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绣的帕子都成了精》是鸣玉珂兮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陆婉莹本以为嫁给谢景黎是幸福的开始,却不料最后还是死在了他的怀里,一朝重生,她决定远离这个男人,以刺绣为生,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但她发现这一次她绣的帕子,最后都成真了,连那谢景黎也开始三天两头往她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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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桑蚕节注定是与往年大不相同的,不仅嘉王府两位公子都亲临现场,就连魁首的作品也比往年精妙绝伦得多。那细密的针脚、清丽的颜色、栩栩如生的图案,即使没有那两只蝴蝶,也让在场的人耳目一新。
正当大家都翘首以盼是出自哪位绣娘之手的时候,却有个姑娘倒了下去。
评委席上的公子们神情皆是一震,连谢景黎这样向来不动声色的人,都挪了下步子。
但最激动的还是宁远将军之子范子淮,他直接越过长桌翻下了台子,将那位姑娘拦腰抱起,然后大喊着上了自家的马车。
丞相之子魏锦秋和太尉之子季初平看着那位姑娘格外惊讶,走到谢景黎身边说不出话。谢景黎的神色很是不好,谢景臻却还是一片悠然。
第二天,全城的江湖小报都写满了:将军之子与桑蚕节魁首疑有私情?报纸的版首是知名风俗画家的作品,正是范子淮抱着陆婉莹从人群中离开的场景。
陆婉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片锦绣的帷帐里,躺在温软的床上。
侧头便看见一排刀枪剑戟插在武器架子里,旁边放了个笼子,雪白的兔子吃着菜叶子和她对视。
范子淮的屋子。
陆婉莹回忆了一下桑蚕节的场景,其实她是小小地作了弊的:那块帕子,她不仅绣上了图案,还绣上了字。谢景黎的异香一直都有,但香气的主要来源,还是帕子上的那株桂花。
当天她的紧张不仅仅是出于对比赛结果的忐忑,还有一层原因——如果半个时辰之内没有轮到她的话,她的帕子就会成为一片空白。
她孤注一掷,只为夺取魁首的名号。所幸比赛成功地在半个时辰之内结束了。
陆婉莹正想起床,却觉得浑身酸痛,使不上劲。胸肺中也是撕裂的痛,头脑晕晕的。
范子淮正坐在桌边擦拭武器,精致的侧脸逆着光越发惹人注目,看到她醒来,丢了缨枪就走了过来,将手覆在陆婉莹额头上道:“还好,烧退了。”
陆婉莹愣愣地看着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桑蚕节上晕倒,我把你接到了我的屋子里。医师说你是劳累过度加上染了风寒,都怪我不好,前几日损坏衣服,害得你病成这样还要撑着去比赛。”范子淮的神情很是自责,陆婉莹不忍地抚了抚他的眉,道:“那是我的工作啊,和你没有关系。”
范子淮帮她掖了掖被角:“你继续休息吧,我去帮你拿药。”
陆婉莹问道:“你带我回来之后,其他人什么反应?”
范子淮挠挠脑袋:“嗯......除了姐夫脸色不太好,倒没什么事。你的绣艺已然服众,就算是少了个颁奖礼,百姓也不会见怪的。”
“是因为蝴蝶吗?因为蝴蝶,我才赢了?”
“当然不是,你的技法、构图、设色,都是绝佳的。”范子淮笑如朗月。
陆婉莹点点头,却看见床头有一张江湖小报,伸手便要去拿。
范子淮吸了口凉气,将报纸揉成一团:“这些人乱写的,你别看。”
陆婉莹摊开手,面无表情:“给我。”
范子淮轻叹口气,将纸团展开:“你看了不许生气。”
意料中的事情,陆婉莹看了那些无稽之谈,只觉得好笑。不知道那些人知道她和范子淮只是姐弟会怎样失望,但这个秘密也许永远也不会重见天日吧。
谣言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绣娘比赛第一名的那个姑娘,是将军之子的心上人。
要不是出门采集布料看见许多姑娘恶狠狠地盯着她,陆婉莹还以为范子淮臭名在外不讨人喜欢。
也对,单说皮囊和家世,范子淮也绝对是仅次于嘉王府两兄弟的香饽饽。
原打算买了布料赶紧回府远离是非,却看见告示牌那里聚集了一大堆人。
陆婉莹好奇,也跟着凑了上去。
告示牌的中心,张贴着一个男人的画像:那人带着斗笠,络腮的胡子,眼神坚毅,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但最夺目的还是底下那一句话:擒获江洋大盗李殊歧者,赏金万两。
万两!这一颗人头就值万两!好贵的人!
陆婉莹咬了咬唇,要是能找到这个人送到官府,她不仅可以还了谢景黎的五千两银子,还能有多余的积蓄逃得远远的。
但,怎么可能。
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抓得到一个江洋大盗。
陆婉莹笑了笑,转身回府。
自从她晕倒了那一次,范子淮就变得很奇怪,但凡陆婉莹上工,他就一定要搬个板凳在她旁边坐着,寸步不离。
“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陆婉莹一边绣帕子,一边白了他一眼。
范子淮却拿手撑着下巴,眼睛亮亮:“陆婉莹,你真是口是心非,你明明很想让我陪你。”
有弟弟陪当然开心,但陆婉莹不可能承认。她砸了砸嘴:“我不想。”
范子淮却更近一步看着她:“要不要去约会?我新学了一个句子,叫‘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们‘人约黄昏后’好不好。”
他十七岁了,才第一次听这个句子。陆婉莹不禁失笑,谢景黎只怕三岁就学了。
不对,谢景黎的话,该是不会在意这种儿女情长的诗词歌赋的。
陆婉莹和他隔了一段距离:“你不怕别人闲言碎语?”
范子淮道:“怕什么?整个淮州城谁不知道我俩的事?”
陆婉莹无奈,也是亏了他,周菁和苏练儿没少给她眼色看。
范子淮胡搅蛮缠:“我不管,你刚刚笑了,就是答应我的意思。”
陆婉莹敲了下他的头:“比武大赛得了第一武士再说吧。”
如果是桑蚕节是女儿们的节日,那比武大赛就是男子们的节日。
范子淮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他虽然只有十七,已经连续三年都是第一武士了,比宋留云的排位还前。
陆婉莹这样说,完全是想让他收心,专心准备比赛的意思。
范子淮却一脸得意:“你放心,今年的第一武士自然还是我。你就等着和我约会吧!”
陆婉莹笑骂:“哪里来的自信?”
范子淮捉了陆婉莹的手轻吻了一口,“这里来的。”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躲避陆婉莹丢来的鞋垫。
比武大赛那天,范子淮专门在观众席给陆婉莹留了个位置,还写了张字条:“你就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得第一的吧!”
字迹龙飞凤舞,才是真的不堪入目。
陆婉莹心安理得地坐了下去,却看见不远处的谢景黎冷冷地望着她的位置。
自从桑蚕节之后,他就搬回了嘉王府,两人有很久没有见面了。
谢景黎还是那样的矜贵自持,凛凛不可犯,一位贵族少女向他点头问好,问他可不可以坐在他的身旁。
谢景黎颔首片刻,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耐心地听完对方的话,然后简短得体地拒绝。谢景黎就是这种人。
陆婉莹摇头笑了笑,她是没这个胆子再坐在他的身旁了。
谢景黎却看向了陆婉莹,目光仿佛结了万丈寒冰,陆婉莹直视前方比武台,不敢看他。
比武大赛的观众席不区分区域,无论是王子皇孙还是平头百姓,都坐在一起。一是热闹,二也是应了比武大赛的信念:不以身世论英雄,一切拿武力说话。
依照魏锦秋的话说就是——专门为范子淮这个“野蛮人”量身定做的赛事。
“要是今年依旧是宁远将军的嫡子子淮少爷夺了第一武士,那他可就蝉联四年了。”
“绣娘魁首配第一武士,这对璧人双双摘取今年的两大名号,也可算是美谈一桩......”
陆婉莹在人群中听得分外汗颜,还好桑蚕节的时候站的比较远,百姓并不知道她的长相。
范子淮在比武台下后场,他穿着贴身的练武服,露出上臂细腻的薄肌,说不出的匀称健美。
他的神情认真肃穆,成为大邕最厉害的武士,是他一生梦想所在。
陆婉莹浅笑,虽然有时候呆呆的,但范子淮做事的全神贯注,是谁也比不了的。
位置渐渐坐满了,人语声却低了下去。
陆婉莹回头一望,只见范雅仰着脸,不可一世地从人群中穿过,走向谢景黎身边的位置。
原来是替她留的。
众人啧啧称赞,都说不愧是将军之女,张扬大方无人能及,又说两位是如何如何门当户对。
陆婉莹深吸一口气,将脸藏在了人群里。
谢景黎眼也不抬:“来了。”
范雅依旧干练,神情傲然:“我来不得?”
谢景黎浅笑:“来看留云?”
范雅眼光倨傲地扫过一众武士:“自然是来看我弟弟。”
谢景黎点头:“留云时常提起你们将军府待他不薄。”
范雅笑笑,凌厉得像带着荆棘的花:“宋留云是个闷葫芦,不过跟一个主子就会死心踏地,你不用提防他是我父亲派来监视你的。”
谢景黎的眼光一冷:“我并没有这种担心。”
范雅说话,总是能不经意地刺痛人。
范雅侧头一笑:“别生气啊,相公。”
一声惊锣响起,玄色上衣墨绿下摆的武士跃上台子,底下一阵惊呼:“第一个上场的人就这么厉害!”
那人目光炯炯有神,凝视着观众的坐台,正是谢二爷身边的武士宋留云。
宋留云没有背景,行事低调,就像范雅说的,是个十足十的“闷葫芦”。可全淮洲城的人虽然不一定知道“宋留云”三个字,但却一定对谢景黎身边那个面无表情的武士有印象。
在血雨腥风的暗夜里,这个身手如鬼魅般的冷面武士,在无数个街头巷尾留下过身影。
相传,那是他在帮嘉王府解决政敌。
宋留云有没有帮谢景黎杀人暂不可考,每年的武士榜上赫赫的大名却做不得假。十五岁赢了嘉王府大公子谢景馥一战成名,然后连续五年都是第一武士,直到三年前输给了范子淮。
嘉王府大公子谢景馥其人,好像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天之骄子,嘉王府的明珠,七年前在战场上战死,然后整个淮州都对他闭口不谈。
实在可惜,如果他还在,第一武士的地位不知道能不能被他夺回来。
八年前那场比赛老一辈的人还记忆犹新,当时谢景馥和如今的范子淮一般年纪,一身红衣如枫,衣摆拍打出猎猎的声响。宋留云依旧一身墨绿,青涩却目光灼灼,毫不逊色。两人对峙,如苍松赤枫萧萧对立,一眼百年。
当年惺惺相惜的对手已经不在,墨绿衣衫的男子独立于比武台,眼神沧海桑田。
虽不是第一,也稳居武士榜第二的位置。这样强悍的选手第一个派上来,怪不得百姓惊呼。
连续有两个粗壮大汉上了台子,都相继被宋留云撂翻在地。又上来个使狼牙棒的人,也是一脚踹下了比武台。
宋留云眼神睥睨,轻拍了下衣衫下摆。
然后上来个月白衣衫的人,那人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陆婉莹身体往前倾了倾,她还从来没见过季初平的功夫。
季初平是太尉的儿子,从小也在军营长大,学的功夫都是稳扎稳打的真本事,招式极其正统。
宋留云虽然在将军府长大,却和范子淮不一样养。从小和豢养的刺客一起,练的是格斗暗杀的套路。
照理说,范子淮赢过宋留云,季初平和范子淮模式相同,可以依葫芦画瓢。
但季初平有一样绝对比不过范子淮的致命伤——蛮力。
范子淮有泰山压顶般的绝对力量,所以不论宋留云怎样鬼魅身手,都可以直接蛮横地抓住甩开,但季初平却远不及他力量大。
几个回合后,他就渐渐落了下风。气喘吁吁,眼花缭乱,最后被宋留云一击下场。
“今年季公子多撑了五个回合。看来榜上的名次还能再升一升。”听百姓的意思,季初平还算有所进步。
往年他都是十名开外,今年能挤进前十也不一定。
比武是几个台子同时进行,主台就是陆婉莹正在观看的台子,擂主在上面,被擂主打败了的人会各自下去其他台子上和人再行角逐。最终产生名次,登记上榜。
宋留云像个不会累的打架怪物,在擂主的位置上站了一上午,而他现在的主人谢景黎,只淡漠地看着台上,露着理所应当的淡笑。
他一定很得意吧,自己的武士这么厉害。陆婉莹心想。
估量着还要几轮范子淮才会上场,陆婉莹打算先去其他的台子下逛逛。
虽然比武台没有分三六九等,但一眼看去,也知道资质参差不齐了。
世上的事大多如此,有人生来武力超群,不用技巧也能制胜;有人羸弱,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精进,所幸还能靠巧力;也有人愚钝不堪,白白浪费好的条件。
百姓们大多只看得到擂台上光鲜的前几名,却不知一将功成万骨枯,其他台子上有多少埋没的人。
陆婉莹有些失望,想要离开,却听到一阵欢呼。
转眼望去,一个皮肤苍白的男子轻轻地踩着另一个男子的背,将他踹下台子。
男子三十来岁,眼神坚毅,神情冷漠,脸上轮廓刀锋一般硬朗,带着北地朔风刮过的苦寒。
在这群良莠不齐的人中间,简直是鹤立鸡群。
陆婉莹却觉得,她认得那双眼睛。
是谁呢?
男子虽略带沧桑,却面容明净,的确是没有见过的。
陆婉莹缓缓抬手,在眼前遮住他的下半张脸。
那双眼睛坚毅似磐石,一见不能忘怀。
男子拿了擦汗的帕子爬下台子,淋漓的汗珠从紧致的肌肤上滑落。
“李殊歧。”陆婉莹跟着他到一片空地上,轻声唤出他的名字。
江洋大盗李殊歧,即使剃了胡子,陆婉莹也还能认得他的眼睛。
李殊岐从腰间掏出一把弯刀,狠狠地刺向陆婉莹耳边的泥墙,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语气狠辣:“知道我是谁,却还要找死?”
是个心狠之人,从不和他人多讲一句废话。陆婉莹作出了判断。
“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我可以不将你交去官府。”陆婉莹扬头道。
李殊岐轻笑一声,沉声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谈条件,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陆婉莹故作可惜:“那,你想要的东西可就拿不到了。”
李殊岐眼睛一冷:“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陆婉莹直视他道:“你撒谎。”
“你来这场比赛,无非是知道今年第一勇士的奖品是雪月灵芝。你想要灵芝对不对?可是第一勇士要么是宋留云,要么是范子淮,你无论如何也拿不到的。”
李殊岐讽刺地轻笑:“你怎么敢判定我拿不到?”
陆婉莹淡淡道:“首先,即使你登上了擂台夺得了第一武士,你以为你的画像在城里挂了这么久,没人会认出?虽然剃了胡子,但至少我就是认出你的人之一,更别说敏锐如谢二爷。再者,你浪费了一上午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敌过前面擂台的人。”
陆婉莹回看了眼擂台,范子淮和宋留云已经开打了,看来她估算时间失误了。
如果是范子淮是靠的武力,那宋留云就是靠的速度。一动一静,是速度和力量的角逐。
李殊岐讥讽道:“果然王侯将相,生来不一般。”
陆婉莹惋惜开口:“命就是这样,有人拼命想去皇城脚下,有人生来就在皇宫。所以你也不要怨恨为什么他们上场就在前面擂台,而你要在后面打斗一早上还没有结果。”
李殊岐冷哼:“命?我并不信命,纵使真有,命好的人怎么过也不关我事。我命烂,想要的东西不可得,我就亲手去挣取。”
陆婉莹叹气,只问了一句:“你的赌气能给那人挣取到灵芝吗?”
李殊岐沉默了。
“江洋大盗李殊岐,翻遍了京城权贵的密室和藏宝阁,却分文不取。难道不是为了找到雪月灵芝给人救命吗?”
“你!”李殊岐的双手握拳,随时可能打下来。
“三天后,城隍庙门口,我会把雪月灵芝给你。”陆婉莹转身就走。
“为什么要帮我?”李殊岐的声音有些干涩,似乎是难以置信。
陆婉莹笑:“不是为你,是不想你死了没人照顾那个快死了的病人。”
“说话客气点,小姑娘。”李殊岐气得反而笑了起来。
陆婉莹回头莞尔:“拿到灵芝之后就快离开淮州吧,大叔!”
回到擂台,范子淮和宋留云已经打完了,又是范子淮胜。
陆婉莹抿嘴轻笑,范子淮的力气一年大似一年,宋留云却年纪大了,速度只会越来越慢。
看来如果没有新人出来的话,范子淮的第一勇士还有几年好当。
宋留云下了台子就回到了谢景黎的身边,范雅夸奖了几句范子淮后也站到了谢景黎身旁。
宋留云的面颊微红,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看来是有些累了。
谢景黎淡淡说着什么,无意地与陆婉莹对视,惹得陆婉莹转身就走。
人人都有八卦之心,这几天她和范子淮的谣言传得风生水起,想必他也听见了。
听见了会怎么想呢?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波澜,他无意于她。
无意于她,却要弄出个什么契约?陆婉莹从来看不透他。
范子淮应付完一众恭喜的人,后脚就跟了上来,满脸不满:“陆婉莹,我得了第一武士,你看到没有?”
陆婉莹眯着眼睛轻笑:“看到啦,很厉害啊子淮少爷。”
范子淮脸红着摸摸头:“你胡说,你明明就不在底下。”
“比武的时候还有功夫管底下啊,子淮少爷?”陆婉莹故作赞叹地看着他。
范子淮撇了撇嘴:“我余光没看到你而已。”
这孩子口是心非怪可爱的,陆婉莹弯起嘴角:“即使不看也知道你是第一。”
范子淮拉起她的手:“那约会吧。你答应我的。”
陆婉莹一愣,对哦,她当时想要推脱,才想出这么个权宜之计,谁知道范子淮真的得了第一。
陆婉莹沉默了一瞬:“我兑现承诺。但,你的灵芝可不可以卖给我?”
范子淮看了眼怀里的木匣,爽快地递给她:“给!不要钱!”
“不问我要做什么就给我吗?”陆婉莹没料到。
范子淮微笑着摇摇头:“你想要的,都给你!”
“那,三天后的黄昏城隍庙门口,不见不散?”范子淮小心翼翼。
“不见不散。”陆婉莹也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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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是梦草呦,另登一个号,领另换一个头像,还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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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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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 文风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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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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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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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妹者得天下。” 论有一个软萌妹妹的神仙体验 “想用一生去保护你” 关于病秧妹妹_/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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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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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第一位收藏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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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没多少人看,有点想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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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也来凑热闹了