是幸运。
正这么想着,白祈桢从外面进来,与厅内四人打了个照面。
“二妹?你怎么回来了?”他诧异地盯着白氏。
自从妹夫被徙,他一度以为,山高水远的,自己与这个唯一的妹妹,此生怕是再难相见了。
“大哥。”白氏动情地唤道。
白祈桢看向四周,只瞧见了星笙,更加诧异了:“妹夫呢?他没一起回来?”
“老爷他在北蜀。”见到亲大哥,这些年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白氏眼圈发红道,“北蜀遭了灾,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和笙儿才不得不回来,向娘家开口借钱。”
“听说剑南路极不好走,他倒也真是放心!”白祈桢冷哼出声,见星笙还在不便多说,于是敛了怒气,问道,“要借多少钱,和你嫂子说了吗?”
“说了都说了,”黄氏接过话茬,“这不卫风出了事,咱们家也不宽裕嘛,我就说,先把我自己的体己借给二姑娘,解了她燃眉之急。”
白祈桢未作多想地点头:“那就好。有劳夫人。”
“‘有劳’二字不敢当,”黄氏瞥了他一眼,“卫风的事办的如何了?”
提到儿子,白祈桢周身气势顿减,带着几分讨好冲黄氏道:“人放出来了,案底还没销。明日香会上,还得有劳夫人替我多向尚书夫人美言几句,尚书大人惧内,只要尚书夫人点头,这事儿就成了。”
“知道了。”黄氏应下。
白祈桢此刻心中也与妹妹白氏存了同样的想法,能娶到黄氏这样精明能干的妻子,真是他的福气。
“明日府上有香会?”白氏好奇地问。
“是啊。前儿汪国太寿辰得了块御赐的伽罗沉水,国太她老人家不好这个,就吩咐她家大夫人组个香会,邀众家夫人姑娘们一起来品鉴。人太多,大夫人怕扰着国太,把聚会地点选在了咱们白府的禅堂。”
白氏点头会意。汪国公府大夫人与嫂嫂黄氏是手帕交,黄氏必会竭尽全力,将这场香会办的尽善尽美。
“二姑娘也有许久没参加过香会了吧。不如,明日一起来凑个热闹?”黄氏提议,“不瞒你说,我一向不太懂这些个,二姑娘可是个中高手,正好能给咱们白府长长脸。”
白氏是有些心动,却也迟疑。生活艰辛,她确已多年未碰品香这般雅事,乍一听说有香会,技痒难耐是真。可汪国公乃三朝元老,大夫人举办的这场香会,京城各大名门的夫人姑娘们必会蜂拥而至,到时少不了见到些熟面孔。她这个曾经的郡王妃落魄成如今这个样子,真有些羞见故人。
“姑姑,一起来吧。”佳檀劝道,“过去在京中时,笙儿还小,她都没参加过香会呢。”
一句话戳到了白氏心坎里,为了女儿,她终是下定了决心:“好,笙儿,明日娘带你一起。”
***
翌日,白氏母女起了个大早。白氏特意把星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待会儿香会上见到各家的夫人姑娘,她自己怎样都无所谓,绝不能让女儿被人小瞧了去。
母女二人准备妥当了,正要去赴会,白氏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捧起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咚”的一声,首饰匣子自她手中滑落,跌在地上。
“娘,怎么了?”星笙吓了一跳。
“没了。”白氏怔愣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没了?”星笙问。
“你舅母借给咱们的,一百五十两银票。”白氏这才晃过神来,赶忙蹲身捡起匣子,重新里里外外仔细地搜寻。
“完了,真的没了。”她双手一摊,面色惨白地跌坐在地。
“娘,别急,可能是你记错了,放在别处了。”星笙开始翻找整个梳妆台,“你再想想,最后一次见着是什么时候?”
白氏回忆:“昨夜沐浴之前,我怕更衣时会弄湿了银票,特意放在了首饰匣子的隔层里。”
星笙也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夜她们母女沐浴的时候,屋子里没别人,只有送热水的丫鬟进来过。
“这样,娘你先去香会,别迟到拂了舅母的面子。”星笙安慰她,“我再在屋子里找找,说不定就落在别的什么地方了。实在不行,我再去找舅舅,让他帮忙查昨夜送水的人。”
白氏心中又慌又乱,一时没了主意,只能按女儿说的做。
“那我先去了啊。”白氏不放心地叮嘱,“找不着,一定尽快跟你舅舅说,别让家贼跑了。”
***
香会,乃是大楚贵族们最津津乐道的雅趣活动之一。聚会之上,大家既可以品香论香,又可举办类似竞香、组香这样的游艺,打发无聊岁月的同时,还能展示各人于香道之上的见地,一举多得。久居深闺的贵族妇女们多热衷于此,京中几乎每月都要举办一两场的香会雅集。
白氏是香道高手,过去曾数次拔得大小香会的头筹。今日,颇受众人瞩目的她,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在竞香、组香等游艺环节中都表现平平。
很快就到了香会的重头戏——品香。
只见香会主人汪国公府大夫人当着众人的面,驾轻就熟地将剔透的香灰倒入纯白瓷香炉中,直装到八分满,用火箸将香灰搅至蓬松,此曰“起灰”;再用火箸在香灰中掏一个洞,将燃着的香炭放入其中,名曰“点炭”。
做完这些,她用左手转动香炉,右手持火箸沿同一个方向轻轻地搅拌,逐渐堆出一个以香炭为中心、纹理秀美的香灰山来,这一步叫做“铺灰”;最后用银叶夹夹起银叶,轻置于香灰山上,再用香匙舀起此次要品鉴的伽罗沉水香,放在银叶上,完成“上香木”,就开始了隔火熏香。
迷人的香气慢慢地弥散开来,香主大夫人就着手中的香炉,闻了三闻,以左手将香炉递至左侧的白府女主人黄氏右手中。黄氏也如法炮制地闻了三次,再递给了白氏。
白氏接过香炉,露出勉强的笑意,按照香席礼仪,她本该将香炉水平地置在左手上,再用右手轻轻地蒙住,微微倾身前凑,就着大指与食指间的缝隙仔细品闻。
可她此刻满心想着的,都是那不翼而飞的一百五十两和女儿如今的状况,正犯了闻香不可心杂的大忌。一个不小心,托着香炉的左手抖了抖,香炉险些滑落,还好她反应得快,及时用右手接住。
这一接,却是坏了香席的规矩。
所有人都向她看过去。
大夫人不悦地咳嗽了一声。黄氏见了,忙打圆场:“二妹妹这是担心笙姐儿才走神的吧?怪可怜见儿的,小小年纪一路跋山涉水回京,都累病了。”
这是白氏今日前来香会时,为星笙缺席找的借口。
白氏向自家嫂嫂投去感激的一瞥。
“说起笙姐儿,”大夫人发了话,“几年没见了,不知道出落得如何了?”
话音刚落,一个少年似被人追赶,慌不择路地闯入禅堂,打断了香会。他手中高举着张类似于银票的物什,口里嚷道:“笙表妹,你倒是进来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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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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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康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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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好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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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哇这个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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