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撚青梅》是肥柴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梁淑甯死后魂魄迟迟得不到轮回,在往后的十几年里,眼睁睁的看着周少白是如何一步步往上爬,直至权倾朝野,平步青云,她才明白自己以前有多么的傻,一朝重生,她回到了从前,这一次,她只想离周少白远点儿,不要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可没想到周少白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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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秋也瞧见了来人,兴冲冲地朝梁淑甯道,“这敢情好,也省得小姐往竹枝轩再跑一趟。”认秋知道,自家姑娘心迹不外露,可遇着了周公子定是极高兴的。
梁淑甯回头嗔了她一眼,脸色不大好,好容易出来放风一回,东兜西走,左右也没打算去谢他这个正经的救命恩人,没想到造化弄人,这下是挣都挣不脱了。
表决心总是容易的,可眼下,她甚至连与他相见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周双白手上掂着两本册子,既是眼神对上,也就没有不打招呼便路过的道理,只是朝着梁淑甯缓缓行来的这一小段路……
梁淑甯此刻活像只可怜的小兔,眼睁睁见着远远俯冲而来的鹰不敢动弹,也是费了好大定力,才压制住心里那股拔腿就跑的冲动,他短短几步,朝她愈行愈近,梁淑甯的呼吸也愈薄了一寸,只觉瞬时间这满院馥郁速即凋敝,扑面而来的是腊月里的风刀子,仿佛周身浸回到了前世濒死的刺骨池水里。
一时间,梁淑甯不知道自己该是何种情绪再次面对他,想恨却恨不起来,这种无力的心情让她感到颓然。到了这会儿,终于发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之前给自个儿预设了那样多的信心,全都是自欺欺人罢了,哪怕她就是穿了金钟罩铁布衫,被周双白那洞悉迫人的眼神一扫,随即便碎成一地了。
偏这一时不争气,腿肚子一打软,身子便像沸水里滚过一遭的面条似的,不听使唤了。
周双白知道这梁府大姑娘素来身子弱,可如今脸色白得纸一般,见她虚软只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像是去托那冬日里飘落的雪片一样自然。
梁淑甯却反射一般地闪躲开了,旋身一屁/股索性跌在了挂落下的坐凳栏杆上,疼,但也忍住了没敢出声。
这么一趔趄,给认秋惊了一跳,连忙上去询事,可这么一跌,倒也让梁淑甯彻底恢复了清明,看着眼前那只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上面裹缠了一圈儿白纱。
这是前几日为救她落水时留下的,塘子里莲花中耕除水苔,不知哪个纰漏大意的将一柄子木杆羊角石锄落在那淤泥里头,不小心勾破了周双白的左手掌心,这道伤留疤不浅,直到后来也没能全消去。前世梁淑甯大抵就是从这开始,便一颗心全然奉上了。
只是上辈子爱慕周双白这条路走起来实在太苦,梁淑甯如今不想再自讨苦吃,眼神里光波微闪,鼓气定神道,“那日多亏了周哥哥相救,还因我弄伤了手,淑甯心中着实有愧。”开口是极有礼的,却带着淡淡疏离。
心中有没有愧瞧不出,心中的惧意倒教他瞧见了,周双白微微蹙了蹙眉头有一丝怔忡,似乎想从眼前这张苍白的小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平日里一贯称呼他为“哥哥”,如今再开口便成了“周哥哥”,好像有意地要与他划清什么界限一般。只是犹疑片刻,那嘴角便微微勾起,笑得和煦,“不妨事。”
此时周双白立着,而她则半坐着,十六岁少年身条已经抽起来,一袭淡水黎色长衫衬得人颀长玉立,因面朝向她,那夕光由身后斜倒过来,微动的羽睫在眼窝处投下淡淡的阴影,教人看不真切那双眼,尽管身板子尚单薄着,眉目间仍留存着一丝青涩稚气,远没有后来的刁斗森严。可对于梁淑甯的压迫感似乎并未减少半分。
因为,周双白已经开始打量她了,眼前的左右不过小姑娘,又常年养在闺阁,面色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莹润细泽,从他的角度恰巧能看到脸侧透明的绒毛和皮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让人忍不住想俯身离近些,看看是否真的吹弹得破。
梁淑甯自然堪不破周双白的真实想法,只能故作自若地淡淡移开视线,下意识地不去看他。
两人毕竟做过一世夫妻,梁淑甯对于他的一些小动作早已了然于胸,尤其是生气、猜忌、考量时的动作,就比如现在,他的拇指缘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食指指腹,定是心里默默揣测着什么,仿佛下一秒便能洞悉她的全部想法。
周双白这人怪得很,喜怒从来不形于色,他若是恼了,明面上绝不与你辩白,越是生气那脸上的笑就越是温和。回想前世便有一次,她外出进香路遇大雨,与晏国公府的世子檐下偶遇,晏世子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回府后周双白便状似和颜悦色地关心她白日里做了何事遇了何人,梁淑甯只当是闲聊,对答几句便揭过那路遇晏子毅之事,当时他也是含笑望她,只是那一夜却将她好生蹉磨。
他周双白分明就是个菩萨面修罗心的毒蝎子,梁淑甯忍不住在心里啐他。
这样一味受制远不是办法,梁淑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尽力以轻松的口吻问道,“莫不是我脸上沾了东西?周哥哥在瞧什么?”结果笑起来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梁淑甯心里只嫌弃自个儿真没出息,这会子不知在怕些什么,他周双白日后再是能呼风唤雨,可现今也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十六岁少年,自己好歹活过两世,加起来也大他一轮有余了。
周双白见她表情为难,眉头不可察地微微一动,随即舒展开来,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像个寻常兄长一般坦坦然叮咛道,“我是瞧着淑甯妹妹面色红润不少,想来是身子大好了。”笑得眉目舒展,倒还真像亲兄长关心小妹一般拂煦无害。
梁淑甯心顿了一处,乜了在旁的认秋一眼,果不其然,想必也被他这幅皮囊迷惑了心神,忍不住轻声咳嗽了几句,这小姑娘才醒过神来,上前以手轻抚她顺气。
周双白的眼神便在她头顶周旋起来,直觉这位梁家大姑娘身上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梁府里的人和事并不值他记挂在心,只是往常那个垂眉含羞不时偷眼看他的小姑娘,似乎平白无故地消失了,这种脱离预期的感觉,他心里不甚喜欢。
方才抚过她头顶的手心仿佛余温还在,此时周双白脑海里却意外乍现落入水塘中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淡绯色水莲一般,比现在的模样生动许多。
这种所思所想不受自控的感觉,他也不喜欢。
周双白自小就比常人心思缜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九迂八回,不过片刻之间的事,“对了,这是上次你向我讨的米芾苕溪诗帖,难得今日恰巧遇着。”周双白想起什么来,从袖袋里抽出一册,递与她,好看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实在不想与他多有牵扯,此刻却也不好抹了他的面子,只嘴上谢过,眼神示意认秋去接过字帖,道,“谢过周哥哥,只是这会子我不大舒服,没旁的事我就先回了。”
周双白踱近了半步,面上像是挂了忧色一般,“可是要紧?可要大哥送你回去?”因着她的反常,着实教他忍不住一探究竟。
此时夕阳熠熠,撒了他一肩,显得愈发温暖可亲,梁淑甯有些恍惚,这样的他自诩无福消受,凝神推脱几句,便垂着脑袋快步走了。
本就是个提议,她却拒绝得果断,周双白独自立在原处,淡淡目送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梁淑甯脚下走得快,且有愈来愈快的趋势,跟在后头的认秋人小步子也窄,终于忍不住喊了自家姑娘一声,“姐儿,您慢些走,这后头又没人追着您。”
听得认秋这一声唤,梁淑甯才倏然顿下了步子,跟回了魂儿似的。
认秋追上前一看被吓了一跳,“姐儿,这会儿脸色怎生这样苍白?身子不舒服了?”方才明明还好好的,认秋心疼地去拢自家姑娘的风帽,生怕她闪了凉。
梁淑甯摇了摇头,眼里闪现一丝脆弱,她还是害怕了,是不是只要心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自己就仍逃不过前世的命运?忍不住地叹气,她姓梁而他姓周,尚且不知两家隔着怎样的恩怨,而那些付出真心任人踩踏的日子,她实在没有勇气再挨一遍了。
可,一味地怕又有什么用?
突然地,她意识到,现在的她同周双白始终是在一个屋檐下,纵使一辈子躲着他,纵使守在屋里一辈子不出去,她也做不得一辈子的娘家小姐,自己之后的命运依然攥在父亲手里,若是父亲有意用她去拉拢周双白,这与上辈子又有什么分别?
凡事有一丝希望,便不能坐以待毙,梁淑甯的眸色淡淡地,望着天边余霞成绮,心头也稍稍平复。以她前世的了解,周双白虽厌恶梁府,却也不会因为一己私怨报复到女流之辈身上来,只要这辈子不与他交恶,也尽可能少些交集,想必他最后也并不会为难于她的。
既然定下这样的打算,梁淑甯也渐渐想通了,能多接触这外面的世界,总归是好的。这不,还没到开春的日子,便开始重返家学了。
本朝姑娘家识文断字并不少见,尤其是出身好的,在精进课业上更是有所要求的,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毕竟待日后出阁成了当家主母,哪个要体面的大户人家也不想自家奶奶只能当个花瓶供起来。上辈子梁淑甯虽受过蒙养,学的也多是着衣、叉手、行路这些礼节,后来一片苦心都扑倒在周双白身上,再加之她也确实没什么行文论章的天分,况这吕鼐先生教学严苛,诸多原因都导致梁淑甯对家学听课之事敬谢不敏,绕道而行。
近代家塾分为“短学”和“长学”两种,以授业时长区分,“短学”授业多是一月余,算是速成,对学生结业的要求也不甚严格,只求学生能粗通文墨,大体认些简单字句,大致能看懂些账本,写写对联即可,而“长学”则不同,每年农历正月十五后开馆,除去日常公休外,开课到冬月才能散馆。梁府家学是为“长学”,请来的夫子又是名动天下的枞阳吕鼐,求学者之中又大多忙于举业,则治学只会更为严谨,平日里又多以儒家经典为教材,令梁淑甯之类的旁听更加云山雾罩,摸不着头脑了。
今日梁府那位“病秧子”大姑娘能到场,还是教不少人深感意外的,其中不少新来的学子只知道梁府有这么一号人物,要说亲遇着倒还是头一遭。众人只瞧见那素色绣帘另侧静静端坐着的一个姑娘,那薄帘隔中有透实中有虚,教人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瞧见她素手执着一杆紫竹笔在纸上仔细记着什么。正所谓帘底纤月、帘掩佳人,倒引出人另一番遐思,虽人人都说这梁府大姑娘生性愚钝,但若是生得足够貌美,谁还管得上愚不愚钝了呢。
这吕鼐先生看梁淑甯本就不大顺眼,在他眼里人似乎并无什么男女之别、相貌美丑之分,那心不向学坐吃山空的皮相生得再好,也不过绣花枕头一个,不堪大用的。老先生圈点口哼完一段,抬起眼皮瞧瞧下面学生的反应,靠坐在帘下的陈钰琨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众人或埋头读书,或托腮凝想,可这陈家公子不一样,肥墩墩的手举起册子佯装详读,那眼神却一动不动偏盯着帘侧的姑娘家去了。
这陈钰琨家在京中做客栈生意,世代经商早已是家财万贯,这陈老爷便寄希望于自家末子,举场上能中个一官半职,也算是光耀门楣告慰祖宗了。可惜这陈钰琨从小就是金银窝里打滚的纨绔,读书写字不行,走街串巷遛猫逗狗的营生倒是样样在行。吕鼐瞧他现在神游天外会神女的模样,连手中打掩的册子都拿反了,只一股气涌上脑门,将手中的书卷朝案上一掷,动怒了。
学生们不知发生何事,皆抬起头忐忑去瞧师傅的脸色,当然也包括坐在另一侧最远的周双白。
陈钰琨自然也觉察到师傅的不悦,厚着脸皮挠挠后脑勺,朝着吕鼐赔上一个谄笑。结果惹得先生更为光火,立起身来,咬牙切齿啐了一声,“有辱斯文。”说着便踱步过去,指着陈钰琨道,“你,去将双白换过来坐。”
吕鼐向来严苛,忘了带着戒尺下来招呼几下已是幸事,那陈钰琨心头侥然今日用不着受皮肉之苦,忙不迭收拾起书匣,屁颠颠地逃也似的奔去了另一边,嬉皮笑脸地朝周双白点头道,“周兄,行个方便行个方便。”
周双白心里无奈,也只好收拾了东西坐过去,直到坐下,才发觉那帘侧的人影恰好荫罩在他眼前,仿佛没受到帘外半点影响似的,垂着头在纸上自记着什么。
老先生似乎对这梁府的大姑娘也好奇起来,缓缓走过去,仔细瞧这姑娘肘下压着纸,正工工整整地记着札记,这一手行楷倒是教吕先生忍不住皱眉眯眼细看,笔锋灿烂,乍看不若出自闺秀之手,左低右高上放下收以借势,笔画间游丝连绵,再看竟大有晋人之神韵,更偏具米字之精妙。
“大姑娘这字,进步竟如此之快?”吕鼐忍不住夸赞出声。
此话一出却惊到了正凝神写字的梁淑甯,手上一抖,那纸面便多出一个墨点来,“学生惭愧,下笔太慢总跟不上先生的批解。”恭敬答道。
要说起这字,倒真还得谢谢她那前世夫君,当年得知苏黄米蔡宋四家之中,他独爱米字,梁淑甯便下了大功夫练习这米芾行书,只为能得他一句赞赏。只是未想到这第一个表示欣赏的,竟会是家学的吕先生。梁淑甯忍不住自嘲地笑笑。
吕鼐再瞧纸上她所记下的东西,竟将他方才课上所讲内容,全都分门别类按序归纳起来,就如她所说字写得慢些,并未赶上正讲的内容。只是这样的进步仍是令人欣慰,赞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大姑娘的字假以时日,怕是快赶上汝兄了。”吕鼐指的自然是他的得意门生,周双白。
此时周双白的目光透过那薄帘,听她开口,“先生谬赞,学生自知不足,不敢同兄长作比,云泥已殊路。”从她说这话的语气,好似并非是字写得不如自己,而是单纯并不想同自己相提并论,周双白一边悉心挑着笔尖的毛刺,一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吕鼐向来惜学惜才,心中十分受用,难得温声道,“桑榆非晚,难得大姑娘一心向学,可惜之前落下太多课业,”沉吟片刻,像是得了解决之法,大袖一挥道,“双白,你家妹妹落下的功课,还劳烦你多帮衬才是。”
这边还未等周双白出声,倒是梁淑甯先坐不住了,“多谢先生好意,只是我家兄长肩负繁重课业,怎好因我误了韶光。”那小手掐着紫竹笔杆的模样,像是真急了。
“欸,无妨,正所谓‘教学相长’,双白可知其中深意?”吕鼐捋了捋发白的胡须,笑着问道。
“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周双白欣然对答。吕鼐的意思,便是给周双白出了个难题,自己学会了并不难,若是把旁人教会了,那才是真正的学问。
吕鼐听了,心中对周双白更是赞赏,对着兄妹两人齐道,“好!有兄长如斯,梁大姑娘成才有望了!”
“学生领命,愿不负先生重托。”周双白拱手一礼相回,语气平淡。
短短一句话,砸在梁淑甯心头的分量却不低,一时间她只觉得头昏脑胀,想起前世,是了,前世分明并没有这档子麻烦事,现下却引火烧身,躲无可躲了。事已至此,也只能勉强扯出一丝苦笑以谢师恩及兄长不吝赐教之德。只是,这样的大恩大德,梁淑甯实在是无福消受。
这课上梁淑甯受了夫子称誉,也稍稍洗脱了之前草包的嫌疑,如今放了课,见这姑娘背身在杏树下立着,像是在等什么人,引得家学的弟子们都忍不住侧目而视。这梁家的大姑娘与二姑娘性子截然,长得也不甚相像,二姑娘梁淑仪虽也是生得娉娉袅袅,可如今看来,远不及这大姑娘芙蓉花愁美人面,这若是再过两年,定是个艳绝京城的婉约佳人。此时,只见她静静立于树下,稍稍延颈露出一截粉藕似的秀项,配着脑后随风轻动的铃兰步摇,颇有轻云蔽月之美感。
可此刻内心的焦灼,只有手心捏紧的帕子和梁淑甯自己知道,她正翘首等一个人,周双白。
周双白作为吕鼐的得意门生,每次放课后先生都独留他单独点拨,等着他走出塾院,才发现已有人久候了。
“周哥哥。”梁淑甯面上为难地唤了他一声,如今自己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只要她恭敬有礼,他并无理由为难自己。
“淑甯妹妹。”周双白的礼数不少半分,说完只这么静静看着她,像是在耐心等她开口。
“周哥哥,方才吕先生说的该是玩笑罢了,你应该以课业为重,我本就女儿家旁听着,左右不过是来涨些见识的。”梁淑甯努力笑笑,手里却又忍不住绞起手帕,微垂着脑袋,像是为了躲过他的视线。
“此事,我并作不得主,淑甯妹妹若是着实为难,不如回头去找吕先生,总归有商量余步的。”周双白语气和蔼着,眉宇间情绪也淡淡的,好像方才头顶那道巡视的目光不过是梁淑甯的错觉。
梁淑甯忍不住抿嘴,鼻头上沁出零星点点的细汗来,“我……”急于辩驳什么,难得自己敢于开口,可恨周双白这样狡诈,不过十六岁的少年,随便三两句话便把皮球重新踢回到她脚边,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哥哥,”远处传来甜甜的一声唤,只见梁淑仪小跑着迎过来,“可把我好找,今日说好的要教我习字的。”她乜了一眼在旁的梁淑甯,今日这草包大姐得了夫子青眼,梁淑仪本就心中不快,这会儿不知方才两人凑在一处正说些什么,心里更不是滋味,仗着平日里与周双白的关系,抬手便要去够他的袖沿,却被周双白不动声色地躲过了。
梁淑仪不高兴,面上却不表现,围在周双白身边只唧唧喳喳地讲些旁的,引着那人同她作了别,便往远处走了。
这下,只留梁淑甯一人,心里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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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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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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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方便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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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大大加油,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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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为了RMB冲鸭!给师傅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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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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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我才发现原来无双也是你写的,我说怎么文笔这么符合我的味口呢,不过,照这么算,我难道还要再等一个多月才能看到新章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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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有钱了给大大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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