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弱不禁风》是之子言归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苏澜从乡下被接回苏家的那一日,城中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一睹这自幼在乡土之间长大的苏家小姐的芳颜,可真当见到苏澜的脸后,众人皆惊,说好的乡下小妞呢?这弱不禁风,娇娇软软的姑娘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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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苏父将苏澜拉到苏芸和苏青面前,“这是你们五妹妹,也不过比青儿小几个月罢了,日后你们做姐姐的要照看着她一些。”
苏芸偏过头,轻轻“哦”了一声,有些不情愿。
“父亲,除夕进宫,她也要去吗?”苏芸摆明了不想让苏澜跟去。
“既然是皇上的圣旨,那自然是要一道去的。”苏父满是宠溺地看了眼苏芸,“你是家中最大的姑娘,入宫后可要帮衬着妹妹们一些。”
“她什么都不懂,进了宫岂不是让人白白笑话。”苏芸将苏澜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宫中礼仪她知晓多少,若是在皇上面前出了差错,丢的可是我们苏家的脸。”
苏澜心中一笑,她当初进宫就跟家常便饭似的,那时候苏芸都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苏澜微微福身,“三姐姐说的是,苏澜定会好好学规矩,不会给苏家丢人的。”
“怎么了?都站着说话。”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
苏澜转身见苏景云走来,身后还跟着个小不点苏衡。
“大哥。”苏芸上前亲切地挽着苏景云的手,“是五妹妹来了,我们在与她说话呢。”
苏景云的目光投来,苏澜便也跟着唤了一声“大哥”。
苏景云笑着道:“我今日从醉满楼带了醉鸡,五妹妹留下一道尝尝吧。”
苏芸瞥了眼站在角落里的苏澜,“大哥,她养在乡下,哪吃过这个呀。”
“没吃过那也尝尝。”苏父一把抱起小苏衡,“好了,莫要多说了,都坐下吃吧。”
众人这才纷纷落座。
苏澜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可依旧有人要注意她。
“咦,五妹妹是左利手呀?”苏青好奇道。
桌上众人一听,纷纷将目光投向苏澜,果真见苏澜用正用左手夹着菜。
“嗯,习惯了,便也改不过来了。”苏澜回以一笑。
“听说惯用左手的人更显聪慧。”苏景云替苏澜解围。
苏澜不禁腹诽:不聪慧她如今能坐在这儿?
“大哥说笑了,苏澜从小住在乡野间,也没读过什么书,何来的聪慧。”苏澜又是一脸无害又无辜的样子。
苏芸低着头不屑地笑了笑,苏澜这话倒是不假。
若是有人再细心些,自然可以发现,苏澜的左手并不像用了十几年那般熟练。
“你右手一直拿着帕子做什么?”旁边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
苏澜朝旁边看去,心中不由得啧了几声,这小萝卜头眼睛还挺尖啊!
这一声惊呼又引得众人朝苏澜看去,只见苏澜右手中一直攥着一方帕子,只露出拇指和食指来。
这捏帕子的方式有些奇怪,但又让人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怪异。
让苏芸瞧着,便觉得这苏澜有些惺惺做派,这刚入苏府,就开始摆小姐家的姿态了,从方才进院子到现在,苏澜都没有把帕子取下来过。
“没规矩!方才我怎么教你的,要叫五姑姑!”苏景云呵斥道。
小苏衡嘟着嘴不说话,十分不情愿。
“哥哥,你莫要责备阿衡,他还小,不懂事,想叫什么便叫什么,你这般呵责他——”
“吃你的饭。”苏景云打断了苏芸的话,“这孩子现在不教,日后越发没了规矩。”
虽然苏芸是他亲妹妹,但他也见不得苏芸这般对苏澜,今日刚来,苏澜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阿澜,日后想吃什么,叫婢女与厨房说一声,别委屈了自己。”苏景云又取了一双干净的筷子,替苏澜夹了些菜。
“多谢大哥。”
苏澜又看了苏景云一眼,不由感叹,像苏景云这般的人生在苏家,倒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
在那之后,众人都安安静静的,晚膳结束,苏澜也没有久留,回了自己院子。
“拂冬,你也去歇着吧,我要睡了。”
“啊?”拂冬不解,“方才用过晚膳呢,姑娘就要睡了?”
“嗯,赶了几天的路,有些累了。”苏澜一脸的倦色,脸色都有些苍白。
“奴婢服侍姑娘。”
“不必了,你下去吧。”
拂冬便不再坚持。
苏澜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确定人走远了,她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哪里还有方才苍白无力的模样。
她火速将衣服褪下,从床底下取出了一身夜行衣套上。
半盏茶的功夫后,苏澜将烛火熄灭,微微掀开窗子,留了一人通过的空隙,一个熟练的翻身,便出了屋子。
趁着周围没有人,她闪身进了黑夜里。
苏府的每一处位置她早就记在脑子里,就算闭着眼睛走,她也能绕开守卫,从自己院子里出去。
苏澜跃上苏府的围墙,轻轻一跳,翻到了府外。
她回头看了眼苏府,不由得摇了摇头,苏府这防卫还是不行啊,改日还得提点一下苏景云。
苏澜没有耽搁,在还未有人注意的情况下,一下子就往巷子深处跑去。
如今路上还有不少人,她尽力全部避开,兜兜转转,绕到了一处府邸门前。
门口立着两只威武的石狮子,御赐的牌匾上写着苍劲有力的五个大字:镇北将军府。
大门紧闭,府内没有一点灯光,夜色里透着萧条之感。
苏澜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眼,见四下无人,便照着原样翻墙而入,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苏澜凭着记忆往院子深处走去,原本她以为三年过去,院子里会杂草丛生,可没想到被打理得十分干净,还被栽上了新的梅树。
苏澜皱了皱眉,也没有多想。
她绕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一处名为“汀水轩”的偏房。
苏澜轻轻推开门,没有意料中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看样子屋内也是有人打理的。
她径直走到床榻旁,轻轻按了一下床尾,只听“咔嚓”一声,从旁边弹出一个暗格。
苏澜看了眼暗格后,当场愣住。
空的?
怎么回事?里面的东西呢!被人拿走了?
苏澜脸色都沉了下来,她没时间多想,将暗格归于原位,刚准备在旁边搜找一番,突然听到另一道声音。
若是普通人怕是根本听不出来,但苏澜听力极好,更何况在夜色中,她的听觉更甚三分。
她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是脚步声,应该只有一个人,脚步沉稳有力……是个男子!
苏澜将怀里的帕子抽了出来,将自己的脸遮上,躲在门后。
苏澜很清楚,要离开这里只能通过她进来的那扇门,这间屋子只有这一个出口,窗子是有的,不过这间屋子特殊,是建在水中,三面环水,若是跳窗,她根本逃不掉。
苏澜左手握住腰间的匕首,判断着出刀的位置和方向,她有十之八九的把握可以让来人一刀毙命。
可那道声音却不再靠近,好像凭空消失了。
苏澜不敢大意,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声音之后她才快速走了出来,重新将门关上。
算了,下回再来看看,先查查清楚最近这府里有谁进出再说。
苏澜没有一丝犹豫,飞快地隐匿到了黑暗之中。
这时,从偏房的回廊拐角处走出了一个人,在月光下,依稀能看出是一道紫檀色的身影,袖口的金丝勾边微微泛着光。
他望着苏澜的背影许久未动,眼神中藏着一抹晦暗。
“主子,是个女子,要追吗?”从旁边又闪出一道黑色的身影,看了眼那道逃离的背影。
“不必。”紫檀色的身影走了出来,声音清冷异常,他回头看了眼偏房被动过的门,沉声道:“既然知道这里,那肯定是她的人,随她去吧……”
“主子,那东西——”
“她拿不走的。”
男子收回了目光,苦涩地笑了一声,“无南,我瞧着自己怕是魔怔了,如今见着谁都觉得像她……”
“主子……”
“走吧……”他声音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这两日就多派些人守在这里。还有,别暴露了我的行踪。”
“是。”
可男子刚走两步,又折了回去,他推开汀水轩的门,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屋内摆设有被挪动的痕迹,墙侧的窗也没有被开启的迹象。
他走到床尾的位置,轻轻按了一下,暗格又一次弹了出来,看到里面空空如也,他神色一点未变。
随后,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将其放进了暗格中。
“主子,这东西那么重要,就放在这儿?”无南不解,两年来,这东西都是主子随身携带,从不让旁人碰一下的。
“那人来找的就是这个,一回不成,她定是还会再来。”他将暗格关上,“若是她来将东西取走,你们不要拦着,跟在她后头就是,看看她想做什么。”
“是。”
……
苏澜没有停留,从将军府出来以后就直接回了苏府,她这一来一去也不过三盏茶的功夫,并未有人发现她不在屋内。
她换下夜行衣,在床榻上躺了下来,她一直想着方才的事情,不安地翻着身。
怎么可能不见了呢,她明明记得就是放在那里的。
难不成被谢常安拿走了?
也不可能啊,她又没告诉过他,苏澜辗转反侧。
还有那个脚步声,究竟是谁?
苏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知醒来时应当是过了时辰。
“姑娘,你醒了呀。”拂冬走了进来,服侍着她起身。
“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拂冬端来热水,“方才大夫人差人送来了些簪子,见五姑娘还睡着,奴婢就替姑娘收下了。”
苏澜脸上终于染上异色,巳时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为何不叫醒我?还得请安呢。”就算她没把苏家放在心上,可每日的请安还是免不了的,第一日就睡得这么沉,怕是要落下口实。
拂冬解释道:“是老夫人说了,这两日她想好好歇息,不让各房去请安了,奴婢见姑娘睡得沉,便没有叫醒姑娘。”
苏澜知道,老夫人哪里是想歇息,不过是不想让她去请安罢了,苏澜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胸口处,隔着中衣她都摸到了身上的那道伤疤。
应当是京城冬日渐冷的缘故,她身子真的愈来愈差了,一入京城,她就感觉身子很是疲惫。
若放在几年前,让她在寒冬雪日里站上个五六日都不成问题。
苏澜将手放在伤疤处,眼神凌厉了起来。
李驿昀,这道伤……她可不会让自己白受的……
……
拂冬见苏澜低着头捂着胸口,以为她身子不适,立马翻出苏澜随身携带的小玉瓶,从里头倒出一颗药,“姑娘,吃一颗吧。”
苏澜看着拂冬手中的药丸,没有接过,“不用了,我没有不适。”
拂冬收回了手,她晃了晃小玉瓶,里面响起零星几颗药丸的声响,“姑娘,药好像不多了,要不要与大夫人说一声,找大夫给你再配些药。”
苏澜将玉瓶拿了过来,藏在了枕头底下,“不必了,药还有……”
在京城,可没有能将此药配出来的人。
一番洗漱后,苏澜就起身往外走,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一个锦盒。
“姑娘,这是大夫人给你送来的首饰,说是明日入宫时佩戴。”
苏澜打开看了眼,就算她平日里都不戴这些,但也知道,这都是些好东西。
苏家大夫人待她这个庶女倒是好,可就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真情实意了。
她对首饰也没有什么兴致,但既然是人家送来的,没花她银子,她为何不心安理得收着。
苏澜一支支拿起细看了一会儿,挑了几支簪尾锋利的留了下来。
“姑娘要去主院看看吗?”
“去主院做什么?”苏澜将簪子收了起来,递给拂冬,让她收好。
“主院那边可热闹了,几位姑娘都在挑明日入宫的裙衫呢,姑娘不去挑两件?”拂冬见自家主子这般性子,都不由得替她急了急。
主院那两位眼睛可毒的很,府里一有好东西,可都入了她们私房中。
自家姑娘若是去得晚了,怕是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了。
“不了,让她们挑吧。”苏澜不在意道:“剩下的给我就好。”
女人就是麻烦,一件入宫的衣裳都要挑挑捡捡的,不就是入个宫,穿什么不行?
“姑娘,这怎么行呢,明日入宫可是大事。”拂冬真的急了。
“你放心,等等会有人会将我的衣裳送来的。”苏澜说着就往屋外走去。
嗯,今日倒是回暖了些,不似前两天那么冷。
“姑娘,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拂冬紧跟其后。
苏澜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
她刚入苏府,外头也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盯着苏家,陆岚辛怎可能在这种时候苛待她,不然真的是在打自家的脸了。
苏澜走到院子里,让人搬出卧榻,惬意地躺在了上面。
苏澜不由得感叹,若是可以,她真想这么一辈子当一个“废人”,整日吃吃喝喝,在院子里躺躺,足够逍遥快活了。
她这一躺又是半日。
“姑娘,姑娘。”拂冬从外头匆匆跑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厚厚一叠物件,也不知是什么。
“五姑娘。”拂冬在苏澜耳边轻唤了一声,苏澜这才幽幽睁开眼。
“果然如姑娘所言,主院真的差人将衣裳送来了。”拂冬言语中难掩兴奋,“奴婢瞧了瞧,是上好的古香缎,还有件云锦袄,就连斗篷都有,是织锦羽缎斗篷!”
苏澜重新闭上眼睛,兴致缺缺,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姑娘,你不试试吗?”
苏澜摆了摆手,“拿进去放着吧。”
试它干嘛,难不成还能试出朵花来?
拂冬也有些看不懂自家主子了,她怎么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只好将东西放进去。
等夕阳西下,苏澜才重新回了屋子,这一待便没有再出来,直至第二日。
这一日苏澜起得早,装扮一番后便就在府外等着了。
“姑娘,这么早作甚,你身子不好,何必在这白白受风。”拂冬站在苏澜旁,想要替她遮挡些风。
“早些倒是没什么,若是来得晚,怕是会让旁人心中不快。”府里的那几个人怕是正等着抓她的小辫子,好把她再赶回江南。
苏澜等了一刻钟,才听到院子里传来声响。
今日苏父一身藏色锦袍,气宇轩昂,大迈步伐走在前头,见到门口的苏澜时,微微一愣,“嗯?澜儿今日怎么这么早?”
“父亲,主母。”苏澜行了个礼,“女儿也才刚到。”
苏父看了眼苏澜,她今日梳着现下姑娘家最喜爱的垂云髻,头上的步摇叮当作响,一身桃红色的云锦袄,倒也衬得她脸色都红润了些。
苏父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气色比昨日好多了。”可见苏澜唇色微微泛白时,他脸色又有些沉,“为何不抹些胭脂?今日可是要入宫。”
“父亲,女儿近日还在吃药,大夫说了,药性与胭脂相冲,女儿便不能用胭脂了。”
用胭脂?她不仅没用,还上了一层粉呢,她今日是装病秧子去的,当然是看起来怎么“虚弱”怎么好。
苏父皱了皱眉,他还是第一回听说药性能和胭脂相冲的,但见苏澜身子是真的不好,松口道:“等入宫回来后,我让大夫再给你瞧瞧身子。”
“多谢父亲。”
随后,苏父便上了最前方的马车。
苏父苏万州乃是吏部尚书,车马出行都严格规制,苏家除了苏老太太与二姨娘,其余人都要跟随入宫,可也不过三驾马车。
苏万州与陆岚辛一辆马车,第二辆马车倒是更宽敞些,其余几人都坐上去也绰绰有余。
苏澜站在一旁没有动,等着她们先上马车。
苏芸上了马车,并未急着坐下,她假意看了眼,回头说道:“五妹妹,我们的马车坐不下了,你去坐后头的马车吧。”
苏澜看了看完全可以坐足七八人的马车,心里轻嗤了一声,但还是故作听话地点了点头,“好。”
说着,她便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芸儿,你怎可如此,她也是你妹妹。”苏景云皱了皱眉,不赞同道。
“大哥,她身子不好,衡儿也与我们一车,到时候把病气染给他了可如何是好。”苏芸看了一眼走远的苏澜,眼中满是鄙夷。
苏景云低头看了眼苏衡,叹了一口气,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后面的马车虽然有些小,但苏澜一人坐足以。
他们的声音不轻,苏澜听得一清二楚。
她适时地又重重咳了几声。
不是说她身子不好吗?不咳两声都对不起苏芸这样说她。
不让她一起坐马车?以为她稀罕呢,她一个人一辆马车还乐得自在清静。
苏澜踩着轿凳上了身旁的马车,将帷裳合上,把嘈杂的一切都隔绝在了外头。
旁边有小厮喊了一声“起——”,马车便动了起来。
苏澜闭着眼小憩,虽然她这马车比不上前头的那辆,但里头的软榻倒是不含糊,靠在上面也是惬意得紧。
苏澜轻笑一声,怪不得那些人都放不下锦衣富贵的生活,有钱有权,过得便是这般舒坦的日子。
可不像她,终日行在马背上,在刀山火海中穿行。
旁人谋富贵,而她,谋的是平安。
……
“姑娘,姑娘。”
苏澜听到拂冬的声音,猛然惊醒,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这样都能睡过去?
看来改日得让他来一趟京城,替她再养养身子了。
“姑娘,快到宫门口了。”话音刚落,马车便缓缓停下。
苏澜理了理鬓发,掀开帷裳,下了马车。
宫门外还停着十余辆马车,都是携着家眷的其他大臣,苏父与他们一道寒暄了几句。
苏澜站在最旁侧低头拧着帕子,若是不仔细,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而低着头的她也并未注意到,一道杏黄色的身影从宫门后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
有眼尖的大臣发现,立马行礼,宫外一时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行礼,“太子殿下。”
苏澜心里咯噔一下,拧着帕子的手都紧了紧。
太子,此刻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澜缓缓抬起头,入眼的身影再熟悉不过了。
他依旧是那般风姿隽爽,俶傥俊逸,举手投足皆是贵气。
可他的这一身华贵,却衬得发间的那支桃木簪更为突兀,怕是任谁都没有意料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用一只普通人家或许都不会用的桃木簪。
苏澜眼神微闪,很快又将头低了下来。
李驿昀,许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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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坑先,感觉会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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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我来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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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腰椎间盘,为什么你这么突出。 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什么你这么优秀~~~ 你为什么文写的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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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神仙作者!神仙姐姐!我爱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姐你的文笔好棒啊!我好羡慕你啊!长得好看,文笔好,声音又好听!呜呜呜!你上辈子一定拯救银河了吧吧吧吧吧!!!走过路过别错过!记得收藏,么么哒! 【这个彩虹屁应该有200字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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