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任将军的小娇妻》是凉月十三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唐凝从飞扬跋扈的首富独女,到寄人篱下的柳家儿媳,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再睁眼,回到了十五岁那年,这一次,什么柳家儿媳,她再也不想当了,她只想走到那位猎户的身边,亲口告诉他,“我要嫁给你。”
免费阅读
赵广气得直吹胡子,料定唐凝是在诓他,想着若是唐凝再提城外土匪一事,就遣几人去城外走个过场,先把这个折磨人的大小姐糊弄过去再说。
但唐凝这次要说的,可就不是土匪的事了。
唐凝忽然话锋一转,道:“大人,民女宅里昨日没了一个丫鬟,死得有些蹊跷,不知大人可否随民女去查探一番。”
段炼闻言不解,他原以为唐凝击鼓造势是为了逼着赵广处理土匪的事,却不想唐凝竟然又忽然扯到别的事上。
死了个丫鬟?也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赵广更是被唐凝问得一头雾水,暗自思量,许是唐凝病急乱投医,随口胡诌在同他胡搅蛮缠。
他收敛神色,“你先说来听听。”
唐凝朝赵广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大人,您确定要我在这说?”
赵广见唐凝胸有成竹,心底不安,故作镇静道:“但说无妨。”
唐凝闻言一挥衣袖,潇洒转身,面向衙门阶下围观的百姓,扬声道:“我那丫鬟才十四岁,本是明年就要嫁人的,却忽然生了一场大病,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人就没了。”
说到这,唐凝顿了顿,回首冷眼看着赵广,问道:“大人,你说此事是不是有些蹊跷?”
赵广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忽然僵硬,试探道:“敢问唐小姐,您的那位丫鬟,姓甚名谁?”
唐凝转身看向赵广,见赵广上了钩,嘴角微扬。
“我唐家门风森严,此事恐怕不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细说,不知大人可否随民女移步唐宅一趟?”
段炼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处变不惊的唐凝,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赵广心道,若是唐家门风森严,又怎么可能教出唐凝这么嚣张跋扈的野丫头?
虽不明白唐凝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赵广却也没有退路,只能备车前往唐宅。
衙门前的人纷纷散了,段炼才牵过马匹扶着唐凝上马,朝唐宅赶去。
马蹄声在琼州街头回响,唐凝坐在段炼身后,心生疑惑,“大叔,你怎么不问我做这些的原因?”
身前的段炼浅笑,戏谑道:“总归不是在胡闹。”
盛夏的微风拂过发梢,唐凝莞尔一笑,“难得有人觉得我不会胡闹。”
“家父家母七天前离开琼州城,想必此时应该已经抵达邯城,如果路上真有匪患,归途恐会遇险。”唐凝解释着,“所以,我刚刚才急着报官。”
段炼轻应一声,眉头微蹙,“恕我冒昧,敢问唐家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唐凝闻言沉下眼眸,搭在段炼腰间的手轻轻动了动,拇指不自觉在食指关节轻蹭一下,假意朗声笑道:“怎会?”
“家父家母待人和善,若要说得罪人,恐怕也只能是我得罪的了。”
“我想我虽不受人喜欢,却也应该没人厌恶我厌恶到要报复唐家的地步。”
若要真有,恐怕也只能是柳家。
只是,这一世尚未至提亲之时,唐家人若是出事,只会耽误唐柳两家结亲。柳家人此时设计坑害唐家,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段炼察觉唐凝有所隐瞒,却没多问,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刁蛮任性,实则心思深沉,平时看起来风风火火,遇见大事反而沉着冷静。
“想必唐姑娘也看出来了,赵知府是有备而来,这件事情恐怕指不上他。”段炼提醒了一句。
唐凝轻嗯一声,“无妨。”
“城外匪患一事,我本就没指望他。唐家与这位知县大人并无瓜葛,赵知县有意为难于我,估计也是受了别人的意。”
“两年前琼州城没了一个可怜的姑娘,那姑娘死得蹊跷,赵大人案子断得更是蹊跷,”唐凝冷笑一声,“赵广心里有鬼,不愁撬不开他的嘴。”
段炼闻言下意识回头看向唐凝,见唐凝目光沉沉,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两年前,唐凝偶然听闻琼州城郊一位农户家的女儿遭人玷污,屡次寻死不成,最后熬坏了身子,半年后,死在了病榻上。
据说,起初那家人为了保全名声没敢报官,直到人死了事情才传出来。衙门对外宣称,既然人已不在,无处查证,此案只能就此作罢。
可唐凝却觉得有些奇怪,对于一个普通农户家来说,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名声哪能比自家独女更重要?
也不知是天性顽劣好奇心重,还是这顽劣里也存了几分正直,唐凝想要查明真相,或是想还那个姑娘一个公道。
可等唐凝寻到那户人家的住址时,早已人去楼空。
时间一久,线索更乱,唐凝越来越抓不住头绪,直到刚刚,唐凝在衙门后堂里,看见了棋盘旁边那半块材质低劣的玉佩。
她见过那块玉佩的另一半,是在那户农户的家中。
唐凝本就对赵广存疑,一见到那块玉佩立刻想到这个案子,于是心生一计,才有了衙门外那些事情。
唐凝二人的马匹跑得比赵广的马车要快,聊着聊着就已经到了唐家大门前,脚刚着地,就看见长骆从唐宅门前跑了过来。
“你俩可真行,一句话不说就跑没了影。”长骆埋怨着。
还未等长骆得到答复,赵广的马车已经驶来。
唐凝看向一旁的段炼,粲然一笑,“大叔,今日多谢你出手相助,他日唐凝必登门道谢。”
段炼点点头,知道唐凝是不打算再与他同行,只道:“唐小姐多加小心。”
赵广已经下车,唐凝走到赵广身前微一抬手,道:“大人,请吧!”
赵广暗自咬牙,冷哼一声,随唐凝走入唐宅。
院子里呆坐着的锦桃见状傻眼,跑到唐凝身边,“小姐,这,这是……”
唐凝面不改色,轻声吩咐:“去把大门关上。”
唐家大门紧闭,此情此景,亦如半个时辰前在衙门里那一幕,只不过主客关系,倒了过来。
段炼和长骆还在门外,见唐宅忽然大门紧闭,长骆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段炼道:“唐小姐的家事,你一外人,少问。”
长骆愣了愣,心道:您就不是外人了?
“那我们回家?”长骆无奈摊摊手,举起手中的鹦鹉,“这鹦鹉咋整?”
段炼没去瞧那鹦鹉,反而紧紧盯着唐宅紧闭的大门,目光沉沉,道:“等。”
唐宅大门一关,赵广面色僵硬,见唐凝娇俏笑着,不由得汗毛倒竖。
“唐小姐,你这是何意?”赵广试探着问道。
唐凝倒没急,抬步朝客堂走去,见赵广没跟上,回头笑道:“大人,可否随民女去客堂一续?”
赵广目光警惕,犹豫片刻,跟了上去。
进入客堂,唐凝将锦桃也遣走,客堂内只剩唐凝与赵广二人。
唐凝面色骤冷,站在一盆牡丹花前,指尖摩挲着花叶,“赵大人,这里仅有你我二人,我便不同您多绕弯子。”
“唐凝只想问您一句,您不愿去解决城外匪患,是真的不愿,还是受人所托?”
赵广闻言沉默,微微低头,片刻,道:“唐姑娘,我想先知道,你说的那个丫鬟……?”
唐凝勾了勾嘴角,“就是赵大人所想的那位。”
客堂中陷入沉寂,唐凝没多言语,赵广轻叹一声:“唐姑娘许是误会了。”
“两年前,那位行凶的恶徒确实没能抓到,本官留着那家人的半块玉佩,只是因为心中有愧罢了。”
赵广说得坦坦荡荡,似乎确实没有因为暴毙凶手而心虚。
唐凝却忽然冷笑一声,“赵大人自然有愧,只是你愧疚的不是没能抓到恶徒,而是没能护好自己的女儿吧!”
赵广周身一震,“你…唐小姐,说话要讲凭证。”
唐凝指尖在杜丹花叶上画着圈,懒洋洋道:“我没什么凭证,就是随便猜猜,大人也不必惊慌,随便听听就是。”
见赵广面色僵硬,唐凝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想,她转身面向赵广,娇俏的眉眼微弯,笑道:“赵大人倒是好福气,出身寒门,竟也能娶知府家的女儿为妻。”
赵广沉默不语。
唐凝朝前走了一步,“不过,大人与您的夫人陈峦成亲时已将至而立之年,之前竟也没纳妾或是…娶妻吗?”
赵广的脸色愈加难看,厉声问道:“唐小姐究竟要说什么?”
唐凝微微一笑,“这个案子大人的确有竭力缉拿凶手,可究竟是因为您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还是您身为人父,是在于心不忍?”
赵广长叹一声,瞒了那么多年的旧事,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当年为了仕途,赵广抛妻弃子,改名换姓迎娶知府陈家的二女儿陈峦,之后顺利成为琼州知县,虽是芝麻大的小官,却也好过一穷二白的书生。
若不是靠着这层裙带关系,他又怎么会成为知县?
唐凝微一抬眸,眉眼带着傲气,“大人,唐凝无心插手您的家事,也没兴趣对您的选择妄加评判,但……”
唐凝顿了顿,“大人应该明白何谓人言可畏。”
赵广的手微微颤抖,却忽然笑了起来,“琼州百姓看人的眼光果真不行。”
赵广对上唐凝的目光,意味深长道:“柳时玉一个徒有其表的窝囊废都能人人称赞,唐大小姐这副城府倒是无人问津。”
唐凝闻言浅笑,“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柳家书香门第,柳夫人又与您的夫人是亲姐妹,大人如此‘诋毁’柳公子,似有不妥吧?”
赵广一听此言,不由得苦笑,自己摸爬滚打这些年,最后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拿住了七寸,她故意提到自家大夫人,分明是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不过是想逼他亲口说出来罢了。
七日前,唐老爷唐夫人刚离开琼州,赵广就得了自家夫人陈峦的知会,要他在衙门里留意些,若有人来报官提到琼州城外有匪患,直接敷衍过去就行。
赵广仕途全指着知府陈家照料,对自家夫人自然是百依百顺,夫人吩咐,他便照做,虽没问缘由,可等看见来报此事的是唐家大小姐,心里也多少有了些猜想——
看样子,应是自家夫人那位七窍玲珑心的姐姐,柳家大夫人陈岚,暗中在筹划着什么。
唐凝清楚赵广与陈岚这层关系,故意将话头一步步朝柳家引,现在瞧见赵广俨然一副自暴自弃的架势,也算坐实了自己的猜想。
到底是柳家人做的手脚。
只是唐凝不明白,唐柳两家尚未定亲,若此时唐家出事,对柳家又有什么好处?
前世此行邯城,唐家只是损失了一笔银子,对于家大业大的唐家来说不算大事,可如今柳家忽然参与其中,唐凝心底不由得担忧。
恐怕此次因果,会与前世大不相同。
“唐小姐,”赵广忽然开口,“城外匪患之事,不是我一个小小知县能管,还望见谅。”
唐凝听出赵广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她直接去找知府大人了。
她对知府陈家了解不多,不能确定这次的事情是知府一家与柳家狼狈为奸,还是只是陈岚一人的计谋。
何况陈知府三日前刚刚启程进京述职,她就是去了,也只能吃闭门羹,倒不如先去柳家探探。
柳时玉这段时间始终没来扰她,唐凝一直觉得奇怪,看来得赶紧去柳家一趟。
“大人,民女听雍华酒楼的刘大厨说,酒楼前段时间抓住了一名偷酒的杂役,据说是惯犯来着。”
赵广闻言皱眉,又听唐凝继续说道:“听闻有一次这名杂役偷了酒楼好几坛上好的桃花酿,喝得不省人事,一觉起来,衣衫不整的。”
唐凝语气风轻云淡,赵广的呼吸却开始急促起来,“你,你是说……”
吱嘎一声,客堂的门被唐凝推开。
屋外落日鲜红似火,一阵微风拂过唐凝鬓角发梢,她不可察地轻叹一声,微一抬眸,眸中泄 出一抹悲凉,“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两年前。”
赵广眼眶微红,明白了唐凝的意思,想不到他苦苦追寻两年之久的凶手,竟然一直都在琼州城里。
这件案子悬在赵广心里两年之久,就想一把插在他心上的刀,叫他时时疼痛,却无处纾解,唐凝却将案件的真相与他不愿意面对的丑恶过去,一同翻到阳光下,毫不客气地刮骨疗毒。
赵广上前一步,朝唐凝行了一礼,哽咽道:“多谢。”
唐凝没去看赵广,眼波迷蒙,看不出意味,话已说完,唐凝不再留客。
赵广登车离开唐宅,唐凝站在门口望着赵广愈行愈远的马车,心底不由轻叹,人死不能复生,缉凶也好,复仇也罢,到底只是为了给活着的人一个心安。
前世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吗?等到失去再去后悔,不如早作打算。
纵使此生仍要步步为营,唐凝也要这无边深渊,听她差遣。
正出神,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唐姑娘,事情都解决了?”
唐凝闻声望去,正看见段炼朝她走来。
“大叔?”唐凝愣了愣。
她走出院门,余光正瞟到长骆也正蹲在墙根底下,不耐烦地敲打着鹦鹉笼。
“大叔,你怎么还没离开?”唐凝问道。
长骆从地上跳起,戏谑地看向唐凝,朗声道:“放心不下呗!”
段炼耳畔微红,瞪了长骆一眼,指着长骆手里的鹦鹉,忙解释道:“那小鹦鹉还没还给唐姑娘。”
唐凝低头笑了笑,一直紧绷的思绪难得可以放松片刻,心想着,等这一切解决了,便去桐庐山上,看一看石榴花吧,也算了了前世的遗憾。
“大叔,我还要去拜访一位朋友,不能招待你们了。”唐凝朝段炼说道。
长骆闻言将鹦鹉笼子递给唐凝,“喏,还你!”
唐凝挑了挑眉,坏笑道:“我看你们挺投缘的,不如这鹦鹉你就拿回去吧,权当是今日你们帮我的谢礼,如何?”
长骆刚要跳起来反驳,便被段炼抬手按住。
“那我们就不多打扰唐姑娘了。”
段炼说完拽着长骆转头就走,唐凝却忽然叫住了他。
“大叔!”唐凝忽然觉得鼻尖发酸,“我叫唐凝,凝炼的凝。”
唐凝粲然一笑,继续道:“下次见面,你可不许忘了我。”
段炼闻言愣住,恍惚许久才回过神来。
送走段炼与长骆,唐凝收整心绪回到宅院,吩咐道:“锦桃,备车,去柳家。”
与此同时,柳家宅院里。
陈岚坐在院子里,正摆弄着一束海棠花,妩媚的眉眼笑意粲然。
一名使役婆子从门外走来,附在陈岚耳畔,悄声道:“夫人,唐小姐今日去闹衙门了。”
陈岚停下手中动作,问道:“哦?她都说了什么?”
老婆子答:“唐小姐说唐家死了个丫鬟,要知县大人去看看。”
“死了个丫鬟?”陈岚微微皱眉,“没提城外土匪的事情?”
“是。”老婆子点头应下,又道:“说来也怪,奴婢去跟雍华酒楼那几个汉子确认过了,他们说唐大小姐确实是听见土匪一事才匆匆离开,也不知怎的,这到了衙门,唐小姐竟忽然报了别的。”
陈岚指尖绕过发梢,眼波流转,暗自念道:“唐凝这丫头又是闹的哪一出?”
那日,柳时玉同唐凝去桐庐山回家后脸色很是难看,陈岚问了半天,柳时玉才同她说实话。
陈岚得知桐庐山上唐凝所言,不由心惊,想不到唐凝这丫头,心思藏得如此之深。
若有一日唐凝当了唐家的家,柳家恐怕再难捞到唐家半分好处。陈岚便想着得赶紧让柳时玉将唐凝娶到手,可平日里巴不得天天往唐家跑的柳时玉倒是不愿意了。
“儿子如今一事无成,我柳家也确实日渐没落,小凝说的对,论才学论家世,我都配不她。”
“母亲,我的确喜欢小凝,但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
“州试将至,儿子这次会全力备考,等考得功名,再迎娶小凝也不迟。”
陈岚听闻柳时玉一番话哭笑不得,虽为儿子忽然出息倍感欣慰,却也不由担忧,照现在这个趋势发展,就算唐凝嫁入柳家,唐凝的傲气也不会缩减分毫。
反而是柳时玉,只会让人拿捏一辈子。
所以,陈岚暗下决心,她得替柳时玉杀一杀唐凝的傲气。
这几日柳时玉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苦读,陈岚便暗中筹备人手,寻了几名好吃懒做不怎么露面的汉子,装作过路的商人,谎称琼州去往邯城的路上有土匪,并知会自家妹妹,让知县赵广不要插手此事。
陈知府三日前恰巧起身进京述职,陈岚清楚唐凝的性子,若是寻不到人前去剿匪,她定然会亲自前往邯城向父母报信,所以陈岚又寻了一群地痞无赖,蹲守在琼州去往邯城的路上。
一旦唐凝出现,这些无赖就会按陈岚的命令绑走唐凝,等唐家二老回琼州后再放回来。
陈岚虽没让这些无赖真的把唐凝如何,可倒时琼州必然流言四起,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怀疑是否失了清白,任唐凝再骄纵,到时候也未必傲得起来。
可这计划才走到第一步,唐凝还未离开琼州,怎么就已经出了岔子?
陈岚揉揉头,若是自家老爷儿子争气些,也用不着她在这算计来算计去的。
“时玉还是窝在书房里吗?”陈岚问道。
“少爷这几日,确实比往常要上进,只是,”老婆子犹豫片刻,“昨夜老爷去了一趟少爷的房间,见少爷在刻苦学习,反倒有些不快,还训了少爷一顿。”
“什么?”陈岚气得跳起,捏断了手里的海棠花。
“这个柳翰昭当真是老糊涂,儿子有心求取功名,他不奖反责。我看他是色令智昏,还等着后院那几个贱人给他生小贱种呢!”
“夫人,慎言。”
老婆子提醒一句,暗自无奈,自家老爷宠妾灭妻,不仅不待见自家大夫人,连唯一的儿子也不大瞧得上。
“你下去吧!”陈岚似乎还在气头上,草草打发走了老婆子。
老婆子离开后,陈岚面色立刻恢复平静,与刚刚气得跳脚的陈岚判若两人。
她犹豫片刻,起身前往柳时玉的书房。
夏日天热,柳时玉却将书房的门窗紧闭,陈岚站在门外,心里很是心疼,她知道,自家儿子还在同那不讲道理的爹置气。
陈岚朝一旁洒扫的小丫鬟招招手,道:“去给少爷备些吃食,别让他熬坏了身子。”
小丫头面露难色,轻应一声,犹豫道:“禀大夫人,奴婢从今早开始,前前后后已经给少爷送了六次茶饭,可都被少爷赶了出来,您看这可怎么办啊?”
陈岚蹙着眉,问道:“昨日少爷和老爷争执的时候,你可听见了什么?”
小丫头摇摇头。
“老爷与少爷吵架的时候,门窗都紧闭着,奴婢又哪敢偷听主子讲话,只是隐约听见几句争什么不争什么的。”
“哦对了。”小丫鬟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乎还提到了唐小姐。”
陈岚沉默片刻,冷声道:“你下去吧!”
小丫头窃窃离开,又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见陈岚手掌覆在柳时玉书房的房门上,沉思片刻,终是没有叩门。
这硕大的宅院,夫妻不像夫妻,父子不似父子,陈岚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时玉,柳家与陈家欠你的,娘都会替你找回来。”
为您推荐
网友评论
猜你喜欢
古言小说排行
最新小说
最新评论
智能火网友
为什么你开这么多坑
智能火网友
蓝夕还记得我不?(你之前是有个网名叫尚蓝夕吧?)我是之前那个啥,林夕染诺,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交个朋友不??不得不说,蓝夕你的文笔是真的好?然后,祝书火~~~
智能火网友
我刚刚才看见,支持晚了,大大见谅
智能火网友
这篇文太好看了,求更
智能火网友
作者大大是我家的不许抢
智能火网友
(´・ω・`)
智能火网友
呜呜呜疯狂打call!
智能火网友
还要看
智能火网友
鹅鹅鹅
智能火网友
更新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